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惠英苏淮安的女频言情小说《昨夜长风今宵散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姜惠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一早,齐闵生拉开医院的帘子。他从姜惠英身上爬下来,穿好衣裤后,他满意的笑了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匆忙离开医院。姜惠英清醒过来,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她头脑昏昏沉沉的,只觉得下半身有些异样,摸了摸。“同志,你醒了?”护士推门看见姜惠英坐了起来,为她高兴。“我们都为你捏着一把汗,你重感冒后加高烧不退,真是把你的丈夫累坏了。”“我丈夫?”姜惠英眼底涌出兴奋,“他来了么?”护士见他说话利落,精神也不错。她给姜惠英倒了一杯水,这才回答了姜惠英的问题。“当然啊,淮安同志昨晚一直在这儿照顾你,和你挤在一张床上睡的呢。”小护士掩着嘴,笑得羞涩。太好了!姜惠英几乎站了起来。她就知道苏淮安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怨自己,还不是因为自己跟齐闵生的关系过于亲...
《昨夜长风今宵散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第二天一早,齐闵生拉开医院的帘子。
他从姜惠英身上爬下来,穿好衣裤后,他满意的笑了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匆忙离开医院。
姜惠英清醒过来,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
她头脑昏昏沉沉的,只觉得下半身有些异样,摸了摸。
“同志,你醒了?”
护士推门看见姜惠英坐了起来,为她高兴。
“我们都为你捏着一把汗,你重感冒后加高烧不退,真是把你的丈夫累坏了。”
“我丈夫?”
姜惠英眼底涌出兴奋,“他来了么?”
护士见他说话利落,精神也不错。
她给姜惠英倒了一杯水,这才回答了姜惠英的问题。
“当然啊,淮安同志昨晚一直在这儿照顾你,和你挤在一张床上睡的呢。”
小护士掩着嘴,笑得羞涩。
太好了!
姜惠英几乎站了起来。
她就知道苏淮安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怨自己,还不是因为自己跟齐闵生的关系过于亲密。
现在自己和齐闵生摆脱了关系,苏淮安自然会回到她的身边。
姜惠英正想穿衣服去找苏淮安,却眼前一黑,身体往前栽倒,还好小护士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姜同志,你别逞强啊,你现在身子还是很虚弱的!”
“我,我要去找淮安。”
护士按住她,怎么也不让她动。
“同志,你丈夫照顾了你一晚上,已经够辛苦了。
你就别闹了行么,他肯定一会儿就回来了……”对!
姜惠英苦笑一声。
自己真是傻透了,苏淮安能来照顾自己,肯定不会再跟自己玩消失了。
现在最紧要的任务,就是修养好自己的身子,等苏淮安过来,她要好好跟苏淮安道歉,两人再一起重写一封结婚申请。
想到这里,姜惠英闭上眼睛,心脏开始狂跳。
“淮安,我爱你。”
她不断的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
文学院大门前,苏淮安和赵茵告别。
四目相对,爱意蔓延。
“你下课我来接你,你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去你家做饭……”噗嗤!
苏淮安笑着,用指尖在赵茵脸上蹭了蹭,他就像触电了似的,浑身绷得笔直,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倒。
“我找的是对象么?”
苏淮安打趣,上下打量着赵茵,看得她浑身发烫,“我找的不像对象啊,不仅接送我上学,还包做饭?”
赵茵白了他一眼,“我愿意!”
可惜上课时间就要到了,苏淮安拥抱了一下她,和她道别。
直到苏淮安走进文学院大门,赵茵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好久才脸红着离开。
她不知道,就在苏淮安拐进教学楼的一瞬间,苏淮安就被人拦在了走廊里。
拦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是齐闵生。
“苏淮安!”
他一改常态,直呼苏淮安的名字。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来的,苏淮安懒得搭理,径直绕过了他,准备去上课。
就在他掠过齐闵生的一瞬,齐闵生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后掏出一个手绢,缓缓地在他面前展开。
手绢的味道很腥,上面有一抹深红的血迹。
“你有病?”
苏淮安紧紧皱眉。
齐闵生得意的扬起手绢,在他面前晃了一下,“知道这是什么吗?”
苏淮安还是第一次见男子汉使这种不入流的下作手段,瞬间警觉起来。
他往后退了一步,“你别瞎说,谁打你了?”
话音刚落,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此时,齐闵生捂着脸,直到姜惠英出现在齐闵生身边,跪在地上搂住齐闵生的时候,苏淮安才知道自己中计了。
姜惠英没说话,只是用一种很疏离的眼神,盯着苏淮安的眸子。
她和苏淮安认识这么多年,竟没想到他这个未婚夫,还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嫉妒,会让一个男人失态至此吗?
她不想再和苏淮安说话,两个人冷静一下对彼此都好。
“闵生,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话毕,她涨红小脸,用尽了全身力气扶起了齐闵生,头也不回的往部队医院方向走去。
看着姜惠英远去的背影,苏淮安毅然走进了刘政委的办公室。
可是十几分钟后,他便失望的走了出来,他还是没要回结婚申请。
站在军营大门前,他踟蹰了很久,还是走了最后一步。
苏淮安来到邮局,关上电话间的门,拨出去一个京北的电话号码,“爸……”没几秒钟,电话里传出熟悉的声音,威严中不失慈爱。
“淮安,你可终于想起你的老父亲了。”
他握住话筒,声音颤巍巍。
“爸,我能麻烦你一件事么?”
父亲苏德在电话那头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
“说。”
苏淮安强忍着流泪的冲动,略带哽咽的说道:“我和姜惠英的结婚申请,已经交到上级单位待审批了,您……您能帮我撤回来么?”
“你和她怎么了?”
面对父亲的问题,苏淮安沉默了几秒钟,“爸,我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婚姻。”
“回京北吧。”
电话里的苏德声音显得苍老,“想一下昔日的梦想,孩子,你不值得为任何人牺牲自己的前途。”
“我明白了。”
走出邮局时,苏淮安感受到春天的风夹杂着花香,扑面而来。
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他仰头望天,呼出一口浊气。
下一步,苏淮安回家准备收拾东西,先搬到部队的临时宿舍里住几天。
等结婚申请撤回后,自己就能放心的回家。
站在门前,苏淮安看见门缝里透着光,他咬着牙,决定尽快结束这一切。
果不其然,推开房门时,苏淮安正撞在一双怒火正盛的眸子里。
“苏淮安,你过来!”
姜惠英招了下手,她的声音很近,仿佛又很远,那声音中带着怒火,又带着让人窒息的冷漠。
“闵生的腰伤了,你知道么?”
随即,他推开身后的门,苏淮安看见齐闵生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皱着眉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姜惠英虽然在和自己说话,余光却落在齐闵生身上,温柔得不像话。
“你伤了他,请你向他道歉。
不,你必须和他道歉!”
姜惠英命令他,就像命令手下的通讯兵。
然而,苏淮安的心境已经和昨天完全不一样了,他没有置气,只是很平静的想把最后一页翻过去。
不过他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你说话要讲证据,我没伤他。”
姜惠英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今天赶到的时候,齐闵生就是摔在了地上,如果不是苏淮安嫉妒推翻了他,他一个精壮的小伙子,怎么可能摔伤自己的腰。
“你简直是无药可救!”
姜惠英怒喝一声。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搞这些小动作做什么呢?
齐闵生只是个可怜的孤儿,救过我的命!
你的气量就小成这副模样?”
“还是说,你仗着京北的父亲,仗着自己是高干子弟?”
她越说越过分,苏淮安咬着牙,心脏一阵阵的痛了起来。
二十多年了,苏淮安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女人。
两人定情,是在五年前。
那是的姜惠英刚参入伍,要跟着部队下乡拉链,那一年,苏淮安特意请了长假,跟着部队一起过去了。
头两天,姜惠英的工作是掏大粪,她哪里见识过这个,刚走到粪坑旁便昏天黑地地吐了起来。
苏淮安便偷偷摸摸地帮她掏大粪。
姜惠英被粪臭味熏晕过去,脚一滑差点掉进了粪坑,苏淮安二话没说过去拉她,她没事儿可苏淮安却掉了进去。
两人身上滂臭,把旁人都熏死了,但他们两人的却像蜜一样甜。
往事如风,忽得一下湮没在时光里。
他看着这个爱了多年的人,沉静地为这段感情划上了句号。
“姜惠英,我们分手吧。”
说完这句话,苏淮安就拎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姜惠英一愣,有些吃惊。
他很快收回惊诧,无所谓的笑了笑,“既然你想清楚了,我也不想为难你。
你这个高干子女,我伺候不起了!”
床上,齐闵生撑坐起来。
他慌张的爬到床尾,开始拉扯苏淮安,“大哥,你别听我姐姐瞎说,他真的很爱你!
你别走啊,我求求你!”
说着说着,甚至还痛哭了出来。
姜惠英一脸心痛,快步上前把齐闵生拉过来,她牵着齐闵生的手。
“闵生,你要注意腰伤,他早上刚伤害过你,你全忘了?”
“你怎么能这么单纯?”
她一脸愁容,把齐闵生护在自己的胸前,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就像抚摸挚爱的宝贝。
在他们俩腻歪的这段时间里,苏淮安已经利索地收拾好了行李。
姜惠英脸色涨得通红,她在赌,赌苏淮安会服软,赌苏淮安没有本事离开自己,毕竟婚期马上就要到了,她和苏淮安这么多年的感情,她不相信苏淮安真的会离开!
可下一秒,苏淮安就已经走到了门口。
苏淮安脸色一冷,这个齐闵生的手腕更高明了,他现在不仅攻讦自己,还发动群众攻讦自己。
现在的情形,对自己很不利。
“同学们,我大哥的人品确实不怎么样!
他为了到京北,竟然抛弃了我姐姐……”齐闵生的声音很大,就像开了扩音器似的。
群众的情绪被他挑动,玩弄于股掌之间。
眼见局面要失控,赵茵坚定的站在苏淮安身边,她穿着军装,自带一种威严的压迫感。
议论苏淮安的声音,逐渐小了些。
齐闵生虽然有些害怕,但仗着对面都是要脸的人,他愈发有恃无恐。
“你要做什么?”
“别以为自己是大校军官,就能为所欲为,我姐姐还是营长呢!”
一听这男孩儿也有靠山,身后的人也肆无忌惮起来。
“我们去文学院要个说法!
这种人都能被录取的话,我们凭什么不能被录取,至少我们没有道德上的污点。”
“我们的心是干净的!”
赵茵瞥了一眼齐闵生,齐闵生脸色一狠,嘴角扬起狡黠的笑意。
“大家听我说。”
赵茵一开口便是让人沉静地嗓音,“既然你们质疑苏淮安的成绩,那就和我一起进去,找文学院的院长调出苏淮安的卷子,复查一遍。”
齐闵生高声喊了一嗓子,“走,大家一起去!”
身后,附和者却寥寥。
这些人只是泄愤,但真的要他们做些实际行动时,他们一个个又蔫了。
“走啊?”
齐闵生皱起眉头,他不明白,刚才一个个义愤填膺,怎么真闹进去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敢走一步。
“同志,你自己去吧,我们明年还想考呢……”刚才,第一个出来质疑苏淮安的人,钻进人群就要走。
苏淮安看了半晌闹剧,他也不是吃素的,直接绕过赵茵,拦住了那个男人的去路。
“同志,人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如果你坚持认为我是流氓的话,我建议你现在就进去,查查我是否有资格拿到录取通知书。”
苏淮安眉眼一沉,“如果你不敢进去,那就向我道歉!”
男人咬着牙,目光如刀一般杀向了齐闵生。
“都是你害的!”
齐闵生冷笑一声:“大哥呀,你自己说他是流氓……怎么又成我害得了……”眼见小团体分散,苏淮安有些感激地看向赵茵。
赵茵太了解这些事情了,人云亦云,哪里需要证据。
此地不宜久留,他们俩赶紧离开了。
车上,苏淮安看向文学院大门前,齐闵生就像个疯子似的,和每一个质疑他的人吵架。
他的疯狂已经超出了自己能理解的范畴。
如果当初不离开花城,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苏同志。”
赵茵一脸关切,打断了苏淮安的思路。
她又回头盯着苏淮安的脸,二人有些过近的距离搞得她有些脸红。
“茵茵,你叫我淮安好了,你原来就是这么叫我的,怎么长大了,咱们反而生分了?”
赵茵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两声。
“是么……我,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回家的路上,苏淮安回忆了关于赵茵的一切。
当时自己还小,赵茵比自己大一些,有次,她带苏淮安下河沟摸鱼,苏淮安踩在了河沟里生锈的铁钉上,脚瞬间被扎破。
赵茵慌里慌张,把苏淮安弄进了卫生所。
等苏淮安处理好伤口后,赵茵买了冰棍,小心翼翼和苏淮安打商量。
“淮安,真的对不起,我现在就去跟苏伯伯承认错误……”赵茵还没来得及行动,手里的冰棍就被苏淮安抢走了,“茵茵姐,你放心好了,我就说是我带着你去抓鱼,不小心踩钉子了!”
她那时虽然觉得羞愧,但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回忆起往事,副驾驶位的苏淮安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赵茵有些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苏淮安想起了儿时那根冰棍的味道,“谢谢你,茵茵。”
赵茵一个刹车,停在了马路边。
她拧着眉,问苏淮安刚才关于齐闵生的事情,在他的印象里,姜惠英没有什么弟弟啊。
苏淮安沉默了一下,把那些没有告诉父亲的事情,统统告诉了赵茵。
说出口的瞬间,苏淮安觉得自己的身子空了,轻飘飘的,好像整个人被荡涤干净。
忽然,他好像听到了抽泣的声音,声音是从赵茵身上传来的。
他偏头看去,心中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
赵茵攥着拳,身子在轻微发抖。
“茵茵?”
苏淮安关切的凑上去。
赵茵红着眼眸,眼角在颤抖。
半晌,她才发出声音:“淮安,姜惠英她答应过我,她会爱你一辈子的!
我才会……我才会来京北!”
苏淮安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
“茵茵,你说什么?”
他猛地想起,也就在自己和姜惠英确定了关系后,赵茵便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淮安,我本以为和你再也没有可能了……”赵茵声音激动的变了形。
“但现在,我想告诉你,我一直在等你。”
苏淮安的心滚烫起来,往事逐渐变得清晰,他没想到,赵茵也曾经关注过自己。
但此时的苏淮安,前所未有的清醒。
赵茵这么说,或许是可怜自己的遭遇。
但这种怜悯的情感,他一点也不需要。
再说,他不能刚走出一段感情,立马就能投入到另外一段感情中。
这不理智,在不理智情况下的轻易选择,对赵茵也是不公平的。
“茵茵。”
苏淮安看着赵茵,郑重的说:“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苏淮安什么都明白了,他夹了一个虾,放进了赵茵碗中,“茵茵,慢点吃,别噎着。”
苏淮安陡然看向苏德,把正在盛汤的他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汤撒出来。
苏淮安趁热打铁,“爸,是你告诉茵茵我生日的?”
苏德放下汤碗,脸色难看的要命,他十指交握,胳膊肘搭在桌子上。
苏淮安明白了,他觉得刚才的自己好傻。
明明不在一起十几年了,赵茵怎么可能还记得自己的生日,礼物肯定也是爸爸要她送的。
苏淮安警告自己,不要再幻想了。
已经在姜惠英身上吃过一次亏,他怎么能再这么短的时间内,继续跳进另外一个坑里呢?
“对不起。”
苏德突如其来的道歉,让苏淮安一头雾水,他震惊的看向正在道歉的爸爸,就撞上了苏德黑黝黝的脸。
“是我忘了你的生日,茵茵特意打电话提醒我的,爸爸对不起你。”
呃……苏淮安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赵茵坐在苏德对面,和他一样不知所措起来。
“苏伯伯,你只是一时间工作太忙,忘记了,别这样说,我能看见你是个好父亲。”
苏德抄起白酒瓶,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发牢骚道:“我要是个负责任的好爸爸,淮安在婚姻上,就不会吃这么大的亏!”
前几天,苏德卖着老脸,给远在花城的老同事刘政委打了个电话。
通过刘政委的口述,苏德才知道儿子的遭遇。
他的心像是被人扯出来,碾碎了洒在冰冷的街道上。
苏德的几句话让全家陷入了沉默。
苏淮安却忽然笑了,他的笑声很平静。
“爸……”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给赵茵倒了一杯。
“你应该恭喜我啊,我悬崖勒马,自己跳出婚姻的桎梏,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
苏淮安放下酒杯,上前去开门。
当他拉开门,看见姜惠英站在自己家门前的时候,脑中瞬间飘过了两个字。
“晦气。”
……姜惠英顺着门缝挤进来,她紧张的往屋里看了一眼,假装没有看到赵茵,朝苏德的方向敬了一个礼。
她的目光只敢在苏德脸上停留了两秒钟,赶紧挪开了。
她把准备好的手表,交给苏淮安。
“淮安,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想给你郑重道歉。”
苏淮安微微一怔,赶紧收回了手,盒子啪嗒一下砸在地上。
这要是放在几个月前,苏淮安肯定会高兴的蹦起来。
但今天再看这个礼物,他只觉得很脏。
“请你离开,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苏淮安下了逐客令,姜惠英却一动不动。
一直沉默不言的苏德站了起来。
“小姜,你要学会自重。
你和我儿子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姜惠英赶忙冲到近前,给苏德鞠了一躬:“苏伯伯!”
“我知道是我不好,救我那个男孩儿,我已经把他安顿好了,他不会再来影响我和苏淮安的生活。”
他说话哽咽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我发誓,我接下来一辈子都对苏淮安好!”
苏淮安诧异的抬头,姜惠英竟然为了自己,不再和齐闵生来往了?
可惜,晚了!
苏淮安快步走上去,准备赶走姜惠英,他如今的日子过的好得很,绝对不想再看见这个令人心烦的女人。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父亲开口了。
“我儿子在你心中,就这么廉价?”
苏德的声音,在苏家的上空回响,震得整个房间嗡嗡直响。
站在原地的苏淮安怔住了。
父亲的话,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自己和姜惠英,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回到从前,别说一只手表,就算用她姜惠英的命换,自己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姜惠英听了苏德的话,就像失了魂似的,自己和苏淮安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苏德直接下达了逐客令,她只好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苏家。
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大门口,苏淮安庆幸,今天自己的父亲在家,否则按照姜惠英的性子,他一定会胡搅蛮缠不肯罢休。
这几个字,就像刺刀似的,戳在苏淮安的心尖上。
“淮安!
你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这么斤斤计较。
我爸妈那边哪需要人啊?
你应该设身处地为闵生想想!”
自己为他想,谁又为自己想呢?
两个月来,姜惠英何止把齐闵生当做弟弟,他简直把齐闵生当成珍宝一样宠爱。
现在整个军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
都嘲笑自己要戴绿帽子了。
“我明天还要上班,先睡了。”
苏淮安把姜惠英关在门外。
以往,看见苏淮安情绪不对,姜惠英会急得要命,坐在床边嘘寒问暖,自从齐闵生出现,姜惠英连和他讲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了。
姜惠英用身子挡着门,语气冷漠成冰,“你给个准话,让不让闵生进来住?”
齐闵生挤到了姜惠英身边,两个人几乎贴在一处。
他拉着姜惠英的袖口,轻轻摇着,声音又软又糯,“姐,别难为大哥了。
我医院里有宿舍,咋住不是住呢?”
“那是宿舍,不是家!”
姜惠英扬起手,在齐闵生肩膀上轻轻揉了一下。
“没事,这个家我说了算。
我说让你留在这个家,你就留在这个家!”
苏淮安站在自己屋里,窒息的感觉要把他整个人吞噬了,他挪开视线,心口忍不住泛起了剧烈的酸涩。
两个月了……该结束了。
“好,你留下吧。”
苏淮安点头。
既然结束了,那就再彻底一点,苏淮安决定自己搬出去,把他们的新房留给这两个人。
一见苏淮安允了,姜惠英嘴角扬起温和的笑意,“淮安,我没看错,你果然还是我认识的淮安。”
齐闵生高兴的搂了一下姜惠英,看向苏淮安。
“谢谢你,大哥。”
下一秒,苏淮安却拎上包,去了玄关换鞋。
“看来我是多余的,还是我走吧。”
言闭,苏淮安在姜惠英震惊的目光中,离开了新房。
等他出了门,身后才响起姜惠英的警告声,“苏淮安,你给我回来!”
见苏淮安完全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姜惠英的声音大了些。
“齐闵生没了父母,你就那么容不下一个孤儿!
苏伯伯从从小教导你的关爱同志,你喂狗吃了么?!”
苏淮安顿住脚,喉咙中泛起一股血腥味。
她姜惠英这么对自己,竟然还有脸和自己提起父亲!?
当初,父亲反对自己和姜惠英交往,说两家太熟悉了,做亲家反而不太好,一心要自己跟着他去京城履职。
可他深爱姜惠英,他舍不得离开她。
那天,姜惠英也哭成了泪人,说这辈子她姜惠英心中只有自己一个人。
如今,她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嘴上却在提自己的父亲!
苏淮安回到门边,反问了一句姜惠英,“你关爱同志,关爱到自己新房中了,是么?”
然后留下一个轻蔑的目光,潇洒地走了。
姜惠英站在门前,脸色苍白的就像个死人。
邻居们对于这种事总是津津乐道的,纷纷打开门探头来看。
“这是,闹矛盾了?”
“搞破鞋啊?”
“嘘!”
……姜惠英狠厉的眼神扫过来,走廊里,看热闹的人瞬间散去。
第二天一早,苏淮安正在上班,就接到了门卫的电话,说楼下有人找。
苏淮安下楼,看见了齐闵生,他觉得很晦气,转身要走。
“大哥!”
齐闵生追了上来,他扯住苏淮安的袖子,伏着身子,楚楚可怜地哀求苏淮安,“你回家好么?
姐姐昨天伤心坏了,一个人深更半夜的哭惨了。”
苏淮安半个字都不想和他说,拽出自己的衣裳,转身就走。
齐闵生脸色涨红,“大哥,你可怜可怜我姐吧,行么?
我认识她这么久,还没见她伤心成这样过!
她喝多了,把我当成了你,还吻了我……”苏淮安瞬间顿住脚步,他忍不住,终于笑出了声。
“齐闵生,你这是在向我炫耀?”
苏淮安心底一阵阵的发凉,姜惠英是脑子中了毒么?
齐闵生这种套路,竟然把你这个自诩不凡的姜营长给框了进去。
齐闵生摇头,“大哥,我只是把这件事告诉你。”
说完,他眼底涌出一股狡黠,但立刻用无辜的眼神掩饰了过去。
“你别误会我和姐姐的关系,我和她流着一样的血,我们是一家人啊……”太不要脸了!
苏淮安实在是忍不住,他用力的往回收自己的手。
没想到齐闵生竟然耍起了无耻手段。
他往后踉跄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哥,我真是好心劝你回家,你为什么要打我啊!”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