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瑾柳嫣然的其他类型小说《卑微宫女,咸鱼翻身成宠妃南瑾柳嫣然小说》,由网络作家“一见生财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嫣然面色青白交加,慌忙屈膝福礼时,膝盖一软竟直接跌跪在地。南瑾赶忙搀扶她起来,她抬起头,目光正巧和沈晏辞撞上。今日的他,顶着一张与初见时的英气蓬勃截然不同的脸。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他就这样负手而立,明明面无表情,但无形的威压却让人不敢直视天颜。想来沈晏辞在被人请来前,已经将事情的经过了解了个大概。皇后跟在沈晏辞身后,焦急不安地问道:“宫人来请得急,慌慌张张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梨儿跪在地上哭着回话:“回皇后娘娘,近来天热,我们主儿晨起就觉得身子不适,吩咐了不见客。可淑妃娘娘却硬要闯进来,不由分说就给了我们主儿一耳光。主儿情绪一激动便见了大红,方才太医说......皇嗣保不住了。”皇后大惊失色,“怎么会?太医不是一直都说,嘉嫔...
《卑微宫女,咸鱼翻身成宠妃南瑾柳嫣然小说》精彩片段
柳嫣然面色青白交加,慌忙屈膝福礼时,膝盖一软竟直接跌跪在地。
南瑾赶忙搀扶她起来,
她抬起头,目光正巧和沈晏辞撞上。
今日的他,顶着一张与初见时的英气蓬勃截然不同的脸。
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
他就这样负手而立,明明面无表情,但无形的威压却让人不敢直视天颜。
想来沈晏辞在被人请来前,已经将事情的经过了解了个大概。
皇后跟在沈晏辞身后,焦急不安地问道:
“宫人来请得急,慌慌张张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梨儿跪在地上哭着回话:“回皇后娘娘,近来天热,我们主儿晨起就觉得身子不适,吩咐了不见客。可淑妃娘娘却硬要闯进来,不由分说就给了我们主儿一耳光。主儿情绪一激动便见了大红,方才太医说......皇嗣保不住了。”
皇后大惊失色,“怎么会?太医不是一直都说,嘉嫔这一胎十分安稳吗?”
她眼尾余光看向沈晏辞,
沈晏辞仍是默不作声,只是脸色已经阴沉成了山雨欲来之色。
皇后拧眉道:“当真一点法子都没了吗?”
梨儿抹泪摇头,“赵太医已经煎了滑胎药,给主儿饮下了。”
闻言,
沈晏辞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攥成发白的拳头,目光如剑地瞪着柳嫣然。
柳嫣然骇然失色,哭着解释道:
“皇上明察!臣妾是气急了才动手打了嘉嫔一巴掌,她若当真怀胎安稳,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小产了?一定是太医院那些奴才当差不上心,没能力保住嘉嫔的孩子,就要冤枉到我头上来......”
她到这会儿还想着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呢。
皇后冷着脸色问她,“你打嘉嫔做什么?”
“臣、臣妾昨日之所以会在皇上面前出丑,全因嘉嫔给臣妾下了泻药!臣妾实在气不过,这才来找她理论。”
“简直胡闹!”皇后拂袖怒道:“你若当真受了委屈可以来找本宫说,嘉嫔有着身孕,你怎好对她动手?”
沈晏辞懒得听她们争执,
他快一步走在前头,冷冷撂下一句,
“朕去瞧瞧嘉嫔。”
皇后也跟了进去,只交代柳嫣然一句,
“你跟在外头候着,一切等嘉嫔情况安稳后再说。”
帝后进去探望了嘉嫔,不过还没说上两句宽慰的话,就因着太医急着要催产,只得先请她们暂时避一避。
宫中位份高些的妃嫔,闻讯也都陆续赶来。
昭纯宫的正殿坐满了人。
人人都在为嘉嫔祈福,可嘉嫔的情况实在不大好。
她月份大了,这个时候把死胎药下来,所承受的疼痛无异于提前分娩。
不同的是,
分娩能为母亲带来新生的希望,有着念想,再痛也好忍一忍。
但已是心如死灰的嘉嫔,只会觉得痛感更锥心刺骨,难以承受。
寝殿内,女子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一阵盖过一阵,
后妃们听着揪心,也是按捺不住,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起了柳嫣然的不是。
“你在御前丢脸,关人嘉嫔什么事儿?你有什么证据是她给你下了药?”
“嘉嫔这一胎向来安稳,偏你一入宫就闹出这样的祸事来!皇上,您可千万得给嘉嫔妹妹做主!”
“你还说不是你?要不是你打了嘉嫔一耳光,令她受气情绪激动,她好端端的能小产吗?”
面对众人的指责,柳嫣然百口莫辩,只得一个劲向沈晏辞重复着‘臣妾冤枉’。
她想要的从来都是这样简单,她原本也可以安分守己,在镇国公府当一辈子的奴婢......
可如今,却是求而不得了。
南瑾凄笑着深吸一口气,
“你在求我?啧啧,只可惜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大小姐,您还记得当日,我求您告诉我阿娘被活埋在了何处,您是怎么对我的吗?”
柳嫣然惶恐地瞪着眸子,眼泪大颗大颗从眼角滑落。
南瑾道:“你说,让我跪在地上学狗叫,让我叫你主人,让我舔干净你沾了灰的蜀锦鞋面。”
南瑾低头看一眼自己脚上那双沾了泥点子的素锦布鞋,清冷一笑,
“你如今动弹不得,鞋面是舔不干净了。不过你若肯叫我一声主人,再学上两声狗叫。”
“我或许......会考虑留你条活路。”
窗外,雨声渐密。
急急坠落的繁乱雨点,犹如拍打在柳嫣然的心尖儿上,令她心绪难安。
她太想活下去了。
她还没有得到沈晏辞的宠爱,
还没有报复嘉嫔,
还没把她丢掉的脸面挣回来!
她还有疼爱她的父亲母亲,还有把她捧在掌心的兄长,
她有那样好的出身,那样好的家世,她拥有着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她怎么会舍得死?
人在极端恐惧的情况下,常会把希望寄托于虚妄之事。
故而此刻即便柳嫣然心中有九分笃定,她就算是照着南瑾的吩咐去做了,南瑾也绝不会放过她。
但这是她唯一能攥住的救命稻草,她也没得选择。
“主、主人......”
柳嫣然艰难地开口,脸颊烧红如被火灼。
这份屈辱,比之她近来承受的所有,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贞妃羞辱她,嘉嫔咒骂她,
可她们最起码跟她一样,都是出身名门的世家贵女,跟她是同一类人!
可南瑾呢?
她又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低贱的婢子,一个昔日可以被她一根手指头就轻易碾死的蝼蚁。
而此刻,
她却要称呼她为主人......
泪水断线落下,
容不得她伤春悲秋,耳边又再度响起南瑾清冷的声音,
“还不够。”
柳嫣然咬牙,将所有屈辱都吞下腹。
旋而把心一横,紧闭双眼,吠叫不休,
“汪,汪汪!求主人饶我一条贱命!”
一语落,
取而代之的,是柳嫣然不受控的啜泣声。
南瑾冷冷地看着她,
今时今日,彼此身份对调。
可南瑾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快感。
她反而愈发不解,
同样都是人,为什么有人会以凌辱旁人为乐,并对此乐此不疲?
南瑾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
她没有再为难柳嫣然,只是沉声问她,
“我且问你,三年前,镇国公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府上伺候的丫鬟那么多,其中不乏年轻漂亮的。镇国公醉酒,他放着那么多年轻姑娘不惦记,反而对我阿娘生了歹心?”
她摇头,“这事儿说不通。”
当年事发时,南瑾去了天香楼取镇国公府预定的月饼,送到镇国公夫人孙氏的母家去。
一来一回,已是深夜。
南瑾惦记着与爹娘共度团圆,几乎是一路飞奔着赶回府。
可当她赶回来时,府上早已不见了爹娘踪影。
此刻,南瑾问出了心中多年困惑。
可柳嫣然却并没有给予她想要的答案。
“我真的不知道!那日中秋,我带着南菀出去买首饰,我们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家丁已经把你爹打了个半死,你娘也被拖去了后山要被活埋。
我问过母亲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府上,母亲只说是你娘爬了我父亲的床,余下的她也不愿与我多说......”
宫车由顺贞门入宫。
从长街向东转,过了御花园石子路,再行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柳嫣然所居的长春宫。
此地明亮宽敞,鎏金瓦顶耀目。
新粉刷过的宫墙红漆格外新亮,隐约间还透着一股淡淡的甜香。
“瞧着像是才修葺过?”柳嫣然问。
内监道:“您入宫新喜,皇后娘娘早两个月就吩咐内务府将长春宫重新修葺一番,为得就是让您能住得舒心。”
柳嫣然含笑道:“有劳皇后娘娘费心,明日六宫请安,本宫定要亲自谢过娘娘恩德。”
“那淑妃娘娘您先歇着,奴才告退。”
南瑾搀扶着柳嫣然入了正殿,给她奉上消暑解渴的茶水。
紧接着,长春宫的首领太监与掌事宫女便入内向柳嫣然叩首请安,
“奴才长春宫首领太监进礼,奴婢长春宫掌事宫女采颉,给淑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南瑾用余光打量着他们,
进礼瞧着二十出头,请安时耷拉着眉头,眼神也略有飘忽,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采颉约莫和她年纪相仿,生得机灵,皮肤白净,脸上笑盈盈的,是个讨喜的性子。
柳嫣然位列四妃,伺候她的宫人不在少数,
这二人周全了礼数后,又率其余一众在长春宫当差的宫女、内监,齐齐向柳嫣然叩头参见,自报名讳。
柳嫣然闲闲品茗,全程都不曾瞧他们一眼,
只等都介绍完了,才将茶盏放到一旁,勉强凑出个笑脸来,
“往后在本宫这儿伺候,只管做好自己的差事,凡忠心者,本宫自会厚待。”
说着目光落在采颉身上,“你叫采颉?”
采颉屈膝下去,“回娘娘话,正是奴婢。”
柳嫣然将南瑾向前推了一把,
“这是本宫的家生婢子南菀。她自幼伺候本宫,最知道本宫的脾性与喜好。往后长春宫的掌事宫女由她来做,你等下去内务府知会一声。”
闻言,采颉脸上的喜色一瞬僵住,眉宇间难掩失落。
宫女八岁入宫,各宫轮值当差,再由内务府层层筛选排出三六九等来。
能被提拔成掌事宫女的,那都是宫女里头最拔尖儿的,
好容易得了这机会,却在上任第一天就被主子轻描淡写一句话给抹了去,这事儿搁谁心里能舒坦?
但宫里头的奴才凡事都只能顺着主子的心意,采颉就算心中委屈,此刻也只得毕恭毕敬地对柳嫣然说一句,
“是,奴婢谨遵娘娘吩咐。”
请完安,待宫人陆续退下后,
南瑾‘噗通’一声跪在了柳嫣然面前,
“奴婢多谢娘娘提拔,日后定当尽心尽力伺候娘娘,不辜负娘娘信任!”
柳嫣然重新端起茶盏,用茶盖撇去茶面上的浮沫,
“你到底算自己人,本宫用着也放心。入宫前母亲叮嘱过,宫里头的嫔妃都伺候着同一个夫君,彼此面和心不和是难免的事儿。
本宫骤然盛宠入宫,难免会招惹旁人嫉妒。外头那些奴才,难保有哪个就是别的嫔妃安排的眼线,总要提防着。”
她晾了南瑾好半晌,只等杯中茶见底了才叫她起身,
“你也别跟我这儿跪着了,去找宫里头的人打听打听,看看各宫的妃嫔都是个什么脾性。明日本宫初次给皇后请安,万不能出了疏漏。”
南瑾诺诺领命,退出正殿后,却并未跟外头的宫女打探什么。
这些宫女和采颉差不多的年纪,偏只有采颉能被提拔成掌事宫女,就说明她自有过人之处。
今日初入宫闱,柳嫣然就罢免了采颉掌事宫女的职位,可谓是得罪了人也不自知。
也是,
柳嫣然生来高贵,她又怎么会在乎一个出身低贱的奴才心里在想什么?
可南瑾在乎。
能成为宫女中的佼佼者,自是有人脉、有眼色、有脑子的,
这样一个被柳嫣然弃如敝履的弃子,南瑾可得好好把她利用起来。
南瑾来到庭院,见宫人们都各自忙碌着,只有首领太监进礼独自坐在榕树底下发呆。
南瑾凑上前跟他打了两声招呼,他才回过神,
“怎么了?”
南瑾笑,“劳烦问公公一句,内务府怎么走?”
进礼抬手指着东边,“顺着长街绕过东六宫,过了御花园就见到了。”
“多谢公公。”
南瑾原本还想和进礼多说两句套套近乎,但见他满面愁容,不愿与人多说话,南瑾只好识趣走开。
可前脚才跨出宫门,又听进礼叫住她,
“嘉嫔娘娘有着身孕,胎位略有不正,太医嘱咐她要多走动。我听说她这两日常在御花园散步,她孕中脾气不大好,你记着绕开御花园,别冲撞了。”
闻言,
南瑾微垂眼帘,乌黑的眸子快速转动着,很快笑着应了一句,
“我知道了,多谢公公提醒。”
*
南瑾赶去内务府时,正巧碰见采颉垂头丧气地从里面走出来。
“采颉姐姐。”
“是你?”
采颉看向南瑾的眼神极富攻击性,语气也不怎么友善,
“我已经依着娘娘的吩咐,知会了内务府,将长春宫的掌事宫女换成了你。你跟过来可是娘娘还有别的吩咐?”
采颉本以为南瑾小人得志,专程跟过来是要挖苦嘲弄她一番。
毕竟这宫里头拜高踩低的人多了,采颉早已司空见惯。
可却料不到......
南瑾竟是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姐姐,对不住......我不是有意要抢了你的位置。”
南瑾说这话的时候眼眶红涩,眼神闪躲,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不敢直视采颉的眼睛。
伸手不打笑脸人,会示弱的人也是一样。
采颉原本憋了一肚子的火,见南瑾突然来这么一遭,也是没了脾气,
“这是哪儿的话?你伺候淑妃娘娘日久,于情于理这掌事宫女都该你当才是。”
南瑾摇头道:“主子的决定咱们做奴才的没办法干涉。但同为奴才,我自然知道姐姐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能成为一宫掌事。
我头日入宫就抢了你该得的,姐姐嘴上不说是留给我体面,可心里又怎会舒坦?”
她从腰封里摸出了一块碎银子,紧紧按入采颉手中。
采颉一怔,“你这是做什么?”
南瑾道:“我知道掌事宫女每月该得二两银子,而普通洒扫婢女只得八钱。这银子姐姐且收着,往后每月月钱下来,我都会补足二两银子给姐姐。”
此刻,
饶是柳嫣然盛装打扮,珠玉满身华光翠影,也难掩她三魂不见了七魄的灰败面庞。
她双手紧紧攥拳,锋利的护甲将掌心划破,沁出了血。
她疯魔似地抬手指着一众后妃,失声道:
“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有人要故意陷害本宫!”
贞妃斜睨着柳嫣然,入鬓长眉微微挑起,
“怎么?你是怀疑我们?皇后是中宫,费不上去算计你一个初入宫闱又无宠在身的卑妾。本宫和顺妃又都有自己的孩子,也不至于会容不下嘉嫔。”
话音未落,就听宜妃的话已经追到了耳边,“你什么意思?”
她瞪着贞妃,语气中明显含了几分薄责之意,
“你这摆明了是要告诉她,你们都没可能做这事,只有本宫有可能?贞妃,你安得什么心?”
贞妃清冷一笑,精致的碧玺蓝护甲轻轻敲打在桌案上,发出‘嗒嗒’声响,
“本宫可什么都还没说,你怎么倒先急了?”
“你......”
一旁沉默不语的皇后,看着沈晏辞的脸色愈发难看,
这才脸色一沉,出言训斥道:
“嘉嫔没了皇嗣,大伙儿都糟心得厉害。没得还要让皇上在这儿听你们互相攀扯,成何体统!”
皇后甚少有动怒的时候,
宜妃见她恼了,立马起身福一福,
“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息怒,臣妾知错了。”
而贞妃不过是嗤笑着白了她一眼,只当她是个没骨头的,连上首位的皇后搭理都没搭理。
听皇后问沈晏辞,
“皇上,这事儿的确有些蹊跷。淑妃初入宫闱,于嘉嫔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怨。
只是因为嘉嫔打了淑妃的家生子,淑妃就要对皇嗣动手,还害人害到了明面上?”
皇后摇头,“这实在是于理不合。未免有人蒙冤,臣妾以为......”
“此事证据确凿,皇后没什么好替她辩解的。”
沈晏辞欲快刀斩乱麻。
他居高临下觑着柳嫣然,深吸一口气,呼出的尽是鄙夷与厌恶。
“传朕旨意,晓谕六宫。淑妃柳氏,悍妒无状。心思歹毒,谋害后妃,戕害皇嗣,其罪罄竹难书。着,褫夺封号,降为嫔......”
“皇上!”
柳嫣然也真真儿是失心疯了。
她竟敢在沈晏辞宣旨的时候大声呼喝,打断了他的话,
“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母家满门忠臣,三代效忠大懿朝,臣妾出身在这样的世家中,怎么会做出如此荒诞的事情?”
“你还敢提你母家?”沈晏辞瞳孔骤然缩紧,似化成了一根锋芒的针,闪着寒光射向柳嫣然,
“朕也很想问问柳公,他是如何教养出了你这么一个心思歹毒的女儿!”
他敞袖一挥,怒意更甚,
“李德全!晓谕六宫,将淑妃褫夺封号,降为贵人,幽禁长春宫!长春宫上下宫人一律禁足,非召不得出!
“皇上......您不能这么对臣妾,您不能......”
柳嫣然哭了数把时辰,当下嗓音嘶哑,已是喊不出声了。
她绝望地趴在地上,完全没了往日的尊严,
像极了她此生最讨厌的贱婢,
被上位者责罚时,除了叩首乞怜,再无他法。
沈晏辞不愿再理会她,只冷冷撂下一句,“余下的事,皇后看着料理。”
而后便起身去了内寝探望嘉嫔。
这‘罪魁祸首’都处置完了,皇后也没什么好料理的。
她只厉色训斥了负责给嘉嫔保胎的太医两句,
“你们都是负责看顾嘉嫔这一胎的千金圣手,嘉嫔出了这样的事儿,多少也有你们的疏忽。各自罚俸半年,以观后效吧。”
坐在她身边的宜妃也是气得发抖,忍不住出言道:
“淑妃!你真是疯了!皇嗣你也敢害?”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只是铁证如山,
柳嫣然此刻无论再辩,也显得苍白无力。
沈晏辞垂眸觑着她。
此事颇多疑点,他也不信有人真的会蠢成柳嫣然这样。
但无论是不是柳嫣然,她今日平白无故来嘉嫔宫中发疯,都是事实。
柳嫣然将沈晏辞的龙袍攥得愈发紧,
她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有透明的污物滴在明黄色的衣料上,
虽不明显,但在沈晏辞看来却格外扎眼。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柳嫣然昨日在御前‘洋洋洒洒’的‘壮举’,
人恶心,
做出的事,更叫人恶心。
沈晏辞猛地抬腿后撤,将柳嫣然闪在地上,生生避开她许尺。
他俊朗的面庞上盈着勃然怒意,正要开口询问,
却听寝殿内传出嘉嫔歇斯底里的哭嚎声。
“我的儿!!”
下一刻,
太医们鱼贯而出,悲怆不已道:
“皇上节哀。嘉嫔娘娘的胎落下来了。是、是个小皇子......”
殿内大恸。
南瑾搀扶着俯倒在地的柳嫣然,
感受着她的体温在自己的掌心一寸寸冷下去。
南瑾知道,这一次柳嫣然是着了旁人的算计了。
送子观音不会有问题,最起码在送去嘉嫔宫中前,观音手中的白玉净瓶里,是没有元水的。
南瑾记得很清楚,
昨日柳嫣然给皇后请安后,回宫路上,她为了提醒柳嫣然去找嘉嫔,故意绊倒了拿着送子观音的小宫女。
放观音的锦盒脱手飞出,被她惊险接住。
如此颠簸,如果白玉净瓶里头有元水的话,当下就应该倾洒出来。
所以这元水,定是送入了嘉嫔宫中后才被人添进去的。
做这件事的人,手段阴狠,心思也极缜密。
算计着想要打压了柳嫣然,更是要趁机除掉嘉嫔腹中皇嗣。
坐享其成,一箭双雕。
南瑾微微抬眸,余光扫视着这些女人。
贞妃明媚恣肆,向来不把后妃放在眼里,平日里对什么事儿也都是淡淡的。
可或许是她育有大皇子的缘故,身为人母难免共情,这会儿竟也红了眼眶,背过身去偷偷抹着眼泪。
顺妃也育有大公主,她又本就是个感性的人,
方才听说嘉嫔的胎保不住了便哭泣不止,眼下更是向帝后略一福礼,跛着脚急急赶去寝殿安慰嘉嫔。
宜妃垂落在身前的双手不停搅弄着帕子,又紧紧抿唇,似乎也在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更不用说皇后了。
她本就失去过一个孩子,听嘉嫔哭成那样,难免会触景生情想起从前的自己,
她怔怔看着寝殿的方向,沉默着流下两行清泪,眸光黯淡的像是被抽走了魂儿。
所有人都哭得梨花带雨,情真意切,
无人能从表面上看出半分嫌疑来。
偏越是如此,才越是叫南瑾觉得不寒而栗。
她收敛眸光,心底默默,
看来后宫这趟浑水,
远比她想象中要深得多......
良久,
寝殿内传出的哭声戛然而止。
嘉嫔方小产完,不宜大悲大恸,否则会有血崩的风险。
太医强灌了她一碗安神饮,这才让她昏睡过去。
正殿一片寂静。
殿中人的目光,几乎不约而同地凝滞在柳嫣然身上。
柳嫣然眼珠乱转,飞快地思索着对策,好容易叫她寻见一线生机,忙道:
“皇上!这事儿说不通!臣妾今日来找嘉嫔麻烦,是因为臣妾怀疑昨日她在给臣妾的吃食里下了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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