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相思云萃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被疯批天子强取豪夺了许相思云萃小说》,由网络作家“絮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牢狱里没有纸笔,许相思只能从囚衣上撕下来一块,她毫不犹豫地咬破自己的食指,以血为墨,以指为笔,写下血书。等写完之后,许相思将它叠好递给崔辞渡,“请务必转交给他。”崔辞渡看着那封血书,愣了片刻,才缓缓接过来。“好。”他答应了她。——雨过天晴后,朱邵祈来萧府探望萧浮争路过府门时,只见一婢女跪在门前。原本他只是看一热闹,毕竟眼前这婢女甚是熟悉。可一时之间,他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云萃已经在这里不吃不喝跪了两日,可萧浮争就是不愿意见她。她的衣服还是湿的,风一吹,她的身子都是打颤。云萃双手环抱,想获取一点暖意。她发着抖,嘴里念叨着:“我该怎么办……我还能找谁去……”朱邵祈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身子一晃一晃地跪在那里。云萃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她...
《重生后,我被疯批天子强取豪夺了许相思云萃小说》精彩片段
牢狱里没有纸笔,许相思只能从囚衣上撕下来一块,她毫不犹豫地咬破自己的食指,以血为墨,以指为笔,写下血书。
等写完之后,许相思将它叠好递给崔辞渡,“请务必转交给他。”
崔辞渡看着那封血书,愣了片刻,才缓缓接过来。
“好。”
他答应了她。
——
雨过天晴后,朱邵祈来萧府探望萧浮争路过府门时,只见一婢女跪在门前。
原本他只是看一热闹,毕竟眼前这婢女甚是熟悉。
可一时之间,他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云萃已经在这里不吃不喝跪了两日,可萧浮争就是不愿意见她。
她的衣服还是湿的,风一吹,她的身子都是打颤。
云萃双手环抱,想获取一点暖意。
她发着抖,嘴里念叨着:“我该怎么办……我还能找谁去……”
朱邵祈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身子一晃一晃地跪在那里。
云萃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她想睡一会儿觉了。
实在坚持不住,她一闭眼,人就昏了过去。
可她并没有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里。
朱邵祈接住云萃后,直接将人给抱起,他抱着女子阔步进了皇子府。
他先是把云萃放进客房里,随后就找来了皇子府的大夫给云萃进行医治。
萧浮争听说了此事,倒没让人拦着他。
他坐在榻上,随意地翻了几页,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萧浮争不耐地揉了揉眉心,他扔下了书,站起身,对下人说:“本宫去看一下。”
他刚一进门,就看到朱邵祈在那儿手忙脚乱地给躺在床榻上的女子喂药。
“堂堂一个武将在这里给一个女子喂药,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小姐哭倒在你的将军府。”
萧浮争鲜少打趣他,朱邵祈将药给云萃喂下去之后,回头就看到了萧浮争一脸看戏的神情。
“这姑娘在你府门前跪了那么久,倒是没见你心软一下。”
朱邵祈就是这样一个人,明明是武将出身,在战场上杀敌可以毫不留情,但平日对人对事多以温柔示人。
萧浮争恰恰和他相反,他生性凉薄,对人待物皆是冷漠。
“她喜欢跪着,本宫何必拦着她。”
提到这个,朱邵祈倒是有些疑惑。
“她是有事求你?”
萧浮争也没藏着掖着,“嗯,她是许相思身边的丫鬟,来求本宫救她。”
朱邵祈觉得奇怪,“救人是没错,只是这姑娘就算要找也是找萧逢,她怎么会来找你?而且还觉得你会救许相思?”
他见萧浮争不说话,脸上目色沉沉,朱邵祈嘴角一扬,笑道:“我想起来了,萧逢不在上安。只是昨日你来我府中让我把罪犯带到大理寺,看来你对这个许相思是真上了心,也不枉她跪这么久。”
萧浮争瞥了他一眼,目光淡凉,“废话真多。”
两人正说着,下人就进门来报。
“殿下,有人求见。”
“谁?”萧浮争淡声开口。
“崔家,崔辞渡。”
许相思吃了昨晚崔辞渡给的止疼药,才勉强能入睡。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恍惚间,她听到牢门上锁链碰撞的声音。
许相思警觉地睁开双眼,就看到崔饶笑容猥琐地向她走来,药效过去,痛觉慢慢袭来。
她撑着身子站起身,不断地往后退,目色冰冷。
“崔饶,你要做什么……”
崔饶两眼放光地盯着她看,有些急不可耐地搓了搓手。
“小美人,你说我要做什么,现在这里只有小爷一个人。放心,没人会来打扰我们的。”
萧浮争将她惊慌失措的神色收入眼底,他淡淡开口。
“我第一次见许小姐推了朱明袅落水时,眼里是少见的狠厉,我以为那才是你。后来,你将我错认成萧逢时,眼里是明媚动人,我以为那个是你。可后来又见到许小姐故意捉弄朱明袅时,眼里的狡黠,我以为那是你。但是现在,许小姐见到我时,眼里的厌恶和伪装,我想,这才是真正的你。”
在朱明袅面前,许相思是狠厉的。
在萧逢面前,许相思是明媚可爱。
但唯独在萧浮争面前,许相思是厌恶和伪装。
许相思没想到萧浮争一眼就看穿了她,那她所谓的伪装岂不是根本没用?
她咽了一口口水,心绪乱得很,许相思努力地整理措辞,这样才不会引起萧浮争的怀疑。
可最后,许相思竟脱口而出。
“那萧皇子呢?哪个又是真实的你?”
或许这句话早就在许相思的心里压抑了许久,所以她才脱口而出。
而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许相思也快速地调整好自己的心绪。
她直视着萧浮争,眼里平静如水,再掀不起一点波澜。
两人目光相对,简直就是针尖对麦芒。
气氛是诡异的沉默。
正当陷入僵局的时候,外面的侍卫回报:“主子,到了。”
“知道了。”萧浮争眼里的阴冷快速地闪过,他率先下了马车。
他们到寺庙的时候,已经是天晚雨小了。
云萃原想站在马车旁等着扶着小姐下来,可她看到萧浮争就站在那里,她也不敢提。
结果等到许相思下马车的时候,她就看到堂堂皇子站在那里,比许相思矮了一截。
他伸手扶袖,意味不能再明显。
而许相思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提裙跳了下来。
“云萃,我们走。”许相思拉着云萃的手就往寺庙走。
萧浮争悠悠收回手,看着许相思桀骜的背影,不恼反笑,眸子一眯,“有意思。”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没有一个人听到。
到了寺庙之后,住持给许相思安排好房间后,许相思整理了一下房间,洗漱了一下就准备睡觉。
此时已经夜半,隔壁的云萃已经睡着了。
许相思正准备躺下睡着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
“是我。”
淡淡的一句话,许相思就知道是谁。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起了身,披了件外衫走过去开门。
萧浮争等着她开门,“吱呀”一声,伴着夜雨淅沥,房门被缓缓打开。
于是,他就看到长发半散,只用一根梨花簪子堪堪别着秀发的许相思。
眼前女子未施粉黛,盈白的面容清楚地映在了他的眼里。
倒真是应了那句露泣梨花白如玉。
“萧皇子夜半有何事?”许相思客气疏冷地问了他一句。
“我饿了。”斟酌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许相思怀疑自己听错了话,耳边雨声潇潇,她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
萧浮争厚着脸皮又说了一遍:“我饿了。”
许相思这次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萧浮争说他饿了。
“那就去找寺院里的人给你做。”她欲要关门,谁知,萧浮争直接用身子挡着门,厚颜无耻道:“他们都熄灯了,只有你还没熄灯。”
许相思想用力地把门关上,可萧浮争挡着门,她根本关不上。
两人对峙着,萧浮争闲适地抵在门边,许相思很想朝他破口大骂。
以前她怎么不知道萧浮争是这么个死缠烂打的人。
许相思瞪着他,心里是有气不敢发。
崔辞渡身上绑着绳子,而岸上的他们就这样冷眼旁观地看着他在水里扑腾。
许相思目光一紧,她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云萃知道小姐是想去帮他,但是崔家的事情本就不该她管。更何况,崔家的势力,不是他们能招惹上的。
“小姐,为他不值得走这一趟浑水。毕竟他是崔家庶子,他们也不会真的淹死他。”云萃拉着许相思的衣袖,意味明显。
许相思看着那边的其他男客都是以看戏的眼神看着在水里挣扎的崔辞渡。
“走吧。”他们应该也不会真的淹死他。
何况现在的她不能再任性而为,给阿爹招惹上麻烦。
许相思往女客的方向那边走去,只是刚走没几步,她就顿住了脚步。
她看着前方的几棵梨树,目光恍惚了一瞬,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年,她刚封为皇后。
许相思接受过万官朝拜后,返回椒房殿路过御花园时,就看到满树梨花之下,站着身穿红色官袍的崔辞渡。
他神色淡漠,听到动静后回头看向了皇后。
崔辞渡的身上落满了梨花,他随手地拍了几下,眼里没有丝毫对花的怜惜。
皇后听说过关于崔辞渡的事情,听说他一夜将崔家覆灭,自己登上那个位置。
听说他手段很辣,将曾经欺负过他的人全都五马分尸,场面惨不忍睹。
崔辞渡直接向皇后走来,没有丝毫避讳,弯腰作揖之后就对皇后恭喜道:“娘娘苦尽甘来,臣很是为皇后娘娘高兴。”
皇后听着他嘴里说些恭喜的话,可脸上没有半分喜悦之色。
他满身的肃杀之气,实在与这文官搭不上边。
皇后心里虽然很害怕,但还是保持着端庄,朝他一笑:“多谢崔大人的恭喜。”
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正当皇后抬步,和他擦肩而过时,崔辞渡突然说了一句:“娘娘……”
皇后转眸不解地看向他,崔辞渡依旧弯着腰低头。
只听到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后宫险恶,人心复杂,还望娘娘保重。”
那一句虽只是对她的提醒,但也是崔辞渡这样闻风丧胆的恶人少有的善意。
许相思闭了闭眼,衣袖下的手也不由得攥紧。
算了,他曾给过她善意。
她救他一次又有何妨。
云萃没想到小姐只是走了几步,竟折返往那边的方向走。
她就知道小姐肯定要救他,无奈之下,云萃只得跟紧许相思的脚步。
许相思快步走到湖边,脸上是得体的笑容。
“崔家公子这样做不太好吧,毕竟今天可是崔家大喜,这样做未免太不吉利了。”
她试图出言让他们把崔辞渡救上来。
而那些公子哥显然没想到许相思会站出来帮崔辞渡说话,不过就算许相思站出来又如何。
许家也不敢招惹崔家。
“一个庶子而已,死了就死了。”
“就算他是庶子,那也是一条人命,萧国律法可是有杀人偿命这一律法,难道你们还要枉顾律法吗?”
崔家公子瞧着一个女人拿着律法来压他们就面露不满。
“你一个女人别在这儿给我扯这些法律,今日我是不会下水救他,其他人也不准救。”
说着,他的目光警告地看着周围那些人,摆明了今日谁也不会救他。
许相思看着水里的崔辞渡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眉目染上一抹着急。
她最后问了一遍:“你救还是不救!”
崔家公子扬眉冷嘲,“不救。”
话落,扑通一声,所有人就看到许相思直接跳了下去,直接向崔辞渡那边游去。
许相思奋力地游向崔辞渡,等抓住他的时候,她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直接揽住他的腰身往岸边上带。
昏迷的崔辞渡感受到自己身上传来了暖意,他艰难地睁开眼想看看是谁救了他。
可眼皮太重,湖水太冷,他只能隐隐约约地听到:“崔辞渡,你别死。”
他可悲地想着,这世上还会有谁希望他活着呢。
许相思把崔辞渡救上了岸,自己也像是落汤鸡地站在那里。
萧逢来的时候就看到许相思打着冷颤站在那里,她不停地拍着崔辞渡的脸。
“崔辞渡,你醒醒……醒醒……”
周围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她。
恰逢途径此处的萧逢看到,他一皱眉,直接走了过去,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许相思拉了起来。
他拿过属下手中的大氅,盖在她身上,“你先去换身衣服,我来处理这些。”
随后,他就让下属把崔辞渡带走,去请大夫给他看看。
许相思知道萧逢来得这一刻,她竟是莫名地松口气。
“好。”
许相思从湖里上来后就沿着人少的地方走,云萃紧紧地跟在她身边。
前几日的风寒刚好,这会儿就跳了冷水,还在湖里待了那么长时间,许相思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她裹紧了身上的大氅,只觉得冷。
崔家种了许多梨花树,此时她沿着一排排的梨花树下走,风一吹,梨花就迎风飘起,美得不似人间。
等风缓缓停下,那梨花也就落在了地上。
梨花纷落之间,她就看到不远处的萧浮争站在她的对面。
一身墨黑的长衫,走路携风,眉目之间若隐若显地闪着邪气。
他径直向许相思走来,许相思连连退步,直到萧浮争站定,她才停下。
萧浮争瞧了一眼湿哒哒的许相思,狭长的眼眸里有着一抹笑意。
“许小姐这是又跳进了湖里?”
许相思不想和萧浮争有过多的纠缠,她冷淡地点了点头。
“是。若萧皇子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去换衣服了。”
萧浮争看着她不说话,许相思拂了拂身,正要和他擦肩而过时,萧浮争捻着手中飘落的梨花,意味不明地说了句:“今日的许小姐倒是和这梨花一样。”
许相思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躲着萧浮争,萧浮争也知道。
只是说完了这一句话,萧浮争就先一步离开了。
许相思没多想,等她去了厢房换完衣服,她才觉得暖和了些。
还好云萃多拿了两件衣服,不然,她就得回许府一趟。
等换完衣服之后,许相思就去参加宴会了。
崔辞渡这件事情并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庶子,谁会把他放在心上。
而许相思注意到崔家的那些公子都换了一身衣服,不用想就知道,定是萧逢都把他们扔到了水里,让他们自己爬上来。
宴会开始,朱明袅穿着裁剪好的浮光锦容光焕发地坐在那里。
相较于朱明袅的盛装打扮,许相思的衣服确实过于朴素了。
只是等到梅倾出来的时候,朱明袅就笑不出来了。
梅倾身上的浮光锦和朱明袅身上的别无二致。
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撞了衣衫。
原本接受着其他小姐吹捧的朱明袅,一看到梅倾的衣服和自己一样时,脸色顿时扭曲。
其他小姐看到后都偷偷地捂着嘴笑。
朱明袅气急败坏地看着梅倾,恨不得把她身上的衣服都给撕碎。
而梅倾今天是作为崔府邀请的女宾来参加这场宴会,为的就是表演才艺为崔家嫡女所生的第一个长子庆贺。
今日的宴会举办在庭院之中,盛势浩大,喜绸横过四周,美女善歌善舞,乐器声声不息。
这样的崔家,皇帝怎么会容忍它继续猖狂。
梅倾今日的着装不方便起舞,所以她弹了一首琵琶,以悦众人。
声声悦耳之下,是崔饶的戏谑声。
“既然是庆祝,阿姐,今年不如来个有趣的。”
崔婧伊笑着看向自己的弟弟,她宠溺一笑:“你又想搞什么花样?”
崔饶冷冷地看了一眼许相思,“不如今日让各府小姐展示一下才艺,为我未来的外甥庆贺。”
那个崔饶就是之前和许相思争吵的人,他对萧逢有怨气,但他是皇子,崔饶自然不敢对他怎样。
但是许相思就不同了,他可是听说许相思不学无术,没有半点世家小姐的模样。
今日,他就是要让许相思在所有人丢尽脸面。
崔婧伊笑着点点头,她知道崔饶的意思。
“好,这样也热闹些。在座没有什么意见吧?”
这谁敢有意见。
大家纷纷一笑,直言这个主意不错。
云萃却很是为小姐担忧:“他就是故意找茬,小姐,这该怎么办?”
许相思嘴角抿着一抹冷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许相思这几日都不大爱出门,整日一个人窝在小院里,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蚕丝被昏昏欲睡。
云萃路过小院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姐闭目养神。
以前的小姐最爱四处乱跑了,上安中就没有她不敢去的地方,可现在她宁愿一个人窝在这处小院里睡觉也不愿意出去,像是变了一个人。
许相思正睡得舒坦的时候,耳边就隐隐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相思,你何时这么懒散了。”
一句戏谑的话传入到了许相思的耳朵里,她拿开放在自己脸上的书,迷蒙地睁开眼看向趴在高墙处的少年郎。
他一身便衣,难得只束半髻,多了一丝散漫,脸上却是扬着意气风发的笑容。
“萧逢,你怎么动不动就翻墙啊,你是盗窃贼吗?”
许相思好笑地瞥了他一眼之后,就继续躺了回去,她将书重新盖在自己的脸上睡觉。
萧逢纵身一跃就跳了进来,他信步走到许相思的身边。
“如果非要论个盗的话,那我这个偷心贼算不算?”他挑眉坐在许相思的身旁笑问。
“偷谁的心?”许相思的声音从书下的声音传来,声音倦倦,听起来是困得很。
萧逢嘴角上扬,他就低头看着眼前昏昏欲睡的女子,皓白的手腕无力地垂在身侧,素白的衣裙上绣着粉白的梨花。
他没接着许相思的话说,反而是问她:“你就这么困?”
“嗯……很困……”
慢慢地,萧逢就听到了书下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
萧逢没敢再打扰她,他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睡觉。
过了会儿,他慢慢地凑近许相思,手上轻轻地把她放在脸上的书拿开。
他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许相思不知道在梦里梦到了什么,她紧锁眉头,眉心一皱。
萧逢轻轻地伸手为她抚平眉心,他的眼睛里全是许相思的面容。
“做了什么噩梦让你这么怕?”他轻声询问,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
萧逢生来就尊贵无比,活了这么多年,只有别人伺候他的道理。
可只有许相思一人,他甘愿为她做任何事。
许相思的的眉心慢慢舒展,萧逢也松了一口气。
可一时看她睡颜看得入迷,他竟有些舍不得移开。
他的眸色有些痴迷,修长的手指隔着许相思的脸颊轻轻地描摹,从烟柳眉慢慢描摹顺着秀挺的鼻子,最后描摹着她的淡唇。
萧逢不自觉地笑着,眼里是溢出来的温柔。
他从怀里拿出一方梨花帕子,叠了几层才轻轻地盖在她的眼睛上,为她遮住刺眼的光。
许相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等她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是被帕子盖住的。
她伸手拿走帕子,发髻微散,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萧逢坐在她的旁边。
“你还没走?”她不由得惊讶。
萧逢坐在石桌旁,煮水煎茶,动作一气呵成。
他给许相思倒了一杯茶,她自然而然地接过品了一口。
“我得等你醒来。”
此时已接近黄昏,暗红的光照在这一处小院里,似是岁月静好。
许相思喝茶的手一顿,她吹了口茶,转头问他:“你是不是又想让我陪你一起出去玩。”
萧逢一笑,“这都被你给猜到了。”
“你说你这几日总是待在这个院子里,哪里都不去,这可不像从前的你。”
说着,他又嫌弃般地扯了扯她那素白的衣衫。
“以前的你可是最喜欢穿明亮颜色的衣服,现在你瞧瞧你自己。”
许相思被他说的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摸着杯沿,扯了一下嘴角。
“人都是会变得嘛。”
和萧逢说多了话,她的语气也没有死水般的平静了。
“走吧,我带你去出去走走。”他隔着衣袖拉起许相思的手。
许相思不想去,但是萧逢非要让她出去走走。
“我都陪你在这个院子里待了半晌,那现在我要出门,你也得陪着我。”
许相思无奈地瞧了他一眼,他可真是清楚她的脾气,知道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好好好,我陪你走,你要走多久我就陪你走多久,行不行,萧皇子。”
许相思笑着打趣他,一双清丽的眸子染尽了笑意。
萧逢看得有些呆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这才是他认识的许相思,明媚,张扬,而不是现在如一潭死寂的水。
许相思打趣他的时候就喜欢喊他萧皇子,明明知道她在说玩笑话。
可这三个字,别人出来的是恭敬,偏偏她说出来是打趣。
出府前,许相思换了一身衣服,她穿着明艳艳的红色衣裙跟着萧逢出了门。
走到人声喧闹的夜街上,萧逢走在许相思的身旁。
“丞相什么时候回来?”
“过两日应该就回来了,皇上现在病弱,虽然家父是代皇上出去体察民情,但朝中的事情也不能不管。”
两人并齐向前走,人潮汹涌的街道上旁,站着卖糖葫芦的小贩。
晶莹的糖裹着红润的山楂,许相思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自从当上皇后,她就已经好久没吃过这些东西了。
萧逢走着走着就发现许相思停下了脚步,他转头就看到她停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卖糖葫芦的。
他不禁摇头一笑,走过去买了两串糖葫芦。
许相思看着他递来的糖葫芦,毫不客气地拿过其中一串,她吃了一口,刚咬上去,神色瞬间复杂。
“酸……”她的表情扭曲,感觉酸的牙齿都软了下来。
但是酸归酸,许相思还是忍着酸意继续吃糖葫芦。
萧逢笑她,“酸你还吃。”
“不能浪费粮食。”许相思的眉头酸得紧皱在一块儿。
来来往往人很多,与许相思擦肩而过的人无意识地碰撞了一下她。
许相思没注意,身子往前一倒,萧逢连忙伸出手扶住她的身子,顺便一转身,就将她护在了身旁以免再有人撞到她。
“走吧,今晚有花灯,去看看花灯吧。”
他拉着许相思的衣袖去河边看花灯,此时河边上简直是人满为患。
许相思不太喜欢拥挤的地方,她摇了摇头,“走吧,我们去看看别的,过会儿再来看这个。”
“好。”
两人逛着街上的商摊,路过一家面具小摊时,许相思饶有兴趣地拿起其中一个狐狸面具戴在脸上,她问萧逢:“你觉得怎么样?”
狐狸面具只能堪堪遮住她的上半张面容,狐狸本是魅惑,但是许相思的眼睛是清澈,澄明,倒像是一只单纯的狐狸。
“好看。”
话落,许相思就拿起了一旁面目狰狞的面具戴到萧逢的脸上。
还有两只黑角露出,她情不自禁地笑了又笑。
“这个面具适合你。”
萧逢原本是想伸手取下来的,可是听到她说这句话,干脆就把两副面具都给买了下来。
两人就戴着面具在街道上走着,结果不知道前方要表演什么杂技,一群人一拥而上,两人就被硬生生地给冲散了。
许相思被迫跟着人潮涌动的方向走,等人慢慢少了下来之后,她赶紧向四处张望去找萧逢的背影。
她的目光在看到熟悉的面具在自己的眼前一晃而过时,连忙追了上去。
“原来你在这里啊。”相思跑到他的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那人转过头看向拍他肩膀的人时,就看到戴着一个狐狸面具,身穿红衣的女子,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周围是灯火阑珊,她的轮廓在明明灭灭中反复地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朱明袅是知道许相思是不学无术的,她隔着桌板冲许相思一笑:“许小姐,到时候可别给丞相丢脸啊。”
许相思淡淡一笑:“多谢朱小姐的担心了。”
朱明袅看她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心里就憋着一窝火。
她瞥了许相思一眼,“装什么装,一会儿看你怎么丢脸。”
世家小姐纷纷上台展示琴棋书画为萧玉温的长子庆贺。
朱明袅虽然才艺不精,但也能完完整整地弹出一首曲子。
但许相思是大家都知道的,根本不会什么才艺,若真说才艺,不过就是打架斗殴。
“这许家小姐要展示什么才艺呢?不会是给我们表演杂耍吧,那可登不上台面。”崔饶就是要公开嘲讽许相思,才能以解心头之恨。
萧逢剜了他一眼,手里转着一把精致的小刀,只怕稍一不留神,就会脱手而出。
“崔饶,本宫奉劝你最好闭上嘴。”
言语之间都是对许相思的维护。
萧玉温则是护着崔饶,“萧逢,崔饶不过是嘴上说说,你何必与他较真呢。”
萧逢就算是对着自己的皇兄,说话也是丝毫不客气。
“我说过,谁要是和许相思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所以,今日谁敢说一句不是,我就和他奉陪到底。”
语罢,他将刀撂在桌子上。
这动静,全场人都不敢说什么。
毕竟萧逢的身份放在那里,谁敢反驳他一句。
不过就算他们不敢说许相思一句不是,但若她真没什么才艺,最后闹了笑话,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
即便他们都不笑,但是全上安的人就都会知道许家小姐许相思不学无术。
许以朝看着萧逢公开护着自己的女儿,眼里很是欣慰。
只是一想到他是皇子,许以朝眼里就又是担忧。
许相思站起身,得体地拂了拂身:“相思献丑了。”
她走到中心处,面前摆着各种不同的乐器。
朱明袅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许相思的动作,看着她在乐器前挑来挑去,莫不是要选乐器?
果然,她的目光一定,就看到许相思拿了一支箫。
许相思会吹箫,她莫不是疯了?
朱明袅可是听过许相思吹的箫,那可真是魔音绕梁。
简直就是闻之者癫狂,未闻者庆幸。
只是听到许相思吹起箫的那一刻,朱明袅有些怔然。
崔饶听了也是一愣,他的脸色如常。
“也就一般吧。”
梅倾听了这起调,倏地就看向了许相思。
她的眼睛里渐渐泛起疑光,这调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直到后面许相思吹到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她才听出了这曲调的不同。
以往的《凤求凰》多是因追求心爱之人的欢悦之调,可许相思吹的这首调明显是内敛婉转。
而这首曲调她曾在夜深人静的夜里听到过。
许相思吹着《凤求凰》,曲调悠扬婉转,似是情人的低喃。
“相思,吹错了。”萧浮争站在许相思的身后,他手把手地纠正着她的吹调。
彼时,正是两人成婚后的第二个月。
许相思没陪着萧浮争去云水时,还是个不学无术,爱耍脾气的性格。
他的热气拂在她的耳旁,许相思红着脸皱眉头,一脸的不愿意。
“哎呀,萧浮争,我不想学,这好难啊。”
萧浮争是知道她的脾气的,他扬起一抹笑,顺着许相思的脾气来。
“相思这么聪明,肯定能学会的,而且肯定比为夫吹得更好。”
许相思的心性就像是个孩子一样,萧浮争一夸她,她就有些飘飘然了。
“那我学会了,你就要给我酿梨花酒。”
“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萧浮争站在她的身后,单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教她如何吹箫。
许相思学东西确实学的比较快,但是架不住萧浮争的捣乱。
他时不时地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她的耳垂,许相思最经不住他这样的撩拨,她脸红心跳,身子不断地在他怀里扭着。
“萧浮争,你别这样,我都没法好好学了。”
“娘子,为夫这是帮你快速学好。吹错一个音,就惩罚一下娘子。”
“你……”音调一转,结果许相思就又吹错了一个音。
萧浮争就又吻了一下她的耳垂,不,这根本不是吻,这分明是咬。
许相思简直要气死了,可最后还是颤颤地学完了整首曲子。
“萧浮争,一百多次,你整整欺负了我一百多次!”
夜晚休息之时,许相思狠狠地捏着萧浮争的脸,只有这样她才能泄恨。
萧浮争扬眉一笑,笑容颇是浪荡,他捉住相思皓白的手腕,随即揽相思入怀,将人压在身下。
“娘子记得好生清楚,不如今晚再记清楚一些。”
“你个……”王八蛋。
话未说完,萧逢争就已经拉开床纱,吻住了她的唇。
这首《凤求凰》是萧浮争教给她的,她也只会这一首。
所以今日为了稳住场面,她只能吹这首。
一曲结束后,静默的全场此起彼伏地赞扬。
“这首《凤求凰》虽和平日所奏有所不同,但是曲调悠扬,可谓婉转人心啊。”
“确实啊,这首堪比刚刚梅姑娘所弹的琵琶曲。”
许相思客气地点头一笑,她的目光看向崔饶,丝毫没有掩饰地抬了一下下巴,这种动作实在是张扬至极。
崔饶看见了,心里燃着一股恼火,他想大骂许相思,但又没有理由骂她。只能瞪着她,憋着这一团火。
许相思得逞地笑了一下,她欲转身下台。
只是她刚一转过身,面前就直直地站着个人。
许相思脸上的笑容一僵,她的脚步就定在了原地。
萧浮争身挺玉立地站在她的面前,一双眼睛直勾勾得看着她,像是一眼就能看穿她。
许相思不知道他何时出现的,又在这里站了多久。
平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
这曲虽然是他教的,但是又不只她一人会,萧浮争应该认不出来。
许相思站在那里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喉咙,他应该认不出的。
萧浮争什么都没说,他就站在许相思面前,眸光晦暗不清。
他看向许相思的目光如是春寒料峭,冷得她发颤。
过了会儿,他慢慢地移开步子,让开了路。
许相思像是要逃了一般,快步下台,回到自己的席位上。
萧浮争姗姗来迟,他坐回自己的席位上,崔婧伊就笑道:“浮争来得这么迟,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吗?”
萧浮争站起身,自罚三杯请罪,“路上看到有梨花飘落,觉得甚美,停了许久,所以错过了吉时。”
崔婧伊掩唇一笑,“这怕是勾人的梨花吧,估计把浮争的心都勾走了。”
萧浮争不置可否,他的目光忽然就往许相思那边望去,许相思强撑着冷静,没有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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