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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大红人结局+番外小说

孤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能走吗?”江寒问道。女孩靠在一棵树上:“走不动了。再说了,能往哪儿走?”“去我家,洗洗澡、晾晾衣服。”女孩疑惑了,家?泥石流过处,片瓦不存,这个人的家恐怕早没了,也不知道他的家人如何了。“反正已经湿透了。再说,这儿挺安全的。”女孩此时才顾得上打量江寒,没想到这人长得这么帅,个子高高大大,五官立体,看起来非常,顺眼。再加上刚才江寒救了她,心中的戒备松了许多。“我叫江寒,是黄沟村人。你不象是本地人,大晚上的怎么在平沟村?”“江寒,独钓寒江雪,好名字,”女孩调皮地一笑:“我叫沈芸,听说青龙背风景不错就过来看看,谁知道遇上了泥石流。”“大晚上的,你怎么在沟里?”江寒感到,一般的游客早就跑回县城的宾馆了。“我从青龙背下来得晚,有些饿,就想...

主角:江寒刘庆来   更新:2025-02-16 1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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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寒刘庆来的其他类型小说《官场大红人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孤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能走吗?”江寒问道。女孩靠在一棵树上:“走不动了。再说了,能往哪儿走?”“去我家,洗洗澡、晾晾衣服。”女孩疑惑了,家?泥石流过处,片瓦不存,这个人的家恐怕早没了,也不知道他的家人如何了。“反正已经湿透了。再说,这儿挺安全的。”女孩此时才顾得上打量江寒,没想到这人长得这么帅,个子高高大大,五官立体,看起来非常,顺眼。再加上刚才江寒救了她,心中的戒备松了许多。“我叫江寒,是黄沟村人。你不象是本地人,大晚上的怎么在平沟村?”“江寒,独钓寒江雪,好名字,”女孩调皮地一笑:“我叫沈芸,听说青龙背风景不错就过来看看,谁知道遇上了泥石流。”“大晚上的,你怎么在沟里?”江寒感到,一般的游客早就跑回县城的宾馆了。“我从青龙背下来得晚,有些饿,就想...

《官场大红人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你能走吗?”江寒问道。

女孩靠在一棵树上:“走不动了。再说了,能往哪儿走?”

“去我家,洗洗澡、晾晾衣服。”

女孩疑惑了,家?

泥石流过处,片瓦不存,这个人的家恐怕早没了,也不知道他的家人如何了。

“反正已经湿透了。再说,这儿挺安全的。”

女孩此时才顾得上打量江寒,没想到这人长得这么帅,个子高高大大,五官立体,看起来非常,顺眼。

再加上刚才江寒救了她,心中的戒备松了许多。

“我叫江寒,是黄沟村人。你不象是本地人,大晚上的怎么在平沟村?”

“江寒,独钓寒江雪,好名字,”女孩调皮地一笑:“我叫沈芸,听说青龙背风景不错就过来看看,谁知道遇上了泥石流。”

“大晚上的,你怎么在沟里?”江寒感到,一般的游客早就跑回县城的宾馆了。

“我从青龙背下来得晚,有些饿,就想到平沟村找找有没有农家乐。”

“真的是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恐怕早就没命了。”

此时,沈芸才想起要感谢江寒。

“走吧,去我家。用我电话给你家人报个平安。”

因为暴雨,沈芸的手机早就进水了。

“我家是黄沟村的,家在半山腰上,安全得很。”

沈芸这才觉得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衣服都紧紧贴在肉上,难受至极。

“好吧,那就去你家看看。”沈芸刚刚迈步就大叫了一声,原来右脚崴了。

刚才只顾躲避泥石流和洪水,被江寒拉着飞跑,根本不觉得。

求生欲压过了疼痛感。

现在安全了,一动脚就一股钻心的疼。

江寒一看就明白了:“去我家还有一段,来,我背你吧。”

沈芸没办法了,只好趴到江寒的背上。

“你该减肥了吧,这么沉?”江寒背着走了一段说道。

“你的情商太低了吧?说女孩该减肥?”沈芸道:“是我的背包有些沉。”

“没啥重要的东西,还是扔了吧。否则,我背不动。”

“这是相机好不好?贵着呢。”

不少游客都是的摄影发烧友,长短中焦还有微距镜头,再加上三角架什么的,能有几十斤重。

把沈芸背到了院门口,江寒累得散了架。

“哟嘿,你家档次不低啊!”沈芸道:“伴山房?”

“原来是土坯房,我去年改了改。这里还有很多户都出去了,房子塌了不要了。我收过来,重新设计打造。一部分自住,一部分接待游客。”

沈芸心中一喜,这地方不错。

“伴山房?只留一影伴山房,坐待墙西隙月光。鹤忽归来寻旧里,燕犹相对语斜阳。”

伴山房的名字出自宋朝诗人刘克庄的一首诗,没想到沈芸给念出来一半。

江寒接着念了下半首:

“虽无传附青云显,赖有书消白日长。万一载醪人问字,为言侬仅识偏旁。哈哈,没想到你连这首诗都知道。就凭这个,今后你来伴山房,食宿全部免单!”

“其实我也只会前四句。后面四句记不住。”沈芸实话实说。

虽然伴山房也停了电,但沈芸坚持要参观一下,看完之后赞叹不已。

江寒两个手机,两个手机号,其中一个手机放在了房间。

沈芸也不客气,接过江寒递来的手机给家人报平安。

沈芸从房间出来后,江寒拿出了一对红烛。

这是一间茶室,红烛亮起,加上屋里古色古香的陈设,让沈芸心情大悦。

“农村电网不行,经常停电,所以民宿备的有蜡烛。”

“房间有太阳能热水器,你随便挑一间,洗个澡。”

沈芸洗完澡,将湿衣服搭起来,穿上了房间里准备好的睡衣,出来后,茶室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这是晚上做的甜鸡子,三河县的特色。我热了热,你尝尝。”

说罢,江寒抬头,稍稍愣了一下,洗浴过的沈芸在红烛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美丽。

白色毛巾将沈芸的头发盘起,让她的脸更显红润,平添了几分娇艳和妩媚。

纵然江寒在前世见多识广,此时也不禁有些心跳加速。

楼上看山,舟中看霞,灯下看美人,古人说得太有道理。

沈芸早就饿了,也不客气,自己盛了一碗米,浇上鸡汤就吃起来。

两人风卷残云,把一盆甜鸡子吃了个精光。

“喝酒,还是喝饮料?”江寒起身问道。

“来点酒吧,劫后余生,应该庆祝一下。”沈芸道。

江寒打开酒柜拿出一瓶毛台,沈芸接过一看:“十五年的毛台,不会是假的吧?”

“有这个可能。你尝尝,鉴定一下真假。”江寒打开,摇了摇瓶身,将盖内的珠子晃到位,给沈芸倒了一杯。

沈芸将杯子推到江寒面前:“还是你喝吧,我不喝白的,有红吗?”

“没有红的,有黄的。”

“那就算了,我也不沾啤酒。”

江寒又拿出一瓶:“你尝尝这个。”

沈芸拿过一看:“哟,这是安大略云岭的冰酒!”

开瓶后,沈芸啜饮了一口,美眸一亮,是那种独特的香味:“好酒!”

放下杯子,沈芸问:“江寒,你不是黄沟村的,肯定是老板,到这里搞旅游投资吧?”

一个这么落后偏僻的地方,青龙背也还没有怎么开发,居然有这么一个高档次的民宿。

刚才进了房间洗澡,发现各种物品都是大牌,但又不像是仿冒品。

随便从酒柜中拿出的酒,都是上品。

特别是这种冰酒是原装进口的,是利用在葡萄树上自然冰冻的葡萄酿造的,产量有限。

没想到在这里能够见到。

“本村的就不能是老板吗?我就是黄沟村的,上大学时赚了点钱,这民宿就是我投资的。去年响应省里大学生村官计划回到老家,就是想通过发展旅游,把村子带起来。”

沈芸瞪大了眼睛:“你,你就是黄沟村大学生村官?”

“怎么了,我这么有名?”江寒奇怪了。

“你让人到平沟宣传,晚上要唱大戏?”沈芸也听到了乱石岭上的喇叭声。

敢情组织那种歌舞表演的,居然是面前这个江寒!

“如果不是组织唱大戏,今晚所有人都得被泥石流给闷死!”江寒道。

啊,沈芸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内心早已震惊无比!

江寒不仅救了她,还救了几百口村民!


结果到底如何,就看今后几天了。

……

第二天,江寒起床,快捷酒店有早餐,在县城里已经算不错了。

吃完早餐,江寒早早到了政研室的大办公室。

王成喜、马明雨、巴伟三个人都还没过来,江寒就开始扫地、擦桌子,倒烟灰缸。

拿起开水瓶出去打水,发现其他科室的人都基本到齐了。

政研室因为要经常熬夜写材料,有的白天在办公室写不成,回家继续写,所以上班基本都不准时。

只要把稿子完成好,领导们也不说什么。

把办公室收拾完毕,政研室主任崔永军迈着四方步进来了。

“小江,还适应吧?”

江寒道:“崔主任好,还好,大家都挺热情的。”

“小江,是不是感到进政研室不满意?”

“我告诉你啊,你别看不起政研室写材料的,写材料的人不一定能当领导,但是当领导的必须会写材料。要是领导不会写材料,没有理论功底,他也当不大,当不长。”

“毛委员当年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但其实他是靠着两杆子,枪杆子和笔杆子。”

“在战争年代,靠着笔杆子写出了《论持久战》等等,影响太深远了,也从此奠定了领导地位。”

“他一生没有拿过枪杆子,却从来没有放下手中的笔杆子。”

“有好多年轻人一进机关单位,就想着到有钱有权的部门去,认为在这样的部门能吃吃喝喝,整天搞接待,迎来送往,岂不知这样会害了他们自己!”

“你工作之后到你有孩子之前,这是你提升素质的最佳时期。”

“这个时期,你的笔头子功夫没练好,以后补都没法补。”

“迎来送往当然也是一种本事,但这本事啥时候不能练?”

“写材料必须要守得住寂寞,板凳一坐十年冷,文章不写半句空。两句三年得,一吟泪双流,写东西必须能吃苦、有耐心。”

江寒连忙点头:“崔主任说得极是,我一定好好向大家学习,争取早日成为写材料的行家里手。”

江寒知道,崔永军讲的都是实话。

昨天崔永军还是不冷不热的,似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当时应该是正在思考哪个材料如何写。

现在看,这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

“有啥困难,就给我说。”

江寒当然有困难,在这个大办公室,连个桌椅都没有配,就只有一个破沙发,还是公用的。

这事太小,江寒都没法说出口,还是算了。

“对了,蔡松成都给我讲了,小江,很好,很不错!”

崔永军难得地露出了笑脸,又拍了拍江寒的肩膀出去了。

看来,把宿舍让给蔡松成一家的事已经传开了。

其实,江寒本来就不想住那间老旧闷热的宿舍,让给蔡松成只是顺水推舟之举。

崔永军走后,巴伟、马明雨和王成喜先后到了,王成喜打着哈欠,显然是昨天晚上熬了夜。

坐到办公桌前,王成喜从包里拿出一叠纸:

“昨天想他娘一夜,好几个标题都不满意!市委组织部要的经验材料,明天报不上就不让报了。”

王成喜抓了抓头发,看到面前的烟灰缸,眼瞪得老大。

王成喜的烟灰缸,实际上是一个大瓷器,看起来就像是僧钵一般。

这恐怕是江寒见过的最大的烟灰缸。

“谁把我烟灰缸倒了?”王成喜很恼火。

江寒道:“王主任,是我倒的,我看烟灰都满了,顺手就倒了。”

王成喜往后一躺:“以后别倒我烟灰缸了!”


“说说吧,我听一听。刚才张部长都催了。今天上午要是整不好,三河县在全市经验交流会上,就可能剃光头。”

“整好了,这个典型就能推荐到省里去。整不好剃了光头,年底评先进啥的,咱们政研室就别想了。”

崔永军一说起材料来,就成了话唠。

三个人分别说了说材料的框架和标题。

崔永军抓了抓本来就乱蓬蓬的头发,这下咋整,这几个框架都拿不出手。

江寒站起身来,来到离他最近的马明雨的桌子边,瞟了瞟文件堆上放着的娄家慧事迹材料。

马明雨把材料递给江寒:“这是财政局写的,粗得很,你看看。我到文印室再复印一份。”

王成喜心中烦闷,因为时间太紧了。

本来还有一天时间,哪知道张部长把时间又缩短了,必须是今天上午整出来。

但到现在,大小标题还没定,框架也就定不下来。

“明雨,主任来了,你出去复印了?坐着别动,好好想想。”

“小江,材料你给明雨,你听听就行了,别乱讲话,别打扰别人的思路!”

江寒无奈,只好把材料还给马明雨,又坐回到沙发上。

又被人看贬了。

不过,江寒也能理解,政研室一般都是如此,说话很直。

一心扑在材料上,心眼也少。

在政研室,你能写材料就能得到尊重。

写不好材料,只会跑跑颠颠的,在同事们心中的分量自然就轻。

崔永军说:“小江,你要有啥想法说出来!大胆说!哪怕你说错了,说不定能给大家一个反向激发。”

江寒站起道:“那我就讲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请各位领导和老师多多批评指正。”

四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江寒这里。

王成喜、马明雨、巴伟都有些不以为然。

一个刚刚大学毕业,到村里才一年,根本没写过材料,能说出什么来?

屋里这几个人算是组织部的笔杆子,想了好几天都没有满意的,让你说你就真敢说!

也许,这就叫做无知者无畏吧。

崔永军本想着江寒会谦虚几句呢,没想到江寒还真讲。

他也没指望江寒能讲出什么彩,刚才是因为王成喜的话有些刺耳,害怕江寒心里起疙瘩,所以才让江寒有想法就讲出来。

其实还有一个意思是,如果没想法就不要讲。

江寒说道:“既然财政局这个娄家慧被市领导称为‘铁算盘,那我们就紧紧抓住中间这个‘算’字来做文章。”

咦,崔永军的眼睛一亮。

这句有道理啊,江寒一开口,崔永军就感到不一样。

“财政局就是算帐的,我刚才听了听她的大概事迹。我想可以把她的事迹围绕‘算帐’,分成四个部分。”

江寒说道,停顿了一下。

崔永军急忙说道:“小江,继续,继续说。”

“第一、算新帐,也管老帐。”

“第二,算大帐,也算小帐。”

“第三,算明帐,不算暗帐。”

“第四,算细帐,不算粗帐。”

话音未落,崔永军就大叫起来:“好,好!”

几个人都呆了,不是吧,江寒刚才讲的几个标题,既对仗又形象,既准确地概括了“铁算盘”的事迹,又朗朗上口,给人印象深,并且能记得住。

“小江,再说一遍!”崔永军朝巴伟说道:“快记下来。”

江寒又重复了一遍。

崔永军满脸喜色:“好好好。算新帐,也管老帐,这是对历史负责!算大帐,也管小帐。既要为未来全县发展盘算,又充分保障和照顾到各个部门、各个行业。算明帐,不算暗帐。这个更好,公开算帐,明明白白。算细帐,不算粗帐,这就是说严格按照制度来,防止跑冒滴漏!”


中午,刘在田想在农家吃饭。

江寒安排到花婶家,花婶家的菜干饭做的是一绝。

吃饭过程中,江寒想着调查报告的事,神情怏怏不乐。

“小江,遇到什么难事了?”刘在田问道。

江寒把事情一说,刘在田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干的。”

江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这老头怎么会这样?

“别瞪我!一件事情的处理必须是全方位的,通盘考虑,不能光顾你一个人!”

“调查报告没有提你的功劳,但也没有否认,对不对?你有什么好郁闷的?”

刘在田接着分析,作为市委书记,他的重要责任是培养干部、使用干部、保护干部。

只要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市委书记就必须这么做,否则干部们整天提心吊胆,哪儿还有心工作?

再说了,谁也不是圣人,连圣人都会犯错。

“像你这么执拗的人全国少见!执行条例规定简直是刻板,刻板到难以想象!如果把你的功劳报上去,岂不是显得其他干部无能,岂不是衬得其他干部的规矩意识淡薄?”

“肯定你的功劳,就要否定调查报告的结论。”

“本来是非人力、不可抗力的因素,一下子就成了人为灾难!多少干部受处分?”

“你一个人立了功,市、县、乡多少干部都得受牵连。”

刘在田仔细看了看江寒:“在这场灾难中,你的表现不可思议!正是这种不可思议,调查报告才避开了你。”

江寒不禁佩服起这老头来,站位果然是不一样。

刘在田这么一讲,江寒的心情立马好转。

“我听说你们这里有蝎子,是十条腿的,叫十足全蝎。别的地方都是八条腿,现在有没有?”

“有啊,到坡上半天能逮二十几只。”花婶替江寒回答道:“现在蝎子收不上价了,逮蝎子的人也少了。”

“好啊,下午咱就去逮蝎子!”

江寒从小就会抓蝎子,下午带着刘在田就上山了。

蝎子怕风,只要吹口气,蝎子就老老实实地趴着不动。

蝎子的尾巴只会直上上下地弯曲,不会左右摆动,只要顺着一个方向,捏住尾巴也不会被蛰到。

不一会,刘在田就学会了抓蝎子。

抓了几只之后,刘在田就在一边歇息,让跟来的三个人抓。

抓了二十几只之后,刘在田道:“够了,够了。江寒,我看你的酒不错,干脆做醉蝎。”

跟着刘在田的那个人是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叫夏林。

一听到酒字,夏林就说道:“刘老,您不能喝酒。”

刘在田生气了:“你们就知道管我!在家里不让喝就算了,出来了也不行?我这不是喝酒,我这是吃蝎子!”

夏林似乎对刘在田的脾气已经适应了,面无表情继续说:“蝎子有毒,就酒的话,更有害。”

“一只,就一只。”刘在田伸出一根手指头。

江寒心中暗笑,这老头还真有点可爱。

回到“伴山房”,刘在田就让江寒拿出最好的酒泡蝎子。

江寒当然是拿出了毛台,将二十几只蝎子泡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江寒陪着刘在田吃完早饭,刘在田就急着问泡得怎么样了。

江寒拿了出来,刘在田打开瓶盖,用筷子夹了一只蝎子,迅速放到嘴里。

“这味,真不错。”刘在田没有嚼,其实是在品酒。

夏林立马拿过了瓶子,盖上了瓶盖,交给了江寒。

说好了一只就是一只,夏林不想让刘在田吃第二只。

啊!

刘在田突然叫了一声。

呸!

刘在田将蝎子吐了出来。

蝎子在地上爬着,还活着!

蝎子在酒里泡了一夜,居然没死,刚才只是醉了。

“倒霉啊,舌头让蝎子扎了一下。”刘在田的表情有些痛苦。

夏林翻开嘴巴一看,刘在田的舌头有些肿。

“快,乡里有卫生院。”江寒说道:“我送你们去。”

夏林道:“开车,去市医院。”

两个司机赶快去开车。

车启动了,夏林把刘在田扶上车。

刘在田的舌头显然是肿了,说话都不利索了:“小江,记住,记住我说的话啊。有,有空我再来,当教育副村长。”

江寒要跟上去,夏林道:“江村长,你就留村里吧。这样更快一些。”

两辆越野车一前一后,开得极快,只一会儿功夫就消失了路口拐弯处。

……

三天之后,江寒正在和村民一起砌石拱桥,张良镇派出所长王峰来了。

“王所长,你不会是来查案子的吧?”

江寒只想到了这一种可能。毕竟从乡里到村里,这条路仍然是坑坑洼洼的,很不好走。

王峰说道:“派出所也不是县刑警大队,哪儿有那么案子查?今天我来,是提前打点来了。哈哈。”

“打点什么?”江寒笑道:“是不是有客人要住民宿?”

“老弟,你要高升了知道不?”王峰神神秘秘地说道。

“我一个村长助理,能高升到哪儿去?”江寒道:“是不是找我拼酒的?”

上次那顿酒,王峰和江寒喝得都很尽兴。

“老弟,你马上就要进政法委了。别看你不是公务员,但这是早晚的事!政法委管着公检法,你去了政法委机关,今后对我还有张良镇派出所,可得多多支持。”

江寒一时愣住了。

政法委书记陈利民的动作太快了吧?

很明显,刘庆来对自己的印象不好,而陈利民则是把自己弄到政法委机关,这岂不是公开和刘庆来翻脸了?

陈利民为调查报告的事跑到县长办公室为江寒鸣不平,这让江寒很是感激。

现在,陈利民要把自己调到政法委,去还是不去?

“老弟,看样子,你还在犹豫?!这是多少人盼都盼不到的事!要想进步快,就得从基层到机关,再从机关到基层。有些人一辈子在基层不动窝啊。”

此时,江寒突然想到了刘在田说的话,站高一层看问题。

如果自己去了政法委,对于黄沟村今后的发展会不会更有利?

到那时,自己想和乡党委书记和乡长缓和一下关系,恐怕比现在要容易得多。

“江寒,原来你在这儿啊!”远远地传过来一个声音,恰好是乡长刘跃亭来了。

“哟,王所长也来了。看来,消息还挺快的啊。”刘跃亭赶快与王峰握了握手。

王峰虽然是派出所长,职位是股级,与乡长的正科有差距,但说不定哪一天就调到了苍山乡。

对于派出所,乡里根本管不着,但是一旦有事还得求着派出所。

因此,刘跃亭本着“多栽花、少栽刺、多建码头好停船”的原则,与各方处好关系。

对于江寒,刘跃亭从来就没看好过。


乌云四合,夜色如墨。

政法委书记陈利民的心情跟天气一样不好。

苍山乡派出所的电话没人接,所长、指导员的手机都关机!

主要是派出所也参与了麦收,这些天都累坏了。

苍山乡的书记、乡长都在县里,到现在刚刚出县城!

让其他乡镇派出所的人去,那个大学生村官根本不尿!

人少了起不到威慑作用。

上次如果不是上了五十多名干部,黄沟村的一块麦田都搞不定!

只能从县公安局抽人!

所以,公安局紧急抽了四十名警察,还包括了二十名交警和十名辅警。

公安局局长亲自带队向黄沟村急驰。

“他娘的,搞的啥事?黄沟村,真他娘的黄!”

此时着急上火的不仅仅是政法委、公安局,还有宣传部。

精神文明建设搞得不好,宣传部长难辞其咎。

一个村子公然请来草台班子给村民表演儿童不宜的东西,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宣传部长立马安排有关人员与上级联系,严密监督网络动态,一有相关消息,赶快联系删除!

说不定表演已经开始,必须尽最大努力把影响降至最低。

一时间宣传部全都动了起来,做好了各种舆论的应对准备。

各种情况之下如何应对各种记者的采访,稿子都开始写了。

随即,黄沟村委出面组织低俗表演的消息传到了市里各个部门,最后传到了市委书记的耳朵里。

市委书记直接打电话给主持工作的县长刘庆来。

刘庆来已经坐上了车,准备到市里一趟,却接到市委书记的电话。

劈头盖脸一通骂,刘庆来这下子真受不住了。

看来这事得亲自处理,否则,县委书记就别想了。

“掉头,去苍山乡!”

刘庆来赶快给陈利民打电话,催他快一些,他随后也赶过去。

此时,苍山乡的书记和乡长头都快炸了。

因为乡长的车在修理厂,所以坐上了乡党委书记的车。

县长、政法委书记、宣传部长的电话一个接一个,但是这车是破桑塔纳,跑了已经快三十万公里了,真要加快速度的话,说不定趴窝。

最让两人生气的是,肇始者江寒竟然不接电话!

明明是开着机!

再给黄沟村的支书黄承印打!但黄承印的手机,关机了!

这是什么情况?

书记和乡长面面相觑,黄沟村在搞啥名堂?

黄承印这个老支书,平时老老老实实的,怎么现在成了老不修?

没想到农村空心化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道德滑坡就像泥石流一样快速。

“快,开快点!”乡长催促道。

“不敢再快了,再快车就受不住了。”司机解释道。

“我给平沟村支书记打!”

乡长马上拨通电话:“你在哪儿,是不是在黄沟?让黄承印接电话,对,让江寒,谁都行!”

停了好大一会儿,乡长气得摔了手机:“他妈个巴子,说是黄承印和江寒都不在,找不着,这狗日的,还是个老色鬼!”

……

等了快一个小时了,歌舞表演和摸奖都没有开始。

有村民开始吵吵着回家睡觉。

草台班子出来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扭了几圈,唱了两首歌,并告诉大家,精彩还在后面,这才稳定了一部分人的情绪。

这时,平沟村的北头,有一群人打着手电筒往这儿赶。

“来了,来了,砂厂的人来了!”

江寒的心头大定,人到齐了,只要人没死就行,村子被毁还可以重建。

突然,从西边的公路上来了一个车队,车上都闪着警灯。

警车里传来喊话声:“山上的表演,统统停止!否则,后果自负!”

这里是石料厂,虽然已经废弃,但还有路,车可以上来。

不一会儿,陈利民带着公安局,开车直接冲上了石料厂。

一个干警通过剧团的高音喇叭,喊话让村民们各回各家。

从砂厂出来的人都在山下停住了。

原来公安来查了!

这下子,没刺激了!

砂厂的人又打着手电返回了。

山上的村民正想回村呢,江寒却道:“谁也不能走!今天谁留下,明天我奖谁一百块钱!”

村民们又坐下了。

因为江寒说话算话,他说奖钱就是奖钱!

听人说,江寒在大学的时候就赚了很多钱,几辈子都花不完。

留下来就有一百块钱,何乐而不为呢?

谁跟钱过不去?

公安局来查节目表演,跟村民有啥关系?

所有的村民都不动了,这下子真把陈利民给气疯了。

从来没见过江寒这样的生瓜蛋子!不是生瓜蛋,是大混蛋!

“江寒,你要是再这么胡闹,信不信老子抓了你?”公安局长张全新吼道。

这个村官真是太嚣张了,竟敢跟公安局长和政法委书记对着干。

“凭什么抓我?”江寒丝毫不惧。

开玩笑,两世为人,在官场十年,在商海十年,啥人没见过?

“凭什么?”张全新指着请来的剧团演员说:“这就是凭证,低俗表演!”

“张局长,他们表演什么了?谁看到了?有什么证据?”江寒笑道:“我们就搞个小小的文艺联欢,怎么就惊动了两位大神?”

江寒说话是毫不客气。

江寒之所以回村当大学生村官,正是想避免这场灾难。

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报恩。

江寒九岁时,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外地,是黄沟村民共同把他养大。

可以说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上大学时的学费都是老支书记黄承印出面,让村民给凑起来的。

江寒大学毕业后当了大学生村官,后来参加公务员考录成为省直单位的公务员。

在省直干工作十年后辞职从商。

从一家小公司迅速做大,公司上市不久,江寒被竞争对手陷害致死。

江寒重生在大三,利用他前世股市的了解,一年就赚得盆满钵满。

大四毕业时,江寒抛售了一些没有潜力的股票,落袋为安。

可以说,在整个高平市,江寒的财富也能排上前几位,只不过他的开户地不在高平,所以少有人知。

江寒立志回村,改变黄沟村的落后面貌,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到时候再投身商海。

他跟县人事局签了三年的合同,要离开,也是三年之后了。

江寒在村里改造民宿,都是自己投钱,县里但凡来人就要吃住在民宿,谁能受得了?

他在种这块麦田时,就以丰收和爱情为主题,形成一种麦田景观,吸引外地人前来拍照打卡,而后吃住在民宿。

哪知道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根本不管那么多,来了就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搞选择性执法,把江寒给惹火了。

所以,对于到村里面胡乱找事、吃拿卡要的人,江寒根本不给他们好脸色。

县公安局长、政法委书记来了,江寒根本不发怵。

“你的意思是,还没有开始表演,就不能算犯罪?我告诉你吧,你这叫犯罪预备!”张全新从没见过如此豪横的大学生村官,真给气着了。

那就坐等表演,抓他个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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