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心怀吴建才的其他类型小说《未来大佬黑芝麻馅?养大看看孟心怀吴建才全局》,由网络作家“吃土成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突然想起,吴建才曾经在这屋里搞什么迷信仪式,弄得神神叨叨,自己也觉得不踏实。但比起“鬼”,他更怕穷,房子可不能放过。跟来那俩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匆匆下楼去了,仿佛多待一秒都要遭殃似的。楼道空荡荡的,只有吴永俊一个人站在门口。他心里七上八下,生怕真闹什么鬼事。正忐忑不安,就看到一个下楼的老大爷说:“吴野进了福利院,你别瞎找了。”这才让他稍微松了口气。夜里,吴永俊躺在客厅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屋子里阴冷冷的,仿佛连灯光都带着一股诡气。刚入迷糊,就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清晰得像就在耳边。他猛地睁开眼,一看墙上的时钟,接近凌晨。他吞了口唾沫,心里发毛:谁大半夜敲门?想着要开灯,却发现碰到开关根本没反应,竟然停电了。“谁……谁啊!”他鼓起...
《未来大佬黑芝麻馅?养大看看孟心怀吴建才全局》精彩片段
他突然想起,吴建才曾经在这屋里搞什么迷信仪式,弄得神神叨叨,自己也觉得不踏实。
但比起“鬼”,他更怕穷,房子可不能放过。
跟来那俩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匆匆下楼去了,仿佛多待一秒都要遭殃似的。
楼道空荡荡的,只有吴永俊一个人站在门口。
他心里七上八下,生怕真闹什么鬼事。正忐忑不安,就看到一个下楼的老大爷说:“吴野进了福利院,你别瞎找了。”
这才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夜里,吴永俊躺在客厅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屋子里阴冷冷的,仿佛连灯光都带着一股诡气。
刚入迷糊,就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清晰得像就在耳边。
他猛地睁开眼,一看墙上的时钟,接近凌晨。
他吞了口唾沫,心里发毛:谁大半夜敲门? 想着要开灯,却发现碰到开关根本没反应,竟然停电了。
“谁……谁啊!”他鼓起勇气问了句,声音却透着抖。
门外毫无回应,只是那“咚咚咚”的声响还在持续。
“难不成是吴建才化成鬼来索命?!”
吴永俊脑门冒汗,可又怕真惹了什么邪乎玩意儿。
犹豫片刻,他硬着头皮一把将门拉开,“谁啊——”
话没说完,就被一张带着浓重韭菜味儿的嘴给猛地啃住了,“啧啧”,还发出油腻腻的声音。“哎哟喂,我可想死哥哥了!”
吴永俊当即就给了眼前这个人一巴掌,这到底是个什么变态!
黑暗中,那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挣扎得愈发猛烈。
王保华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伸手摸了摸脸,心里又惊又怒,今天不知怎么,孟心怀这手劲儿怎么这么大?还有,皮肤比想象中粗糙啊……
可他随即甩了甩脑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了,先干了再说!
他忙不迭地在黑暗里摸索,想要扯住对方的裤子,动作粗暴而急切。
结果猛地就被一脚蹬开,肚子上挨了一下,疼得他脸部肌肉都扭曲起来。
“孟心怀!”王保华恶狠狠地骂道,语气里透着不甘与恼火,“我给你好处了,你帮帮哥哥我不理所应当吗?”
吴永俊这下明白了,来的人是今天作证的王保华。
今天晚上到这里来,就是要吃孟心怀豆腐的。
真不要脸!比自己还不要脸!
“妈的,老东西!”他一边咒骂,一边抬脚把王保华踹开,随即上前补了两拳。
黑暗中,拳脚声闷响不绝,王保华发出痛苦的呻吟。
吴永俊满脸寒意,“没文化,一天就知道耍流氓!”
王保华这才发现,原来沙发上躺的人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柔弱女娃子,而是个壮实的男人!
他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想往门口窜。
可吴永俊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眼见他要溜走,又逮着他狠狠揍了一顿。
屋里动静太大,邻居怕出事,披着衣服就出来看,结果就瞅见两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纠缠在一起,场面一片狼藉。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街道昏暗,路灯忽明忽暗,深巷里传来微弱的猫叫声。
吴野一路狂奔到一个小巷子深处,胸口还剧烈起伏着。
他仰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忽然注意到墙角有只黑猫正翻垃圾堆。
那黑猫只三四个月大小,浑身毛色黝黑,骨架还未长开,一看见吴野靠近,立刻尾巴炸起,竖得笔直,弓起背,发出嘶嘶的警戒声。
吴野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他不想被抓破,万一要打针,他这种没人要的孩子,根本负担不起医药费。
阳光透过瓦片之间的缝隙漏进来,在地面投下几道斑驳的光影,打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是个好日子,孟心怀想,只可惜自己现在被麻绳绑住,囚禁在一个土坯房里。
孟心怀动了动酸痛的脖子,麻绳将他捆得死死的,勒得皮肉生疼。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前放着的两个小碗,一个装水,一个装饭。
水中似乎还飘着其他异物,就像施舍给流浪猫流浪狗的食物。
他明明刚刚是坐地铁想到终点站太平公园,没想到这地铁差点给他送到了太平间。
若有若无的臭味从隔壁传来,一阵哼哧哼哧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像是几头猪在争抢食物。
完蛋了,孟心怀心里郁闷,这是哪里,看样子已经不在市区了。
难不成被拐卖了?
可谁这么大的胆子,直接在地铁上把人绑到这里来。
“吴建才,你个瓜皮,差不多得了。”外边传来一个声音,“你别把人弄死在老子的土房子里头。”
吴建才!
孟心怀愣了神,好家伙,自己穿书了。
他刚刚在地铁上正浏览着一本龙傲天的小说,看简介讲的是男主的发家史。
他翻了两页,结果发现一个和他同名同姓的人竟然是男主的“小妈”,而且早早就丧命了。
孟心怀顿时就看不下去了,所以后续发生了什么他一点也不了解。
就只知道男主叫吴野,小时候一直被吴建才虐待,几次都差点命丧黄泉。
“死不了。”一个声音冷冷地回了句。
“啧,我真的服了你喽,你还真下得去手嗦。那小杂种打就打了,反正命硬,扔到猪圈头都死不起。但那小妹儿,长得水灵灵的哦,一只手就能掐死,我看……”
“你别管。”
孟心怀听见两人脚步声离开,他确认了一下自己,确实是个男的没错,但外边那人怎么叫自己小妹儿。
想到小说里早早死去的男主小妈,他心里一惊,不会是吴建才发现他是男人,一气之下给弄死了吧。
孟心怀咽了咽口水,看了看自己身上,刚刚还有些不适应的女士破棉袄。
突然觉得,身上的衣服现在无比合身。
“嘶。”
一个微弱的声音从隔壁猪圈传过来,声音不大,但在寂静中却格外清晰。
孟心怀愣了一下,想到刚刚两人讨论的那个被扔在猪圈的小孩,立马喊道:“吴野?”
对面没有任何回应。
接着又是一声吃痛的声音传来,“嘶……”
“吴野!”孟心怀又喊了一声,想到自己在小说简介里看到的。
原身家庭宛若地狱,活在里边的每一天吴野感觉自己都在被凌迟。
他心里有些疼,好声好气说道:“吴野,你去墙角,别离他们吃的东西太近,会被猪拱。”
孟心怀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听进去没有,反正吃痛的声音没有再响起。
“吴野?”孟心怀又喊了一声。
“嗯。”他以为会没有回应,结果那边传来一个声音,很轻,就像羽毛一样。
孟心怀的心一下就落了下来,他自己现在浑身难受,整个人都疲惫不堪。
他闭上眼睛,梦境开始模糊地浮现,像是无数碎片拼凑而成的图景。
他看见一个人被一个男人按在地上,那人挣扎着想要逃脱,但男人手中紧握的皮带狠狠地抽打着一个人的身体。
每一次皮带的落下,那个被打的人都会痛苦地求饶,声音充满绝望。
孟心怀感到一阵不安,那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他急切地想要看清楚那个施暴者的脸,可是梦境像潮水一样渐渐褪去,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铁链开锁声突然传入他的耳朵,“咔哒——咔哒——”
孟心怀紧紧地盯着前方,眼睛渐渐适应昏暗的光线,逐渐能分辨出一个模糊的身影,身体开始本能地颤抖。
男人站在立光中,看不清他的脸,唯一显眼的,是他鼻梁上那副金框眼镜,在微光中反射着冷冷的光。
他的上身穿着一件咖色夹克,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手腕,手指间似乎捏着皮带。
男人站定在孟心怀面前,低头看着他,嘴角勾起僵硬的微笑。
“心怀,还逃吗?”
孟心怀看着眼前的男人,知道他应该就是吴建才了。
男人像似察觉到了孟心怀在思考,拿起手中的皮带,又想打在孟心怀身上。
“怎么没得声音喃?是不是死了哦!”外头又传来那个声音,透着点焦虑和不安,“我就说嘛,要出人命的哟。我不想为了挣点钱,最后把自己都弄进去了。”
外边那声音越来越近,可一直没见着人进屋,像似确定孟心怀已经死了,不敢进屋。
“人没死。”吴建才有些不耐烦,直接拉着孟心怀的衣领将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拉到那个男人跟前。
孟心怀只觉得眼前的光线刺得生疼,眼皮像黏住了一样,费了好大劲也没能完全睁开。
他只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一只粗糙的大手摸上了他的脸,带着几分轻佻的力度。
“哎哟,真没死哇!”一个带着调侃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话音里带着浓浓的乡音,“关了好久咯,这模样还是唇红齿白的,真白,比我死了的二大爷还白,吴建才,你要是不要,咋不直接把她……”
“滚!”吴建才明显脾气不好。
男人撇撇嘴:“这次你把两个人都弄过来了,给好多钱你自己心里头清楚噻。”
吴建才从皮包里掏出五十元,“那个小的,再关一阵。”
“关不倒了,要整死了,快点整走!”男人听了吴建才的话很生气。
“啧。”吴建才有些不耐烦,他一把扯住孟心怀,将人拖着走到猪圈前,朝里边吼了一声,“滚过来!”
孟心怀朝猪圈的地方看去,就见一个小孩脏兮兮的,浑身都是猪粪,畏畏缩缩地待在墙角,他的脖子上还拴着一根铁链。
回答完,孟心怀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他大致看了一圈,发现这边的物价都要比其他地方的东西都要便宜个一块左右,而且购买力大都是老太太。
烤肠一块钱一根,那些老人觉得给自个儿孙子买一根,就当晚上加餐。
但奶茶他们觉得不过就是一杯水,花个四块五的也不值。
烤肠阿姨笑了一声,“你个娃娃,年纪轻轻就出来做生意,吃个亏也正常。”
孟心怀有些不好意思,烤肠阿姨继续说道,“我儿子和你差不多大嘞,只不过在省城读书,吃的穿的都是花我们的钱,他要是有你一半好该多好。”
孟心怀摆摆手,“你这说的,姐,我给你倒一杯奶茶吧,夏天站这也热。”
阿姨被这一声姐,喊得心花怒放,她没有客气,接过孟心怀递过来的奶茶。
“这么年轻,怎么会想着出来摆摊啊。”烤肠阿姨看着孟心怀,这小孩长得贵气,一看就和他们这种市井人不一样。
孟心怀见现在也没人来,一屁股坐在花坛旁边的,“哎,这不是有一个弟弟要养嘛。”
“弟弟今年多大了?”阿姨问道。
孟心怀笑笑,“该上初中了。”
阿姨点点头,“是在这附近吗?”
“对,十二中。”孟心怀回答道。
听到十二中,阿姨脸色就变了,“这十二中……”
孟心怀知道对方要说什么,毕竟太多地痞流氓都是从十二中出来的。
晚上,孟心怀带着负战绩回家。
“嘿嘿嘿,我就说你老老实实的和我待在这废品站多好。”寇老头喝了口酒,“搞什么奶茶,你看那东西有人喝吗?”
孟心怀没有搭理寇老头,洗过澡就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吴野,你说咋办?创业未半,花光预算。”
吴野看着眼前的人,将被子往孟心怀肚皮上搭了搭。
“你不应该去那边。那边物价低,老人多,年轻人少。”吴野一边收拾书包一边说道,“你应该去小吃街。”
孟心怀直接从床上坐起来,“不是,这不道德啊,我用的都是远哥给我提供的东西,我……”
“你是小本买卖。”吴野回过头,“你连门面都没有,这么可能会威胁到对方?”
说的可真直白,孟心怀感觉自己自尊心受挫,没接话茬,反而换了一个话题。
孟心怀想了一晚上,他觉得自己还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第二天就跑到何远志门口。
何远志早上刚开店,就瞧见孟心怀站在自己店门口。
“进来啊,站门口干什么?”何远志笑着说道,“怎么样,昨天是不是卖出去很多?”
哪壶不开提哪壶,孟心怀心更难受了。
何远志看了一眼孟心怀的表情便知道怎么回事了,他笑了一声,“万事开头难,进来说。”
孟心怀喝着何远志泡的奶茶,心里琢磨着在他跟前摆摊这件事怎么开口。
何远志瞧孟心怀的样子,问道:“昨儿去哪里卖了啊?”
“西边广场。”孟心怀低下头,“别的摊生意都好,就是没人光顾我的,我还特意把价格调低了五毛。”
“哈哈哈哈。”何远志听了笑出了声,“你怎么选那个地方!”
“明明这小吃街就是最好做买卖的地方,晚上摆小摊也不会收摊位费,你去西广场干什么?”何远志追问。
孟心怀不解,“远哥,你在这儿买东西,我也在这卖,岂不是抢你生意?”
何远志摇摇头,“倒不是这么个说法,你想想如果在我店排队的人太多,大家是不是就会考虑到你的小摊?一摸一样的东西不过就是换了一个地方卖而已。”
孟心怀将塞到二婶子嘴里的袜子取出来,“二婶子,吴哥回来了,你有什么事情直接找他吧。”
二婶子想骂几句,可看到吴建才,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建才啊,你这婆娘怎么回事啊,把我绑在这屋不说,还把袜子塞我嘴里,我连饭都没吃。”
吴建才没有说话,走到床边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二婶子。
孟心怀见这场面僵着,觉得气氛不妙,拉起吴野便往外走:“你叔的亲戚,就让你叔自己处理吧。对了,你叔买了白菜回来,我去炒菜,你也一块过来。”
吴野默默低着头,跟在孟心怀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厨房,孟心怀将厨房门关上,想隔绝吴建才和二婶子的聊天。
“她说了,我是吴建才的亲生儿子。”背后,吴野突然开口。
洗菜的水声戛然而止,孟心怀伸手关掉水龙头,转过身来看着吴野。
他微微弯腰,双手撑在自己膝盖上,跟少年视线平齐:“对,她是这么说的。还说你之前被寄养在乡下,跟着吴建国,妈妈去世得很早。”
“她没死。”吴野的声音低沉,却带着股令人不安的平静,“她只是跑了。我出生没多久,她就跑了。”
厨房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水槽里未关严的水滴声,带着单调的滴答回响。
老人们常说,小孩三岁之前记不得什么事。
可吴野清晰地记得自己那时还很小,那个女人还留在爷爷奶奶家里,走不出那个院子。
有一天,爷爷奶奶都出去干农活了,院子里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那个女人轻轻蹲下身,温柔地对他说道:“野子,妈妈去一趟地里,很快就回来,你不要哭也不要闹。”
吴野那时连话都说不利索,却意外地听懂了她的意思。
他点点头,没哭也没闹,只是默默地看着她背影消失在院门口。
他心里明白,她这次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吴建国得知这个消息后,一肚子火,质问吴野为什么一个人待在院子里都不哭。
吴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隐约觉得,那女人离开也是应该的,她不属于这里。
后来,吴建国开始带着他生活。
可吴建国生性暴躁,一喝了酒就抄起皮带抽人;爷爷奶奶看不过去,心疼这个孙子,将他接到了自己身边。
乡下的日子虽然清苦,可却有明亮的阳光和碧绿的田野。
可好景不长,上天似乎觉得他不配拥有快乐。
两年后,爷爷奶奶相继离世,他只能跟着腿脚不便的吴建国过日子。
吴建国行动不便,家里的饭菜、衣物清洗,全落在年幼的吴野身上。
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皮带抽打的声音和哭喊声成了家常便饭。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吴建国没多久就死了。
死了的当天晚上,有一个自称是他小叔的人把他接走了,小叔在城里,娶了一个漂亮又温柔的婶婶,他不知道为什么小叔不喜欢自己,但是婶婶对自己很好,来的当天送了自己一个雪花球欢迎自己。
可是,二婶子来了。
“吴野是吴建才的儿子!”
“他一直都在骗你!”
“吴野的妈妈是吴建国的婆娘!”
几句话,彻底把江柔压垮了。
看着耷拉小脸的吴野,孟心怀有些心疼。
“跑了啊。”孟心怀听到吴野这么一说心里反而松了口气,“大人的事情,你不该操心,你现在该做的就是我把饭做了,你多吃几碗。”
吴野没想到孟心怀会这样讲,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那天他放学回家,就听到了楼下姚红说孟心怀来路不明,这让自己想起了突然离开的那个女人,他犹豫片刻说道,“那你……”
“暂时跑不了。”孟心怀揉了一把吴野头,“该剪头了,吴野,头发太长了。”
屋内的卧室依旧昏暗,孟心怀的房间本就灯光不足,此刻打在吴建才的脸上,留下阴影,让人看着心里直发毛。
“建才,我……你把我放了,我现在就走,以后再也不来了。”二婶子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家最近急用钱,才跑过来找你。”
“呵。”吴建才冷笑了一声,“江柔死的时候,我就说了,下次再见到你,你就别回老家了。想留在城里?可以,那就永远待在这儿吧。”
“吴建才!杀人是犯法的,要坐牢的!”二婶子喊了一声,声音里透着惊恐,可随即就没了动静。
孟心怀心头一紧,卧室里传来的“咚咚咚”声让他神经绷得更紧。
没过多久,吴建才从房间里拖出一个空调纸箱,神色冷漠。
孟心怀见状,赶忙打岔:“吴哥,饭菜马上就好了……要不然……”
“我出去一趟,你们先吃,不用等我。”吴建才说完,也不多解释,推着那只纸箱就走。
“好。”等门“砰”地关上,孟心怀立刻冲进自己卧室。
幸好,房里没有什么血迹或命案的痕迹,只是地上有二婶子挣扎时掉下的几根头发。
他松了口气,用抹布小心收拾干净,透过窗户瞧见吴建才已经把那纸箱搬上面包车。
现在正是吃完饭的点儿,大伙正聚在家里说说闲话,没人会注意外面发生了什么。
孟心怀心里一个激灵,正好趁这个时候跑!
“吴野,我们逃。”他话音落下,吴野就去收拾书包。
“别拿那些东西了。”孟心怀拦住他,“你先去敲姚红家的门,一定要确认王保华也在,看到他们俩都在后再大喊,‘我要找王叔修水管,吴建才不在家!一定要强调吴建才不在家!”
“好。”吴野没有废话,撒腿就往楼下跑。
过了一会儿,楼外果然传来吵闹声。
孟心怀把这段时间省下的早饭钱摸出来,装进衣兜,拉着吴野就出了门。
刚走到居民楼门口,就碰上了正要出门的张叔。
楼道里的光线昏暗,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楼上姚红和王保华的争吵声逐渐消散下去,孟心怀现在手心里全是汗。
但又想到刚刚吴野对寇老头的称呼,他对着吴野的头就是一巴掌,“叫寇叔,什么寇老头,没大没小的,一点礼貌也没有。”
他有些紧张,接着就看那个黑影朝他招了招手。
孟心怀觉得现在场景很是诡异,他咽了咽口水,拿起门口的扫把,“我出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吴野说道。
院子门口没有装灯,小巷子里也没有路灯。
全靠房间里微弱的灯光,来照着院子。
黑影看来人是孟心怀,有些意外。
“你好!”眼看孟心怀的扫把要敲到他的头上,黑影立即出声,“我来看看我爸!”
孟心怀拿着扫把的手顿了一下,“你是……寇叔的儿子?”
黑影点头,“对,我叫寇肖。”
“那你直接进屋来啊,怎么站外边?”孟心怀想直接邀请人进屋。
寇肖拒绝,“我就不进去了,你把东西提给我爸吧。”
孟心怀看不清眼前人的脸,想到之前听到的闲言碎语,也没有强求。
“那好吧,我把东西提进去了。”孟心怀也不客气,直接接了过来。
他转过身准备离开,就听到寇肖喊道,“那个,请问你叫……?”
“我叫孟心怀。”他又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旁的吴野,“这个小孩就吴野。”
寇肖没有说话,孟心怀也没有多待,这寒冬腊月的,外边实在是太冻人了。
第二天是被寇老头的谩骂声吵醒的,很显然他不喜欢寇肖给他买的东西。
“这什么破烂玩意儿,都快给我扔出去!”寇老头看不习惯,“你真是什么东西都往回捡,垃圾也捡,小孩也捡。”
说完,还用手指了指吴野。
“寇叔,大年初一的,不兴生气哈,要开心!”孟心怀在一旁安慰,顺便去厨房,将冰箱里的汤圆拿出来煮上。
“扔了!都扔了!”寇老头还在发火,“这东西恶心!”
孟心怀什么也没听见,如果是真的不喜欢,寇老爷子自己就将东西扔出去了,哪儿还用这样发脾气。
他给每人做了六个汤圆,圆圆滚滚的,希望明年他们三人还能一起过。
寇老头一口没吃,就盯着送的东西发呆。
“叔,别看了,也别骂了,你儿子昨天来过了。”孟心怀给吴野拿了一个小勺,方便他舀着吃。
寇叔听孟心怀这么一说,火气更旺了,一把将汤圆推下桌子,“我没有儿子!”
说完气冲冲地就回了屋。
孟心怀觉得可惜,好好地粮食都浪费了。
吴野立刻要去收拾。
孟心怀拦这,“先吃,吃完再弄。”
汤圆是芝麻馅的,咬一口,黑芝麻就留出来,吃的整个人都是甜糯糯,软乎乎的。
吃完饭,孟心怀熟练地弄起地上的东西,把摔坏的碗拿在手中,口头默念着,“碎碎”平安。
“哥!”吴野喊了一声孟心怀。
他有些诧异,这小孩平常称呼他就是你呀你的,上次听见他喊哥还是在福利院。
他转过身去,就看见小孩拿了一个红包。
“奖学金。”语调有点死装出来的淡感。
孟心怀笑了一声,“给我的?”
吴野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这些钱早就发下来了,但是他一直揣在身上,趁着孟心怀贴对联的功夫才跑到蒋小花的便利店买了一个红包。
他不知为什么非常害怕孟心怀拒绝自己,会不会瞧不上自己这个红包?
“好了,我收下了。”孟心怀看着吴野拿着红包的手都在颤抖,摸了下吴野的头,从背后也摸出了一个红包。“来,你也有。”
吴野将红包塞进自己的棉袄里,他得把钱存起来,给孟心怀换一双新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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