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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超市空间,逃荒科举赢麻了赵若雪赵不易无删减+无广告

雷鬼菠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四处观瞧,一只蝴蝶在前面的野花丛里飞来飞去,“小白,跟我抓那只蝴蝶!”赵若雪率先冲了出去,小白先是一愣,也跟着跑了过来,几步就追上了她。离蝴蝶还有几步远,急忙刹住脚步悄悄向前,一把扣住站在野花上的蝴蝶,将它放到玉坠空间,数息过后,蝴蝶依旧在里面翩翩起舞,她这才放下心来。“那你以后就跟着我?”赵若雪看着小白的眼睛问道。小白欢快地在她脚边打着转,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她的腿。“好吧,你别可后悔!”赵若雪心念一动,小白原地消失来到玉坠空间里,这里闻闻,那里嗅嗅,显然对这个新家很满意。赵若雪扛起干柴向家里快步走去,已经很晚了,走路还要多半个时辰。到村口时,就见大姐来回踱步,不时张望着,瞧见赵若雪这才松了口气。“七妹,怎么这么晚呢,我以为你迷路了呢...

主角:赵若雪赵不易   更新:2025-02-14 16: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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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若雪赵不易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有超市空间,逃荒科举赢麻了赵若雪赵不易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雷鬼菠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处观瞧,一只蝴蝶在前面的野花丛里飞来飞去,“小白,跟我抓那只蝴蝶!”赵若雪率先冲了出去,小白先是一愣,也跟着跑了过来,几步就追上了她。离蝴蝶还有几步远,急忙刹住脚步悄悄向前,一把扣住站在野花上的蝴蝶,将它放到玉坠空间,数息过后,蝴蝶依旧在里面翩翩起舞,她这才放下心来。“那你以后就跟着我?”赵若雪看着小白的眼睛问道。小白欢快地在她脚边打着转,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她的腿。“好吧,你别可后悔!”赵若雪心念一动,小白原地消失来到玉坠空间里,这里闻闻,那里嗅嗅,显然对这个新家很满意。赵若雪扛起干柴向家里快步走去,已经很晚了,走路还要多半个时辰。到村口时,就见大姐来回踱步,不时张望着,瞧见赵若雪这才松了口气。“七妹,怎么这么晚呢,我以为你迷路了呢...

《我有超市空间,逃荒科举赢麻了赵若雪赵不易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四处观瞧,一只蝴蝶在前面的野花丛里飞来飞去,“小白,跟我抓那只蝴蝶!”

赵若雪率先冲了出去,小白先是一愣,也跟着跑了过来,几步就追上了她。

离蝴蝶还有几步远,急忙刹住脚步悄悄向前,一把扣住站在野花上的蝴蝶,将它放到玉坠空间,数息过后,蝴蝶依旧在里面翩翩起舞,她这才放下心来。

“那你以后就跟着我?”赵若雪看着小白的眼睛问道。

小白欢快地在她脚边打着转,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她的腿。

“好吧,你别可后悔!”赵若雪心念一动,小白原地消失来到玉坠空间里,这里闻闻,那里嗅嗅,显然对这个新家很满意。

赵若雪扛起干柴向家里快步走去,已经很晚了,走路还要多半个时辰。

到村口时,就见大姐来回踱步,不时张望着,瞧见赵若雪这才松了口气。

“七妹,怎么这么晚呢,我以为你迷路了呢!”

赵若雪心里升起暖意,“谢谢大姐,今日拣的干柴多,走的慢些。”

大妹把干柴扛到自己肩上,“以后可不行这样了,太让人担心了,奶奶还在家骂你呢。”

大妹今年已经十四岁了,虽然面色有些发黑,仔细看还是很标致的,若是给大姐化化妆,肯定也是个大美女。前几日刘三娘还在张罗着大姐的婚事呢。

两人往家走,赵若雪见四下无人,“大姐,你闭上眼睛。”

“干啥,闭上眼睛大姐还怎么走路,别闹了七妹。”

“哎呀,大姐你先停下,闭上眼睛,把嘴张开不许偷看。”

大妹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闭上了眼睛。

赵若雪拿出一块牛肉干塞到大姐的嘴里。

“唔,这是什么?”大妹闭着眼睛问道。

“嘘,大姐,你用牙咬啊!”

大妹用力一咬,一股肉香充斥在口腔中,咸香滋味弥漫,越嚼越香。

大妹好奇地睁开眼睛,“七妹,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啊?”

赵若雪早已想好说辞,“大姐,我在山上拣柴时遇到一个猎人,人家见我扛着这么多的柴,就给了我两块肉干,现在分你一块,好吃吗?”

大妹眯着眼睛细细咀嚼着,“太好吃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这种肉香感觉与猪肉不同,哎呀七妹,就两块你还给我一块,早知道我就不吃了。”

赵若雪暗自偷笑,这可是牛肉干,大姐自是没有吃过的,之前听家里人聊天,这里的牛死了都要先去官府报备,然后才能处理。

“没事大姐,以后我去山上说不定还能遇到那个猎人伯伯呢。”

大妹警惕道,“七妹还是少吃别人给的食物,万一他是坏人呢,快回吧,家里少不得又要骂你一顿。”

赵若雪半边嘴角勾起,嗤笑一声,“随他们吧,他们的眼里只有男娃,岂会在意我。”

大妹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她自是知道,七妹出生以后,因着龙凤胎的缘故,所以父母和奶奶更是百般厌弃她。

不过七妹也争气,即便一口奶没喝,依旧比弟弟不易要壮实得多。

刚进院门,周氏听到动静从厨房走了出来,“你还知道回来呀,真是长本事了。”

大妹忙道,“奶奶,七妹这次拣的柴多,比上午拣的快多一倍了呢!”

周氏看了一眼干柴,“回去吧,厨房可没什么吃食了,明早一起吃吧。”

周氏回了房间,大姐先把柴放到地上,正好遇见从外面回来的赵老三和赵不易。

只见赵不易一脸兴奋地手里捧着一沓有些暗黄的纸张,赵老三手里拿着毛笔和砚台等,看来是去镇上书店购买笔墨纸砚去了。

“爹,不易,你们从镇上才回来呀?”大妹笑道。

赵不易笑着走到大妹面前,“大姐,你摸摸这纸张特别平整!”

大妹讪讪笑道,“大姐手上都是汗就不摸了。”

赵不易看了赵若雪一眼,每次看见这个多出来的妹妹,他心里都极为不舒服,好在这几年这个妹妹并没有出什么幺蛾子,目前发展如前世一样,他这才略微放点心。

这个妹妹比自己高出一头,虽然在繁重家务中忙碌,肤色却只是略黑,反倒添了几分健康活力。

赵若雪见他直视自己,心里翻了个白眼,若不是随空间来到这里,除了几个姐姐,她真的不想和这里的人有任何关系。

父母若是对自己好一点,她肯定会投桃报李,可现在呢,完全没有必要,说句不好听的,这家人还不如陌生人呢!

现在自己空间升级了,在这个世界也算有了一份自保的力量,未来的计划就是了解这个世界,待过几年,自己便会离开这里,尤其是把空间升级研究明白。

说不准自己真的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呢。

想着自己的事,赵若雪也没和赵老三打招呼,径直抱着干柴往柴房走去。

赵老三看着她的背影,不悦道,“这个七妹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不易啊,跟爹回去早点休息,明日村长领着咱们去七岭村,若是先生收你这个学生,咱们还要准备束脩呢。”

“是,爹。”

赵若雪躺在大炕上,四月份的天气晚上还是有些凉的,尤其躺在冷炕上,六妹和她一被窝,紧紧地抱着她。

“七妹,你饿不饿啊,对不起啊,我吃饭时还想着你呢,可是再想起你时就都吃光了。”

赵若雪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六姐是个小吃货,因为与她只差三岁,平时也总在一起,有食物也总与她分享,是个很可爱的小破孩。

“六姐,我不饿,在山上碰到一个猎人,给了我肉干吃呢。”

六妹眼睛一亮,咽了咽口水,“真的,肉干好吃吗,什么味的啊?”

“当然好吃啦,特别香,你等着啊,明日兴许还能遇到呢,到时给你带回来,不过你不许和任何人说,明白吗?”

六妹连连点头,相处几年,这个六姐嘴还是蛮严的,所以倒不担心她说出去,自己的二姐就不同了,心里装不下事,只要告诉了她,不消一时三刻便弄得人尽皆知。

这时,房门从外面打开,刘三娘拿着裁尺走了进来。

“大妹,睡了吗,快起来,娘给你量下身长,好给你做新衣服。”

大妹有些懵,“娘,为啥给我做衣服啊?”

“哎呀,你先别管了,给你做新衣服还不好,站起来,我量量!”

大妹穿鞋下了地,刘三娘笑着量了量,暗暗记下尺码,旋即转身,脚步轻快地踱步离去。

赵若雪心道,不年不节的现在做衣服,看来大姐真要相亲了。


刘三娘听他这样说,立时来了脾气,自从有了儿子,她的脾气也跟着涨了起来。

“二傻子怎么了,你就说人家条件好不好吧,李财主可是方圆几个村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里田地好几百亩,光佃工就十几个,大妹嫁过去至少能当上二少奶奶呢!”

赵老三气道,“那也不行,这不相当于卖闺女吗,传出去还不被人戳脊梁骨!”

“你以为我愿意啊,不易的学费爹娘只出一部分,以后学费、书本费、笔墨费,等考童生时还要去县里,这些钱你有吗,你到镇里扛活一天能赚几个大子心里没数吗?”

“李家可说了,只要大妹嫁过去,彩礼就是八十两,咱们一大家子累死累活一年也只能剩下十几两而且也到不了我手,这可相当于五六年的种地收入。”

一说到银钱的问题,赵老三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蹲在了地上。

刘三娘白了他一眼,咬咬牙狠狠心,“女儿大了,嫁出的人,泼出去的水,最后给你我养老送终的不还得是自己的儿子,为了不易,只好牺牲大妹了,希望她能明白这个道理,以后不易真出息了,不也能帮衬他大姐吗?”

赵若雪站在窗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中涌起一阵阵愤懑之情,脸上都是震惊与不可思议。

这特么还是亲娘吗?

之前,虽对这个娘颇有微词,但毕竟是这一世的娘,家里没个男娃确实不容易。

况且出生后自己与赵不易体质方面相差过大,引得刘三娘对自己颇有怨言,因着有前世的记忆,她只想有机会离开这里。

但方才父母的对话却如一道惊雷,直直劈在赵若雪的心尖,透着刺骨的寒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一刻,前世从小生活在太平盛世的赵若雪,心境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蜕变。

而屋中赵老三的沉默显然就等同于对刘三娘的默许,赵若雪仗着身小体轻,双腿微曲慢慢地向后退了出去。

到了下午,阳光格外好,刘三娘搬个小凳子继续做新衣,还把自己的胭脂、黛笔拿了出来。

“大妹呀,来娘这儿来,娘教你化妆。”

大妹一愣,娘的胭脂可是从不让她碰的,“啊?娘你给我化妆吗?”

刘三娘笑道,“是啊,大妹也是大姑娘了,也该学学如何打扮自己了。”

大妹有些不好意思,“娘,我就不化了,还要去河边洗衣服呢。”

这时,赵若雪和二妹几人刚从地里施肥回来。

刘三娘道,“这几日洗衣服的活就交给二妹和七妹吧,你先养养身子,看这一脸黑的。”

赵若雪和二妹在木盆里洗了把脸,就见刘三娘给大妹认真的画起来。

还别说,大妹脸上略涂了胭脂,描了眉毛,整个脸立时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大姐底子好,确实是个大美人。

刘三娘也很满意,铜镜递给大妹笑道,“这么一打扮,咱家老大还真不输给城里富贵人家的小姐。”

大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羞涩道,“娘,你这么一画,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呢,丢死人了,村里人还不笑话死我!”

刘三娘嗔道,“再过几日那头就来下聘礼了,你还是老实在家待着吧。”

大妹愣了一下,不是该先有媒人上门吗?这流程不太对劲吧,可话到嘴边,她又犹豫了,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终究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赵若雪和二妹把脏衣服放到箩筐里,又从陶瓮里取了几把草木灰,村里人一般舍不得买胰子,灶里的木灰大多会收集起来清洗衣物。

两人来到河边,只有几个妇人在,一人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衣服在河水里浸透,再把草木灰放到衣服上反复搓洗。

赵若雪从衣堆里挑出自己和姐姐的衣服,抬眸环顾见无人留意,从母婴区里拿出婴儿洗衣液倒在上面,双手熟练地揉搓起来。洁白的泡沫层层泛起,清新宜人的香气萦绕鼻尖……

不到半个时辰二人洗完,抬着箩筐往家走去。

迎面又走来几个妇人,其中铁柱媳妇问道,“今日怎么是你俩呢,你大姐呢?”

二妹极为讨厌此人,是赵家村顶级扯老婆舌的妇人。

所以二妹也只是点了一下头,不想搭理铁柱媳妇。

铁柱媳妇拦住二人,“哎,别走啊,我听说你大姐相亲了,是不是七岭村李有财家,我家铁柱昨日去送货可是听说了,二妹呀,你可要有心理准备,李有财家的二小子那可是有名的大傻子,哈哈哈,不过他家确实有钱,地多着呢。”

说到有钱,铁柱媳妇眼里冒着精光。

二妹气坏了,“闭上你的乌鸦嘴吧,你才嫁大傻子呢!”

拉起赵若雪往家走,快到家门时,突听院里传来哭声,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被村里人给围了,不断窃窃私语着,指指点点。

二妹气道,“你们在我家门口干什么,起开!”

拉着赵若雪挤了进去,推开门,院里也站满了人,大妹坐在地上抽泣着,刚化的妆也花了,刘三娘杵在那儿,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

赵若雪还瞧见三个陌生人,一个老年妇人,穿着艳丽,戴着花头巾,脸上居然还抹着腮红,瞅着极为别扭,这大概就是媒婆吧。

另外两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挺好的锦服却挺着个大肚子,旁边站着个小矮胖子,一只手紧紧抓着中年人的衣角,低着头,不时偷瞄一眼大妹,嘿嘿傻笑着。

这一幕正好被大妹看见了,指着他,泣声道,“娘,我不要嫁给这样的人!”

于氏和秦氏并肩站在人群后,此时的于氏,一只手紧紧攥着三穗的胳膊,阻止他往前去,另一只手则不停地将瓜子送入口中。她双眼放光,脸上洋溢着按捺不住的兴奋。

刘三娘自觉在外人面前丢了脸,“大妹呀,你先起来,在客人面前成什么样子。”

王媒婆上前一步,“哎哟,这位姑奶奶快起来,地下凉,到了李家进门你就是二少奶奶,有丫鬟婆子伺候着,你就享福去吧!”

大妹瞪了媒婆一眼,怒道,“你看着好,你怎么不嫁!”

王媒婆讪笑道,“老身这不是命不好吗,年纪大了,这才把机会让给姑奶奶你呀!”

赵若雪心道,这媒婆的脸皮真不是一般地厚啊……

周氏实在看不过眼了,一把扯起大妹,“怎么跟你王大娘说话呢,姑娘家的亲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狗熊满地走,给你找的李家家财万贯,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抬头对着中年胖子抱歉道,“孙女自小惯坏了,我家老头子和儿子都不在家,怠慢了诸位,李贤侄,王妹子,你们快请屋中一叙。”


情急之下,赵若雪从空间里舀出一大勺子炸薯条的热油来,顺势就泼了过去……

热油在空中并未散开,而是像一道滚烫的金黄色洪流,一股脑地浇在了王七的脸和前胸上。

“滋啦!”

一百七八十度的热油如烧红的钢针般刺入皮肤,皮肤先是肉眼可见地速度泛红,紧接着烫出无数水泡,密密麻麻地布满全脸。

少年乞丐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双手本能地抓向面部,却不想手里已经多出了数块肉皮和血肉,在地上不停着打着滚,随后又跌跌撞撞地向胡同外跑去。

抱着昏迷不醒小童的妇人着实吓了一大跳,不知这小丫头使的什么手段这般厉害。

她抱着孩子往胡同深处跑去,可能是过于惊慌,没跑几步一个趔趄摔了个大跟头,小童也跟着摔了出去。

赵若雪几步跟上,手中已多出一把七八寸的锋利刀具,这是一把西餐厨师常用的主厨刀,刀刃呈弧形,有一个较宽的刀身,刀刃可以轻松地切开牛排的纤维组织。

她把刀架在妇人的脖子上,“再动一下,我就弄死你!”

明晃晃、冰冰凉的利刃先是让妇人惊恐异常,再看这小丫头不过六七岁的模样,心中不由一阵冷笑。

就在赵若雪以为她已被震慑之时,那妇人竟突然伸出手抓向脖子上的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赵若雪心中猛地一紧,慌乱之下,她下意识地回臂抽刀。

刹那间,锋利无比的刀刃贴着妇人的脸皮飞速划过,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赫然出现在妇人脸上,殷红的鲜血汩汩冒出,瞬间便染红了她的半边脸颊。

见她手上还攥着那条手帕,赵若雪有样学样,捂在了她嘴上,手帕瞬间便被洇红了,可是惨叫声并没有因此停下来。

“在那边……”

“这小贼怎么受伤了……”

赵若雪听到胡同外急促的脚步和叫喊声,急忙收回刀身,身形一转,如脱兔般朝着胡同深处狂奔而去。

在奔逃的间隙,她下意识地回眸一瞥,余光之中,只见一群男女老少正匆匆涌入胡同口,人群之中,那位丢失孙儿的老婆婆格外显眼。

赵若雪发足狂奔,转身出了胡同,却不想和迎面而来的高大身躯撞在一起,就在她即将跌倒之时,那人伸手一抓,与她同时发出“哎哟”一声,赵若雪也重重地跌倒在地。

“轰——”赵若雪精神力下意识地进入空间里,离快餐店很远的一处地点瞬间亮了起来,随即又慢慢了暗下来,只有其中一处陈列墙上闪烁着熠熠亮光,丝毫未随着周围的黯淡而熄灭。

赵若雪惊道,“手枪……”

只见枪下面墙纸上用外文写着:格洛克19手枪,9x19毫米子弹,弹匣容量15发。有效射程50米左右。重量594克……

“七妹,七妹……”

赵若雪被外面叫声提醒,马上退出空间,原来是栓柱哥与耕阳叔,两人都疑惑地看着她。

她指了指胡同,“有……有拍花子的!”

栓柱把她扶起来,责备道,“七妹,你怎么乱跑呢,多危险呢,我与耕阳叔就是有人报案,正好在此巡逻,这才能遇到,你说你要是被拐丢了我怎么跟家里交待呀……”

赵耕阳打断栓柱,“好了,我们快过去,别让拐子跑了。”

说着,赵耕阳先一步冲了出去,栓柱只好抱起赵若雪追了过去。


赵不易是被疼醒的,鼻尖上那只蚊子叮出的红包肿得吓人,他啼哭几声,脑子慢慢清醒过来。

这是哪儿?自己分明已被六皇子赐了毒酒,怎会又活转过来了?

耳边爹娘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一边交谈,一边帮着驱赶蚊子,那音色分明是年轻时的模样。

他满心惊愕,艰难地抬眼望向上方,入目的房梁让他瞬间瞪大了双眼,这可不就是赵家村的祖宅吗?

怎么回事,难道自己重生了?赵不易恍然大悟,之前在河水里缺氧的感觉应该是在娘的肚子里,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只是一名婴儿,而且还是重生的婴儿!

赵不易顾不得鼻子处的肿痛,内心激动起来,若真是重生,那老夫之前未完成的事业是否还能重来一回?

想到上一世被六皇子毒死,让他的内心不由揪痛起来。

赵不易从小就聪明,六岁去了学堂,一路从童生考起,直到中了状元,可谓平步青云,最后娶了公主,位及人臣,成了权倾朝野一人之下的丞相。

做到丞相之职按理说应该知足了,但赵不易心中还有很多抱负没有施展,而当时老皇帝年纪大了,对他的施政理念根本不感兴趣。

可赵不易不甘心呢,既然如此,那么你做初一,我便做十五,于是暗暗培植自己的势力,拉拢有军权的边疆大吏,把宝押在平庸的三皇子身上,一旦三皇子当了皇帝,他就可以废了他,自己坐上帝位。

可惜天不遂人愿,最后老皇帝把帝位传给了六皇子,他上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赵不易软禁起来,最后赐了毒酒。

赵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满门抄斩,当时爹和娘还在世呢,五姐嫁得很远,也被六皇子抓回来全都杀了。

赵不易不甘心呢,难道是执念太深得以重生归来?

哈哈,老皇帝、六皇子,尔等们,等我回来,这一世你们都不得好死。

既然是重生的,那么事情就简单多了,只要按部就班,吸取前世的经验教训,他何愁不能坐上帝位呢!

到时候,他要把六皇子凌迟,肉一片一片割下来,然后在旁边支个锅子,他涮着吃,这样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可是……赵不易突然想起在娘肚子里的事情,有只小手狠狠抓着他的脐带,差点让他胎死腹中。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赵不易的脸阴沉下来……

自己上一世明明是单胞胎呀,这回怎么就成了双胞胎呢?

刹那间,他心头一凛,意识到情况不妙!

既是重生,于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依循前世的成功轨迹,步步为营。

可眼下凭空多出了个胞妹,这会不会成了他目前最大的变数,未来的格局会不会被打破,还会按自己的心愿发展吗?

想到这里,赵不易剧烈咳嗽起来,不行,一定要把意外统统扼杀在摇篮里,他现在恨不得马上起身掐死那个凭空多出来的妹妹!

于他而言,做这样的事情太简单不过了,在前世六岁时也不是没做过。

哼,挡我者死,亲妹也不行!

一个月后,此时已到了立冬时节,赵家村前几日下了一场初雪,村里的土房上仿佛戴上了一顶顶松软的白帽子,烟囱里,袅袅青烟悠悠而起,融入到清冷的空气中。

外面冰天雪地,老赵家堂屋里却是热闹异常,火炕热得几个孩子都不敢在上面多待,站在炕上都是烫脚的。

今日是赵老三家的双生子过满月,周氏领着两个儿媳妇一大早就开始忙碌起来。

刘三娘的亲姐刘大娘从怀里拿出一对银镯子就要给赵不易戴上。

“哎呀大姐,这太贵重了,一对银镯子要多少钱呢,你还是留给外甥思儿吧!”

刘大娘笑道,“我家的思儿和远儿都有,三妹呀,这些年你好不容易生了儿子,当大姐的自然要破费些的。”

刘大娘的丈夫张奇在镇里做小吏,油水还是有一些的,家里条件自然是老刘家三个女儿里最好的。

刘三娘半推半就地收下,给自家不易戴在手上,还别说大小正合适,穿着新衣的赵不易再戴上银手镯更显得气宇轩昂。

“三妹呀,你看小不易刚满月就像个小大人似的,不哭不闹,长大了肯定有出息!”

刘三娘听大姐夸赞儿子,脸上笑开了花,把小不易往怀里拢了拢,忙不迭地应和道,“大姐,您这话可说到我心坎里了,我天天瞅着他,也觉着这孩子不一般。”

赵不易经过一个月的悉心照料,虽说还不时咳嗽,但脸上悄然添了些肉,肤色也稍显白皙,不过和正常出生一个月的男娃相比还是要瘦小许多。

赵不易在母亲怀里睁着大眼睛在堂屋中扫视,刚刚满月的他这也是首次来到堂屋,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这里的每个人他也都是认识的。

自己年轻的爹和爷爷正在陪着村长说话,几个年长的姐姐忙前忙后,大穗这时应该在镇里学厨艺,而二伯家的栓柱应该在武馆学武,栓柱也真是学武的料,后来一直跟着赵不易,不过后来抄家时也被斩了。

只有五姐和六姐缩在角落里显得茫然无措,而二穗和三穗不时过来逗弄逗弄赵不易。

这时,大妹走进堂屋给村长和其它客人斟茶,赵不易把目光停留在大姐后背背着的婴儿上面,他目光灼灼,看来这就是自己的双胞胎妹妹了。

赵若雪趴在大姐后背上,感受着家中的热闹,这对于前世从小生活在城市中的她来说,一切都是那么新奇。

这一个月来,赵若雪也悄然发生着变化。她的小手逐渐有了力气,攥起小拳头时不再那般柔弱无力,精神力相较于刚出生那会儿也强了许多。

虽说大姐、二姐每日照例只喂她些米汤,仅有寥寥两回幸运地喝了些肉汤,可这并未阻碍婴儿身体茁壮成长。

此时再看她婴儿的脸蛋圆嘟嘟的,肤色愈发白皙粉嫩,这般喜人的成长态势,着实让奶奶等人眼中满是疑惑,心中暗自纳闷。

周氏不止一次说她,“这小妮子喝凉水都长肉!”

刘三娘更是愤愤不平,这孩子喝米汤都长得那么胖,而自己儿子虽说奶水充足了,但与女娃子比依旧还是小一圈,还是那么孱弱。

所以这一个月来,刘三娘从来没有抱过她一回,甚至连正眼都不会看一眼。

胖乎乎的看着就心痛!

其实每当四下无人时,赵若雪精神力都会来到自己的超市空间里,为自己冲泡上一奶瓶婴儿配方奶粉。和米汤相比,奶粉无论在营养还是味道上都要甩米汤数条街了。

母婴区的服务台,摆放着先进的自助冲泡奶粉设备,显示屏清晰明亮,操作按钮简洁易懂,只需轻轻触碰,就能轻松选择合适的水温、水量,精准地冲泡出一杯温度适宜、浓度刚好的奶粉。

自从能打开奶粉的铁盖以后,赵若雪把适合婴儿喝的奶粉品类通通喝了个遍,奶粉太多了,整整几货架。

喝不完,根本喝不完!


“不好,风紧,扯呼!”干瘦男子掉转马头,皮鞭狠抽马匹的屁股。

“唏溜溜!”马匹吃痛,怪叫一声冲了出去。

干瘦男子骑在马上,前方官道黑暗中隐约看见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正趴在地上从死人身上掏着什么,看那死人穿着,正是自己的手下,登时气得他火冒三丈。

“小畜生,你找死!”干瘦男子扬起大砍刀,催动胯下之马向小男孩冲了过来。

小男孩不是别人,正是三穗,两边人杀起来时,他仗着身形瘦小,想在死人堆里捞些好处。

眼见马匹向他冲了过来,三穗并没跑,反而高声喊道,“你不能杀我,我栓柱哥可是武者,你敢动我,他就会杀了你!”

干瘦男子一愣,哈哈大笑起来,“我好怕你栓柱哥啊……”

三穗得意洋洋,“我栓柱哥……”

“噗!”

三穗话还在嘴边打转,一柄明晃晃的大砍刀毫无征兆地从他脖间划过,只听一声闷响,一颗头颅飞了出去,在官道上骨碌碌滚出几丈远才停了下来。

那头颅上瞪大的双眼明显还是得意洋洋的神情……

干瘦男子马不停蹄,其他流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头领粮车也不要了,也只好跟着往镇上相反的官道跑了出去。

林子这边,见流寇突然撤了,赵老二这才“扑通”跪在了地上,老三还好,身上无伤,扶着老大,后面跟着赵老秸向他这边走来。

“二哥,你怎么样?这些人怎么扔了粮车跑了?”

赵老二强忍疼痛摇了摇头,“不晓得,快去找找娘他们……”

“娘,大穗,三穗,孩儿他娘……”

数息后,赵耕午和其他几个村民也走了过来,显然都是在找自家老婆和孩子。

“耕午叔,您没受伤吧?”

赵若雪从黑暗中闪了出来,吓了他们一跳。

“七妹呀,你怎么在这里呢?见到我家你婶子了吗?”

“应该在后面和我奶奶在一起吧。”

赵若雪回话的功夫,假装看看赵耕午有没有受伤,故意用手碰了一下他的胳膊。赵耕午倒不在意,听说老婆孩子无事,自然十分高兴,快步往林中走去。

赵若雪有些失望,刚才碰的他那下,并没有被电的感觉,而且他还是武者,也就是说村长家的人也不是百试百灵啊……

她跟了上去,“耕午叔,您知道七岭村有那种特别大就像磨盘一样大的黑蜘蛛吗?”

赵耕午脚步一顿,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些,看了看这个小丫头,“那玩意可邪性了,以前倒是听说过,好像是在七岭村下面的一个天然洞穴里,不会因为干旱跑上来了吧?”

赵耕午心不在焉,和村民们急着找亲人,隐约看见前方有火光,急忙跑了过去。

走近发现都是赵家村的人,可谓悲惨至极,还有几个村民肚子上被捅了窟窿,在地上痛苦嚎叫着,显然是活不成了。

一边的大穗正狠狠踢着那个大胡子。

“狗东西,你起来呀,你咋不起来,刚才不是挺牛逼的吗,身上除了锦衣,连根毛都没有,呸,穷鬼!”

于氏给赵老大包扎伤口,喝道,“好了,大穗,看好你自家的婆娘和孩子。”

赵老大总觉得缺了什么,转头问于氏,“三穗呢,怎不见三穗?”

于氏这才想起,好像下了官道不久就没有再见到,立时也慌了。

“当家的,我也好久没见到三穗了。”于氏转头看向众人,“你们看见我家三穗了吗,看见了吗?”

大家坐在地上,神情疲惫,摇头表示没有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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