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翰哲纪寒洲的其他类型小说《死祭消失五年后,秦小姐顶替了白月光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南昭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霜交待司机照顾好儿子之后,转身便进了大门。司机回过头看了一眼乖巧地坐在后排的小司衡,烟瘾犯了便拿起烟盒和打火机,下车点了一根烟。小司衡微微蹙眉,轻手轻脚地推开车门,朝着那辆车走去。走到一半,他依依不舍地回过头看了一眼秦霜的座驾。他真的很喜欢这个漂亮阿姨。他从小没有妈妈,但在这个漂亮阿姨身上,他找到了妈妈的感觉,尤其是被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好温暖。但,他必须要回去了!如果爹地找不到他,一定会找人掀翻整个B城。到时候,漂亮阿姨一定会被当成人贩子抓起来的!想到这里,小司衡失落地抿了抿小嘴,万分留恋不舍地朝着纪寒洲的座驾跑去。纪寒洲的御用司机此时正在车上打瞌睡,突然听到车窗被人拍打着。他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却看到小司衡踮着脚趴在车窗外:“张...
《死祭消失五年后,秦小姐顶替了白月光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秦霜交待司机照顾好儿子之后,转身便进了大门。
司机回过头看了一眼乖巧地坐在后排的小司衡,烟瘾犯了便拿起烟盒和打火机,下车点了一根烟。
小司衡微微蹙眉,轻手轻脚地推开车门,朝着那辆车走去。
走到一半,他依依不舍地回过头看了一眼秦霜的座驾。
他真的很喜欢这个漂亮阿姨。
他从小没有妈妈,但在这个漂亮阿姨身上,他找到了妈妈的感觉,尤其是被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好温暖。
但,他必须要回去了!
如果爹地找不到他,一定会找人掀翻整个B城。
到时候,漂亮阿姨一定会被当成人贩子抓起来的!
想到这里,小司衡失落地抿了抿小嘴,万分留恋不舍地朝着纪寒洲的座驾跑去。
纪寒洲的御用司机此时正在车上打瞌睡,突然听到车窗被人拍打着。
他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却看到小司衡踮着脚趴在车窗外:“张叔?”
司机大惊失色:“少爷?”
他连忙下车,一把抱起小家伙左看右看,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冒出来的:“你......怎么又偷偷跑出来了?让纪爷知道你又乱跑,一定很生气!”
他甚至怀疑,出门的时候,这家伙是不是藏后备箱里跟过来的。
那也太危险了!
小司衡一想到纪寒洲冷冰冰的脸,有型的眉毛压了压,有些后怕。
他道:“先送我回去。”
司机擦了擦冷汗,点点头:“好!”
......
秦霜走到门口,摁响门铃。
很快,有人来应门。
过来开门的是负责照顾徐教授衣食起居的保姆,见到秦霜立刻认了出来:“这不是秦小姐吗?”
秦霜笑了笑,想起外面的车子,试探地问:“今天,徐老师还有贵客在吗?”
保姆笑着道:“对,听说是从S市来的大人物呢!”
果然是纪寒洲来拜访徐老师。
秦霜不用想也知道纪寒洲亲自拜访名医,是为什么。
肯定是为了宋南栀。
宋南栀的心脏问题,她依稀记得是中度心衰。
当时已经不容乐观,也不知这五年过去病情如何了。
当时,纪寒洲为了给宋南栀治病,甚至考虑过心脏移植的手段,但供体却十分难匹配。
依照宋南栀的情况,供体必须与她血型相同,要做淋巴系统测试,无恶性肿瘤,无重大病史,年纪身高都不能与她相差太多。
条件可谓非常苛刻,是非常难找到的。
秦霜缓缓走到客厅,只听到徐教授的声音娓娓而道:“宋小姐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延了!心脏移植,是最后唯一的选择。诚如纪先生所说,供体来源难以寻觅,但这类细化的手术并非我最擅长的。”
纪寒洲和宋南栀都心下一沉。
徐教授说:“宋小姐这种情况如此负责没有多少人敢处理,除非是我那个学生。不过,她如今已经弃医从商了!”
纪寒洲余光冷不丁瞥见一道人影,抬眸望去,脸色却狠狠僵住。
是她?
虽然她当时没说名字,但是纪寒洲随便问了一下酒店里的人,就知道了她居然是秦家的五小姐秦霜!
秦霜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的视线从他的身上,徐徐移到宋南栀的身上。
五年不见,她又瘦了一些,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脸色也十分惨淡。
宋南栀见纪寒洲脸色有异样,也循着他的视线望去,一见到秦霜,眼神闪过一抹疑惑。
像......好像。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她以为,是那个女人回来了!
但仔细辨认,她确信了,不是她。
尽管身形轮廓,五官线条都十分相似,但气质不一样。
最重要的是,云染的脸上,有一块丑陋的胎记,丑得叫人印象深刻。
怎么可能这么漂亮?
徐老先生见到秦霜,立刻笑着站起身来:“秦霜,你来了!”
秦霜一笑:“徐老师,好久不见,身体还好吗?”
徐老先生走过来,握住秦霜的手,“都好,一切都好!”
他突然看向她身后:“嗯?小长意呢?”
秦霜庆幸自己没把儿子带进了,“长意身体不舒服,在家。”
徐老先生理解地点头:“最近伤风感冒正是流行,孩子还小,一发烧可不得了,还是要多注意的。”
纪寒洲若有所思。
她有儿子?
他适才想起来,B城传闻,秦家五小姐因为一场车祸,失踪过一段时间,之后,带回来一个儿子,但父亲不祥。
长意......
这是她那个私生子的名字?
秦霜似是陌生一般打量了一眼纪寒洲,问道:“这位是?”
纪寒洲嘲弄地勾了勾唇角。
很明显,她一早就认出他,但恨不得和他撇清关系。
徐老先生介绍说:“这是纪先生,他这次来是因为宋小姐重度心衰,但迟迟难匹配到供体,无法进行移植手术,才来找我寻医问方。”
徐老先生说完,对纪寒洲骄傲道:“这位就是我刚才提到的那个学生,她是年仅十六岁就被京华医科大学保送录取,十九岁就是京华医科大史上最年轻的重症医学博士!”
纪寒洲薄唇微微抿成一条线:“想不到,秦小姐竟是如此才女。”
蓦地,他道:“如果秦小姐愿意收治,我纪寒洲自然感激不尽。”
秦霜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不愿意。”
她拒绝得太快,纪寒洲眼神沉了沉:“秦小姐还未听我条件,就直接拒绝?”
秦霜还没开口,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稍等一下,我接通电话。”
她拿起手机,走到一边:“喂?”
对方刚说了几句,秦霜脸色突变:“什么?”
她立刻挂断电话,朝着门口匆匆走去,突然想到什么,她转过身,对徐伯清道:“老师,长意出事了,我......”
徐老先生:“没事,你忙你的事去!”
秦霜点点头:“老师你先招待贵客,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纪寒洲立刻朝着她追去:“慢着!”
秦霜却毫不理会!
纪寒洲一路追她到门外。
门口,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死死扼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回身边。
秦霜重心不稳,差点栽进他的怀里。
她正当急躁,不想和他过多纠缠,猛地甩开他的手:“纪先生!请自重,男女有别,别和我拉拉扯扯!”
纪寒洲冷笑一声,欺近她说:“那天晚上,你在我床上,怎么不讲‘男女有别’?”
“老公。”
黑夜里,云染呼吸急促,
“不要让我看到你的脸!”
她的脸被一只大掌毫不留情地摁回床上,男人道,“药是你下的,这些不都是你想要的吗?”
男人气息灼热,云染却冷得心中一颤。
她想反驳自己并没有下药。
但纪寒洲说得没错,这确实是她想要的。
毕竟,她爱他。
但结婚一年,纪寒洲从未正眼瞧过她,或许是因为她天生容貌丑陋,左半张脸上,有一块碗口大的胎记,是纪家上下都唾弃的丑媳。
今天,算是他们的新婚夜。
他们第一次如此亲密。
与她亲密显然是纪寒洲所厌恶的,药效一过,他看也不看一身痕迹的云染,毫不留情地走了。
这一走,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开始电话能打通,但从不接云染的电话。
后来,云染直接被拉黑了。
就算两个月后,云染检查出怀孕,而且是双胞胎,她激动地发微信跟他分享,他也没回过一个字。
云染心中不是不苦涩的,但到底被怀孕这事还给抚平了。
如此,又过了几个月,到了她快要临产的时候。
她怀着双胎,肚子凸得很高,行动已经不方便。
这天,她接到了纪寒洲的电话。
这还是纪寒洲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她。
云染激动得几乎要落泪,立马接起:“寒洲......”
“云染,什么都不要说。”
电话那头的纪寒洲语气紧绷,带着命令:“现在、立刻、马上出门,坐上门口红色那辆出租车!”
“什,什么?”
云染想多问一句,但电话已经挂掉了。
云染莫名,但很快却又眼前一亮。
寒洲主动叫来了出租车,他这是回来了,想见她吗?
她欢喜得不去想平时出门都有司机接送,根本不需要用到出租车,挺着大肚子,行动迟缓地出门坐上了门口那一辆等待着的出租车。
刚坐上去,她就发现了不对。
出租车后座还坐着一个戴着头套,目光阴鸷的男人!
她瞳仁一缩,下意识想要逃,后颈蓦地一痛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被捆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只觉得周围很黑,她好渴好热,肚子也痛得她几乎呼吸不过来。
“纪寒洲,你确定要用一个亿和你老婆赎回宋南栀?”
昏昏沉沉中,云染听到这么一句话。
她一下就清醒了。
宋南栀。
纪寒洲的白月光!
说起她与纪寒洲的婚姻,其实源于一场车祸。
一年前,她驾驶的车辆,与他的车子相撞。
那场车祸中,纪寒洲为了护宋南栀,撞成重伤,成了不折不扣的活死人。
而云染也在这场意外中脑部重创,醒来时,失去了全部记忆,关于她的身份,名字,背景,一概不知。
整整三个月,纪寒洲始终昏迷不醒。
老太太请了风水名家,那大师说,她是纪寒洲命定劫数,劫因她起,也只能因她而解。
在大师指点下,老太太以自己的姓为她取名“云染”,为她和纪寒洲安排了婚礼,也算是为她苦命的孙儿冲喜。
而结婚当天,纪寒洲果然醒了。
纪老太太因此认定了云染为孙媳妇,宋南栀只能出走他国。
不是出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还跟她一起被绑架了?
不......不对,她不是被绑架的。
绑匪的话,以及纪寒洲那个电话内容,云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宋南栀被绑架了,为了宋南栀,纪寒洲亲自把她送到绑匪手里!
纪寒洲消失的九个多月里,应该是一直跟宋南栀在一起!
“寒洲......”
云染听到了宋南栀娇弱的嗓音。
她这才发现,宋南栀就在她不远处。
宋南栀呼唤纪寒洲的嗓音是那么的惊慌,却尽显亲密软绵,“寒洲,我怕,我好怕......救我......”
绑匪也在旁边,极致的安静,云染居然听到素来冷静自持的纪寒洲的呼吸紧促了几分。
“南栀,别怕,我在。”
云染这才知道,纪寒洲居然可以如此温柔有耐性。
云染一阵恍惚,肚子的疼痛让她回过神来。
她张开干涩的嘴巴,想开口让纪寒洲救她,“寒洲,我怀孕了,孩子......”
他一直不跟她联系,可能不知道她怀孕了。
他可以厌恶她,但孩子是无辜的啊。
她想为自己的孩子争取来到这个世上的机会。
但纪寒洲听了她的话,只是停顿了一下,开口:“云染,对不起。”
“!”
一句“对不起”,让云染脸上血色全无!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发抖!
三条人命,居然比不过一个宋南栀!
就算他知道她怀孕了,他还是要宋南栀!
又或者说,他其实由始至终都知道她怀孕了,但为了宋南栀,还是枉顾她和两个孩子的生死!
她绝望地睁着眼睛,眼泪无声地肆意流淌。
绑匪谨慎起见,再次确认:“纪寒洲,你确定选宋南栀?”
那头传来纪寒洲的话再次插了云染一刀:“对,你若敢伤南栀一根头发,我就要你的命!”
云染双眸灰暗,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纪寒洲!用老婆孩子换情人,你还真够长情的!”绑匪一笑,挂断了电话。
云染心如死灰,绝望地张了张嘴,到最后,只气若游丝地发出一句质问:“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绑匪一把割断锁住宋南栀的绳索,客客气气地道:“宋小姐,请吧!”
宋南栀抽抽泣泣地走了出去。
没有人在乎云染,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只是别人爱情里的工具人。
不!
她不能死!
她要救她的孩子!
母性的本能,她激烈挣扎起来。
绑匪转过身,见她竟还在垂死挣扎,走到她面前,一记手刀朝向她颈部劈去!
伴随后颈突然一阵钝痛,她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再度醒来,仓库绵延大火,无边的火海毫无死角地包围了她。
炙热的火焰不断烘烤着她的皮肤。
火舌吞吐中,烧断的房梁不断砸落。
云染睁开眼睛,抬头望着无边的火海,捂着不时阵痛的腹部,痛得浑身抽搐。
冷汗弥进她的双眼,脑海中,无数回忆犹如走马灯一般历历而过。
她全部回想起来了!
她根本不是云染,她是B市秦氏五小姐,集万千宠爱一身的皎皎明珠,秦霜!
噬骨的恨意涌上心头。
她爬到一处角落,身后拖拽出一条血迹,她却根本顾不上那么多,忙着捡起她那部被绑匪搜缴的手机。
手机只有一格信号,怀着薄弱的希望,她拨出那通号码。
与此同时。
位于CBD核心地段的摩天大厦。
副总裁办公室,秦世宇接通电话。
“喂?”
那端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二哥......是我。”
男人豁然起身,因为过度惊喜,嗓音都带着微微颤抖:“霜儿?你还活着!这一年你到底去哪儿了?”
秦霜苟延残喘的声音再度响起,满含委屈和绝望的语气,叫人听了心如刀绞:“二哥......我遇到危险,快来救我!”
“霜儿,你别怕,哥哥马上去接你回家!”
挂断电话,秦霜无力地瘫软在地,下腹撕裂一般的锐痛中,羊水破裂,鲜血染红了裙摆,昏死过去之前,她隐约听到了一声仿佛像婴儿的啼哭在耳边乍响......
秦氏门口。
秦霜一脚急刹,车轮卷起尘灰,之后稳稳停住。
楚离正站在门口,车头停下只距他的膝盖几公分的位置。
他吓得目瞪口呆。
熄火之后,她很快下车,却与楚离撞了个正面。
“是你......”
楚离一见到她,更是大惊失色。
这不是那天......
从纪爷房里走出来的那个女人?
她竟然是秦家五小姐?
秦霜同时认出楚离,怀疑道:“这里是秦家,你来这里干什么?”
楚离解释道:“我家小公子偷溜出门,上了一辆计程车,那司机说,他把孩子送到这里。这里方圆几公里只有秦氏这一家,我想,小公子一定是翻进秦家玩耍去了。”
秦霜冷笑了一声:“秦家这么大,上上下下那么多佣人,一个孩子陌生的孩子跑进去,肯定会会报警处理,没有这么做那就是这里没有什么孩子!”
楚离道:“秦小姐也说了,秦家这么大,小孩子若是藏在哪个地方,或是困在哪个地方,也都是有可能的。再说了,要是孩子真的在秦家出了任何差错,秦家恐怕担待不起吧!”
秦霜却是笑了:“别恐吓我,孩子丢了是监护人看管不力!再说了,这里是B城,纪寒洲在S市手眼通天管不到秦家头上来!”
楚离道:“我知道,擅闯秦氏的确是有诸多冒昧。但秦小姐恐怕不知道,小少爷是纪爷的心头肉,他要是有任何三长两短,纪爷必然不会放过与之相干的任何人。”
话音未落。
身后引擎声传来。
秦霜转过身,纪寒洲的车就停在距离她不过三米之外的空地。
男人跨下车,同时打量起眼前古朴秀丽的豪宅。
这就是B城秦氏的府邸。
他儿子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又在秦氏门口消失不见?
怀着诸多疑虑,纪寒洲朝着秦霜走去。
秦霜横身一挡,堵截他的去路:“纪爷这是想通了,来找我下跪来了吗?”
楚离一时看不明白,却被秦霜的话所惊到,这秦小姐好大的口气,竟敢叫纪爷给她下跪?
纪寒洲眸光微凉:“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给你下跪?”
两人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二楼。
小长意听到楼下的动静,掀开窗帘一角,便看到纪寒洲与秦霜对峙的一幕。
大坏蛋!
他竟然追到这里来!
好啊!
欺负他还不够,还欺负他妈咪是不是?
小长意目光流转,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冲进浴室,将他洗脚脚的盆拿出来接水。
而楼下司机见纪寒洲跟秦家这样对峙,也有些慌,忍不住上前来开口道:“纪爷,小公子......已经被我送回酒店了。”
纪寒洲转过身,怀疑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司机道:“真的,您和宋小姐进了会兰居之后,我看到小公子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让我送他回酒店,我就亲自送他回去了!”
纪寒洲思绪极乱:“他怎么会跑到会兰居?”
楚离懵了,他查到小少爷就是坐上了那台出租车的啊!
为了确认,楚离连忙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留守在酒店的保姆立刻接通了电话。
楚离忙问:“小少爷呢?”
保姆道:“咦小少爷在房间呢,前不久司机送回来的。”
楚离张了张嘴,下巴似是要脱臼一样,一时合不上。
他看向纪寒洲,许久,才整理好思路:“小少爷......确实被送回酒店了。”
这下,轮到纪寒洲思绪卡顿了,眯了眯眼:“你不是说,他是在秦家门口消失的?”
楚离一时答不出所以然来。
他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眼神出错了!
还是那个司机在骗他!
秦霜冷笑了一声:“秦家家大业大,不至于做拐卖儿童这种勾当!你是怀疑我私藏你儿子?我是没儿子吗,我要拐你儿子?”
纪寒洲寒眸擭住她:“别拿我的儿子和你生的那个私生子相提并论!”
楼上窗门“啪”的打开。
紧接着,一盆冰冷的水倾盆而下,浇了他一身。
秦霜本能地推开半步,眼睁睁地看着那盆水直接将纪寒洲浑身浇得湿透。
一定是小长意!
不愧是她儿子,看到她被人欺负了,给妈咪出气呢!
冰冷的水,侵入纪寒洲的衣领,紧贴着他的背脊一路滑沿,冷风一吹,寒意袭骨。
纪寒洲紧闭眼睛,额头青筋毕露,他攥紧了拳,看得出来,他有多克制,才没有震怒发作。
此刻,男人的脸上乌云密布,他猛地抬起头,只见二楼的窗门突然“啪”的紧闭。
小奶包心虚地躲在窗帘后面,悄悄摸摸打量窗外,看到纪寒洲压抑又紧绷的脸色,暗爽得不行!
哈哈哈哈!
大坏蛋被他泼成落汤鸡啦!
让他欺负妈咪,活该!
秦霜也看到了二楼窗帘后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会心一笑,看向纪寒洲:“纪爷,都淋成这样了,请回吧,风大了,可别冻伤风了。”
楚离要说什么,纪寒洲道:“楚离,你来开车。”
他急着回去看看儿子的情况,总感觉,这个家伙,这两天神出鬼没,有些蹊跷。
秦霜目送他们离去,直到车子开远,这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妈咪!”
大坏蛋走后,小长意激动地扑了上来。
秦霜抱住他,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小长意不对劲。
身上哪里都不对劲。
她上午才抱过他,上午的他,比这个还要清瘦一点,但个子要高一点,而且,小长意身上的衣服也不对,她从未见过这套衣服。
“大卫·查尔斯”。
她没给他买过这个牌子的衣服。
小长意见秦霜心事重重的样子,歪了歪小脑袋:“妈咪怎么了?”
秦霜道:“一一,你......”
她有太多疑问,然而望着小长意天真懵懂的脸,思绪混乱,却不知如何问起。
小长意紧张地抓了抓秦霜的衣袖:“妈咪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秦霜叹息一声,将他紧紧搂进怀里:“没什么。”
门外,福伯敲门:“秦小姐,苏二公子还跪在客厅,老爷和大少爷已经下楼了,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秦霜回道:“知道了。”
五年后。
......
B城街头,两辆法拉利敞篷跑车一路飞驰。
车上男女放浪形骸。
其中,坐在后排的男人,满面红光地左拥右抱两个嫩模,一群二世祖似乎是喝了酒,借着酒精和喧闹的车载肆意纵欢。
坐在副驾的同行男人,突然朝着后排看了一眼。
“苏二少,要我说,那个叫‘秦霜’的,当真不识抬举!她以为她是谁,就算秦氏家大业大,在B城手眼通天,但这里是A市,是苏家半个地盘!苏家在A市也算家大业大,没想到,她竟敢在苏家家宴上当众退婚?”
搂着嫩模的男人名叫苏翰哲,苏家私生子,不学无术,每天寻欢作乐,而车上的,都是他平日玩得最好的狐朋狗友。
身边的女伴嗤笑了一声:“可不是嘛?听说这个秦家五小姐,上面还有四个哥哥,四个哥哥各个都是一表人才的,结果轮到她呢,也不知怎么的,生下来,脸上天生长一块胎记,但秦老爷子重女轻男,就这么一个孙女,心疼她到骨子里,在秦家那是从小被宠到大的,性子野的很!”
“六年前,她突然离奇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隔了一年再找回来,她脸上的胎记竟然不见了!整个人像脱胎换骨了一样,变成了B市数一数二的大美女!你说,那还是秦家原原本本的五小姐吗?上次见过一面,简直堪比超级大明星!”
“就算长得比天仙美又如何?五年前,她被秦家找回来的时候,还抱回来一个小野种!秦氏到现在都不敢公布这个小野种的身世,连面都不敢露,捂死了不敢说,只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也不知道,那小野种是她和哪个野男人生的!”
苏翰哲不悦地瞪向身边的女伴。
女伴立刻噤声,再不敢议论。
苏翰哲不爽道:“真当我有多稀罕她是个烂鞋,要不是我家老爷子说了,苏家两个儿子,谁能娶上那女人,苏氏便给谁继承,我才懒得多看她一眼!总之,等我搞定了这个臭女人,把继承权搞到手,别说苏氏,整个秦氏,都任凭我拿捏了!”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
一个男人靠近苏翰哲身边,附在他耳边道:“苏少,人我已经搞定了!”
苏翰哲阴冷一笑,挥了挥手,那人递给他一张房卡,便退下。
他扯了扯领带,站了起来,竟有几分腔调。
众兄弟不禁调笑他:“哟?苏少,为了搞定秦五小姐,这是用了点手段?”
“看样子,苏少是想直接用强的,等生米煮成熟饭,秦五小姐就成你囊中之物了!”
苏翰哲“啧”了一声:“谁叫她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是看她有几分姿色,我才不想碰这破烂货!”
说完,他起身下车,刚准备走进酒店旋转门。
咻——
一枚飞镖笔直地朝着他的手腕飞来!
苏翰哲措手不及,飞镖狠狠扎中他的手背,他痛呼一声,手一抖,房卡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一个童稚的声音生气地传来:“你说谁是破烂货?”
苏翰哲怒声道:“他妈的,谁干的好事!”
他目光搜寻了一圈,最后,徐徐下落,两米外,只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奶包。
他似乎刚从一辆奔驰大G上下来,叉着腰,正气势汹汹瞪着他呢!
就是这个大坏蛋,拐跑了他妈咪!
苏翰哲一眼认出了他,心里大骂一句:这不是秦霜生的那个小野种吗?
秦长意从地上捡起房卡,霸气道:“有我在,你别想碰我妈咪一根头发!”
说完,他转身就朝着电梯口跑去!
苏翰哲怒骂道:“给我追!”
几个手下立刻朝着小奶包狂追而去!
电梯口。
身后传来一阵轰雷般脚步声。
秦长意闪身进了电梯,苏翰哲堪堪追到门口,电梯门关上一瞬间,秦长意对着他扮了张鬼脸:“大笨蛋,有本事来追我啊!”
苏翰哲忍无可忍,朝着紧闭的电梯门踹了一脚:“这个小野种怎么会跑到会所来?他竟敢坏我好事!”
手下连忙安抚他脾气:“苏少别急,我们看看他电梯停在哪一层,坐另一部电梯追上去!”
苏翰哲抬起头,电梯一路上行,直到25层才停。
与此同时,另外一部电梯徐徐下行。
苏翰哲摁停了电梯,电梯门弹开,他刚要冲进去,却不禁被吓了一跳!
电梯里,一个长相与秦长意一模一样的男孩站在电梯里。
他穿着与秦长意截然不同的衣服,一件白衬,一条西装背带裤,一头柔顺乌黑的头发下,是一张白皙粉嫩的小脸,却有着与这个年纪不符的成熟与冷漠。
他望着电梯外站着的一圈人,始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细碎的额发下,一双清冷的眼底,终于微微掀起波澜:“你们是谁?”
苏翰哲反应过来,冲进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小野种还敢跟我装傻!你什么时候换了一套衣服?房卡呢!把房卡交出来!”
小男孩的双手始终插在裤兜里,即便苏翰哲如此粗暴,他被提得双脚离地,眼底却仍旧不改冷淡,奶声奶气的声音,也比同龄孩子的声线,更低沉几分,语速很缓,却很冷:“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房卡,以及,我不是小野种。再有——”
他幽幽抬眸:“把你脏手拿开。”
苏翰哲捏紧拳头,恨不得给他一拳。
手下立刻拦住:“苏少,他毕竟是秦家小少爷,秦老爷子最疼爱这个重外孙,可千万伤不得他啊!”
苏翰哲一把将小男孩丢进手下怀里:“把这个小兔崽子送回秦家!”
25楼。
宴会厅。
纪寒洲坐在主位,面无表情地望着那些虚与委蛇的嘴脸,心里没由来得感到一股烦闷。
不知不觉,酒过半巡,天色已晚。
纪寒洲一举将杯中洋酒一饮而尽,便站了起来,一米九二的气场,压得众人有些微微喘不过气来。
众人见此,面面相觑,也跟着一同站了起来,低眉顺眼地极尽阿谀之意。
作为远洋集团总裁,在这场席卷全球的金融风暴面前,他们这些小公司的生死命脉,全都握在他手中,生死攸关,也全凭他一句话。
今晚酒桌上的主角是他,如今他要走,也就宣告着这一场酒席散场。
一人试探着小声问:“纪爷,您要走了吗?”
那人恭敬地将西装外套递来,纪寒洲睨了他一眼,接过径自穿上,便有人点头哈腰地推开门。
纪寒洲优雅地大步走出,身后一众西装革履的男子俯首称臣的紧随,倒有些众星拱辰的味道。
一个人小跑在前,到电梯口摁了电梯。
“叮”的一声。
电梯上行,直到停在25层,门缓缓展开。
“纪爷,请!”
纪寒洲刚走到电梯门口,却冷不丁看到,一只小奶包站在电梯角落里,充满警备地观察着门外的众人。
紧跟在纪寒洲身后的特助楚离大惊失色:“小公子?你不好好待在房间里,怎么到处乱跑?”
他看小奶包换了身衣服,神情举止,也和此前有些微微不同,但究竟是哪里不同,具体说不出所以然来在,总感觉,一贯清冷叛逆、少言寡语的小少爷,表情突然变得灵动了许多。
客厅里。
苏翰哲不知跪了多久,一张脸憋得涨红,冷汗淋淋。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苏家大公子,苏慕卿。
与苏翰哲这个婚外子不同的是,苏慕卿可是苏家的嫡长子,从小品性端正,温文尔雅,也是苏家上下寄予厚望的继承者。
而也正是因为苏慕卿太过优秀,料想秦家不会傻到把最疼爱的千金嫁给苏翰哲那个私生子,苏翰哲才用起了特殊手段。
秦霜并非第一次与苏慕卿见面,但与第一次见面不同的是,苏慕卿今天穿得不算正式,一件绛红色的华夫格衬衫,搭配一下黑色的西裤,衣袖一丝不苟地工整卷起,墨发精心梳理,利落清爽。
他的容貌天生俊美,脸上总是挂着温润如玉的笑意。
此时,秦老爷子坐在主位,大哥秦世霖也在。
听到脚步声,苏慕卿抬起头,看向秦霜,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秦小姐,下午好。”
秦霜牵强地扯了扯嘴唇,知道苏慕卿此番是让苏翰哲负荆请罪来了!
秦霜毫不客气:“苏大公子带他滚吧,他对我做的事,我是不会原谅的。”
秦世霖剑眉一下子紧蹙了起来:“囡囡,他到底对你做过什么?”
下午,苏慕卿便领着苏翰哲上门了,一进门,苏慕卿便命令苏翰哲跪在堂前,惊动了老爷子和秦世霖。
但无论老爷子怎么盘问,苏翰哲始终支支吾吾,不说事情全貌。
苏慕卿也不愿说。
秦世霖一直疑惑着。
秦霜见自己哥哥现在还不知道,就知道苏家没脸说。
她冷笑着将事情说了。
秦世霖脸色一下子铁青:“苏翰哲,你倒是会算计!”
秦老爷子更是拍案大怒,“苏翰哲,你个混蛋!”
苏翰哲吓得头皮一紧:“我......我那是昏了头了!秦老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说着,他就要朝着秦老爷磕拜。
苏家与秦家的世交。
当初,秦老爷子的父亲,与苏家老爷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一起上过战场,当年,苏老爷子为了掩护老太爷折断了一条腿。
而秦老爷功成名就之后,感念这份战友情,两家商定了娃娃亲。
结果,两家都是男丁兴旺,秦家到了秦霜这一代,才得她这么一个千金。
这婚事,自然落到了她的头上。
所有人都疼秦霜。
这一次他捅了大篓子,不处理好,那他就成了苏家的罪人!
秦世霖心疼道:“囡囡,过来!”
秦霜朝着大哥走过去,倚进他的怀里。
秦世霖心疼地抚了抚她的脸颊:“你没受委屈吧?”
秦霜:“我......没有。”
她敛去眼底的心虚:“那天晚上,无事发生。”
秦霜越想越气,若不是这个苏翰哲,她不至于撞上纪寒洲,还和他......发生那种事!
当然,她不可能和爷爷还有大哥坦白那晚上事。
关于五年前她被纪老太太嫁给纪寒洲冲喜的事,她并没有过多提起,秦家只知道,纪寒洲负过她,在她心里留下了太重的心理创伤,其他一概不知。
而那晚的重逢,也在秦霜的意料之外,但她不想和纪寒洲有过多牵扯,只想快刀斩乱麻!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苏慕卿道:“据我所知,那晚两人确实没有逾越的事,不过翰哲毕竟是做错了,你怎么惩罚秦小姐尽管开口,至于婚约......”
秦霜道:“婚约我已经取消了!”
苏慕卿道:“秦小姐,这是我们祖辈定下的婚约,你的老太爷与我爷爷是生死过命的交情,这婚书绑定的是两家世代百年的情谊,不是一言之词就能否定的。”
秦霜看向秦世霖,撒娇:“大哥,我不要嫁去苏家!”
秦世霖看向秦老爷子。
秦老爷子叹息一声:“慕卿啊,这婚约我自然是一直记着的,但几十年过去了,如今的年轻人哪还听得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苏慕卿温和颔首:“秦老说得没错,但是两家亲上加亲,是我老太爷和秦老太爷的遗愿,既然是老人家的遗愿,自然要努力完成。”
秦霜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
“苏慕卿。”秦霜压低声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苏翰哲这次做了糊涂事你其实很高兴,毕竟我不可能选择他,只能选择你。而你只要娶了我,就能继承苏家!”
“但我跟你说,我也不可能嫁给你!”
苏慕卿俯首听着,含笑不语。
他不恼不怒,依然风度翩翩,秦霜觉得他真不简单。
苏慕卿笑看她一眼,抬起头看向秦老爷子:“秦老爷,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关于婚约的事,不是我一个小辈能说退就退的,我爷爷说改日他会带上十二万分的诚意登门商谈,至于这个混账......”
他看向苏翰哲,语气依旧淡然:“在秦家原谅他之前,他会一直跪在这里,要如何处置他,随秦小姐高兴。”
说完,他就走了。
苏翰哲仍旧跪在那里。
秦世霖站起身来,走到苏翰哲面前,冷冷道:“起来。”
苏翰哲抬起头,没想到秦世霖会叫他起来。
他刚站起身,秦世霖一记拳朝着他颧骨痛砸过来,苏翰哲痛呼一声,被一拳撂翻在地,爬也爬不起来,鼻血直接淌了下来。
他捂住鼻子,难以置信地看向秦世霖。
在秦家,上上下下,哪个不是把秦霜当小公主一样宠着,尤其是数这个大哥,秦世霖最痛恨别人欺负他妹妹。
尤其是这种下作的事!
他自然要好好和苏翰哲清算!
秦世霖卷了卷衣袖,扯了扯领带,寒声道:“起来!”
苏翰哲吓得大叫:“大哥我错了!”
秦世霖却不理会他的求饶,语气又寒冷几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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