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聂飞舒景华的女频言情小说《小官升迁记聂飞舒景华全文》,由网络作家“金铉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姓舒的,放手!”纵然聂飞一直有着在公司里夹着尾巴做人的打算,但舒景华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泥人尚且三分火性,更何况聂飞是个活生生的人?用力一拽,便将舒景华的手给弄开了。“怎么?追不到人家就朝我发火?你他妈算什么男人?”“操!还会犟嘴了?”舒景华眼神一瞪。“你有种!明天!等明天!老子看你还有没有种跟我犟!傻农包你等着,老子要让你明天就从公司滚蛋!我还不信你他妈还反了天了!”舒景华撂下一句狠话,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便走了,留下了横眉怒眼的聂飞。虽然聂飞刚才挺爷们,不过现在心里还是有些突突,马匹的,舒景华这厮心眼小,不会真把老子给辞退吧?聂飞的担心不无道理,舒景华是副总郭平安手底下的大红人,而且上面的关系也扎实,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弄了两个...
《小官升迁记聂飞舒景华全文》精彩片段
“姓舒的,放手!”纵然聂飞一直有着在公司里夹着尾巴做人的打算,但舒景华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泥人尚且三分火性,更何况聂飞是个活生生的人?
用力一拽,便将舒景华的手给弄开了。“怎么?追不到人家就朝我发火?你他妈算什么男人?”
“操!还会犟嘴了?”舒景华眼神一瞪。
“你有种!明天!等明天!老子看你还有没有种跟我犟!傻农包你等着,老子要让你明天就从公司滚蛋!我还不信你他妈还反了天了!”
舒景华撂下一句狠话,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便走了,留下了横眉怒眼的聂飞。
虽然聂飞刚才挺爷们,不过现在心里还是有些突突,马匹的,舒景华这厮心眼小,不会真把老子给辞退吧?
聂飞的担心不无道理,舒景华是副总郭平安手底下的大红人,而且上面的关系也扎实,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弄了两个组长来当。
不过现在聂飞有了马晓燕这个后盾,按理说舒景华也拿自己没什么办法吧?想到这里,聂飞又稍微安心了一点,一转身,就看到一个人影朝自己走来,还招了招手。
“飞哥!”那家伙浓眉大眼,但看起来却不是憨厚,五官都快皱到了一起,反而觉得有些猥琐。
正是安保组的张宝林,跟聂飞年纪同岁,平日里在公司不受待见,原因那张嘴巴包不住事,“刚才你跟舒景华怎么了?好像还动手了啊?”
“没事,因为一点小事吵了两下。”聂飞并不想让这家伙知道因为苏黎的原因,否则他那嘴巴三两下就能传得全公司都知道。
聂飞又看了张宝林一眼,知道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绝对不会来宿舍楼这边。“你找我干嘛?”
“下午下班没事的话跟我去靠山公司呗!”张宝林便想起了正事儿,“我们组长让我去看看公司对接的物资情况,晚上咱们就去阳春楼喝一口,我请客!”
“你有钱吗?”聂飞做了个数钱的动作,这家伙经常四个裤兜比脸还干净,聂飞的工资不高,他可不想去酒楼大吃大喝。
“放心吧!”说到钱,张宝林就眉飞色舞地拍了一把裤兜,“昨天我没休息,跟几个农包斗地主,赢了三百呢!”
“就这么定了!”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这是聂飞的人生信条。
聂飞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就直接去了办公室,反正跟马晓燕摊开了,自己就算不去垃圾站那边也不会说什么。
到六点钟下班的时候,聂飞故意在办公室念叨了一句说要陪张宝林办事,其实是说给马晓燕听的。
“钱难挣屎难吃!”去往靠山公司的路上,张宝林走在前面摇头晃脑道。“要我说,最近公司事情真多,好日子一去不复返咯。”
聂飞四下看了看,现在路上没什么人烟。
“你在安保组待着,每天不都得见到些花边新闻,不是有趣的很?”聂飞和他开着玩笑。
“哈哈。”张宝林笑了一声,“这个是真的,咱们公司有些人老闷骚了。”张宝林突然眼神一转,一副猥琐的表情便浮上脸庞。“你别说,咱们公司的女人长得那么水灵,一个个前凸后翘,。”
聂飞听到这句话,马晓燕那女人的身影便一下子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不过让聂飞没想到的是,这两人刚到靠山公司,就被一群人给包围了,纷纷找张宝林要看管费和运输费。
“大家伙说说,上次你们公司来人,咱们土鸡土鸭还有土猪肉孝敬着,后备箱都装满了!说账很快就发下来,这都一个半月了!为什么还不发?”为首的男人指着张宝林问道。
靠山公司是靠运输和搬运生存的,都是力气活。
“我说,这钱的发放是公司在管,我是安保的,这事儿你们找我也没用啊!”张宝林苦着脸道,财务组那群龟孙子捅的篓子让自己给撞上了。
“我管你!反正你也是你们公司的人,我就找你要,大家伙说是不是!”为首的男人民厉声质问,引来一群附和之声,这架势,恐怕难走了。
聂飞一看,这屋料肯定是看不成了,再往里走,恐怕今晚就要睡在这儿了,于是他赶紧拉着张宝林就往回跑,后面还跟着一群人骂骂咧咧跟撵狗似的,直到快跑到公司了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财务组那伙人也太他妈不是东西了!”张宝林双手撑着膝盖骂道。“这群人真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别人生活的钱都不给人及时发放。”
“我说最近他们办公室怎么全部换了新电脑,还买了新的办公家具呢?走走走,去阳春楼,先喝两杯压压惊,吓死我了!”张宝林自言自语完了后便拉着聂飞进了附近唯一一家还算是上档次的餐馆。
两人在阳春楼胡吃海喝了一顿,穷地方有一点好处,餐馆里的肉食基本上都是土养的,肉质鲜美,而且价格便宜,聂飞掐着点,刚好七点半散场。
出了酒楼,张宝林便一脸猥琐地走向了一家亮着彩带旋转灯的发廊。
聂飞则是快步走到了马路对面,马晓燕说八点来接他。
不一会儿,一辆夏利车就停在那里了,聂飞拿着手机晃了两下,马晓燕便快速地下了车,朝一栋房子走去,聂飞紧跟其后。
来到了一座二层小楼,马晓燕拿出钥匙打开门,两人锁好大门就上了二楼,家具还在,但也堆放着一些杂物,马晓燕倒是放得开,一卷崭新的大棚薄膜拉开,三两下就铺在了房主人的床上。
东合村,地处偏僻,整个村里的房子都显得稀稀落落,太阳已经开始落下山坡,余光映照着天空,将不远处的丘陵的轮廓给照出来,显得有些落寞,一些房子的烟囱开始冒出袅袅炊烟,也到了生火做饭的点儿了。
“被开除了也没事,家里反正还有一个鱼塘,种着几亩地,大不了先在家里挖二斤半吧!”聂长根走在前面,扛着聂飞的行李箱,一路走一路唠叨,儿子这打击受得不小,他琢磨着得安慰一下。
二斤半的意思就是锄头,以前港桥乡的铁匠们给农民打农具有个规矩,锄头的重量刚好两斤半,不多不少。
“对了,江果那妮子都回来了,现在估摸着正在家呢!”聂长根一下子想起了聂飞的发小便又说道。
“啊?她回来了?”聂飞一听江果的名字脚下便是一顿,回家的路上要路过江果的家,聂飞就有些想绕远路了。
“可不!江果那妮子可了不得。”说到江果,聂长根也不得不啧啧称赞,“大学毕业后就直接分到了省报社,这不,实习了一个月,转正了,这次是专程回家报喜的,听说你江叔明儿还要摆酒席庆贺呢!唉,要是咱们家能出一个这么有出息的人就好了。”
“哦!”聂飞有些兴致阑珊地回答道,一抬头,江果的家就已经在跟前了,聂飞就看到江果手上拿着一个苹果,正从自家的二层小楼里走了出来。
“这妮子,越来越俊了,以后也不知道谁有福气能娶了她。”聂飞心中想到,又把脑袋低了下去,当做没看到就跟着聂长根屁股后面走着。
“长根叔!”江果甜甜地朝聂长根打招呼,斜眼一看,就看到了低着脑袋跟在聂长根屁股后面的聂飞。“喂,聂飞,你低着头是要把地上的蚂蚁全踩死吗?还是你怕看到我就觉得自惭形秽?”
“切!”聂飞听见江果这么说自己立刻把头抬起来哼了一声。“你又不是天上的仙女儿,有什么自惭形秽的。”
说罢,聂飞又忍不住看了江果两眼,这妮子,自从高中毕业考了大学之后,基本上就再也见不到面了,这丫头连暑假都在外地打暑期工,就年底的时候回来一次,这些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江果穿夏装呢。
只见她一头长发在后面扎成一个丸子头,那小脸还跟以前一样,肉嘟嘟的甚是可爱,下半身一条牛仔短裤,那双白白的腿在聂飞的眼前直晃荡。
再往下瞧,那就是穿着一双黑色女士人字拖的小脚了,依旧白皙如玉,指甲晶莹透亮。
“你看什么看?”江果见聂飞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自己打量,脸色就沉下来了,这两人,从高中时期就结下了仇。
港桥乡没高中,两人都在县城念书,正巧就在一个班,聂飞高中时代挺混,跟一些学生混混搅和在一起。
有一次,几个家伙喝酒划拳,输了的去整蛊江果,结果聂飞就倒霉了。
结果刚走到江果身边,江果就转身了,跟聂飞来了个四目相对!
“你要干嘛?聂飞!”这一嗓子把聂飞吓得差点没摔进倒。
从那以后,聂飞就成了江果的死敌,没凭没据,江果自然也不可能去跟老师告状,但这妮子可是班里的班干部兼任了课代表,抓抓聂飞抄作业啊,旷课啊之类的把柄去跟老师和聂长根告状成了常事。
这妮子学习成绩极好,甚至有时候还故意编排一些压根就没有的事儿去告状,老师和聂长根也都一股脑地相信了,于是,聂飞这家伙就成了经常请家长以及被聂长根狠揍的对象。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聂飞就是从江果的身上学到的,江果在学生时代给聂飞造成的阴影直到现在还存在着。
高考后,江果就考上了传媒大学,而聂飞则因为本身成绩就差,好死不死地就在县里一所高等专科学校念了个大专,勉强混了个大学生的头衔。
“昨天听长根叔说你进大公司上班了?”江果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聂飞,“好好干!今后长根叔和刘惠阿姨享福就全指着你了。”
“切!以为自己出息了就了不得,还跟我说教了。”聂飞嘟囔了一句。“还要你说啊!以后我铁定给我爹妈在城里买大房子,让他们好好享清福!然后在追你把你娶了,让他们高兴高兴!”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江果听见聂飞这么不着调的话,脸色就变得难看了一点。
“你个臭小子!”聂长根笑骂着瞪了聂飞一眼,“我看你被开除恐怕就是你这张不着四六的嘴惹的祸!果子,这家伙欠揍,你别往心里去。”
说罢,聂长根便呵呵笑着往前走了,聂飞白了江果一眼,想争辩两句,想了想,自己不正是因为顶撞了舒景华才被开除的吗?只能是一头焉地跟着聂长根走了。
“喂!”江果眼珠子转了转,又叫了一声。“明天我家办酒席,你也来吧,咱们班好多同学都要来!”
“到时候看有没有空吧!”聂飞没好气地回答道,明天来吃酒席,那简直就是来受虐啊!
“记得穿体面点!”江果最后交代了一句,咬着苹果就进了屋。
“德行!”聂飞说了一声,转身跟着聂长根走。
“你别光看不惯人家得意!”聂长根知道自己儿子心里的想法,大老爷们被一个女人欺负,别地儿他不知道,至少在港桥乡那是很丢人的。“有本事你就发个狠,混出头来,那你面子就回来了。”
“好,老头儿,以后我一定成!”聂飞将肩上的锄头往地上一磕,恨恨地道。说完,聂飞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另一个身影。
那一袭白色连衣裙和飘逸的长发,跟自己当过短暂同事的苏黎,自己下午还说以后出息了要娶她当媳妇呢,这究竟娶谁好呢?
“放空炮!”聂长根念叨了一句,“等你出息了,老子都埋黄土了,走吧,你妈估计饭都要做好了。”
“你别不信!”聂飞立刻道,“说不定以后果子还得巴巴地盼着我娶她呢!”
“你还是想想你刚才放下的狠话吧!”聂长根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你要是回不去,我看你那有脸皮当着全村人去喊范春花喊奶,我他妈都成他儿子了!”
“这怎么像马晓燕的声音?”聂飞心中想到,这连看门老头都走了,这女人在这干嘛呢?
好奇心驱使,聂飞便悄悄地上了三楼走廊,匍匐着朝声源那边爬过去,抬头一看总经理办公室。
也许是想到夜深人静大楼里没人了,彭正盛的办公室连门都是虚掩着的,里面还亮着灯,透过厚重的木门,聂飞仰着脑袋往里一看。
“你吵什么吵,给我安静点。”彭正盛面带怒气,手指着女人道,“看来以前就不该帮你!”
“你还说我呢,你不是很早就答应我给我买车,现在连个影子都没见。”马晓燕也不甘示弱。
看着房间里争吵的二人,聂飞心里更好奇了。
“啧啧,这俩人真行啊!”聂飞心中暗想。
“活该你给老子派这么多活,让老子撞到你的好事了!”聂飞心中愤愤地想到,想到这里,聂飞便悄悄地掏出裤兜里刚买的一部像素还行的翻盖手机,捂着屏幕拍摄起来……
聂飞看两人都闭嘴了了,才往后爬了爬,彭正盛的办公室旁边就是会议室,平时门没锁,所以聂飞便轻手轻脚地溜了进去。
好一阵子两人才出了门,聂飞一直等到楼下的铁门响起后,有车子的声音远去才从会议室直起腰来,走到办公室开始忙活起来。
不过聂飞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一直快到凌晨的时候,才将手里的工作忙完,聂飞才拿起手机,打开了刚才的视频,现在有了马晓燕的这个把柄,聂飞可以耀武扬威一把了。
周一的早上,聂飞直到掐着点才到了公司,刚转到办公大楼后面,准备去食堂吃点早餐,迎头便碰到马晓燕正从食堂出来。
“这么晚才来?”马晓燕见到聂飞,便立刻板着一副嘴脸,“周五交代给你的材料做好了没有?”
“早就做好了。”聂飞差点就脱口而出说周五那晚上加班加点做好的,好在及时憋住了,这话要说出来,那不就表示那天晚上这两人的吵架的场面全被自己看到了吗?
“正好你在,我吩咐你一个事情你去办一下。”马晓燕端着架子抱着膀子道。
聂飞一愣,心道这人真没良心,还没吃早饭呢就给老子找事做,他的眼睛就下意识地朝食堂那边看了看,公司的食堂伙食不错,所以周一聂飞都是跑到食堂来吃的。“马姐,我这还没吃早饭呢……”
“看你那副德行,谁让你不在家吃的?琢磨着食堂的伙食好,就跑到这里来打牙祭?”马晓燕一脸鄙视。“再说了,一顿不吃能把你饿死?”
“得,您说吧,什么事让我去办?”聂飞一件这女人这幅凶悍模样,心道忍一忍吧,大不了一会去外面买个包子对付一下得了。
“今天公司里要搞一个清洁卫生活动,咱们虽然是资料组的,但是不出点力不行,郭副总交代了,咱们要出个人去清理垃圾站,你就去吧。”
“马姐,这不合适吧?”聂飞一听,心里就火了,清理垃圾站还能让我干,我又不是干环卫的。
“怎么?”马晓燕瞪了聂飞一眼。“今天公司本来就没什么事,你他妈一个临时工不干这些干什么?人家玩你也玩?你看看你什么德行?”
“马姐,咱们说话归说话,你别带妈字儿骂人啊!”聂飞一听马晓燕这么说,心中的火气就上来了。
“我他妈骂你怎么了?”马晓燕见聂飞还敢犟嘴,平时这小子对自己都是逆来顺受的,今天还敢反了天了,“我告诉你,随时摆正自己的身份,老娘叫你干嘛你就干嘛,惹得老娘不高兴,我他妈直接炒你鱿鱼信不信?”
“嘿嘿?”聂飞冷笑两声,既然你马晓燕把话说这么难听,那大家也没必要兜着,有句话叫不破不立,老子不如跟你撕破脸面,反正你有把柄在我手里,我怕个毛!“你马晓燕又算老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走到这个位置的。”
“聂飞!”马晓燕听见聂飞这么说,脸色就变了变,变得极其难看。“你胡说什么,你他妈再敢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我告诉你,你现在就被解雇了,马上去劳资办公室算工资走人,给我滚!”
想着家里老妈还要用酱油,聂飞又加快了脚步,走到家的时候天刚擦黑,聂长根也回了家,放了一把竹椅在院子里悠然自得地抽着烟,聂飞心里想了想,就将身上那包烟给摸了出来,走上前去给聂长根敬烟。
聂飞刚才走了一路也想了一路,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不是一个明智之举,舒景华的后台很强大,万一马晓燕跟他斗法失败,那自己还得去找个事儿做,要不然哪来的钱花?
聂飞学的是建筑专业,不过现在没人没关系,想找一家像样的建筑公司也难,这家伙又想起了靠山村那片无人看管的果树坡。
“硬中华?”聂长根见到那红色的壳子便是眉头一挑,这种烟连乡里都卖得很少,好几十块一包呢,没什么人买,“你个兔崽子,你一个月才挣多少?比老子的档次还高啊!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求老子。”
“这是我在乡里用来敬领导的,就剩下这么几根了,老头子,我跟你打听个事儿,咱家的存款,到底有多少啊?”聂飞看了看灶房里忙活的刘惠,这话可不能让老妈给听到,否则又要絮絮叨叨地说一阵子了。
“你想干啥?”聂长根刚才还挺悠闲的葛优躺一下子就坐直了,想了想又道,“你也大了,这些家底也该让你知道,算上这些年我跟你妈挖两斤半,卖粮食还有承包鱼塘赚的钱,储蓄所里大概有五万多的样子。”
“这么多年你就存那么少一点啊?”聂飞有些失望,他心里盘算了一下,靠山村的果树林大概有三个山坡头,哪怕没人看管,没有三万块是拿不下来的。
拿下了果树林,还得自己跑销路,在学校的时候聂飞就老是听人们在说网上销售,聂飞也想买点资料学学,那就得置办一台电脑。
上学的时候宿舍里有个城里同学曾经买了一台,配置一般也都要四五千块,线上的推广要做,那线下的也要做。
自己去跑业务,就得算上车马费、请客吃饭的花销,必要的时候还得送礼,这样一算下来,五万块压根就成不了什么事。
“这么点?”聂长根没好气地瞪了自己这儿子一眼,“你算算你,高中三年学费,住校的生活费你是不是要花销?当初你考上县城那个破职高,我跟你妈都建议你不要念,你非要去,一学期三千的学费,再加上你住校的生活费,衣食住行你自己算算!”
“得得得!当我没问!”聂飞受不了老头子这样的唠叨,“在乡政府上班的时候我去过靠山村那边,那漫山遍野的果树现在都没人打理,果子也卖不出去,我琢磨着我是不是去给承包过来,自己去跑销售,或许还能挣一笔呢!”
“你啊,就别做白日梦啦!”刘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你要是靠那个能挣钱,人家靠山村的人早就干啦!他爹,我看要不这样,村里老冯这几年在县里干泥水匠,听说一天能赚一百多呢,我看哪天等老冯回来,咱家鱼塘里的大鲤鱼给他弄上两条,家里还有几只养了四年的老鸭子给老冯提过去,跟他商量商量,收聂飞当徒弟,咱们再摆上一顿拜师酒……”
“学泥水匠啊?”聂飞一听就没劲了,那玩意相比起在农村干农活收入是要高多了,但是累啊,大太阳的撅着背,整个人被晒得乌漆抹黑的。
“泥水匠咋了?”刘惠拍了一把聂飞,“一天一百块,一个月下来,除去下雨不能干活,能赚小三千呢!”
“打死我都不去!”聂飞拿着酱油瓶就往灶房走,刘惠下的面条已经煮好了,聂飞麻利地将大锅里的面条挑进自己碗里,倒上点酱油和辣椒就走到堂屋吃起来。
“这不去那不去,我看你干啥?一个大男人就在家啃老啊?”刘惠叉着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着堂屋道。
“嘿嘿!妈,你还知道啃老这个时髦的词儿啊?”聂飞乐了,如果是要找个老老实实挣钱的活计,干泥水匠的确是个很不错的路子,不过聂飞可不想这么干,在乡政府的时候就因为自己是农村的就受到歧视。
今天在江果家被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们给弄得自尊全没了,聂飞想着一定要干出个什么事业来,把自己今天受的气全部都赚回来,再者说了,恐怕自己被江果泼了一脸饮料的事儿就会传得村里人尽皆知了吧。
刘惠白了聂飞一眼也不再答话,去灶房挑了面条端出来就跟聂长根在院子里坐着吃了,等一切收拾完毕的时候,老两口就回了自己卧室。
“媳妇,要不咱还是把存款拿出来给那小子折腾吧?”聂长根上了床,思索了一下道。“我估摸着那小子是今天受了训,现在心里憋着一股火想要找回点面子呢!”
“他今天受谁训了?”刘惠冲完澡进来,穿着一件汗衫,虽然年逾四十多了,但胸前那两坨肉还依旧饱满。
聂长根一看就咧着嘴,刘惠有些心猿意马,,“别闹,我问你话呢!”
“还不是去果子那妮子家吃酒的事……”聂长根下午在地里,就听到几个江家的亲戚一路谈论聂飞被他那同学说什么德行,被江果泼了一脸饮料的事情。
“哎,这小子啥都好,就是心眼小。”刘惠听着心里也挺难受,不管谁家孩子被别人这么损心里都不是滋味。
“不过那也不行,现在挣钱多难!毛都没长齐呢,你是不知道,我可是听说过的,靠山村那些果树是扶贫的下来弄的,连乡镇府都出去帮忙找过销路,还不是一个都卖不掉,这小子再能耐,还能能耐过政府?钱被他败光了,咱们可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我可警告你,不许乱来!”刘惠低声警告道。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看你这着急的样子!”聂长根咧嘴笑道,眼睛就瞅了瞅刘惠身前的肉,嘿嘿一笑,一只手就伸过去抓了,另一只手就自然而然地把刘惠那条短裤给褪了下去。
“你轻点……孩子在家呢……”刘惠低声道。
“怕个啥!”聂长根喘着气,“那玛咖酒我都喝了三个月了,我试试看
范春花觉得,她哪怕把聂飞和江苹的事情拿出来说,聂飞也不敢将那天他们俩之间的事情拱出来的,要是那样的话,不光她身败名裂,聂飞也是一样。
但聂飞这家伙实在是太狠了啊,她让范春花发毒誓,范春花倒是想发来着,但一想到那么恶毒,就下不去嘴,不发吧,大家又会产生怀疑,范春花自然不可能将那天勾*引聂飞的事情说出来,所以就只能一个人咬牙扛着了。
“你个娘们,叫你发毒誓你还不敢?难道你还真出去勾搭过?”赖顺贵一下子也觉得不对了。
“好哇,你他娘的居然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说罢,赖顺贵就要伸手去打范春花。
“姓赖的,你他妈有种敢打!”范春花眼睛一横,双手一叉腰站在原地就把赖顺贵给唬住了。“老娘啥时候给你戴过绿帽子了?你有证据吗?别人挑拨两句你就信啦?你别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情老娘不知道,信不信老娘全给你抖了出来!”
赖顺贵被自己娘们三两下就给唬住了,彻底没了声音。
“聂飞你少转移话题!”范春花这下更加怒了,马匹的,居然你丫的都翻脸了,也别怪老娘使劲往你们身上泼脏水了。“你说我勾搭男人那只是没影的事情,我今天可是亲眼看见你们两个在小河边上的。”
“证据呢?”聂飞洋洋得意道,“没证据,说个屁!”
“想要证据是吧?”范春花嘿嘿一笑。“今天上午呐,我正摆弄我的手机呢,这不,刚好就拍下了这张照片!”范春花等的就是这一句,洋洋得意地把胸前挂着的那部翻盖手机一摘,将图片调出来就在人群面前晃了晃。
江达明和郭梅的脸色就白了几分,画面上,聂飞的手正放在江苹的脸蛋上,江苹也没有阻止,手里一只手拿着打板,一只手拿着衣服,脸上反倒还挂着笑容,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你个兔崽子,你还真耍流*氓了啊!”最气的就是聂长根了,这兔崽子,冲谁耍流*氓不好,偏偏还是个过婚嫂,而且是还在跟男人扯皮连婚都没离掉的,一个青头子小伙勾搭一个少妇,这说出去,简直是丢死家里先人板板的脸啊。
“我……我……我打死你个混账东西!”聂长根气得四下看了看,没找到称手的家伙,直接就把鞋子给脱了下来扬手就要打聂飞,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鸡飞狗跳。
“够了,有完没完!”聂飞爆喝一声,“不就是摸个脸吗?多大点事?范春花。老子就是喜欢江苹,咋地了?喜欢还有罪了?我摸江苹又不是摸你,你在那儿瞎逼逼个啥?我摸我喜欢的女人又不是摸了你家闺女,关你啥事?”
“我的个先人板板勒!”刘*惠简直被聂飞给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你瞎胡说什么啊!你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你还想着去谈女人啊!”
“可不是!”赖顺贵站起来就一口接茬道,“聂飞,顺贵叔劝你,还是去找份工作,先解决饭碗再说,天天在家里这么待着,像什么话啊!”
“要你管!”聂飞不满地瞪了赖顺贵一眼。“妈,我决定了,我要把靠山村的果园子给承包过来。”
“放屁!”聂长根正在气头上,将鞋子又穿在脚上背着手骂道。“你有钱你去包,反正老子不出一分钱!”
“聂飞,你可得搞清楚了,靠山村的果林子,可不是一星半点的钱能包下来的,你有钱吗?”赖顺贵冷哼一声。“没钱还要打肿脸充胖子,何必呢!”
“你个混账小子!给老子滚过来!”聂长根板着脸骂了一句,“说,今天上午你是不是欺负你苹姐了?还学会流*氓那一套伸手去摸人家脸了,你小子德行了啊!”
“我没有!”聂飞立刻说道,“苹姐只是想起伤心的事流泪了,我看见了给他擦擦泪,咋了?就这么简单,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长舌妇就爱东家芝麻西家谷子地去嚼舌根,也不怕舌*头烂掉!”
说这话的时候,聂飞的眼神还有意无意地看了看范春花,心道马匹的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鸟,要不是上次抓她的是聂飞自己,聂飞还真的想把这女人上次被抓的事情给抖落出来。
同时,聂飞也看了看江达明夫妇,这毕竟关系到江苹的名誉,他想看看这老两口的反应如何,如果这老两口暴跳如雷,恐怕自己今天免不了要被自己老爹给狠揍一顿了。
不过好在江达明夫妇并没有动怒,反倒是在叹息,要不是想确认聂飞是不是真的像范春花所说跟江苹纠*缠不清,老两口早就回家了,江苹要离婚的事情差不多已经在村里人尽皆知了,留下来也是脸上无光啊。
“你说谁乱嚼舌根呐!”范春花阴阳怪气地说道,从心底里将,范春花是喜欢聂飞下生的那大条的。那
天傍晚都说要给他便宜占,甚至都答应了要搞一次,结果愣是没搞得成,这让范春花心里极不舒服,今天看到了聂飞和江苹的事,范春花就想好好出出这口恶气了。
“江苹哭没哭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呐?”范春花摇头晃脑道,“难怪这妮子一个劲地要回来跟男人离婚呢,我看呐,八成就是江苹嫌弃男人丑了,看上聂飞了,才要跟男人离婚的!”
“范春花,你别太过分了!”郭梅一听范春花这腔调,立刻不干了,这娘们不是在败坏江苹的声誉吗?“夫妻俩日子过不下去那是夫妻之间的事情,你没证据就不要在这里瞎胡闹!”
“我瞎胡闹?”范春花也来劲了,双手一叉腰,就摆出了一副“烈火奶奶”的样子。
“你闺女昨天才回来要死要活离婚呢,今天就让聂飞摸她的脸,大家伙说说,一个正经女人,哪能让外人来摸自己脸呢,还一脸享受似的,恐怕是早就暗地里勾搭上了,要不然,江苹两口子好好的,干嘛你闺女突然要离婚,你说啊?”
郭梅这下彻底哑火了?怎么说?说那王八蛋出去乱搞惹病了?这话怎么说出口,简直就是丢人啊!你说他出去乱搞,范春花马上就会一口接过来,结婚七年都没能生个孩子,男人不乱搞才怪!
“看吧看吧,大家伙说说,我分析得没错吧?”范春花见郭梅也哑火了,就更加得意了,大声嚷嚷道,“要我说,这聂飞也不是啥好鸟,勾搭有夫之妇!”
“我呸!”聂飞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才勾搭男人呢,范春花,你敢不敢赌咒发誓说你没勾搭过男人?你敢不敢发誓说撒了谎就全家死光,出门就被车撞死!”
“我……”范春花刚想要站起来接嘴,就一下子泄了火了,就在前几天她还想勾搭聂飞呢。
自己都穿着睡裙想要把她那身肉给送出去了,只不过聂飞临时反悔不干了罢了,但这也算勾搭啊,毕竟聂飞只是想抓抓她的肉,她倒好,还提出来要跟聂飞搞。
将家伙事儿挑到鱼塘一一摆好后,聂飞又将守鱼塘的小屋给打开,里面存放着几张小凳子,还有几根用斑竹做的鱼竿也被聂飞给拿了出来,将鱼线给绑好,拉好钩,还把自己挖的蚯蚓也分成了四个铁盒子放好,一切准备停当,聂飞才开始下了钩子,静静地坐在鱼塘边等起来。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聂飞就远远地看到田坎上有三个人走着,在最前面的就是那熟悉的身影,还是一袭白色连衣裙,那双红色的水晶凉鞋也特别的显眼,清夏的微风时而吹动,拨弄着苏黎的秀发。
跟在后面的则是一个穿着天蓝色制服的人,聂飞知道那是警服,看来邵波还是过来了。
走在最后的就是张宝林那个猥琐的货了,肩膀上扛着一个纸箱子。
“飞哥,赶紧接接,我都累得受不了了!”刚见到聂飞,张宝林便嚷嚷了起来,跑了几步就把那纸箱子给放在了聂飞的肩膀上,是一箱子啤酒。
“你瞧我!”聂飞一拍脑袋,“光忙着布置那些东西了,把最重要的给忘记了,在邵哥面前失礼了!”
“不会不会!”邵波呵呵笑着摆手道,“我什么都没带,正好宿舍里有一箱子酒,就让宝林给扛过来了。”几人又走到了鱼塘边,聂飞将啤酒给放到了地上。
“聂飞,现在才十点多,你不会这么早就给咱们烤鱼吧?”苏黎背着小手走到聂飞身边问道,微风一吹,秀发荡起,就飘到了聂飞的脸上和鼻子边,一阵清幽的芬芳钻进聂飞的脑袋,惹得这家伙贪婪地吸了好几口。
“喏!”聂飞笑着一指,四根鱼竿已经排列整齐地插在了鱼塘边上,“四根鱼竿,四盒鱼饵还有四张小板凳!全都备着呢,咱们比赛钓鱼如何?”
“好啊好啊!”见聂飞已经布置好了,苏黎开心地轻轻地掂了掂脚,拍拍手叫道,不过立马又蔫了下去,“我都不会钓鱼!”
“你笨啊!让聂飞教你啊!”邵波笑呵呵地说道,然后就走到了一边。“宝林,咱们俩一组,他们俩一组,哪组输了,那箱子啤酒就归谁,中午必须喝完!敢不敢?”
“东风吹,战鼓擂,钓鱼我还真没怕过谁!”张宝林立刻嚷道,挽起袖子就走到鱼塘边上,随便拿了一根鱼竿,抄着鱼饵和小板凳就自己去选地方去了,邵波也乐呵呵地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钓起鱼来。
“咱们也来吧,否则那一箱子啤酒我可干不了。”聂飞苦笑道,得了,张宝林钓鱼是个高手聂飞知道,这家伙来聂飞家的鱼塘钓过几次,而看邵波的姿势,也是钓鱼的行家,刚才自己说钓鱼比赛来着,这下子自己算是被推到风口浪尖了。
“啊!”聂飞正准备给苏黎的鱼钩串上蚯蚓呢,就听见苏黎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普隆一声,一个小东西就被苏黎给扔进了鱼塘里。“虫!虫子!”
“我天,姑奶奶!”聂飞无语地道,“那是蚯蚓,鱼最爱吃的就是那个了,这下好了,你就把咱俩的鱼饵给扔掉一半。”
“啊?那个是鱼饵啊?”苏黎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又看见不远处张宝林和邵波都在捂着嘴笑,就知道自己出洋相了。“我刚一打开就有一条蚯蚓往外爬,吓死我了。”
“算啦,你用这个吧,我已经给你弄好了。”聂飞将已经串好蚯蚓的鱼竿递给苏黎,又蹲下去串另外一个鱼钩的蚯蚓,一下子,他就觉得屁股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勾住了,紧接着就是一阵刺痛传来。
“嗷!”聂飞条件反射一般地就从地上跳起来,捂着屁股跳得老高,苏黎手里的鱼竿还做着往外甩钩子的姿势,但那条鱼线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亮光,另一头在韩钝的屁股上,鱼线绷得直直的。
“噗哈哈哈!”邵波和张宝林再也忍不住了,哪怕笑声容易惊走鱼也必须得笑出来了,苏黎一甩杆,鱼钩直接钩住了聂飞的屁股。
“聂飞,你没事吧!”苏黎急忙将手里的杆往地上一扔,就赶紧跑了过去,聂飞刚将鱼钩从屁股上取下来,苏黎就冲了过来,一把就抓过聂飞的胳膊,脑袋凑到他的身后,那只小手就在聂飞的屁股上轻轻地捏着。“钩子呢?钩子去哪儿啦?”
“这儿呢!”聂飞苦笑着将一个闪着银光的鱼钩在苏黎的眼前晃了晃,苏黎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情急居然直接就摸上了聂飞的屁股,还不停地捏啊捏的,脸色一红,就急忙站直了把身子给扭过去了。“看来下次再钓鱼,得离你远点,来,我教你怎么甩杆。”
“哦!”苏黎不好意思地背着小手扭过身子,跟着聂飞走到了鱼塘边。
“一只手拿着,这只手抓着鱼线。”聂飞一只手握着苏黎的手,就站在她的身后,另一只手则是捏着苏黎的了,另外一只手,抓着已经串好蚯蚓的鱼线,一下子,两个人的身体就这么贴在了一起。
聂飞感受到了苏黎的柔软,也许是天气,也许是苏黎也不好意思吧,聂飞就感觉到一阵火热传导到了自己的身上,
苏黎也感受到了聂飞身体的异样,站在他的前面满脸通红,但苏黎并没有出声,也没有躲闪,而聂飞见苏黎并没有反对,也就逐渐放开了。
“你看,把鱼线绷直一点,然后鱼竿这么顺势一甩!”经过聂飞的力量引导,鱼线划出一条线,滴答一声就没入了远处的水面。
“成功了耶!”苏黎高兴地扭头道,结果连带一下子就撞到了聂飞的嘴巴上,啵儿的一声响,苏黎一下子就懵了。
“那个???对不起!”聂飞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他没有想到,当初在乡政府大院里自己朝思暮想的女神,连说话都不敢出大气的女神,却是以这种方式被自己给亲了。
“咱们……咱们赶紧钓鱼吧,你看张宝林跟邵哥都钓了好多条了呢!”苏黎结结巴巴地说道,握着鱼竿不知道该干了,聂飞这才跑到自己的位置上,专心致志地钓鱼。
期间,苏黎也不时地瞟了聂飞几眼,发现这家伙眼睛一直都盯着水面。
“其实他专注起来,还是挺帅的。”苏黎心中想道。
钓鱼比赛的胜负从聂飞跟苏黎一组开始就已经定了,一个小时后,除了聂飞钓了几条之外,苏黎连一条都没钓起来,而张宝林和邵波都斩获颇丰。
“有那么好的事?”聂长根显然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你真当国家的钱那么好拿的?”
“你爱信不信!”聂飞也懒得跟聂长根争辩。“反正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你等着看吧!”
“得,我就看你能不能成事!”聂长根总算是答应了,不过后面还是加了一句。“不过我可有言在先,你这什么补助款拿不到,你就得出去工作!”
安抚好聂长根,聂飞吃了午饭就想起昨晚对江果用强的事情,所以聂飞就打算去江果家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这家伙蹑手蹑脚地跑到离江果家不到十米的一个垭口,发现江苹正在给江果这妮子洗头,聂飞才彻底放下心来,看来这妮子并没有跟他爸妈告状之类的,否则江达明两口子早就提着锄头上门了。
聂飞放下心刚想离开,就发现不远处有一群人走了过来,港桥乡的这些村落都是相互通的,那群人来的方向应该是从临河村那边过来的。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村支书赖顺贵,还不时地带着笑脸一边走一边扭头对后面的人说着什么,聂飞就停下脚步,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大人物来了,值得让赖顺贵这么恭敬。
等到那几个人走近了不到十米的地方,聂飞才看清楚了,居然是自己的老熟人,也可以说是老仇人,乡政府办的主任舒景华!
后面跟着的是民政办的几个人,聂飞以前见过但不认识,聂飞就觉得没趣了,他被乡政府开除可以说是舒景华一手包办的,所以他就想转身走人。
“聂飞!”赖顺贵也看到了聂飞,立刻喊道。“你以前不是在乡政府上班嘛!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政府办和民政办的舒主任,赶紧上来打声招呼!说不定以后你要办什么事情,人家舒主任还可以帮你的忙呢!”
“没空!”聂飞都懒得理这家伙,转身就要走。
“不通皮毛!”赖顺贵见聂飞不给自己面子,脸上就挂不住了,低声骂道。“活该你被乡政府开除!”
“赖书记,我跟聂飞认识!”舒景华一副很大度的样子道。“都是以前的老同事了,如果可以的话,不如也让聂飞帮我当当向导如何?我们一起去其他几家申请低保的家里去考察考察!”
“那敢情好!”赖顺贵听见舒景华叫自己赖书记,那是高兴得不得了,立刻迈开步子就去追已经走远的聂飞。
“叫我陪他去转转?”聂飞一听就不高兴了,马屁的,你不过就是个主任罢了,下个乡的架子比乡长还大,还要指定老子陪同,要是以前,聂飞还会答应,现在他都不再乡政府干了,我管你是谁。“我没空!”
“聂飞,这次你必须得陪着舒主任走一趟!”赖顺贵自来熟似的把手就搭在了聂飞的肩膀。
“村里几家条件差的在申请低保,你也知道,村里村长书记我一肩挑,看着群众生活困难我责任重大啊!这次舒主任下来考察,我花了老大力气才请他下来的,难道你就忍心张婆婆他们一个月连个保障都没有?”赖顺贵显得语重心长的样子道。
东合村原本有个村长,但因为这点工资低,所以常年都在外地打工,赖顺贵顺带就把村长的职责一起挑了起来,那个村长倒也爽快,每个月发的工资都分赖顺贵一半。
“真是屁事多!”聂飞心中骂道,虽然他极不愿意陪着舒景华到处转,但一想确实张婆婆那几个老人生活很困难,就当是做善事了。“顺贵叔,我可是看在张婆婆他们的面子上啊!”
“得啦,知道你积德!”赖顺贵拉着聂飞的肩膀就走了过去笑呵呵地看着舒景华。
“聂飞,好久不见!”舒景华脸上带着笑容,显得很客气,不过下一句话就让聂飞心中不爽了。“看看,像你这样的农包,还是农村适合你!瞧你这装扮,多接地气!”
“真是屁事多!”聂飞心中骂道,虽然他极不愿意陪着舒景华到处转,但一想确实张婆婆那几个老人生活很困难,就当是做善事了。“顺贵叔,我可是看在张婆婆他们的面子上啊!”
“的啦,知道你积德!”赖顺贵拉着聂飞的肩膀就走了过去笑呵呵地看着舒景华。
“聂飞,好久不见!”舒景华脸上带着笑容,显得很客气,不过下一句话就让聂飞心中不爽了。“看看,像你这样的农包,还是农村适合你!瞧你这装扮,多接地气!”
“是是是,咱们这些农包的确是不能跟舒主任相比!”聂飞还没说话,赖顺贵便一脸笑意地恭维道,“舒主任是大学高材生,见过世面,不像我们,祖祖辈辈都在农村,就像井底的蛤蟆,只能看到碗大的天!”
聂飞原本还想呛舒景华两声的,但赖顺贵这马屁拍得比他呛声还快,聂飞就只能暗地里鄙视赖顺贵两眼。
舒景华呵呵笑了两声,也不再跟赖顺贵啰嗦,迈开步子就朝前走去,走了几步就到了江果家的小院前。
正好江果也洗完了头,低着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洗完头发的水就从小半人高的围墙上泼了出去,哗啦一声就泼到了外面的大路上,如果不是舒景华躲得快,就要溅到他的身上了。
“他……”舒景华刚想发火,扭头一看居然是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但却长得粉嫩嫩的女孩子,特别是那脸肉嘟嘟的,甚是可爱,一个他字刚出口,就把后面“妈的”俩字给硬吞了回去,眼睛就看向了赖顺贵。
“舒主任,这是江果,江达明家的二妮子!”赖顺贵眼珠子一转,他当个村支书都知道搞女人,自然也就知道舒景华心里打的主意了。
“可了不得呢,传媒大学毕业,马上要去省报社上班了!”来顺估计又把江果的职业介绍了一下,在他看来相当于提高了东合村的档次,不过他也明白,也只有像江果这样漂亮的高材生舒景华才能看得上。
“是嘛!”舒景华脸上立刻露出了一阵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没想到咱们东合村,也是人杰地灵的地方嘛!我叫舒景华,很高兴认识你!”说罢,舒景华还很有风度地往前走了几步,伸出右手。
“我可不敢认识舒主任!”江果并没有去握舒景华的手,“我们是农包,穿的衣服也是土里土气的,接农包的地气,不敢高攀舒主任这种城里人!”
“噗嗤!”聂飞一下子就没忍住,这妮子性格还是这么辣,肯定是刚才她在这里洗头听见舒景华说自己了,所以在这里又来酸一酸舒景华,看来这丫头还是向着咱们东合村的人嘛!想到这里,聂飞就抬头去看院子里的江果。
结果发现这妮子也在看他,见到聂飞看自己,江果凶神恶煞地朝着聂飞一瞪眼,便转身走进了屋子。
“舒主任,咱们继续走吧?”赖顺贵见舒景华的脸色有些尴尬,便摆出一副笑脸对舒景华道,领着舒景华朝前走去。
“我也正发愁呢。”聂飞一想到这个事情就没精神,这几天已经想了好多了,但就是找不到方向,自己究竟该干什么。
也许是因为乡政府那边还有一丝希望,所以聂飞现在对于其他的那些工作都没什么兴趣。“其实我倒是看上了靠山村的那片果林子,我想去承包下来,但就是没钱。”
“果林子?”江苹迟疑了一下,“那要不少钱吧?聂飞,现在生意不好做,你要三思而后行啊。”对于做生意,江苹不太了解,她初中毕业之后就一直跟郭振华在造纸厂打工,这一打就是十几年。
“苹姐,为什么郭振华要背着你出去乱搞啊?”聂飞颇为奇怪地问道,如果换他娶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而且还温柔贤惠的女人,那肯定是放在手心里捧着的,傻子才跑出去招蜂引蝶。
“还不是孩子的问题。”江苹说起这事就一脸的忧伤,“我跟郭振华结婚也差不多七年了,一直都没个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问题。”
“那去医院检查啊。”聂飞立刻说道,江苹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郭振华肯定是认为江苹没有能力,无法生出孩子来,所以一气之下去外面瞎搞了。
“我也想去啊,不过郭振华每次都犟着不去,他们一家都怪我生不出来……”江苹说到这里,眼眶就变得红红的,一滴泪珠就落了下来。
“苹姐你别哭!”聂飞见状,就立刻用手去擦拭江苹的脸,直到手伸出去的时候,聂飞才发现不妥。
但让他欣喜的是,江苹也没有躲闪,这才壮了聂飞的胆,轻轻地触碰到了江苹那张有着柔嫩肌肤的脸。“别哭,他没了你,那是他的损失。”
聂飞的心里很激动,这可是他第一次触摸异性的脸蛋啊,那滑滑嫩嫩的感觉让聂飞都舍不得把自己那只手给放下来。
“噗嗤!”江苹看着聂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声,“你小时候总受果子的欺负,都是我经常哄着你,你就喜欢跟着我屁股后头转,现在还知道安慰人啦!”
“那是!”聂飞又想起了两人小时候一起在山野中玩耍的时候,“你可不知道,你结婚了,我伤心了好久……”
一说到这里,聂飞就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些不合适,这有点像男人跟女人表白了,江苹也一下子显得有些沉默。
“哟,这不是聂飞跟苹儿嘛!”就在两人沉默的时候,小桥那边却一声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刚才江苹的容貌让聂飞给看入了神,手还放在江苹的脸上呢。
这一声响,惊得聂飞急忙将手给缩了回来,江苹也咳嗽了一声,急忙转过身,又拿起衣服搓了起来,不敢朝小桥上看。
“嘿嘿,范婶儿,你这是下地干活呐?”聂飞一看,正是范春花那女人背着背篓,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估计去菜地里砍菜。
“对啊!这不是中午没菜吃了嘛!“范春花眼中闪动着神色,脖子偏着就想往江苹那边去看,范春花的脖子偏一点,聂飞的身子就挪一点,你想看,老子就偏不要你看。
这女人纯粹就是一个大嘴巴,其实挡不挡都无所谓了,聂飞也知道,范春花已经看到了江苹。“看来我还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事儿啊,聂飞,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那可不!”聂飞知道范春花这是在酸自己,你要问她福从何来,他铁定说连江苹这么俊的姑娘都让你摸脸之类的。“咱们这一代比起我爹他们来,可少吃了好多苦,福气还不好么?范婶儿,你赶紧去砍菜吧,别耽搁了你做午饭!”
“不用你提醒!”范春花见聂飞不上当,还下了逐客令也觉得没意思了,但她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娘的,难怪老娘那天主动献上身子都不要,合着这小兔崽子还是嫌老娘太老了,喜欢这嫩少妇啊!
“苹姐,我得先走了。”聂飞见范春花走远,“这婆娘嘴欠,肯定到处乱说,要是她砍完菜回来还看见咱俩蹲在一起,那就说得更不着边了。”
“行,那你先去吧。”江苹点点头,范春花的嘴巴她是知道的,只要你被她抓到了一点把柄,不出一个小时,绝对就会被她搅动得满城风雨。
“聂飞!”等到聂飞走了几步,江苹又扭身喊道。
“咋了?姐。”聂飞飞快地转身,朝着江苹又咧开了嘴。
“那个果树林子如果你真想承包差钱的话,跟姐说,姐这几年打工也存了点钱。”江苹想了想道。
“我现在还就只是这个想法呢,等以后再说!”聂飞听见江苹这么说,心里暖暖的,这说明江苹是打心眼里信任他的。
不过聂飞现在四个口袋都在放风筝,他可没一点本钱去折腾那些事,朝着江苹摆了摆手,跑上小桥又拿起自己的渔具乐呵呵地朝鱼塘走去了。
不过刚走上了小桥,聂飞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出来翻开盖子一看,居然是苏黎打来的,不过聂飞觉得在这里接电话让江苹听见了不好,边快走了几步,确定小河潺潺的水流声掩盖着听不到了,聂飞才摁下了接听键。
“苏黎,你有事吗?”聂飞换上了一副热情饱满的语气,跟苏黎待在一起,聂飞总觉得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就是以前在办公室里,聂飞也经常忍不住偷瞄他几眼。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苏黎银铃般的声音传过来,“昨天下班我正好碰到张宝林,说起去你家钓鱼的事情,今天又正好周六,我没回县城,你昨天还说去你家钓了鱼给我做烤鱼吃来着,我们今天就来啦!”
“真的?那太好了!”聂飞欣喜地道,昨天他还以为苏黎是说这玩的,结果苏黎今天就要来了。“就你和张宝林吗?”说到这里,聂飞的心里就盘算开了。
“对啊!这家伙听说要吃烤鱼,连家也不回啦!”苏黎咯咯笑道。
“要不这样吧,你去派出所看看邵哥当不当班,如果不当班的话,干脆一起叫来算了。”聂飞沉思了一下道,他觉得邵波的背景肯定不简单,自己现在跟紧一点,以后也许能用得着他帮忙。
“行!那我去联系一下!”苏黎挂了电话,聂飞也不再闲着,急急忙忙地就跑回家,聂长根以前自己动手做了一个烧烤架子,聂飞去翻了出来。
然后又跑到灶房,将家里的调料罐子也一股脑地拿了出来,又把挑子也给找了出来,将家里的存放的木炭铲了半挑子,然后挑着就往外走。
“你个混小子,你把佐料都拿走了,你干脆让我跟你爹吃素算了。“刘惠围着围裙追出来喊道。
“我有朋友过来钓鱼,你跟老头子中午就吃素好啦!”聂飞的人影已经不见了,只有声音飘过来。
“混蛋玩意!”刘惠笑骂了一声,又转身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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