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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帝心,登凤位,娘娘她媚色无双全文小说虞窈雪闻悬最新章节

夜曲夜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崔宣被她这般直白又大胆的问询震得心头巨颤,震颤过后,崔宣有一瞬的呆愣,而这一瞬的愣怔却被虞惜文当做了犹豫。虞惜文的心猛地一沉,那原本满是期许的眼眸瞬间黯淡下去,虞惜文没有犹豫,转身就要走。“既然你如此为难,那便罢了,就当我今日从未问过。”虞惜文的声音已然哽咽,她拼命仰头,试图把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憋回去,可泪珠子还是不听话地簌簌滚落,打湿了前襟。崔宣这下彻底慌了神,一个箭步冲上前,长臂一伸,死死拽住虞惜文的衣袖,急切说道:“惜文,你别走!你误会我了,我方才不过是乍一听这话,惊喜过甚,一时愣了神,绝非犹豫啊!”虞惜文奋力想甩开他的手,哭喊道:“你放开我!事到如今,何必再惺惺作态,你若不愿,我绝不强求。”崔宣眼眶泛红,手上力道愈发大了,...

主角:虞窈雪闻悬   更新:2025-02-13 17: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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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帝心,登凤位,娘娘她媚色无双全文小说虞窈雪闻悬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崔宣被她这般直白又大胆的问询震得心头巨颤,震颤过后,崔宣有一瞬的呆愣 ,而这一瞬的愣怔却被虞惜文当做了犹豫。

虞惜文的心猛地一沉,那原本满是期许的眼眸瞬间黯淡下去,虞惜文没有犹豫,转身就要走。

“既然你如此为难,那便罢了,就当我今日从未问过。”

虞惜文的声音已然哽咽,她拼命仰头,试图把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憋回去,可泪珠子还是不听话地簌簌滚落,打湿了前襟。

崔宣这下彻底慌了神,一个箭步冲上前,长臂一伸,死死拽住虞惜文的衣袖,急切说道:

“惜文,你别走!你误会我了,我方才不过是乍一听这话,惊喜过甚,一时愣了神,绝非犹豫啊!”

虞惜文奋力想甩开他的手,哭喊道:“你放开我!事到如今,何必再惺惺作态,你若不愿,我绝不强求。”

崔宣眼眶泛红,手上力道愈发大了,几乎要把虞惜文的衣袖扯破,他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我若不愿,天打雷劈!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

虞惜文身形一顿,哭声渐止,泪眼朦胧地看向崔宣,半信半疑道:

“你所言当真?你可莫要哄我,这一遭若是空欢喜,我就只能被送给鸿胪寺少卿做他的第四个继室了。”

崔宣松开她衣袖,改为双手紧紧握住她双肩,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炽热坚定:

“我以我崔家列祖列宗祖起誓,定不负你,回去我便同父亲母亲传信,说清楚,给你准备聘礼,我要风风光光将你迎进家门。”

……

得了崔宣承诺的虞惜文,从大相国寺回承恩侯府的时候脸上都一直带着笑,可眼中泪水却丝毫没有停歇。

虞惜文一边笑着,一抬手用帕子拭去眼角泪珠。

但那脸上笑意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她心上多日阴霾,连带着眉眼都生动起来,往昔的娇俏重归面庞。

可这份欢愉并未持续太久,刚踏入侯府角门,一阵冷风拂过,虞惜文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脸上笑意也仿若被风卷走,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抬眸望向熟悉又陌生的庭院,心中涌起阵阵不安,江氏那张刻薄尖锐的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仿佛一只无形巨手,随时能将她这点微薄的希望碾碎。

虞惜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慌乱。

她轻手轻脚地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一路上尽量避开旁人的目光,如同受惊的小鹿,只想快些躲回自己的巢穴。

然而,老天爷就跟她做对一样,并不打算放过她。

还未等她迈进院子,江氏身边的嬷嬷便像鬼魅一般冒了出来,阴阳怪气地说道:

“五姑娘,可算把您盼回来了,夫人正在正厅等着您呢,有要事相商。”

虞惜文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江氏突然找她做什么,只能强装镇定,对着那嬷嬷颔首:

“有劳嬷嬷,我这就过去。”

行至正厅,江氏正端坐在主位上,目光如刀般在虞惜文身上来回剐蹭,良久,才对着她微抬下巴,示意虞惜文坐下。

待虞惜文谢过后,拘谨地坐在下首,双手交叠规规矩矩放于膝上,垂眸不敢直视江氏。

江氏却不急着开口,端起茶盏,轻吹浮茶,慢悠悠地抿了一口,似是要把这压抑氛围拉至最长。

终于,江氏放下茶盏,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打破寂静:

“惜文啊,我前几日跟你说的那桩婚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鸿胪寺少卿病了,她们家里的意思是想快些定下来婚事,好借着喜气给老爷子冲冲喜。”


“青妙,我要去祭拜阿娘,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见她了。”

提起死去的曲姨娘,青妙停下手中动作,看着虞窈雪停了想要继续劝阻的话语。

“好,奴婢跟着姑娘一起,奴婢也好久没见曲姨娘了。”

……

大相国寺离着承恩侯府足有数十里地。

马车在有些泥泞的道路上缓缓前行,车辙印在湿软的土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虞窈雪坐在车内,却闲不住时不时的撩开帘子往外看。

青妙在一旁看着虞窈雪,劝慰道:“姑娘莫急,一会就到了。”

虞窈雪听着应和了两声,手中的撑住帘子的手依旧没有放下,马车渐渐的驶离了城镇,周边的景色愈发显得空旷寂寥。

远处山峦在雨后雾气的笼罩下,若隐若现,像是一幅水墨画卷。

就在此间,虞窈雪却听到前方另一驾马车行驶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把帘子全部撩起,只见那驾马车装饰朴素,虽朴素但虞窈雪看着那驾马车,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直到车帘被微风拂动,隐隐露出车内之人的脸侧。

在看到对方的一瞬,虞窈雪皱起了眉头,在虞窈雪身后的青妙也看到了对方的样子,也跟着疑惑。

“五姑娘怎么也来大相国寺了?”

青妙刚说完,对方也似有所感的转头,虞窈雪见势立马松开撩着车帘的手。

“姑娘,怎么了?”

虞惜文身边的侍女春桃见到自家姑娘的动作,不解地开口。

听到春桃唤她,虞惜文才回了神。

“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有些不安。”

春桃眨眨眼睛,一脸懵懂:

“姑娘,这大相国寺香火鼎盛,菩萨定会保佑咱们的,您莫要忧心。要不奴婢给您拿点糕点垫垫肚子,您从早起就没怎么吃东西呢,一会儿见了崔公子,万一饿着肚子失了仪态可不好。”

虞惜文依旧对春桃摆了摆手:

“罢了,我没胃口。”

虞惜文倚靠在车内,听着外面马蹄行路声,缓缓闭上眼睛。

今天是她与宣郎约好在这大相国寺相见的日子,可一路上她却心绪不宁,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被揭穿了一样。

宣郎全名崔宣,是她偶然结识的一位青年才俊,现是翰林院的侍读学士,几次交谈下来,两个人之间都有了些不一样的情愫暗生。

少男少女思春,多少都按耐不住,见了一面又想下一面的,可一个困于深闺,一个有公务在身,平日里能碰上一面实属不易。

难得双方都有时间,今日就约着见面,谁成想这刚悄悄出了府,虞惜文就开始的心神不宁起来。

马车前行,虞惜文的思绪愈发纷乱,双手不自觉地揪紧手帕,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今天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她知道她这般与外男相见失了分寸,可她再安分下去可没活路了。

大姐姐有江氏爱护若真嫁回了江家也是好的,三姐姐攀了梧桐枝,做了凤凰, 只剩她了。

姨娘是个软包子,她的未来都拿捏在江氏手里,江氏从来都不喜欢她们这些庶出的孩子,前几日江氏还去她姨娘那边说给她相中一桩婚事,那婚事竟是给年过五十的鸿胪寺少卿做继室。

那鸿胪寺少卿已经死了三任妻子,江氏把她嫁过去,把她当什么了,她虽是庶女,可也是承恩侯的女儿。

她若不向三姐姐那般为自己拼一拼,可真就没什么活路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就到了诗会开场的日子。

虞窈雪这还是第一次自己出门赴会,心中有些紧张,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她就一直绞着手帕,来缓解未知的紧张感。

她这几天想了好久闻悬此番举动,也曾想过在梦中大胆地问一下,可任她在夜晚如何辗转反侧,就是无法进到梦中。

虞窈雪心中失落又有些许庆幸,失落于无法从闻悬那里得到答案,庆幸的是不必在那虚幻的梦境里面对他。

马车缓缓前行,车窗外的街景如画卷般展开,可她却无心欣赏。

随着离诗会的场地越来越近,她的心也愈发揪紧。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虞窈雪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积攒勇气,只是青妙掀开车帘,她刚探出身就发觉赴会的许多人都朝她看来。

想来也是,前几日承恩侯府嫡女在百花宴会上闹出的祸事,可是吸引了不少世家的目光。

虞窈雪作为当事人的庶妹,竟然还跟没事人一样来参加诗会,自然也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之一。

虞窈雪察觉到各处传来的目光,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蒋明昭作为主家,自是知道这场诗会是闻悬为了虞窈雪而设。

所以门外迎客的侍女一瞧见虞窈雪到场后,便赶忙悄悄前去通报蒋明昭。

蒋明昭听闻,随即整了整衣衫,先是隔着人群看了眼这位勾动帝心的贵女。

鹅蛋般的小脸白里透红,恰似熟透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捏一捏。

身形瘦小,站在那里宛如一只怯生生的小鹿,双手总是规矩地交叠在身前,手指不安地搅动着衣角,显示出内心的紧张。

这……

这分明就是个未脱稚气的小姑娘,模样看起甚至比她还要小几岁。

皇帝舅舅居然喜欢这样的?!

直至暗自震惊过后,蒋明昭才敛了心神,笑语盈盈的朝着虞窈雪的方向迎过去。

“虞姑娘,你可终于到了,我可盼了你许久。”

虞窈雪对着蒋明昭屈膝行礼,轻声回应:“窈雪见过郡主。”

蒋明昭侧身引导虞窈雪往庭院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此番贸然相邀,也不知虞姑娘适不适应。”

虞窈雪回礼道:“郡主客气了,能受邀前来,是窈雪之幸。”

一路上为了避免虞窈雪觉得不自在和尴尬,蒋明昭刻意挑选了一些轻松愉悦的话题。

虞窈雪也渐渐放松了些许,偶尔也能接上几句,她的声音轻柔,如涓涓细流,让蒋明昭不禁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一番交流下来,蒋明昭越发觉得自己皇帝舅舅不是人,这般乖巧惹人怜的人,竟也舍得下手。

行至庭院深处,一座雅致的亭台映入眼帘,周围繁花似锦,彩蝶翩跹。

亭中早已备好香茗与点心,蒋明昭与虞窈雪入内就坐。

此时,其他受邀的公子姑娘们也陆续到来,他们看到虞窈雪,眼神中或有好奇,探究。

蒋明昭见状,便有意提高了声音说道:“今日诗会,旨在以诗会友,诸位不必拘谨,尽情畅抒才情便是。”

众人纷纷应和,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但这热烈也没持续太久,最热络的时候,雅亭小道上突然出现一道倩丽身影。

墨发红裙,明艳张扬。

织金牡丹锦裙,随着她的步伐摇曳生姿,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挽成发髻,满头琅华珠翠,烈烈阳光下,折出来的光彩照的人睁不开眼。

生得一双勾-人桃花眼,波光流转间似有无限风情。

如此奢华,如此张扬。

看着来者虞窈雪皱起眉头,她没见听过这号人物。

而在她一旁的蒋明昭见到来者后,瞬间变了脸色。

这个疯子,她怎么回上京了。

随后她又不知想到了什么,静悄的看了一眼虞窈雪,见她面上只是疑惑后就松了口气。

也对,这位虞三姑娘不常出门,想的也没太注意过这位。

看着愈发靠近的那位,蒋明昭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梁宁娇,平国公府的嫡女,也是上京贵女眼中的疯子,口中的笑话。

见梁宁娇越发靠近,在场众人的心也跟将明昭一样提到了嗓子眼。

生怕这位闹出乱子,扰了这诗会的雅兴与和睦,虽然那她的存在已经就是最大的乱子。

但在场所有人顾着她的身份和性子,全都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祈祷她今日能有所收敛。

梁宁娇却似浑然不觉众人的异样目光与紧张氛围,依旧迈着轻盈却又带着几分肆意的步伐前行。

行至近前,她先向蒋明昭盈盈一拜。

“郡主,今日这诗会可真是热闹非凡,容我不请自来凑个趣儿。”

蒋明昭看着梁宁娇,心中略感无言。

她也知道她这是不请自来,可人既然来,蒋明昭便也不好明着下她面子,只得回应:

“梁姑娘能来,自是增光添彩。”

梁宁娇却对此有些不悦,她用手中团扇轻轻打了打蒋明昭,语气嗔怪:

“叫什么梁姑娘,怪生分的,我与陛下自是表兄妹,按着辈分年龄,你就叫我一声姐姐也不差的。”

蒋明昭看着梁宁娇那副故作亲昵的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绝望。

她双手在袖中不自觉地握紧成拳,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呐喊:真想一巴掌把她给扇出去!

她怎么敢如此厚颜无-耻地攀附关系?

所谓的表兄妹,纯粹是她一厢情愿、牵强附会扯出来的。

她亲表哥是远在封地的庄王,跟她皇帝舅舅是哪门子表兄妹。

这关系远得简直八竿子都打不着,平日里她自己在那自说自话、自我陶醉也就罢了,别扯上她啊。

蒋明昭脸色难看,但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梁姑娘说笑了。”

梁宁娇却不以为意地咯咯笑了起来,娇蛮的笑声在亭中回荡,犹如尖锐的指甲刮过众人的耳膜:

“哟,郡主这是嫌弃我了?我不过是想与你亲近些罢了。”

说罢,她突然将目光转向坐在一旁的虞窈雪,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

“这位姑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声音破碎在唇边,化作软糯娇柔的声调,似春日新绽的花蕊,颤巍巍地飘在这静室之中,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缱绻。

而后虞窈雪一边环抱着闻悬,一边哭喘着对闻悬骂到:

“讨厌你。”

被强制脱离梦境后的闻悬在漆黑的寝殿里睁开了眼,他坐起身撩开帷幔,身着单薄寝衣走到了案牍旁。

案牍上摆着一封信,看着那封信闻悬面上阴沉,眼中晦暗不明。

他双手背到身后交叉,在案牍前伫立良久,半晌后,他缓缓抬手,将信拿起,信纸在他指尖摩挲,沙沙作响。

窗外夜色浓稠如墨,仅有几点黯淡星光挣-扎着闪烁。

崔宣。

倒是个好人选,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呢。

次日早朝,太和殿内气氛一如往常般沉寂,闻悬抬眼扫视了下面一众人等,才缓缓开口:

“侍读学士崔宣,承恩侯虞镇山留下,其余人等无事便退朝。”

闻言,殿内众人皆感意外,却不敢多言,纷纷行礼告退,很快,大殿中便只剩下闻悬、崔宣与虞镇山三人。

崔宣垂首而立,心中暗自忐忑,他与虞惜文的事隐秘万分,可圣上单独留下他与承恩侯,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虞镇山亦是满心狐疑,额头悄然渗出细密汗珠,脊背挺得僵直,大气都不敢出。

闻悬把-玩着手上扳指,须臾,才看向崔宣:

“明州知府暴毙而亡,崔侍读,朕欲派你前往明州担任明州知府一职查清上一任知府死亡真相,你可愿意。”

崔宣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愕,明州远在千里之外,局势复杂,前任知府死的蹊跷,若他去此行可谓凶险重重。

可崔宣看着闻悬神色,只觉圣意难违,他咬咬牙,伏地叩首:

“陛下隆恩,臣愿往。”

闻悬颔首,交代完崔宣后他又转而提起另一个话头:“崔侍读,可曾娶妻。”

崔宣心头一跳,暗自思忖闻悬怎突然问及此事,不敢有丝毫隐瞒,连忙又叩首回道:

“回陛下,臣尚未娶妻。”

闻悬状似了然点头,又到:

“此行山高路远,艰难险阻诸多,朕念你忠心耿耿,这些年侍奉左右也算尽职,便想着赐你桩婚事。”

闻悬目光幽深,而后转向一旁的虞镇山:

“承恩侯意下如何。”

虞镇山心头猛地一震,有些茫然地看向闻悬,一时间竟愣在当场。

几息过后,他才如梦初醒,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地,身子伏得极低,额头冷汗簌簌而落,战战兢兢地回道:

“陛下恕罪,臣驽钝,还望陛下明示。”

闻悬微微眯眼,视线如刀般在虞镇山身上逡巡一圈,缓声道:

“朕闻你有三女,承恩侯可愿将其中一位许配给崔侍读?崔侍读此去明州责任重大,朕盼他心无旁骛,若身后有姻亲羁绊,牵挂化作动力,办差想来也更尽心竭力,侯府亦能得个忠君为国的佳婿,此番意下如何。”

闻悬声调不高,却字字如锤,敲在虞镇山心头。

虞镇山心中暗潮汹涌,圣上这话看似商量,实则不容拒绝。

他飞速盘算,婉清与江风南的事情是陛下亲眼瞧见的,摆脱不了,窈雪与陛下……。

一番思索下,竟只有小五惜文了。

想到这后虞镇山瞬间明白,陛下这根本就是冲着惜文去的,当下立即磕头如捣蒜:

“陛下圣明!臣家中五女,年方二八,与崔侍读恰好般配,若能结此良缘,实乃小女之幸、臣府之幸,全凭陛下做主。”


“大姐姐,为何非要苦苦相逼,你我各自安好不成吗?”虞窈雪低声说道。

“哼,你少在这儿装可怜,方才让我在林芷仪那儿丢了脸,现在就得还回来!”

虞婉清恼羞成怒,伸手便要推搡虞窈雪。

虞窈雪却根本不接她的招,虞婉清只有一个人,也只能堵住一处桥路,一处不通还有另一处。

况且目的已经达成,她又不是傻子,犯不着在此刻与虞婉清做无谓纠缠。

虞窈雪轻盈侧身,巧妙避开虞婉清伸来的手,裙摆如蝶翼翩跹,旋即快步朝着桥的另一端走去。

虞婉清见一击未中,更是怒火中烧,哪肯罢休,嘴里叫嚷着“你给我站住”,便要拔腿追去。

可虞窈雪身形灵活,又熟悉应对刁难,只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虞婉清眼中。

虞婉清气得直跺脚,脸上妆容因这盛怒显得愈发扭曲,她咬牙切齿地咒骂道:

“好你个虞窈雪,竟敢这般戏弄我,今日这笔账,我记下了,定不会轻饶!”

只是还未等她抬脚离开,身后就突然出现一道略带疑惑的声音。

“……婉清表妹?”

虞婉清闻声,浑身一僵,神情震惊的转身看向来者。

江风南?!

他怎么会在这里!

江风南原本还在疑惑,又紧接着看到虞婉清震惊的表情,瞬间也反应过来不对劲。

他猛地看向身后躬着身体的仆妇,厉声质问:“好个腌臜婆,你不是说虞窈雪邀我至此吗,怎么会是婉清表妹。”

此话引得虞婉清也看向那仆妇,那仆妇却是一言不发的直起身,动作发狠的朝江风南撞去。

虞婉清见势不对,刚想跑开却还是晚了,江风南被撞的整个人朝着桥栏跌去。

慌乱中他本能地伸手一抓,竟扯住了虞婉清衣袖,虞婉清一个踉跄,惊呼出声,两人瞬间翻过桥栏。

“扑通”一声江风南牵连着虞婉清一起坠了下去。

虞窈雪,我要你死!!!

跌进池水中瞬间,虞婉清心中恨意汹涌,仿若滚烫的岩浆,将理智焚烧殆尽。

池水不断灌入口鼻,呛得她几近窒息,视线模糊间,瞧见同样手忙脚乱的江风南,可此刻哪还顾得上他,满心只想着上岸后如何让虞窈雪血债血偿。

江风南也被这突发状况吓得魂飞魄散,平日里的潇洒不羁全然不见,只剩本能的求生挣-扎,双手在空中乱抓,无意间扯住虞婉清的锦裙。

虞婉清倒还有些理智,如若被救上岸后江风南海抓着她的锦裙,那才真的是应了虞窈雪的心。

她又气又急,在水中胡乱蹬踹,试图甩开江风南的拉扯,可越是慌乱,两人越是纠缠不清,直到两人在水中纠缠成一团。

所幸,岸边值守的侍从听到落水声响匆忙赶来,纷纷跃入水中救援。

为首的那侍卫身形矫健,如鱼得水般迅速游至两人身旁,一拖二的将两人拉上岸。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也不知道是谁惊呼出声,引得对角那处喧嚣声一瞬安静。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循声投来,原本在花厅品鉴诗画、笑语晏晏的闺秀们,纷纷放下手中茶盏、诗卷,满是惊愕地朝着事发地涌来。

虞婉清被侍卫拖上岸后,狼狈地瘫倒在草地上,发丝凌乱地糊在脸颊,水珠顺着发梢不断滚落,锦裙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

池塘对面大殿一众夫人贵女,脸色变了又变,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跟在人群中的江氏一眼看到自家女儿湿-漉-漉的躺在对岸,顿时惊惶出声音:“清儿!”

意识清醒后,虞婉清看到对岸人员,顿觉眼前发黑。

完了,她完了。

得了消息的长公主,神色冷厉,在一众侍从的簇拥下匆匆赶来,所经之处,众人皆不自觉噤声,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她身着的华服裙摆随着步伐簌簌作响,携着霜雪寒意的目光扫过狼狈不堪的虞婉清与江风南,眉头微蹙,满是不悦。

“这好好的百花宴,怎闹成这般模样!”闻婧声调不高,却字字透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本宫设此宴,是为聚上京闺秀共赏雅事,可不是供你们搅乱场合的。”

虞婉清听闻,顾不得周身湿冷与狼狈,“扑通”一声跪地,泪如雨下,“长公主殿下明鉴呐,都是……”

“该死的腌臜婆!!!”

虞婉清被打断话语,身后的江风南悠悠转醒,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咒骂那撞他入水的仆妇。

闻婧耳力极好,听到江风南说的话,立刻追问道:“什么腌臜婆?那个婆子。”

江风南还不甚清醒,有人问他话他就顺着答了出来。

“就是府里那说自己裴的婆子,引我到这还推我入水,假以时日我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只一瞬间闻婧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江风南话一出口,四周空气仿若都凝冻了几分。

在场众人无一不是内心忐忑。

完了。

满上京都知道长公主殿下听不得一个裴字,连带家中也不允许有人姓裴用裴来做名字。

他倒好,就这么轻飘飘的说了出来。

虞婉清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本就惨白的脸此刻没了一丝血色,她疯狂的在心底咒骂江风南。

蠢货!蠢货!蠢货!

虞婉清现在也没有精神在闻婧面前攀咬已经消失不见得虞窈雪,她现只求能活着走出公主府。

闻婧脸上此刻阴沉得似能滴出水来,她怒火中烧的从喉咙里挤出话来:“闭——”

没等她说出口,对岸的假山后突然传出一声轻笑,众人目光齐刷刷望去,闻婧提声高斥:“谁在哪!滚出来!”

片刻后,众人看到一月白衣角被风吹起,而后从假山后走出一个面容冷峻男子。

男人剑眉星目,周身散发着不可忽视的矜贵之气,仿若这周遭的纷扰都与他无关,闲庭信步般踱步而来。

闻婧看到男人的那一刻,瞬间敛了怒容,屈身行礼:“臣,见过陛下!”

“还请恕臣刚才僭越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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