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黛映宿珒栖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送到皇城当人质,她每天开心吃瓜全文虞黛映宿珒栖》,由网络作家“晚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然,朝堂的笑话,都要传遍南凛国了!这般看来,郡主好像,还有点心胸?那些驿站的驿丞们,对郡主的夸赞,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瞧瞧京兆府尹,一路从皇宫夸着郡主回来呢。“怪哉。”藩王世子们刚到皇城,消息不如朝堂大臣们灵通,想打听外面的动静,也是有人递消息的。听着外面对郡主竟然还有夸赞之言,都要震惊了。“这郡主在封地,可没人追着夸赞的。”“怎么来了皇城,风向还变了?”“她可是把国公爷都给赶走了,朝堂大臣们,竟然还夸赞她?”一直盼着郡主和朝堂打起来的平夷郡王世子,一脸不可置信。“她当真,住进国公府了?”“回世子,不仅住进去了,国公府的人还连夜搬东西呢。”这是真让国公爷滚了?平夷郡王世子还是不敢相信,国公爷背后的,不是庆王,竟然就这么让郡主扫了...
《被送到皇城当人质,她每天开心吃瓜全文虞黛映宿珒栖》精彩片段
不然,朝堂的笑话,都要传遍南凛国了!
这般看来,郡主好像,还有点心胸?
那些驿站的驿丞们,对郡主的夸赞,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
瞧瞧京兆府尹,一路从皇宫夸着郡主回来呢。
“怪哉。”
藩王世子们刚到皇城,消息不如朝堂大臣们灵通,想打听外面的动静,也是有人递消息的。
听着外面对郡主竟然还有夸赞之言,都要震惊了。
“这郡主在封地,可没人追着夸赞的。”
“怎么来了皇城,风向还变了?”
“她可是把国公爷都给赶走了,朝堂大臣们,竟然还夸赞她?”
一直盼着郡主和朝堂打起来的平夷郡王世子,一脸不可置信。
“她当真,住进国公府了?”
“回世子,不仅住进去了,国公府的人还连夜搬东西呢。”
这是真让国公爷滚了?
平夷郡王世子还是不敢相信,国公爷背后的,不是庆王,竟然就这么让郡主扫了颜面?
“她也是真敢住进去,国公府的人尚在呢,自己送进去。
全府上下,就她一个外人,她真是毫无顾虑啊。”
平夷郡王世子有些想不通,抢宅子的事情是国公府有愧,她大可不息事宁人,敲锣打鼓告上官府。
朝堂为了不闹开,自然会安抚她。
她想住在哪里不行,为何非要和国公府的人,挤在一起。
莫不是,她来皇城就找上国公府,还有什么意图?
这事儿,还没完?
国公府的人,谁还不是有此怀疑?
一来皇城,这位郡主就这么大闹,还愁没有宅子住?
就是她想住在皇宫,都是不愁的。
偏偏她非要急着住进来,和他们住在一起。
谁信她没有点目的?
可他们好像知晓她的意图。
国公府的郑大老爷,瞧着惬意走进他们府上的郡主,跟走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哪里有半分外来人的局促感?
分明路都不熟悉,也是不在乎府上全然都是他们的人。
可她一个笑眯眯的眼神瞥过去,就是他都有点心虚,其他人更是不敢吭声。
郑大老爷有些憋屈,瞧她俨然一副宅子的主人模样,堵着的气想发出来,却又无处发泄。
这宅子,确实也是戚家的。
如今也是她的。
外面闹成这样,她想住进来当主家人,他就是再不满,也得忍着。
瞧她兜兜转转的,好似不知道去哪里。
他可没心思陪着她瞎逛,耐着性子说。
“郡主,想必也是第一次踏足这宅子,这会儿天色已晚。我们有心搬走,一时半会儿也挪不出多好的住处。”
“不如,我先让内人在后宅,为郡主腾出一间干净的院子,郡主先去歇息。”
“要是想逛逛宅子,待我们都搬走了,郡主大可自便。”
虞黛映听着,见郑大老爷指出后院的方向,还让嬷嬷领着她去后宅,笑了笑。
“本郡主回自己的宅子,还要你们这些外人安排我住在哪儿?”
“自然是本郡主想住在哪里,都由着本郡主的心意。”
“郑大老爷,你觉得呢?”
“我......”
郑大老爷哽住,知晓她不想去后宅的院子,继续在前院走,这是想住在前院?
这前院住的都是郎君,她也不觉得不方便。
正要说什么,却见她朝着正堂走去,眉眼一跳。
“郡主,你这是.....”
“住进去啊。”
“可这是主院!”
虞黛映挑眉,瞧郑大老爷在身后啰里啰嗦阻挠,瞥了他一眼,怪异问。
“本郡主住在主院,有何不可?”
“可这院子......”
郑大老爷看向层层上锁的主院,便是主院的大门都用厚重的大锁锁住,面色还有点不好。
“不好了!”
“王爷,出大事啦!”
“朝廷急报!”
寂静的定南王府军营,响起一道急躁惊恐的声音,吵醒了刚睡得正香的定南王。
一听又是朝廷的急招,定南王暗骂了一声,老皇帝跟有病似的,一天一道急招。
催魂呢?
每每深更半夜传急报,还让不让他睡好觉?
他要是觉睡不好,谁替他们老宿家守好疆土?
烦死了!
定南王骂骂咧咧的,从床上跳下来的动作却是干脆利落,披了件外衣大步迈出去。
瞧军师带着几位老将早早候着了,气哼了一声:“老皇帝,又想干嘛?”
“还不是那档子事。”
几位老将军瞧起床气甚大的王爷,也是习惯了,他们也烦着呢,朝堂又没有什么大事,天天为这点小事发急报。
老皇帝有这么闲?
却又有点犯难:“这都是朝堂发的第十道急报了,皇帝要召各地藩王进京,说是老皇帝六十大寿,要和各地藩王同乐。”
“这话也就糊弄糊弄百姓,还不是想削藩,藩王们也不傻,肯定不会自己上京,主动送人头。”
“可老皇帝的寿辰在即,都往各大封地送上急报了,咱们要是没个表示,朝堂一个大不敬的由头扣上来。”
“王爷在外的名声,一听一个狼子野心,咱们还是要顾忌一二的。”
军师听着,赞同地点点头,如今边境战事尚未平息,若朝堂再施压,于他们扶桑郡绝非好事。
尤其是他们王爷,本就嚣张跋扈了,再压上一个大不敬,依着王爷一点就爆的脾气,他也是真怕王爷气不过,真去造反了。
还是要劝劝的:“听闻其他藩王,挨不住朝堂的施压,不是送世子,就是送受宠的儿子上京,给皇帝祝寿。
要不王爷也跟上其他藩王的步伐,咱们也送哪位公子去?”
他们王府还是有好几位公子的,世子却是尚未封,要说哪位公子最受宠,他们也说不上来。
那朝堂就更不知道哪位公子,在定南王府最有地位,自然送哪位公子,都是可以的。
军师在脑海中盘算了一番,有合适的人选,正要开口说,却见王爷还是不愿意去给老皇帝祝寿。
当即就戳王爷的痛处:“王爷,朝堂的军饷还未下来呢,咱们要是再不响应朝堂的急报,这军饷......”
钱啊。
他是真缺。
定南王气郁,将生平会的脏话全骂了一遍,却不得不送个质子去皇朝。
都没有犹豫,不耐烦道:“让郡主去。”
“哈!?”
军师和老将军们咋舌:“让郡主去?这,这不好吧,其他藩王可都是儿子去,您让郡主一个女儿家去。
这朝堂百姓,还不得诟病死咱们!”
军师还是要多说几句的,怎么说,他也是看着郡主长大的,不能让王爷这么偏心的吧。
“王爷,这次去皇朝,指不定回不来了,说白了,就去当质子的。
您不能有什么坏事,都让郡主上,郡主好歹也是姑娘家,还是您唯一的女儿呢。”
老将军们纷纷点头,可不是,不能这么使唤闺女的吧?
谁家闺女不捧在手心里,也就他们王爷,多偏心啊,这么不爱惜闺女。
“干什么!”
定南王瞧他们一个个都鄙夷自己,怒了一声:“本王的女儿,有你们什么事?本王爱怎么使唤就使唤。
成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就让郡主去,给朝堂发回信!”
老子都将女儿送到京城,看老皇帝还给不给他发急报,惊扰他做美梦。
军师和几位老将军还想为郡主打抱不平的,可瞧王爷这个暴躁的样子,还说什么说。
也得王爷有耐心听啊。
就是又要他们郡主受累了,王爷这个爹当得,多遭骂啊。
换做他们有郡主这样的独女,谁不捧着宠着?
郡主也真是命苦,摊上这么个凶残的爹。
“哼!”
定南王懒得管悄摸摸诽谤他的几人,他们背后骂他的次数还少吗?
骂来骂去,还不是觉得他这个爹,当的不是那么回事。
那又如何?
他这个凶残的爹,现在要去睡觉了!
明日一早,他就要送闺女去皇城,给催命的老皇帝过寿。
等那丫头一走,看他们骂什么。
定南王向来是说到做到的,就是军营的事务多,等他忙完都是晌午了。
不再耽误,直接去闺女的院子,要送她走。
可一瞧院子静悄悄的,连蚊子声都听不到,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定南王气呼呼就问:“你们郡主,还睡着呢?都大晌午了!
本王都到战场转了两圈,这丫头竟还睡着!”
懒丫头,真能睡!
“还不快把她给本王叫醒!”
“王,王爷.....”
侍女哆哆嗦嗦的:“郡主惯来都是睡到自然醒的,中途要是让人吵醒了,这个......”
闻言,定南王脑海里浮现了不怎么愉快的回忆,摆了摆手,轻哼了一声。
懒丫头,这一点倒是随了他。
“罢了,给本王沏一壶茶,本王就等她醒。”
定南王熟练地朝着书房的方向大步走去,推开门,入目皆是整齐干净的书,都感觉到扑鼻而来的书香气。
墙上悬挂着的,却是各种各样的兵器,肃冷之气和满屋子子的书香气,竟也是不相上下。
定南王瞄了几眼,随意拿了一本书就是兵书,再一次轻哼了一声。
这一点,又随了他。
定南王就地坐下来,颇有耐心地翻看着兵书,一边看向外头的烈阳,瞧着瞧着,脾气忽然就来了。
都想提着刀,去把那个懒丫头给砍醒了,却是听见门咯吱被推开的声音。
抬头看去,瞧着熟悉的身影,还打着哈欠走来,怎么看怎么懒散,实在是压不住脾气,翻了个白眼。
“你瞅瞅外面,都什么时辰了!”
“青天白日的,你就只会睡觉,就不知道干点正事?”
虞黛映揉了揉酸涩的脖子,前脚刚踏入书房,就听着暴怒不满的吼声,挑了挑眉。
好声好气道:“那,女儿现在去战场走一趟?”
“.....倒也不用。”
定南王当即没了脾气,咳嗽了一声,指着门外道:“没事,你回去继续躺着吧。”
“......”
虞黛映哑然笑了笑,睨了一眼满地杂乱摆放的书,再看向脾气骤转的定南王,奇怪道。
“父王,可是有事寻女儿的?”
“这个......”
定南王忽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了,瞧女儿却是一脸警惕地看着他,当即气性上头。
“你这么防备本王作甚,难不成本王找你,会没有好事?”
“啊呀,父王何时这般有自知之明。”
虞黛映瞧父王心虚地瞪她,微微一笑:“父王还是直说吧,又有什么坏事,让女儿做?”
话落,好心提醒:“女儿近来,能躺着,就不想站着,能大门不出,就绝不跨出门一步。
这要出远门的事情,女儿可是干不了一点的。”
早早跑进驿站里面的藩王世子们,这会儿也十分关切皇长孙的生死。
悄悄关注着外面,没见皇家侍卫和定南王府的侍卫打起来。
这便是皇长孙殿下,还活在郡主的怀中。
皇长孙殿下,还挺能活的。
“先前是有听闻皇长孙殿下病重,今日才见识到他的娇弱,还真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宁安郡王世子站在窗边,凝视着外面定南王府的马车,没瞧见里面有什么动静。
那便是皇长孙和那位郡主,交谈融洽?
回想一步三喘的皇长孙,有些怪异:“在皇家中,这样羸弱的身体,为何还能得到帝王的独宠?”
“皇上有六个儿子,亲孙子少说也有十二位,偏偏皇上只宠爱皇长孙殿下。”
“依着他这样弱不禁风的样子,是能继承皇上的皇位?皇上竟然还是悉心栽培。”
平夷郡王世子听着,看向困惑不已的宁安郡王世子,两个郡相隔近,偶尔串个门。
同为藩王世子,自然相熟。
接话摇头,话语还有些冷硬:“换做我们这样的藩王府,如此病弱,早成了弃子,何来的宠爱?”
异姓王,若无实力,怎么能坐稳王位,封地早让人抢了去。
何况是帝王之位。
他也不懂,皇长孙殿下看起来,随时都能一命呜呼,身边跟着的却都是皇家的金甲侍卫。
就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都要贴身保护。
可见,外头传着的皇上独宠皇长孙殿下之言,做不得假。
皇上确实很喜欢这个长孙。
正是如此,他们才不想让皇长孙赖上。
“不过......”
宁安郡王世子紧紧瞧着外面的马车,眉心拧了拧。
“刚刚咱们这些藩王府的世子公子们都在,皇长孙殿下却只朝着郡主走去。
更是早不晕晚不晕,偏偏就晕倒在郡主的怀中,怎么看,皇长孙殿下都像是故意的。”
平夷郡王世子挑高了右眉,这话听着奇怪,看向若有所思的宁安郡王世子,惊讶道。
“你是想说,皇长孙殿下想占郡主的便宜?咱们是郎君,殿下不好抱我们,就让郡主抱?”
“嗯?你在说什么?”
这话都把宁安郡王世子听懵了一下,指着外面的定南王府马车,怪异问。
“你把那位郡主,当作姑娘家?还是能占便宜的姑娘家?”
“......”
有些道理。
平夷郡王世子尴尬咳嗽了几声,往深远了些考虑,沉思良久,说话可靠点。
“皇长孙殿下,这是故意赖上定南王府,他真有什么事情,定南王府肯定逃脱不掉。
莫非朝堂削藩,第一个就朝着定南王府下刀?”
“这个么.......”
宁安郡王世子倚靠在窗边,目光在定南王府的马车上,瞄了又瞄,摇摇头。
“未必,定南王是嚣张过头,整日嚷嚷着要踏破皇城,还想让郡主的封号,沾染上帝王的太微之名。”
“这样的大不敬,皇上真想收拾他,朝堂早就和定南王府打起来,何至于到今日,定南王还如此嚣张跋扈。”
“他的狼子野心,闹得人人皆知,可一个远在封地的藩王,真想造反,难道会到处嚷嚷。”
“让朝堂百姓,逮着机会就唾骂他?这些年朝堂可是一直盯紧定南王。”
“派了多少官员去扶桑郡,这些大臣到了扶桑郡,个个安然无恙,还能升迁回皇城。”
“定南王要真有不臣之心,罪证啊,早摆上朝堂了。”
平夷郡王世子却是不赞同:“我虽然不想承认,可论藩王实力,定南王绝对当仁不让的第一。”
“朝堂若是想和定南王闹翻,攻打上扶桑郡,卷起来的腥风血雨,皇家可承受不起。”
“我看,不是朝堂不想打定南王,是不敢打。”
“不然这位郡主,还能如此嚣张,都到天子脚下,还敢打曲阜郡王世子?”
听着满是嘲讽的话,宁安郡王世子并不想争辩这一点,他盯着外面的马车,可不是关切定南王府和朝堂,打不打得起来。
反正,他们宁安郡和朝堂,不会打起来就是了。
可平夷郡嘛......
宁安郡王世子并不想再和平夷郡王世子,探讨藩王和朝堂的话题,却听着他说。
“你说,皇长孙殿下,要是真死在郡主的怀中,朝堂会把定南王府如何?”
嗯?
宁安郡王世子拧紧眉心,看到平夷郡王世子面露阴狠,对他的脾性也算是很了解了。
只说:“唉,皇长孙殿下还在郡主的怀中呢,想欺负他,那我们也得先打得过郡主,反正我打不过。”
话落,问:“你打得过吗?”
“......”
平夷郡王世子忽然哽住,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发不出来。
想起幼时跟随父王来皇城过新年,遇到那位才五岁的郡主,竟是让她按在地上揍。
他不过是吃了她一块糖,门牙都让她打掉了。
其他世子气愤外面郡主要打死他们的谣言,可他知道,这可能不是谣传。
“总之呢。”
宁安郡王世子瞧平夷郡王世子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愤怒模样,也不拆穿他。
转移话题说:“我的意思是,皇长孙殿下故意晕在郡主的怀中,或许想拉着郡主,好让郡主没有机会,打死我们。”
“......”
平夷郡王世子懒得和他说,合着他一直在窗边关注郡主的马车,就得出这样的结论?
真是闲得慌。
他可没功夫跟他闲扯。
宁安郡王世子瞧他哼了一声走开,没在意,继续站在窗边,盯着郡主的马车。
“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怎么没见郡主打起来?”
依着那位郡主的脾气,是能任由着别人抱着她,赖着她?
皇长孙殿下一看就是故意的,他可不信郡主看不出来。
“怪哉,郡主几时这么好的脾气了,也不打架了。”
总不能是郡主看皇长孙殿下,长得好看,就对他特别一点?
不能够,郡主绝非是这样的姑娘家。
宁安郡王世子,对郡主自认为还是有点了解的,毕竟被打了那么多次。
至于皇长孙殿下。
就算要赖着郡主,怎么就往郡主的怀中倒?
莫非皇长孙殿下初见郡主,就见色起意?
不能够。
宁安郡王世子再一次摇头,就皇长孙的身体啊,想见色起意,也色不起来吧。
大臣们气得在金銮殿上破口大骂,重臣们瞧着这个闹哄哄的朝堂,明白今日的早朝,皇上是不会来了。
果不其然,就瞧皇上身边的公公来禀告,说是今日早朝免了。
诸位大臣一听,行了礼,又骂骂咧咧地回去。
几位重臣,却是朝着御书房去,一进去,房内浓厚的药味扑鼻而来。
就瞧着一袭帝王袍的皇上,竟是在熬药。
再瞧一侧的榻上躺着位熟悉的身影,时不时咳嗽几声。
这虚弱的声音,听着他们都揪着心。
除了皇上最疼爱的皇长孙,还能是谁?
怪不得皇上都要把药炉子搬到御书房来了,还亲自熬药。
皇长孙这个身体啊,不喝药,都走不动路。
哎。
也是让人心疼。
甘相爷他们静候在一旁,不敢叨扰皇上熬药,待皇长孙殿下喝了药,起身看向他们,这才行礼。
“老臣,参见皇上,殿下。”
“几位爱卿无须多礼。”
皇上今年也要六十了,依旧声如洪钟,身体瞧着比这几位老臣都要好上许多。
对此,皇上还是颇为骄傲的,都说人老了不中用,他倒是觉得,越发老了,能做的事情,就是多。
眼下,就是时不时气他的藩王们。
“朕,听闻藩王们都将儿子送来皇城了,除了那位整日骂朕的定南王?”
听听,就定南王那张嘴哦,骂皇上的话,都能传到皇城来。
要不是皇上的气量大, 朝堂早和定南王打起来了。
甘相爷还有些无奈:“定南王是没送儿子来,倒是将女儿送来了。咱们让藩王们来皇城祝贺,也没说只能送儿子来。
定南王此举,咱们也是不好直接骂回去的。”
施太傅也点头:“藩王中,封地最大,兵权最重的,最难掌控的,非定南王莫属。”
“此人,也最是跋扈惯了的。先前几次催促,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
“现在却是愿意将女儿送来,想必是为了还未发下去的军饷。”
说着,看向一旁的皇长孙:“还是殿下这个法子好,知晓定南王穷,用银子威胁,果然奏效。”
“咳咳咳——”
皇长孙宿珒(jīn)栖听着,眉眼含笑,想说什么,却是禁不住嗓子痒,咳嗽了几声,瞧他们都紧张地看过来,稳了稳气息,才开口。
“军饷只是一方面,定南王的兵马守着疆土,扶桑郡每年该给朝堂的上供也从未少过。”
“那咱们自是没有理由克扣他们的军饷,这一点定南王自然是清楚的。”
“这次让藩王们来皇城,就是削藩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可即便是会削藩,一时半会儿是削不到定南王府的头上。”
“南边的疆土安定,还要仰仗他们的兵强马壮。”
“定南王先前不愿意理睬咱们要藩王们进京,想必觉得削藩同他们无关,懒得掺和进来。”
话落,笑着看向皇祖父:“孙儿想,定南王会骂您,也是觉得,同他们无关的事情,您非要把他们拉进来。
依着定南王的脾气,骂您,也是应该的。”
“哼!”
老皇帝冷哼了一声,也就他老了,慈善了些,要是年轻时候的他,不得写上百篇圣旨骂回去?
罢了,他堂堂帝王,就不和定南王那个狂躁的疯子一般计较。
宿珒栖瞧皇祖父哼哼唧唧的,忍俊不禁,看向沉思的几位老臣,同他们说。
“削藩之事,近几年闹得天下皆知,就算朝堂原先无意,眼下,也不得不有意了。”
“不将藩王们召来皇城,这股风向,还不知道会如何涌动。”
“可这削藩的风向,一开始不是从皇家传起来的,是从藩王们那儿传来的。”
“定南王也算是藩王中实力最强的,有人想借削藩的名头,挑拨定南王府和朝堂的关系。”
“依着定南王那暴躁的脾气,岂能容忍,既藩王们都将儿子送来皇城,定南王自会送个孩子,来皇城瞧瞧,顺便算个帐。”
重臣们听着皇长孙的分析,颇是赞赏,施太傅有点困惑:“就算是算账,为何不把儿子送来?
削藩削不到定南王的头上,咱们自然不会对他的儿子怎么样,他怎么就将女儿送来了?”
总不能真和其他大臣骂的一样,他把女儿送来,是让他们给他找个女婿回去吧?
定南王不会真的这么无耻吧?
“这个......”
宿珒栖轻轻挑眉,金銮殿上大臣们的争吵,他自然是知晓,一时也拿捏不准定南王的意图。
定南王会不会这么无耻,他还真说不准,不过。
“孤对定南王府的郡主,也不甚了解,只听闻定南王对这个女儿,很是凶,每日不是打就是骂。
可定南王能在军营追着郡主打,想来郡主也不是待在深闺的小姑娘,或许在军营,很有地位也说不准。”
施太傅听着,眉眼都要跳起来了:“那不得了呀,这位郡主可是随了她父王,残暴扬名的。
她若是在定南王府的军营有地位,可见残暴之名,很有分量啊。”
原本以为她就是深闺女子的残暴,可若是和她父王一样,是有兵权的残暴,这可相差甚远啊。
那她会是来当质子的吗?还不得掀了皇城?
“她可别先和其他藩王公子们,打起来才好,尤其是曲阜郡王世子。”
那定南王可是三天两头,就想打死曲阜郡王的。
他的女儿,看到曲阜郡王的儿子,不会一见面,就把人打死了吧?
“这可不行,得拦着点啊!”
施太傅越想,越觉得大事不妙,赶忙说:“得给各地的驿站官提个醒,要是遇到定南王府的郡主,得好生看着。
真要是和其他藩王世子打起来了,能拖着世子走,得赶紧跑啊。”
总不能藩王世子们还未到皇城,就死在半路上了。
这可非是小事啊。
可恶的定南王,就是故意的吧,不把温和扬名的儿子送来,把同他一样残暴扬名的女儿送来皇城。
就是为了让他的女儿,在皇城惹是生非,好气死他们。
果真是卑鄙无耻之徒啊!
齐聚一堂的藩王世子公子们,瞧着飘扬着的定南王府旗帜,竟是格外有默契地皆停下马车。
他们也不想停啊,也得前面的马车能动啊。
瞧着停滞不前的马车,藩王世子们还有点憋屈呢。
原本外面就传他们害怕定南王府的郡主,现在可好。
一碰到她的马车,他们连大门都不能进。
这还不得坐视了外头的谣言?
多损他们的面子啊!
藩王世子们很是生气,前面是哪家藩王的马车,怎么还真如传言那般。
见到定南王府的郡主,怕得都难以前行。
大家都是藩王之子,怕她做甚,就不能硬气一点?
“世子,最前面是曲阜郡王世子的马车。”
哦,他啊。
那是应该的。
众人一听,火气就消了,曲阜郡他们还不了解?
同定南王府的扶桑郡紧挨着,可两个郡的疆土兵马,简直天壤之别。
若非曲阜郡王乃皇族亲王,那定南王早把曲阜郡王给打死了。
比爹比不过,曲阜郡王世子见到郡主,自然瑟瑟发抖了。
“他怕得不敢动弹,连累我们大门也进不去啊。”
“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全怕了定南王府的郡主。”
“瞧那要吓哭的驿丞,都怕我们被郡主给打死了。”
“我们不能任由着谣言,败坏我们的名声吧,谁上,越过定南王府的马车!”
“是啊,上啊,得让外面的人都晓得,我们这些藩王世子,可没人怕她!”
马车上坐着的藩王世子们,淡定不了一点,格外不满,纷纷催促着,却依旧没见一辆马车动。
后面的马车倒是很想动,奈何前面的马车纹丝不动。
给后面的世子们急得都想撞过去了。
前面的藩王公子们,也很急啊。
一边是不停催促他们越过郡主马车的世子们,一边又瞧着瘆得慌的定南王府旗帜。
就这么越过去,他们总觉得这旗帜,也得染上他们的血。
瞧那曲阜郡王世子,他们在太原郡之前,就相碰了。
那个狼狈不堪的模样啊,简直惨不忍睹。
听闻他为了不和定南王府郡主碰上,宁可走豺狼遍地的山路。
足以可见,这位郡主简直比猛兽还要可怕。
能和她那个残暴的父王齐名,她是那么好欺负的?
“要不,等一等,待郡主进去了,咱们再走。”
“是啊,也不急嘛,都到了太原郡,皇长孙殿下也还没到呢。”
“可不是,殿下没到,咱们进去那么早,也没什么用处。”
“那咱们就退一退,让郡主先走,咱们一群郎君,同郡主一个姑娘家相争,也有失风范啊。”
前面的藩王公子们好似说服了自己,干脆利落地往后退,不和郡主的马车碰上,想隔着她远远的。
后面的世子们一瞧,马车不仅没前进,反而一直后退。
这多彰显他们的恐惧?
怎么,一个个怕郡主怕成这样?
平夷郡的郡王世子都要气笑了,若非平夷郡离着皇朝最远,他的马车能沦落在末尾?
瞧着前面还在一直往后退,给郡主让路的藩王马车,都想唾弃他们。
嘴里倒是喊着不怕定南王府的郡主,行动是不敢动一点的。
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丢他们藩王的脸!
平夷郡王世子骂了几声,忍受不了,让人去前面的马车传话,他们不敢动,就滚到后面。
碍着他的路!
前面宛丘郡王世子听着如此蛮横的话,怒不可遏,马车堵在这里本就心烦意乱的。
还敢让他滚?
怎么,当他们宛丘郡王府是好惹的!
“有本事,你就撞上来,本世子倒想看看,到底是谁滚!”
“啧!”
平夷郡王世子冷笑,还真以为他和他们一样,畏畏缩缩的,敢怒不敢动。
瞧着前面不敢动弹的马车,一声号令。
“给本世子撞上去,敢拦路者,都给本世子滚!”
“哼!”
宛丘郡王世子嗤笑,当他怕?
平夷郡同他们宛丘郡相比,他都不屑!
还敢在他的眼前嚣张,他倒是要看看,撞起来,谁会趴在地上。
宛丘郡王世子瞧后面的马车,真要撞上来,面露阴狠,吩咐侍卫们拔刀撞过去。
死了人,也不打紧。
见点血,也刚好让皇朝的人知晓,他来皇朝,可不是甘于当人质的。
想削他们宛丘郡的藩,那他们就血洗了皇城。
“砰——”
“啊!”
什么?
哪来的惨叫声?
宛丘郡王世子看着自己的人还未刀落,就听着一声惨叫声,怪异地看向后面。
他们叫什么,都还没打呢。
平夷郡王世子也是皱眉,他们都还没撞过去,哪来的猛烈撞击声?
这是前面有谁先打起来了?
两家都有点奇怪,还很不爽,竟然有人抢在他们的前面,害他们现在架都打不起来。
谁啊!
“这是,曲阜郡王世子?”
突如其来的喊叫声,惊到众人,抬头看去,就瞧前面人仰马翻的。
不对,马没有翻,是马车被一分为二,给拆了。
瞧摔在地上之人,不正是曲阜王府世子?
再看,拦在曲阜郡王世子跟前的,不就是定南王府郡主的马车。
如此,哪还能不清楚啊?
这是那位郡主,撞飞了曲阜郡王世子的马车。
她果然是要追着他打的,马车都给撞散架了。
果真是嚣张,怎么说,曲阜郡王世子也是皇亲国戚呢,都快到天子脚下了,她还真敢打架。
还好,他们没有撞上去,让着她了。
从前见过她的郡王公子们,都想再让让呢,一直往后退。
瞧他们都躲得远远的,都要贴上后面的马车。
平夷郡王世子怒其不争,不就是撞了个马车,至于吓成这样!
他都在末位了,再由着他们这么退,他还能往哪儿去?
要不滚回封地?
宛丘郡王世子都不怒反笑了,他倒是想看看这位定南王府的郡主,何等模样。
不就欺负了个最弱的曲阜郡王世子,看把他们一个个吓得。
再敢退,他都想提刀砍过去。
这么想,他还真要这么做,只是刀还未提上,就听着整齐划一的咚咚咚马蹄声,朝着他们包围而来。
宛丘郡王世子皱眉,抬头看去,就见是扬着皇家旗帜的将士。
能带着皇家兵马来,这是皇家的那位皇长孙殿下到了。
他来的,还真是及时。
差一步,他们就要和郡主兵戎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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