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南雪江延琛的其他类型小说《宁南雪江延琛的小说渣男为白月光高调庆生,我捧骨灰杀疯了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木怜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随随的妈妈,天下没有人比我更爱她,我怎么可能诅咒自己的女儿去死!”“我情愿死的是我!”怒极反笑,绝望之际,大概就是宁南雪现在这个样子。可能是因为女人眼中的绝望和疯狂太过真实,傅沉的心中,也有了动摇。“这......怎么会?”“怎么不会,你知道什么?你爱过随随吗?你有一天把随随放在心上吗?她得了骨癌,骨癌!”“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在最后的日子里可以有爸爸陪伴,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在跟你身边这个女人寻欢作乐!”宁南雪看着眼前这一堆狗男女,眸子里迸发出来激烈的恨意。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男人被抢走,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在随随最后的日子里抢走她的爸爸,为什么要让她失去最后的希望!她的随随,是天下最好最乖巧的孩子,长长的针管一次次的穿透她的...
《宁南雪江延琛的小说渣男为白月光高调庆生,我捧骨灰杀疯了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我是随随的妈妈,天下没有人比我更爱她,我怎么可能诅咒自己的女儿去死!”
“我情愿死的是我!”
怒极反笑,绝望之际,大概就是宁南雪现在这个样子。
可能是因为女人眼中的绝望和疯狂太过真实,傅沉的心中,也有了动摇。
“这......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知道什么?你爱过随随吗?你有一天把随随放在心上吗?她得了骨癌,骨癌!”
“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在最后的日子里可以有爸爸陪伴,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在跟你身边这个女人寻欢作乐!”
宁南雪看着眼前这一堆狗男女,眸子里迸发出来激烈的恨意。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男人被抢走,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在随随最后的日子里抢走她的爸爸,为什么要让她失去最后的希望!
她的随随,是天下最好最乖巧的孩子,长长的针管一次次的穿透她的身体,可是她从来都不会哭,甚至还怕妈妈担心,总是强撑着说那些无聊的笑话,小小的身子经常会因为疼痛颤抖。
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身为孩子的父亲,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
“你从来不在意这个孩子,现在孩子没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吼大叫!你是人吗?傅沉,你有作为人的人性吗!”
宁南雪歇斯底里,死死地扯着傅沉的领子,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她恨,恨傅沉的绝情,也恨自己的痴情。
若是她没有爱上他,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那天之后,她就应该拿着他给的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把随随生下来,这样随随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可是偏偏,她爱上了他,无法自拔爱上了他。
“傅沉,我宁南雪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上了你!”
“我后悔!我后悔了!”
宁南雪咬着牙,因为太过用力,鲜血顺着她唇齿溢出来,衬得她整个人如同疯子一般。
“你疯了?”
傅沉一把推开宁南雪,可是胸口却一阵的酸涩憋闷。
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他只知道自己要快些见到自己的女儿,他必须告诉随随,哪怕他已经很努力了,但是却还是无法真的忽略这个小家伙。
他也是喜欢她的,只是不知该如何表达,他没有做过爸爸,以后会努力去学。
“随随到底在哪里?”
傅沉耐着性子,再次追问。
“我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确了,你还要问,傅沉你到底是脑子不好,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或者说,你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她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可以去她的学校,去她的画室,你可以去她生前去过的所有地方去找她,没有了,再也不会有了。”
“哦,对了,你怎么会知道她平时在哪里,你的心里从未有过这个孩子的半点痕迹。”
宁南雪现在像是个疯子,她好像是在跟傅沉说话,可是更像是自己在自言自语。
她仰着头,拼了命的隐忍,不想让眼泪掉下来,最后看向了傅沉:“你不是不信吗?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我要你亲眼看看,这样你总该信了吧?”
“宁南雪,你若是敢骗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还有宁海涛!”
宁海涛是宁南雪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也是她唯一的软肋,傅沉总是这样老谋深算,知道该如何拿捏一个人。
只可惜,他现在还没有正视宁南雪的变化,什么狗屁舅舅,宁南雪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她巴不得宁海涛现在就死掉!
看都没有多看傅沉一眼,宁南雪直接带着他去了随随的学校,去了随随的画室,甚至还去了随随最喜欢的甜品店,还有随随喜欢的游乐园,最后回到了别墅的公园。
可是无论哪里都没有随随的半点痕迹,这还是傅沉第一次接近随随的生活,第一次进入随随的生活,然而随随最常出现的这些地方,都没有人认识傅沉,更没有人知道傅沉是随随的爸爸。
幼儿园的老师还反复说,随随在学校的时候总是因为不见她的爸爸,被小朋友们嘲笑欺负,还在责怪傅沉这个爸爸做的实在不称职。
这一切的一切,傅沉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也从未试图知道过,他讨厌心机深沉的女人,讨厌送上门的宁南雪,捎带着也讨厌这个孩子。
可是他今天心中有了前所未有的愧疚,因为他从未想过,原来自己已经错过了随随这么多生活。
“宁南雪,我们好好谈一谈。”
傅沉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心中多了几分愧疚。
是对随随的愧疚,是对自己亲生骨肉的愧疚。
“随随已经死了,你我还有什么可谈的?”
宁南雪站在那里眸子里是他从未见过的厌恶。
一个女人的眼神,从爱慕变成了厌恶,这样巨大的落差,让傅沉有些受不住。
他的目光落在了宁南雪的膝盖上,雪白的膝盖鲜红一片,原本鲜血淋漓的伤口现在已经结痂,只是看着还是有些恐怖。
“算了,先回去,处理伤口。”
傅沉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包容和妥协。
若是从前,哪怕只是这样的缓和,也会让宁南雪欢喜半天,可是如今,宁南雪只觉得可笑。
“随随死了,你我也离婚了,傅沉,我只希望这辈子都再也不见你。”
“未经你允许就爱上你,是我的错,如今我知道错了,我会改正,以后我也不会缠着你。”
宁南雪面无表情,眸子里甚至连恨意都没有了,一片灰白,只剩下平静和空洞,如同是被抽走了灵魂的布娃娃。
“宁南雪,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傅沉不耐烦的揉了揉眉心。
“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把孩子带回来,我会多陪陪你们。”
这是他最后的退让。
“不需要。”
“我最后说一次,随随死了!”
宁南雪忽然尖叫出声。
她不过是想要逃离,为什么就是不肯放她走,明明他最希望她消失的,不是吗?
“茹茹,你怎么了?在哪里?”
“傅沉,你欺负我外甥女,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你不是宝贝这个女人吗?你等着收尸吧!”
宁海涛凶狠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
“你不要胡闹!”
傅沉的声音颤抖,明显是害怕极了。
他平时总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也就只有在徐之茹的事情上,才会害怕,才会激动。
“不想她死的话,就给我过来!”
宁海涛凶狠的丢下这话,直接挂断了电话,紧接着就传来了一个地址。
他眼神凶狠的看着徐之茹:“就是因为你这个贱人,不要脸的小三破坏人家家庭!”
“我不是,我没有,是我先跟阿沉在一起的。”徐之茹用力摇头,不肯承认自己的小三身份。
可是宁海涛可不是傅沉,他不懂什么怜香惜玉,只知道要是离了婚,宁南雪就什么都没有了,他更是什么都得不到。
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徐之茹的脸上:“人家两口子合理合法,爱你妈个头你爱!你这个贱人,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你敢打我!你等着,傅沉不会放过你!”徐之茹吃痛,干脆也不装柔弱了,恶狠狠地开始威胁。
只可惜,宁海涛现在是歇斯底里的亡命之徒,怎么会在意她的威胁?对着她又是一阵的拳打脚踢,直到她苦苦求饶,这才停手。
宁南雪自己一个人收拾好了孩子和自己的东西,这段婚姻,早就应该结束了,孩子没了,她的指望也就没了,随随临走之前都还在担心她,她必须要好好活着,否则的话,她对不起她的随随。
最后看了看这个自己生活了几年的别墅,宁南雪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没有了他们的东西,这里果然变得更加干净整洁。
就在要离开的一瞬间,手机响了起来,上面是傅沉的名字。
这倒是稀奇,他什么时候想起来主动联系她了?
电话刚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了傅沉的怒吼:“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告诉你,要是茹茹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现在马上给我来现场,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怎么这么恶心!”
宁南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开门走了出去,张秘书果然等在外面,也是在张秘书的口中她得知了自己的舅舅做了什么好事。
这一次,宁南雪根本不着急开口解释,因为她知道,先入为主,既然人家都已经认为这是她做的了,那么就算是解释也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她的解释。
到了现场,宁南雪就看见徐之茹梨花带雨的哭着,眼神可怜巴巴的朝着他们这边看过来。
傅沉更是心急如焚,在看见她的一瞬间,迫不及待的走过来,直接扯着她的手腕,用力的把人甩了过去。
宁南雪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摔到,就这么站在宁海涛面前,她微微蹙眉,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舅舅,你何必这样呢?”
“傅沉睡了你,你也给生了孩子,你们是两口子,这个女人破坏你们的婚姻,就该好好收拾!”
“我是你舅舅,我这是在为你出气!你说,我们怎么收拾她,把她的脸划花,好不好?”
宁海涛说着,直接就把手里的水果刀塞进了宁南雪的手里,抓着她的手,朝着徐之茹比划。
“宁南雪,你要是敢伤害茹茹,我不会放过你。”
“只要你把人放了,你要什么条件,随便提!”
傅沉这次可真的是大方的不得了,只是他的大方,却是为了别人。
“你不是要我陪着随随吗?我答应你,我保证会陪着她。”
听见随随的名字,宁南雪忽然变了脸色。
她转过身来,双手死死地握着水果刀,就这么盯着傅沉看。
她和随随都希望他能回家,多一点陪伴,可是他从不给,现在为了别的女人,他倒是慷慨起来。
好,真是好得很啊。
果然不被爱的都是小丑。
宁南雪走上前去,直接解开了徐之茹的绳子,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开口:“你走吧。”
“不行,他们害的随随......”
“一千万!我给你一千万!”
宁南雪忽然咆哮出声,她打断了宁海涛的话。
她不想让傅沉在这个时候知道随随死了,因为她想离开这里,她不想再有任何牵挂。
这个地方,这个人,还有她整个青春时期的爱恋,她不要了,都不要了!
“一千万?”宁海涛立马变了脸:“你有一千万?”
傅沉听到这个数目,也是疑惑,这女人,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只有徐之茹抓紧这个机会,扑进了傅沉的怀抱中。
“阿沉,我好害怕!”
她死死地抱着傅沉,身子微微颤抖,像是被吓得不轻。
可是眸子里却全是对宁南雪的怨恨。
“傅沉,你说要离婚,还作数吗?”
宁南雪把目光放在了傅沉的身上。
“之前给我的条件,还作数吗?”
本来傅沉是很坚决要离婚的,可是不知为什么,面对这样的询问,反倒是有些不想回答。
“阿沉?”徐之茹发现他不对劲,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服。
傅沉低头对上那充满期待的眸子,一阵的心软,这才回过神来:“作数。”
“那就好。”宁南雪把自己签好的离婚协议,递给了傅沉:“一千万,你打给他,我们就两清了。”
丢下这话,宁南雪直接转身就走,生生的把要掉下的眼泪憋回去。
她不想再为了傅沉掉眼泪!因为他真的不配!
“我们的协议有效,我会回去,陪着随随,一个月!”
傅沉也不知为什么,看着宁南雪离开的身影,莫名有些不安,竟然情不自禁的说了这话。
说完之后,他是有些后悔的,可是却又有些期待宁南雪的反应。
宁南雪停下脚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尽浑身力气克制自己内心的悲伤和愤怒。
“不用了,随随不需要。”
随随已经死了,自然不需要这样的陪伴。
他心里本来就没有随随这个女儿,哪怕是陪伴,也是走走过场罢了,她的随随,不需要。
“宁南雪,你在闹什么?这是你的新招数吗?”傅沉脸色阴沉:“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收起你的小把戏?”
她已经心如死灰,可是他依旧是觉得,她在演戏,宁南雪停顿了一下脚步,回头看他,忽然就笑了。
“咳咳——”傅随随又再次重咳几声。
而这次她直接咳嗽的直立不起身子。
小小的身躯直接跪在地上,“噗”地一声,一口血直接咳了出来。
“随随!”宁南雪声音发颤,连忙去看。
傅随随脸几乎烧得通红,唇色却是惨白无比,“我没事的妈妈......”
宁南雪连忙抱起了孩子,“妈妈带你去医院。”
傅随随小小的手抓紧了宁南雪,眼睛已经红的不像话了。
宁南雪一路赶到医院,医生给傅随随做了一个抽血检查后,就在外面等待结果了。
“妈妈,爸爸是不是很讨厌我......”她柔柔的声音在生病之后,终于暴露了自己的脆弱。
宁南雪听到那个问题的一瞬间。
她竟然答不出来话来。
她多想告诉她的孩子。
随随。
爸爸并不是讨厌你。
而是厌恶我。
如果你是徐之茹生下来的小孩。
那么你一定会是幸福的。
宁南雪再一次撒了谎,她含着泪,摇了摇头,“不,随随,爸爸不讨厌你,他只是太忙了......”
傅随随微微一笑,苍白的脸带着几分憔悴,她的小手摸了摸宁南雪的头发,“妈妈开心,”
就是这四个字差点把她的眼泪都逼出来了。
可她得忍住。
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医生——”这时一道冷冽的声音贯穿而来。
宁南雪背脊一僵。
母女俩个同时抬头,只见本应该正在忙碌的傅沉,此刻居然出现在了医院,而他结实有力的双臂之间,抱的是另外一个女人,是徐之茹。
而傅随随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爸爸——”
傅沉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么一声,目光看了过来,看到宁南雪母女的时候明显一怔。
这个时候,他怀中的徐之茹显然也看到了宁南雪母女,她用力地抓了一下他的衣袖,“阿沉,我疼......”
傅沉的目光清醒了两分,安慰道,“医生马上就到。”
这边医生也匆匆地赶了出来。
傅沉收回目光,对着医生说了些什么之后,人就毫不犹豫地跟着医生离开。
傅随随眼睁睁看着爸爸的背影离开,大脑一片空白。
“妈妈,爸爸为什么抱着一个阿姨......”
宁南雪胸口更是像被人猛地一踩,她呼吸一急,随即勉强地笑了笑,“应该是爸爸公司的同事受伤了。”
“是吗?”傅随随恍惚了一下,“可是我们也在医院,爸爸为什么关心别人,却不关心我们?”
宁南雪那一瞬间才发现。
无论如何她编织谎言。
在现实中都不堪一击。
孩子都能感觉得到,足以见得傅沉偏爱的多么明显。
宁南雪眼睛红了红,“可能阿姨情况比较紧急吧......”
傅随随沉默了。
而越是这种沉默,越是让宁南雪感觉到不安。
一小时后,宁南雪带着傅随随去取检测报告,谁知到迎面就碰见了傅沉,已经他旁边坐在轮椅上的徐之茹。
宁南雪微怔,胸口堵得出不了气。
那个瞬间她多么后悔认识傅沉。
她接受曾经他不爱她时的难堪,羞辱。
可她不能接受,她的孩子承受同样的痛苦。
这边傅随随忽然开口叫了一声,“爸爸——”
傅沉和徐之茹的目光同时看了过来。
傅沉脸色微变,神情到还算冷静,“随随。”
傅随随目光游离在徐之茹身上,“爸爸,这个阿姨是谁啊......”
傅沉冷沉俊美的五官显然多了一份凝重,随即道,“这是......”
刚要说话,徐之茹反而抓紧了傅沉的手,一脸微笑道,“小朋友,我是你爸爸的......朋友。”
说完这句话的徐之茹,脸色更加惨白,声音都在发抖。
多么可怜。
就连宁南雪看了都想心疼。
傅沉脸色敛了敛,那一刻他声音忽然沉了下去,“随随,这是爸爸的女朋友。”
听到这句话的宁南雪,心头像是被人灌入滚烫的铁水般,平静到不行,果然,他舍不得徐之茹受一点委屈。
所以她知道,在遇到的这一刻,她已经没办法掩饰了。
“随随,这是徐阿姨,是你爸爸的女朋友。”宁南雪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地不能再平静。
傅随随的小脸果然变得苍白。
宁南雪蹲了下来,摸了摸傅随随的小脸,“宝宝,其实有些话妈妈还没有和你讲,爸爸和妈妈其实已经分开了......但无论过去多久,爸爸还是你的爸爸,妈妈还是你的妈妈......”
傅沉本以为是宁南雪故意抱着孩子来这里无理取闹,毕竟她曾经的花样不少。
所以方才他把徐之茹的身份介绍出来,也是有撒气的成分。
但她没想到宁南雪就这么直白的讲了出来。
难道是他误会了?
傅随随感觉头脑一片混乱,但更多的是悲伤,“那妈妈你呢......”
宁南雪一顿。
傅随随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随随有爸爸妈妈,可妈妈,你什么都没有了......”
那一刻,宁南雪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揉碎一般,又一点点被她的随随拼凑在一起。
是啊,她已经没了亲人,即将没有孩子。
这个世界上她孑然一身。
好像什么都要失去了。
宁南雪摸了摸傅随随的脑袋,“妈妈还有你呀。好了,快叫徐阿姨。”
傅随随感觉自己小小的胸膛塞满了苦涩,呼吸不上气来,可是妈妈说过要做有礼貌的宝宝,她忍着眼泪,看着自己的爸爸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撑起一道比哭还难堪的笑容,“徐阿姨好......”
徐之茹看着那勉强的一声徐阿姨,脸色不太好,但傅沉在这里,只能抿着唇点点头,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随随好。”
傅沉神色微顿,看着傅随随叫完后,安安静静地坐会宁南雪的身边,不少不闹,甚至宁南雪也不曾看过这边一眼了。
明明是这样和谐的画面,可他心里面为什么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这个是时候,张秘书缴完费赶过来。
宁南雪把孩子交给张秘书后,对傅沉道,“我们能谈一下吗。”
“当着孩子的面,你胡闹什么?”
傅沉满脸都是不耐烦,想都没想就要拒绝。
“宁小姐你不知道吗,你孩子身上的病,是遗传性的骨癌,寿命最多两个月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当年你母亲就是因为这个病走的。”
“我的建议是,你自己也做个详细的检查......”
宁南雪浑身力气被骤然抽空。
脑海不断回旋着医生说的话,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你怎么啦,妈咪?”傅随随乖巧地声音带着担忧的看着宁南雪,“是随随哪里让妈妈不开心了吗?”
宁南雪望着病床上傅随随,那瘦的已经拔尖的小脸,带着满满的愧疚。
“如果随随的错,随随道歉好吗?”说完,傅随随努力地支撑起一道笑容。
宁南雪心如刀绞,她不敢相信她的宝贝,只剩下六个月的寿命了,她没有父母,没有家人,一段婚姻名存实亡。
随随是她活着唯一的希望了。
宁南雪忍下眼泪,“我没不开心,我很开心,因为随随马上就要病好了。”
傅随随眼睛亮了亮,愉悦道,“那就太好了。爸爸......今天会来看我吗?”
那黑溜溜的大眼睛充满隐隐的期待,说完又很快垂下去,似乎不敢有所期待一样。
而这一句话简直比对宁南雪拨皮抽骨还痛。
宁南雪忍下颤抖地心脏,“会的。妈咪答应你,爸爸会来见你的。”
“是吗......”稚嫩的语气带着不自信的试探。
宁南雪明白,随随的不自信来自于什么,因为她有一个不受生父待见的母亲。
四岁的孩子不懂父母之间复杂的情感,她只是单纯的渴望一段正常的家庭关系,一点点的父爱。
可她的孩子都快死了。
她却给不了她。
“随随,妈妈答应你,无论如何今天也会带你爸爸来见你,生日快乐。”她摸了摸傅随随的脑袋,低头亲了亲。
傅随随高兴地笑了。
宁南雪将人哄睡后,拨通了张秘书的电话。
她深吸一口气,“傅沉在哪?告诉他,我想通了。”
那边沉默片刻后,“傅总再给徐小姐庆生,宁小姐你要谈的话,明天我会通知傅总。”
宁南雪听到那一句‘徐小姐’,喉头一滚,“告诉傅沉,除了今天,过时不候。”
说完,宁南雪挂断了电话。
那边过了不道十分钟,张秘书回了个电话,并告诉了宁南雪地址——燕京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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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南雪到时,是张秘书来接的。
两个人到了包厢门口时,还没等她进去,里面的声音先飘了出来。
“沉哥,今天当着我姐的面前,你跟所有人说句实话,你和宁南雪结婚这么多年,孩子都生了,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宁南雪脸白了一瞬。
一道低沉如酒的声音带着丝丝薄凉,空气都安静了。
“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人品卑劣,手段恶心的女人吗?至于那个......孽种?是不是我的还不一定。”
“别来恶心我了。”
平静冷淡的话说着最伤人语言。
一根根针刺向她。
她能接受傅沉厌恶她。
憎恨她。
但她不能接受傅沉用‘孽种’来称呼她的孩子!
宁南雪推开了门,里面的人瞬间被声音吸引过来,所有人看见宁南雪站在门外,统一变了神色。
傅沉坐在主位上,向来是众星捧月,他冷峻的目光落在宁南雪身上,眉头微蹙。
而他旁边坐着一个光鲜亮丽的女人,便是张秘书口中的‘徐小姐’,也是傅沉的前女友,徐之茹。
她同样看见宁南雪时,也是轻微不自然地僵了一下。
“南雪?”徐之茹微讶般道,“你怎么来了?阿沉,你怎么不说一声......”
所有人都知道宁南雪和傅沉已经再走离婚程序。
所以徐之茹也能如此自然地以女主人般的身份对宁南雪说这些话。
傅沉神色略冷,“你们都出去吧......”
这下徐之茹脸色不太自然。
宁南雪眼睛同样迎上傅沉那双冷得不行的眼睛,“不用......我们之间的事情,没什么不能听的,都留下吧。”
如果换做五年前的宁南雪,绝对不可能这样波澜不惊地说这些话。
傅沉对于她,曾是一场暗恋的兵荒马乱。
如今只剩下现实敲打的满身血痕。
她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给她的孩子一个有始有终。
徐之茹脸色不好看,抓了抓傅沉的手臂。
傅沉随即冷然地抬眼看宁南雪,“我的条件还是原来的那些,你想要追加什么条件。”
宁南雪漆黑的眼睛好像只剩下了平静,“我的条件是,陪随随一个月,以父亲的身份,从今天开始。”
这话犹如惊雷般在席面上炸开了锅。
徐之茹的弟弟徐照直接怒了,“我就知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又想着纠缠沉哥!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姐和沉哥至于分开那么久吗!”
徐之茹眼睛一润,连忙抓住徐照,“你别说了......”
越这样徐照越生气,“姐!你抑郁症这么多年没好,我能不生气吗!沉哥,这次难道你还要被这个女人再骗一次吗?”
傅沉神色微动,阒黑的眼睛深凝一瞬,片刻冷冷地看向宁南雪,“不可能。”
宁南雪早就料到了傅沉会这么说。
“我可以不要遗产,不要任何东西,但我唯一离婚诉求就是,你陪随随一个月,以父亲的身份。”
宁南雪提到随随,心也跟着撕扯地疼,“如果你不答应,那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啪!”徐照怒地直接摔碗,砸在宁南雪的身上,“臭婊子,你还要不要脸!”
宁南雪看着裙子上的残余随之滚落,声音冷静的可怕,“傅沉,你想摆脱我,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否则,你就算想要离婚,也至少和我再纠缠两年!”
“但你只要再陪随随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主动离婚,绝不拖延。”
傅沉眼睛微冷。
而这边的徐之茹深吸一口气,“傅沉,你答应她吧。”
这话一出让所有人都未曾预料。
“姐?”徐照高声反问道。
徐之茹握紧了傅沉的双手,温柔一笑,“就当为了我们,我相信你的。”
显然这条微信忘记了屏蔽她。
她眼神微微沉了沉,一丝一毫的波澜都没有了。
昨天送出来的钻石项链,今天就补到了徐之茹手上,效率之高真是让人敬佩。
也对,毕竟徐之茹是傅沉放在心尖上的人。
宁南雪淡淡的笑了一声,正当她准备关掉手机的时候。
一条信息传了过来。
南雪,十天后我要回国了。
头像是黑色的。
缩写是jyc。
这个久久停在她联络人列表的人。
算来两人也已经有六年没有联系过。
宁南雪呼吸微沉,一句话也没说。
四点二十时,傅沉刚从沉重的会议中抽出身来,直到张秘书提醒他才想起要接傅随随的事情。
于是坐上商务车一路向幼儿园赶。
傅沉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声音略沉,“快点。”
司机见状,低声应道:“是。”
傅沉打算把孩子接过来后,交给宁南雪,再去徐之茹家。
而就在这时,傅沉的手机打破了沉默,上面赫然显示‘徐之茹’三个字。
傅沉眼神微动过后接通了电话。
那头传来徐之茹颤抖的声音,嗓音都带着哭腔,“傅沉,糯米不行了,它现在口吐白沫,医生说它老年病已经很重了,这次很有可能挺不过去......”
糯米是徐之茹养的一条狗,是傅沉曾经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在两个人分开的时间里,一直是糯米陪伴着她,治疗好了她的抑郁症。
对于徐之茹来说这条狗就像他们的孩子一样。
傅沉眸色微沉,语气有条不紊,“别怕,我等会就过来。”
“不......你快点过来,”徐之茹的声音都已经开始发抖,显然已经是哭了,“我怕它挺不过去......”
说到此她几乎崩溃。
傅沉眼神略微一凝,听着徐之茹的哭声,脑海却不自觉划过那一双期待的双眸,她说想要他去接她喉咙上下一滚。
最终对于徐之茹的关心压过了傅随随。
徐之茹离不开他。
“好,我这就过来。”
挂完电话,傅沉对司机道,“调头去尚宠医院。”
司机微愣过后,又应声:“好的,傅总。”
傅沉拿起手机给张秘书发了一条消息,让他去接傅随随。
随即就放下手机,眼神沉了些许,目光看向旁边张秘书特地准备的草莓小蛋糕,他闭眼,不愿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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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随随看着天空下起了小雨,刺骨的寒风对着她不断的吹,她的小脸蛋被冻的发白,而跟她一个班孩子都已经被接走了。
就连最后一个走的女孩子都忍不住好奇道,“随随,你不是说今天你爸爸来接你吗......”
这时另外一个男生笑嘻嘻地道,“她就是个撒谎精,哪里来的爸爸,她骗你的也信!”
傅随随眼睛变得不自信起来,小小的胸膛闷闷的。
可是她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她没办法证明她真的有爸爸......
毕竟别的爸爸会来参加亲子会,会来参加家长会,可她的爸爸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刚说完这句话,男孩的父亲就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八道些什么呢?不好意思啊老师。”
说着男孩的父亲拉走了他。
这边老师低头问道,“随随,今天你爸爸不来接你吗?”
傅随随很想说今天爸爸来接自己,或许是自己让爸爸为难了吧,她不应该麻烦爸爸的......
傅随随笑了笑,“老师,妈妈来接我。”
“那好,我给你妈妈打个电话试试。”老师温柔的道。
傅随随忍下那一点点心酸,然后道,“那就麻烦老师啦,谢谢。”
等宁南雪接到电话赶到幼儿园的时候,正下着滂沱大雨,寒冷的风,密集的雨,几乎让她睁不开眼睛。
她气喘吁吁赶到时,就看到傅随随小小的一只,缩在角落里冻得瑟瑟发抖。
那一刻宁南雪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用力割了一刀,鲜血淋漓。
随随高兴地说今天有爸爸来接的语气仿佛还在耳边。
宁南雪那一瞬间感觉到气血上涌,猴头涌入一股腥甜。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撑起笑容,“随随——”
傅随随抬起了小脸,看到宁南雪的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可怜,都化成了软绵绵的一声,“妈妈。”
这么小的孩子,她什么也没说,她也没有抱怨。
就是这么乖乖的叫着妈妈。
宁南雪有一刻后悔,如果当初她不执意要跟傅沉在一起,或许随随会诞生在一个爱她的家庭里,又心疼她的爸爸,关心她的妈妈。
她上前抱了抱傅随随,“妈妈来了,妈妈带你回家,不哭宝宝。”
傅随随点了点头,眼睛的流水安静地流了下来。
宁南雪将孩子带回了家。
傅随随身体太弱了,一回家就发起了高烧。
宁南雪摸了她滚烫的小脸,心脏麻木地疼。
这边宁南雪的手机响起。
来电话的人是张秘书。
宁南雪替傅随随盖好被子后,出了房间。
接通后,那头传来张秘书道歉的声音,“不好意思,宁小姐,今天傅总临时有事,让我去接随随,但是我忙着处理文件,就没及时看见消息。刚赶到幼儿园,听说小姐已经被您接走了......”
宁南雪不想听这些,目光冷得骇人,“他去哪了?”
极为平静的一声带着一丝冷意。
那边的张秘书明显一怔。
宁南雪淡声道:“张秘书,我想我作为傅氏集团的夫人,有权过问我的丈夫去哪了。”
张秘书最终抿了唇,“徐小姐的狗生病了,哭着让傅总过去看一眼,所以傅总这才......”
宁南雪眼睛没有任何波澜。
她的孩子就连徐之茹的一条狗的比不上。
多么可笑!
宁南雪喉头涌入一股腥甜。
“妈妈......”
宁南雪回头,就看着傅随随摇摇晃晃地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她苍白的小脸带着一丝勉强地笑意。
“妈妈,你不要跟爸爸生气好不好......”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爸爸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知道的!”
那一刻,宁南雪堪称是天崩也不为过。
傅随随重重地咳嗽一声,然后上前抱了抱宁南雪,“妈妈,我希望你开心。”
宁南雪鼻酸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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