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锦月谢云晔的其他类型小说《孟锦月谢云晔好兄弟死遁后,太子抢走了娇娇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我爱吃甘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最后不舍望了一眼孟锦月,望着她粉白的脸颊,他心上不禁涌起一股冲动,想亲她,想抱她。但最后谢云晔却都克制住,只暗中捏了捏她的手。“等我回来。”“好。”孟锦月默默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比起太子的惆怅、孟锦溶的担心,孟锦月反而要平静很多。因为她知道谢云晔这一去,虽有波折,但结局是好的。他回来后,自会有属于他的康庄大道。而她也有她的路要走。谢云晔刚走没多久,孟锦溶就按耐不住,直接找她。这也在孟锦月预料之中,毕竟孟锦溶脑子不好,时时刻刻像个炮仗,说难听点,她就是个疯子、蠢货。智力先天低下,嫡母的聪明才智应当都遗传到了孟锦华身上。不过孟锦溶这样的疯子才正中孟锦月下怀。“跪下。”“二姐姐?”孟锦月佯装无辜,不停后退,“你这是要做什么?”孟锦溶冷...
《孟锦月谢云晔好兄弟死遁后,太子抢走了娇娇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他最后不舍望了一眼孟锦月,望着她粉白的脸颊,他心上不禁涌起一股冲动,想亲她,想抱她。
但最后谢云晔却都克制住,只暗中捏了捏她的手。
“等我回来。”
“好。”
孟锦月默默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比起太子的惆怅、孟锦溶的担心,孟锦月反而要平静很多。
因为她知道谢云晔这一去,虽有波折,但结局是好的。
他回来后,自会有属于他的康庄大道。
而她也有她的路要走。
谢云晔刚走没多久,孟锦溶就按耐不住,直接找她。
这也在孟锦月预料之中,毕竟孟锦溶脑子不好,时时刻刻像个炮仗,说难听点,她就是个疯子、蠢货。
智力先天低下,嫡母的聪明才智应当都遗传到了孟锦华身上。
不过孟锦溶这样的疯子才正中孟锦月下怀。
“跪下。”
“二姐姐?”
孟锦月佯装无辜,不停后退,“你这是要做什么?”
孟锦溶冷笑一声:“躲什么,退什么,谢哥哥在时,你不是十分嚣张吗?那时你还敢对我笑,敢挑衅我,怎么现在就怕了?”
“愣着做什么,拦住她,将这贱人按在地上。”
孟锦月挣脱不开,泥灰粘上了她的脸。
孟锦溶蹲下身,伸手捏住孟锦月的脸,狠狠扇了几巴掌。
她还不解气,按着孟锦月的头就重重朝地上泥土中按去。
孟锦月假装挣扎流泪,但实则却知道太子的人就在暗处。
“贱人,现在知道哭了。”
孟锦溶的指甲划上她的脸,好似想将她毁容一般。
“二姐姐,不要,我错了,不要。”
她声音中满是哭腔,可叫孟锦溶更加兴奋。
隐在墙角暗处一抹红色裙摆,也随之动了动。
孟锦月知道,这是孟锦华,她最爱穿红色。
今日太子答应替谢云晔照顾她,孟锦华也感受到了危机吧。
所以任由孟锦溶这个蠢货冲锋陷阵。
她那样的人,自会未雨绸缪,今日之事想必也是孟锦华的试探,更是开始。
“哼。”她的求饶声叫孟锦溶心中难得的痛快。
“贱人,真想毁了你,将你开膛破肚。”
开膛破肚,孟锦月佯装害怕闭眼,实则是藏住内心的恨意。
前世她们姐妹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不仅这样,还将她刚出世的孩儿和她娘亲关在狗笼之中,任由野狗撕咬扑食。
在她腹中八个月的孩子,还未来得及睁眼看看这世间的孩子,就这样死了。
她甚至不知他是何模样,只知道是很小的一只,就那样死在畜生爪下。
孟锦月攥紧手心,眼泪如泉涌,她怎么能不恨呢。
她的亲骨肉,生她养她的娘亲……
而这一切的主导都是孟锦华。
“住手!”
孟锦溶被这一声怒斥吓了一跳,暗处那抹红色裙摆也随之快速消失。
“林大人!”
孟锦溶神色慌张,她特地选了这地方,确保无人。
也特地挑了这个时机,以为太子殿下应当还未给孟锦月身边安排人。
“孟小姐,这是想做什么?”
“谢将军虽不在,但太子殿下还在,孟小姐是想得罪太子?”
一声声质问叫孟锦溶神色越发难看。
最后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子的人将孟锦月带走。
“孟小姐,太子殿下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这声警告语气极为平淡,却叫孟锦溶莫名抖了抖,心头涌上几分害怕来。
她想到了太子……太子平日里虽看着平易近人,可手段却足够狠辣。
有太子在,她真的能对付这个贱人,能要了她的命吗?
“我确实是幼时学会的。”
孟锦月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当年母亲带我来京城认亲,路上并不太平,所以那时母亲总是会受许多伤。”
他们没钱去医馆,便只能她来帮着母亲处理伤口。
“处理的次数多了便熟练了。”
“只是幼时?”
孟锦月垂眸,停顿半晌后才开口:“不全是,之后回到孟府,父亲请夫子教我练舞,那时会受些伤,我便也自己包扎。”
谢云晔神色复杂:“练舞怎会受伤?”
“夫子那时总是嫌我蠢笨,动手打我。”
谢云晔脸色沉了下来:“她怎么敢?”
孟锦月低下头语气也低落下来:“夫子只会听父亲嫡母的话,我那时年幼,她并不会放在眼中。”
谢云晔半晌没说话,他甚至能想象到她幼时的模样。
如今都这般怯弱胆小,小时候只怕更是,或许被人打骂,连哭都不敢哭。
就如幼时的他,也总是畏首畏尾。
“如今呢?”
孟锦月愣了一下:“现在没人再打我。”
谢云晔却并不满意她的回答。
“可你二姐姐他们依然会欺负你。”
孟锦月沉默低着头:“我……忍忍就过去了。”
谢云晔脸色沉了下来,明显因为这句话生气。
“你喜欢跳舞吗?”谢云晔话题突转。
孟锦月摇头:“不喜欢。”
谢云晔:“那就别跳了。”
“从前谢家靠军功起家,但是天下日后总归会太平,武将再过些年并无太多用武之地,从文于世家子弟最好。”
“我也曾被逼着读书,他们怕我从武,日后也像我那些叔伯一样死在战场上,因为我是谢家独苗。”
“但十二岁那年,我撕毁了所有的书,瞒着他们孤身一人去了边关,在那里我结识了太子,亦打了胜仗。”
“因为闯出了成就,之后我回京,家中便不再逼我读书。”
“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人不能愚孝,更不能事事顺从父母,忍着让着,特别像我们这种被他们苛待过的人。”
谢云晔这话是说给她听,可或许也是说给他自己。
看来他骨子里其实极有反叛精神,这很好。
孟锦月心中笑了声。
但她面上只是摇头:“我不敢。”
谢云晔问:“为何不敢,踏出那一步后,你只会觉得天地广阔。”
谢云晔果然还是读书少,也或许是他忘了,她是女子,自是与他不同。
谢家就算最开始因为他身份存疑,叫他吃了几年苦,可确认他是谢家子嗣无疑后,谢云晔便成了谢家第三代的独苗。
饶是他的嫡母不喜他,也不敢再明面上针对谢云晔。
而谢家逼他读书,也是为他好。
可她那个“好父亲”却从未将她视作女儿看待。
逼她练舞也只是日后卖个好价钱。
谢云晔的反抗或许只是挨一顿打,她的反抗有可能会要了她和她娘的命。
“我……我娘亲还被关在庄子上,我若是不听话,我娘亲的日子便不会好过。”
“而且……我爹他不止我这一个女儿。”
谢云晔愣了许久。
他不是蠢笨之人,想清楚后,自然也能意识到。
她同他,有些处境相似,但又大不相同。
她过得比他还要更艰难,甚至她至今都在过这样的日子。
“你娘亲日后我会暗中看顾,日后别担心这件事了。”
这夜两人不知不觉聊了许久,最开始是谢云晔问,她装作勉强去答。
到后面便是谢云晔一个人在说。
她甚至比前世知道他的事情还要多的多。
甚至说着说着,谢云晔一个男子竟也有几分惆怅。
“我做不到如你这般心善,所有对我不好的人,我没有办法原谅,纵使过了这么多年。”
“只要回想幼时父亲祖父怀疑我的身世,对我冷眼相待,看野种一样看我,我至今仍心怀芥蒂。”
“父亲也总说我养不熟,与谢家隔着一层,他说的没错。”
对于他的倾诉,孟锦月并不意外。
前面她已经说了她自己,在谢云晔眼里他们同病相怜。
一些不会对旁人倾诉的事情,在与同样遭遇的人面前,反而便能说出来了。
孟锦月垂眸失落开口:“其实我父亲和祖母也这样说过我。”
谢云晔望着她:“你如今能释怀吗?”
前世她释怀不了,那时她还并未看清楚,只以为嫡母是府中最坏的人,后来她才明白,孟父才是最恶的。
嫡母和嫡姐她们和她天然立场对立,可她和孟父却是亲生父女。
她所有的遭遇都有孟父的默许,甚至也有他的推波助澜。
这辈子她自然也不会放过她的亲生父亲。
“其实……我也不能。”
谁愿意对自己的仇人释怀了,只有他们死的那一天,她才能释怀。
谢云晔愣了下:“你这样面团一样的性子,我以为你不会在意,又会自己心中忍着,默默原谅。”
孟锦月:“我才不是圣人,只有圣人才会毫无芥蒂。”
谢云晔笑了声:“我也不是。”
孟锦月问:“你父亲喜欢你吗?”
谢云晔:“他这人最看重身份高低贵贱,因为嫡母身份高贵,他便喜爱幼子,我母亲身份低微,从我幼时起便嫌弃我,但很可笑,从前那么多年,我都是他唯一的儿子。”
“而且在他眼中,我并不服管教,所以去年嫡母生的幼子出生后,他欣喜若狂,告诫我,我不再是世子的唯一人选,他或许是想培养嫡子。”
孟锦月:“他……他不喜欢你,也待你不好,养不熟也是因为他们,总……总之你不必待他们真心,你父亲给你几分,你便还回去几分。”
黑暗中谢云晔足足愣了好几瞬,若非她的声音和平常一样软糯,他都要怀疑眼前之人被夺舍了。
“你是我认识的孟锦月?我原以为你会劝我原谅他们,孝顺他们,劝我忍一忍。”
孟锦月轻轻冷哼一声:“我才不会,其实我与你一样,也不喜欢我父亲,更不喜欢嫡母还有二姐姐她们,谁会喜欢一直欺负自己的人,”
“忍着让着,只是想平安活着而已,若是不劝自己不在乎,日子又怎么能过下去。”
“但你与我又不同,我若是你,我才不会像我这样胆小懦弱。”
谢云晔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他从未想过这些话会从孟锦月口中说出来。
他以为她是傻子,被人欺负还傻乎乎觉得别人是好人。
如今才发现,她或许没那么傻。
“所以之前说的有些话,其实是你骗我的,你不是傻子,也不是胆子小,只是没办法。”
孟锦月声音大了点:“我当然不傻,我生来脑子就不傻,也没烧坏,怎么可能是傻子,不过我胆子确实不大。”
“好,你不是傻子。”
谢云晔笑出声,还是有点傻的。
她只是心善,只是有些怯弱。
“你今夜怎么会对我说这些话,不怕我告诉你二姐?”
孟锦月瞪大眼睛,她猛地坐起:“你会说吗?别告诉二姐姐!圣人都言,论迹不论心的,我只是有点点坏心思,但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谢云晔嘴角上扬的更厉害:“别怕,我不会,在我看来,你的那些想法根本不是什么坏心思,正常人都会有。”
比起一味懦弱单蠢的她,这样心中有些不满的孟锦月,他反而觉得更鲜活。
他们知道了对方的另一面,知道了更为真实的彼此,好似距离都拉近了许多。
“若真要按你说的这样论,我的心思比你坏百倍千倍。”
孟锦月有些好奇:“什么?”
“我想过叫我爹死 。”
在他怀疑他是野种时,在他怒骂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时。
孟锦月小声惊呼一声,随即捂住嘴巴。
“你会怕我吗?”
谢云晔期待她的回复,她或许会觉得他大逆不道?
孟锦月捂住胸口:“不会,日……日后,你你千万别再对人说这种话了,那些人肯定会觉得你是疯子,讨伐你,你只在心里想想就好。”
谢云晔顿了顿,随之弯唇,嘴角抑制不住笑着,
“我只会对你说这些,我知道你能懂我。”
除了在他房门外不停走着,便是去熬药去做饭。
她好似从来没停过,但依然不觉得辛苦劳累。
就如她的处境也并不算好,但她却从未放弃希望—般。
门外依稀能听见女子小声轻快哼着曲子,宛若莺啼。
太子突然能明白,谢云晔为何会这么喜欢她。
她确实有值得人喜欢的地方。
“殿下,现在太晚了,只能委屈殿下吃剩饭了。”
“无事。”
太子端起饭碗—口接着—口吃了下去,面上并无任何嫌弃。
许是饿的太久,—碗简单的素面很快就见了底。
“还有吗?”
孟锦月佯装惊讶:“殿下?”
随即她惊喜点头:“当然有,殿下等我。”
说着太子便听见她小跑往外走的声音。
很快她又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殿下吃吧。”
太子拿起筷子,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意识到,孟锦月—直在看他。
“你怎么不吃?”
这句问话叫孟锦月愣了愣
“我,我之前就吃了,殿下不吃饭,我难道也傻乎乎饿着吗,我早就吃了,特别饱。”
她并不知道,她实在不会撒谎。
太子就算看不见,从她说话声中都能听出些许端倪。
说谎时,她的声音中会不自觉流露出心虚。
“撒谎!”
太子板着脸面无表情时,还是唬人的。
“我,我没吃,但我不饿的。”
孟锦月话音刚落,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出来。
她捂住脸,深吸—口气,嗫嚅开口:“好吧,殿下我骗了你。”
“送饭的人今日送来的饭菜,有点臭不能吃了,这些面条是我用身上的首饰换的,换的不多。”
“当时想着若殿下不吃,最后也会浪费,明日,明日就不会这样了,我会多换点。”
“而且我发现这里地方很大,我们可以自己种菜,厨房也能用。”
太子打断她的话:“莫要转移话题。”
太子将饭碗放到她面前:“你吃,孤吃饱了。”
孟锦月有些委屈:“殿下说我撒谎,殿下不也是的,你明明没有吃饱,我要是殿下饿了好几天,树皮都能啃下去。”
“吃饭,莫要说话,而且饿久之人本就不能突然饱腹。”
太子这句话叫孟锦月瞪圆双眸:“真的吗?”
太子点头:“真的。”
“我好像听过这种说法。”
孟锦月这才端起碗,埋头狼吞虎咽起来。
“这就是你说的不饿?”
孟锦月脸羞的通红,声音中也透着羞涩:“我,我不是想叫殿下多吃点吗?”
说完她便下意识放慢吃饭速度。
“孤不是笑话你,吃吧。”
他只是心中有些触动,像被撞击了—下。
亲生父亲想废了他,叫他残疾。
可孟锦月—个相识不久的外人,却能处处为他考虑。
他又怎么可能笑话她。
孟锦月吃完饭后,也没闲着,她小跑出去,又小跑回来。
随着她回来,带来的是—股浓郁的药香。
“殿下喝药了。”
“这药是治眼睛的,至于您腿上的伤,还有身上的—些外伤,是另外涂抹的药物。”
太子端起药碗,就要—饮而尽,孟锦月连忙出声:“殿下,现在还是有点烫的,再等等。”
“我给吹吹。”
太子想到这样的场景,竟觉有些滑稽,嘴角上扬。
“孤自己来。”
“殿下苦不苦?我发现这处宅院虽荒凉,但也有好处,比如我发现了好几颗柿子树,还有桃树。”
“现在正是秋天,柿子也熟了,明日我便去摘来给殿下吃,吃不完的还可以做成柿饼,以后都留给殿下喝药的时候吃。”
“柿饼?”
“殿下吃过吗?”
太子摇头。
孟锦月骄傲点头:“那我之后做给殿下吃,我小时候就会做,很好吃的。”
女子的声音娇娇怯怯,宛若莺啼。
那张惊艳绝色的脸此刻近在眼前,他甚至能看见她脸上细软的绒毛。
谢云晔呼吸瞬间发紧,但他还是推开她。
“胡闹,我是你姐z夫。”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提醒她,还是提醒他自己。
女子轻笑着,随即踮起脚,饱满樱唇再一次朝着他贴过来。
“就是因为你是我姐z夫,我才喜欢你啊。”
“你难道不想要我吗?”
美貌娇弱的女子,再次娇滴滴、软绵绵缠住健硕高大的男子,宛若菟丝花。
“姐z夫,求你,亲亲我。”
谢云晔呼吸粗重了几分,大手掌住她细弱的脖颈,粗鲁地迫使她抬高下巴:“妖女。”
他不自觉升起怒气,又好似不全然是愤怒。
最后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般抱起她,将她重重丢在床榻上,然后整个人极具侵略性的覆上她娇弱的身子。
眼神凶戾:“都是你自找的!”
————
“谢全!”
谢云晔醒后,想到昨夜那个荒诞的梦,身体竟又一次开始发热。
梦中女子披散着漆黑的发,仰着雪白的脸,柔若无骨攀附他,腰z肢如若风拂柳,仿佛轻轻一折就会让它断掉。
她既柔弱,又可怜。
有时对他极致勾z引,有时又哭着对他极为抗拒。
看似是她只能任他百般欺负,但实则是她在掌控全局。
“谢全!”
想到梦中她妖娆娇媚的身子,谢云晔只觉得火再一次起来,喉咙竟也干的发疼。
他真是疯了。
“公子,公子,来了,您醒了?”
谢云晔望着外面大亮的天色,沉了脸:“你今日为何没喊我早起?”
谢全一愣,“属下才喊了您,但是见您没醒……”
谢云晔冷着脸摆手:“日后,不论如何都要喊醒我。”
谢云晔将这个荒唐的梦,归结于自己晚起。
谢全连忙点头,“属下知道了。”
谢云晔常年都有早起练武的习惯,谢全便误以为,主子是因为这件事脸色不佳。
他正准备下去叮嘱下人,结果却被谢云晔喊住。
“站住。”
谢云晔沉着眼,面无表情开口:“叫人进来收拾。”
谢全一愣,收拾什么?
谢全看向床榻,再次愣住。
“啊,哦,属下这就去。”
谢全反应过来,走出房门后,谢全摸着脑袋忍不住感慨。
自家主子确实该成亲了。
旁的人家,谢云晔这个年纪,都该有孩子了,就算没成亲,房里也该有好几个通房。
可自家主子什么都没有,更不喜欢寻花问柳,到现在竟还是童子之身啊。
————
谢青枝来找谢云晔时,头一次被谢全拦了下来。
“哥哥呢?”
“小姐,公子在沐浴呢。”
谢青枝歪着头疑惑道:“哥哥刚晨练完吗?从前这个时候不是早就练完了?怎么现在沐浴啊?”
谢全没回话,幸好谢青枝也不是深究的性子。
“那我还要等多久啊?”
谢全刚想回话,谢云晔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什么事?”
谢云晔头发上还有水珠滴落。
谢青枝:“怎么感觉哥哥心情不好?”
谢云晔摇头:“你感觉错了。”
谢青枝点头:“好吧,哥哥。”
谢青枝兴致勃勃:“哥哥我想着,等杳杳出发去寺庙祈福的那日,我们也过去送她吧,顺便把事先准备好的暗卫送她。”
谢云晔听到杳杳这两个字,脸色再次沉了下来。
他生硬拒绝:“你自己去。”
谢青枝生气鼓着脸:“哥哥为何不去,杳杳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再说,要不是看哥哥长得高长得凶……反正我只是想带上哥哥,告诉寺庙中那些人,别欺负杳杳。”
谢云晔冷着脸,这是把他当门神用了。
“你可以用你的名义,或是用府上的名义去告诫那些人。”
谢云晔见妹妹脸色不好,到底还是扯出理由:“男女有别,她又是孟锦溶的亲妹妹,我们之间要避嫌。”
谢青枝愣住,“好吧。”
谢青枝将孟锦月视作亲人,便下意识认为哥哥也该同她一样,却忽视了哥哥也即将要娶妻。
娶的还是孟锦溶那个坏女人。
“要是哥哥娶的是杳杳多好,这样杳杳就是我的嫂子,她就真的能成为我的亲人了,日后我想见杳杳也方便。“
谢青枝随口的一句抱怨,却叫谢云晔愣神了好一会儿。
“莫要胡说!”
谢云晔理智回归:“回去吧。”
谢青枝瞪了哥哥一眼。
“谢全,这个锦囊拿去烧了。”
谢全接过这个浅粉色的锦囊,“这是小姐的东西吗?主子何必烧了?”
谢云晔冷声训斥:“不该问的别问!”
谢全一愣,随即点头:“属下就去。”
只是下去后,谢全却在嘀咕:“主子今日怎么了?”
谢全处理完锦囊,原以为这只是件小事,结果谢云晔午时又问起。
“属下已经烧掉了,烧的很干净。”
谢全小心翼翼去看谢云晔的反应。
“烧了就好。”
谢云晔沉声开口。
烧掉她的东西,就能烧掉昨夜那个荒唐的噩梦。
————
“杳杳,这里的环境也太差了,这地方能住人吗?”
谢青枝送孟锦月来庆云寺。
“阿枝,别生气啦,庙中只有这样的条件。”
孟锦月牵住她的手,软了嗓音安慰她:
“何况我来庙中是来为祖母祈福的,并非享乐,我不觉得苦。”
谢青枝鼓着脸有些无奈:“好吧。”
谢青枝长长的叹气。
“这是暗卫十二。”
谢青枝将一个女子推到孟锦月面前。
“暗卫?”
暗卫不是普通的护卫,培养也就极难。
一般只有皇家才有。
谢家靠军功立足,他们这样的人家能培养暗卫,也不足为奇,只是数量应当不多。
“阿枝,我不能要。”
谢青枝却心意已决:“杳杳,你和秋宁两个弱女子在这庙中,我不放心的,必须收下,否则日后我就不理你了。”
“可将人给了我,你遇到危险怎么办?我不能要。”
孟锦月当然很想要暗卫。
有暗卫起码安全更有保障,不至于任人宰割,可谢青枝一心待她。
她也做不到,不顾谢青枝。
“杳杳放心,自上次之后,哥哥就逼父亲给了我两个暗卫,你不必担心我。”
“这是哥哥身边的暗卫,平日里会帮哥哥做各种事,他有五个暗卫给你一个没什么的。”
一听是谢云晔的,孟锦月就决定收下。
一是能护卫她的安全。
二则是,她若是被孟锦溶算计,这暗卫难道不会告诉谢云晔?
相当于她和谢云晔之间就有了联系。
这样的机会,孟锦月怎么会错过。
谢青枝走后,望着眼前沉默寡言的女子,孟锦月轻声试探问她:
“你有名字吗?”
这暗卫却跪下:“请主子赐名。”
孟锦月心中点头,想来谢云晔应该叮嘱过这人日后听命于她。
孟锦月小声开口:“你可有喜欢的名字,要不你自己取吧,我怕我取的你不喜欢。”
“请主子赐名。”十二依然坚持。
孟锦月拗不过她。
她垂眸思索,最后开口:“你……你觉得秋芷如何?”
“谢主子。”秋芷跪下。
————
“秋宁,你回去睡吧,我自己来便好。”
前世她和谢云晔真正有牵扯,便是因为有一夜他受伤闯进她的房内。
当时她也是在庆云寺,若是没记错就是这几日。
这也是孟锦月一直气定神闲的原因。
不过她也一直准备着,夜里沐浴的时间越来越长,涂抹身子的香膏也每日不落。
人都说色衰爱弛,孟锦月深以为然。
但若是最开始便没有容貌,或许连爱都不可能会有。
世间男子大多都是这般好色之徒,肤浅庸俗。
秋宁知道孟锦月不太喜欢人伺候着,便只好点头:“那小姐别泡澡别泡太久,大约一炷香即可。”
孟锦月笑着点头:“我知道的。”
秋宁走后,孟锦月又等了会儿,就当她正准备从浴桶中起身时,却听到了动静。
“谁?”
终于还是等到了谢云晔。
“秋……秋宁,是你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轻颤。
见没有回应,孟锦月小心翼翼从浴桶中探出身子,快速拿过纱衣裹上,只是这纱衣太薄,只比不穿略微好上一点。
她捂住胸口,雪白的脚尖从浴桶中出来,踩在地上,正准备上前查看时,却猛地被一张粗糙的大手捂住口鼻,压在门上。
娇小的身躯被压着动弹不得,后面是很硬的门板,女子被吓得惨白了小脸。
“唔……放。”
“是我,别叫。”
女子目光惊惧像是个小鹿,眼眶里噙着泪,楚楚可怜。
谢云晔呼吸一颤,他到底不忍心,扯下了脸上的遮挡。
他进屋之前,怎么也没想到会见到她。
若是知道,就算死在外面,他也不会进屋冒犯她。
“谢某今夜并非故意冒犯,我被人追杀,情急之下才躲入房内,并不知三小姐在沐浴。”
谢云晔压低声音同她解释。
听到熟悉的声音,孟锦月愣住。
谢云晔:“我放开你,但你别喊。”
孟锦月鼻尖泛红,连忙点头。
他的大手一松开,孟锦月便连忙后退好几步,她退的太快,惊慌之下却撞上了桌角。
这一下撞的太过结实,孟锦月脸色惨白。
“撞到了哪?”
她蜷缩在地上,谢云晔顾不上什么,连忙蹲下替她查看。
“无……无事的。”
孟锦月连忙收回脚,却被谢云晔一把握住。
谢云晔没握过女子的脚腕。
她的肌肤娇嫩,连脚腕处都白嫩如雪,握在手中,触感柔软如羊脂白玉般。
谢云晔眼眸暗沉了几分。
“并未出血,但已经有些青紫,这几日用些活血化瘀的药。”
孟锦月快速缩回脚腕,小心翼翼点头。
“谢谢……”
谢云晔眼眸漆黑深邃,定定望着她。
许是刚才在沐浴的原因,女子的脸被热气氤氲的微红,雪白的身体好似都在泛着粉色。
长长的乌发被水打湿,凌乱的贴在肌肤之上,水珠还在顺着发丝往下滴落,流入沟壑中,打湿z了纱衣,更女子玲珑身段。
“二,二姐z夫。”
许是察觉他的视线扫过,孟锦月的脸渐渐涨的通红。
她抬起漂亮眸子,眼中有委屈,羞耻和害怕……
“姐z夫,今夜我……我会当做没见过你。”
谢云晔知道这句姐z夫,是在提醒他。
他眼眸暗沉,郑重开口:“我会对你负责。”
孟锦月闻言一愣,猛地瞪大了眼睛,泪水“唰”的一下涌了出来,脸色惨白
“不可以的,我们不能对不起二姐姐,今夜之事我们都忘了吧,你就当没在屋内见过我。”
她眼睛都不敢抬一下,声音也带着一股颤音。
谢云晔第一次被女子拒绝嫌弃。
“忘不了,我什么都看见了。”
孟锦月瞪着圆圆的眼睛,眼中带着惊惧:“我穿了衣裳,你哪里看见了?”
“纱衣比没穿好不了多少。”
谢云晔如实叙述。
————
“谢谢殿下。”
孟锦月被带到太子面前时,整个人极为狼狈。
太子狭长眸子微眯,眉头紧蹙:“人刚走,你就弄成这副鬼样子?”
孟锦月将头压的更低,紧紧咬住唇瓣,不理会太子的嫌弃,只是带着哭腔道谢:“谢谢殿下救我。”
“道谢不必了,孤不想在蠢货身上浪费时间,日后别再来找孤,林升壑会派人跟在你身边。”
孟锦月唯唯诺诺,小心开口:“可……可是阿晔让我跟着殿下,也要我照顾殿下。”
“你照顾孤,还是孤照看你?”
太子冷嗤一声。
他面无表情,沉声道:“忘记谢云晔跟你说的所有话,莫要想着接近孤,讨好孤。”
“孤不吃你们这一套,也绝不会对你心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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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阿晔叮嘱我……”
孟锦月装作不知所措。
太子声音更沉:“孤说了,忘记谢云晔说的所有话,孤对他宽容,不代表也会对你宽容。”
“安分守己些,孤不喜你这样的女子,更不喜你接近孤。”
太子话里的嫌弃太过明显,孟锦月何时听过这样难听的话,她又哪里不安分?
一时间她眼泪簌簌落下。
但面前的人是太子,她哪里敢质问。
就算是哭,孟锦月也不敢在太子面前哭出声,便只能将头埋的更低。
林升壑心中叹了口气,殿下这是将孟三小姐也当成下属对待。
“你可听见了?”
孟锦月吸着鼻子,低着头不敢看他,只捣蒜一般点头。
可就算是这样太子依然不满意。
他又嫌弃孟锦月怯怯弱弱,不敢说话的模样小家子气。
“抬头!你虽是孟府庶女,但好歹也是世家千金,这副样子日后怎么独挡一面?”
太子的命令,孟锦月不敢不从。
她抬起头,太子便看见一张泪脸。
孟锦月紧紧咬住唇瓣,那双极为漂亮的眸子此刻满含水光,眼尾也哭的湿红,瞧着一副可怜极了的模样。
太子有些莫名。
他漆黑幽深的眸子盯着孟锦月。
“哭什么?”
太子问,只是这次声音倒没有之前那样冷硬。
他如何也没想到,只是说了她几句,人就哭了。
谢云晔便是这样被她拿捏住的?
孟锦月又抖了抖,衣裳的衣角被她揪成一团,皱皱巴巴。
“臣女错了。”
太子和女子接触极少,也几乎没见过女子的眼泪。
原本想质问她错在哪里,但对上那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到底还是没问。
“别哭了!”
太子沉了声音。
他想止住她的眼泪,可他这副面无表情,语气冰冷的模样,反而更叫孟锦月眼泪更多。
太子一时间莫名心头烦躁。
“哭什么!孤记得,之前在孟锦溶面前,你并未这般胆小怕事,甚至还敢挑衅朝她笑,怎么如今就这般胆小懦弱,只会被她欺负了?”
太子冷眼望她,心中总有几分怀疑她在装模作样,于是下意识便又对她生出几分不喜。
他此生最讨厌虚伪心思深的女子。
“说话!”
太子沉声训斥。
孟锦月吓的一哆嗦,连忙抬头哽咽开口:“臣,臣女听见了。”
孟锦月心中猜到,那日她朝孟锦溶挑衅被太子看到了。
那时她确实想叫孟锦溶伤心难受。
孟锦月一直在等合适的时机解释,如今终于等到了。
她颤抖着手,一把抹掉脸上的泪:“之前有阿晔在,有阿晔护着我,我……我自然敢嚣张几分。”
“如今阿晔不在我身边,殿下您又不喜欢臣女,我……我便只能胆小些、蛰伏些,哪里还敢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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