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纤纤白少秋的女频言情小说《被嫌弃后,我诗仙的身份瞒不住了唐纤纤白少秋小说》,由网络作家“堵上西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被嫌弃后,我诗仙的身份瞒不住了》,这是“堵上西楼”写的,人物唐纤纤白少秋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穿越了!还成了御赐赘婿?按说这个身份本该尊贵无比,但他结个婚,新婚夜连发妻的面都没见着!作为一个新时代的新青年,他面对如此冷落,也只是一笑了之。随后,他该过日子还是过日子,一道对联,让堂堂公主对他上了心!随后又在一场文会之上,震惊天下,人号诗仙!但他志不在此,只求几量碎银在这古代悠闲度日,却又一不小心成了这大兴首富。于是乎,昔日谁都瞧不上的赘婿,成了大家趋之若鹜的对象……...
《被嫌弃后,我诗仙的身份瞒不住了唐纤纤白少秋小说》精彩片段
“葛公子肯定不缺这一两千两银子,您寻他暂借几天,我们这毕竟要急迫一些,您先还给我们,等夺魁之后再还给葛公子……如何?”
又有人附和:“此言有理,取葛公子之银解我等之困境……宋师兄,就劳烦您去见见葛公子,可好?”
宋子规也觉得这主意没啥毛病——
西陵城三大书院,那些有点名气的学子他都认识。
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第一,就是第一!
第二嘛,长兴书院的祁公子祁少同他在历届的竹溪文会上从来也没有赢过自己。
至于第三,长宁书院的卓一行倒是赢过祁少同两次,依旧也没有赢过自己。
至于其余人,宋子规并没有放在眼里。
诗词文章这种事,偶有意外,比如昨夜对那对联,但竹溪文会的对联并没有那般难度——
昨晚回去之后才听父亲说那对联的上联竟然是京华书院的方老大儒所作!
自己对不出来这情有可原。
至于白少秋对了出来……人总有走狗屎运的那一刻!
他忽然想到白少秋昨晚说要是自己筹集到一万两银子为彩头他就会参加竹溪文会……这厮当真是欺负人!
对,去找葛少!
葛少有银子!
筹借一万二千两银子!
还掉他们的,再用一万两银子为彩头,就在竹溪文会上将他白少秋狠狠的踩在脚下!
要让他知道,谁,才是西陵城的第一才子!
要让他明白,他,依旧是西陵城的第一废物!
那学子的建议给宋子规指了一条路。
这条路,在宋子规看来就是一条铺满了银子的亮闪闪的大路!
他上前一步,握住那学子的肩膀,言辞恳切:
“士辰兄,多谢!”
“我这就去筹集银子……”
他扫视了一下那些学子们:“傍晚还你们银子!”
“竹溪文会……尔等为我摇旗呐喊!”
“我要他白少秋输得一败涂地!”
宋子规意气风发而去!
锦鲤巷子东头的那处破旧的小茅屋的屋顶上冒起了袅袅炊烟。
福伯披着一身疲倦回到了小院。
他推开了那篱笆墙的门,埋头缓缓向里而行。
那张苍老的脸上满是忧愁,也不知道是为了这生计还是别的缘由。
他来到了院子的中间,站定,抬头望向了那破旧的茅屋,忽的一声长叹:
“哎……!”
他摇头间看见了坐在一角的白少秋!
他愕然片刻,那张老脸上缓缓露出了一抹欢喜的笑意。
他走了过去。
“少爷,”
白少秋已起身迎了过去:“福伯!”
“少爷在王府可还好?”
“还好,来,坐下聊聊。”
“好!”
二人落座,福伯从腰间取下了一根烟杆,从烟袋中又取了一撮烟叶塞入了烟锅中。
他一边在袖袋中摸着火折子,一边又看向了白少秋:
“少爷的精神头儿不错……比在这里的时候好了许多,看起来王府并没有为难少爷。”
白少秋微微一笑,“嗯,虽时日尚短,但一切算好,福伯无须为我担忧。”
他坐直了身子,望着满脸沟壑的福伯,又道:
“乐天知命,故不忧;
安土敦乎仁……故能爱。”
“命运这个东西,其实将它看破也就是那么回事。”
“比如我幼时不喜读书,少年不知时日金贵而荒唐再荒废……”
福伯一手握着烟杆一手拿着火折子瞪大了眼睛。
他忘记了将火折子吹燃。
他极为震惊的看着白少秋,便听白少秋徐徐又道:
“我在这里住了年余,想了年余。”
“其实我已经想通了,我生于世间并不是只能去败家的……我其实也可以兴家!”
“今夜听闻求知墙有人留了一副对联的上联……白少爷有没有兴趣一起看看?”
“万一白少爷对出此联,这可是给王府增光,给郡主添彩!”
“白少爷可敢一试?”
“白少爷可敢一试?”
宋子规这番话一出,那些学子们又尽皆看向了白少秋。
果然还是宋师兄厉害!
有御赐赘婿这个护身符,他宋子规也不好对白少秋出言相辱。
但他以文相邀令白少秋原形毕露令其自取其辱,这总是可以的吧?
白少秋丢人,丢的是王府的脸面,丢的也是皇上的脸面!
当今皇上尤重文人,他御赐白少秋为王府赘婿,这里面自然有对王府的不满。
但若是皇上知道他御赐的这位赘婿如此不堪……他就算不收回那道圣旨,恐怕心里也不倘然。
有王府的厌憎,有皇上的不喜,他白少秋的软饭吃着恐怕也会磕牙!
那群学子们当然也是这样认为的,就连九公主也不例外。
如果白少秋稍微聪明一点点,他就应该选择拒绝。
他就应该转身离开回藏书楼或者王府。
而不是与宋子规正面对视!
她眼里的光顷刻间就已消失,又有些紧张了起来。
天下文人,凡有名者,无一不是厚积而薄发!
白少秋不过是看了一下午的书……这哪里谈得上厚积?
一个是西陵城第一才子!
一个是西陵城第一……废物!
除了颜值和拳头,白少秋哪里能与宋子规斗?
他不会愚蠢得上了宋子规的当吧?
……
宋子规的眼里充满了期待。
期待这位王府的赘婿能应承下来。
那晚在长夜欢挨了白少秋一拳,而今已过去了年余,若不是因为最近皇上下旨御赐那厮为王府赘婿,他其实已经忘记了白少秋这个名字。
当时不过是为了配合城守府的葛少爷将那厮弄进牢狱中罢了,因为有人看上了他家的那处祖宅。
举手之劳,还能获得城守府的友谊,何乐而不为?
身为西陵城第一才子,他的志向远大,根本不会将视线落在一个落魄商户家的废物身上。
这就像天空中展翅翱翔的雄鹰,根本就不会在意地上的蚂蚁。
但皇上的那道圣旨在西陵城引发了轩然大波,也唤起了他的回忆,这令他升起了不平之意!
长缨郡主何等样的女子!
王府何等高贵的身份!
就连他宋子规也从来不敢去奢望!
可那厮,
蝼蚁般的存在,竟然一家伙成为了王府的赘婿!
虽说赘婿身份卑微,但前面冠以王府二字,还是御赐……这再卑微也比寻常百姓的地位高了许多。
至少葛三戒这位城守府的少爷都有些担心,说他也轻易不会再去招惹白少秋——
至少不会主动去招惹!
更令他心里愤愤的是,自己寒窗十年才考取了举人功名,进而再奋发读书意图高中进士,不就是为了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么?
而那厮……大字不识几个,吃喝玩乐败光家财,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过上了他想要过的那种日子!
人说这是吃软饭,没志气,宋子规某个月圆之夜扪心自问,他豁然发现能在王府吃软饭,能有貌美如花文武双全的长缨郡主为妻……
这软饭,他其实也很向往的!
现在却被狗吃了!
这就让他更加难受了。
听闻这厮今日入藏书楼读书……
本想入书楼羞辱他一番,却又担心九公主在楼里,若正好遇见,九公主恐怕会认为自己心胸狭隘。
这一嗓子将厨房里的小夕都给吓得跑了出来。
她飞一般跑到了院子里,
白少秋已站在了福伯的身旁扶住了他的手臂。
小夕胸脯起伏,她瞪了白少秋一眼这才又看向了福伯:
“爷爷,你这是怎么了?”
福伯泪流满面:
“小夕……少爷他……他懂事了!”
小夕抿了抿嘴,“爷爷,你曾经不是说过要看一个人,便要闻其言而后观其行。”
“少爷他……”
小夕瞅了一眼白少秋:
“他今日确实与以往不一样,但你不要过于激动!”
“你不是说少爷出生之后老爷夫人亦对他寄予了厚望的么?”
“结果是失望更大……”
“少爷,并非奴婢看不起你,奴婢当然也希望少爷能够更好,奴婢不懂那些大道理,但奴婢知道做、比说更重要!”
白少秋伸手揉了揉小夕的脑袋,
“来吧,都坐下,我回来就是要给你们说说接下来我的一些想法。”
“若我这想法可行,那么具体去做就要交给你们了!”
“我毕竟是王府的赘婿,听说赘婿做生意赚的银子也归妻子所有……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权当帮我积攒一些私房钱吧。”
一碗稀粥,两个煎蛋,一碟腌咸菜,还有一屉黑面馒头。
这就是这处小院里的午饭!
三人就坐。
白少秋一边喝着稀粥一边吃着煎蛋一边将心中所想向福伯娓娓道来。
这期间自然免不了小夕的白眼——
小夕依旧认为他是痴人说梦!
但福伯却偏偏听得很认真!
直到白少秋说昨儿个晚上与宋子规对对联赢了近两千两银子的时候,他才再次动容,再次看向了白少秋。
他记住了那道对联。
也记住了白少秋的计划。
“书局这个东西,最重要的是文章的来源。”
放下碗筷,福伯这才叼起了烟枪,用火折子点燃了烟锅里的烟丝。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
烟雾从他的嘴里吐出,伴随着他的话语:
“老爷和夫人当时……当时被少爷气得不轻,他们走得匆忙。”
“老奴倒是与曾经的某些文人认识,但老奴的身份并不够。”
“倘若少爷要重开书局,就需要再将那些文人给请来……请他们喝喝酒,请他们将新出的诗词文章交给少爷来经营……”
“这件事现在有些困难。”
“白氏书局的所有都卖给了常氏,常氏书局的背后是京都长安的龙兴书局……那些旧日的文人而今都将文章卖给了龙兴或者常氏,比给咱们白氏的价格更高。”
“若要再拿到那些文人的文章,咱们付出的价格就要更高,这成本……”
“不!”
白少秋打断了福伯的话:
“文章之事我来解决,其余诸事就交给您老了!”
福伯再次震惊,他狐疑的看着白少秋,终究没问他如何解决这诗词文章来源的问题。
他点了点头:“好……但要重开书局,就需要有一本足以让白氏书局名头响亮的书!”
“老奴等着少爷您拿来书稿,老奴看过以后……凭老奴的经验再定书局能不能开,如何?”
“好!”
小夕终究忍不住乜了白少秋一眼:“莫非你在上陵书院还真认识了某个人?”
“你得知道这第一本书,它的作者必须有响亮的名头!”
“也或者有某个知名的大儒为其作序!”
“白氏书局必须要一下子火起来才有可能在市场上有立锥之地,否则……”
小夕撇了撇嘴:“那两千两银子可就是丢在水里连泡都不会冒一个!”
白少秋起身,又揉了揉小夕的脑袋看向了福伯:
西陵城的所有人这辈子都没啥机会能去看到海,相去数千里地,没有人闲的淡疼。
司老大儒曾经游学列国见过海。
他知道潮涨潮落时候那壮观景象。
故,他知道这下联对的天衣无缝!
可一个没有见过海,甚至连海潮涨落可能都不知道的人偏偏对出了这样的一道下联……
司老大儒沉吟三息:
“这恐怕不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东方长缨一愣:“莫非先生以为这是他的本事?”
司老大儒一捋长须,说道:
“他不一定非得要见过海,书中关于海的描述也是有不少的。”
“从文学方面来讲,我们做诗词歌赋几乎都会用到景、用到典故等等。”
“那些景并不一定是作者亲眼见过,那些典故几乎更不可能是那些作者亲身经历过。”
“但这不妨碍作者借鉴并加以自己的联想来书写出很美的诗篇。”
“对对联亦如此!”
东方长缨一听,又问道:
“可他的情况先生也是知道的!”
司老大儒这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一个原本连启蒙都没读明白的人,他忽然间对出了这么好的一道下联……这违背了读书的常识,也颠覆了司老大儒的万般想象。
他看向了九叶,问道:
“你刚才说的另一个消息是什么?”
九叶躬身一礼:“是关于这次竹溪文会的。”
“聚宝钱庄对本次文会开出了一个赌盘……”
九叶将一张纸恭敬的递给了司老大儒:
“详细的赔率和说明皆写在上面,城里的人已经疯了!”
“主要就是这赌盘中有关于白公子夺魁的赔率……弟子觉得实在有些诡异!”
司老大儒接过了那张聚宝钱庄所发的赌局说明,一旁的东方长缨又震惊的抬起了头来看向了九叶:
“你说聚宝钱庄所开的赔率里面还有白少秋?”
“师姐,正是!”
“聚宝钱庄开出白公子若是夺魁,买一赔十,若白公子未能夺魁,则买十赔一!”
东方长缨又一次目瞪口呆:
“岂不是全城的街坊都会去买他输?!”
“是啊,就连我也去买了十两银子的白公子输……嘿嘿,”
九叶挠了挠脑袋讪讪一笑:“这也能赢一两银子不是?”
“我听说那位城守府的葛公子买了一万两银子白公子输,那位常氏书局的二公子竟然买了五万两银子的白公子输,啧啧啧……”
九叶摇头:“这一次聚宝钱庄恐怕会赔一个底朝天!”
东方长缨深吸了一口气,原本慵懒的模样消失不见。
她陡然站了起来:“荒唐!”
“我得去一趟聚宝钱庄让钱大掌柜撤销这荒唐赌局!”
司老大儒却忽的一笑:
“莫急,”
“钱盛可是个老狐狸……聚宝钱庄是长公主的银袋子,借给他钱盛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这必输之赌局!”
东方长缨愕然片刻,“先生之意……此事乃九公主所为?”
七叶已取来了泉水。
他吹燃了火折子点燃了茶炉,将这茶壶放在了茶炉上。
便见司老大儒摆了摆手,说道:
“长公主这些年信佛,其实她已经很少关心钱庄的事了,何况还是这么偏远的西陵城的钱庄。”
“她大抵都不知道皇上的那道圣旨。”
“她若是知道当会阻止……因为朝中没有几个人有如她那般的智慧!”
“她肯定是不愿意皇上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镇西王府的,她也比朝中许多大臣更清楚镇西王府的重要!”
“至于皇上……他现在当也无暇理会镇西王府的事。”
兴国民风尚算开放。
女子的穿着便不是那么保守。
天气其实和热还沾不上边,但那些姑娘们已迫不及待的穿上了漂亮的裙子。
白少秋不知道那些裙子叫什么款式,只是觉得很养眼。
无论是穿着素色麻衣的平民女子还是穿着绫罗绸缎的大家闺秀。
不一样的风景,但几乎都山峦叠嶂。
这方水土,挺养人。
耳畔自然也传来了她们的声音——
“小姐,奴婢觉得这料子挺好看,奴婢听说长兴书院的祁公子这一次意欲在竹溪文会夺魁……”
“祁公子是咱们西陵城的第二才子!”
“他可比上陵书院的那位宋公子俊俏多了!”
“小姐,咱西陵城喜欢祁公子的未出阁的姑娘可多了!”
“这一次竹溪文会听说林家三小姐也会去……她就是奔着祁公子去的!”
“小姐一定要将自己打扮得更漂亮一些,这料子买了去,请周裁缝定制一身裙子……时间还来得及,小姐一定能盖过林三小姐的风头!”
白少秋已将视线移了过去。
就在一家名为南韵绸缎庄的铺子门前,主仆二人正站在门口,背对着白少秋,正看着铺子里面。
“这料子是绿色的,合适么?”
“小姐,竹溪翠竹成荫,小姐着绿裙而入更显自然,也显……春意!”
白少秋咧嘴一笑,这丫头挺有见地。
他收回了视线继续前行。
就这么顺着记忆中的路线走着看着,半个时辰之后,他走街串巷来到了锦鲤巷子。
这个名字挺唬人。
不知道的会以为这是一条繁华街巷。
事实上这里已在西陵城的最北边,与锦鲤没有任何关系,它就是一条狭窄的,破旧的小胡同。
小胡同里也住满了人。
皆是西陵城的真穷人。
这里没有丝毫车水马龙的景象,这里……死气沉沉!
白少秋一路而行,走在那些街坊们惊诧的视线中,他来到了小胡同的东头,站在了一个木栅栏围成的小院前。
小院的一角有一个穿着一身碎花布衣裳的姑娘正在洗着衣裳。
她抬起了手正要擦拭一下脸上的水珠,扬起的视线的余光看见了木栅栏外站着一个人。
她抬头,
眼睛忽的一亮!
她站了起来,欢喜的叫了一声:“少爷!”
三息。
她双眼一瞪,脸色突变:“你现在是王府的姑爷了,还回来做甚?”
“家里没有银子!”
“一个子儿都没有!”
白少秋笑了,他嘎吱一声推开了那木栅栏的门,径直向那姑娘走了过去。
“小夕,”
“去买一壶酒,再买一只余记的卤鸡,其余你看着办。”
小夕惊诧的盯着白少秋。
她的手依旧拧着一件衣裳,衣裳上的水正在滴落,这一刻滴得更多了一些。
那张略显黝黑的有些蜡黄的脸蛋上渐渐起了愤怒!
小夕愤怒的表情白少秋的记忆很是深刻——
她鼻翼两侧的那几颗雀斑在微微颤抖!
她的腮帮子也在微微蠕动!
这是介于他身为少爷的身份,小夕在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冲上去将他给捶一顿!
现在他是王府的姑爷了,
更不能捶!
她深吸了一口气,胸脯起伏间将心中的愤怒强行压了下去,那双眼睛里却泛起了泪花来。
身为白府的家奴,她在白府出生,在白府与这位少爷一起长大!
白府就是她的家!
少爷,就是她的全部!
老爷是天底下最好的老爷!
老爷善待府上的每一个下人。
现在他回来了。
穿着一身云纹白衣。
背着个青布褡裢。
玉树临风。
精神头儿与以往完全不同。
模样儿实在好看……
和他曾经腰缠万贯叱咤西陵城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这由不得小夕不担心不害怕!
他开口就要自己去买酒,还有余记的卤鸡……这很贵!
自己和爷爷给人家帮工一个月也就赚这点银子!
他这一回来就要花光……
那还不如不回来!
就在小夕愤怒却不敢言的时候,白少秋伸出了一只手揉了揉小夕的脑袋。
这个举动很亲昵。
是昔日的少爷所没有的。
“少爷我有银子!”
“接着!”
白少秋将那褡裢递给了小夕,小夕松手,手上的衣裳掉落在了木盆中,溅起了一篷水花来。
她接过了那褡裢,便见少爷坐在了木盆前的那张小木凳上。
他一边挽着衣袖,一边淡然的又道:
“这些银子是少爷正大光明赚回来的,这天气就快热了……南韵绸缎庄新进了一批料子。”
小夕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倒不是南韵绸缎庄的新料子,而是,少爷竟然将他那金贵的手伸入了木盆中开始洗衣裳!
小夕对天发誓!
少爷这辈子就没干过这活!
哪怕是去年他一无所有,他依旧没有干过这活!
他这是受了怎样的打击?
“我也不知道做一身裙子需要买多少布……做两身有个换洗,再给福伯也做两身……”
就在小夕震惊的视线中,白少秋弯腰,真的开始揉搓衣裳!
“你买料子的时候记住,别买绿色……然后去找周裁缝给你量体裁衣……十六岁的姑娘了,也该打扮打扮,可别嫁不出去。”
小夕脸蛋儿一红,便听白少秋又道:
“去吧,这活儿我会,下午我还要回书院看书……福伯中午会回来吧?”
“嗯,爷爷中午会回来。”
“少爷,”
“嗯?”
“你说……回书院看书?”
“嗯!”
小夕的心又紧张了起来:
“是不是王府对少爷不好……将少爷给赶出来了?”
“若是这样,少爷就回来住。”
“爷爷说过,这里虽然清贫,却是少爷的家!”
白少秋心里顿时一暖,他扭头看向小夕笑了起来:
“倒不是被赶出来了……你将银子放好,快去。”
“哦!”
小夕抱着沉甸甸的褡裢急匆匆走入了屋里,片刻,里面传来一声惊呼!
白少秋回头,便看见小夕飞一般跑了出来,眼里满是恐惧!
“少爷……那些银子是不是从王府偷来的?”
“爷爷说过,再穷也要有志气!”
“万万不能做偷窃之事!”
“你快些将银子还回去!”
“不然……不然……王府定不会轻饶了你!”
“什么饶不绕的,都给你说了这银子是少爷正大光明赚回来的!”
小夕哪里会信。
少爷从出生到现在,花出去的银子不计其数,但赚回来的银子……那是真的一文都没有!
现在少爷忽然间带了那么多的银子来……他这才刚成为王府姑爷不过四天时间!
他去哪里赚银子?
他做什么能赚银子?
听说王府并不待见少爷。
听说长缨郡主在成婚当天就走了……少爷连洞房都没入,这足以证明王府对少爷的态度是恶劣的。
这亦是爷爷这几日长吁短叹的缘由。
爷爷说王府的富贵太大,少爷兜不住,恐会有性命之危——
倒不是说王府谋害了少爷,而是少爷那脆弱的心里,他承受不住王府带给他的巨大的压力!
王府有的是白绫!
少爷恐怕会……自寻短见!
少爷其实更适合这里的清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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