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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大结局

明前雨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古代言情《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明前雨”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姜晚笙沈卿玦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她随着亲戚回了趟老家祭祖,没想到在一次意外中,她邂逅了一个眼神冷冽如冰的男人,让人不寒而栗。回到京城,原本等待她的是与青梅竹马世家兄长的赐婚大典,一切筹备得喜气洋洋。然而,太子却突然发难,蔑视皇权,公然毁婚,还将她强行扣留于东宫之中。她如同笼中之鸟,失去了自由。就在皇城风云变幻,内乱四起之时,她瞅准时机,摆脱了太子的耳目,从京城溜之大吉,一路颠沛流离,最终在边境小镇找到了栖身之所,隐姓埋名,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一年后,当她再次穿上红烛喜绸,站在宾客满堂的婚礼现场时,却意外地发现,那个曾经让...

主角:姜晚笙沈卿玦   更新:2025-06-14 0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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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笙沈卿玦的女频言情小说《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明前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明前雨”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姜晚笙沈卿玦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她随着亲戚回了趟老家祭祖,没想到在一次意外中,她邂逅了一个眼神冷冽如冰的男人,让人不寒而栗。回到京城,原本等待她的是与青梅竹马世家兄长的赐婚大典,一切筹备得喜气洋洋。然而,太子却突然发难,蔑视皇权,公然毁婚,还将她强行扣留于东宫之中。她如同笼中之鸟,失去了自由。就在皇城风云变幻,内乱四起之时,她瞅准时机,摆脱了太子的耳目,从京城溜之大吉,一路颠沛流离,最终在边境小镇找到了栖身之所,隐姓埋名,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一年后,当她再次穿上红烛喜绸,站在宾客满堂的婚礼现场时,却意外地发现,那个曾经让...

《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大结局》精彩片段


双手捏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花瓶架上,呼吸深重。

齿尖咬破纤薄的皮肤,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画面陡转,炮声震天,红色碎纸屑漫天飞舞。

是刀剑声,砍断喜绸,摔碎酒盏。

她的手腕被一条有力的手扯住,阻了她夫妻对拜那一拜。

刀枪剑鸣,混乱,嘈杂,男人捏住她腕骨,一路扯她到喜房。

狠狠一摔,砸进鸳鸯红被里。

她挣扎着要起身,上半截背刚仰起,又被摁回去。

一瞬间敏锐的触感,激得她骨头发软。

洞房花烛夜,喜蜡落泪汩汩,红色喜绸垂落榻边,织金的凤冠霞帔,一件件从帐内飞出。

她被男人彻底地压住了,束手束脚,动弹不得。

她仰面朝天,眼底淌下清泪,晕花脸上的胭脂,颈肩一阵阵冒热气。

声音颤抖着想要阻止他。

“皇兄不要……”

男人厌极这个称呼,擦她的泪,冷冽逼人,“姜晚笙,孤不是你的皇兄。”

陛下封她为义女,还真把他当哥了?

他轻佻地勾开白色里衣系带,脸色凉薄,好似不懂情爱的清冷谪仙。

斗转星移,时过境迁,也许过了很久,也许是大半年。

她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新帝登基,祭天大典。

她假意逢迎,对他温柔款款。

却在他转身后神色立变,筹谋已久的逃跑计划,只等这一刻!

她骑上快马,迎风狂奔,出了皇宫,出了京城,跑到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边陲小镇,提心吊胆住下来。

祭天大典刚结束,新帝撂下众臣,满心欢喜却只见空荡荡的宫殿。

仿佛幻影破碎。

心脏仿佛被人生生剜掉一块,鲜血淋漓,血肉飞溅,他胸腔浮上暴戾!

狂怒滔天!

他挽回一丝理智,强压下彻骨寒冰,叫人去追。

终于,他在一年后找到她,一个不知名乡野之地,看见的却是一场红得刺目的婚礼!

她惊恐,戒备,护着她的新郎和满堂宾客。

他一瞬间血液逆流,戾气翻滚,恨不得撕碎那个男人,砍断她的手脚!抽筋拆骨叫她再也无力反抗!

清晨曦光照耀,透进云母色帷幔里,榻上的姑娘眉头紧蹙着,似在做噩梦。

姜晚笙倏地睁开眼,额头冷汗涔涔。

她一动,手腕被人狠狠地扼住,呼吸一乱,衣物摩挲声中她的身子被枕边惊醒的人压住摁平。

她惊惶地抬眼,看上方的男人。

沈卿玦一双眸漆黑,深邃,闪着幽幽寒光,似乎要将一切吞噬殆尽。

两个人对上视线的一刻,几乎都以为自己还没梦醒。

姜晚笙心口扑通扑通,红唇抿了抿,压下惧意,喊他,“太子殿下……”

英朗的眉峰舒缓开,沈卿玦被这一叫收回几分心神。

他醒了,不在梦中。

帷幔中的人,有那么一个瞬间,和梦里的姑娘重叠,可不是,梦里的人不叫他太子殿下。

姜晚笙也有恍惚,被他压住的那一刹那,他清冷眉眼,眸中的暗色,都和梦中无异。

但她更早地清醒过来,她记得,他答应过要去救人。

两个人做了同一场梦,脑袋里留下的东西却不一样,姜晚笙只记得被禁锢的恐惧和窒息。而沈卿玦的脑海里存着貌似不属于他的盛怒。

除此之外,他头脑敏锐,触觉清晰,脑中残存的片段,渐渐地能勾勒出一个成形的故事。

背叛,逃跑,在那里情爱强烈,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沈卿玦转过脸,平静和深刻的目光在姜晚笙脸上扫过。



马车驶回城内,翠儿见两栋高楼飘香,比划说就是那栋!

登徒子楼。

姜晚笙抬头望了一眼顶楼。

好奇怪。

她去城外的路上,经过这栋楼时心悸了一下。

回来时却没有反应。

秦蓁蓁正在府门内背手踱步。

说好的学骑马,太阳都快落山了还没见人。

马蹄哒哒,车停在门口,她一喜,迎上去,还没说话先闻到肉香。

“你买肘子啦?!”

姜晚笙提着裙边下轿,身后翠儿提起一只油纸包。

姜晚笙接过来拎给秦蓁蓁。

“给我的好妹妹。”

答应了她学骑马,没按时回,她有心哄哄。

秦蓁蓁眼睛冒光,她只比姜晚笙小一天,不愿意叫姐姐矮一头的样子,现在顾不得“纠正”她,“笙笙你对我最好啦!”

姜晚笙捡起她脚边的东西,是两根粗细不同的马鞭。

较细的那一根,握手处绣着木槿花。

“那根漂亮的是给你的!”秦蓁蓁拆开油纸包装线。

姜晚笙心里一动。

秦蓁蓁粗心大意惯了,待她却有一分心细。

“这根鞭子是为师送你的见面礼,拿我自己的钱买的。”

为师?姜晚笙噗嗤一笑。

“等等...你哪来的零钱?”

秦蓁蓁每月月钱没到手就开始看兵器,整个京城的铁匠铺,兵器阁没人比她更熟,她手里零钱就没暖热过。

“在我爹…兵器匣子里…找到的。”

“啊?”

姜晚笙桃花眼睁圆了,“舅舅发现怎么办?”

毕竟舅舅军规严明。

他放兵器的地方,在寝居,一问就能猜到是谁。

秦蓁蓁一抹嘴,“丢了他也不敢找。”

“扑哧——”

秦蓁蓁这时候总是很聪明。姜晚笙掩唇笑,越想越有道理。

私房钱难道他敢问舅母,你见我零钱了吗?

是夜。

入睡前,这一晚和寻常没什么不同。

月上中天,开始堕进梦境。

芙蓉帐里,细嫩的一双手慢慢抓紧了胸前的衣襟。

姜晚笙额头汗湿,鬓发渐渐汗湿凌乱。

梦里她在骑马,策马狂奔,耳边疾风呼啸,强烈的颠簸震颤。

那似乎是一场计划好的逃亡!

筹谋已久,处心积虑,万事俱备只欠一场东风,她等到了那场东风!

她看不太清是谁,她知道在假意逢迎,打消对方的疑心。

终于取得他的信任。

哄骗他,诓他,待他去做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抽不开身时,她的机会来了!

她改变装束,偷出宫门。

一场酣畅淋漓的逃亡!

马蹄震震,嫩白的手被马缰绳勒得生疼。

但是却一点感受不到痛楚,很轻盈,内心畅快且自由。

景象倏地消失。

是喜堂,锣鼓喧天。

哪里来的兵甲利刃,抽刀砍断喜绸。

她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扯进洞房。

画面破碎。

在一间清雅的寝殿,鲛纱帐,芙蓉灯,她被强压在榻间。

男人满身寒凉,眸子里漆黑如墨。

“笙儿乖一点,再跑……就把你锁起来。”

不要!

姜晚笙猛的睁开眼。

呼吸凌乱。

她看着头顶的芙蓉帐,心脏还有余震,她到底梦见了什么?

记忆越来越空白,抓不住。

只记得那种身不由己,无力反抗的感受。

姜晚笙平稳下呼吸,发觉冷的厉害,她裹紧了身上的被褥。

太子府。

沈卿玦第二次从梦中醒来,已经很熟练了。

那样难以置信的梦。

他会登基,祭天大典上,为百姓祈福,每一个行程他都想快进,想早点回去见她。

可等回到昔日的寝殿,却已人去楼空!

心脏好似被人剜掉一块血肉!空洞,疼彻,暴怒得额角直跳,戾气逼人。

他冷静过后立刻着人去寻,挖地三尺,天涯海角!

终于在一年后找到她。

却是满眼刺目的喜红,让他一瞬间恨不得撕碎她!

夜色中,一双眸子漆黑深邃,俊雅的眉头狠蹙着。

领口下胸膛也在剧烈起伏。

梦境太真实了。

像是孟婆汤失效,而残存脑海的前世碎片。

梦中那样深刻的爱恨,剜心钻骨的疼,前所未有。

情绪来的太剧烈。

他撩开被褥下榻,月光拉长影子,只着一件里衣,端坐在矮案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翠玉茶壶变轻了。

沈卿玦拎起来,晃了下,才发觉倒不出水。

旭日东升,阳光照耀马场。

姜晚笙穿一件水蓝骑服,黑色小靴,趴在马背上不敢直腰。

双手搂着马脖子。

又不敢太用力,怕惊马,摔下来还不被踩成肉饼。

“笙笙!你拿鞭子抽它呀!”

秦蓁蓁一袭红衣,骑在马上英姿飒爽,远远冲她喊。

姜晚笙仍旧趴着,手里那根马鞭攥得死紧。

她到底是怎么觉得自己会骑马的!

大清早秦蓁蓁唤她来马场,她本可以推辞,但心里生出一股念头。

她中邪似的觉得自己骑术不错,点头便来了。

“你真胆小!瞧我的吧!”

秦蓁蓁贼溜地耍了一出训马技术,路过她时,给小马来了一鞭。

“吁!”

“!”

枣红色小马猝然受击,受惊地长吁一声抬高前蹄。

姜晚笙神魂离体。

救命!

她第一时间抱住了马脖子,用手去够缰绳。

秦蓁蓁兴奋地喊:“笙笙别怕!你听我的,这样跑起来才带劲儿!”

带什么劲儿,快把她的命带走了。

姜晚笙心脏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然而身体出乎意料地熟悉训马步骤,姜晚笙比她自己以为的更厉害点,踩马镫,勒缰绳,虽然吃力但好歹没掉下来。

秦蓁蓁颇为惊奇,对她大夸特夸。

姜晚笙勉强笑笑,惊魂未定,说什么都不肯再跑一圈。

她拴了小红马到帐内休息。

这是家专给王公贵族开设的马场,帐内有其他官家小姐。

姜晚笙瞧其中一位眼熟。

“永安……”

“嘘!”

永安公主穿水粉骑服,肩腰腕膝处束黑带,食指抵唇冲她挤眼。

姜晚笙看看周遭安静闭嘴。

永安公主沈沁雪,皇后嫡女,太子亲妹,十四岁。

沈沁雪在马场骑了三圈,累得满身汗。

回帐四名妙龄丫头伺候她。

“喂!”

“你要不要去给本公主当伴读啊姜晚笙?”

“什么东西这么硬!”

娇贵的公主殿下一屁股坐在她马鞭上,硌到了,抓起来往地上一扔。

“是我的……”

姜晚笙捡起绣木槿花的马鞭,同时反应过来。

“什么伴读?”

沈沁雪即将及笄,皇后有心让她学些东西,她自个儿无聊,嚷着要伴读,皇帝当然满足她。

对文武百官来说,给公主当伴读,是光耀门楣的事。

姜晚笙心脏一沉。

她不想进宫,那个地方让她心绪难宁。

“我就是喜欢你你要去!”沈沁雪娇纵地抓她的手,用居高临下的语气睨着她。

姜晚笙不做声地看着沈沁雪。

帐篷外,一红裳姑娘雄赳赳气昂昂阔步走来,沈沁雪倏然变了脸色。

秦蓁蓁一眼就瞧见她,“沈沁雪啊!”

接过婢女递来的棉巾擦擦脸,弯腰拆卸手臂和腿上的防摔绑带。

沈沁雪一见到她,满脸不爽。

“本公主不会选你的。”沈沁雪高傲地抬起头。

秦蓁蓁以为不是跟自己说话。

沈沁雪相当得意。

“姜晚笙,等回去我就告诉皇兄,给你个“免死金牌”!”

姜晚笙眸光忽然涣散。

思维仿佛来到深夜,皇兄?她是不是也这么叫过谁?

她的心头又有了做梦那样的悸动。

“她说什么?”

秦蓁蓁换掉绑带,活动四肢,低头看发怔的人。

姜晚笙一下还没回过神,恍惚地眨眼。

秦蓁蓁手伸到她眼前晃。

“哦...…她说伴读。”姜晚笙磕磕巴巴。

三日后,皇帝正式提出给公主选伴读,文武百官摩拳擦掌。

都希冀名额落自家女儿头上。

沈沁雪说话算话去找负责此事的太子。

不答应她就赖御书房不走。

“皇兄!太子哥哥!我大话都说出去了!你别让我丢脸啊!”

西风西岭两名侍卫抱臂守在门口,听得耳朵起茧。

门内传来清冷的声音。

“沈沁雪,出去。”



“太子殿下,你带我出宫吧……”

沈卿玦脸上划过一抹怜惜,屈指擦她的泪。

姜晚笙这回没躲,只睁着一双水亮的桃花眼,清澈又朦胧地看着他。

“好。”

沈卿玦松口,她眼里一喜,又有泪珠掉出来。

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一颗,簌簌滑落,怎么也止不住。

沈卿玦皱眉擦了一下她的脸,泪水又重新滑落。

他神色不明地叹口气。

姜晚笙仰起脸,泪水堵在眼睛里,她随手胡乱地抹干净,唇瓣颤抖着,“我不哭了,求你……”

沈卿玦心里狠狠一刺,牵住她手腕,往宫道上的马车走。

姜晚笙坐进马车里感到心才从嗓子眼儿咽下,但到底还没放回肚子里。

车轮滚在地面上的声音,像在滚在她心上,宫门口的守卫认出太子车马,例行盘问都没有,旁若无人地放行。

“衣裳怎么湿了?”沈卿玦皱眉问。

她再着急,也不该狼狈成这样。

“谢殿下关怀,臣女不小心沾了水。”姜晚笙不打算细说。

沈卿玦也没问。

只是目光从头湿漉的头发,脸颊,往下扫过,眸色渐沉。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

出了正午门,姜晚笙焦急的掀帘子,马车一晃,又跌坐回来。

沈卿玦按住她,“你现在情况很不好。”

眼前蓄满了水雾,鼻子发酸,姜晚笙咬紧唇瓣,当然知道自己情况不好,她崩溃,清醒地崩溃。

坐在编织的夏日软垫上,清凉沁人,不及她此刻的心境。

身上在发抖,血仿佛都是凉的。

沈卿玦垂眸,见她肩膀颤动,捡了后头一件黑色长袍,罩在她身上。

姜晚笙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他开口道,“孤送你回秦府。”

她不知道这一路是怎么熬的。

大半个时辰的车程,仿佛煎熬了好几辈子。

马车停在秦府时,姜晚笙揭开黑色长袍,头也不回冲下车,连道谢都忘了。

府门没上锁,门口也没家丁,昭示着不寻常。

她跑进院里差点被撞倒。

沈卿玦坐在车里,修长玉指撩开车帘,倾身探出,见她进院,放下车帘,“去宁国公府。”

马车在街上悠长地调个头,哒哒朝长街另一头驶去。

姜晚笙和舅母撞个满怀,舅母扶住她,脸上遍布愁容,眼下乌青,“笙笙你怎么回来了?”

姜晚笙没答,喉咙咽了一下,“发生什么了?蓁蓁怎么了?”

舅母手上力道松了,痛骂道,“谁知道她抽什么疯!把宁世子捅了!”

“昨个正午被京兆府关进大牢了!”

姜晚笙心底一震,是这样,谣言是这样,可从舅母嘴里说出来又是一重震撼,铁板钉钉的震撼!

明明那日在马车上,他们两个看起来还很相熟,怎么会?

“舅舅…和外祖……”

舅母眼睛通红,有些难受,“你舅舅和外祖,正在宫里……也不知道……”

朝堂之上。

皇帝深闭双目,耳朵冒烟,龙椅被震得几乎跳起来。

两家人跪在御案前吵得口沫横飞。

“陛下,你要为老臣做主啊,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行简有事,老臣也不活了……”

宁国公声泪俱下,双目血红,对着秦家人刀枪剑戟狠批,“秦将军纵女行凶!当判斩首示众,以安民心啊!”

秦尚书顶着两鬓花白,嗓音苍老,但气势不弱,“陛下,此事必有隐情……”

“不能单听片面之词,宁世子醒来才能真相大白。”

秦将军叹息声重,哀声道,“小女顽劣,但不至于此啊陛下!”

“什么片面之词?酒楼的伙计,雅间的同僚,哪个不是证人,你女儿那一把长剑,还在老夫家中,人证物证具在,狡辩什么?”



这是一句简单带笑的话,可简单背后是她一边上课一边筹办宴会,他知道她忙得有多脚不沾地。

“笙儿辛苦。”

裴景看着她,心中想,早点嫁给他就好了,他一定不舍得让她做任何事。

姜晚笙扶着栏杆,缓慢地转过身,轻易地陷在他的眼神里。

怜惜的,温柔的,充满爱意的。

像她的父亲看她母亲的眼神。

她眼神懒懒地望向他,强调地说,“真的很辛苦,裴哥哥。”

裴景被她逗得眉眼愈发柔软,微微扬唇,勾起清淡的笑,转身去给她倒茶。

于是姜晚笙笑得更开心。

她一转身,看见楼底下,一道锦白衣袍被风掀起的一角。

这不打紧,重要的是,紧随着那一片白袍,后面的男人,魁梧朴实——沈卿玦的贴身护卫之一。

姜晚笙的胸腔里扑通扑通跳起来,手足无措,脸上,乃至整个后背都开始僵硬。

裴景玉手执了一杯茶来,见她面色不对,“怎么了?”

姜晚笙忽然抬眸看裴景,她找到了她比平时更慌的原因——

裴景。

她怕沈卿玦看见她跟裴景在一起!

姜晚笙一息之间脑袋里闪过上百种对策,她眉头一蹙,放任面色苍白。

裴景脸色一变,关怀之意更浓,“笙儿……”

姜晚笙唰地抓住他的手腕,脸色发白地看着他,“我现在有些不舒服。”

裴景正要说带她去看太医,忽然腕上一紧,她的手很小,手指纤细,相触的肌肤产生一点暖意。

还有些什么,产生在他胸腔里,总之,裴景略不淡定。

姜晚笙低头,红唇触上杯沿,抓住他的胳膊拿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裴景整个过程木然看着她,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

姜晚笙手背拂了一下唇上水渍,脚下忙乱,“待会太子殿下或许会来监工,裴哥哥帮我挡一下。”

她甚至没说完最后一个字,拔腿就跑,往背阴处溜。

裴景怔然失神,手指微微动了一下,腕上的那点热意好似还在,羽毛般拂过他的皮肤。

手中的茶盏也变得意义不同,她的唇刚碰过,而现在在他手里。

有那么一刻,她温热的呼吸距离他脉搏很近。

不知是时间被他的思绪拉长,还是他的确失神许久,裴景回神时,沈卿玦锦白衣袍,登上了风台。

他目光逡巡,似乎的确在“监工”。

沈卿玦薄唇轻扯,目光直直地射过来,不知是否错觉,裴景察觉到一丝冷意。

“太子殿下。”

此时的姜晚笙,瞻前顾后,捂着胸口溜到了楼下。

宫中楼阁大体布局相似,都有左右两道楼梯,人惯常走属阳的那一道,她踩背阴面溜下来的。

和沈卿玦完美擦肩,让她心头血液涌上来些,是逃生的侥幸。

风台之上,两个男人颀长的身影对坐。

裴景拎一只紫砂壶,倒茶时,将姜晚笙用过的那只茶盏扣在一边。

沈卿玦眼眸微眯,目光停在他倒扣的那一只茶盏。

“裴翰林公务不忙?”

裴景含笑推给他一杯茶,“回殿下,臣下值得闲来此。”

沈卿玦冷淡地执起茶盏,水温刚好,显然是煮了茶要跟谁共饮。

他来之前,下属明确说她在此,没见她出去。

这一会儿功夫,就溜的干干净净,是在躲谁?

沈卿玦眼眸一抬,“公主宴辰之事,不知姜姑娘筹办得如何了?”

这句是试探,可裴景答得头头是道。

比礼部记录得还要详尽。

沈卿玦面色一冷,唇角弧度逐渐放平,目光变得凌厉,手中的紫砂茶盏几欲被捏出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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