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0贯?他们疯了不成?冲儿怎么就答应了下来,他们可是比的气力?”
“要是比气力,说不定长孙冲还能扳回一城。”
“观音婢,朕怕你做梦都想不到,他们比试的竟然是诗文!”
李世民眼神复杂,好似回味着什么,无奈地说道。
长孙皇后那张知性的脸蛋微微一愣,眼神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夫君。
她一脸茫然,疑惑道:“二郎,你说冲儿比试诗文输给了程处亮?”
“哎...观音婢,朕知道你不相信,直到现在朕也想不通。”
“朕命百骑司询问过长安城所有大儒,无人承认那首诗是他们所作。”李世民摇了摇头,叹息道。
长孙皇后双唇轻抿,心中不由好奇,脸上的困惑之色愈发浓郁:“程处亮究竟作了什么诗,竟然赢了冲儿。冲儿可是长安城内年轻一辈的翘楚啊。”
“要说起这首诗,朕不得不承认,程处亮的诗才惊艳呐。”
“朕吟诵一遍,你听听。”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这...好美啊。”长孙皇后一双美眸怔怔出神,赞叹道:“冲儿输的不冤呐,程处亮大才啊。”
随即,她眼神复杂,情绪低落,继续低语道:“二郎,你说清河这门婚事,退了到底是对还是错啊。”
李世民上前抱住长孙皇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淡淡说道:“朕已经下旨把这门婚事退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说话间,贴着长孙皇后的李世民,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正待这时,贴身太监福贵在外禀报道:“陛下早朝的时间到了。”
李世民松开双手,温柔的抚摸着长孙皇后的脸颊,柔声道:“不要去想这些了。回头朕命御膳房做些你喜欢的糕点送来。”
“嗯。妾身知道了。”长孙皇后低声应道,又为李世民整理了衣襟。
两人一番浓情后,李世民迈步出了立政殿,太监福贵紧随其后。
他快步向前,与仪仗队拉开一些距离,冷冷地对福贵问道:“程处亮当年患病之事查的怎么样了?是否有清河的影子?”
福贵身子一颤,脸色发白,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朕问你呢。”李世民眼神锐利地扫了他一眼,继续问道。
“启禀陛下,当时...”福贵冷汗直冒,声音哆嗦道。
“别说其他的,朕就问你有没有清河的影子。”李世民面无表情道。
“有...”福贵垂着头,艰难地说道。
李世民眼神冷漠,沉默片刻后,沉声道:“把这事烂在谷子里。朕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
“是,是,奴才知道。”
福贵忙不迭答应道,心里的恐惧稍稍平息。
李世民继续往前走,又问道:“朕昨日让他们写的奏疏都上交了没。”
“启禀陛下,奴才已经让人都收起来了。”
甘露殿内,上完早朝的李世民端坐在龙椅上,手拿毛笔蘸着红墨,在一本本奏疏上画上朱批。
李世民看完一本,并没有多做改动,写了一个准字,赞赏道:“嗯...房玄龄的奏疏还是一如既往的中肯啊。”
“他的治国之道,总是能找到适合的切入点。不错,不错。”
“下面这本谁的?”
望着福贵递来的奏疏,李世民问道。
“陛下,是魏征的。”福贵小心翼翼道。
“牛鼻子的?不看,不看,留着放到最后。娘的,朕一看他的奏疏就头疼。”
李世民骂骂咧咧摇头说道,满是嫌弃之色。
“是。”
福贵应了一声,把奏疏轻轻地放到一旁,又从旁随意地拿了一本,递了过去。
李世民接过奏疏,缓缓打开,开始审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