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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把江山给你了,你还想要我小说白揽月祝晏辞

溪照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白揽月轻笑。春雨性子活泼,夏叶沉稳,一动一静,非常搭。“秋霜和冬雪呢?”“奴婢在。”“在。”秋霜和冬雪如鬼魅一般出现在白揽月身边。白揽月额角抽了两下。原来她们就在附近!这具身体没有功夫,察觉不到附近人的气息,实在有点麻烦。“三年前那件事我听说了。”白揽月说,“你们是神玑门的恩人。”秋霜非常认真:“姑娘,我们是神玑门的人。”冬雪:“嗯。”秋霜道:“我从记事以来就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庄子里学习杀人技巧,我七岁开始杀人,九岁开始执行任务,十三岁成为影子辈杀手。”“我以为,我这一生只为杀人而活。”“是神玑山的诸位告诉我,人活着不仅仅为了杀人,还有很多很美好的事,比如,吃很多很多美食,看很多很多风景,交很多很多朋友。”“在神玑山这些年,我...

主角:白揽月祝晏辞   更新:2025-02-08 09: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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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揽月祝晏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都把江山给你了,你还想要我小说白揽月祝晏辞》,由网络作家“溪照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白揽月轻笑。春雨性子活泼,夏叶沉稳,一动一静,非常搭。“秋霜和冬雪呢?”“奴婢在。”“在。”秋霜和冬雪如鬼魅一般出现在白揽月身边。白揽月额角抽了两下。原来她们就在附近!这具身体没有功夫,察觉不到附近人的气息,实在有点麻烦。“三年前那件事我听说了。”白揽月说,“你们是神玑门的恩人。”秋霜非常认真:“姑娘,我们是神玑门的人。”冬雪:“嗯。”秋霜道:“我从记事以来就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庄子里学习杀人技巧,我七岁开始杀人,九岁开始执行任务,十三岁成为影子辈杀手。”“我以为,我这一生只为杀人而活。”“是神玑山的诸位告诉我,人活着不仅仅为了杀人,还有很多很美好的事,比如,吃很多很多美食,看很多很多风景,交很多很多朋友。”“在神玑山这些年,我...

《我都把江山给你了,你还想要我小说白揽月祝晏辞》精彩片段


“好。”白揽月轻笑。

春雨性子活泼,夏叶沉稳,一动一静,非常搭。

“秋霜和冬雪呢?”

“奴婢在。”

“在。”

秋霜和冬雪如鬼魅一般出现在白揽月身边。

白揽月额角抽了两下。

原来她们就在附近!

这具身体没有功夫,察觉不到附近人的气息,实在有点麻烦。

“三年前那件事我听说了。”白揽月说,“你们是神玑门的恩人。”

秋霜非常认真:“姑娘,我们是神玑门的人。”

冬雪:“嗯。”

秋霜道:“我从记事以来就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庄子里学习杀人技巧,我七岁开始杀人,九岁开始执行任务,十三岁成为影子辈杀手。”

“我以为,我这一生只为杀人而活。”

“是神玑山的诸位告诉我,人活着不仅仅为了杀人,还有很多很美好的事,比如,吃很多很多美食,看很多很多风景,交很多很多朋友。”

“在神玑山这些年,我非常快乐。”

“请姑娘务必收下我们,我们不想当神玑门的恩人,我们只想当神玑门的人,神玑门,是我们的家。”

冬雪点头:“嗯!”

白揽月望着秋霜和冬雪的眼睛。

秋霜和冬雪眼神坚定,神色更坚定。

白揽月相信了她们的说辞,更相信阿灯的眼光。

她道:“你们从来都是神玑门的人。”

“不然,阿灯也不会派你们来保护我,我将你们喊出来,是想给你们分派一下任务。”

“春雨,夏叶,你们两个负责我的饮食起居,冬雪,你负责在暗处保护我。”

“那我呢?”秋霜指着自己。

白揽月笑道:“当然是在明处保护我。”

“冬雪话少,更适合在暗处,你话多,适合在明处。”

冬雪:“嗯。”

白揽月纳闷道:“冬雪只会说嗯吗?”

秋霜:“不啊,她还会说别的。”

“冬雪不太喜欢说话,也不太喜欢见人,她害羞,特别害羞,她更适合待在暗处。”

冬雪:“对。”

秋霜:“这不,冬雪说了别的词。”

冬雪:“嗯。”

白揽月微微颔首。

有这四个丫头在,人手暂时足够了。

她现在的身份太过普通。

残毒时不时肆虐,功夫未恢复,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

祝长筠是皇帝,掌管着天下。

杀祝长筠不难,难的是不牵扯进无辜。

一旦皇帝被杀,天下必将大乱。

她必须要循序渐进,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话虽如此。

白揽月还是很忧心,只凭她和神玑门以及白家旧部,很难将祝长筠拉下皇位。

这天下能跟祝长筠分庭抗礼的,只有祝晏辞。

若祝晏辞能帮她就好了。

白揽月一想到祝晏辞与她不死不休的样子,头大。

让祝晏辞帮她,任重道远。

还是先慢慢斩断祝长筠的爪牙更实际。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春雨擅长做膳食,鼻子也灵。

她皱着眉头,“有没有闻到一股子恶臭味?像是有人将粪水给弄出来了。”

白揽月也闻到了。

恶臭的味道很快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秋霜和冬雪脸色微变。

“有人。”秋霜说,“在大门口,大约有三个人,两个练家子。”

“秋霜,跟我出去看看。”白揽月说。

门口。

一个圆滚滚的小胖子正指挥着两个护卫模样的人往门口泼粪水。

“对,就泼在这里。”

“这里也泼点。”

“还有这里,这里。”

“敢欺负我二姐姐,我一定要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白揽月脸色如寒冰。

这个小胖子,是云家的四公子,云济修。

云济修并不是崔氏所生,是云盛辉的妾侍刘氏所生。

云济修自小养在崔氏名下,被崔氏捧杀,养成了刁蛮霸道不讲道理的死胖子。


“杀人的是飞龙卫,血洗神玑山的也是飞龙卫,下命令的人是祝长筠,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揽月。”

阿灯哽咽不停,“神玑门上下,无一人怪你,你不要陷入到自责中,更不要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白揽月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双手捂住脸,想要将眼泪捂住。

眼泪却如洪水决堤一般肆虐。

阿灯没有劝阻,陪着她默默流泪。

“阿灯,我觉得我之前的人生,像个笑话。”白揽月坐在地上,将头深深地埋在腿上。

事到如今。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祝长筠不惜血洗神玑山也要得到白家家训,目的只有可能是破解白家暗语。

白家人都死绝了。

白家暗语已无人会用,也无人能使用。

按理说,白家家训已经成了摆设。

在这种情况下,祝长筠却想得到白家家训,多半是因为那半封信。

“祝长筠有可能得到了另外的半封信。”白揽月说。

阿灯:“可是,我们找到那位疑似白家的人是在两年前,飞龙卫血洗神玑山是在三年前。”

白揽月:“不冲突。”

“你说过,那个疑似白家人的手里只有半封信,信不可能无缘无故只剩半封。”

“我猜测,那半封落到了祝长筠手中,祝长筠想破解信上的暗语,才要得到白家家训。”

“祝长筠得到那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他无法利用我的名义拿到白家家训,所以,派飞龙卫杀进神玑山……”

白揽月说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家人都死绝了,没有白家人守护,白家家训无非是一本书而已。

祝长筠是皇帝。

名义上还是她的夫君。

他有无数种方式可以拿到白家家训,为何要选择这种极端方式?

何况。

她以灵魂状态待在祝长筠身边三年。

从未见过祝长筠拿到白家家训,也未见飞龙卫汇报此事。

“除了祝长筠,还有谁能指挥飞龙卫?”白揽月问。

阿灯摇头。

他道:“据我所知,飞龙卫只听从祝长筠一人之令。”

白揽月:“可是我从未见过祝长筠接触过白家家训,难道飞龙卫拿到白家家训后直接毁掉……”

话未说完。

白揽月突然顿住了。

毁掉!

是了。

祝长筠的目的,或许根本不是破解信上的暗语。

他的目的,是毁掉白家家训。

白家人已死绝,只要毁掉白家家训,暗语就永远无法被破解。

“阿灯!”

白揽月眼眶通红:“我知道了!”

“我猜测,祝长筠也同神玑门的人一样,找不到那个疑似白家人的幸存者。”

“祝长筠想要永绝后患,最简单的就是毁掉白家家训,那就永远也不会有人知晓另外半封信的内容。”

阿灯:“持信人,或许也是白家人,他还能解读。”

白揽月苦笑。

白家人都知晓她与神玑山的关系,如果那人真是白家人,不应该对神玑山的人如此抵抗。

除非,那人不是白家人,或者,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不影响她找到的答案。

“阿灯啊。”白揽月斜倚在椅子上,望着屋顶,用力将涌出来的眼泪逼回去。

“你可知,那半封信里写了什么?”

不等阿灯回答。

白揽月哽咽着说:“信上写着,作战阵图已全部落入敌手,有叛徒。”

“一向战无不胜的白家军在短短时间内屡屡退败,不是他们作战失误,不是他们不勇猛,是叛徒泄露了作战阵图。”

“白家人的死,也是被叛徒一手设计的。”


祝晏辞正端着茶杯。

听了裴深的话之后,手一抖,茶杯滚落到地上。

茶水滚烫。

他细长苍白的手指瞬间被烫红。

“王爷!”惊蛰大惊,“您没事吧?”

祝晏辞摇头。

他拿了手绢,细细擦拭着手指。

白揽月,云岚月。

是啊,如此相似的名字,他昨天怎么就没察觉到不对劲?

怎么就当成了巧合?

不仅仅这一个巧合。

昨天夜里初见时,他从她眼睛里看到的不是惧怕,不是厌恶,而是怜悯和悲悯。

为了救星灿与云家众人对峙时,他屡屡在她身上察觉到熟悉的气息。

不仅是他。

惊蛰如是,立春亦如是。

一向遵守规矩的星灿却像狗皮膏药一般缠着她。

她又恰好知道血相天叶在他手里……

一个巧合是巧合,无数个巧合凑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

如果,她就是她,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所以……

她真的是她吗?

她真的死而复生了么?

她以这种方式,重新来到他身边,还成了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

这个念头涌上来时,祝晏辞被巨大的惊喜席卷。

他的手指颤抖不已,颤抖到连茶杯都握不住。

唯一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眼角微微泛红。

“阿辞,你怎么了?”裴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失态的祝晏辞。

“无事。”祝晏辞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冷漠模样。

“祝长筠和李扶风不会出错。”祝晏辞说,“他们认定云清欢是,那云清欢就是。”

“本王,也会竭尽全力求娶云清欢。”

裴深:“你疯了?”

惊蛰:“王爷三思!”

祝晏辞自嘲一笑。

他没疯。

他已经得到确切消息。

云家特意将流落在外的云岚月找回,是因为祝长筠要迎云清欢进宫。

云家想攀更高的枝,又不敢得罪他,才想出让云岚月替嫁给他的办法。

若他轻易接受替嫁,以祝长筠的多疑性格,必定会查到云岚月身上。

“皇后归来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本王若是装作不知道才奇怪。”

“本王必须要知道,尤其是让他知道本王知道。”

裴深重重地用扇子拍手心:“我懂了。”

“你越不放手,祝长筠越笃定云清欢是她,祝长筠反而不会将目光落到真正的她身上。”

祝晏辞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祝长筠此人,不管是人还是物,只要我喜欢的,他会不顾一切抢走,得到后再弃如敝履。”

从前是,现在亦然。

一想到那个英姿飒爽,明媚如骄阳的女子,在吃人的后宫中受尽折磨,死的时候连尸骨都没有留下,祝晏辞的心就疼得如刀割一般。

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如果,当年他肯放下矜持,放下那不值钱的骄傲,及时告诉她他的心意,她又怎么会被祝长筠哄骗?

如果,他能鼓起勇气与祝长筠竞争,她或许就不会选择进宫。

如果,在得知她的处境后,他能不顾一切带她离开,她的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她死了,孤独地死在繁华却荒芜的皇宫里。

她的死,也成了他刻骨铭心的伤。

本以为这辈子都无缘再相见。

谁料苍天怜悯,让她回归人间。

这一次,他绝不会放手!

“喂,裴狐狸。”惊蛰悄默默挪到裴深身边,“是不是我眼花了,王爷是不是哭了?”

裴深压低了声音:“你想死?”

惊蛰:“你这话说的,我好好活着,干嘛想死?”

裴深:“那就闭嘴。”

惊蛰:“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就问问你王爷是不是哭了?你凶什么凶?”


一边扔一边吼。

白揽月听不懂,只觉得野人肯定在骂她。

她又试了几种药。

无一例外。

不管是有色有味还是无色无味,亦或者在肉里加无数香料掩盖,都没用。

野人只是闻了闻,就怒气冲冲地扔出来。

扔完后,每次都要用听不懂的兽语骂咧咧一顿。

最后,白揽月扔给他一块干净的肉。

野人闻着没问题,一口吞进去。

吞进去之后,意犹未尽地朝着白揽月嘶吼。

白揽月让人送了一盆来。

一块一块投喂给野人。

野人狼吞虎咽。

吃饱后,对白揽月的敌意消散了一些。

他没再嘶吼,而是躲到了笼子一角,蜷缩起来。

“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和记忆,与野兽无异了。”白揽月说。

沉吟了片刻。

白揽月又道:“阿灯,我有个假设。”

“在这个假设之下,一切都顺起来了。”

阿灯等着白揽月继续往下说。

白揽月:“假设,白家的先锋军调查到白家作战阵法被泄露,想要将消息传递给白家军,他们却遭遇到了追杀,唯一存活下来的幸存者带着那封信逃走。”

“幸存者应该是想要将那封信交给我,不幸的是,他被祝长筠的人发现了,祝长筠的人抢走了半封信。”

“幸存者带着剩下的半封信逃走,同时他也中了剧毒,身体机能逐步退化,丧失语言功能,变成了人猴。”

“祝长筠害怕信上的内容被曝光,害怕他勾结敌国窃国之事被揭露,便想毁掉暗语的源本——白家家训,以绝后顾之忧。”

“白家家训藏在神玑山,神玑山上高手如云,祝长筠没有万全把握,迟迟未动。”

“我死后,神玑山各个堂主为我奔赴丰京,也给了祝长筠机会,飞龙卫这才伺机攻进神玑山,抢走白家家训。”

“后来,我们的人阴错阳差找到了那位幸存者,得到了幸存者手中那半封信的内容。”

再后来。

她解读出了那半封信的内容,知晓了白家覆灭的真相,知晓白家军节节溃败的真相。

她还找到了那个因中了剧毒而彻底退化成猴子的幸存者。

一切的一切,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阿灯怔忡。

的确。

在这个假设下,所有的线索都串了起来。

真相呼之欲出。

“苍天有眼。”他道。

“苍天有眼吗?”白揽月想笑。

她笑出来的却比哭还要难看。

若真的苍天有眼,为何要牺牲那么多无辜之人?

整个白家上上下下几十口铁血儿女,数以万计的铮铮白家军,无数无辜的百姓,还有神玑山上的那些年轻弟子……

他们犯了什么错,要在这权利的漩涡中被碾压的尸骨无存?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今夜无月。

只有寥寥几颗星星闪烁。

院落无灯,只有风萧萧。

天与地,仿佛都陷入到了漆黑中。

白揽月的声音在黑暗中透出森森寒意。

“阿灯,给祝长筠找点麻烦吧。”

阿灯:“请门主吩咐。”

白揽月眯起眼睛。

之前,她非常恶心她的灵魂在祝长筠身边待三年。

现在,她感谢那三年的经历,让她掌握了不少隐秘。

“今年的新科状元你可知道?”

阿灯:“新科状元杜崇竣,是得鹿书院的学生。”

白揽月:“杜崇竣才学如何?”

阿灯:“顶多算是中上之姿,不算特别出众,这次秋闱能够位列三甲,高中状元,也算是一匹横空出世的黑马。”

白揽月冷笑:“黑马?”

“他顶替了一位寒门学子。”

“那位名落孙山的寒门学子在放卷的当日,发现他的卷子被人替换,杜崇竣的卷子才是他的。”


老者慢慢起身来。

他拿起扫把:“张管事,抱歉,我在扫地。”

胖管事惊魂未定:“你大半夜扫什么地?你抽风了?”

“白天的活不够你干的?”

“别扫了,你是山长特意关照过的,一把年纪大半夜扫地,搞得跟我苛待你一样,传到山长耳朵里,我还混不混了?”

“快回去快回去,大半夜扫地还跪拜,吓死老子了。”

胖管事骂咧咧去放水。

老者步履蹒跚回屋。

他坐在镜前,缓缓将脸上的老人面具摘下来。

……

深夜,月色莹莹。

银白色的光芒笼罩着丰京,也笼罩着疾驰的马车。

马车上。

祝晏辞小心地照顾着已经熟睡的星灿。

一旁,惊蛰跪在车里,羞愧难当。

“属下守护小世子不利,请王爷责罚。”

祝晏辞:“三个月俸禄。”

惊蛰脸色发苦:“王爷,您知道的,属下头可断,血可流,钱财不能丢,要不,您还是打属下三十军棍吧。”

祝晏辞:“钱比你的命还重?”

惊蛰:“王爷此言差矣。”

“三十军棍要不了属下的命,三个月俸禄能。”

祝晏辞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确定三十军棍?”

“太多了吗?”惊蛰道,“要不,二十?”

祝晏辞:“五十。”

惊蛰瞪大眼睛:“那不行。”

“五十军棍不好糊弄,我打点行刑兄弟们的钱远超过三个月俸禄,这样还不如罚属下三个月俸禄呢。”

祝晏辞:……

他怎么就收了这么个贪财的玩意儿?

当初的惊蛰桀骜高冷,视钱财如粪土。

被某人训练了几个月,怎么就成了铁公鸡?

“六十。”祝晏辞冷声道。

惊蛰麻了。

他有种预感,再继续讨价还价下去,说不定就变成八十军棍了。

“王爷,您明明一眼就看破了真相,可以直接让神武卫带走云清欢,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章。”惊蛰摆出虚心受教的样子,转移话题。

祝晏辞没有回答。

惊蛰已经习惯了自家王爷时不时沉默的性子。

他继续絮叨:“那个云大小姐是有点奇怪,明明她跟属下不认识,语气却很熟稔,她的眼神,也像极了多年前训练我的那个凶残女人……”

惊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忙捂住嘴。

祝晏辞盯着马车里的微弱烛光,眼睛微闪。

原来。

不止他一个人觉得熟悉。

“调查一下云家大小姐。”祝晏辞道,“事无巨细,悉数汇报给本王。”

“是。”惊蛰道,“那,军棍的事儿……”

祝晏辞不理他。

“王爷一言九鼎,说三个月俸禄就三个月俸禄,属下认罚。”惊蛰肉疼。

六十军棍会将他打个半死,还不够医药费和误工费的。

远不如罚三个月俸禄划算。

三个月俸禄啊,肉疼。

转念一想,三个月俸禄换小世子活过来,他赚大了。

没什么比小世子平安更重要。

惊蛰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一夜北风。

天寒地坼。

到了后半夜,乌云密布,月光被遮住。

有细盐一般的雪花纷纷而下。

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冷。

冷风吹着窗子,破旧的窗子发出呼啦呼啦的声响。

没多久。

窗子被吹破,寒风裹挟着雪花落到屋内。

火炉中的炭火燃尽后。

屋子里的温度骤降。

不多时,屋内屋外已然是同一个温度。

冷!

白揽月感觉到全身冰冷,如坠冰窖中。

一如当年,刚生下孩子的她被祝长筠关到水牢里那般,冰冷彻骨。

恍惚中。

白揽月仿佛看到即将临盆的自己。

因怀了双胎,她的肚子大到离谱,一行一动非常笨拙。

她肚子太大,动不动就累到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

那天,小雪纷纷。

胡乱吃了几口东西准备就寝的她接到宫人来报,说祝长筠邀她赏梅。

青禾劝她,她的肚子太大,下雪路滑,这样出去太危险了。

她不舍得放弃见祝长筠的机会,还是应邀去了梅林。

后来……

她被祝长筠的宠妃推了一把,漫天鲜血。

她的血与梅花相映,在雪地里蜿蜒成一道道血色。

双胎位置不正。

羊水破裂后,那两个孩子也危在旦夕。

她拼死将那两个孩子生下来。

哥哥奄奄一息,产婆拍了许久的脚丫,他才发出微弱的哭声。

妹妹在她肚子里待了太长时间,生出来的时候小脸紫黑紫黑的。

接生嬷嬷用力拍打着她的脚心,拍到小脚丫都肿了,她也没能哭出来。

后来啊。

后来,健壮一些的哥哥和本就虚弱的妹妹都没能活过一天。

她则因为大出血昏迷不醒。

等她醒来时,宫人告诉她,那两个孩子已经死了。

她想去看一眼孩子们最后一眼,宫人却说,皇上下令,那两个孩子过早夭折,是不祥之物,已经抱出宫埋葬了。

她崩溃了,拖着虚弱的身体去找宠妃拼命。

她深爱的那个男人却挡在宠妃跟前,一脸厌恶地看着她,恶狠狠地训斥她,还以宠妃受了惊吓为由将她关到水牢。

冰冷的水,刺骨冰寒。

那种冰冷,那种绝望,就算隔了前世今生,依旧刻骨铭心。

白揽月从愤怒和绝望中醒来。

醒来时,天已微微亮。

眼前,没有水牢,没有鲜血,也没有祝长筠和宠妃。

只有破旧的窗子和熄灭的火炉,以及随着破窗飘进来的寒风和雪花。

“是梦啊。”白揽月坐在床上,回不过神来。

可不是梦么?

她的孩子早就死了。

这么多年,那两个孩子怕是早就只剩下一堆白骨。

可惜,她至今仍旧不知道那两个孩子被葬在哪里。

这些年她未去看过他们,不知他们会不会怪罪她。

想到那两个只来人间一天的孩子,想到她连抱都没来得及抱过他们,白揽月心如刀割。

不管过多久,他们依旧是她无法忘却的绝望。

只要想起,心便千疮百孔。

眼泪不自觉涌出。

白揽月擦拭眼泪时,却发现早已满脸泪痕。

泪痕暴露在寒冷中太久,已经凝结成冰。

冰渣贴在脸上,擦拭时生疼生疼。

白揽月索性不擦了。

她起身找东西将破窗堵住,又重新点燃了炭火。

温度升上来之后,脸上的泪痕也随之融化。

新旧眼泪一并涌出,如雨下。

哭够了,白揽月才敛起所有情绪。

“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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