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觅砚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太要抛夫弃子?宋总他急疯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知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觅见她慌慌张张的,拧眉道:“怎么了?大惊小怪的。”她抽了两张餐巾纸递给林晓晓:“擦擦眼泪。”林晓晓道:“觅姐你说过的,我们公关部女孩子不用陪酒,可是这一次,我们陪林总吃饭,不仅要陪酒,客户还对芳芳动手动脚……”许觅坐上这个位置后,她便废除了陪酒这一要求。女孩子本身就容易被欺负,特别是刚出社会的女生,单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容易在酒桌上被算计。她怕她们受欺负,任何酒局,女生都不用参加。这规矩怎么突然就破了?许觅问:“林德发?”林晓晓点头。许觅知道他。大腹便便,好色成性,喜欢玩女人,在圈内不算秘密。如果芳芳落在他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许觅也来不及细想,腾地站起来:“我不是说过,公关部的女生不用陪酒吗?”“觅姐,是陈总……”林晓晓话没说...
《太太要抛夫弃子?宋总他急疯了 全集》精彩片段
许觅见她慌慌张张的,拧眉道:“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她抽了两张餐巾纸递给林晓晓:“擦擦眼泪。”
林晓晓道:“觅姐你说过的,我们公关部女孩子不用陪酒,可是这一次,我们陪林总吃饭,不仅要陪酒,客户还对芳芳动手动脚……”
许觅坐上这个位置后,她便废除了陪酒这一要求。
女孩子本身就容易被欺负,特别是刚出社会的女生,单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容易在酒桌上被算计。
她怕她们受欺负,任何酒局,女生都不用参加。
这规矩怎么突然就破了?
许觅问:“林德发?”
林晓晓点头。
许觅知道他。
大腹便便,好色成性,喜欢玩女人,在圈内不算秘密。
如果芳芳落在他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许觅也来不及细想,腾地站起来:“我不是说过,公关部的女生不用陪酒吗?”
“觅姐,是陈总……”
林晓晓话没说完,许觅就明白了。
陈若兰看她不太顺眼,仗着副总的身份,找过她不少麻烦。
真有什么事,那也是在针对她。
“在哪里吃的饭?”
“观景澜庭,天字号包厢。”
许觅立马开车过去,直奔天字号包厢。
推开门,除了公关部的人,还有陈若兰在那陪着笑脸。
一见她来了,那脸色都变了,在看好戏,看她怎么收场。
芳芳紧挨着林德发,那咸猪手不停的在她腰间抚摸。
芳芳拒绝推搡着,可没多少力气,小脸通红,一看就被灌了不少酒。
陈若兰笑着问:“许总监,你怎么来了?是知道林总在,专门来看林总的吗?”
林德方正喝得高兴,听到他这么有面子,更是愉悦,便道:“许总监,您来得正好,快来喝一杯!”
许觅没有回应,而是平静地看陈若兰:“陈总,公司的规矩,你应该明白,这样做似乎不太妥当吧?”
陈若兰唇角勾着,挑衅的说:“林总可是我们的大客户,自然得招待好,不是只有你在为公司做事。”
许觅知道陈若兰是想给她穿小鞋,毕竟她花了三年的时间做到总监的位置。
只需要一步就坐上她那个位置了。
而陈若兰打拼了十几年才做到今天这个位置。
许觅不想猜测她的小心思,向来公事公办。
原则性的东西,她也不允许被打破。
许觅径直走向林德方那个位置,把芳芳从他怀里拉出来,唇角上扬:“林总,我来晚了,自罚一杯,芳芳不怎么会喝酒,你就放过她吧。”
“觅姐……”芳芳见她喝酒,顿时不太乐意。
许觅手挡了一下:“晓晓,芳芳喝多了,你把芳芳拉走,别扰了林总的兴致。”
说着,许觅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淌过喉咙一路滑进胃里,嗓子眼火辣辣的。
她把酒杯倒扣,一滴不剩。
林德发笑眯眯的,以前他让许觅陪他喝酒,每次都给他甩脸色,这次能让许觅喝上这杯酒,自然是给足了他面子。
况且许觅长得漂亮,不管是样貌,身材,风韵,可比芳芳得劲多了。
只是爱冷着脸。
能让她亲自下场,林德发兴致自然就上来了:“许总监巾帼不让须眉,好酒量。再来一杯!”
许觅抿唇,看着林德发给她倒酒。
他这架势是想从她身上占便宜了。
她眯了眯眼,还是喝了这一杯。
林德发脸上的笑意更深,堆满了褶子的脸一颤一颤的,是想着怎么灌醉许觅。
倒第三杯。
许觅却停住了,笑着问林德发:“林总,还想让我喝呢?”
林德发没有看到她眼中的冷意,反而很自信,想要搞定他,必须得让他满意才行,便得意的说:“我可是你们的大客户,之前许总监一直不给脸,不肯给我一个面子,今天来了,许总监肯定是想开了,让我高兴高兴,以后有什么合作都好说啊!”
说着,林德发的手朝许觅伸过来。
许觅脸上的冷意立马就变成了刺。
只听到“啪”的一声。
酒瓶直接被许觅摔碎了。
林德发怕受伤,手缩了回去,立即变了脸:“许觅,你这什么意思?给脸不要脸了?”
许觅冷笑:“一杯是给林总脸面,两杯是体面,可林总贪得无厌,要的太多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好你个许觅,真以为自己能耐了?!不想陪,有的是人陪,真当你自己是一根葱!”林德发愠怒起来:“陈若兰,你看看你的手下,骑到我头上了,我们的合作恐怕要终止了!”
“林总,别。”
“许觅,你是真的疯了!竟然敢这样对林总!”
陈若兰拉住林德发的同时,赶紧教训许觅:“你就是根搅屎棍!坏了这单生意,我看宋总怎么收拾你!直接让你滚铺盖回家!”
“这恐怕才是你的目的吧”许觅也不想伪装,知道她很想她从公司离开。
陈若兰气急败坏:“你……”
许觅很淡定:“你可以去告状,是我不让这种酒桌文化到处横行,也是我不想让公司的女生连穿个裙子都担惊受怕!”
顾不上他们的怒火,许觅带着她们走了。
“许觅!”陈若兰见她这么目中无人,气得牙痒痒:“你今天犯了错,我看你到底能得意多久!”
车上。
芳芳心里还是很内疚,要不是她,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她担心丢了这个订单,会给许觅造成很大的影响,自责的说:“对不起,觅姐,我给你添麻烦了,不就是喝几杯酒的事情,忍一忍就过去了,我实在是没用。”
许觅从后视镜看到芳芳又要掉小珍珠了,却轻松一笑:“你自责什么,不要总是这么内耗自己,只要你理所当然,难受的就是别人。”
芳芳见她一点也不担忧,吸了吸鼻子:“我是怕陈若芳给你穿小鞋,在宋总那说你坏话,你好不容易做到今天的位置。”
公司的竞争多激烈,稍微不注意就被人穿小鞋了。
但是她觉得许觅是她见过最好的领导。
真实,为她们着想。
有她在,她们也有底气。
“傻孩子,我既然敢,就已经想好了退路。”许觅道:“别哭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其他的别想了,有我呢。”
许觅的话时常给她们安全感,只要有她在,天塌不下来。
许觅把芳芳送回了家。
她有认真思考过,她的退路,其实是想离开环视了。
离了婚,恢复自由之身,她该为自己而活。
夜色渐深。
宋砚宁无聊的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对了,感觉许久没见到妈妈了。
陈若兰看顾曼是自己人,有什么便说什么了。
“你不知道,现在研究院负责生物研究的人是许觅,她之前是我的下属,因为不遵守公司规章制度,办事不力,被我开除了,后来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进了研究院。”
“许觅?”顾曼皱了皱眉,竟然是她。
随后,顾曼又笑了笑:“兰姐,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本来就是她的错,你如果不想送的话,那我就跑一趟吧。”
陈若兰一听大喜过望:“那这件事情就麻烦你了,等签完协议回来我请你吃饭。”
说着她把协议交给了顾曼。
顾曼直接去了研究院,说明来意之后,前台保安立马给许觅打了电话。
一听是环视集团的人,许觅皱了皱眉,嘀咕着,这次来的不会是老熟人吧。
她脱下手套和防护服,洗手之后下楼,刚下电梯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顾曼。
许觅觉得有些奇怪。
不是说是环视集团派人来续约吗?
怎么会是顾曼?
好奇归好奇,许觅还是走了过去。
“许小姐,好久不见。”
顾曼笑了笑,声音很温柔,她主动伸出手,说明来意:“我是代表环视集团来跟贵研究院签续约协议的。”
听到环视这两个字,许觅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我记得顾小姐并不是环视集团的员工。”
“原来不是,现在是了。”顾曼一脸惊讶:“难道辞修没有跟许小姐说吗?我还以为他至少会跟许小姐打声招呼。”
顾曼一脸歉意,好像真的对不起许觅。
许觅淡淡地看着她的脸,顾曼说话的时候真的很温柔。
哪怕说出来的那些话很扎心,可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许觅捏了捏手,她听得出来顾曼语气的炫耀,这是宋辞修给她的底气。
“我刚进公司不久,也难怪许小姐不知道,辞修担心我在别的公司会受欺负,所以特意把我安排进了环视,现在由我来负责和贵研究院的续签。”
听到特意两个字,许觅觉得有些刺耳。
她当初想离宋辞修近一点,跟他提了一句想进公司。
当时说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知他一声。
没有想到被宋辞修理解成了,她想通过他的关系进去,然后被他冷冷的警告了。
“许觅,在我这里,从来没有靠关系这一说,你想进环视,自凭本事,还有,别想着用宋太太的身份行职位之便。”
现在这句话许觅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他为了顾曼,竟然会突破底线。
这就是毫无底线的偏爱吗?
许觅嘲讽似的笑了笑,淡淡的回了句:“许小姐是想告诉我,你是通过走后门进的环视,而不是靠真才实学吗?”
顾曼的脸一僵,笑容凝固,怎么都没有想到许觅会将了她一军。
但只一瞬,她就恢复了一贯的温柔,解释道:“许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许觅没说话,只是看着她:“既然顾小姐是代表环视来的,那我们就公事公办吧。”
顾曼被她看得浑身不自然,把协议推到了许觅的面前:“许小姐您可以仔细看看,如果没有疑问的话,我们再详谈。”
许觅拿过协议仔细的看着。
顾曼喝了一口水,慢悠悠的开口道:“许小姐比我想象的更坚强。”
许觅把所有的协议都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这才签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给沫沫喂了不该吃的东西才会导致她肚子疼,我是她亲妈,难不成我还能害她吗?”
许觅没有说话,她确保自己做的东西没有任何问题,那原因出在哪里呢。
“你就算再讨厌我,也不该对沫沫下手,她还是个孩子!要是我女儿出事了,我一定会和你拼命!”宋慕涵哭哭啼啼着,场面一度混乱。
老爷子皱起了眉,还是比较淡定:“现在闹,解决不了问题,等医生来!”
许觅的婆婆林美兰不想惹出麻烦,息事宁人最好了,以免许觅连累她儿子。
她看向许觅,便发话了:“许觅,先给墨涵道个歉。沫沫吃了你煮的东西才肚子疼,总得给人家一个说法!”
许觅脸色平静:“妈,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你还没有做错?本来高高兴兴的,被这么一搞,大家都没心情了,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林美兰厉声道。
“还有,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林美兰沉着脸,继续说:“一点家教都没有,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不体面。”
她很不高兴。
许觅顶嘴,更让她心底不舒服,本来对这个儿媳妇没多少好印象。
没家世就算了,也不顾家,身为女人,整天抛头露面,还当什么公关总监,真是丢尽了宋家的脸。
林美兰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
在她的客观印象里,女人就应该相夫教子,做好丈夫的贤内助,而不是像许觅这样,为了工作,连丈夫和孩子都不顾。
说着,林美兰又对宋辞修说:“辞修,你该好好管管你媳妇,一点都没有做人媳妇的样子,还学会了顶嘴,没教养。”
宋辞修拧着眉,目光看向许觅,她神色淡然,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嗓音淡淡:“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闻声,许觅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她以为宋辞俢不会在他母亲那维护她。
林美兰和宋辞修的关系一向不好。
宋辞修虽然是他的亲生儿子,但是从小就不和林美兰亲近。
因为林美兰一生下宋辞修,就把他送给了他的姑姑宋玲珑养。
林美兰怀上宋辞修的时候,他的父亲宋振光出轨。
林美兰没能留住丈夫的心,把这一切都怪在了宋辞修的身上。
她觉得如果她没有怀孕,她的丈夫就不会出轨其他女人,所以她一直都不喜欢宋辞修。
但他们母子虽然关系不好,却也从来没有闹过什么别扭,顶多算是感情淡漠。
这样正儿八经的怼林美兰还是第一次。
林美兰被宋辞修这句话呛得气得不轻,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宋玲珑看不下去了,笑着道:“我说大嫂,都说先有婆婆再有儿媳,你都没有做婆婆的样子,对儿媳妇都不好,她又凭什么要尊重你呢?”
“你还当现在是旧社会,可以摆婆婆的谱啊,现在讲究互尊互重,你都不自重,怪许觅做什么?”
“我看许觅做的已经够可以了,嫁进来宋家四年,一直战战兢兢,恪守媳妇的本分,倒是大嫂你,做得就差强人意了些。”
宋玲珑一边说还一边摇头,好像林美兰做的多过分似的。
林美兰气的差点晕过去。
宋辞修淡淡的开口:“爷爷,家庭医生很快就到了,究竟是什么原因,医生检查过后自会揭晓。”
宋辞修发话,大家都不敢多说什么。
宋辞修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他的眼神深邃而炙热,仿佛要将她看穿。
滚烫的掌心抚着她的肌肤,所到之处仿佛点燃了一簇簇火。
许觅的大脑逐渐变得空白,理智一点点消失,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不如就这样放纵一次吧,在宋辞修清醒的时候。
许觅渐渐闭上了眼睛,娇躯贴近他的身体,紧绷着的身躯逐渐放松。
宋辞修感受到许觅的变化,眼底闪过一抹错愕,随即便是更疯狂的欲望。
他把许觅狠狠的揉进怀里,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从衣柜边到床上,两道身影纠缠着。
烛火摇曳,墙上的人影晃动。
许觅的手指紧紧的抓着床单,有一些紧张。
虽然早就已经当妈,可她这种这种事情,不过才两次。
宋辞修一只手搂着许觅的腰,另一只手把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丢在了床上,正准备解衣扣的时候,忽然手机铃声响了,紧接着屏幕亮起。
许觅扭头,清楚地看到了一条短信。
是顾曼发来的。
许觅的心里咯噔一声,随即紧盯着宋辞修。
他看到短信,立马从许觅的身上起身,眼底的情欲逐渐褪去,恢复了一贯的冰冷平静。
他拿走手机,皱眉对许觅道:“抱歉,许觅。”
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转身走向门口:“我今晚去客房睡。”
许觅怔怔地望着他头也不回的身影,眼底的水珠瞬间凝聚。
宋辞修是为了顾曼守身如玉吗?
许觅收回视线,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她摸索着开了床边的灯,灯光刺的眼睛都快睁不开。
为了顾曼,即使到了这一地步,他也能忍住,瞬间清醒过来。
也是,结婚五年,他一直睡在书房,不就是为了顾曼吗?
就连当初怀上砚宁和那个孩子都是一个意外。
如果不是宋辞修喝醉了酒,把她当成顾曼,又怎么会和她发生关系。
她清楚的记得,和宋辞修发生关系的那个晚上,他醒来后他懊恼的样子。
许觅一颗滚烫的心逐渐变得冰冷,直到身上都没了温度。
她这才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了光溜的身体。
可是许觅仍然感觉不到一点温度,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过了许久,许觅才缓过来,身体有了一丝知觉。
眼睛酸涩到睁不开来,许觅起身洗了一把脸,换上衣服。
想着宋辞修今天晚上肯定不会回来了,她直接把卧室的门反锁住,一头扎进了床上,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许觅还是照常去工作,仿佛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宋辞修离开以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直到周五中午。
下午是亲子活动,许觅早早的请了假,回家经过快递站拿了快递。
到家的时候,宋辞修已经在客厅等着了,他身穿黑色西装,身姿挺拔,俊朗的眉眼自带威严,眼神锐利。
许觅走过去,抿着唇没说话。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和宋辞修说什么,干脆缄口不言。
倒是宋辞修放下报纸,眼神朝她扫过来,淡淡的问她:“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嗯。”
宋辞修站起来,低头看了一眼时间:“那我们走吧,幼儿园一点钟正式开始,现在赶过去刚刚好。”
“好。”许觅语气冷淡。
两个人十分疏离陌生的对话。
许觅说完以后就低头拆快递,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一个箱子里方便拿。
准备好之后,她跟在宋辞修后面,把东西放好。
宋砚宁搂着老爷子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脸上:“那以后我抱爷爷,把爷爷高高举起。”
老爷子被宋砚宁哄得很开心,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
他直接抱着宋砚宁回去,也不嫌累。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说的开心,大都是在夸宋砚宁可爱。
宋墨涵不喜欢许觅,连带着也不喜欢宋砚宁。
她的目光看向身边的女儿,没有人多在意,孩子也不爱说话,自然没有宋砚宁那么受欢迎。
如果不是宋砚宁,她的女儿一定会是最得老爷子欢心的。
也不至于这么内向。
宋墨涵见老爷子抱着宋砚宁,腰也不酸了,腿也不喊疼了,她女儿回来,也不见他抱着不放,偏心怎么偏心到这种程度。
“沫沫,你应该多跟砚宁哥哥学一学,小孩子还是要活泼一点好。”坐在宋墨涵身边的是她丈夫黄明永,抱着他们的女儿教育道。
孩子抱着爸爸,更是摇了摇头,在这里并不是很自在。
他转头看着宋墨涵:“小涵,你说呢?多让沫沫和砚宁一起玩,说不定她也话多了。”
宋墨涵本身就不服气,可一见她的丈夫这么说,立马就觉得对,搂紧了他的胳膊,应和着点头:“你说的是,我们家沫沫还小,比较老实,是该和哥哥一起玩。”
他们把沫沫推出去:“快,去和哥哥玩。”
沫沫不愿意,死命的揪着黄明永的衣袖,突然一下:“哇——”
大家的目光也就被吸引了。
“怎么了,孩子怎么哭了。”
宋老爷子本来与砚宁玩得好好的,听到哭声皱着眉头询问。
黄明永柔声道:“爷爷,沫沫想和砚宁一起玩,不好意思才哭的。”
“是啊。”宋墨涵迎合道:“爷爷,沫沫胆子小,又没怎么来过老宅,有砚宁陪着玩,可能会好一些!”
一听要和沫沫玩,被人当成挡箭牌,宋砚宁自然也不太愿意,他才不和小女孩子玩。
连忙躲在了宋老爷子身后。
宋老爷子知道他们在打什么算盘,脸色变了变:“孩子是想玩吗?明明是害怕,你们夫妻二人到底会不会哄小孩!”
见此,黄明永不再说话,尴尬的笑了笑,又赶紧把孩子哄好。
看得出来,他们并不是很受待见。
因为宋墨涵的老公黄明永是入赘。
听说是高中毕业,毕业以后一直无所事事,到现在也没个正经的工作。
爷爷本身很反对他们在一起。
可这个黄明永有点手段,不知道怎么把宋墨涵哄好的,让她未婚先孕,生米煮成熟饭,不得已才让他们在一起。
许觅现在都想不明白,宋墨涵都看不起她,到底看上黄明永哪一点了。
对黄明永那是百依百顺,没少秀恩爱,听得最多的也是她老公如何如何对她好。
说得现实一点,她可是金帛帛,能不对她好吗?
而他一直靠着宋墨涵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不过宋家本来就家大业大,现在所有的家业都由宋辞修一人操持。
宋家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股份。
靠着这些股份,也可以下半辈子不愁。
所以他们夫妻俩都没有工作。
许觅闲着也没事,见爷爷与砚宁玩得开心,对他说:“爷爷,我去厨房了。”
老爷子道:“不必了,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歇着。”
“没事,你不是喜欢吃我做的菜?给你露一手。”许觅道。
老爷子更开心了:“好啊,许久没吃过你做的菜咯。”
他的目光又看向宋辞俢:“你啊,也不是哪里修来的福分,娶到许觅这样的好女人了,能干、聪慧,还能做一手好菜!”
宋辞修带着宋砚宁从幼儿园出来,直接去了医院。
一路上,宋砚宁沉默不语,小手紧紧地抓着宋辞修的衣角,偶尔抬头偷偷看一眼宋辞修,又迅速低下头去。
宋辞修闭目养神,倏地睁开了眼睛,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宋砚宁抿着嘴,欲言又止,又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肯说了。
到了医院,宋辞修让医生开了全套检查,检查完,没什么问题,就是有些低血糖。
医生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宋辞修点头,暗自记下。
出了办公室,宋砚宁抬头:“爸爸,我想尿尿。”
宋辞修扫视了一圈,看到不远处的指示牌,问他:“要陪你吗?”
宋砚宁摇摇头:“爸爸,我已经是小男子汉了,我自己可以。”
宋辞修淡淡嗯了一声:“去吧,注意安全。”
他对宋砚宁的教育更多偏向于自立自强。
他认为男子汉大丈夫得从小培养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不能过于依赖他人。
所以宋辞修教会宋砚宁看指示牌后,就让他自己去找厕所了。
--许觅醒了,看到手机上老师打的电话,心里咯噔一声,立马回拨过去。
一般老师不会给她打电话,除非是发生了紧急的事情。
难道砚宁在学校出事了?
老师接了电话,想到事情都解决了,便安抚她道:“没什么事了,砚宁爸爸已经来接过他了。”
原来是接孩子。
她最近忙于自己的事情,孩子都是宋辞俢去接的。
有可能是他去晚了,才会打电话到她这里来。
许觅心下本来有些不安,听到老师这样说才松了一口气。
她刚挂电话,抬头就看到门口探进来一个小脑袋。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开了一条小缝,安欣怯生生地看着许觅。
许觅朝安欣招了招手,很温柔的问她:“小家伙,你怎么来了?”
安欣推开门,小小的身子一晃一晃的跑进来,在许觅面前停下。
许觅这才看到她的手里还拎着两样东西。
安欣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满是感激:“姐姐,我听院长伯伯说,你帮助了我,给我治病,我是来谢谢姐姐的。”
她说着把手里的早饭放在了桌子上。
又把一个粉色的盒子捧到许觅的面前。
“这是我折的星星,院长伯伯说,只要折满一千颗星星,就能实现一个愿望,我已经折满一千颗了,我希望姐姐能梦想成真。”
许觅心头一暖,接过星星盒子:“谢谢你,安欣,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又一个小巧又精致的小星星,一看就费了很多心思。
“安欣真棒。”
许觅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夸赞她,安欣十分享受地晃了晃。
可能是因为治疗的缘故,她的头发掉了一些,头发虽软却没有光泽,像是失去了活力一般。
许觅看着有些心酸。
这般可爱善良的孩子应该快乐健康的成长。
“对了,你和我儿子年纪差不多,你叫我阿姨,不要叫我姐姐了。”许觅道。
安欣也比较听话,点了点头:“阿姨。”
原本许觅还不觉得饿,但看到吃的也就有点饿了。
安欣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转身去搬小桌子,打开早饭,一样一样地摆好。
才五岁大的孩子,已经做得有条不紊。
“你还没吃早饭吧?我们一起吃。”许觅道。
安欣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阿姨,你吃吧,我不饿。”
刚说完,安欣的肚子就咕咕叫了两声。
她有些羞愧的捂着肚子,一张小脸胀的通红。
“不用害羞,又没外人,一起吃吧。”许觅给她把凳子弄好,让她坐着,两人就坐在一起吃饭。
见她脸上有油,许觅给她擦了擦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这副模样让许觅想起了她以前给砚宁喂饭的时候,他每次吃完饭有饭粒粘在嘴上,他也会凑过来让她擦。
可后来,砚宁就很排斥她喂饭了。
刚好,不远处的宋砚宁看到这一幕,小手死死地抠着门框。
他本来是来找厕所,没想到看到妈妈影子。
还以为他看错了,真的是妈妈。
她身边居然有另一个孩子。
妈妈给她喂饭擦嘴,动作温柔又细心,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
原来妈妈早上不送他上学,是在照顾别的小孩。
老师给妈妈打电话,妈妈不接也是因为她吗?
妈妈还给她喂饭,给她擦嘴。
妈妈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照顾过他了。
宋砚宁死死的抿着唇,看了一会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宋辞修打完电话,还没有看到宋砚宁,正准备去厕所找。
刚走没两步,就看到宋砚宁垂头丧气的回来。
他摸了摸他的头,很耐心地问:“怎么了?”
宋砚宁摇了摇头,拉着宋辞修的手:“爸爸,我们回家好不好?”
宋辞修本来就打算带宋砚宁检查完就回家的,见他情绪不好,也就答应他了。
路上,宋砚宁忍不住问:“爸爸,妈妈还会回来吗?”
宋辞修有些意外,随口一问:“你想她了?”
宋砚宁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想,我一点都不想妈妈。”
许觅关上门,没有去打扰他们。
而是在房间里,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一夜未睡。
而宋辞俢基本上不在房间休息,在书房睡。
是不想与她有接触吧。
她回想这五年的夫妻生活,除了家人朋友,应该没有人知道她嫁给宋辞俢。
而她没有埋怨过他。
总觉得照顾关心他是本分。
为了照顾他的胃,她考了营养师证。
他们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她放弃了热爱的事业,投身他的事业中。
就算他睡书房,她也会坚持给他准备好换洗的衣服。
记得他的喜好。
他的生日。
准备惊喜......
太多了!
许觅不愿意细想,想多了,发现挺残忍的,一切不过是她的过多幻想,很可笑。
天一亮,许觅提着包离开家门。
宋砚宁起床后坐在餐桌旁。
他们的生活一直很规律。
宋砚宁也不睡懒觉,七点准时起床吃早餐。
他坐着,揉了揉眼,看了看周围,脸瞬间垮下来,那张稚嫩的脸一下变得很暗淡。
照顾他的宋妈见他坐着不说话,也不吃东西,便问:“小少爷,你怎么不吃?是不合胃口吗?要是不合胃口我让人重新做。”
宋砚宁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何不开心,他抬头问一句:“我妈妈呢?妈妈昨天不是回来了?”
宋妈意识到了,最近许觅工作忙碌,与宋砚宁相处的时间少,孩子需要母亲非常正常,便和颜悦色的说:“夫人一大早就出门了,小少爷是不是想夫人,我给夫人打个电话......”
“不用了!”宋砚宁立即打断她,冷酷的说:“你打电话给她做什么,到时候又要唠叨个没完了!”
宋砚宁并不喜欢与许觅待在一块。
每次都问东问西,让他很烦躁,完全没有私人的空间。
她不在家才觉得轻松。
她出差忙碌,是他觉得最开心的,不用听她说话,也不用被她管着。
最让他不愿意看到的,是她与父亲待在一块,无话可说的场面。
明明是夫妻,却和陌生人一般。
久了,他都有点排斥妈妈,她爱板着脸,不爱笑,他想逃避这样的生活。
父亲与顾曼阿姨在一起就不一样,话多,顾曼阿姨也很温柔,对他也很好,他也挺喜欢的。
过了会,宋辞俢下楼,已经穿戴好一切,裁剪合适的黑西装,五官立体却很冷漠,一双深邃锋利的眼睛,只有看到宋砚宁的时候,那丝锐利才松懈下来。
而许觅成了一个透明人。
宋辞俢从来不会过问。
也不在意。
“爸爸,什么时候能去见顾曼阿姨啊?”宋砚宁对他说:“我想西西了。”
宋辞俢问:“你很喜欢?”
宋砚宁点点头:“喜欢。”
“等我忙完来接你。”
宋砚宁笑了起来,立马跳下椅子,跑到宋辞俢怀里:“太好咯,爸爸,让我和顾曼阿姨多玩一会。”
--许觅来到环视集团。
环视是宋辞俢的公司,她在这工作三年,凭借出色的能力从小职员晋升到公关总监的位置。
她没有去她的部门,而是直径来到总裁办公室。
李肆见许觅走过来,连忙从他的助理办公室走出来,习惯性的拦在了许觅面前:“许总监,总裁没有在办公室,如果你想找他,得晚一点,到时候我通知你。”
许觅望着李肆。
李肆从来都不会正眼看她。
以前她还不理解,久而久之就理解了,这是宋辞俢拒绝与她见面的说辞,而李肆知道她见不到人,所以不敢正眼看她。
多少个日夜,她在家里见不到宋辞俢。
一天两天夜不归宿,还能理解,长达一个月见不到人,会疯!
她来公司找宋辞俢,基本上都是李肆回复她,而她从来没有等到过他的一个电话。
她再不工作,估计得死在家里了。
对于他的说辞,许觅却笑了一下。
“我不是来找宋辞俢的。”
“嗯?”李肆有点意外。
“我找你。”
许觅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递给他:“家里头不好给,你把这个给宋辞俢,律师我已经找好了,就等他的结果。”
李肆看着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完全没有听明白许觅的话。
他也不是不明白,而是从不会往这方面想。
外人可能都不知道她是宋辞俢的老婆,可他知道。
上帝视角去看许觅的感情,也就能看到她有多痴情。
宋辞俢五年来对她如同没有这个人一般,看得出来对她很漠视、厌恶,而许觅坚持了这么久从未想过离婚,还操持他的生活,甚至在公司从一个打杂的混到今天这个位置,可见执着痴狂。
他还是接过,得体的回应:“好,我会给宋总的。”
许觅应了一声,回头就走了。
倒是李肆盯着她的背影许久,就觉得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但又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不由多让他看了两眼。
宋辞俢只要在公司就有签不完的合同,开不完的会议,基本上很忙,无从顾忌其他。
李肆也就没有机会谈论许觅的事情。
好不容易忙完一切,会议结束,已经是下午五点。
李肆才来到办公室。
宋辞俢站在镜子旁扯了扯领带,很明显今天下来他不是很舒适。
“宋总,你今天的穿着好像不太搭,是不是衬衣小了?”李肆看出问题所在,但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
闻声,宋辞修眉心微皱,并不多言。
今天早上许觅没有给他准备换洗衣服,他随手拿了一件。
他理了理衣领,只问:“什么事?”
李肆把文件递给他:“这是许总监让我交给您的。”
宋辞修并没有接,只是淡淡的说:“放着吧。”
以往许觅给他的东西,他都不会仔细看。
他也不是很想知道她的事。
李肆见他连好奇的心思也没有,也就知道他对许觅完全不给任何画面。
倒是许觅,经常性的会找存在感。
她始终是宋总的妻子,还有个孩子。
宋总为了孩子,忍了这么多年,应该这辈子在感情里是这样了。
......
另一边,许觅正喝着咖啡。
突然,林晓晓哭着跑进来喊道:“觅姐,芳芳被客户欺负了。”
许觅调整好情绪,“宋妈,冰箱里还有银耳吗?”
“有的,夫人,我这就给您拿去。”
宋妈边说边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小袋银耳递给许觅。
许觅接过银耳,轻声说道:“我想给砚宁炖点银耳羹。”
做完手工作业,宋砚宁出来,转头看到许觅端着银耳羹走过来。
许觅笑了笑,朝他招手,“砚宁,快过来,妈妈给你炖了银耳羹。”
宋砚宁小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说话,坐到了沙发上。
许觅把银耳羹端到他面前,“怎么了?不开心?”
宋砚宁背过去,他再也不想和妈妈说话了。
不管许觅怎么问,宋砚宁就是不说话。
许觅没有办法,是因为顾曼走了,还是因为她回来打扰了他们两个人的相处。
所以砚宁才会不开心。
许觅放柔了声音:“砚宁,妈妈知道最近忽略了你,以后妈妈会尽量多陪你的,好不好?”
宋砚宁转过身,却道:“顾曼阿姨会陪我的。”
闻声,许觅心口闷闷的,这话是有顾曼在,不需要她了吗?
想到这,许觅也不想留下来碍眼,放下银耳羹,轻声说:“记得趁热喝。”
许觅回房间收拾东西,房间里还有剩下的几件衣服和一些化妆品。
丢了怪可惜的。
宋辞修回来就看到宋砚宁坐在沙发上小小口小口的喝着银耳羹。
那手艺一看就是许觅做的。
“她回来了?”
“爸爸。”宋砚宁抬起小脑袋喊他,不愿意叫妈妈,嗯了一声。
宋辞修上楼,看到许觅把衣服整齐地叠在一旁,没说什么,只淡淡地跟她说:“晚上有场慈善宴会,你和我一起去。”
许觅动作一顿,有些惊讶的抬头。
以往除了家族宴会之外,宋辞修没有带她去参加过任何宴会。
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她这个宋太太。
可他们现在离婚了,宋辞修却要带她去了。
许觅不是很明白,他应该收到她的离婚协议了吧,但是他只字不提。
或许在他那,与她有关的事情没那么重要,并不上心。
没有正式办完离婚手续,两个人还是名义上的夫妻,许觅也就没拒绝,答应了:“好。”
没一会,李肆送来了礼服和珠宝。
许觅换上礼服,仿佛为她量身打造一般,意外合身,衬得身形凹凸有致。
宋辞修在身后,目光从许觅身上扫了一眼,淡淡的开口:“我在楼下等你。”
造型师她做发型,化妆,整整折腾了两个多小时。
慈善宴会上。
这场宴会都是比较重要的人物,也不对外公开。
许觅挽着宋辞修的手臂,宋辞修牵着宋砚宁的手,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一阵议论。
宋辞修和几个生意伙伴打招呼。
大家打趣着,“宋总这是新得了佳人啊,真是难得,宋总的身边也有佳人相伴了。”
宋辞修介绍着许觅,“这位是我的太太,许觅。”
几个人一怔,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宋太太,一直以为宋总单身,原来不声不响就已经娶妻生子了,真是人生赢家啊。”
宋辞修客气地寒暄。
许觅一时摸不准宋辞修的想法。
他一向不喜招摇,更视她的存在为耻辱,怎么今天一反常态?
许觅扫了一眼大厅,参加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基本上成家立业的都带着家属来了。
所以在宋辞修的心里,是把她当成了家人,才会带她过来的吗?
许觅的一颗心有些乱,毕竟她刚签离婚协议,宋辞修就宣布她的身份。
好像他也不是那么忽视她。
宋辞修谈着生意,有几个富太太主动和许觅打招呼。
“宋太太真是好福气啊,和宋总这么恩爱,又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许觅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大方得体的回应:“李太太客气了,李太太和李总才是模范夫妻。”
看着这几位阔太,许觅一一问候:“王太太和王先生相知相爱多年,上个星期刚办了金婚party,我工作忙,没有来得及参加,抱歉了。”
“张太太和张先生也是,从校园到婚纱,还有一对可爱的双胞胎。”
几位太太对视了一眼,深感意外。
以往宴会上,她们都没有见过许觅。
还以为,许觅对她们的身份一无所知。
没曾想,许觅竟然能准确无误说出她们的身份,还记得他们夫妻的过往,这看样子就是做足了功课。
也很有诚意了。
许觅短短几句话,哄了几位富太太心花怒放。
“宋太太,他们男人谈生意,我们去那边喝杯茶吧?”
许觅点头:“好。”
她蹲下身子,问宋砚宁:“砚宁,你要跟妈妈一起过去吗?”
宋砚宁抿了抿唇,抬头看着宋辞修。
宋辞修朝他点头:“去吧。”
宋砚宁才不情不愿的跟着许觅走。
这在众位太太眼中,却是不一样的意思。
她们觉得宋砚宁很乖,很有礼貌。
“小家伙真可爱,真懂事,一看就聪明伶俐讨人喜欢。”
“小宝贝,告诉姨姨,你叫什么呀?”
“姨姨,我叫宋砚宁。”宋砚宁昂首挺胸,仰着小脑袋,字正腔圆。
宋砚宁的长相结合了宋辞修和许觅的优点。
粉雕玉砌,唇红齿白,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现在又嘴甜会叫人,让各位太太更加喜欢了。
“宋太太平时都是怎么教孩子的?把宁宁教的这么棒。”
“是啊,宋太太,方不方便分享一下育儿观念,也让我们取取经。”
这把许觅问住了。
砚宁生下来豁出了她半条命,但老天爷也有奖赏她,赐给了她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
她还记得他小时候的模样,睁着那两只圆溜溜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啊喔啊喔的叫着。
砚宁牙牙学语,学走路时,没让她多费心,仿佛天生就懂得如何一步步稳稳前行。
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妈。
那时候的砚宁,还站不稳,却努力踉跄着朝她走来。
无论她做什么走到哪里,砚宁像个小尾巴跟着她。
等砚宁再大一些,他会拽着她的衣角,抱着她的小腿。
一看不到她时,会急的在家里到处找她,又惊又怕的喊妈妈。
想着,许觅的唇角微勾,眼底的温柔蔓延开来。
可后来什么时候砚宁对她不再亲近了。
仔细想想,好像是顾曼来了以后。
她的丈夫,她的儿子,都变成了顾曼的。
许觅压下心底的酸涩,笑着开口:“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的育儿经验,从小到大,砚宁都不需要我,操心。”
“宋太太真有福气,宋总优秀,儿子又这么乖巧懂事。”
“是啊,这可是旁人修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呢。”
许觅脸色一僵,大家都以为她和宋辞修夫妻恩爱,和砚宁母子情深,不过是表象。
一股巨大的窒息感笼罩着许觅。
她落荒而逃,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趁人不注意,进了洗手间洗了一把脸,这才清醒了一些。
出来的时候看到顾曼和宋辞修分别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宋砚宁坐在顾曼的身边,顾曼在喂他吃东西。
许觅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又翻涌了上来。
她就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一般,窥探着别人的幸福。
明明那是她的丈夫,她的儿子。
可正因如此,她才不想为了面子宣誓主权,让砚宁伤心。
他那么想和顾曼待在一起,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要成全他的愿望。
许觅深呼吸一口气,只觉得宴会上的氛围沉闷无比。
比起应付这样的场合,她更喜欢待在实验室做实验。
许觅转身离开,远离了喧嚣,内心也渐渐平静。
宴会渐渐接近尾声,宾客三三两两离开。
宋辞修没看到许觅,皱着眉,拦住侍从问了一句。
“宋太太好像先走了。”
宋辞修轻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许觅直接打了一辆车,回了租的房子。
脱下礼服,珠宝,整齐收好,叫了跑腿代购,送回别墅。
许觅松了一口气,洗完澡躺下直接睡着了。
累了一天,许觅睡的很安心,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
她今天约了下午医院的检查。
手术做完没几天,她感觉到身体还有些不适。
洗漱好,许觅开始做饭。
一个人吃饭简单多了,不需要像以前那样顾及宋辞修和宋砚宁的口味。
两个人的一日三餐要分开做。
炒了个番茄炒蛋做浇头,下了一小碗面。
吃过饭,许觅去医院。
取了号,许觅排队候诊,很快就轮到她。
做完检查,医生看了检查单子:“子宫有些发炎,挂三天水吧,我再给你开些消炎药,记得按时吃,还有这段时间要多注意休息,身体还没恢复好,不要同房。”
许觅的脸微微一红,点了点头。
去药房拿了药,许觅去输液室输液,过了十几分钟,许觅感觉有些困,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朦胧中,许觅感觉到有人轻轻的晃自己的手臂,她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长相乖巧的小女孩。
小女孩怯生生地看着许觅,小手指了指她头顶快空掉的输液瓶,小声说:“姐姐,你的药水快没了。”
许觅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头顶的输液瓶也确实快要见底。
她连忙坐直身子,感激地对小女孩笑了笑:“谢谢你啊,你真细心。”
小女孩害羞地低下头,小声说:“不用谢,妈妈告诉过我,看到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要伸出援手。”
“你妈妈呢?”
小女孩沉默了一会,哽咽着声音:“妈妈去天堂了。”
许觅感到很抱歉,轻声安慰:“你妈妈会在天堂一直祝福你,保护你的。”
“嗯,姐姐,我去喊护士小姐姐过来拔针。”
说着,小女孩跑了出去。
许觅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两个细细的小辫子随着她的动作一起一伏。
看她的样子,应该和砚宁差不多大。
可比砚宁瘦弱了很多,细胳膊细腿的,看着都没几两肉。
很快护士来拔针,许觅却没有看到刚才的小女孩。
她问了一嘴。
护士解释道:“你说的是安欣吧,她是我们院长从路边捡回来的,父母双亡,又患了白血病,院长就把她养在医院里了。”
“她很懂事,每天都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帮助大家,现在这个点,应该去吃药了。”
许觅听得心里不是滋味。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承受这么多的苦难。
许觅点点头:“那她的医药费......”
“都是医院在承担,还有社会上一些好心人在帮助。”护士说道:“但白血病的治疗费用很高,虽然有帮助,可也只是杯水车薪,这孩子,哎......”
护士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说下去。
许觅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护士给她拔完针,许觅摁着伤口,沉默了很久。
等伤口不再流血,许觅才走,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院长办公室。
从院长那里,许觅了解到了更多关于安欣的情况。
这个孩子,真的太苦了。
她想帮她。
许觅问院长:“我能不能帮助这个孩子?”
院长有些意外,看着许觅的眼神多了几分打量。
“当然可以,不知小姐怎么称呼?”
“我姓许。”
“许小姐,谢谢您愿意帮助安欣。”院长感激地说道。
许觅摇了摇头:“不用谢。”
安欣的白血病发现得及时,还在初期,如果好好治疗,治愈的希望很大。
但正如护士所说,治疗费用很高,即便有帮助,也坚持不了多久。
许觅问院长:“安欣的治疗方案定了吗?”
院长回:“定了,但费用有些高,我正愁怎么办呢。”
许觅直接说道:“费用的事我来想办法,您先安排安欣治疗。”
说完,许觅直接转了十万到安欣的医疗账户。
护士是新来的,并不了解安欣的情况,就看到许觅与安欣比较亲密,以为她是她的母亲。
安欣还很茫然,不知道护士在说什么。
护士也很温柔,便夸道:“你妈妈长得真漂亮,人又温柔,你也一定会好起来的。”
安欣想起她只和许觅见过几次,或许被误认为了,她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便解释道:“姐姐,你应该弄错了......”
“砰”的一声,门却在这时被推开了。
宋砚宁那张小脸气得圆鼓鼓的,就像妈妈被别人抢走一般,气冲冲的走到安欣的病床前。
他直接把她的被子拽了下来。
“谁是你妈妈?她才不是你妈妈,她是我的妈妈!”宋砚宁语气很冲,狠狠地瞪着安欣。
安欣没见过宋砚宁,不知道他为何这样对她,被他这一吼,吓到了,脸色惨白。
宋砚宁被嫉妒冲昏了头,说话也刻薄起来:“你长得真丑!都快没有头发了,我妈妈才生不出你这么丑的小孩!”
闻声,安欣眼眶通红,摸了摸所剩无几的头发,或许是被他说得自卑了,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砚宁,你在说什么呢?”
许觅来到这里,突然就看到这一幕,她的儿子盛气凌人的在别人病床边上胡言乱语。
她脸色立即就变了,沉着一张脸。
宋砚宁回过头,看到许觅站在门外,那张脸板着,是真生气了,他的心一下就提到嗓子口。
还是会有点害怕。
“妈妈。”宋砚宁小声地喊她,和刚才完全是两个样子,有种做错事的心虚感。
他也跟着低着头。
许觅很严肃的走过去。
她也没想到宋砚宁会来这里。
要不是研究院就在附近,她来医院做考察,也遇不到这种事情了。
她不做声,而是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给安欣盖上。
安欣垂头丧气,安静的抠着自己的手指头。
“你不是在上学,怎么会来这里?”许觅的语气很冷,也很疏远。
宋砚宁道:“我来找你的。”
许觅望着宋砚宁,也没有问他为何知道她在这里,而是蹲下来教育他道:“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和女孩子这么说话礼貌吗?要是别人这样说你,你会不会开心?况且安欣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恶意中伤,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宋砚宁死死的咬着嘴唇,闷着不说话。
许觅从未见过他这么冲动过,也比较重视他的成长问题:“妈妈有没有教过你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十月寒?”
宋砚宁的小脑袋很小幅度地点了点。
“换位思考,如果别人对你说这些话,你会不会很伤心很难过?”
宋砚宁心底也很委屈,眼眶都红了。
他生气,是气她抢走了妈妈,才会口不择言。
他不是故意想要伤害她。
他又抬头看着安欣,见她头发那么少,脸色那么蜡黄,一定是生病了。
他又自责起来。
“妈妈,我知道错了。”
许觅便道:“去道歉。”
宋砚宁垂着头,又走到安欣面前:“对不起,刚才我说话太过分了,那些话都不是真的,你能原谅我吗?”
安欣心里都明白,她确实没有多少头发,也不漂亮,也知道他是许觅的儿子,误会她们的话了才会这样。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况且也不是故意的。
安欣看着他,点了点头:“我原谅你。”
见她这么好说话,宋砚宁觉得还不够,便放下小书包,在外侧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个小存钱罐。
“这里面都是我存的零花钱,都给你。”
安欣慌忙摆手,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我不要你钱,我原谅你了。”
宋砚宁把存钱罐塞进了她的手里:“这个存钱罐没有多少钱,但是装满了我的祈祷和祝福,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况且我给出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安欣看了看许觅,又看了看宋砚宁,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觅见宋砚宁这么热心肠,便道:“你收下吧,不然他晚上得睡不着觉了。”
“谢谢你。”
安欣强扯出一抹笑容,只是笑着比哭还难看。
宋砚宁微微皱了皱眉,只觉得丑萌丑萌的。
但他还是一本正经道:“你一点都不丑,笑起来更好看。”
安欣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从小到大,因为生病的缘故,她很少有机会像其他孩子那样无忧无虑地笑,也时常会听到一些关于外貌的闲言碎语。
但今天,她被人夸过两次漂亮啦!
虽然是骗她的,她还是很开心。
许觅很高兴宋砚宁能主动认错,揉了揉他的头。
宋砚宁没有躲开,嘴角弯了弯。
“砚宁,你做的很棒。”
宋砚宁的心里雀跃的仿佛有一只小雀要飞起来。
但他的严肃的脸上没有显露出半分喜悦的样子,只是高高的昂着脑袋。
许觅再次和安欣道歉,安慰好安欣这才带着宋砚宁离开。
走到一半,许觅才考虑到今天是宋砚宁上学的日子。
许觅皱着眉:“你今天逃课了?”
宋砚宁不回答默认了。
“为什么逃课?”许觅低头看着他,联想到昨天的事情,紧张问:“在学校是不是受其他小朋友的欺负了?”
许觅最近总刷到校园霸凌的视频。
受短视频的影响,她也担心砚宁在学校受欺负不敢说。
宋砚宁摇了摇头:“没有同学欺负我,他们都很友好。”
许觅继续道:“那是为什么要逃课?”
宋砚宁不想告诉许觅,逃课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更何况他刚刚还犯了错。
他为了自己那点猜测跑来医院找她,说出去都会被人笑话的。
他才不想被笑话。
为了逃避她的追问,宋砚宁道:“妈妈,我现在就回去上课了。”
宋砚宁不肯多说,许觅望着他的小小背影,总归孩子也长大了,也会需要面子。
她也就不好去追问什么。
“妈妈现在送你去学校好吗?”
宋砚宁认真的点头:“嗯,妈妈。”
难得宋砚宁没有拒绝她,许觅心里还有被安慰到,至少她的儿子还是在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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