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希瑶希瑶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救赎将军后,权相追妻火葬场了沈希瑶希瑶》,由网络作家“红番茄炖黄土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氏爱怜孙女,希瑶亦退思补过,这一顿饭,祖孙和睦,天伦叙乐。天淡银河,月华如练,饭后,陆氏支开李氏,留下希瑶单独叙话:看着烛光映照下孙女如玉的容颜,陆氏仿佛回到了希瑶少时:窝在她怀中粉雕玉琢的一团咯咯的乐着,转眼间便化作眼前少女明媚若仙的容颜。“宝囡……”陆氏启唇。此时,往日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宗室郡主,也不过是一位心疼孙女的普通祖母。“祖母知道你喜欢江知衍,平心而论,他确是人中龙凤,抛开出身伯府不谈,年纪轻轻便连中三元得陛下看中,未来封侯拜相指日可待。”陆氏抿唇,斟酌道:“你若喜欢的是别的知根知底的人家,拼着祖母这张老脸,也定然会厚着面皮退了你与成国公府的婚事,可江知衍那人……”陆氏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不自觉的飘远:“爱憎不见于容色...
《我救赎将军后,权相追妻火葬场了沈希瑶希瑶》精彩片段
陆氏爱怜孙女,希瑶亦退思补过,
这一顿饭,祖孙和睦,天伦叙乐。
天淡银河,月华如练,
饭后,陆氏支开李氏,留下希瑶单独叙话:
看着烛光映照下孙女如玉的容颜,陆氏仿佛回到了希瑶少时:
窝在她怀中粉雕玉琢的一团咯咯的乐着,转眼间便化作眼前少女明媚若仙的容颜。
“宝囡……”陆氏启唇。此时,往日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宗室郡主,也不过是一位心疼孙女的普通祖母。
“祖母知道你喜欢江知衍,平心而论,他确是人中龙凤,抛开出身伯府不谈,年纪轻轻便连中三元得陛下看中,未来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陆氏抿唇,斟酌道:“你若喜欢的是别的知根知底的人家,拼着祖母这张老脸,也定然会厚着面皮退了你与成国公府的婚事,可江知衍那人……”
陆氏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不自觉的飘远:
“爱憎不见于容色。这种人,不是心性旷达无所求,便是性格沉密、城府深阻。你这性子又着实被我们保护的太好,祖母实在是担心你嫁给他受苦呀。”陆氏长叹,眼中满是担忧。
“更何况,江知衍若是对你情根深种也就罢了,你看他虽对你的示好不拒绝,却也从不主动,祖母总觉得你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沈希瑶抬头,看着自家祖母微皱起的眉头,铺天盖地的悔意裹挟而来。
这些道理,祖母上一世就掰开揉碎给她讲过,奈何她就像是被人摄了魂一样,充耳不闻。
她抬起手,伸手抚平妇人皱起的眉,低声道:“祖母,希瑶不会了。”
夜微凉,荣寿堂内,银辉拂动,柔风过柳,陆氏的手却如儿时般温暖。
希瑶的话传到耳中,陆氏一把拉住希瑶,急急道:“宝囡,你刚刚说什么?”
看着自家祖母讶然的面容,希瑶柔声,一字一顿道:“祖母,孙女知错了,我不喜欢江知衍了。”
陆氏知道自家孙女的性子,若是说不喜欢了,那就是真的不喜欢了,虽不知道希瑶为何有这样的转变,但还是搂着面前的女孩喜极而泣道:“好囡,好囡。”
“你若是不喜欢成国公府那小子,回头你祖父回来祖母好好跟他说说。江知衍这人……”
“祖母。”
希瑶截住话头,柔声开口:“成国公府就很好,两家缔约,结的是两性之好,孙女相信您和祖父的眼光。”
悬而不决的心事解决,陆氏心中大慰,
一声通禀,打破了祖孙俩难得的温馨时刻:
“老夫人,世子爷回来了!”
中原大旱,沈振宇代天子巡狩,总督多地赈灾事宜,算算日子,如今竟也离家十个月有余。
陆氏听到儿子的消息,不由心下大喜:“今儿可真是双喜临门。”
正要问沈振宇的消息,却听得来人禀道:
“老夫人,世子爷说他刚从外回来,身上脏浊,怕给您过了病来,待明日沐浴更衣后再来给您请安。”
陆氏心下高兴多过失望,自然也不介意。
希瑶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一颗心跳如擂鼓:她明明记得,上一世父亲并非这时回家,
是她记忆出现了偏差?
还是重生一事有了变化?
希瑶心不在焉的告别了陆氏,心中早已百转千回。
生在她们这样的家族,她虽被保护的好,但也绝不会不通世事,
上一世父亲回京,不久后就遭了天子申斥闭门思过,甚至成国公府出事时都未能解除禁足。
这是忠毅侯府的大事,她应当不会记错,可她分明记得,父亲回京后就直接进了宫。
她本想明日在城门口等候提醒,可谁曾想,父亲今日竟然回来了。
希瑶直接往父母住的瑶光院而去,可到了才知,父亲一回家便到了书房,连母亲的面都没见一下。
希瑶心下一紧,心头的那种不安越发的强烈起来。
星河在前为希瑶打着灯,夜风吹过,草木瑟瑟,昏暗的灯光将主仆二人的身影拉的颀长,几个转角便消失在九曲回廊的尽头。
星河觑见自家小姐冷肃的眉眼,心中也跟着泛起了突。
不过她却不是个多话的,星河心中就一个信念:
小姐干什么,自有小姐的道理。
远远的,希瑶便看见书房外有两个劲装武士把守,院内的灯火也较平常亮了几许。
希瑶心头沉着,脚步却是不停,走到院前,两个武士对她躬身行礼:
“小姐。”
希瑶颔首:“父亲可在里面?”
“世子爷在里面,只是吩咐下来,不管谁来都不准打扰他。”
希瑶默然,知晓父亲今夜怕是有一桩十分重要的大事,怕也是因这件事,父亲才会被天子申斥。
略一思索,希瑶开口道:“我不为难你们,你们去帮我和父亲通禀一声,就说是我有要事找他,只消给我一刻钟时间便好。”
“若不见,我就站在这院门前,等到他见我为止。”
夜风寒凉、更深露重,再加眼前这位可是自家主子手中的明珠。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不敢怠慢,还是硬着头皮进去通报。
“小姐,世子爷说让您进去。”通报的侍卫跑回来,心底轻呼了一口气,对自家小姐的地位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
书房内,
明烛高燃,灯影幢幢,
希瑶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书桌后父亲宽阔伟岸的背影。
父亲还是记忆中的父亲,身量挺拔如竹,虽年近不惑,但岁月并未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反倒为他添了几分儒雅沉稳的风采。
“阿瑶来了。”沈振宇抬眸望向女儿,额上的深纹舒展开来,疲惫的脸上难得了露出了一抹笑意。
“今日这般晚,我说不让下人去扰你,还想明日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你倒是先知道了。”
听到这话希瑶恍然,怪不得上一世她以为父亲是明日才归,原来是这个缘由。
“父亲。”
希瑶朝着来人端正一礼、心中千回百转,但想到正事,还是止住思绪开口:
“父亲今日在书房可是为了明日向陛下上书一事?”
听到这话,沈振宇嘴角的笑意忽的凝滞,他抬眼,一错不错的盯着面前的女儿:
“阿瑶,你老实说,你是如何知道父亲明日要上书的?”
希瑶看着面前如山岳般的男人,她咬了咬牙,忍住了泪水,说出的话却不自觉地带了哭腔。
母亲性格柔弱、祖母年事已高,她不想叫她们担心,唯有看到父亲,她才能把心中的隐藏的委屈借着梦境一一诉说。
“父亲,我做了一个噩梦……”
刚开始听到女儿的话,沈振宇只以为是个光怪陆离的梦罢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凭借一个梦预测未来,实在是无稽之谈。
可随着故事的深入,沈振宇却渐渐觉察出不对劲来:
若真是梦,成国公府出事,忠毅侯府出事……很多细节缘何会如此逼真?
可若不是梦……
不知不觉,这位在朝堂叱咤风云的天子近臣竟让冷汗浸透了衣衫。
但他还是起身,安慰希瑶:“阿瑶别担心,父亲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父亲,我不是小孩子了。”希瑶抬眼,入目便是父亲鬓间的一缕斑白。
上一世,她只知道父亲被帝王斥责,究其原因,只模糊记得是因为赈灾一事,可这事情,到底是有怎样的隐情。
“父亲,您能否和女儿说说,您此次上书所为何事?”希瑶话一出口,心中早已转了千百个念头。
沈振宇看着小女儿一夜之间似长大了般,想了想,还是将困扰自己的多日的问题宣之于口,
或许,女儿能有好的主意也不一定:
“这趟赈灾,父亲在路上救下了一个人,他手中,有平南公心腹贪墨赈灾银两的证据。”
“平南公?”希瑶眉头一皱。
平南公赵凌可不是一般的臣子,乃是当朝赵贵妃之兄、大皇子陆锦安之舅,说一句太阿在握、臣门如市绝不为过。
如今的太子陆璋怀乃皇后所出,是嫡非长,大皇子陆锦安为赵贵妃所出,是长非嫡。
再加上皇后出身的承恩伯府并非显贵,而贵妃出身的平南公却煊赫非常:
位重权卑,位卑权重,造成了太子与大皇子多年明争暗斗的局面。
“父亲是说,此次或涉及党争?”希瑶一下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太子与大皇子视同水火,忠毅侯府本不牵涉党争,可若此次父亲上书弹劾平南公,难免会被人划到太子的阵营。”
“可若不上书,父亲又绝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有朝一日事发,若有心人借题发挥,说是父亲隐瞒对平南公不利的证据,父亲甚至会被说是大皇子一党。”
沈振宇有些意外女儿的敏锐,在他眼中,女儿还是个养在闺阁的娇宠小姐。
沈振宇不知道,就是这种成长,是上一世希瑶吃过多少苦才换来的。
“正是如此。”沈振宇赞许的看向女儿,眼神中满是慈爱。
“阿瑶,父亲此去赈灾,看遍了百姓疾苦。天下大旱,易子而食、暴尸荒野者不知凡几。可朝堂诸公,朋朋党党,甚至有人借赈灾大发国难之财,父亲若不揭露此事,实在是忝列庙堂!”
希瑶颔首,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十指不沾泥,麟麟居大厦。
无论何时何地,受苦的永远都是百姓。
想必上一世,父亲最终选择了为民请命。可就算牵涉党政,也不该遭到天子的申斥才是……
而上一世的平南公……
电光火石之间,希瑶脑中突然有什么闪过,想到一种可能,她寒毛倒立:“父亲!”
“您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如果那证据是假的怎么办?”
“在女儿的那个梦中,平南公风光依旧、圣眷优渥。女儿未曾记得圣上曾对楚家和大皇子有何动作。反倒是太子……沉寂了好一段时间。”
“证据是假的?”沈振宇呢喃:“为父不是没想到这种可能,可我多方查证,又有证人证言,此事应当不会是……”
说到此处,沈振宇突然顿住。
如果没有希瑶提醒,他竟还未意识到:在这个过程中,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过于相信他救下的那个人。
“我竟未想过,若救下那个人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蓄意为之呢?”沈振宇并非庸才,只一瞬便想清楚的事情的关键。
灯烛跳跃的火焰舔舐着滴落的烛泪,细微的噼啪声在沉寂的书房炸响,
父女两人心有灵犀,只对视一眼,便知晓了彼此的想法:
此人背后,必有后手。
此人是太子的人?是太子手段低劣,陷害平南公却被识破?
还是此人是平南公的人?平南公赵凌躬身入局,将陷害他的脏水泼向太子,又清清白白的以受害者的姿态将自己摘去?
那忠毅侯府,到底是受到了无妄之灾?还是有人蓄意将其拉入这局中?
忠毅侯府与成国公府毕竟明面上即将成为姻亲,沈振宇前世被禁足,与成国公府出事是否有关?
父女两人谈论到深夜,希瑶才从沈振宇的书房离开。
月上中天,隐藏在那团团云雾中的皎洁影影绰绰的露出了一角,
希瑶抬眼看着天空的那轮圆月,原本悬着的心只放下了一半,心中却升起了更大的迷雾。
可她的眼神,却逐渐坚定了下来……
次日,
天光大亮,希瑶在星河的伺候下起身洗漱。
星河看着面前越发沉静如水的女子,她的直觉告诉她:小姐心中有事。
正想着宽慰的话,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姐,奴婢月影,回来给您复命。”
“月影?”希瑶回神,眼中溢满惊喜。
星河和月影是自小便伺候她的贴身大丫鬟,星河会武,心性耿直;月影专医,八面玲珑。
上一世她喜欢江知衍,月影曾数次规劝;
她嫁给江知衍后,又全心全意帮她在明远伯府立足。
只可惜,在忠毅侯府出事那年,她竟失足落水而亡。当时她虽不信,却囿于后宅什么也做不了。
如今想来,是她这个做主子的无能。若不是跟着她,以月影的心性,绝不可能落得个那样的结局。
现在,五城兵马司和禁军的人都找错了方向,他带着的护卫多数护送陆明珠而去,江知衍和那两个护卫朝着另一条路找人,
他现在,就只有自己。
楚凌秋打马而去,背上原本已经止血的伤口因着剧烈的奔波而又有了开裂的迹象,丝丝缕缕的血迹渗透到他暗红的衣衫上,渐渐与他衣上暗红祥云纹融为了一体。
楚凌秋顾不得后背传来的剧痛,天知道,他知道沈希瑶被劫持时候的心情。
万般的心思只余下一个信念:他要去找她,他要将她接回来。
……
小舟经过改造,行的比寻常渔船轻快的多,
翠柳清风轻拂面,一江春水向南流,
听着夹岸的渔歌和鸟鸣,沈希瑶的心中没有任何诗情画意,只有一颗心逐渐下沉。
乌篷船里安静非常,那黑衣人之前调侃完希瑶以后,许是累及了,他也不再说话,只安然靠在船壁上闭目养神。
“咕噜噜。”希瑶的肚子突然不争气的响了起来,打破了满船寂静。
暗处,黑衣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希瑶:“小公主,你肚子饿了?”
大半日的颠簸加上惊吓,沈希瑶哪里能不饿,
好在,葵水并没有搅的她肚子生疼,让希瑶心中多少有些庆幸。
希瑶没注意的是,此刻她的衣服上,已经有丝丝缕缕的血迹渗了出来。
“你受伤了?”黑衣人眼尖,一眼就注意到了她的异样。
“我没事。没有受伤。”沈希瑶听到黑衣人的话,一下就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声音平静,耳根却有些红。
“哦~”黑衣人似乎觉得调侃希瑶很有意思,他语调拉的老长:“没受伤呀,那就好。”
说着,他从手边拿起一杯水递给希瑶:“喝点吧,热的。”
“哦对了,我忘记你是被绑着了。”男人凑近,将水递了过去。
虽然被蒙着眼,但希瑶还是能感受到男人喷薄的气息,她下意识的想拒绝,但想到自己逃跑的计划,还是强忍着将男人在男人的强灌下喝了两口。
“咳咳咳,咳咳。”因为喝的太急,希瑶被水呛住,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别急,还有。把你渴死了,我可是要心疼的。”男人幽幽道,他的视线沿着那水滴落的方向,从希瑶的红唇、脖颈,一直落到衣襟深处……
“主子,马上就要到了。”外间声音传来,打破了船上旖旎的氛围。
听到这话,黑衣人收起了玩味和不正经,他朝外看去,
远远的,就见一只巨型大船停靠在水边。
黑衣人返回船舱,
“小公主,你得配合一下我。”
说着,他拿出一个披风给希瑶披上,然后,又解开了捂着希瑶的布条。
布条突然被解开,希瑶觉得眼前昏暗的阳光都有些刺目,
还没等她说什么,脸就被黑纱帷帽遮了起来。
“小公主,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黑衣男低沉的声音响起,随着风吹入希瑶的耳中。
沈希瑶点头,随着黑衣人下船,宽大的斗篷遮住了她被绑缚的双手,但好歹,帽纱轻薄,让她能略略看清船外的情况。
不远处的岸边,停着一艘大船,
这船似乎与寻常的大船不太一样,
它的船身,用红色的彩绸装点着。再往上看,是笼在舱门上的粉色的轻纱,随着清风吹拂,说不出的旖旎绮丽。
一盏盏红灯笼挂在船舱那翘起的飞檐之上,映着那粉色的薄纱,朦胧而神秘。
船内,丝竹舞乐声丝丝入耳,正是清筝何缭绕,度曲绿云垂。
那黑衣人蒙着面,他先一步抓住离他最近的陆明珠,随即搂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陆明珠一个旋身,又抓住了刚准备逃跑的沈希瑶。
这黑衣人武功高强,又离得两人极近,变故只在突然,快的令所有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大胆,你……你要干什么?”陆明珠第一时间厉喝出声,但语气中带着难以令人忽视的颤抖。
“你们谁是公主?”黑衣人声音沙哑,从那声音中,希瑶竟听出了一种穷途末路的疯狂。
她心下渐沉,无数的疑问在她脑海中疯狂涌出。
这人看上去像是刺客,可明明楚凌秋说五城兵马司是追捕他的,
那这个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怪不得五城兵马加禁军的大肆搜捕都没有见可疑人士,原来这人,竟然是藏在了水里!
没听到人说话,黑衣人一手一人,用匕首抵住了陆明珠与沈希瑶的咽喉。
然后,看向此时正朝着这边赶来的众人恨声道:“我说,她们两个谁是公主?”
听出黑衣人话中的意思,陆明珠不复往日的傲然,她罕见的沉默了。
“谁是公主有什么关系,重要的不是能够让你逃出去吗?”沈希瑶瞥了一眼已经六神无主的陆明珠,她稳了稳心神,强自镇定道。
今日因是礼佛,她与陆明珠穿的都是常服,刚刚歹人又在水下没有听清声音,一时认不清两人很正常。
她不能说陆明珠是公主,也没有好心到帮陆明珠认下这事,可现在看到不顶事的陆明珠,她也不得不开口。
“哦,小娘子很淡定吗?”听到这话,那黑衣人的目光亮了亮,眼眸中起了些兴味。
“那好,你们两个我都要了。”
说着,黑衣人朝着疯狂涌来的众人大声道:
“一炷香的时间,在山门口给我准备两匹千里马驾的马车、一份通关文牒让我离开,否则,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得先死一个了。”
正在众人有些无措的时候,江知衍匆匆从远处赶来,
男人眉目凛然,温润之气尽数褪去,岳镇渊渟,不可逼视。
他高声道:“我乃大雍新科状元,明远伯之子江知衍,你的要求我们都能满足,切不能伤害两位小姐!”
“呦,来了个能主事的人,江知衍?不错。”黑衣人啧了两声:“不要耍花招,不然,我瞬间就能割断这两个小娘子的脖子。”
“你的命,自然不敌这两位姑娘的命。但若是她们中有一人出事,你的命也就到头了。”
说罢,江知衍对着还愣在那里的侍卫们吩咐:“你,赶紧去报告长公主殿下。你去跟五城兵马司还有禁军统领通报,以保护人质安全为要,为这人让出一条道来。”
有了陆明珠和沈希瑶这两个人质在手,黑衣人这一路走的十分顺利,
江知衍带着众侍卫不远不近的跟着这黑衣人,他面上虽然沉静,但眼睛却始终有意无意的盯着黑衣人放在两人脖颈上的利刃。
他一眼就认出,那利刃乃是玄铁所铸,是削铁如泥的不世神兵,这黑衣人的身份,一定不会简单。
黑衣人瞥见瑟瑟发抖的陆明珠,不屑的撇了撇嘴,
再看看一旁镇定的沈希瑶,两相对比,更生出些敬佩来。
黑衣人故意将匕首靠的离沈希瑶更近了些,扫视在场众人担忧、紧张的神情,便肯定了三分自己的猜测。
春草葳蕤、杏雨梨云,
怀抱粗的香樟恣意伸展着枝桠,清新雅致的香气丝丝缕缕的在空气中飘荡。
沈希瑶站在廊下,看着院中井然有序的仆从,她闭了闭眼,狠狠压住心中的惊涛骇浪。
这一刻。她才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她重生了,回到了八年前,她还是那个骄傲明艳的忠毅侯府嫡女:
忠毅侯府朱门绣户,父母兄长平安康泰,她尚未嫁与江知衍,与成国公府的婚约……
想到自己的婚约,沈希瑶陡然一惊,忙唤来正在里间整理的星河。
“星河,今日是何年月?”
星河有些不解的看向沈希瑶,老实道:“元景十八年四月初七,小姐,可是有什么不妥?”
元景十八年四月初七,沈希瑶呢喃,手心里全是汗渍。
她记得清楚,当年,她心悦江知衍,奈何身上有一桩祖父为她定下的与成国公嫡次子楚凌秋的婚约。
成国公府武将世家、满门忠烈,世代掌着楚家军的兵权,乃是京都一等一的世家。
与祖父定下婚约的老成国公早已故去,老夫人尚且健在。如今的成国公年逾不惑,唯有一妻,膝下两子一女,人口真是再简单不过。
更难得的是,国公府门风清正,男子三十无子才可纳妾,她这桩婚事,让多少京都贵女嫉妒红了眼。
只可惜,她上一世对江知衍一见倾心、情根深种,眼里再容不下旁人,满脑子都是和楚凌秋退婚的心思。
但她心中清楚,虽家人都对她百般疼宠,可她若想贸然退婚,还是得费一番周折。
后来,还是她想方设法打听到消息,楚凌秋或许心有所属,这才大胆相邀,邀他与她一起拒婚。
算算日子,今日正是两人相约见面的日子。
眼瞧着马上就要误了时辰,希瑶换上男装乔装一番,拉着星河偷偷溜出了府。
街市繁华,人烟鼎沸,被困相府三年的沈希瑶却顾不得看一眼,一路上心事重重:
她本以为楚凌秋对她并无情谊,可上一世死后,灵魂在自己的尸首旁逗留了几许,这才看清了他对自己的深情。
一片痴心,八年未娶,甚至还替她从岭南带回了父兄的骸骨。
思及上一世死前对楚凌秋的承诺,沈希瑶心中一阵歉意涌上心头,旋即眼神渐渐坚定:
既然苍天给她重活一回的机会,她在守护住自己的家人的同时,也要践行自己的诺言,报答楚凌秋对她的恩情。
她记得,似乎十日后,边疆的消息就会传过来。
到那时,正是成国公府大难的开始……
……
韵辉茶楼乃是京都第一大茶楼。
楼内,桃李周庭、茶钧浓浓,正是京城贵胄、文人士子往来之佳处。
沈希瑶一踏进茶楼,早有等候的伙计一路指引希瑶到一处雅致僻静的包房前。
“公子,您等的客人已经到了。”大雍民风较之前朝开放不少,男女之间大防并不十分严苛。但为了避免麻烦,希瑶还是乔装成了一个俊俏的小公子。
“多谢。”希瑶给身边的星河使了个眼色,星河从袖中掏出赏钱递给小厮。
那小厮一见,忙笑着摆手道:“里面的公子已经给了赏,您二位说话,小的远远站着,有什么需要您着人吩咐一声就是。”
虽如此,希瑶还是坚持让星河将那赏钱递给小厮,希瑶看着那小厮的背影,心中又是一叹。
上一世她并未注意这些细节,可如今想来,才觉出楚凌秋虽是武将出身,却是粗中有细,方方面面都做的周到体贴。
哪像上一世她与江知衍,从来都是她等他的份。
她本以为,他只是有些耿直不懂如何与女子相处,后来才发现,他只是不在意而已。
沈希瑶吩咐星河等在门外,整理好纷乱的心绪踏入房内。
入目,一身劲装的紫衣男子逆光而立,勃勃的春日落在他的肩头,氤氲出一笼淡金色的轻纱。
听到开门的声音,楚凌秋转身,一眼就认出了一身男装的沈希瑶。
男人剑眉若刀,双目含星,举手投足间,既有硬朗坚毅,又不乏清贵之气,
正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看到来人,他原本冷肃的面容柔了几分,两人视线交汇,少年嘴角噙起一个淡淡的笑意。颔首致意:
“沈小姐。”
楚凌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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