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都让一下，大过年的晦气死了！」
爸爸推开我，猛地泼出一盆洗菜水，全然落在程川身上。
他松开扒着门框的手，但还是站在楼下不肯离开。
感受到我的视线此案，露出一个称得上是绝望的笑。
我忽然想起来和程川恋爱的第二年。
他身上的钱全都被他爸爸抢走赌博，大冬天连暖气都没钱开。
我知道了后偷偷煮了一盘水饺，借口看烟火送给他。
可他吃着吃着就哭了，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保温桶里。
「知知，我很害怕。」
「如果我没办法让你过上好日子怎么办？我好怕你也离开我！」
我们裹着被子，紧紧抱着对方。
那个冬天好冷，可程川在我身边，我又觉得那么暖和。
……
「诶呦！谁家的孩子晕倒了啊！」
楼下传来一阵吆喝，程川已经站不住了，他跪在地上，移动之处鲜血淋漓。
有人提出要送他去医院也被拒绝。
「我不走，别管我……我不要走……」
他微微抬头，和窗户后的我对视上，张了张嘴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远处的烟花一簇接着一簇，许多人被烟花吸引，推开窗子欣赏。
烟花好看吗？
一个陌生用户发来消息，我嗤笑一声，回拨过去，「齐恒，滚过来把程川搞走，别让他在这里丢人。」
他轻笑，「知知姐怎么知道是我？」
废话，早在他给程川出谋划策时就看到我了，却从来没对别人说过。
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
「我不想管他，等他冻死了，知知姐能不能考虑考虑我，我可是暗恋你很多年了。」
「再说了，你认清他的真实面目，也少不了我的功劳吧。」
我挂断了电话，来不及多想便冲下楼。
因为程川身边，多了一抹身影。
是许霜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