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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陆知苒楚翊安全章节小说

花匪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不能再继续这样等着鱼儿自己上钩,她必须要再推一把,促成此事。不然,若事情依旧照着前世那般发展,让赵书宁抢了先,她就是做了一场无用功了。陆知苒急忙唤来金嬷嬷。“奶娘,你去把福贵唤来。”金嬷嬷匆忙去了,回来时竟带回一个意外的好消息。“小姐,大喜,福贵传来消息,胡桃巷子的那位去了邢家,给邢老太爷看病去了。”陆知苒一听,立马精神一振。“当真?竟这般快?”她方才还在想如何才能促成此事,没成想,事情竟然办成了?金嬷嬷:“谭管事说,此事背后似乎还有旁人的手笔,他怀疑或许是先前曾暗中给他透露消息那人所为,只是对方行事隐蔽,谭管事也没法确定。”陆知苒闻言,也不知自己该庆幸还是该懊恼。往好的方面想,他们截了赵书宁的胡,她想借此机会立功,再无可能。但往...

主角:陆知苒楚翊安   更新:2025-01-31 21: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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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苒楚翊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陆知苒楚翊安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花匪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不能再继续这样等着鱼儿自己上钩,她必须要再推一把,促成此事。不然,若事情依旧照着前世那般发展,让赵书宁抢了先,她就是做了一场无用功了。陆知苒急忙唤来金嬷嬷。“奶娘,你去把福贵唤来。”金嬷嬷匆忙去了,回来时竟带回一个意外的好消息。“小姐,大喜,福贵传来消息,胡桃巷子的那位去了邢家,给邢老太爷看病去了。”陆知苒一听,立马精神一振。“当真?竟这般快?”她方才还在想如何才能促成此事,没成想,事情竟然办成了?金嬷嬷:“谭管事说,此事背后似乎还有旁人的手笔,他怀疑或许是先前曾暗中给他透露消息那人所为,只是对方行事隐蔽,谭管事也没法确定。”陆知苒闻言,也不知自己该庆幸还是该懊恼。往好的方面想,他们截了赵书宁的胡,她想借此机会立功,再无可能。但往...

《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陆知苒楚翊安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她不能再继续这样等着鱼儿自己上钩,她必须要再推一把,促成此事。

不然,若事情依旧照着前世那般发展,让赵书宁抢了先,她就是做了一场无用功了。

陆知苒急忙唤来金嬷嬷。

“奶娘,你去把福贵唤来。”

金嬷嬷匆忙去了,回来时竟带回一个意外的好消息。

“小姐,大喜,福贵传来消息,胡桃巷子的那位去了邢家,给邢老太爷看病去了。”

陆知苒一听,立马精神一振。

“当真?竟这般快?”

她方才还在想如何才能促成此事,没成想,事情竟然办成了?

金嬷嬷:“谭管事说,此事背后似乎还有旁人的手笔,他怀疑或许是先前曾暗中给他透露消息那人所为,只是对方行事隐蔽,谭管事也没法确定。”

陆知苒闻言,也不知自己该庆幸还是该懊恼。

往好的方面想,他们截了赵书宁的胡,她想借此机会立功,再无可能。

但往坏的方面想,这个举荐之功也没有落到自己的头上。

她再没了与邢家攀上关系的筹码。

这也说明一直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自己。

她本以为自己是能捕蝉的螳螂,却不想后头还有一只黄雀。

对方到底是谁?

她再次开始回忆和梳理前世的记忆,但实在全无头绪。

“小姐,此事是否要继续深查?”

“查!”

她不想这般一直不明不白地被人窥视,对方究竟是敌是友,她总要弄清楚。

事已至此,陆知苒便宽慰自己,凡事往好处想。

只要赵书宁没有抢到功劳,她这一局就不算输。

第二天,陆知苒还在等谭旭文给自己送消息,赵书宁就冲到玉笙居,满脸愤怒地责问她。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人参是卖给了邢家?”

陆知苒一副疑惑的神色,“邢家?哪个邢家?我并不清楚。”

赵书宁根本不信,“那是你的铺子,又是那么大的买卖,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只需要知道东西卖出去了,至于卖给谁,我并不关心。怎么,邢家有什么问题吗?”

赵书宁恨恨地剜向她,“邢家老太爷便是我昨日说的病人,他身患卒中,若我知道你已经把人参卖给了邢家,就可以直接登门毛遂自荐,为其诊治!我定能把他治好!”

陆知苒:“现在也不晚啊。”

赵书宁咬牙切齿,“已经晚了!昨夜邢家请了一位不知什么来路的大夫,把邢老太爷治好了!”

陆知苒故作不相信的模样,“卒中怎么可能一夜治愈?”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她的语气既愤恨又酸溜溜,更带着一股深深的不服气。

原本她以为,除了自己定然没人能治好卒中之症。

经过一晚上的挣扎犹豫,她还是决定搏一搏,是以她主动请缨,前往邢家为邢老太爷诊治。

但她却看到了已经恢复清醒的邢老太爷。

他甚至已经能开口说话,且口齿清晰,并未有嘴歪眼斜,口水直流的丑态。

那番状态,谁能相信他曾是卒中患者?

赵书宁有些失态地追问,这才得知昨夜已有一名大夫来给邢老太爷诊治,正是那人治好了对方。

赵书宁明知失礼还是追问了其身份,却没得到答案。

她不禁想,如果自己抢先一步为邢老太爷诊治,定然也能把他治好。

她对那位身份不明的同行生出了深深的危机感,更是迁怒到了陆知苒的身上。

若非她在这个关头把人参卖了,自己又怎么可能错过良机?


若陆氏与皇上之事是真,他们侯府就更要好好笼络住陆氏。

皇上不可能做出强夺人妻之事,最多就是暗地里偷偷腥罢了。

只要陆氏的心还在安儿的身上,他们就能通过陆氏从皇上那里讨要好处,所以,安儿必须要把这颗棋子牢牢握在手中。

回到玉笙居,丹烟和翠芙这才委屈地开口。

“以往您待侯爷和夫人多好啊,他们也口口声声说把您当亲生女儿看待,可是现在宁夫人一进门,什么都变了。”

“对啊,以往他们那么喜欢您,现在对您却全无半分信任,话里话外全是责难,简直太令人心寒了!”

陆知苒神色平静,“傻姑娘,他们喜欢的哪里是我,分明是我的银子啊。”

这是她花了两辈子才弄明白的真相。

现在再见到他们的这副嘴脸,陆知苒便半点都不生气了。

不值得。

一听她这话,翠芙和丹烟心酸得差点落下泪来,但为免自家小姐伤心,她们只能硬生生地忍了回去。

丹烟抹掉眼角的泪意,“奴婢去给您做宵夜,吃饱了再好好睡一觉,就不难过了。”

翠芙笑话她,“是为了哄小姐高兴,还是你自己嘴馋?”

丹烟面颊微红,伸手去拧她,“不许瞎说。”

如此笑闹一番,方才的沉郁便一扫而空了。

丹烟这个小吃货厨艺的确很好,而且舍得在吃食上花时间精力。

花了小半个时辰,她端上来一碗鳝丝面,乍看上去清汤寡水,但汤底却是白日就炖在灶上的老鸡汤,陆知苒本不饿,但闻着那股鲜香,肚子里的馋虫也被勾了起来。

一碗面下肚,她整个人都舒服了,丹烟自个儿更是吃得肚子都圆了。

稍歇了片刻,金嬷嬷便去备了浴汤,陆知苒舒舒服服地泡起了热水澡。

她趴在浴桶上,翠芙和丹烟一人给她梳头沐发,一人给她擦背按摩。

她后背皮肤一片光洁细腻,如同剥壳的鸡蛋,橘黄的光芒跃动,细小的水珠滚落,润得如含露的玉瓣。

一头如瀑青丝披散,与浑身雪肌形成强烈对比,撞入人眼帘,有种心惊动魄的美。

即便已经看了很多年,翠芙和丹烟依旧不禁感叹。

“小姐,您真美。奴婢要是男子,定要被您迷得走不动道了。”

“姑爷看不到您的美,他真是眼瞎了。”

陆知苒淡淡一笑。

她的确生得美,但在楚翊安眼里,却只是个空洞的木头美人,远不及赵书宁英气飒爽。

陆知苒闭目小憩,室内水汽氤氲,她的心弦格外放松,整个人舒服又惬意。

翠芙和丹烟的动作都十分细致温柔,唯恐伤了她半分。

沐浴过后,又给她身上涂抹香膏,用桂花头油润发,一套流程下来,已过了大半个时辰。

陆知苒穿着一袭芙蓉色的里衣,她嫌闷得慌,里面空荡荡的未穿小衣,那身形若隐若现,直叫人瞧了脸红。

金嬷嬷“哎哟”了一声,“您又不穿小衣,待日后年纪大了可就不好看了。”

陆知苒撒娇,“白日穿了一整日勒得慌,晚上就让我松快松快吧。”

金嬷嬷拿来她的小衣比划了一番,“这是又小了,明日奴婢给你再做几身。小姐这身形,可真是一等一的好。”

语气中还带着股难掩的骄傲,陆知苒不禁面色绯红。

她转而问起正事,“奶娘,上回我交代的那株人参,可卖出去了?”

前世的记忆有些模糊,她也不确定邢家老太爷具体发病的时日。


陆知苒的母亲洛氏给她留下了丰厚的陪嫁,除了明面上的田庄铺子,还给她留了一批得力管事。

侯府不喜她抛头露面地经商,陆知苒便悄悄经营。

楚翊安在新婚便去了西平参战,西平苦寒,缺衣少食,条件恶劣,陆知苒便组建了一支商队,前往西平贩卖货品,同时也方便给楚翊安捎带东西。

几年下来,她的商队获利不少,对这条线路也慢慢熟悉。

领队的石管事经验丰富,他告诉陆知苒,今年西平气候不佳,恐有大旱,旱灾之后往往会有蝗灾,容易诱发疫病。

陆知苒当机立断,命石管事筹集了一批粮草和药材,运往西平。

若他预测准了,这批粮食和药材就能派上大用场。

若他预测错了,陆知苒也亏得起。

事情果然叫石管事料中了,西平大旱,蝗虫肆虐,不仅百姓无粮可吃,军中也断了粮,只能以蝗虫为食,诱发了疫病。

石管事遵照陆知苒的吩咐,将那批粮食和药材以“太仓商行”的名义无偿献给了朝廷,此举可谓雪中送炭,真正解了燃眉之急。

经此一事,西平城无人不知太仓商行的名号,人人赞其为义商。

只是此前无人知晓,太仓商行背后的东家是陆知苒。

前世,朝廷查到陆知苒的身份,要大力嘉奖她。

她在侯夫人姜氏的花言巧语下,用这恩典替宣平侯府求了延续三代袭爵的机会。

她可真傻,以为靠着这个恩情,就能让楚家高看她,压赵书宁一头,日后,她的孩子也能世袭爵位。

可楚家的人,一个个都是吸血虫,是白眼狼。

她家缠万贯,便如同稚子抱金过市,早就惹人眼馋了。

他们表面上对她好,背地里却在谋划如何将她的产业瓜分殆尽。

最后,她连身边的这两个丫鬟,也没护住。

陆知苒压下情绪,语气慎重,“此事暂不可对外提起半个字。”

翠芙和丹烟不解,“可是他们都骑到您头上来了。”

“就该把这件事公之于众,狠狠地打那赵姨娘的脸,看她还敢不敢拿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小功劳到处显摆!”

陆知苒缓缓摇头,“我会打她的脸,却不是现在。”

她看着两人,眸光清冷淡漠,“我要和离。”

翠芙和丹烟俱是一惊。

翠芙急急道:“小姐,这,这怎么能行?夫人定然不会同意您和离回娘家的,老爷凡事都听夫人的……”

丹烟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掉了,“是啊,夫人是个厉害的,您若和离归家了,定要被她狠狠磋磨的。”

想到自己的娘家,陆知苒周身再次笼上一层冷意。

当年,母亲嫁给父亲时,他还只是个从四品小官,母亲用银子开路,让父亲官运亨通,几年内就连升两级,成了从三品的户部侍郎。

母亲操劳过度,生了一场大病没熬过来,父亲很快就娶了青梅竹马的表妹做续弦。

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这话委实不假。

继母方氏面慈心苦,惯会做戏,陆知苒在她的手底下吃尽苦头,而她的父亲却对此不闻不问。

而今,她那同父异母的妹妹恰在议亲的年纪,自己和离归家,对她的亲事定会造成影响,父亲和继母必然不会同意。

陆知苒语气微冷,“我不需要他们的同意。”

两丫鬟面面相觑,“可,依照我朝律例,女子和离都需得经过族中首肯,您是绕不开老爷夫人的。”

“我自有办法。”

翠芙和丹烟依旧不安。

“此事我已决定,你们只管听我吩咐便是。丹烟,你去帮我把嫁妆整理好。翠芙,你去给石叔传个信,我要见他。”

两个丫鬟十分忠心听话,她们见自家小姐已然决定,当即便不再多说半个字,利落地去办了。

当年,外祖母亲自到了京城为她主持婚礼,是以继母方氏没能克扣下她的嫁妆。

光是明面上,她的嫁妆数量就十分庞大,足有六十四台,每一台都是真材实料的好东西。

加上外祖母贴补给她的私房钱,那又是一笔十分丰厚的财富。

这些年,她陆陆续续拿了不少东西补贴侯府,光是现银就贴补了五万多两,加上那些衣裳首饰等物件,足有六万两之多,可把丹烟心疼坏了。

陆知苒何尝不心疼?

那些银子,便是扔到水里还能听声响,花在这些人的身上,简直就是喂了狗。

陆知苒宽慰丹烟,“放心,会要回来的。”

她就算是走了,也会把以前的账都原原本本讨回来。

这时,外头有人来传话,“大夫人,宫里来传圣旨了,老夫人请各房的夫人小姐都出去接旨。”

这多半是赵书宁的封赏圣旨,丹烟满脸愤愤,陆知苒却十分平淡。

“圣旨不可怠慢,走吧。”

楚翊安的曾祖父靠着战功挣下了家业,受封宣平侯,曾经也显赫一时,但儿孙不成器,侯府延续至今已呈没落之势。

一路走来,侯府各处院落的装潢都略显陈旧,花园也一派萧瑟,没有好好打理。

她的公爹宣平侯于仕途并不上进,顶着个侯爷的名头,只任了个四品闲职。

他有三子两女,大少爷楚翊安和大小姐楚云清为嫡出,其余都是庶出。

一家子人先后到了前院,今日的主角赵书宁与侯夫人姜氏姗姗来迟,二人看上去倒是和乐融融。

赵书宁穿着一身湖蓝色的百花飞蝶锦衣,头上戴着一支金丝八宝攒珠钗。

她的身形比一般女子高挑,肤色偏黑,五官带着几分英气,一双眸子也满是锐气,与一般的世家贵女全然不同。

而陆知苒穿着一身淡紫色长裙,十分素雅的料子,似一道晚霞萦绕她周身,衬得她整张脸莹白如玉,精致又贵气。

她的头发简单绾起,不怎么堆砌首饰,却依旧令人无法忽视她的美。

众人下意识地将二人进行比较,心中各有思量。

陆知苒向侯夫人姜氏问了安便静静站着,神情寡淡。

赵书宁看了她一眼,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轻视。


陆知苒还不知道,自己的和离圣旨被扣下了。

心情愉悦地回到玉笙居,没想到却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楚翊安沉着脸看着她,“以往在家中,你便是如此早出晚归,在外面肆意玩乐?”

好一顶大帽子。

陆知苒险些气笑了。

不欲与他多废话,陆知苒语气冷淡,“请问你有何贵干?”

楚翊安在这玉笙居足足等了大半日,早就等出了满肚子火气。

这女人倒好,非但半点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这般冷淡敷衍,楚翊安胸中的怒火达到顶点,瞬间炸了。

“这就是你对待夫君该有的态度?”

陆知苒心道,很快就不是了。

“你若是无事的话,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楚翊安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愤怒又无力。

想到来此的目的,楚翊安压下了胸中怒火,声音冷硬,“母亲唤你,现在就随我去一趟。”

陆知苒眸子微转,脑中忆起了前世的一桩事。

“我换身衣裳就来。”

入内更衣,陆知苒低声询问,“今日府里可是发生了何事?”

金嬷嬷:“如意阁的管事给大小姐送首饰来了。”

果然如此。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些人可真有意思,把她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钱袋子呢。

等了快小半个时辰,楚翊安已然不耐到了极致。

终于,陆知苒缓缓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一身家常的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原本脸上的妆容洗干净,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头上的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是唯一亮色。

十分寡淡乏味的装扮,但楚翊安却似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眸色微深。

记忆瞬间拉回数年前,他在妙法寺初见她时的情形。

少女立在簌簌梨花下,如画的眉目含着怯怯的笑意,有种孱弱的美丽,令人生出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心动不过一瞬。

得知她是自己早年定下的未婚妻,他心中生出无限柔软与欢喜,只盼早日娶她过门。

她今日又作如此装扮,是欲唤起他的怜惜吗?

楚翊安心头的情绪起伏,看向陆知苒的眼神也和缓下来。

她对自己痴情一片,自己却有了书宁,她耍一耍小性子也是情理之中。

看在她苦等自己三年的份儿上,就对她多些包容吧。

楚翊安放缓了语气,“待会儿到了母亲跟前,你听话些,莫要任性,我会替你求情,把管家权要回来。”

陆知苒:?

“不必。”

这个破家,谁爱管谁管,她可不会再沾手。

楚翊安深深地望着她,“在我面前,你不必再这般强撑,你心里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说出来。”

一股莫名的恶寒爬上四肢百骸,恶心得她想吐。

这男人脑子是不是有病?这个时候在她面前演什么深情?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楚翊安,“你现在说这番话不觉得虚伪恶心吗?”

楚翊安的面皮抽动几下,他强忍怒气,“知苒,我只是想跟你心平气和地说说话,你何必总是这样尖酸刻薄?”

陆知苒反问,“我就算说了自己的委屈,你除了那几句廉价的安慰,还能做些什么?”

楚翊安一时语塞。

陆知苒冷冷道:“既然什么都给不了我,那就不必如此故作姿态。”

说完她便抬步向前,不再理会这男人。

前世,她的确吃他这一套,每次都被对方的花言巧语哄得团团转,一再妥协退让。

这辈子,她不会再那般蠢!

楚翊安暗暗握了握拳,心中再次升腾起怒意。

她真的变了,变得与那些市井泼妇一般庸俗不堪,再不是当初在梨花下对自己怯怯一笑的少女。

楚翊安很失望。

陆知苒姗姗来迟,姜氏脸上却不见半分愠色,养气功夫十分了得。

楚云清满脸不虞,但想到自己的目的,硬生生忍住了没出言刁难。

陆知苒朝姜氏行了一礼,姜氏笑着朝她招手,“知苒,你来了?到母亲身旁来坐。”

陆知苒从善如流,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楚云清忍不住开口,“嫂嫂,你方才去哪儿了?我们都等了你一整天了呢!”

语气中难掩抱怨。

方才她亲眼瞧过了那头面,精致华美,堪称美轮美奂,她简直恨不得立马戴到头上去。

奈何陆知苒迟迟不归,她只能吹毛求疵地挑了些毛病,让如意阁的管事把头面拿回去了。

陆知苒不答反问,“你们寻我可有什么事?”

楚云清张口就要说,被姜氏一记眼神制止了。

姜氏拉着她的手,一副为她做主的语气,“母亲听说,昨日厨房给你送去的饭菜不合胃口,今日便特意命人去敲打了一番,好叫他们知道知道分寸,别自以为是地做些蠢事。”

陆知苒轻轻把手抽了回来,“不过一桩小事罢了,不值一提。”

姜氏一脸正色,“你是当家主母,他们敢怠慢你,这岂是小事?今后这府中中馈还是交给你来管。我老了,这个家没有你实在不行。”

楚云清眼珠一转,也跟着开口吹捧,“可不是嘛,那些下人最会偷奸耍滑,只有嫂嫂镇得住他们,这个家还是嫂嫂来当最合适。”

姜氏佯怒地嗔了楚云清一眼,“你个丫头,眼里就只有你嫂嫂一人。”

“女儿说的都是实话嘛,嫂嫂管家时便是厨房的饭菜都要好吃些,不像现在,都是些粗茶淡饭。”

陆知苒心中冷嘲,她管家时都是掏自己的私库补贴,饭菜能不好吃吗?

听完两母女唱的双簧,陆知苒以手撑额,露出痛苦之色。

“我落了水,身上还带着病气,实在没有精力操持庶务,母亲再让我歇一段时日吧。”

陆知苒不想浪费口舌与她们交锋,索性直接用拖字诀,只要拖到和离圣旨下来,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她的态度平和,并未直接开口拒绝,落在几人眼里便成了妥协让步。

楚翊安唇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还真以为她有多硬气,终究还是贪恋这管家权。

姜氏立马从善如流地开口,“你的确该好好歇一歇。清儿,明日你便陪你嫂嫂出门逛逛,松快松快。正好,你嫂嫂送你的那套金丝八宝攒珠头面做好了,明日你们直接到如意阁去瞧瞧。你嫂嫂疼你才舍得给你送那么贵重的礼物,你可得好好谢谢她。”

楚云清立马亲昵地挽上陆知苒的胳膊,嘴巴甜滋滋的。

“谢谢嫂嫂,那套头面我可喜欢了,你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嫂嫂!”


陆知苒心头一紧。

他的身材高大,逼近她时,叫她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与反感。

她差点忘了,他们现在依旧是夫妻,他若真想做什么,自己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

若真的让他碰一下,自己得膈应死。

陆知苒面上半分不显慌乱,反而一副淡然的神色。

“好啊,我自是求之不得,只是不知,赵书宁知道了之后会是何等反应,她定要嫉妒得发狂吧。若我怀上了嫡长子,她就别想再压我一头。”

一句话,如同兜头浇下一盆冷水,方才那股想要逞欲的冲动瞬间消失。

他恢复了清醒与理智。

嫌恶地后退两步,“想怀上我的子嗣,你做梦。”

陆知苒袖中的拳头微不可查地放松几分,心中那根弦却依旧绷着。

楚翊安冷冷地看着她,“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怀上我的子嗣,因为你没资格!”

说完,他便愤怒地甩袖而去。

明明甩下了狠话,但他心头依旧堵了一团火。

即便他极力忽视,也依旧无法将陆知苒那番嘲讽的话忘掉。

那个女人,她定是为了激怒自己才会如此口是心非!

看着楚翊安盛怒离去的背影,陆知苒紧绷的心弦这才彻底放松下去。

翠芙在在耳房清理箱笼,丹烟则在小厨房做点心。

这几日,她把小厨房收拾了出来,重新开火,自己想吃什么便做什么。

她贪吃,手艺也好。这会儿点心做好了,却没了方才的好心情。

两人第一时间向陆知苒请罪,“小姐恕罪,都是奴婢疏忽,一时没发现姑爷来了。”

陆知苒平复了一番心情,摆了摆手,“不怪你们,这里是侯府,你们便是发现他来了也阻止不了。”

这件事让陆知苒意识到,这玉笙居也不是属于她的私人领地,只要她在侯府一日,就是人在屋檐下,半分松懈不得。

回想方才楚翊安的话,陆知苒依旧觉得膈应。

简直一日都不想在这破地方待下去了。

傍晚,赵书宁踏着落日余晖出了宫,她脸上有淡淡的疲惫,但眼神却很亮。

今日,她行了一计险针,李贵妃的病症彻底好转。

李贵妃对她大加赞誉,还给了她一匣子稀有的珍珠作为赏赐。

赵书宁摸着怀里的珍珠,眸底熠熠生辉。

她在乎的不是这一匣子珍珠的价值有多贵重,而是自己终于与李贵妃结下了善缘,也为宣平侯府与李家的来往搭好了梯子。

而这一切,都是陆知苒那女人永远做不到的。

姜氏得知此事,大为欣喜。

她把赵书宁唤到跟前,很是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对她连连夸赞,楚云清也夸得卖力至极。

赵书宁脸上始终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我本就是医者,治病救人乃是我的责任,我也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罢了。”

姜氏感叹,“你这孩子,当真是有大本事的,我们侯府娶了你,真是光耀门楣。”

姜氏人老成精,知道哪些话赵书宁爱听,直把她夸得心下熨帖至极。

楚云清对她新得的珍珠很是眼馋,但姜氏三令五申让她收敛一二,不可在这个关头开口讨要,吃相难看惹恼了她,楚云清就只能努力按捺住了。

不过没关系,她迟早有法子弄到手,时间问题罢了。

这件事也传到了玉笙居。

翠芙和丹烟都酸溜溜的,“她定是撞了狗屎运!”

“对啊,她一介年轻女流,医术能有多好?瞎猫撞到死耗子罢了!”

陆知苒倒是难得替赵书宁说好话,“旁的姑且不论,她的确有几分医术。”

不过,这世间医术高明的女神医可不止她一人。

思绪一转,她唤来金嬷嬷,“奶娘,我有一桩事要吩咐福贵去办。”

金嬷嬷忙一脸正色,等待吩咐。

“您把我库房里那株百年人参拿出来,让他交给谭叔,若吏部尚书邢家来人要买,就以市场价低三成的价格卖给对方。若五日内对方不来买,便让谭叔想法子引他们来。”

“另外,告诉对方,城西胡桃巷子有一个郎中,医术高明,善治卒中,可起死回生,若病患救治及时,可恢复如常。”

前世,邢家老太爷突发中风,情况危急。

后来邢家来请赵书宁前去救治,因时间延误,邢老太爷虽侥幸留了一条性命,却眼歪嘴斜,瘫痪在床。

为了让儿子不因自己身故而丁忧,邢老太爷愣是这么毫无尊严地撑了好几年。

陆知苒让邢家人去胡桃巷子请那人,既抢了赵书宁的功劳,也能让邢家记住自己的举荐之恩,还能让邢老太爷得到更好的救治。

除此之外,她还有另外一份谋算。

这位邢大人性格耿直,铁面无私,又掌管着官吏升迁考核之事,多少人想走他的门路都被拒。

父亲陆贯轩在从三品户部侍郎的位置上坐了许多年,他一直想走邢大人的路子往上爬,却屡屡碰壁。

陆知苒此举,便是在给陆贯轩铺路。

并非她对这个父亲有多孝顺,而是想以此为筹码让他同意自己和离,接纳自己回陆家。

她家资颇丰,自然能在外置办宅院,但她是女子,便没有在外开门立户的资格。

除非嫁人,或是立女户。

所以,她只能依靠父亲,回到陆家。

世间对女子便是如此不公。

她的父亲不可靠,她便只能殚精竭虑苦心筹谋,为自己的未来铺路。

金嬷嬷听了这番话,心中不禁升起疑问,小姐怎知晓这般清楚?

心中虽疑惑,却没有多问。

自家小姐现在行事越发有章程,自己只管听命行事便是。

金嬷嬷半分没耽搁,转身就去寻福贵去了。

再过三日,便是楚翊安和赵书宁大婚之日,可陆知苒依旧没有等到和离圣旨。

帝王心当真是海底针,她已经被磨得没脾气了。

好在她也已经做了安排,并未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道圣旨上。

楚翊安的差事终于分派了下来,是军屯卫所的步军统领,四品官阶,主要负责内城九座城门内外的守卫和门禁。

楚翊安对这个调任并不满意,虽然官阶升了,但这份差事却颇有些不体面,说白了,便与巡城小吏并无二致。

不可避免,楚翊安再次对陆知苒生出了迁怒。

若她当日没有入宫闹那一场,自己的调任是否会更加体面些?

反观赵书宁,她素来体贴懂事,从不对自己提任何要求,反而能帮自己分忧解难。

先前的银子解了侯府燃眉之急,近日她在李贵妃面前立下的功劳也为侯府与李家搭上了线。

如她这般,方算是真正的贤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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