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好了,有了金叶子后,章慧也给娘亲和自己置办了一身行头。
没有艳丽的花样,也不是高档的面料,只是普通人家穿的素服,价格也相对便宜,整个人看起来更精神清丽。
现代的成年人,骨子里没有古代人的男尊女卑,严格的阶级尊卑,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大方、爽朗和自信,明显区别普通村姑的气质。
魏氏看到这样的女儿,像做梦一样,根本不敢认。
“慧儿,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
章慧也没忘记自家娘亲的病,也为她抓了几副药。加上衣服,给家里补充的米面油,还有三斤猪肉,所以东西看起来不少。
章慧也没解释,只说是自己赚的钱,魏氏也就没有多问,自己的闺女秉性不会干违法的事。
“娘,这是给你买的新衣,快换上试试。”
娘亲身上的粗布麻衣,已经穿好久,上面打满了补丁。
魏氏抚摸着柔软的面料,知道再做成成衣肯定不便宜。
要不是章慧催促她快换上,自己还真舍不得穿。
章慧没闲着,魏氏换衣服的时候,开始洗肉,洗野菜。
魏氏本就年轻,身材修长,长相温婉,换上新衣,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年轻了10岁。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
章慧笑嘻嘻的说:“我娘真漂亮。”
魏氏被生活覆上沧桑的面孔,染上了几分羞涩。
章慧切肉的时候,预留了三分之一。
“娘,这块肉你拿给赵小花家,算还上次借米的人情。”
借不到半斤米,还一斤肉。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能借米给他们,都是关系顶好顶好的了。
这是生在现代章慧的爸爸妈妈教给她的为人处世之道。
突然就想到妈妈烧的红烧肉。
章慧的鼻息一酸,她是独生女,不知道车祸发生后,爸妈怎么样了。
魏氏叩响了赵家的门,看到魏氏来,热情的招呼她进门。
“嫂子,上次谢谢你借的米,不然我家慧儿也不会好的这么快,这肉当作我们的谢礼。”
魏氏说的诚心诚意,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万一离她而去,要她可怎么活。
被称作嫂子的赵小花娘,闻言开心不已。他们家也好久没吃上肉了,可这样拿了,总觉得不太好。
看出来对方的思量,“嫂子快拿着,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章慧如法炮制,很快红烧肉的香味飘散出来。
“娘,慧儿家烧的肉真香。”
“死丫头,就数你嘴馋。”
说罢,伸着指头狠狠的去戳自家姑娘的脑门。
赵小花也不躲,缠在娘亲身边,就看到了桌上的肉。
“肉祖宗,这是慧儿娘拿来的。”
“魏婶真好,吃肉还不忘咱们。”
“要是每天都能吃上肉就好了。”
赵小花自言自语。
“要不今后你嫁给屠夫得了。”
赵小花羞的直跺脚,“哎呀,哪有你这样打趣人家的亲娘。”
不一会,章慧按照魏氏教的,做了野菜饼子,一盘红烧肉,一盘清炒荠菜。
魏氏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吃食,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女孩会是自己女儿。
“娘,发什么呆,快坐下吃啊。”
章慧早饿的不行,拿起个野菜饼子就往嘴里塞。
除了跑山和家里的活,她还要照顾妖孽,自然饿的很快。
边吃边给娘亲的碗里夹了块红烧肉,还想着山洞的那个。魏氏咬了口肉,香的迷糊。
这几日她婉拒了小伙伴的邀请,带好饭食放篮子里,一个人上山。
走着走着,好似整个山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章慧心里发毛。
懊恼自己多管闲事,自己的小命不保,还有功夫管别人的死活。
事到如今,再让她撒手不管,又狠不下心。
但一想到自己傍上了土豪,浑身又充满了干劲。还顺手在路上摘了些野果,渴的时候吃上一颗也是好的。
于是见到妖孽男时,马上换上了老鸨的嘴脸。
谢宁安在章慧的帮助下喝了降烧的药,又吃了些东西。
临走,她又拿出一个小包裹。
“公子,这是给你换洗的衣服。”
谢宁安被她这惺惺作态的样子恶心到了。
人在屋檐下,敢怒不敢言。
见妖孽男不动,章慧吊着嗓子又道:“莫非你想让小女服侍你换上?”
谢宁安顿觉整个人不好了,“这就不劳姑娘费心。”
他的外伤虽重,但是都没有伤到要害。经过章慧的止血处理,只要退烧,再好好养上一段时间,又是生龙活虎。
“你说那丫头坠崖身亡了?”
“是的。”
“可曾见到尸首?”
“不曾。”
回话的人艰难的吐了吐口水。
“没有亲眼所见,仅靠自己的判断,就敢断定人死了?”
低头哈腰的人立马跪下,“奴才再去核实。”
“哼,如果那丫头没死,你也不要回来了。”
杀一个黄毛丫头都做不好,这个蠢货,回来要他何用!
妇人声音狠厉,“这次就当将功补过,如果再办不好,你也就不要回来了!”
“是,奴才一定办好。”
妇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男子立刻退下。
“大师,我们主子在哪个方向?”
陈平望向名声远播的如尘大师,大师已经完成了占卜。
“一个叫黄岭的地方,在京城的西南,那里四面环山。”
“你的意思是,我家主子没什么大碍?”
清逸凡给了青平一扇子,“有你这么咒自家主子的吗?”
陈平嘴笨,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反正他是希望主子安然无恙。
已经好几日没有主子那边传来的消息了,陈平心焦。想起主子临走时的交代:“万一自己一时回不来,可以向清逸云求助。”
主子跟世子清逸云从小长大,情谊非常,是完全可以信任的,所以当清逸云得知谢宁安下落不明,就立马带着他找到了如尘大师。
“现在马上吩咐你的手下人,连夜赶往黄岭。”
陈平知道,世子是没法离开皇城的。
“人不要多,悄悄的走,以免被其他人留意。”
清逸凡说的隐晦,身为主子身边的得力属下,又岂能不知这其中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