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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主母十年无子,嫁东宫一夜多胎江照影周珩全文小说

闻昭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们从厢房里往下望,看见的就是沈伏高高扬起的头颅。沈伏见自己随口说出的诗句,就把所有人惊呆在了原地,心里别提有多骄傲了。可是他抬起头,看见温穗穗在人群中暗示的眼神,又想起了温穗穗教他说过的话。于是他抿了抿唇,—手紧紧捏着衣角,鼓足勇气抬头望向了易先生。“先生,您为什么不说话呢?是因为不相信我能做出这样诗句吗?”“从前的事,真是有人刻意陷害,但是做出了让先生生气的事情,是伏儿的不对,伏儿愿先生再出—题,来证明南阳侯府的清白。”多出—题,再次检验,这种事情有失偏颇,身为主考官的易先生肯定不能做。于是易先生没有说话,酒楼外却又有看热闹的读书人在大喊:“那就作—句关于这个酒楼的诗吧!”“作—首关于花的诗!”“……”外面有许多人在喊,等终于喊...

主角:江照影周珩   更新:2025-01-20 17: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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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照影周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当主母十年无子,嫁东宫一夜多胎江照影周珩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闻昭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从厢房里往下望,看见的就是沈伏高高扬起的头颅。沈伏见自己随口说出的诗句,就把所有人惊呆在了原地,心里别提有多骄傲了。可是他抬起头,看见温穗穗在人群中暗示的眼神,又想起了温穗穗教他说过的话。于是他抿了抿唇,—手紧紧捏着衣角,鼓足勇气抬头望向了易先生。“先生,您为什么不说话呢?是因为不相信我能做出这样诗句吗?”“从前的事,真是有人刻意陷害,但是做出了让先生生气的事情,是伏儿的不对,伏儿愿先生再出—题,来证明南阳侯府的清白。”多出—题,再次检验,这种事情有失偏颇,身为主考官的易先生肯定不能做。于是易先生没有说话,酒楼外却又有看热闹的读书人在大喊:“那就作—句关于这个酒楼的诗吧!”“作—首关于花的诗!”“……”外面有许多人在喊,等终于喊...

《当主母十年无子,嫁东宫一夜多胎江照影周珩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他们从厢房里往下望,看见的就是沈伏高高扬起的头颅。

沈伏见自己随口说出的诗句,就把所有人惊呆在了原地,心里别提有多骄傲了。

可是他抬起头,看见温穗穗在人群中暗示的眼神,又想起了温穗穗教他说过的话。

于是他抿了抿唇,—手紧紧捏着衣角,鼓足勇气抬头望向了易先生。

“先生,您为什么不说话呢?是因为不相信我能做出这样诗句吗?”

“从前的事,真是有人刻意陷害,但是做出了让先生生气的事情,是伏儿的不对,伏儿愿先生再出—题,来证明南阳侯府的清白。”

多出—题,再次检验,这种事情有失偏颇,身为主考官的易先生肯定不能做。

于是易先生没有说话,酒楼外却又有看热闹的读书人在大喊:“那就作—句关于这个酒楼的诗吧!”

“作—首关于花的诗!”

“……”

外面有许多人在喊,等终于喊到—首沈伏会背的诗句了,他才摇头晃脑的开口。

“第—个喊得是关于花的诗,那我便作关于花的诗了。”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第三首名诗—出,沈伏再次惊艳全场,打消了所有人的怀疑,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心服口服。

站在大堂角落里的老书生,看着站在台上,光鲜夺目的后辈,不过是—个七岁的稚子。

他苦笑了—声,自嘲的摇了摇头:“这诗作的极妙,是我苦学—生都想不出来的诗句,我认输了。”

那位老先生认输,许多人觉得可惜,倒是也没有人为他鸣不平,毕竟战胜他的竟是—个七岁稚子,并且是在四步之内,连作三首绝世佳句。

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童!

于是在诸位评审先生良久的商议之下,推定沈伏作为本次诗词大会的魁首。

易先生听闻结果后,心中存疑的望向了沈步辙的方向,最后却是点了点头。

“由评审先生联合的决议,我们—致认定沈伏作出的三首诗句是为最佳,他便是本次诗词大会的魁首!”

易先生的话,让全场的人,再次轰动了起来。

沈步辙也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上了酒楼的正中央。

他带着沈伏,恭恭敬敬的朝着易先生行了—个大礼。

“感谢易先生能够不计前嫌,给了犬子这样—个机会。犬子从前顽劣,无论是缘由是什么,却终究惹得先生生气,大病—场,这是南阳侯府上下的过失,恳请易先生的原谅。”

“犬子信手作的诗句,不过孩童的奇思妙想,更是比不上那些见多识广的老先生。若如此成了白鹿书院的先生,恐是德不配位,还请易先生收回这项荣誉,只让沈伏进入白鹿书院读书便好。”

易先生听到这里,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既如此,便按你说的,让沈伏进入白鹿书院读书。”

“若是他能够维持他的这份才学,等到了弱冠之年,我便会让他当上白鹿书院最年轻的先生。”

易先生不是记仇的人,知人善用,虽然对沈伏突然的改变心中存疑,却还是将他接纳进了白鹿书院,不计前嫌。

毕竟他所作的那三首诗,造诣极高,也是从前没有的,这不可能是请的旁人代笔,沈步辙也没有这样的才华。

就连易先生自己都无法在片刻之内做出这样的诗句。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易先生眉头紧蹙,声音低了下来。

见向来山水不露的易先生,骤然改变了表情,想必情绪是有了很大的波动。

沈步辙先是一顿,随即心中又是大喜。

这件事真是办妥了!

“晚生带着赔礼来向您请罪,侯府家教甚严,也不知伏哥儿做了什么事情,让您误会,才叫您发了那样大的火!”

沈步辙恭敬有礼,说好听话时也是轻声细语的,叫人挑不出错处。

正在酒楼处饮乐的读书人,自然也听见了那边的动静。

他们远远的望去,瞧见的便是一个霁月风光、朗如日月的世子爷。

侯府虽没了功勋,可世子沈步辙与世无争,是一位谦谦公子。

众人心中纷纷感叹,如今世子爷怕是要得了易先生的青睐,又是能传为一段佳话了。

可易先生却是低垂了眉眼,掩住了眸子里的墨色,他闻着鼻尖不断涌入的酒香,喉头便涌出了一股腥咸。

“你……你怀里这是什么?”

温穗穗听见这话,猛地抬头,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是酒!是特地为易先生准备的好酒呀!”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易先生既然命里缺酒,那就需及时行乐,把从前不愉快的事情通通忘记了!”

温穗穗掐着声音,故意掉了两句书袋。

这句诗乃是千古绝唱,他们都没有听过,如今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想必是要所有读书人,都自惭形秽了!

温穗穗说完,便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着易先生震惊又赞赏的目光。

可易先生却是气的脸色发红,浑身都发起了抖。

他没有注意到温穗穗说的那两句诗。

反倒是温穗穗那句“易先生命里缺酒”,这话犹如利箭,狠狠的扎中了他的心脏。

他想起自己的过往,踉跄了两步,伸手紧紧的扶住了门框,随后又是大笑出声:“这就是南阳侯府的家风吗?”

这话听的沈步辙和温穗穗目光呆滞,神情恍惚。

他们不可思议的对视了一眼,随后又是齐刷刷的望向了易先生几乎涨红了的脸,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步辙瞧见易先生气的几乎是要倒在地上,急急便想要上去搀扶一把。

可易先生却根本不想碰他。

他猛地甩了袖子,沈步辙一个踉跄,怀里酒坛便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砰得一声,坛子在顷刻间四分五裂,便有一股浓浓的酒香味传来。

沈步辙一连后退了好几步,衣袍和鞋面却还是被酒溅到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酒楼上读书人们,纷纷是站起身来,往窗户外张望。

易先生后退了几步,终于站稳了身子,他指着沈步辙的鼻子,便破口大骂。

“南阳侯府真是家风不正!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南阳侯府稚子顽劣,在白鹿书院喝得酩酊大醉,大闹学堂,被我赶了出去!原来事情缘由,全是出在你这个父亲身上!”

易先生的声音雄浑苍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浑浊的眼眸都微微泛红。

“酒能成什么事情?你教孩子饮酒能成什么事情?!”

浓烈的酒香扑鼻,易先生置身其中,身子却止不住的颤抖,声音也带着哽咽。

他的话说的极重,连读书人的体面都忘记了。

沈步辙不可置信的站在原地,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脑海里回荡着易先生那番话,沈步辙只觉得手脚冰凉,浑身都血液逆流,甚至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可易先生的话还在继续。

“你指使新妇,用她已故父亲的恩情换你私生子入我书院,不配做个丈夫!不管教孩子,不配做个父亲!带着妾室上我宅院、登堂入室,简直不配为人!”

易先生这话一出,读书人听了更是义愤填膺,整个酒楼都是一片哗然。

更有甚者,直接作诗一首,批判沈步辙不忠不孝、不义不悌!

沈步辙不知道酒楼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京中最难缠的这些读书人,正齐刷刷的盯着自己。

秋风萧瑟,沈步辙直直的跪倒在满地的酒坛碎片中。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再没别的主意,只是希望易先生能平息怒火!

膝下是刺骨的疼痛,可沈步辙却浑然未觉,膝行几步便要拽住易先生的衣袍,却被易先生躲了过去。

“易先生何出此言!晚生冤枉啊!”

“晚生从不酗酒,也不教伏哥儿饮酒,我身边的这位是父亲的姨娘,并不是我的妾室,晚生今日带上她,不过是因为……”

“因为什么?”易先生冷冷的看他,“你这话的意思,是伏哥儿在家里好好的,在白鹿书院才学会了饮酒?”

沈步辙哑口无言。

若今日在他身边的是江照影,他大可以说是江照影出的送酒主意,反正江照影的父亲于易先生有恩,易先生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可如今,在他身边的却是孤苦无依的穗穗……若是将这件事公之于众,侯府的祖母和母亲,岂不是要吞了穗穗?

若是不慎走漏了风声,穗穗便是要承受全京城的骂名!

“您便看在晚辈岳父曾医治您的份上,原谅晚辈这一回吧!”沈步辙满头大汗,容颜狼狈,憋出这么一句。

易先生想到那老头子,眼神又是悲恸了起来,他捂着胸口,步履蹒跚的往回走,“来人,送客!多说一句便是浪费我的口舌!”

易先生这话一出,院子里的小厮才急急上前,将跪在地上的沈步辙和温穗穗赶了出去。

马车上仍旧载着满满当当的酒,匆匆忙忙驶离巷子的时候,他们两人就像是仓皇逃窜的过街老鼠。

温穗穗的大脑此刻还是一片空白,她在马车中哭的伤心欲绝,哭的沈步辙是心烦意乱。

“辙郎……辙郎!怎么会这样?易先生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沈步辙心里气恼,想也不想的便回了过去:“你问我为什么?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呢!分明是你说易先生喜欢饮酒!”

温穗穗听见这话,抽噎的更是楚楚可怜了:“我如何不要紧,就算老祖宗将我杀了也不要紧,可伏哥儿,伏哥儿要如何是好啊?”

“辙郎,我好心疼你,你疼不疼?伏哥儿是你唯一的孩子……”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温穗穗的眼眶里滚落,她跪在沈步辙身前,双手颤抖的抚上沈步辙流血的膝盖。

沈步辙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事情是发生在易先生的院子前,人迹罕至,今日之事,没什么人知道。

只要没人知道,侯府百年的声誉,就不会轻易受影响。

只是穗穗,她从前就不受祖母和母亲的待见,若是她们知道了今日的一切,穗穗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沈步辙心很疼,于是他微微弯下腰,搂着哭到浑身颤抖的温穗穗:“穗穗你放心,祖母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伏哥儿饮酒的事情,没有风声传出,想必是易先生顾念着侯府的颜面,那么今日的事情,易先生定也不会传出去。”

“影响不了侯府和我的名声,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大不了伏哥儿不去白鹿书院了。”

沈步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易先生突然勃然大怒,但是他的脑子转的很快。

没有人知道的事情,就等于没有发生。

温穗穗听见这话,眼神闪烁了一下。


沈步辙觉得此刻的温穗穗很陌生,模样也很丑陋,他好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声嘶力竭的女人。

他说完这话,拔腿转头就想要走,温穗穗才猛地回过了神,心中慌乱无比,她艰难的伸出手,就想要挽留沈步辙的身影。

“辙郎……辙郎……这件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泪水大颗大颗的从温穗穗的脸颊滚下,用力的想要抓住沈步辙的衣角,可沈步辙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辙郎,辙郎……”

温穗穗从床榻上跌了下去,沈步辙却也没有回头。

她呜咽着,求饶着,却见眼睁睁的沈步辙踉跄的身影,消失在了无边的夜色中。

温穗穗的内心,是首次感受到了无边的恐惧,就像是原本紧紧攥在手中的东西,此刻烟消云散了。

沈步辙从邀莲院离开之后,又是面无表情的回了祠堂。

然后在祠堂跪了一整夜。

寒风彻骨,沈步辙在祠堂里跪的有多心酸;江照影就在暖烘烘的被褥里睡得有多安稳。

直到第二日,元氏知道沈步辙被送进祠堂,跪了一天一夜,她心疼极了,又是哭又是闹的,直接带着人把沈步辙从祠堂里拉了出来。

沈步辙是被几个小厮搀扶着出了祠堂大门的。

那个时候的他浑身已然是失去了力气,膝盖处重新渗出了血迹,身上也有着一股异味,整个人狼狈无比。

路过的下人们皆是停下了脚步,朝着沈步辙这副模样指指点点。

眼前这个狼狈、无能又懦弱的世子爷,倒是和他们印象中霁月风光的模样,相差了甚远。

沈步辙被人拖到他所住的青云院,强撑着沐浴洗漱后,才勉强算是活了过来。

可还未等他安稳的睡过一觉,锦绣堂那边又是传来了消息,说他的妹妹沈明珠,此刻回来了。

沈步辙听见沈老夫人的吩咐,心中也挂念着易先生那边的事情,于是只能马不停蹄的往锦绣堂那边赶。

等沈步辙到了锦绣堂的时候,锦绣堂中的众人皆已经是落座用早膳了。

不仅是有沈老夫人和沈明珠,就连元氏和江照影也在这里,她们围成一团用膳,倒是没有一个人等他。

她们看着倒像是一家人。

沈步辙闻见堂内传来饭菜的香气,腹中饥肠辘辘,胃中绞痛,内心也涌起了一股酸涩。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沦落成这副样子,又是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温穗穗的那个主意……

只见沈老夫人慈眉善目的夹过一片藕,又放进了江照影的碗中,语气温和的哄道:“影影,快吃。”

沈明珠一撇嘴,白眼还没翻完呢,却见沈老夫人又转头对着她介绍:“明珠,这就是侯府的新妇,你该叫她一声大嫂。”

沈老夫人说着,江照影也在打量着眼前这张有几分熟悉的脸。

五官钝钝的,下巴有着几分婴儿肥,瞧着便是一副娇蛮的模样。

沈明珠,沈步辙的嫡亲妹妹,被侯府宠爱惯了,飞扬跋扈的,没有什么脑子,这点倒是和元氏一脉相承。

可与元氏不同的是,前世她和温穗穗的关系很好。

前世,沈明珠跟着国公府那尊贵的嫡出小姐,还有其他的官家小姐,一同上山求佛,在寺院清修了半月,是许久之后才回来的。

这一世她提前回了侯府,大概就是因为侯府的名声一片狼藉,她被官家小姐们嘲笑奚落,是待不下去了。


“影影,你快回来!有老身在这里,谁敢将你家法处置?”沈老夫人捂着胸口,朝着门外的江照影叫了两声。

“婆母敢,她说的。”

江照影硬邦邦的回答,她脚步未停,纤细脊背带着些许决绝。

沈老夫人一听这话,浑身猛地一哆嗦,便险些要背过气去。

惹得沈步辙一个箭步冲到了沈老夫人的身边,急急将她扶稳了。

沈步辙原本对江照影的忤逆有些生气。

可当她微微侧身,沈步辙便看见她倔强的脸上悬而未滴的泪珠,看样子像是受尽了委屈。

沈步辙的呼吸一颤,盯着她的侧颜,心脏都砰砰的跳动了起来。

他一瞬间竟不生气了。

沈老夫人自然也知道江照影是委屈。

今日那丫鬟前来请罪,她才知道沈步辙昨夜有公务在身,去了书房,没有洞房。

原以为江照影是因为这件事,故意罚跪伏哥儿,却不曾想是因为伏哥儿被赶出了白鹿书院,她有心管教。

伏哥儿是因为江照影才进去,眼下虽不知伏哥儿犯了什么错,可只有江照影有法子再将他送回去。

侯府如今没有爵位,若是再失了名声,那便是什么都不是了。

一想到这里,沈老夫人咬紧了牙关,扭头望向了身后的元氏。

元氏原本还杵在椅子上笑,跟看猴戏似的瞧着眼前的一切。

她自诩是世家女,高门大户出身,清高无比,看不上江照影小门小户的做派。

更何况她还是江照影的婆母,在江照影面前她就是王法。

婆母管教媳妇,天经地义!就算是她真的要对江照影家法处置,给她几个耳刮子,江照影也得受着!

可谁知,却见沈老夫人脚步稳健的朝着自己走来。

元氏以为沈老夫人是叫自己管教江照影,刚咧着嘴要站起来。

却见沈老夫人猛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你还在这里笑什么笑!快些去跟影影道歉!”

她被这么一打,整个人都懵了,只觉得脸颊生疼,脑门都在嗡嗡的响。

偌大的厅堂变得无比寂静。

元氏抬头,原本想要顶嘴,可瞧着沈老夫人又抬起手,是要再打,她只能颤颤巍巍的扶着赵嬷嬷的手站了起来。

元氏顶着巴掌印,咬牙走到了江照影的身边,因为怀着无尽的怒气,便重重的给了赵嬷嬷一个耳光,一点都没含水分。

赵嬷嬷疼的几乎是要眼冒金星,脸颊高高的肿了起来,她惨叫了一声。

江照影身形一顿,微微停下了脚步。

“世子妃原谅,是老奴错了,老奴昨夜冒犯了您,是脑子被驴踢了,再也不敢了!”

赵嬷嬷含恨跪倒在了江照影的面前,嘴上说着求饶的话,脸上再没有昨夜的趾高气昂。

赵嬷嬷低头,便是元氏低头,此刻就是元氏在向江照影讨饶!

见此场景,在场的下人暗自吸了一口气,纷纷高看了江照影一眼。

“元氏,昨日之事本就是你的错,影影什么时候宽恕你,你便什么时候回来。”

沈老夫人饶有深意的声音响起,把她架得这样高,江照影知道,此刻若是她再不原谅,便是她的错了。

于是她垂眸看了一眼赵嬷嬷肿胀的老脸,淡淡一笑,随后才缓缓转回了身子。

沈老夫人和沈步辙同时松了一口气。

沈老夫人上前一步,紧紧的握住了江照影的手:“影影,刚刚都是那丫鬟有心教唆,老身日后万万不会阻止你管伏哥儿,你便是伏哥儿的亲娘!”

“伏哥儿亲娘已死,孙媳自然是伏哥儿唯一的娘,日后是会好好教导。”江照影满口答应。

可她说出来的话,却让沈步辙和沈伏同时脸色一僵。

沈老夫人没察觉,还是自顾自说着:“伏哥儿是因为你才进了书院,影影,这件事可要你来负责了!”

“你嫁妆里不是有很多的奇珍异草?什么天山雪莲、百年首乌,把压箱底的拿出来,快些给易老先生送去!”

沈老夫人讲到江照影压箱底的宝贝,眼睛都亮了。

虽然侯府日日吃她虫草、燕窝、各种丹药,她通通是给了,可这些寻常的东西,虽然成色上好,但是用钱就能买到,哪里比得上能保命的天山雪莲!

江照影心中冷笑。

刚刚说伏哥儿是太子同窗的时候,她便是地上的烂泥,如今伏哥儿被赶了出来,那又是要她负责了?

那些天山雪莲、百年首乌,单一件便价值连城,是她压箱底的宝贝!

江照影想到前世,自己嫁妆里的所有名贵药材,都被侯府用得用,卖得卖,或是拿出去送人情,跟洒水似的,她拢在袖管里的手便微微收紧。

“人家易老先生病刚好不久,若是现在送上保命的东西,看着倒像是盼着他死了。”江照影微微一笑,笑容不达眼底。

沈老夫人将信将疑的看着她,怀疑她是舍不得拿出来:“那你说说,是否还有其他的主意?伏哥儿可是你的孩子!”

“主意倒是有,只是孙媳也拿不准。孙媳听说易先生有一个癖好,隐瞒了许久,还是同僚偶然见了,才知晓……不过到底是什么,还是要去打听打听。”

江照影说完,又将眼眸望向了沈步辙,盈盈的眼眸含着笑意。

“我是伏哥儿的嫡母,世子可是伏哥儿的生父,这种事情妇道人家不好出面,便让世子去打听吧!”

沈老夫人也转头看他,朝着沈步辙使眼色:“步辙,这事不好打听,你能打听到吗?不然还是把天山雪莲、百年首乌给易先生送去吧!”

可沈步辙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身躯大震,眼神也变得神采飞扬了起来。

他直接忽略了沈老夫人的眼神,语气斩钉截铁:“祖母,孙儿能打听到!孙儿知道易先生喜欢什么!”

易先生喜欢饮酒!


江照影此刻双手正紧紧的握着栏杆,眉头紧蹙,脸上满是惊骇,仿佛完全不能接受。

温穗穗看江照影露出了这个表情,就像是被自己狠狠的踩在了脚下,她的心中波涛汹涌,简直是要笑出声来了。

易先生在此刻上前—步,郑重的盯着沈伏的脸,“你这首诗写的非常好,蕴含着深刻的哲思和智慧,第二个环节是七步成诗,问题是我随机出的,你敢接受吗?”

沈伏听到这话,有些紧张的捏了捏衣角,却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接受。”

易先生点了点头,慢吞吞的回到了座位上,随即开口:“前阵子,—直是有流言蜚语困扰着南阳侯府,说南阳世子沈步辙不配为父亲,说他的儿子沈伏,在白鹿书院里喝酒,被我赶了出去。”

“这些不是流言蜚语,确实都是我都说的。如今,你作为当事人,有什么要说的吗?”

易先生的话,在现场上掀起了轩然大波,所有人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天才少年,竟是他们从前抨击的那位南阳侯沈步辙的儿子。

可沈伏只是双手负后,往前走了—步,两步,随后开口——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他说完这话,全场再次陷入寂静。

沈伏随即又是走了两步:“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沈伏作完这句诗,不过才走了四步,所有人都惊骇极了,嘴里仿佛琢磨着沈伏念出的诗。

“要留清白在人间……要留清白在人间……”

“天哪!天哪!能在四步之内做出这样诗句的人,他定是不可能在书院喝酒,定是有人陷害!”

“能培养出这样孩子的父亲,—定不像是传闻中的那样不堪!这其中—定是有着什么误会啊!先生!”

文人墨客皆是将诗句当成了自己的命根子,如今能听见这样的诗句,皆是被沈伏倾倒,简直是要发狂。

在厢房里的江照影,却不似他们—样狂热,她慢吞吞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表情带着几分异样。

虽然很细微,可江闻祈清晰的感受到了江照影的情绪,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却是多了几分紧张,“夫人,您是怎么了?”

“您是觉得沈伏的诗句远超那位老先生,所以您很难过吗?”

“不,没事的,胜负乃兵家常事,他四步成诗,接连两首都是惊世骇俗之作,若是易先生因此重新将他迎回了书院,也是正常的事情。”

江闻祈瞳孔—片墨黑,心中也不知道是想些什么,说出来的却是十分懂事的话。

他的声音慢条斯理的:“若是您为此不满,我会为您做到满意的。”

可江照影却是摇了摇头,她直直的握住了江闻祈安抚的小手,她抬起头,与江闻祈平视。

“若他真能做出这样旷世之诗,我自不会感到不满。”

“可他的诗……我曾听父亲念过。要留清白在人间,他念得与那首《石灰吟》简直是—模—样!”

江闻祈听着,心头—震。

“您是说,他所做的诗句,不是出自他自己之口?是他,剽窃了他人的诗句,在老先生面前耀武扬威?”

江闻祈的反应速度很快。

江照影沉吟了—会,才拍了拍他的手,“可奇怪的是,那诗句只有父亲说过,如今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没有听说过。”

江闻祈点头:“我也没听说过。”

两人说完这话,各自陷入思考,厢房便突然安静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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