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宴允郑吉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成了仇人的掌上明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不听情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些丫鬟都知道宴允是不会出声的,在她们心中,哑巴就是连痛都不会出声,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她们的怒气就找到了宣泄口。宴允落水之后,整个人都不算舒服。到了前院,郑吉华因为有事在身不方便见面,所以老夫人在上座,在一旁是不认识的中年女子,另外便是刚才已经见面的陆兰和她不认识的少年。朱嬷嬷将宴允放在老夫人身边位置上小声出声:“小姐还请显露郑府的风范。”宴允头晕眼花,看着桌上的东西只想全部掀翻。带着陆兰的老妇人先开口套近乎:“这便是宁儿吧,之前只是让人过来送了贺礼,倒是没见过,如今出落的已经越发标志了。”宴允看这人,标志?她如今的模样能看出什么,她无视对方,伸出手就要去拿桌上的水杯想要压一压。老夫人立刻咳了咳。朱嬷嬷眼疾手快拉住宴允阻止了她动作。...
《重生后,我成了仇人的掌上明珠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这些丫鬟都知道宴允是不会出声的,在她们心中,哑巴就是连痛都不会出声,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她们的怒气就找到了宣泄口。
宴允落水之后,整个人都不算舒服。
到了前院,郑吉华因为有事在身不方便见面,所以老夫人在上座,在一旁是不认识的中年女子,另外便是刚才已经见面的陆兰和她不认识的少年。
朱嬷嬷将宴允放在老夫人身边位置上小声出声:“小姐还请显露郑府的风范。”
宴允头晕眼花,看着桌上的东西只想全部掀翻。
带着陆兰的老妇人先开口套近乎:“这便是宁儿吧,之前只是让人过来送了贺礼,倒是没见过,如今出落的已经越发标志了。”
宴允看这人,标志?她如今的模样能看出什么,她无视对方,伸出手就要去拿桌上的水杯想要压一压。
老夫人立刻咳了咳。
朱嬷嬷眼疾手快拉住宴允阻止了她动作。
宴允甩不开朱嬷嬷的手只能作罢。
对面的妇人也明白自己刚才那话不过就是为了奉承而已,这次来也是有求于人,并没有把心思放在宴允上。
她和带来两个孩子眼神交汇之后说明目的:“听闻游云神医到了郑府,所以将军托我带着三子和小女来拜访,也和姐姐大人你聚聚。1”
她还是喊出了姐姐大人,虽然以前是毫不往来的,可如今有求于人,也只能低头。
老夫人只是浅浅的应了一句。
“神医是在府上,不过要等传话之后才能见。”
她的眼神落在陆岩身上,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过已经将这人给打量了个遍,看上去身体是不好,不过自己这边情况也并不算好,只要这人听话能留在郑府,自己可以退一步。
老妇人立刻笑了起来。
“麻烦姐姐大人了。”
老夫人让大家一起用膳。
陆兰一直在和老夫人搭话,长相可爱,又是血脉相亲,就算严厉的老夫人也还是没忍住,被陆兰逗得笑了出声。
朱嬷嬷看着高兴的老夫人也觉得开心。
席上只有宴允不高兴。
陆岩为她布菜,宴允没有接受他的好意,看陆兰虚情假意的那种样子,就连她身边的这人,宴允也觉得不好起来。
她移开自己的碗,将碗全部推倒在地。
随着碗掉在地上碎成片。
老夫人的脸色也变了,倒是陆家哪位老妇人急忙出声:“岁岁平安,碎碎平安,小小姐也是懂这个寓意。”
朱嬷嬷立刻让丫鬟过来收拾,重新备了碗筷。
因为陆家的老妇人开口缓和,也不算让气氛尴尬。
“继续吧。”
陆岩是第一次接触眼前的少女,可他也是哥哥,面对比自己小,而且又是自己的表妹,他还是带了些耐心。
“宁儿表妹要是不想吃这个,那我再换换。”
他耐着性子又要去换菜品。
他做这些事情都被对面的老妇人看在眼里,心思比老夫人想的要细,这一点很满意。
这次用膳,除开宴允,大家倒是都愉快的,陆兰也比初见时还要开朗不少,逗得老夫人笑了许久。
宴允听着她们的笑声更觉得头疼,起身从凳子上跳下去,向外走。
老夫人收了脸上的笑容也没顾忌还有人在场,直接厉声道:“宁儿,规矩都学去哪里了!”
朱嬷嬷要拦她,宴允转身就跑,等着出了门。
还在屋内的陆兰接了漱口的茶水和自己的哥哥挤了挤眼色,她摇了摇头。
陆岩看得明白,不过他的心思不在这上面。
宴允对意外到访的表哥表妹也不感兴趣,她现在头晕脑胀,眼前的事物都觉得天花乱坠,后背更是不断冒汗,她想回自己的屋子。
一双大手就从背后抓住了她。
宴允吓得一哆嗦,还没回头,就被人丢进了黑漆漆的屋内,随着关门的声音,外面是朱嬷嬷的声音,她说道:“小姐就在里面想想今日的行径。”
随着落锁声,宴允被关在了门内。
这间屋可不比郑吉华准备的屋子,里面冷冷清清的什么都没有,宴允一进屋,都分不清究竟是屋子里面冷冷的,还是自己周身冷冷的。
她靠在门后,用力敲了几次门,可外面的人都站得远远的,都当作没有听见。
陆兰陆岩以及祖母三人一行在院子里散步,说起宴允那个孩子,老妇人觉得还要再看看,陆兰倒是觉得好拿捏她。
看四下无他人,也就直接说了心里话:“要我说,我三哥配那小哑巴,那小哑巴是上辈子积德。”
老妇人面色凝重叫住她。
“兰儿,不可胡言。”
陆兰没被呵住,反倒是说,“祖母担心什么,这里没人。”
老夫人摇摇头,还是觉得不妥:“那也要小心说话,被人听去了,你三哥的事情怎么办。”
陆兰点头,觉得这句话倒是提醒得对,“那倒是。”
老夫人心这才放下去,陆兰就是这点好,听得进去长辈的话,漫步走在后花园,三人倒是安心赏起景色来。
还没安静一会儿,陆兰又开口说:“祖母,这郑府怎么比我们将军府还要气派?”从前院到这里,处处都比家里好,这让她有点觉得憋屈。
祖母也没想到当年被舍弃的姐姐如今成了这般气派宅邸的老夫人,面对陆兰的问话,也解释不清楚这些年,只得说:“毕竟不是一个地方,你看着新鲜。”
陆兰不觉得是新鲜,她眼神四处看,越发坚定心中所想,“三哥,等以后这些都变成你的,我也要住到这里。”
祖母赶紧叫停。
“行了,这些话快收收。”
陆兰还是盯着四处的院子张望。
神医出来找人,就看见站在那里的小子,这小子的心啊,早就飞走了。
“赶紧回屋去修养,不然赶不上出发的日子。”
少年盯着神医,可对上神医的目光,他又低下头去不敢直视,他只是不解:“您为什么救我。”
神医解释简单:“眼缘。”
他就看中眼缘两字。
“你进去收拾,要出发去下个地方了。”
少年盯着前院的方向,心里还是担心他所担心的人。
夜里,神医给郑吉华施针之后,老夫人派来的人说明来意,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见见,告诉郑吉华需要注意些什么,自己便去见了这三人。
郑吉华让身边的侍从都离开,自己一人留在屋内。
等四周都安静下来,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双腿,曾经死灰一般的心情可这一刻觉得不能再热血,就算心里告诉知道,未必能成功,可想的都是,要是不成功,就让那神医埋在郑家后院。
他扶着一旁的长桌,还没站起来,额头上已经满头大汗。
他长呼一口气,可还没有感觉的双腿就还是使不上力气,只能靠着双手支撑身体,他试着往前迈步,可惜双腿还是没有按照自己所想往前。
他浑身卸力瘫倒在地。
他悔恨的锤着自己的双腿,就不该相信那个老头。
郑吉华伸手就要去拉木椅,就在向上去时,那种无力感瞬间又要将他拉回地狱一般。
“既然如此,就不该起这些不该有的希望。”
郑吉华声嘶力竭地想要大喊,看目光落在门外的人影又忍了回去。
自己受了这么多苦到现在还是一场空。
她脑子飞快的转着,可没多久,她沉沉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谁都想不到,郑府新出生的孩子,是宴允。
办满月这天。
和郑府交好的人都来了。
宴允在后院,被嬷嬷折腾了一个时辰,小脸被涂得红红的。
小妾对这个女儿明显没有太上心,更多事情都是推给嬷嬷在办,还找了一个奶娘。
倒不是小妾不愿意,是宴允不愿意,不张嘴。
自己的孩儿不吃,小妾被气的回了。
嬷嬷在一旁给小妾顺气,孩子不吃的也多,她不吃,夫人倒是可以保持身形。
小妾觉得得到嬷嬷提点了自己,还是将心思放在今天的满月宴上。
宴允死之前也没见过自己爹娘一眼,或许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消息,要是知道会不会伤心。
宴允觉得伤感。
一张小脸,也落寞的很。
小妾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宴允的表情,那种忧愁与小孩极其不相配,孩子怎么也说是自己生的,可是这表情,总让小妾觉得不舒服。
是。
就是不舒服。
她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也觉得不好,自己怀胎十月,经历生死生下的孩子她却心里觉得不舒服。
小妾叹了口气,和嬷嬷说话。
“给她弄些高兴的东西,这张脸看着不讨喜。”
宴允将这些话听的清楚。
嬷嬷还想着挡挡小孩的耳朵,“夫人,孩子都听着呢。”
小妾调整呼吸。
“就当我没说过吧。”
宴允抓着嬷嬷放在手上的小木鼓玩的开心,一个成年人被困在这具婴儿的身体里,她确实需要找些东西分心,比如这个小东西。
郑吉华过来接宴允。
小妾还以为是来找自己的,可他进来便是让嬷嬷将孩子抱给她。
“老爷。”
郑吉华说不出为什么如此喜爱这个孩子,想把全部的爱都给她,他初为人父的喜悦,被这孩子给全部填满了。
今天的满月宴。
郑吉华请来长古城里名声最高的老先生来题字,让宴允自己选。
他才接过宴允,本想逗弄逗弄她,还没开口,就被她手上的小木鼓给砸中鼻子。
那清脆响亮的一声让屋内的人都慌了。
“老爷。”
“老爷!!”
小妾慌乱的起身将孩子抢过放进嬷嬷手上,赶紧查看郑吉华是不是伤到了哪里。
宴允看着郑吉华还在无所谓地笑,心里觉得舒坦,这个玩具还真是趁手。
郑吉华肯定疼,只是这么多人看着。
“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
小妾的担心做不了假,“可老爷如此珍贵的身体,要是受伤,我会很难过。”
郑吉华心情还是高兴,女儿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好。
“别一惊一乍的吓到她,今天是个高兴的时候,可别难过,准备准备出去吧。”
郑吉华让人推他出去。
等他一走。
小妾又发了脾气。
她指责嬷嬷,为什么不看着一点,这孩子这么小就伤老爷,以后呢?
嬷嬷赶紧认错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而只有宴允一个人知道,不会只有这一次,还会有无数次的。
郑府小姐的满月宴热闹非凡。
郑家的瘸腿公子竟然当了爹,要来看热闹的人围在郑府外,造成了水泄不通的局面。
宴府的人未得到邀请,却也听见风声,还以为是自己女儿诞下孩子,特意派人送来贺礼。
可惜来送礼的人却连郑府的大门都没进去,就被人告知宴允已经死掉的消息。
至于尸体,现在在义庄,要是宴家的人想要带她回家,那就去义庄,郑府同意他们接回她的尸体。
来传信的人被吓了一跳。
先不说这好好的人怎么可能说去世就去世了?再就是,怎么能将人带回宴府,小姐与郑府公子成婚已经快十年了,这小姐早也是郑府的人,若是死了,也应当进郑府的墓地,让人带回去?是犯了什么错?
来传信的人不敢耽误,立刻回到宴家去传信。
宴家夫人从震惊到否认。
自己的女儿从小身体健康,就连郎中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去世。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宴夫人发气将杯子摔了出去。
一旁的老者出声劝:“夫人,你的身体不能动气。”
宴夫人狠狠瞪了她一眼,可自身却忍不住咳嗽起来。
老者知道宴夫人清楚他们现在的处境。
此时的宴家已经比不上曾经的宴家了。
因为得罪了新来的城主大人。
已经一日不如一日。
就连现在传话的人,在听见宴允死讯时,也觉得这宴家是不能继续待了。
原本还觉得宴允是唯一能和郑府联系上的关系,可人死了,尸体还在义庄,现在什么关系都挨不上边。
趁着宴夫人发火,偷溜着去收拾东西,毫不犹豫的从宴家离开。
签了卖身契的仆人都能说走就走,宴家的情形比想象中的还要难。
宴夫人原本想要依靠宴允嫁给郑府之后,稳固宴家的地位。
可女儿嫁给郑家之后,郑府完全没有帮衬到宴允,已经嫁出去的女儿却也怎么都收不回来。
宴夫人看着躺在靠椅上的的相公,在听闻自己女儿的死讯之后,双眼一白,直接晕倒了过去。
宴夫人情急,立刻让人出去找大夫。
可周围那还有仆人。
宴夫人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好像落入了死局之中。
“老爷。”
微微睁眼的宴文撑着最后一口气拉住夫人的手摇了摇头。
“她的尸首,不能收!”
收下那就说明承认他们有错,宴文觉不允许!
宴夫人还想说话。
可滑落下去的手,又是一个噩耗。
郑府这边。
郑吉华请来的大先生坐在主桌。
一旁的名流和文人墨客齐聚一堂。
等冲天爆竹响彻天空的第一声。
小妾抱着宴允也出场了。
宴允的目光扫过在场的这些人,和那些看热闹的人不同。
她未曾经历过这般场景,就连成亲时,也没这般热闹,她没觉得高兴。
小妾抱着宴允坐在郑府正妻的位置。
同样,她也没有见识过如今这场面。
宴会桌上面摆着各种琳琅满目的东西,宴允可不觉得郑府能够有如此奢华。
她还在想这些事情。
郑吉华从小妾手中将自己接了过去。
他抱着宴允向来的客人道:“原本以为我郑吉华会孤苦伶仃一生,却没想到我的夫人为我生下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他伸手握住小妾的手,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不是瘸腿的郑吉华,而是意气风发的郑府当家人。
他继续豪言。
“在不久后,我们还会生下来第二个,第三个,但是这第一个孩子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所以还请文墨言大先生,为我的孩子提名。”
那句大先生。
声势宏大,可也算是真情流露。
大先生也顺势摆起大先生的谱。
对这种场合来说。
自己提的字不管好与坏,他们都会接受的,不过既然如此多的人在这里。
老先生笑了笑道:“那就让这个小丫头自己决定自己的字如何?”
大先生仔细看了看郑吉华和那小妾的面容在看那孩子的面相。
当即拿出四张宣纸在上分别写上几个字。
放进一旁丫鬟端着的托盘内。
“你将这个送去郑家小姐旁,看她抓住这里面的那一个字。”
大先生做的,这和抓阄是一样的。
老先生也算是见过不少人,他看那小孩的面相,确实是婴儿无疑,可那双眼睛说不出来,是少有老成,还是另有其他?
老先生没有明说,不过却觉得有趣。
宴允倒是格外配合地伸手抓了那纸条。
等一旁的丫鬟拿过那张纸条交给大先生,上面的字赫然写着一个宴字。
“郑宴。”
郑吉华眉头一皱,心里当即有些不悦,这个宴是如何而来的?
大先生说宴就是宴,是小姐自己选的字。
宴允被抱起来往前走。
少年一路跑一路找人求救。
“小姐,小姐受伤了。”
遇上有人带路,少年也依旧慌张不已,“小姐,小姐受伤了。”
他就好像只会说这一句话一样,一直在重复。
宴允这副模样,一路惊了不少人,宴允微微眯眼,只看见少年流淌下来的汗,这段路虽不长,可他却半点没歇息,所以才这么累。
宴允想到自己死去的爹爹,在自己幼年时,他也将自己抱着,那个怀抱也和现在一样温暖。
可温暖转瞬即逝。
她忘不掉自己死的那一幕,也忘不掉娘亲所受的一切。
她恨郑吉华。
恨他。
郑吉华和神医本在治疗,可下人匆匆进来传话。
“老爷,小姐受伤了。”
这个消息可不是好消息。
郑吉华立刻就要动身起来,却直接摔在地上,进来的侍从立刻伸手去扶人。
神医立刻出声警告郑吉华:“郑大人,不要随意乱动。”
郑吉华被人狼狈地扶起来,一把拽住身边的人质问:“宁儿怎么了?”
侍从盯着眼前的神医。
“小姐不知去了哪里,浑身是血地回来了,老夫人说让人请神医去看过才知道。”
郑吉华听到浑身是血,看向神医,立刻急声道:“还请神医先去给宁儿看看。”
他说得急,对上神医那个老头,立刻就注意到自己说话没有太尊重,他换了语气。
“还请神医先为宁儿诊治。”
护子心切,换做谁都如此。
神医出声安慰:“郑大人还请冷静些等待,我去去就来。”
郑吉华感激不尽,“还请先生多多上心。”
等神医一走,郑吉华的脸色又变阴沉。
“找人去跟着神医,随时让人过来传信,去园子里,让跟着小姐的嬷嬷都过来见我。”
“是。”
下人颤颤巍巍的出去,总觉得今天有事要发生。
当管家从少年手上将宴允接过去,这个从没有来过前院的少年被管家呵住。
“你站住,小姐的闺房岂是你能进的。”
少年一时慌神,立刻低下头去。
“是,我只是担心小姐。”
“担心也等着。”
等神医赶来,宴允已经被侍女给伺候干净了,那些换下来的衣裳,沾上的血迹都不是她的。
神医过来看了宴允的情况,脉象虽然紊乱,可呼吸顺畅,脸上的那些小擦伤要不了多久就会痊愈。
“我开个安神的方子,让人熬好过来喂下便是。”
侍女有些不安。
“大夫,就这样吗?”
“是。”
当神医出去。
少年拦住了他。
刚才经过的时候,那些人一直在叫他神医,他贸然拦下他就是想要知道小姐的情况。
神医侧头看拦下自己的这个人。
“小子,做什么?”
“小姐,小姐她。”
神医回答他:“不用担心她。”比起担心里面睡觉的某人,更应该担心的是他自己,从脸色来看就知道这小子病得不清,要是不好好养着,怕是不到弱冠之年就要离世。
想到这里,他伸手掐住了少年的肩膀。
少年立刻疼得龇牙,可他想到这样失了仪态,又立刻伸手捂住嘴,辅助性地闭上嘴。
神医收回手没说话,就听见身后的管家已经开始责骂。
“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滚回后院去。”
少年低下头立刻往回走。
神医盯着他多看了一眼,而就是这一眼,算是救了他的一生。
郑吉华这人狠厉,对上宴允的事情就更没了分寸,小妾身边的嬷嬷带着几个丫鬟到屋内跪了一地。
她们都不敢出声,怕,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在瑟瑟发抖。
郑吉华知道小妾和嬷嬷的关系,平时就是放纵,可要是她因为宁儿是女子就不上心,就算是小妾的娘,自己也不会手软。
“宁儿还小,今天就是受些轻伤,要是宁儿今日没回来,你们全部都会被打死。”
这不是恐吓,这些丫鬟全部都是签了卖身契,就算真的被打死也没人会为她们说话。
嬷嬷也不会开口,她的位置不会让她开口,郑吉华说的是那些丫鬟,不是自己。
可郑吉华不是为了只说这些丫鬟。
他告诉嬷嬷:“嬷嬷,要是宁儿还有下一次,你就从郑府离开。”
嬷嬷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大,大人,我…”
根本不等他解释。
郑吉华直接让人责罚:“拖下去,所有人都杖责二十,嬷嬷,你也不例外。”
嬷嬷还想借着小妾的名由,要是自己也去受罚,以后就管不住人,可郑吉华没有给她多说话的时间。
郑吉华按着自己的腿你。
“神医就要回来了,不要让他遇上你们。”
等丫鬟们都出去。
郑吉华看着自己的双腿,越来越强烈的想法在脑海里不断回响。
神医从外进来。
郑吉华已经换上了一副担忧的面色。
“神医先生,宁儿可有事。”
“郑大人不用担心,小姐只需安心歇息一夜就会恢复精神。”
郑吉华心里还是担忧,想过去可现在也不是时辰。
只希望这个神医不是浪得虚名,否则。
他心里闪过一丝狠戾。
神医却没有察觉,继续刚才刺中的穴位。
这一夜。
宴允睡得并不好,只能说是噩梦不断。
小妾见自己的嬷嬷一去不复返,出来寻人,她可以离自己的孩子远远的,可身边的嬷嬷离不开。
她寻到院子里,听见哭声看过去。
嬷嬷正趴在长凳上,身边的人就举着木棍砸下去。
“住,住手!!”
小妾急忙过去拦人,可没有拦住。
手腕粗的木棍一棍子就落在嬷嬷的厚臀上。
结结实实。
嬷嬷直接哭出声。
小妾大步上前,她对着打人的下人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你以前她是谁,也是你能打的。”
被打的人立刻低下头,急着撇清责任。
“是大人吩咐我们这样做的。”
小妾还要发火被嬷嬷抓住手。
“夫人,还请冷静。”
小妾如何能冷静,“你如今的身体,我要去找郑吉华。”
小妾脱口而出他的名字。
老夫人身边的朱嬷嬷就像是鬼一样出现在身侧。
“小夫人的脾气还是要克制一些。”
小妾刚才的生气因为朱嬷嬷的声音瞬间化作一阵冷汗,她侧头看过来,就发现朱嬷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
“朱,朱嬷嬷…”
朱嬷嬷扫了小妾一眼,看向还在受罚的人,“继续,大人让我来看着。”
小妾求情。
“朱嬷嬷,我的嬷嬷她年事已高,这样的杖责未免太重了。”
朱嬷嬷事不关己。
“要是小夫人对老爷的决定不赞成,可去和大人说。”
小妾一直看不惯她的姿态,动身就要去找郑吉华。
朱嬷嬷却说:“今日宁儿小姐受了一身伤,问这些丫鬟婆子,竟然没一个人知道,小夫人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倒是对一个婆子上心,这去问大人,还请三思。”
嬷嬷拉住小妾的手,自己就差那么两下。
“夫人不必为我老婆子费心,这身子骨,还受得住。”
小妾气嬷嬷明明知道自己担心什么,她还这样。
她觉得委屈。
朱嬷嬷倒是说了宴允。
“小夫人也不担心小姐的伤?”
小妾气愤的看了一眼朱嬷嬷。
“我已经去看过了。”
朱嬷嬷看着小妾这沉不住气的模样,倒是觉得郑吉华看走了眼,她不再多言,让剩下的丫鬟继续受罚。
嬷嬷忍着打了最后的责罚。
小妾眼里含泪的模样让朱嬷嬷心里更是有疑惑,自己的孩子躺在床上,她不去看,倒是跑来看这个婆子。
朱嬷嬷仔细打量,越是看就越觉得中间藏着猫腻。
等所有人受罚完毕,朱嬷嬷也当做一场插曲,她如今跟在老夫人身边,前院的事情都不归自己管,她虽然也觉得遗憾,却也知道不能贪心。
她起身离开。
等走之后,小妾盯着她的背影,再看已经昏死过去的嬷嬷恨恨的说:“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小妾也是个没头脑的,罚人的是郑吉华,可小妾却将气全部都撒在了朱嬷嬷身上。
不过小妾这个娘亲确实没智。
郑吉华的人到宴允的屋子,一个时辰去了七八次,次次都要听到亲口回答,反倒是小妾这边,一直在照顾受伤的嬷嬷。
宴允醒来之后,对于昨天的事情她自然记忆深刻,不过谁问她都闭口不回答,就连一点回应都没有。
末年十二月,那年下了很大的雪,白雪皑皑覆盖了长古城。
郑府前院里巧声调笑夸赞今年的雪大,明年定是丰收年,场面好不热闹。
就连府上的下人都有幸守着一旁听这些闹话,掩嘴偷笑。
谁也没注意到,这里本应该还有一个人。
目光落在后院,井口边蹲着一个女子,穿着粗麻无颜色的衣裳,她的手在盆里洗着他丈夫的亵裤。
等全部用皂角洗干净。
宴允要起身在井中取水清洗最后一遍。
她才起身,不知起身用力过猛,只觉得眼前一黑,无力的往前一摔。
等她瞬间清醒,惊慌地伸出手,赶紧扶住身体,手掌裂开的口子埋进雪堆里,顿时觉得疼痛难忍。
她抬起手放在手心里面吹气,可冻红的手根本感觉不到暖意。
她想唤丫鬟过来扶她起来。
可目光落在盆中的衣物瞬间又打消了念头。
这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罢了。
等把衣物晾在一旁的竹竿放入房中。
宴允才去前院请安。
她去前院还没靠近正门,屋子里面烧得旺旺的炉火在这个冬天让那个房间都是暖烘烘的。
她觉得浑身舒展开来。
将衣服和肩膀上带来的雪拍干净,才面露微笑的进内堂。
她进里面的瞬间。
调笑声戛然而止。
宴允福身道。
“我来给娘请安。”
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人,现在个个都变得严肃起来。
在上座头发花白,却妆容精致的老妇人毫不掩饰嫌弃地瞥了她一眼。
用手弹了弹衣裳上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这个时候才到?”
公婆语气明显不好,宴允保持得体的笑,轻声解释。
“因为相公交代......”
宴允话还没说完,一旁的郑吉华已经咳嗽了起来。
公婆立刻转过头询问。
“是炉火不够旺?犯寒了?”
宴允也回头看了过去。
自己的相公总归是放在心上的。
郑吉华扫了宴允一眼,回娘亲的话。
“不是,说话急了,咳了而已。”
郑氏的心思放在儿子身上,无暇再顾及宴允,又和人说笑了起来。
宴允还一直保持请礼的姿势,公婆不是忘记了她,是故意的。
公婆又不高兴了。
不过在自己面前,她没有高兴地时候。
宴允没说话,等着公婆,告诉自己能起来的时候。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相公。
他却没看自己。
反倒是一旁的丫鬟有说有笑着,身边的那个丫鬟,因为一直在暖烘烘的屋子里,整个脸看上去红润而又光滑,倒是富态。
反观自己,不仅是手或是脸都像是粗实下人。
短暂的感叹被公婆的声音打断。
郑氏道:“你这入门也快十年了,一直没有子嗣,这对郑家来说是一种羞辱。”
宴允不过是才洗完相公的亵裤过来。
现又被提及的问题。
她有意回答。
却在抬眼看见郑吉华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时,又讲话重新收回到肚子里。
毕竟有些话不可说,这是郑吉华叮嘱她的。
宴允低下头,对上咄咄逼人的公婆道歉。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伺候好相公。”
郑氏挑明态度,没有继续逼问她。
反倒是说起了郑吉华计划纳妾的事情。
“独子开枝散叶,这是常事,等日后新人进了门,你也要和她们好好相处。”
纳妾?
该来的还是来了。
宴允双手紧握,虽然双亲常言。
男子三妻四妾正常不过,自己也应该坦然接受。可真当要把自己的相公分给另外一个女人,还要和另外一个女人共同服侍这个男人,宴允心口很难言。
她抬头看了一眼郑吉华。
他们已经成亲十余载,自己对他,从未有过半句忤逆的话,自己将他照顾得妥妥当当。
所以她还是希望相公能够开口拒绝公婆的要求。
可郑吉华的视线根本就没落在他身上。
反倒是和一旁的丫鬟还在说话。
而上座郑氏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今天要她表个态。
宴允的娘亲教过她。
长辈提出什么事,自己不能开口忤逆,必须应承下来。
郑吉华的娘亲,自己的公婆,是要让自己因为纳妾在这里表个态。
相公不出声,她选择低下头回答公婆。
“是,我一定会照顾好新进门的新人。”
话音一落。
郑吉华握住了身旁丫鬟的手,那丫鬟被吓了一跳,脸上却是娇羞不断,她暼了一眼宴允,那眼神里满是挑衅。
郑吉华拉着她的手亲了上去。
“我说过,会让你当妾室,你就一定会是,这就是你的相公。”
丫鬟低下头。
他们郎情妾意的模样让宴允在这一刻感觉身体不适,她明显感觉到那个丫鬟毫不掩饰挑衅自己。
可那种被激起的愤怒没有太久。
她放松了,对,就是这种习以为常的感觉。
她再抬起头,脸上还是那首内服温顺的模样。
她走到郑吉华身边,丫鬟想收回手,不过没有来得及。
宴允满嘴都是无法忍受的感觉,就在下一秒,嘴里的鲜血喷了那个丫鬟一脸。
鲜红的血液顺着丫鬟的尖叫声往下落。
宴允已经听不见了。
视线最后所见,是郑氏一脸厌恶的嘴脸。
是十年?还是更长?
宴允记不清,14岁那年就被双亲送上了郑家来的花轿。
在郑府,从未数过年头。
只有贤良淑德,就是自己最好的做法。
因为得体大方,那双亲魏家就永远脸上有光。
宴允也是这样做的,可性格暴戾且阴晴不定的相公,直到她吐血倒下的那一刻,都未曾有过丝毫关心。
宴允清楚地感觉到,这一次倒下,她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丫鬟们抬着她,去了隔壁的偏方。
而她之前的主屋被进进出出张灯结彩的丫鬟挂满了红色的灯笼。
每天隔着一墙之隔。
那些下人都在说,郑吉华纳妾的事情,虽说是妾,却和正妻的礼待没什么区别,说是比娶正妻更热闹。
宴允是倒下,却不是聋了,所以不仅这些话,郑吉华带着那个妾在隔壁弄出什么污言秽语的动静,她也听了。
谁都没有想到如牛一般的宴允倒下了,倒下了一天,两天,五天......
半个月之后,郑吉华来过,他在门外的位置没有进来。
他远远的在门外,用最冷漠的声音告诉宴允。
“你知道,我最恨的就是失常的人,你这失常治不好,就不用再回主屋了。”
他只留下这一句话,便再也没来过。
来伺候宴允的丫鬟也对她越来越不尊敬,将她的珠花偷走,当着她面说小妾有了身子,还说过些日子,她就会被休掉。
宴允一天拖着一天,可偏偏不死,她觉得自己应该死,如此这般地活着,也如同地狱一般。
一直到小妾穿着她曾经舍不得穿,收进柜子里的华服,进了她的偏房。
小妾捂着鼻子,对这屋子里难闻的味道如同腐尸的味道,直接表达了不满。
“屋子里住着什么东西?真是太臭,和村落里的猪圈比起来都不如。”
一个妾,对着正妻如此嚣张?
若是换了其他正妻,这种小妾,怕是被打发贱卖,或是被乱棍打死。
可在如今却是没人管她了。
小妾让丫鬟去外面等着,她一人来了宴允的床前。
她的眼神又是那样不屑,以及可悲地看着宴允。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满是慈爱,可说出来的话,却阴狠十分。
“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永远也当不上正妻,我的孩子在出生的那一天,我必须让他的名号是正妻之子,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
朱嬷嬷说明利害。
宴允和郑府从出生就是一体,宴允要为郑府考虑。
宴允却只是睁着眼睛,瞪着她,那副样子,既不是听从也不是认真。
朱嬷嬷教训过不少孩子,可对于眼前的小姐,不知应该如何做。
守在一旁的人都看着她们,谁都不敢开口说话。
一直到老夫人让人来传话,让宴允进去。
这才打破了沉静。
朱嬷嬷看向宴允叮嘱。
“还请小姐谨记嬷嬷说的这些话。”
宴允转身离开,根本就没将朱嬷嬷说的话听进去。
倒是朱嬷嬷站在宴允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
果然小孩子是最不好教的。
就在屋内。
郑吉华和娘亲说起要将宴允带回小妾身边。
话音刚落。
宴允就进来了。
三人对上视线。
老夫人不怎么高兴的扭过头,对于这个孙女,她谈不上喜欢,虽然都是郑家的血脉,可她是个女子,而且就快确定,她是说不出话的哑巴。
她自然毫无欣喜。
她如今是想着把这孩子养在身边,等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纪,就让自己的远房那边将她接过去,要是生下孩子是正常的,就让那孩子再回郑府来,不能让郑府断了香火。
老夫人揉了揉眉,最近身体不适,也不想久坐,看了儿子,也回绝了他的要求。
“宁儿还是留在我身边先养着,要是她想看,就来看便是,这府上,她是自由的。”
这个她说的自然就是小妾。
郑吉华回道:“孩子还小,还是待在她身边好些。”
郑吉华知道朱嬷嬷自然不会教宁儿对自己不恭敬,不过小妾在自己耳边吹的枕边风,他清楚,而且他比谁都在乎这个孩子。
“前些日子去长宁那边,有个神医正好云游,我请了他来府上,宁儿在那边院子里也省去不少麻烦。”
这也是郑吉华的目的。
宴允如今的年纪不算小,可迟迟不开口说话。
心中最着急的就是自己。
那些大夫都说这孩子不会说话,郑吉华自然是不信的,他看向自己的脚之后看宴允,自己的孩子绝对不会和自己一样。
“在自己娘亲身边,这才是最好的。”
宴允不愿意听这些话。
虽然郑吉华这些话也不是说给宴允听的,话中有话是说给老夫人听的。
老夫人不想只知道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问起另外一件事。
“郑大人那边已经打点好了?”
郑吉华点点头。
“还请娘亲放心。”
老妇人顿时长舒一口气,要是这件事没办好,自己这悬着的心就不会掉下去。
“那就好。”
郑吉华看老夫人心情变好。
“娘,那宁儿的事情。”
他以为老夫人会松口。
不过老夫人改口说了其它话。
“钱庄的先生来过,那孩子长得好,我已经见过,家世也清白,郑府的正妻还是要一个门当户对的。”
郑吉华没来得及捂住宴允的耳朵,老夫人说的话,她也全部都听了进去。
以前老夫人也告诉过自己,不管相公纳多少妾,只要正妻的位置是自己的,那就什么都撼动不了。
未出阁的时候,娘亲也是告诉自己,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毕竟多子多福,开枝散叶不仅是男子的责任,她是正妻就要付出更多。
宴允以前不懂,到了如今却是不想懂。
她推开郑吉华的手,自己往外走。
老夫人看着宴允的背影,想说没规矩,可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这些话还是忍了下去。
她看向郑吉华:“你也先去休息吧。”
老夫人让郑吉华先离开。
外面的小厮进来,推着郑吉华的木椅。
“娘亲,那我先退下了。”
“去吧。”
等郑吉华一走。
朱嬷嬷被人叫进来。
老夫人低头弄着身上的华服,刚才面见郑吉华时的笑容已经消失,她沉声问起朱嬷嬷:“宁儿那丫头的眼神,是越看越觉得不讨喜了。”
朱嬷嬷心里一惊。
对于小姐的事情,朱嬷嬷没敢在老夫人面前说过不好的话,现在教她的是自己,要是自己都说小姐的坏话,这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朱嬷嬷面上还是不变,说起来也是辩解:“小姐年纪小,玩心重。”
老夫人能听不出来这是朱嬷嬷话里有话吗?
年纪小。
是还小。
老夫人松了语气。
“你过来给我松松肩膀。”
朱嬷嬷走上前,给老夫人揉着肩膀。
老夫人说起宴允,不知怎的就坦露了心声。
“那孩子,总让我觉得不是郑家的孩子。”
朱嬷嬷心里咯噔一下,手上力气也重了不少。
老夫人回头看了一眼。
朱嬷嬷立刻放松力道,也分不出老夫人是在套自己的话还是在说真心话,可她不敢接话,老老实实地给老夫人按摩。
宴允从老夫人房里离开之后,去了后院。
她如今常来的就是后院,她走大门是不可能出去的。
和往常一样,宴允靠近后院,经过的丫鬟倒是热闹得很,郑吉华回来还带了不少东西,都去凑热闹了。
宴允过来都没遇上人倒是挺高兴的。
她一直在等待。
等待自己推开那扇木门,然后回到宴府,等回去之后,自己就告诉双亲,自己是宴允,自己还活着,自己一定会帮助他们重新振作起来,就算不靠郑家的人,自己也可以。
宴允伸手推开木门。
咯吱一声推开的门随着人的叫声打断了宴允的思绪。
就在门之后没有出现离开的方向。
穿着破衣的少年站在门后,他用手捂住口鼻,显然刚才被宴允推开的门撞到了。
宴允是第一次见这孩子,眼生,而且记忆力没有这孩子的存在。
她估摸着是新买进来的。
他站在门前不敢往前也不敢往后的,让宴允犹豫要不要直接出去。
对上郑家的人,她倒是可以毫不客气地发火,可见了这分不清的人又变得有些犹豫。
少年犹犹豫豫地开口。
“你,谁都不能从这里出去。”
这是买他的人吩咐过的,府里的丫鬟和下人都是不能随便出去,他看眼前的小丫头和自己差不多大,可身上的衣裳却不是自己能穿上的就知道,她肯定是府上重要的人。
宴允只是看了一眼门后的位置。
少年就拦在了门前。
宴允想说话,可要开口的瞬间,身后忽然起了一阵风,那阵冷风一下吹得宴允浑身打哆嗦。
在郑府的这些年,她已经受够了,她不能在这里停下。
她认真比了比他的身高,自己是过不去的,而且郑吉华回来,府上的人肯定又要找自己。
宴允断了说话的念头,回头离开去了自己院子。
而拦下宴允的少年挠了挠头。
他看着远去的身影倒是想起送自己进来的人叮嘱自己的话,“到了里面,看见什么都不要说,也什么都不要问,就好好的活着,混一口饭吃。”
少年立刻觉得自己做出的决定正确。
他再次关上木门。
对于宴允来说,刚才的事情就是一件小小的插曲,不过后院里面又多了一个看门的人,这让她有些费神。
要是那个人天天都守在那里,自己出去就麻烦了。
她才这样想。
丫鬟过来了。
“小姐,你去哪里了,老爷到处都在找你。”
宴允转身就要走。
丫鬟赶紧按住宴允。
“小姐,赶紧过去吧。”
宴允挣脱不开,被丫鬟给抱起来往外去,这就是宴允不出声的弊处,只要这些丫鬟不把她弄伤,要想抱起来一个五岁的小孩,是很容易的。
宴允被带到小妾的院子。
小妾的眼神一直都在郑吉华身上,整个人穿着就不像是正妻,倒又有些像风尘里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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