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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继母卖女求荣,世子搬空库房求娶:沈窈沈媚番外笔趣阁

一只熊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怕引起沈见望和方氏的怀疑,第二天绿柳以为沈窈采买的名义离府。沈窈也配合她,来到正房找方氏要陪嫁,开口就是一千两银子。“一千两?你怎么不去大街上抢!”方氏还没有说话,沈媚就跳起脚怒道:“父亲一个七品官,每年的俸禄不足五十两,便是论斤论两卖也卖不出几两银子,你这分明是在为难我娘!”沈家祖上都是泥腿子,直到沈窈的祖父一朝中举,才终于改换门庭。只是老爷子中举后没多久就病逝了,留下的银钱还不够沈见望的束脩。是沈窈同为举人的外祖父惜才,出钱出力供沈见望读书。后来沈见望高中进士,留在京城做官,但是他官职低微,又是在清水衙门当差,根本攒不下多少银子。如沈媚所言,把沈见望论斤论两卖,也凑不出一千两银子。“家里没有可以找人借,父亲再废物在官场上总认识一...

主角:沈窈沈媚   更新:2025-01-18 1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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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窈沈媚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爹继母卖女求荣,世子搬空库房求娶:沈窈沈媚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一只熊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怕引起沈见望和方氏的怀疑,第二天绿柳以为沈窈采买的名义离府。沈窈也配合她,来到正房找方氏要陪嫁,开口就是一千两银子。“一千两?你怎么不去大街上抢!”方氏还没有说话,沈媚就跳起脚怒道:“父亲一个七品官,每年的俸禄不足五十两,便是论斤论两卖也卖不出几两银子,你这分明是在为难我娘!”沈家祖上都是泥腿子,直到沈窈的祖父一朝中举,才终于改换门庭。只是老爷子中举后没多久就病逝了,留下的银钱还不够沈见望的束脩。是沈窈同为举人的外祖父惜才,出钱出力供沈见望读书。后来沈见望高中进士,留在京城做官,但是他官职低微,又是在清水衙门当差,根本攒不下多少银子。如沈媚所言,把沈见望论斤论两卖,也凑不出一千两银子。“家里没有可以找人借,父亲再废物在官场上总认识一...

《渣爹继母卖女求荣,世子搬空库房求娶:沈窈沈媚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怕引起沈见望和方氏的怀疑,第二天绿柳以为沈窈采买的名义离府。
沈窈也配合她,来到正房找方氏要陪嫁,开口就是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你怎么不去大街上抢!”
方氏还没有说话,沈媚就跳起脚怒道:
“父亲一个七品官,每年的俸禄不足五十两,便是论斤论两卖也卖不出几两银子,你这分明是在为难我娘!”
沈家祖上都是泥腿子,直到沈窈的祖父一朝中举,才终于改换门庭。
只是老爷子中举后没多久就病逝了,留下的银钱还不够沈见望的束脩。
是沈窈同为举人的外祖父惜才,出钱出力供沈见望读书。
后来沈见望高中进士,留在京城做官,但是他官职低微,又是在清水衙门当差,根本攒不下多少银子。
如沈媚所言,把沈见望论斤论两卖,也凑不出一千两银子。
“家里没有可以找人借,父亲再废物在官场上总认识一些人,借一千两银子不是难事。”
沈窈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对脸色不好看的方氏说道:
“女儿要嫁的是永义伯府,没有像样的嫁妆就罢了,若是连一千两的压箱银也没有,外人不仅会笑话沈家,还会笑话永义伯府。
万一永义伯府着恼,女儿倒是没什么,只怕会连累的父亲升官无望。”
方氏心头一凛。
老爷对迷恋权势,做白日梦都想升上一升。
为一千两压箱银的事惹恼伯府,让老爷升官无望确实不值当。
不,不对,她被沈窈这个小贱蹄子绕进去了!
看着这张明艳动人,和那个死去的贱人一模一样的脸,方氏心里郁郁恨不得一把挠花,面上却一副慈母的模样:
“窈窈,不是母亲不愿给,是家里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明日伯府就会送来聘礼,到时候全给你带去伯府,想来伯府不会有意见。”
沈窈眉头一动,这话的意思,是之前还想扣下伯府的聘礼?
也是,永义伯府再没落,送来的聘礼总有几样能见人。
以方氏的贪婪,定想扣下留给沈媚或是她的儿子。
“伯府给聘礼是给沈家脸面,沈家不给陪嫁怎么都说不过去。”
沈窈已做好逃离京城的准备,眼下就缺安身立命的银子,不可能让方氏糊弄过去:
“母亲不愿给就算了,待父亲回来我会与父亲陈明利害。”
方氏一听,脸色再次变得难看。
老爷为了讨好永义伯府,就是砸锅卖铁也会凑齐这一千两银子。
要是这个小贱蹄子狮子大开口,撺掇老爷借更多的银子,最后吃亏的还不是她们娘几个?
想到这里,方氏不得不改口:
“你父亲不理俗务,这点小事用不着惊动他,母亲会想办法凑齐银子,让你风风光光嫁入伯府。”
一旁的沈媚瞪大眼睛:“娘!”
方氏摆手打住她的话,还不忘立好继母人设:
“你妹妹也是我女儿,如今她要嫁人,还是嫁入伯府那样的人家,咱家再难也不能让她在伯府没脸。”
沈媚气得脸都红了,恶狠狠地瞪着沈窈。
沈窈视而不见,向方氏福了福身:
“多谢母亲,今晚女儿就要见到银子,明早好让绿柳置办几件像样的首饰。”
方氏心口憋闷,面上不得不扯出一丝笑:“嗯,不会误你正事。”
待沈窈离开,沈媚气得破口大骂:
“这个贱蹄子,竟敢仗着伯府的势逼娘掏银子,她怎么不去迎春楼卖!”
迎春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
方氏蹙眉:“这种脏话岂是闺阁女子能说的。”
沈媚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极尽所能诋毁沈窈:
“我哪里说错了?她那副妖妖娆娆的样子,比迎春楼的妓子更不堪,不然哪能勾引到永义伯府那个老色鬼!”
方氏摇了摇头,宠溺又无奈:
“这些话在娘面前说说就好,可千万不能传到外头去,会有损你的闺誉。”
沈媚娇嗔:“女儿又不傻。”
方氏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话里透着几分冷意:
“且让这贱蹄子得意几日,待嫁入永义伯府,有她向咱们跪地求饶的一天。”
沈媚眼波一转,脸上露出几分期待。
沈窈啊沈窈,任你文采再好,模样再出众,还不是要嫁给一个又丑又秃的老色鬼?
那老色鬼已经克死了十八位夫人,你就日日跪在你亲娘的牌位前,祈求能在老色鬼的手底下多活几日吧。
下午,绿柳回来了。
她的哥哥已经赶去孤云寺,不出意外的话,现在正驾着马车和沈砚前往潭水镇。
没有了后顾之忧,沈窈心里微微放松几分
傍晚,一千两银票也送到她的手上。
每张面额一百两,一共十张。
沈窈分成五份,一一缝进两身粗布男装里。
后天是伯府来接亲的日子,也是她和绿柳逃离京城的日子。
虽然沈窈表现出认命的样子,但是沈见望和方氏并未放松警惕,吩咐门房看好大门,不许她踏出府门半步。
沈窈清楚机会只有一次,一旦逃跑失败,等待她的将是万劫不复。
因此她决定后天趁伯府来接亲,沈见望和方氏忙着招待客人时逃出沈府。
这两身粗布男装,是大户人家的小厮常穿的式样,后天她和绿柳换上,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翌日上午,永义伯府派下人送来八抬聘礼。
八抬聘礼轻飘飘,风一吹直晃荡,围观的人都怀疑里面是空的。
沈见望几乎维持不住表情,觉得被永义伯府狠狠羞辱了。
沈媚和方氏倒是很高兴,母女俩是真怕沈窈被伯府看重,让她们没有好果子吃。
沈窈才不管他们怎么想,让人把八抬聘礼抬到她的屋里。
沈媚不屑道:“瞧她这副穷酸样,这些破烂白送我都嫌占地方!”
永义伯府确实没把沈家放在眼里,八抬聘礼中值钱的只有一副青玉头面,约莫能换百八十两银子。
沈窈也没嫌弃,一股脑的塞进小厮服内侧口袋中。
蚊子再小也是肉,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一切准备妥当,只待明日逃离沈府。
一夜无梦,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方氏亲自领着妆娘来到沈窈的屋子,身后还跟着一个貌美丫鬟。
沈窈看了丫鬟两眼,就猜到方氏的心思。
无非是在她身旁安插钉子,要是她在伯府不得宠,这丫鬟便会上位顶替她。
沈窈无所谓,一副欣然接受的模样,这让方氏很满意。
方氏离开后,沈窈换上大红喜服,坐在铜镜前上妆。
上到一半,她睁开眼吩咐新丫鬟:“你去前院盯着,看看道贺的宾客有哪些人。”
新丫鬟本就想看热闹,忙不迭的应声出去了。
沈窈闭上眼继续上妆,没有看铜镜里的脸一眼。
前院的爆竹声越来越密集,一阵阵嘈杂声也传进了后院,宾客们已经到了。
待妆容画好,绿柳递给妆娘二两银子:
“这里不用你伺候,你可以出去了。”
妆娘愣了愣,有点不敢接。
按规矩她要一整天待在新娘子身边,方便随时给新娘子补妆。
“我家小姐不喜欢外人在跟前晃,需要补妆我会去前院叫你。”
绿柳佯装不耐烦,直接把银子塞到妆娘手里。
妆娘不敢有二话,对沈窈说了几句吉利话,就收拾好东西匆匆走了。
屋子里没有第三个人,沈窈立即起身对绿柳颔首。
绿柳心领神会:“小姐,你把握好时机,咱们在巷口汇合。”

“去就去,二婶一向疼我,定不会为一支步摇责怪我!”
连云舒傲慢地瞥了沈窈一眼,对这支点翠镶珠凤凰不要势在必得。
沈窈不在意的笑了笑,眼角的余光留意宋老夫人的反应。
“算了算了,一支步摇罢了,她不愿给无妨,祖母找人给你做一支更好的。”
宋老夫人没想到沈窈小门小户出身,竟然有胆子拒绝亲孙女的讨要,心里对她愈发没好感,却不敢真让她们闹到荣华长公主面前。
在宁安侯府,没人愿意惹恼荣华长公主,包括宋老夫人。
许氏似乎也反应过来,不轻不重地拍了连云舒一下:
“你这孩子不懂礼数,这支步摇是殿下给沈二小姐的见面礼,便是再喜欢也不能要。”
连云舒霸道惯了,当即不乐意:
“见面礼又如何,分明是她不想给!”
说罢,她恶狠狠地瞪着沈窈:
“像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连芳菲姐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日后你便是嫁进侯府,也休想让我叫你二嫂!”
这番话直接点燃连翊强压下的怒火,当即一掌拍在茶桌上:
“你放肆!”
“咔嚓”一声,茶桌应声而裂。
屋子里的人齐齐吓了一跳,难以置信地看着满眼戾气的连翊。
外面传宁安侯府世子心胸疏阔,潇洒肆意,事实上他在府里亦是如此,从小到大鲜少发脾气,更别说对连云舒这个堂妹。
沈窈也被吓到了,看向连翊的眼神中有一丝惊疑。
她对连翊不了解,免不了多想。
连翊没有错过沈窈的神情变化,眼底划过一丝懊恼。
他没有急着解释,只是冷冷地看着被吓到失声的连云舒:
“对贵客不敬,毫无名门闺秀的风范,这些年学的礼仪规矩全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说罢,连翊不看宋老夫人和许氏难看的脸色,语气冷肃的说出对连云舒的惩戒:
“祠堂罚跪一日,禁足一月,本世子会请宫里的教仪嬷嬷重新教你规矩。”
连云舒失声尖叫:“我不......”
话没有说完,就被许氏出声打断:
“舒儿,此次是你太任性,就算世子不惩戒,母亲也会罚你!”
连云舒瞪大眼睛,显然不觉得自己有错,更不服连翊的这番惩戒,于是满怀希冀的看向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却没有开口,只是脸色更加难看。
连翊五岁就被圣上封为世子,册封圣旨还在祠堂里供着。
身为未来的侯府之主,他在侯府的话语权仅次于父亲宁安侯。
此番对连云舒的惩戒有理有据,宋老夫人和许氏也无法公然为连云舒求情。
“阿窈已经见过祖母,就不留在这里扰祖母的清静,晚些孙儿再带她过来向祖母告辞。”
连翊恢复了方才的平和,向宋老夫人行礼告退。
沈窈顺势走到他身边向宋老夫人福身,紧绷的神经缓和了几分。
相比疑似喜怒不定的未婚夫,显然宋老夫人更难伺候,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连云舒正哭的伤心,吵得宋老夫人脑仁疼,哪还有心情找沈窈的茬,无力的摆摆手示意二人赶紧走。
一行人走出松荣院,隐隐还能听见连云舒的哭声。
沈窈暗暗松了口气,侧身向连翊道谢:“多谢世子解围。”
连翊歉疚道:“是我该向你赔不是才对。”
阿窈第一次登门,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受气,是他低估了祖母和连云舒作妖的能耐。
“不关世子的事,世子不必如此。”
沈窈摇了摇头,面前之人肯在亲人面前维护她,已经远远出乎她的意料。
见她对自己并无怨怼,连翊的眉头舒展开:
“总之今日是侯府失礼,为示歉意我想请阿窈用膳,明珠西街的云客酒楼新聘一位大厨,擅长烹制江南美食,不知阿窈可否赏脸?”
当下男女大防不算严格,未婚夫妻结伴同游很寻常,没有人会说三道四。
沈窈也想多了解这位未婚夫,欣然应下:“好。”
连翊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愉悦:“明日上午如何?我去沈府接你。”
对上男人期待的目光,沈窈咽下婉拒的话:“嗯。”
今日侯府举办的夏日宴,只邀请了勋贵之家的小姐,连翊不好同沈窈一起过去,将她送到花园外才离开。
花园里来了不少人,相熟的小姐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围着荷花池戏水赏荷好不热闹。
沈媚也在其中,只是和其他人不熟,便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沈窈一出现,就引起各家小姐的注意。
不仅是她有一张娇艳如花的脸,身上雪青色衣裙是宫中才有的云锦纱,发髻上的饰物皆是珍品,在场的无一人能比。
有个少女率先开口:“姐姐瞧着眼生,不知是哪个府上的。”
被章嬷嬷指派过来服侍沈窈的丫鬟回道:
“回邱小姐的话,这位是沈小姐,我们侯府未来的世子夫人。”
邱小姐怔了下,看向沈窈的目光不复方才的亲切,透着几分复杂的打量:
“原来是沈小姐,果真百闻不如一见。”
其他人也听到丫鬟的话,纷纷走上前与沈窈打招呼:
“沈小姐长得国色天香,若非今日这场夏日宴,咱们真不知道京城还有沈小姐这样的妙人。”
在场的人很清楚侯府办这场夏日宴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见一见这位未来的侯府世子夫人,顺便让她正式走入各大世家的视线中。
也算是对这位沈姑娘的一个小考验。
不过......
看到沈窈发髻上的点翠镶珠凤凰步摇,众人心里清楚荣华长公主认可了这个儿媳妇,至少不讨厌她。
想到这里,邱小姐收起打量的目光,十分自然的挽住沈窈的手:
“我母亲与荣华长公主是表姐妹,说起来我应该称呼沈小姐一声表嫂。”
沈窈不习惯与不熟悉如此亲密,大庭广众却不好抽出自己的手:
“我与世子尚未成婚,邱小姐直呼我的姓名就好。”
见沈窈不卑不亢,言行有度,没有一朝得势的张狂,邱小姐眼里多了几分欣赏:“行!”
邱小姐出身国公府,在家中备受宠爱,是在场世家小姐中的领头人物。
见她对沈窈如此热络,其他人自然不会挑沈窈的出身,一个个主动与沈窈攀谈。
圣上赐婚,荣华长公主认可,这位就是板上钉钉的宁安侯府世子夫人,侯府未来的当家主母。
只要不是天生愚蠢,谁会想不开得罪这样一个人。
一旁备受冷落的沈媚看到被人群簇拥的沈窈,眼里闪过深深的嫉妒和不甘......

嘭——
“父母之名媒妁之言,永义伯府老伯爷一眼相中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正堂里,中年男人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威吓面前忤逆他的女儿。
坐在旁边的妇人假惺惺的打圆场:
“窈窈,你父亲不会害你,三日后你就乖乖上花轿吧。”
话音刚落,又响起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
“就是,妹妹嫁过去就是伯府老夫人,会有几十个现成的儿孙排队孝敬。待熬死了老伯爷,整个永义伯府就是妹妹的天下,妹妹可别不知好歹!”
沈窈看着冷酷无情的生父、看好戏的继母和继姐,眼底一片冰寒。
他们口中的永义伯府老伯爷年过花甲,重孙子都会满地跑,走几步路需人一左一右搀扶。
他先后娶过十八个夫人,家世出身皆不高,没有一个能在伯府活过五年。
第十八位亡故的夫人入府不足一年,突然在三个月前暴毙,至今尸骨未寒。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的死与永义伯府老伯爷脱不开关系。
呵,就是这样一个老而无德的东西,这些人硬是强逼自己嫁给他。
他们究竟哪来的自信,以为能够肆意拿捏她?
沈窈目光沉沉掠过三人,讥诮地开口:
“既然父亲母亲和姐姐如此看好,不如让永义伯府多备两顶喜轿,你们一家三口一同嫁过去。如此三喜临门,想来永义伯府更满意。”
屋子里静默了一瞬,随即沈见望暴怒:
“逆女,你胡言乱语什么!”
那对母女的脸色也扭曲了几分,见沈见望气成这样,巴不得他冲过去狠狠教训沈窈。
“女儿所言字字真心,父亲莫要误解才好。”
沈窈丝毫不惧,直直迎上生父吃人的眼神。
对上她冷凌凌的眸子,沈见望有一瞬的难堪,仿佛被扒开皮囊露出里面的腐败肮脏。
下一刻,他恼羞成怒地喝道:
“我是你老子,别说让你嫁给老伯爷,就是让你嫁给街头的地痞无赖,你也必须给我嫁!”
这逆女跟她早死的娘一样,从来不会体谅他在官场上的艰难。
明明母女俩有能力让他的仕途更加顺畅,偏偏一个比一个自私,不肯为他为沈家牺牲半分。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不念父女之情!
况且永义伯府哪里不好了?
便是这些年了落魄了,也是京城的勋贵之家,沈家小门小户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只要攀上永义伯府这根高枝,自己定能往上升一升,兴许还能谋个有实权的肥缺。
就连他寄予厚望的嫡子,也有机会去更好的书院,拜在名师门下。
如此一门好亲事,这逆女凭什么不愿意?
“父亲如此逼迫我,就不怕我怀恨在心,借伯府的势让父亲丢官免职,整个沈家几鸡犬不灵?”
沈窈岂会不知沈见望的算计,眸光一转看向继姐沈媚:
“姐姐比我年长,如今亲事亦未定,更是与父亲父女情深,她才是嫁入伯府的不二人选。”
沈媚万万没想到这把火会烧到自己头上,见继父隐隐动摇,顿时吓得面无人色:“父亲——”
她的母亲方氏也紧张起来,刚要出声反对,就听沈见望怒道:
“媚儿姿容寻常,老伯爷瞧不上!”
沈媚:“......”
方氏:“......”
母女二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时间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嗤!
沈窈讽刺的笑出声。
原来被如珠似宝疼宠大的继姐,在这位父亲心里同样抵不过权势富贵。
说到底,他才是自私自利的那个人。
沈见望见状,愈发恼怒:
“永义伯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乖乖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否则你娘的骨灰还有你弟弟,为父会亲自替你处置!”
他刻意加重“处置”二字,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
沈窈眸色一厉,突然发现自己太天真。
之前就见识过生父的薄情,却没想到他还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娘是他的发妻啊!
见沈窈不说话,沈见望以为她怕了,脸上露出几分得意:
“别学你那短命的娘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就是死,为父也要把你的尸身送上花轿。”
沈窈袖子下的手攥紧:“父亲当真如此狠心?”
沈见望冷哼:“只要你听话,为父自然疼你。”
沈窈闭眼,敛去眼底的一抹猩红:“好,我嫁。”
沈见望喜出望外,抚须大笑:“好,好,这才是为父的好女儿!”
沈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正堂。
沈见望目的达成,没有在意她的态度。
方氏惯会逢迎讨好,笑盈盈道:
“恭喜老爷,日后跟永义伯府成为亲家,老爷定能步步高升。”
沈媚也凑过来说吉祥话:“父亲德才兼备,这些年遭小人打压,才得不到高升的机会。待妹妹嫁入永义伯府,父亲定能扶摇直上。”
沈见望被哄的心花怒放,看向沈媚的目光无比柔和:
“咱们媚儿最懂事,为父定会为你谋一桩好亲事。”
沈媚欣喜若狂:“谢谢父亲!”
正堂里父慈女孝,其乐融融,回到房间的沈窈直奔角落里的衣柜。
贴身丫鬟绿柳见状,顿时猜到自家小姐的意图。
她就知道自家小姐不会认命,不可能真的对老爷妥协,嫁给永义伯府那个老杂碎!
绿柳谨慎地环顾四周,来到窗户边凝神细听,确定没有人偷听才低声问道:
“小姐,需要奴婢做什么?”
沈窈取出藏在衣柜夹层里的东西,抬头看着自己最信任的人:
“明日一早出府寻你哥,让你哥立即前往孤云寺接阿砚,与我们在潭水镇汇合。”
说着,她把刚从衣柜夹层里取出的东西交给绿柳。
是户籍和路引。
沈窈找人伪造的。
绿柳接过户籍和路引,脸上难掩愤怒和憎恨:
“小姐,老爷太无情了,怎能这样对您!”
永义伯府老伯爷那种人,给她家小姐提鞋都不配,老爷却逼着小姐嫁给他。
要是小姐从了,落到老杂碎手上,小姐哪里有活路!
沈窈漠然道:“他一向如此,咱们不是早就看清了。”
绿柳心情沉重:“小姐,除了逃离京城,就没有其它办法吗?”
沈窈摇了摇头:“但凡有其它法子,我都不会让阿砚冒险。”
阿砚大名沈砚,是沈窈一母同胞的弟弟,年仅十一岁。
沈砚出生时尚未足月,自幼体弱多病,好几次命在旦夕,被沈窈从鬼门关拉回来。
为了让沈砚的身子彻底好起来,沈窈求助孤云寺善医的净心大师。
这几年沈砚一直在孤云寺养病,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沈府。
如今沈砚的身子尚未大好,经不起长途跋涉,沈窈却不得不带他一起逃离京城。
否则三日后永义伯府的花轿上门,发现新娘子不见了,两家一定会拿沈砚泄愤。

前院热闹非凡,上门道贺的宾客们,有沈见望的同僚,有附近的街坊,更多的是闻讯而来结交人脉的商户们。
甭管宾客们心里怎么想,一个个面上捧着沈见望,说他养了个好女儿,以后必定步步高升。
沈见望红光满面,被捧的几乎找不到东南西北。
方氏望着满屋子的宾客,也是笑得满脸褶子,默默计算着今日能得多少礼金,能不能抹平一千两银子的亏空。
没过多久,外面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永义伯府来接亲了。
沈见望和方氏急忙起身,出门迎接比他们年长一辈的新郎官女婿。
没等迈出正堂的门槛,一个婆子慌慌张张地冲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夫人不好了,柴房走水了!”
沈见望和方氏大惊,三步并两步来到廊下,果然看到柴房的方向浓烟冲天,隐隐有火光闪现。
“好好的柴房怎么会走水,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沈见望气得变了脸色,当即吩咐院里的婢女仆从:
“快,都去给我灭火,一定不能让火势蔓延!”
大喜的日子走水,宾客们一边暗道晦气,一边指使身边的丫鬟小厮去帮忙。
一时间,整个前院乱作一团,竟然顾不上迎接前来接亲的人。
角落里,一个身材纤瘦、面皮暗黑的小厮眉目低垂,越过嘈杂的人群快步往外走。
就在一只脚即将迈过门槛时,一旁突然传来一道不满的喝骂:
“没眼力见的东西,不去柴房救火,你往外跑什么!”
沈窈一惊,粗哑着声音:“是,奴才马上去。”
说完,头埋的更低,匆匆往着火的柴房走去。
沈媚冷哼,不经意间瞥到沈窈的脖颈,顿时眼神一凝。
“站住!”
沈媚快步冲上前,一把拽住沈窈的胳膊:“把头抬起来!”
沈窈的心急剧跳动,佯装受到惊吓瑟瑟发抖:“奴、奴才不敢。”
沈媚却没有放开她,另一只手扯下她的衣领。
只见白皙修长的脖颈上,一颗鲜红的小痣无比醒目。
“果然是你,沈窈!”
沈媚如同发现了惊天大秘密,激动地高声尖叫:
“你竟敢逃跑!来人,快来人,新娘子要跑了!”
宾客们正在讨论柴房走水的原因,乍一听到沈媚的尖叫以为又出了大事,一个个纷纷朝这边走来。
门外的永义伯府老伯爷还在摆架子,等待沈家上下恭恭敬敬的把他请进去。
得知新娘子逃婚,老伯爷气得白胡子直抖,满脸的老人斑也跟着哆嗦。
小贱人,给脸不要脸!
今晚的洞房花烛夜,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在两个美貌丫鬟的搀扶下,老伯爷颤颤巍巍地走下辇车,被年轻力壮的小厮背进沈府的大门。
前院里,气氛剑拔弩张,响起沈见望的怒喝:
“逆女,你要干什么!”
紧接着是方氏的哀求:“窈窈,媚儿是你姐姐,你千万不要伤害她,母亲求你了!”
沈媚更是惊吓过度,几乎站立不稳:
“妹、妹妹,你、你把匕首放下,父亲母亲都在,万事好商量,呜呜——”
“闭嘴!”
沈窈的手微微颤抖,却毫不迟疑地加重力道,尖锐的匕首轻易破开沈媚柔嫩的脖颈。
要不是这个女人,她现在已经逃出这座牢笼,和绿柳前往潭水镇与阿砚汇合。
“啊——”
鲜红的血汩汩而下,沈媚疼得脸色煞白,痛哭流涕:
“救命——娘,救命,快救救女儿,呜呜,沈窈疯了,你们快救救我......”
沈见望和方氏没想到沈窈这么狠,顿时吓得一动不敢动,生怕沈窈再次发疯,一刀割断沈媚的脖子。
“都给我让开,否则我宰了她!”
沈窈紧紧盯着沈见望,再次加重手上的力道,又在沈媚的脖子上划了一道。
沈见望无能狂怒:“逆女!逆女!”
见沈窈不为所动,他到底舍不得沈媚这个女儿死在面前,语气软和了几分:
“你姐姐是无辜的,只要你放下匕首,为父就放你......”
话没有说完,被小厮背进来的老伯爷厉声道:“慢着!”
沈见望心里一慌,害怕老伯爷怪罪,谄媚地上前搀扶:
“老伯爷,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宾客们也纷纷上前见礼,对老伯爷十分热切,盼着能在他面前混个脸熟。
暗暗唾弃老伯爷不要脸的人也不在少数,沈家二姑娘花一样的年纪,就要被这个老不休糟蹋了。
老伯爷敷衍了几句,浑浊的目光转向面露警惕的沈窈。
这张刻意涂黑的脸,依然掩饰不住美貌;穿着粗制小厮服别有一番韵味,比南风馆里的头牌更诱人。
老伯爷眼里闪过一丝淫邪,恨不得当场把人办了。
勉强压住心头的火热,他满不在乎的对沈见望说道:
“一个无颜继女而已,死了就死了。你要是舍不得,老夫送你几个貌美的。”
沈见望神情呆滞,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场其他人也十分无语,少数几个人听说过永义伯府的污秽,心里愈发同情即将羊入虎口的沈窈。
沈见望好不容易攀上永义伯府,这会儿哪敢违逆老伯爷的话。
他不看泪水涟涟苦苦哀求的沈媚,对沈窈再次强硬起来:
“便是杀了媚儿,你也休想逃出沈家!”
方氏大惊失色:“老爷!”
沈见望置若罔闻,冷酷无情地对沈窈说道:
“你姐姐死了,你也休想活。还有沈砚那个孽种和绿柳,我定会让他们给你姐姐陪葬!”
沈媚难以置信:“父亲——”
沈见望:“闭嘴!”
沈窈心底一寒,心知今日出不去了。
她不由得庆幸提前送走了弟弟,有绿柳哥哥的照顾,他至少能够活下去。
只是绿柳对她忠心耿耿,在巷口迟迟见不到她,定会回沈家找她,到时候她们俩一个也逃不掉。
想到这里,沈窈开始焦急,暗暗祈祷绿柳别回来。
随着老伯爷一声令下,一众小厮丫鬟朝着沈窈围过来,完全没有顾及沈媚的死活。
沈窈退无可退,瞬间陷入绝望。
难道就这样认命,彻底沦为沈见望攀附权贵的工具,嫁给要毁掉她下半辈子的老畜生?
凭什么,这些人凭什么摆弄她的人生?
强烈的不甘涌上心头,沈窈缓缓松开涕泗横流的沈媚,看向放松下来的沈见望和一脸得意的老伯爷。
来日方长,她定会教这两人悔不当初!
到底是老伯爷看中的人,小厮们不敢对沈窈动粗,夺下匕首后由丫鬟上前捆缚她的双手,准备把她押上花轿。
在众人或愤怒或冷漠或同情的目光中,沈窈面无表情地往外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
“圣旨到——”

荣华长公主与当今圣上手足情深,当年圣上的太子之位不稳,荣华长公主没少出谋划策。
后来更是在宫变之时,替圣上挡下致命一剑,致使腹部遭受重创,无法再生育。
这些年圣上对宁安侯府荣宠有加,有一半原因是出于对荣华长公主的感激。
对此,宋老夫人和许氏心知肚明,便是心里不痛快,在荣华长公主面前也只能憋着。
屋内气氛沉凝,宋老夫人到底不甘心,转而鼓动荣华长公主:
“你是翊儿的母亲,沈氏这种女人根本不配做你儿媳妇。若是你去面见圣上,圣上定会改变主意。”
荣华长公主随手放下茶盏,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老夫人,翊儿自幼主意正,他看人的眼光我信的过。况且圣上是翊儿的亲舅舅,不会在亲事上坑害他。”
宋老夫人心头一梗,火气噌噌涨:
“翊儿真有眼光,万不会看上一个七品小官之女!这女人还差点成为翊儿表舅爷的续弦,此事传到外面,侯府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京中世家大族的关系盘根错节,细算起来永义伯府的老伯爷是宋老夫人的表弟。
平日里两家往来不多,逢年过节会走动一二。
“笑话侯府?本宫看谁敢!”
荣华长公主神情一肃,威严尽显。
宋老夫人和许氏齐齐一怔,实在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
哪有做母亲的不想让儿子娶高门贵女?
她堂堂公主,真能看上小门小户出身的儿媳妇?
荣华长公主一掀眼皮,就看出了婆媳俩的想法,却懒的出言解释:
“圣命不可违,母亲再想让娘家侄孙女做孙媳妇,如今也只能放下这念头,免得白白耽误小姑娘的大好年华。”
被一语戳中小心思,宋老夫人脸色一僵,心里恨的牙痒痒。
翊儿随他母亲是个忤逆不孝的,前几日她苦口婆心的劝,他却宁肯挨他父亲一顿鞭抽,也不肯松口娶芳菲为妻。
原本她已经想到其它法子,谁知圣上突然下旨赐婚,一下子搅和了她所有的谋划。
宋老夫人越想越恼火,干脆摆起婆婆的架子:
“咱们侯府家大业大,翊儿身为世子,以后是要继承侯府的,需得一位贤惠媳妇替他打理后宅。
沈氏出身卑微,生母又早逝,断没有掌家之能,如何能为翊儿分忧?不如殿下出面替翊儿娶芳菲做偏妻,掌家之事便迎刃而解。”
所谓的偏妻,其实就是妾室。
宋老夫人自然不舍得让侄孙女宋芳菲为妾室,但是她的娘家日渐没落,一众侄女侄孙女婚事便成为老大难。
让宋芳菲入府做偏妻是权宜之计,宋老夫人自信有她在,早晚能让这个侄孙女坐上正妻之位,名正言顺的掌管整个侯府。
荣华长公主岂会看不出老夫人的算计,纵使心里赞同沈窈没有掌家之能,也不可能在儿子昏迷未醒的情况下替他做决定。
“老夫人,此事......”
荣华长公主刚要拒绝,内室的房门突然打开。
众人循声望去,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声线虚弱却掷地有声:
“不可!”
此刻,男子高热未退,俊美的脸上泛着病气的薄红,一双凤眼不似平日清明,氤氲出几分急切:
“母亲,儿子的婚事已由圣上钦定,此生儿子唯娶阿窈一人为妻,断容不下第三人插足,还望母亲理解!”
话音刚落,他握拳抵唇猛地咳嗽起来。
侍从青羽急得满头大汗:“主子,您伤势未愈,太医说要卧床静养几日,您快回床上吧!”
连翊拒绝青羽的搀扶,固执地看着荣华长公主,清俊无俦的脸咳出一片潮红。
荣华长公主眼底闪过心疼,拿起帕子走过来给他擦汗:
“病成这样也不安生,快回房歇着,此事等你身子痊愈再议。”
连翊心底一松,又咳了几声:“多谢母亲。”
宋老夫人却不愿意等,语气带着几分咄咄逼人:
“翊儿,你与芳菲青梅竹马,感情再好不过,你不愿娶芳菲做正妻,偏妻的名分总要给,不能让芳菲白白等你这些年!”
连翊眉头轻蹙,义正辞严道:
“祖母慎言,孙儿与表妹仅幼时见过几面,后来孙儿入国子监进学,便不曾见过表妹,与她称不上青梅竹马。”
不等宋老夫人回应,荣华长公主冷哼道:
“如今你连表妹的模样都不记得,倒是前几日因她挨了你父亲一顿鞭子,害得你至今高热未退,怕是她命格克你。”
仅凭这一顿鞭子,荣华长公主不可能对宋老夫人的娘家侄女有好感。
她这一记神助攻,直噎的宋老夫人喘不上气:
“你、你们......”
许氏急忙上前给老夫人顺气:“母亲,弟妹和世子随口一说,您千万别生气。等世子的身子大好,再商议婚事也不迟。”
宋老夫人连喘几口粗气,心知今日讨不到好,只能顺势下台阶:
“好,好,你们母子主意大,不听我一个老婆子的话。等侯爷回来,老婆子亲自与他说!”
丢下这句话,她就在许氏的搀扶下拄着手杖气哄哄地走了。
荣华长公主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挥手摒退屋子里的丫鬟奴才。
看着眸光熠熠、风华依旧,与前世一夜白头截然不同的母亲,连翊佯装咳嗽,垂首掩饰眼尾的红:
“今日儿子请旨赐婚,事先未同母亲提及,还望母亲见谅。”
荣华长公主脸色一沉:“哼,你自幼主意大,本宫哪里管得了。”
连翊一听,就要起身跪下请罪,却不想牵动后背的鞭伤,不由得脸色一白,倒抽一口冷气。
荣华长公主见状,没好气地按住他:
“好了好了,母亲没生气,你老实点别乱动!”
连翊泛白的唇角浮现出一抹笑意,抬起头时仅余孺慕和感激:
“谢母亲。”
荣华长公主无可奈何:“说吧,又有何事要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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