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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仙妻后续

红豆姐姐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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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二麻子的声音,怎么喊得这么急?”孟许氏诧异的从灶间伸出脑袋,准备去开门,却被孟庭舟给拦了下来。“娘,我去开。”“那你慢点儿啊。”孟许氏是真不放心儿子。孟庭舟轻应了一声,转身去开门。门口站着的人,正是村里的二麻子。他原本姓叶,因为长了一张大麻脸,村民们习惯性得叫他二麻子,久而久之的,妙山村的村民们,不分男女老幼,都这么叫他,连他原本的姓名都忘记了。他见了孟庭舟之后,急声说道:“孟二哥,你昨儿叫我打听的事,我连夜打听到了......”等到孟许氏弄好早饭,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二麻子已经走了,只看到孟庭舟阴沉着脸色坐在了院子里的木凳上。“庭舟,你怎么了?”孟许氏端着早饭走了过来,一碗白米粥搁推到了孟庭舟跟前。“娘,我没事。”孟庭舟回神,...

主角:孟庭舟庭舟   更新:2025-01-17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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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庭舟庭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小仙妻后续》,由网络作家“红豆姐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二麻子的声音,怎么喊得这么急?”孟许氏诧异的从灶间伸出脑袋,准备去开门,却被孟庭舟给拦了下来。“娘,我去开。”“那你慢点儿啊。”孟许氏是真不放心儿子。孟庭舟轻应了一声,转身去开门。门口站着的人,正是村里的二麻子。他原本姓叶,因为长了一张大麻脸,村民们习惯性得叫他二麻子,久而久之的,妙山村的村民们,不分男女老幼,都这么叫他,连他原本的姓名都忘记了。他见了孟庭舟之后,急声说道:“孟二哥,你昨儿叫我打听的事,我连夜打听到了......”等到孟许氏弄好早饭,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二麻子已经走了,只看到孟庭舟阴沉着脸色坐在了院子里的木凳上。“庭舟,你怎么了?”孟许氏端着早饭走了过来,一碗白米粥搁推到了孟庭舟跟前。“娘,我没事。”孟庭舟回神,...

《农门小仙妻后续》精彩片段

“这是二麻子的声音,怎么喊得这么急?”孟许氏诧异的从灶间伸出脑袋,准备去开门,却被孟庭舟给拦了下来。
“娘,我去开。”
“那你慢点儿啊。”孟许氏是真不放心儿子。
孟庭舟轻应了一声,转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人,正是村里的二麻子。
他原本姓叶,因为长了一张大麻脸,村民们习惯性得叫他二麻子,久而久之的,妙山村的村民们,不分男女老幼,都这么叫他,连他原本的姓名都忘记了。
他见了孟庭舟之后,急声说道:“孟二哥,你昨儿叫我打听的事,我连夜打听到了......”
等到孟许氏弄好早饭,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二麻子已经走了,只看到孟庭舟阴沉着脸色坐在了院子里的木凳上。
“庭舟,你怎么了?”
孟许氏端着早饭走了过来,一碗白米粥搁推到了孟庭舟跟前。
“娘,我没事。”
孟庭舟回神,看着眼前的早饭,便淡声问了一句:“她呢?”
孟许氏愣了一下,以为他问的是大嫂林青青。
便解释道:“你大嫂昨儿个被火麻草给伤了,虽然已经抹了药,可手臂、脸上都一直肿着,可能是不好意思出门,一直呆在自己房里不肯出来,你先吃吧,她的待会儿我给她端过去。”
说着,又端了一小叠的腌菜。
这两年年景不好,国家忙于征战、赋税也重,老百姓的日子本就不好过,一般都只是吃两顿。
但孟家,却是有三顿的。
一来是孟庭舟身子不好;二来则是林青青怀着孕;
平日里,孟许氏虽然是凶了些,但却也从来不会苛待儿媳妇,更何况,这个儿媳妇现在还怀着孩子!
“娘,我说的是岑家姑娘。”孟庭舟缓声道。
“好好的,你管岑家姑娘做什么?”
孟许氏说着,又给自己盛了碗面疙瘩,嘴上说着不让孟庭舟管岑十七的事,但她还是忍不住给他说:“她还在柴房关着呢,放心,我不会饿死她的,我还指着她退回十两银子呢,庭舟啊,待会儿吃完饭,你就回房去歇着,娘要出门去一趟。”
孟庭舟顿了一下。
开口问道:“娘是准备带着她去找黄三姑么?”
他也是昨天岑十七被抬到孟家之后才知道,原来黄三姑收了他娘十两银子,答应给他找个媳妇儿冲喜。
“是啊,黄媒婆那人不厚道,明明收了我十两银子,却卖给我一个灾星,我肯定得去找她退钱啊。”说起昨天的事情,孟许氏到现在还是一肚子的火气。
她是盘算好了;
就算是撕破脸皮跟那黄媒婆打一架,她也得把这个钱给退了!
当然,不退钱也行;
那就退亲;
最起码换个姑娘。
反正这个岑十七,她是不要的。
“娘,你不用去了。”
孟庭舟的话,让孟许氏愣住,而后不解的道:“为什么不去啊?庭舟,你就信娘一回,若水寺的主持真的跟我说过的,只要你娶一房媳妇儿冲喜,你的病就会好的,其实要说这个岑十七也是水灵的姑娘,只是她是灾星要不得,我今儿一定要去找黄媒婆,要么给我退钱,要么给我换人。”
反正,她不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听孟许氏说要换人,孟庭舟是无语又无奈。
心知他娘是打定了主意,非要跟他娶一门媳妇儿了!
只是,他这样的人,不论是娶了谁,都是害了人家,又是何苦呢。
看着孟许氏那认真,丝毫不像是开玩笑的脸,孟庭舟缓声道:“我昨儿找叶良去岑家湾打听过了,黄三姑昨儿把十七送到咱们家之后,便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岑家湾,你今儿就是去了,也找不到人的。”
叶良,就是二麻子的名字。
虽然村里的人都二麻子二麻子的叫他,但孟庭舟却是一个例外。
孟许氏猛然听到这个消息,都顾不得去想到底哪个是叶良,当即就丢了碗,气愤要站起来,“什么,那个老泼皮居然离开了!”
“说是去了外地女儿家里给外孙过生辰。”孟庭舟缓声说着方才二麻子给他带来的消息。
没错;
他昨夜辗转难眠;
实在是做不得这将小姑娘推入火坑的事情,就去找二麻子叫他帮忙打听一下岑家湾的事儿,虽然以前也听说过岑十七是灾星的传言,但到底是道听途说,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今日一早。
二麻子不止把岑十七在岑家湾的处境给打听清楚了,还顺带着把黄媒婆去了女儿家的消息给带回来了。
孟许氏气的咬牙:“不行,不能叫这老泼皮就这么跑了,她女儿嫁在哪里,老娘就算追到她女儿家,也得叫她把这事儿给我办妥当了。”
“娘,黄媒婆也算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人牙子了,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她有女儿?”孟庭舟轻声反问。
孟许氏一愣,瞬间明白过来。
黄媒婆儿她根本就没有女儿啊!
这个时候她离开岑家湾,摆明了就是要躲着孟许氏的,她要真的带这岑十七去岑家湾,那肯定是找不到人的。
“哎呀,老娘真是千算万算,算计了一辈子,最后竟然被黄媒婆这老泼皮给算计了,找不到这老泼皮,这亲就退不掉,钱也拿不回来,还得养着一个灾星,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哟。”
孟许氏懊恼不已,气得直拍大腿。
最后,她实在是气不过,道:“不行,就算是找不到黄媒婆,拿不回银子,这岑家姑娘我也得退了,大不了我就带着岑家姑娘去岑家湾,找那个岑有德,哼,我就不信,是他的亲闺女,他还能不认了。”
反正这个亲,是一定要退的。
她不能收留一个灾星在家里,祸害她的宝贝儿子!
听孟许氏说要把岑十七送回岑家,孟庭舟心头一窒,一想到那个眼睛里藏着星光的姑娘,被送回去之后便只能被沉塘祭天。
他心里就莫名的不好受。
想了想,道:“娘,其实你也不必如此。不是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么,这世间万事,皆有定数的,说不定,这岑家姑娘正是老天送到咱家的呢。”
“老天爷送来的?”
孟许氏迟疑了。
再次得到孟庭舟确定的点头后,她就不解了:“那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惩罚我们家啊?”
孟许氏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孟庭舟不知道;
但,经过孟庭舟一番劝说下来,孟许氏却如他所愿的,暂时打消了将岑十七送回岑家湾的打算。

小锦鲤眼睛一亮:这水里有鱼?
这才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
虽然小锦鲤自己也是鱼,但她到底是天上瑶池里的鱼,跟地上的鱼,可是不同的。
呃......
也不晓得,这凡间的鱼,好吃不好吃?
打定主意之后,岑十七便将自己的洗衣盆放好,而后“扑通——”一声,便栽进了水里。
三月中旬的天气,还不太暖和;
跳入水中之后,还是感觉凉意袭人。
但,小锦鲤天生便是在水里混的,这个时候,是不会受多少影响的,水中嬉戏翻腾的鱼,见到有人跳下来,当即四散而开,慌忙逃窜。
小锦鲤虽然灵力受限,但灵魂里还是带着鱼的属性;
鱼翔大海;
水底那些普通的鱼儿,如何能与咱们这活了几百年的小锦鲤相比,不到半刻钟,水面上便冒出了岑十七的脑袋,嘟着嘴朝外吐出一口河水。
等她回去的时候,她一手抵着装衣服的木盆;
另一边的肩上,则是学着之前猎户的模样,扛了一根木棒,棒上用牛筋草系着两尾巴掌大,老的发黄的鲫鱼。
这是她专门从水底那一群杂鱼之中选的,用来炖汤给孟庭舟补身的鲫鱼。
等到她回到孟家时,孟许氏已经做好了晚饭。
从灶间出来,一眼便瞅见了浑身湿透的小锦鲤,当即皱了眉头:“十七丫头,你这浑身湿透是怎么了?”说完,她又想到什么,脸色一肃,问道:“是不是村上那些婆娘欺负你了?”
孟许氏这人凶悍不假,但极其护短。
虽说她也是嫌弃小锦鲤的,但眼下的小锦鲤却是她家的人,也不能叫外人欺负了去。
“没有呢。”
小锦鲤喜滋滋的摇头,献宝似得把鲫鱼摆在孟许氏跟前:“婶儿,我是听说鲫鱼汤大补,就下了河去摸了两尾鲫鱼,准备今晚给孟二哥熬汤喝的,这衣裳,是摸鱼的时候湿的。”
孟许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现在才三月,你就跳下河,你这孩子......”莫不是个傻的吧?
但,话到嘴巴,到底没有说出口。
她不是个不知道感恩的人,人家姑娘为了她的儿子,不顾寒冷跳水里去摸鱼才打湿了衣裳,她怎么能这么直白的骂人傻呢?
甚至,小锦鲤着心头挂记着孟庭舟的行为,很大程度上还取悦了孟许氏;
这么多年来,孟家就她跟大儿子这两个亲人心疼孟庭舟,眼下,突然冒出来一个外人,也知道心疼她儿子了。
她怎么能不感动?
思及此处,孟许氏虎着脸接过了小锦鲤手里的鲫鱼,故作生气的骂道:“什么鱼不鱼的,这三月的天,你下河摸鱼?若是得了风寒我可没钱给你看病吃药,赶紧回屋去把湿衣裳脱了,我给你找干净衣裳换。”
“哦。”
小锦鲤转身回了屋。
孟许氏将鱼放进水缸里养着后,便回了她的房间,去找了她的衣裳给岑十七换。
岑十七被抬来孟家的时候,身上就穿了一身大红的喜服,再没有别的了。
孟家倒是有两个女人,有的是衣裳换。
但林青青小气,心头对岑十七又有偏见,不能拿她的衣服给岑十七换,所以只能拿她自己的了。
孟许氏的衣裳很快拿来了,就搁在柴房门口的木凳上:“十七丫头,衣裳我搁门口了,都是我以前年轻的时候穿的,你赶紧换了出来吃饭。”
“好的,婶儿。”
小锦鲤从门口拿过衣裳,火速的将自己湿衣服脱了,钻进被窝里想要暖一下。
三月下旬的天气,的确不太暖和。
小锦鲤也是回来后才发现,浑身湿透再被风一吹,那种冷,真的是冷到骨子里。
在瑶池里活了几百年的小锦鲤,是真没这么冷过。
她躲在被子里,根本不想再出去了。
孟家堂屋。
饭菜早已经摆上了桌子。
孟许氏坐在一旁,拿着针线做着小孩子的衣裳,那是给林青青肚子里的孩子做的。
乡下人不比城里人,所有的衣裳裤袜都是自己做,虽然孟许氏知道林青青小气又自私,但对待孟家的大孙子,孟许氏还是疼爱的。
时常见缝插针的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林青青面上带着些不耐烦,也在一旁给孩子绣肚兜,不过,因为她心头烦闷怎么也绣不好。
孟庭舟的饭菜,一般情况下都是孟许氏做好了,直接给端进他房间的;而孟家的饭桌上,一般就是大房两口子和孟许氏。
如今大房的孟庭尧不在,便只有林青青和孟许氏。
眼下为了一个岑十七,竟然等了这么久,林青青自然是不高兴的:“这个岑十七怎么还不出来,到底在她房里磨蹭什么呢,再不出来天都黑了。”
现在的老百姓,大多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自然规律。
一般他们都会在天黑之前,吃完晚饭、做完家务,待到天黑看不见了便会摸进被窝里,以节约灯油。
眼下天已经快黑了,岑十七再不出来吃饭;
等到黑尽以后,就得点灯费油了!
孟许氏垂着眸子,没有说话。
大儿媳妇什么德行,她很清楚,看在她怀着孟家血脉的份上,她也懒得跟她计较。
不过,这话却让门口的孟庭舟愣了一下。
他刚吃完孟许氏送去的鱼汤,想着把碗送出来,不巧正好听见林青青的话。
孟许氏见孟庭舟出来了,急忙站起来接过碗,责怪的道:“碗我等会儿会去收的,你身子不好,在屋里躺着就是了,出来干什么。”
“娘,我没事。”孟庭舟说着,又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都说,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其实,孟庭舟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他明明替岑十七结结实实的挨了徐家人一棍子,随后又呕了不少的血;
即便是不死,也应该是重伤。
可他不止没死,好像也没受了多重的伤;
最重要的,是他的咳疾,好似也减轻不少,以至于晚上还睡了一个好觉;
这不可谓不神奇。
就在刚刚,他还觉得胃口大开。
将那鲜美的鱼汤粥给吃了个精光,要知道以前,他吃半碗都觉得很费劲。
“是,是,是,娘知道你没事,但没事,也要多歇着,别吹风,快回去吧。”孟许氏也察觉到了孟庭舟的气色是好了,甚至私心里也开始怀疑,李大夫说她儿子“回光返照”不会是误诊吧?
毕竟,谁家的病人回光返照,能持续两三天越来越好的。

孟庭舟除了在前几日娶亲的事情上外,平日里少有与孟许氏争执的,见她这样说,当即便点头应承:“好,儿子现在就回去了。”
孟庭舟离开堂屋。
却把林青青的话,给放进了心里。
他并不知道小锦鲤为了给他下河抓鱼湿透了全身,只知道他晚饭的鱼是岑十七抓回来的,方才又听林青青说她在房里磨蹭,想着饭菜已经烧好了,久了不吃就凉了。
他默默的抬步,朝着后院的柴房走去。
柴房门隐约是虚掩着的。
其实,这门在里面也能别上的,但小锦鲤做了几百年小仙女,严重缺乏生活常识,所以压根儿她就没想到要别上门。
孟庭舟走到门前,正准备抬手敲门的。
碰巧夜风一袭。
孟庭舟那举起的手,还没触碰到门呢,那门就“吱呀——”一声,自动打开了。
屋内的风景便呈现在了孟庭舟跟前。
然后,他的脸,一下子红了。
屋内的女人,虽然是背对着他的,但却只穿了一件肚兜和长裤。光洁、白皙,犹如羊脂白玉般的后背,就这么呈现在他眼前,光溜溜的后背上,只系着几根细细的带子;
白莹莹的一片;
晃得他呼吸都暂停了一下。
小锦鲤的后背上,还有许多或轻或重的淤青,甚至还有几条没来得及痊愈的伤痕;
整个后背,看起来叫人莫名的心疼。
孟庭舟完全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他只感觉自己喉咙发紧,脸上火辣辣烧着。
而正拿着衣服准备穿上的小锦鲤,听到声音后突然回头,正好看到孟庭舟震惊的表情,她诧异的喊了他一声:“孟二哥,你来了?”
孟庭舟思绪被唤了回来。
随着岑十七转身,那姣好的身段、修长的手臂、白皙的脖颈,以及精致的锁骨,全部映入孟庭舟的眼眸里......
他感觉自己的脸上,越来越烫,就好像着火了一样。
他顶着绯红的脸,立刻转身,背对着屋内,在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孟二哥,你怎么来了,咦,你怎么不看着我?”小锦鲤捏着手里的衣裳,挡在跟前,见孟庭舟背对着她,甚至还不解的朝着门口走了两步。
她是在被窝里暖了一会儿。
忽然想到孟许氏已经叫她吃饭了,不好叫她们久等,所以就起来穿衣裳了。
只是没想到,孟许氏拿来的这外衣,许久未穿了,其中右边内衬里的一根带子已经掉了,不太熟悉老百姓衣饰的小锦鲤捣鼓了许久,都还没搞明白,要怎么固定左襟上那根多余的带子。
“呃......”
孟庭舟听着小锦鲤靠近他的脚步声,他就感觉心跳快了几分,急忙道:“你,先把衣服穿好。”
小锦鲤诧异的顺着孟庭舟的视线,在后院里扫了一圈:嗯?这院子里没人啊!
于是,她不解的问道:“孟二哥,你刚刚是对我说话么?”
“嗯。”
眼下的孟庭舟,僵在原地;
走也不是;
不走也不是。
“哦。”
小锦鲤认真的点头,然后开始穿手里的衣裳。
一阵淅淅索索的衣料摩擦声之后,孟庭舟的身后,传来小锦鲤怯生生的声线:“孟二哥,知道这个带子要怎么系么,婶子给的这件衣裳,跟我今儿换下来的那件不一样,我琢磨了很久也弄不好。”
一句话,让稍稍淡定了孟庭舟瞬间又心跳加速起来。
他想要掉头就跑的;
或者去叫孟许氏来教她怎么穿;
但一想到他若是真的跑出去,除了他娘都要误会他偷看人小姑娘换衣裳之外,他更清楚的记得,孟许氏白天才叮嘱过他,不许跟岑十七亲近的。
若是孟许氏知道他自己偷偷的来找岑十七,非得气死不行。
孟庭舟在心里纠结了一下,先微微侧身,用余光扫了眼小锦鲤,确定她没有像刚才那样,只穿着肚兜之后,才正大光明的转过身来。
温润的视线,落在小锦鲤的手上。
很快,他便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了。
他倒是想要伸手帮小锦鲤把带子系好,但,他若是伸手,势必会伸到姑娘家的腰肢上,这孤男寡女的......
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坏了人家姑娘名声?
他两个大步走上前,将左右两片衣襟交错一裹,结结实实的将身姿姣好的小锦鲤给包住,边做,边解释:“这衣服少了根带子,你且先这样穿出去,待会儿找我娘,让她给你缝上一个就好。”
然后直接拿了根腰带,囫囵一系。
小锦鲤仰着头,看着不敢直视她的孟庭舟。
好奇的问道:“孟二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着,抬手想要探下他的额头:毕竟,每次做饭的时候,她都往孟庭舟的饭食里加了瑶池仙水的呀,按理说,他只会越来越好,不会出现其他的病症了啊?
“没,没有。”
孟庭舟飞快的退开,避开了小锦鲤的手。
随后,他有些慌乱的撇开视线,道:“我娘她们在等你吃饭,你快去吧,还有我大嫂她是双身子的人,经不得饿,你别跟她计较,也别让她久等了。”
说完,飞快的转身就走。
要不是他身子不好,他能用跑的。
小锦鲤懵懵的呆在原地,看着孟庭舟一副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一样的走掉了,纳闷的眨了眨眼睛,甚至还回头看了看她睡了一晚的柴房:这屋里没有什么可怕的呀?
孟许氏给小锦鲤的衣裳,约莫是她三十来岁的时候穿的。
洗过多少回,早已经旧了。
但就是这已经旧不拉几的土布衣裳,穿在小锦鲤身上却丝毫不土,看着还挺朴素的。
林青青看着小锦鲤出来,在暗地里“呸——”了一口,嘀咕道:“穿件儿十几年前的,都洗的要发白了的破衣裳,还得高兴成这样儿,真傻!”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嫉妒小锦鲤即便是穿着件旧衣裳,也比她好看的事实。
孟家饭桌上。
小锦鲤喜滋滋的把衣服少了跟带子的事儿跟孟许氏说了,还嘴甜的哄着她,“婶儿,我不会针线,劳烦你待会儿帮我缝上一根,成么?”
伸手不打笑脸人;
更何况是小锦鲤这种人美嘴甜的丫头。
孟许氏一开始是对小锦鲤有些意见的,但看着小锦鲤这两日在家干活丝毫不偷懒,听话不说,还下河给孟庭舟摸鱼,她就是想拒绝,也拒绝不得。
轻轻的点头:“嗯,先吃饭吧。”

小锦鲤又冷又饿的在柴堆里,蜷成一团。
不知道过了多久。
“吱呀——”一声,柴房被推开。
高大、单薄的身影提着一只油灯,出现在柴房门口。
是孟庭舟。
他醒了!
小锦鲤心头闪过欣喜,随后看他的眼神里,又带着警惕:就算他吃了瑶池仙水熬的白米粥,那也应该好不了这么快,现在他应该在床上躺着静心休养才对,他来这里做什么?
微弱的灯光,并不十分明亮。
以至于连小锦鲤都看不清孟庭舟的脸色。
只能瞧见他身着青色的长袍,他一手拿着灯,一手端着一只海碗,缓缓的跨步而入。
走到小锦鲤跟前后,将碗递了过来。
说了小锦鲤下凡后,听到的最温柔的一句话:“饿了吧,给。”
小锦鲤诧异的盯着孟庭舟,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碗粥,应该就是之前她用瑶池仙水煮的那锅粥,被林氏偷去一碗后,本来剩的就不多了。
为什么还给她送来?
“我不吃。”
小锦鲤摇头,“这是给你熬的,你吃吧。”
“我已经吃过了。”
孟庭舟浅浅的道了一句,将碗塞进小锦鲤的手里,声线温柔而清朗:“吃吧,这是我吃之前就分出来的,不脏的。”
挨了一天的打了。
孟庭舟是小锦鲤下凡后,第一个关心她的人,小锦鲤很感激他,而后也不客气,捧着碗就喝了起来。
嗯,用瑶池仙水煮的粥,就是香。
孟庭舟的身子并不好,即便是眼下能走了,也不能久蹲着,于是他便扶着一旁的干柴坐了下来,就在距离小锦鲤一尺远的地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盯着小锦鲤。
他发现,这个小姑娘其实挺好看的。
明眸皓齿,娇小玲珑,尤其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乌黑发亮,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似乎带着光的。
小锦鲤将碗里的白粥喝完,又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嘴唇。
见小锦鲤这明显一脸的“我还没吃饱”的表情,孟庭舟又情不自禁的微勾唇角:这丫头,挺可爱的。
可,这样好的一个姑娘;
嫁给自己这样的病秧子冲喜,真是可惜了。
原是想跟她说一句“今日没了,我明早再给你送”,但话还没说出口,小锦鲤倒是先开口了:“你真好看。”
其实她初见孟庭舟时,便生出这个想法了,只是当时没有机会告诉他罢了。
好看?
孟庭舟一愣。
好看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成了一家子的拖累。
孟庭舟在心头苦笑一声,拿出一个伤膏药搁在小锦鲤跟前,轻声道:“今日的事,委屈姑娘了。家母以及家嫂,只是性子要强了些,实则并非大恶之人,家母更是爱子心切,才会对姑娘出言无礼,还请姑娘多担待一些,这些伤药,姑娘拿去。”
下午的事,孟许氏骂岑十七的事,他知道。
大嫂欺负岑十七让她干各种活的时候,他也醒了,只是那时候身子虚得,仅是存在意识而已,实在是起不来床才没有出来帮忙。
眼下,母亲和大嫂都睡下了;
而他,还记挂着这个锁在柴房里的小丫头受了伤,还没吃饭,便强撑着身子送吃的来了。
作为九重天最花痴的小锦鲤,十七看着孟庭舟那张精致的面容,不由得眉眼弯弯,完全忘记身上的疼痛,“她们也没说错,我知道这事儿怪不得她们的。”
根据记忆,这清河镇方圆几十里都知道她有这么一个命格,说她是妖孽的又是普济寺的文德法师,孟许氏婆媳最多就是一个人云亦云,这件事又怎么能怪得了她们?
小锦鲤的宽厚,让孟庭舟心头生出一些好感。
他感激的点头,道:“姑娘身上还有伤,这几日,你且安心的待在我家,待你身上的伤好了之后,我便让我娘送你回去,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绝对不会连累姑娘的。”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小锦鲤摇头,而后神情严肃了一些:“我这个连家族和亲爹都要抛弃的人,要连累,也是我连累你啊。”
说起被家族抛弃,孟庭舟的神色也严肃起来。
据说,关于岑十七是灾星转世的谣言,就是文德法师散布出来的。
他并不相信什么灾星转世;
但,岑家宗族要将岑十七在生辰当天沉塘祭天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整个清河镇,若是他真的将她送回岑家,那岂不是在推她去死?
直到回房后,孟庭舟依旧在质疑,自己将人送回去的想法,到底对不对!
这一夜孟庭舟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最后,他愣是出门去村子里转了一圈,回来后才睡着。
等到第二日醒来,竟已到了辰时。
孟庭舟微微有些吃惊。
他自小身体就不好,睡眠浅,再加上咳疾,这么多年来,几乎是没有一夜是睡得安稳的。
但昨夜,虽说刚开始是辗转难眠;
可后来,他确实睡得很好,而今早,更是破天荒的睡到了辰时。
这倒是真的稀奇。
孟庭舟的房间里,有一个炭炉,每日清晨,孟许氏便会给他添上木炭,坐些水温着,让他起床后洗漱净面之用。
这是多年的习惯,即便是暑气最盛的七月,也是如此。
孟庭舟起床穿衣,收拾好之后才出的门。
孟许氏已经在做早饭了,见他出来,当即一愣。
随后便飞快迎了过来,忍着心酸,细声叮嘱道:“这早间风露重,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你身子本就不舒坦,别沾染了寒气,还是回去躺着,我做好了早饭给你端屋里去。”
昨夜李大夫告诉她,儿子快不行了,她愣是差点儿没忍住眼泪;
即便是现在冷静过后,她依旧见不得儿子这般强撑的样子。
她的儿啊,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没事,娘。”
孟庭舟说着,轻咳了两声,“我穿着冬衣呢,不冷的。”
即便是眼下已经到了阳春三月;
但孟庭舟体弱、畏寒,一直穿着冬衣。
孟许氏知道自家儿子的性子,见他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给他拿了一条凳子:“那你先坐坐,娘去给你拿饭。”
随后,孟许氏手脚麻利的进了灶间,抹了眼泪后去准备早饭了。
忽然,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以及年轻男人的呼喊,“孟二哥,你起了么?孟二哥!”

但她发现,孟庭舟好像并没有嫌弃岑十七;
反而还对她很好。
还一而再的分东西给她吃!
孟庭舟又微微愣了下。
克着他?
真是笑话。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看着小丫头缓声回答:“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他自小便是病秧子,病了二十多年,期间更是几经生死;
那时候,他还不认识岑十七。
那又要去怨谁克着他了?
相反,因为这病,村里的人,甚至孟家族里的人,都对他避之不及。
除了娘和大哥。
这一方面来说,他与岑十七,倒还真的是同一类人;
只是,他比岑十七幸运;
他有娘;
还有大哥。
可十七却什么都没有。
孟庭舟想到这里,就觉得岑十七真的挺可怜,也挺让人心疼的。他接过了小锦鲤手里的空碗,温声道:“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快去休息了吧,我走了。”
小锦鲤歪着脑袋看着孟庭舟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才往身后的床上一倒。
一宿没睡,好困呀。
......
小锦鲤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直到晌午,才被林青青的声音给吵醒:“岑十七,都晌午了,村上家家户户的都吃午饭了,你还不起来么,早上婆婆不是给你安排了许多的事情做,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小锦鲤迷茫的睁开眼,思绪回笼后意识到自己睡过头了。
飞快的从床上弹起来,蹦出房门就看到脸色不太好的林青青在院子里,叉着腰等着骂她呢。
她当机立断。
立刻道:“对不起,嫂子,我睡着了,我马上去煮饭,我现在就去。”
“得了,得了,就你那点儿厨艺,别霍霍我家粮食了。”林青青面上写满嫌弃。
岑十七可是被她婆婆看不下去后,轰出灶间的人;
她可不指望她真的能烧饭给她吃,她是特意来给小锦鲤分配活儿的:“早上还剩了些白粥和馒头,中午咱们凑合着吃,婆婆不是说让你抽空拎了粪水,把院子里的菜苗都浇一遍么,你要是动作不快点儿,今儿那菜苗就浇不完了。”
“哦,好,浇菜苗是么,我马上去。”
小锦鲤点头。
虽然她还不会浇菜苗,但胜在她聪明好学。
孟家后院的菜地,就在院子边上,距离猪圈旁边的粪池很近。孟许氏前两天在菜地里种了不少的青菜苗,经过两日露气的滋养基本上已经存活了。
只要再施些肥,就能茁壮成长了。
但,当小锦鲤卷起袖子,扛着粪勺准备好好学习怎么浇菜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原本该种在土里已经存活的菜苗,此刻被一根一根的,全被拔出来摆在地上,正午的暖阳一烘,全都蔫了吧唧,垂头丧气。
“这,这是怎么回事!”小锦鲤目瞪口呆。
她明明记得,前两天孟许氏是把菜苗摁进土里的呀。
怎么全都摆在土上头,被晒死了!
看着小锦鲤不知所措的样子,躲在灶间里的林青青却阴恻恻的笑了:呵!
不是挺能的么?
我看你这下,怎么跟我婆婆交差!
这些菜苗正是她趁着小锦鲤睡觉之后,从土里拔出来的。她就是要让婆婆知道,这个岑十七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她就是一个灾星。
但凡是跟岑十七有关的东西,都没有好下场。
婆婆要是忌讳一些,将岑十七赶出门那就最好不过了。
林青青得逞的笑着,转身回屋拿了自己做女工的布和丝线,转身出门找村里空闲的妇人们做针线去了。
她不在家;
菜地出了事儿,才会全部赖在岑十七身上。
小锦鲤站在原地,也许是由于自带灵气的关系,竟能清晰的听到林青青的冷笑,以及她那着急出门轻快的脚步声。
她隐约明白了什么!
这是林青青故意想让她为难的呀。
这个坏女人,哼。
小锦鲤怀着“画地为圆,祝她长眠”念头,放下了粪勺,将那些已经被太阳晒的蔫了吧唧的菜苗,一根一根的又摁进土里。而且,还顺手给注入了一些瑶池仙水。
有了这些仙水,这批蔫了吧唧的菜苗就死不了!
哼,想要为难她?
没门儿!
不过,这是活了几百年的小锦鲤,第一次干农活。
很快她就感觉吃不消了。
好在这林青青为了脱离干系,已经出门,所以现在家里除了病恹恹的孟庭舟之外,别无他人,正好方便她直接用灵力栽种,再用瑶池仙水将菜苗都浇了一遍。
那些菜苗,很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活。
顷刻间,便又活鲜鲜的了。
直到全部的菜苗都复活之后,小锦鲤才惊奇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她发现,她体内的一成灵力似乎比最开始的时候,要多做很多事情了。
比如昨晚,她感知了方圆二十米内的动物;
又比如今日,她栽种并复活了了一大块地的菜苗。
难道她的灵力其实是慢慢恢复的?
小锦鲤朝着最美好的方向幻想着,忽然,她眼前一黑,整个人浑身无力,直接栽倒在菜地里。
原来不是灵力慢慢恢复;
而是这次灵力反噬迟缓了一些而已。
......
林青青是掐着时辰回来的;
她前脚才到家门口,孟许氏也回来了。
她在门口接住了孟许氏。“娘,你回来了啊?”
“你怎么从外头回来?十七丫头跟庭舟呢?还有你的脚怎么回事?”孟许氏反问,她刚刚是看见了,林青青走路有点跛。
林青青一愣。
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没事,这不是隔壁的张嫂子约我过去,教她纳鞋底么,我就去了,没想到走到半路的时候,踢到一块儿石头把脚趾伤了。”
说起这个,林青青心头才是真的窝火。
这两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就跟被那倒霉鬼缠上了似得,干啥啥不成,做啥啥不顺。
就说下午去张家纳鞋底吧,除了在半道踢到脚,还扎了好几次手。
快疼死她了。
“没什么大碍吧?”孟许氏又问。
“没事,没事。”林青青干笑着敷衍孟许氏,心头却又忍不住暗道:就算我说有事,也不见得你会心疼我啊!
“庭舟和十七丫头呢?”
“在家呢。”
林青青指了指家里,“二弟肯定在房里休息啊,岑十七嘛,我出门的时候她正在拎粪水浇菜呢,这会儿怕是已经浇完了,不过,娘啊,岑十七再勤快说到底,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小丫头,没下过什么地,怕是要浇不好的,娘待会儿还是得亲自去检查一下才好。”
反正那些菜苗都被她拔了,又晒了一整天;
能活才是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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