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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同穿成妯娌,联手整顿极品公婆苏糖穆景州最新章节

吕宝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穆景州转过身睡在床边边,留给苏糖一个冰冷的背影。苏糖:???阴晴不定的男人啊,怪不得原主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他睡,她也睡。他有本事,晚上也这样睡!背躺着的穆景州:她不哄哄他?没一会儿,身后就传来均匀的呼吸。穆景州回头,果然,苏糖已经睡着了。心里烦闷得紧,不睡了!睡不着的还有穆老太。一想到俩新媳妇半天就祸祸了家里半个月的油和肉,她就心口疼。“睡吧,吃都吃了。老二媳妇做饭确实好吃。我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好的。”穆老头说。“油多肉多,能不好吃吗?咱们还有两个小子一个女儿没结婚,得省着过!”穆老太唉声叹气,“老五说念完高中还要上大学,不知道得花多少钱。老大媳妇有了身子,也不能挣工分......不是新娶了俩吗?等回了门,就让她俩下地干活,比以前...

主角:苏糖穆景州   更新:2025-01-15 1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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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糖穆景州的其他类型小说《姐妹同穿成妯娌,联手整顿极品公婆苏糖穆景州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吕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穆景州转过身睡在床边边,留给苏糖一个冰冷的背影。苏糖:???阴晴不定的男人啊,怪不得原主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他睡,她也睡。他有本事,晚上也这样睡!背躺着的穆景州:她不哄哄他?没一会儿,身后就传来均匀的呼吸。穆景州回头,果然,苏糖已经睡着了。心里烦闷得紧,不睡了!睡不着的还有穆老太。一想到俩新媳妇半天就祸祸了家里半个月的油和肉,她就心口疼。“睡吧,吃都吃了。老二媳妇做饭确实好吃。我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好的。”穆老头说。“油多肉多,能不好吃吗?咱们还有两个小子一个女儿没结婚,得省着过!”穆老太唉声叹气,“老五说念完高中还要上大学,不知道得花多少钱。老大媳妇有了身子,也不能挣工分......不是新娶了俩吗?等回了门,就让她俩下地干活,比以前...

《姐妹同穿成妯娌,联手整顿极品公婆苏糖穆景州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穆景州转过身睡在床边边,留给苏糖一个冰冷的背影。

苏糖:???

阴晴不定的男人啊,怪不得原主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他睡,她也睡。

他有本事,晚上也这样睡!

背躺着的穆景州:她不哄哄他?

没一会儿,身后就传来均匀的呼吸。

穆景州回头,果然,苏糖已经睡着了。

心里烦闷得紧,不睡了!

睡不着的还有穆老太。

一想到俩新媳妇半天就祸祸了家里半个月的油和肉,她就心口疼。

“睡吧,吃都吃了。

老二媳妇做饭确实好吃。

我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好的。”

穆老头说。

“油多肉多,能不好吃吗?

咱们还有两个小子一个女儿没结婚,得省着过!”

穆老太唉声叹气,“老五说念完高中还要上大学,不知道得花多少钱。

老大媳妇有了身子,也不能挣工分......不是新娶了俩吗?

等回了门,就让她俩下地干活,比以前还多一个劳动力呢!”

穆老头说罢,便睡觉了。

穆老太心里还是愁。

总觉得,新娶这两个媳妇细皮嫩肉,看着就不像会干活儿的主儿。

而且,她们还不怕她这个婆婆!

不行,不能等回门了。

她得把婆婆的威风找回来。

让她们清楚,这个家里谁说了算!

穆老太悄悄下床出门,却看到穆景州也起了,顿时欣慰无比。

“老三,还是你懂节制。

不像老二家,天天洗床单。”

穆景州:......…他家也天天洗床单,只不过他有两块床单。

晚上用完就换下来,他早起的时候就顺手洗了,没让人看到。

“老三,等下带你媳妇去地里熟悉熟悉,开始挣工分。”

穆老太说。

穆景州错愕抬头:“娘,还没回门呢!”

“你想想今天中午吃了多少米和肉?

得挣工分把亏空补回来啊!”

穆老太想起来就心肝脾肺挨个疼。

“就吃一顿,也不至于缺这点儿。”

穆景州不以为然。

穆老太拧他胳膊:“是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我说下地,就得下地!”

“行,我和她说。”

穆老太解决了一个,心里舒坦了许多,又蹲在老二屋外等。

结果这一蹲,就听到了不该听的声音!

穆老太老脸一红,尴尬的走开。

妖精!

妖精啊!

必须下地!

干活儿累了倒头就睡,就没精神折腾了。

......午休时间很快就过,众人都陆续起床准备干活。

穆老太站在院子里点人数,缺了俩——新媳妇。

“老三,你媳妇准备好了没?

让她快点儿。”

穆景州从在屋门口穿鞋,苏糖坐在床边荡脚丫:“三哥,我真要下地吗?

三哥觉得我干得了活儿吗?”

穆景州犹豫了。

媳妇细皮嫩肉,娇得能掐出水,确实不像下地的料。

但大家都下地,总不能他家搞特殊。

除非......穆景州瞄向对面的屋子。

穆景云已经出来了,神清气爽面带微笑。

却不见余淼淼。

“老二,老三家的都在做准备了。

赶紧喊你媳妇一起下地。”

穆老太趁热打铁。

穆景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为难地看向屋里。

他媳妇累坏了,正在睡觉呢!

“老二!”

穆老太拔高音量。

懂事的媳妇,听到这一声就该自己出来了!

可惜,余淼淼睡得正香,并且往耳朵里塞了棉花,根本没听见。

“娘,我结婚前和媳妇说好的,她嫁给我后不用下地干活。”

穆景云说。

“什么?”

穆老太眼睛瞪得像铜铃,“谁家媳妇不干活啊?

你说什么胡说呢?

赶紧喊她起来干活。”

“娘,是我说过的。

而且,我也有能力养活自己的媳妇。”

穆景云在这件事情上,毫不让步。

开玩笑,媳妇晒黑了、皮肤变粗不漂亮了,他不就亏大了?

穆景州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二嫂不干,我媳妇也不干。”

正准备委屈下地的苏糖喜上眉梢,突然尝到了被呵护的温暖!

“你俩兄弟是想气死老娘吗?”

穆老太万万没想到,立威风的第一关居然就败在自己儿子手下,气得发抖。

李兰坐在屋里听到了,十分生气,扶着旧巴巴木门框阴阳怪气:“老二老三,我嫁进来就开始干活,直到怀孕才歇下。

她俩凭什么不干?”

“可能是,大哥养不起你。”

穆景州不开口则已,一开口能把人气死。

穆景元瞪他:“三弟,你怎么说话的?”

“你们想要看我离婚,就逼吧!

她跑了,家里得出钱给我重新娶媳妇。”

穆景云这话着实有些不要脸,但,管用!

苏糖坐在屋里听得身心舒畅,忍不住感叹:怪不得淼淼乐意洗床单呢!

“走了走了,再不开工就迟了。”

穆景州扛起锄头,率先走了。

从头到尾都没喊苏糖出屋一步!

穆老太气得不行,只好对李兰说:“老大媳妇,晚上你监督她俩做饭。

不许切腊肉,不许多放油!”

“好。”

李兰挥挥手,脸上都是得色。

她也准备重新摆摆长嫂的威风。

大门一关,就上苏糖屋里来了:“三弟妹起了呀?

娘刚才说的话听到了吧?

不许切腊肉,不许多放油。”

“那是二嫂的事。

我只负责烧火。

大嫂要是心疼柴火,我也可以不烧。”

苏糖往床上一躺,准备继续睡。

昨晚实在累坏了呀......“不烧火怎么做饭?”

“那大嫂想让我节省什么?”

李兰眉心跳了跳,沉下脸:“三弟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很勤快,每次来穆家都喜欢和我聊天,还给我带糖......哦,婚前是奴隶,婚后我变女王了。”

苏糖耸耸肩。

那些舔狗行为是原主干的,和她没关系。

她现在,只要哄好穆景州就够了。

其他人,休想沾光!

李兰只知道女人结了婚要加倍努力的勤快,还没听哪家姑娘结了婚就啥也不干的。

她震惊的瞪着苏糖,苏糖也笑眯眯的和她对视。

半晌,李兰败下阵来。

算了,去找老二家的。

余淼淼还在睡,风从窗外吹进来,破窗帘随风飘荡。

李兰也不打扰她睡觉,找出针线,站窗下帮忙缝窗帘。

余淼淼睡醒时,还以为苏糖又跑她屋里了。

半阖着眼帘嘀咕:“别提离婚,说了离不了。”

“二弟妹,你在说什么?”

李兰吓一跳。

“大嫂?”

余淼淼睁开眼睛,拥着被坐起来。

肩膀上锁骨上都是草莓印,让李兰这个过来人都看得脸红:“二弟妹,你睡觉怎么不穿衣服?

快,快穿上。”

“大嫂你上我屋来干什么?”

余淼淼问。

“我......看你窗帘破了,给你补补。”

李兰展示自己的成果。

这窗帘是昨晚和穆景云靠在窗边极限拉扯时不小心撕破的,余淼淼没补它有两个原因:首先,她不会针线。

其次,如此破旧的布补它干嘛?

“谢谢大嫂。”

余淼淼淡淡的。

李兰有种热屁股贴了冷板凳的感觉,讪讪道:“我都听二弟说了,你们婚前就说好不下地挣工分,他养得起你。”

“是的。”

余淼淼点头。

“那老三家的,竟然也学起你来。

这会儿还在屋里睡大觉,硬是不去干活。

咱娘都生气了......你说她一个讹婚的,有什么脸不去干活啊?

要不是她拿手段,老三才不会娶她!”

“她还敢和你比?

她配吗?

你是老二看上的,重金求娶回来的。

她算什么?”

“......”李兰不停地说着苏糖的坏话,余淼淼也不打断。

但也不接话。

李兰一个人叭久了不见回应,也无趣得很,停下来问:“二弟妹,你说,对吗?”

“不知道。”

余淼淼打个哈欠,“我才嫁进来,不清楚你的为人。

不过,我知道一件事。”

李兰以为自己要被附和,高兴地坐到床边问:“什么事?”

“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人,不是好人。”

“......”
“有明珠厉害吗?”

李兰不高不低的一句话,便让穆景云的笑容僵化。

饭桌上的气氛,也变得异常尴尬。

全家都知道,穆景云喜欢两年前来岔河村下乡的知青沈明珠。

也都知道,穆景云娶余淼淼的原因:长得太像沈明珠了!

可不管怎样,当着余淼淼的面提沈明珠,都是很不尊重的。

苏糖气得差点儿跳起来,被余淼淼按住。

她平静的把自己碗里的疙瘩汤塞给穆景云:“你干活辛苦,多吃点儿。”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她。

她,没听到李兰说什么吗?

“明珠可是文化人,既能上山坎柴,又能识文断字。

我就没见过比明珠更厉害的女人......”李兰继续火上浇油。

哼,让你不尊重长嫂!

“够了!”

穆景云喝完疙瘩汤,把碗重重搁下。

砰——李兰吓了一跳:“二弟,你吓着你侄子了!”

“大嫂,注意胎教。

长舌的毛病收一收,别误了穆家子孙。”

穆景云俊秀的皮相,此刻阴云密布。

当一个爱笑的人,忽然黑脸,那是相当可怕的。

穆景元也被自己的弟弟吓到,皱眉喝斥李兰:“好好的提她做什么?”

“我,我就是顺嘴一提......”李兰心虚缩缩脖子,闷头喝疙瘩汤。

“大嫂,明珠做饭好吃吗?”

苏糖笑眯眯地问,可眼底都是怒火!

穆景州看了她一眼,不由得佩服她气成这样还笑得出来。

李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声说:“还行吧......那,是明珠做饭好吃?

还是二嫂做饭好吃?”

苏糖盯着李兰追问。

李兰已经被她坑出经验来了,意识到有坑,没有正面回答:“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问问呗!

大嫂把明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我好奇。”

“全家都吃过明珠做的饭,你问他们吧!”

“不,我就问大嫂。”

“你......只有大嫂你夸明珠。”

小狐狸这坑挖得又深又明显,穆景州紧绷的唇角微微上扬。

“三弟妹你这......”李兰急了,“当然是二弟妹做的好吃的。”

“可惜了。”

苏糖满脸失望,“我还以为二嫂以后可以少做一个人的饭呢!”

李兰:幸好没答错!

众人:幸亏没问他们!

不过,这是标准答案,记下来!

“我觉得,整个岔河村都没人比二嫂更厉害了。

二嫂是最厉害的。”

穆景荣机灵的打圆场。

大家配合的笑:“是的是的。”

“挺好挺好。”

“......”为了防止战火重烧,穆景州把苏糖拉走:“回屋。”

“好的。”

苏糖笑得更甜了,“二哥二嫂,你们也快回去吧!

良宵苦短......嘻嘻。”

穆老太和穆老头听着都臊,但当长辈的也不能公开喊媳妇节制,只能生闷气。

苏糖回屋就收起笑脸,闷闷不乐。

穆景州问:“床板下的钱,看到了吗?”

“嗯。

我拿了两块。”

“怎不多拿点儿?”

“够花了。”

苏糖现在暂时对钱没兴趣。

她是讹婚她认了,但李兰在淼淼面前那么夸沈明珠,太侮辱人了。

“明天回门,你买两斤肉,再买些糖。”

穆景州递了肉票过和五块钱过来。

苏糖把自己口袋里的钱也翻出来:“我有钱。”

穆景州脸色倏变:“哪来的?”

“以前为了嫁给你,我使劲讨好大嫂,送了她块花布。

今天她把布卖了,把钱给我了。”

苏糖慢吞吞的说,声音也很低。

穆景州听出她不高兴,便没多问,只道:“那你自己留着当私房钱。

以后家里花钱,就用床板下的。”

“三哥,那是你全部的家底。”

“嗯。”

“为什么给我?”

苏糖仰起脸,眨着水汪汪的眼睛问。

穆景州觉得,这小狐狸的眼睛就是汪洋大海,能把他淹死!

“你是我媳妇,钱不给你给谁?”

“沈......省着点儿,将来好置业。”

苏糖本来想说沈明珠的,话到嘴边又改了。

剧里的穆景州对沈明珠是暗恋,说出来就成了和二哥争女人。

不合适。

“放心,我有养家糊口的能力。”

穆景州忍不住揉揉她的头,“洗洗睡吧!”

粗粝的大掌滑过她白皙的面颊,忍不住捏了捏。

立刻泛起红。

穆景州在心中感叹,怎么会有这样娇的女人?

像水做的......不,她不是水。

她野着呢!

昨晚,在他背上抓了好几道......穆景州喉结滑动,目光变得灼热起来。

“你,还疼吗?”

“啊?”

“不疼就再来。”

穆景州迅速把床板拼好,脱衣服。

苏糖满头黑线。

“三哥,你干了一天活不累吗?”

“累,所以松泛松泛。”

“......”穆景州全松苏糖身上去了,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苏糖腰酸背痛,一动都不想动。

而对屋的小俩口,正在闹别扭。

穆景云想睡,余淼淼不给。

正千方百计的哄着。

“媳妇,你别听大嫂挑拨。

她就是忌妒你优秀。”

“媳妇过来抱抱。”

“媳妇,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余淼淼脸对着墙睡觉,给穆景云一个冰冷的背影。

倒不是生气,主要是晚上睡白天睡......谁吃得消?

当然,她也想借此机会试探穆景云的底限,看看能把剧情改变到什么程度。

穆景云低声下气的哄了半天都没得逞,也生气了,背对着余淼淼睡。

但是,他欲火上来了,睡不着啊!

索性坐起来摊牌:“结婚前你就知道我喜欢过沈明珠,你说过不计较的,现在闹这样算什么?”

“穆景云,你还当我是替身吗?”

余淼淼也坐起来,平静地问。

穆景云张着嘴,愣了又愣。

余淼淼失望了。

看来,她依旧只是替身。

睡不熟的狗男人!

大长腿一伸一踢,穆景云水灵灵地摔下床。

“余淼淼!”

穆景云气得连名带姓吼。

隔壁就是李兰的屋,听到动静激动得怂恿穆景元去听墙角:“快快,他们干起来了。”

“哼,我就知道老二心里还爱着明珠。

他娶余淼淼,纯粹是看脸。”

“等他们干猛了,你就去劝劝。

还是要以和为贵。”

“......”穆景元都无语了:“你一边挑拨,一边又以和为贵。

矛不矛盾?”

“哎呀,让你去就去。

要不是我怀孕了不方便,我就自己去劝架了。”

这一胎穆景元盼了两年,哪舍得让她去冒险劝架。

披衣服出去,站在老二家窗户下听。


“明珠”二字,就像爆炸埋在苏糖心里。

一听,就紧张。

穆景州握着她的手,也随着紧了紧,然后停下脚步。

苏糖的心怦怦乱跳。

完了完了,刚建立起来的革命感情要毁了!

“穆三哥。”

河对面的人已经从桥上跑过来了。

蓝色的确良衬衣,扎两个麻花辫,皮肤偏黑一点儿,长得不是很清秀,但是落落大方像是念过书的。

苏糖记得剧里沈明珠有个闺蜜:花珍珍。

两年前,花珍珍和沈明珠一起下乡。

后来沈明珠回去念大学了。

花珍珍因为成分不好,一直留在乡下。

眼前的人,应该就是花珍珍。

“小花,你还没回城?”

穆景州平静的语气听不出波澜。

花珍珍有个浮起喜色:“我不回去了,我要结婚了。”

“恭喜。”

穆景州还是很平静。

苏糖腹诽:你这种性格是怎么交上朋友的?

“穆三哥,我正想明天去岔河村和你说。

既然今天遇到了,我就正式邀请你。

六月初六来下新村参加我的婚礼。”

花珍珍说。

苏糖眼角抽了抽。

姐妹,现在还不到五月,你是不是请得太早了?

“好。”

穆景州答应了。

花珍珍很高兴:“那穆三哥一定要带明珠来哦!”

苏糖:姐妹你瞎啊?

看不到我这么大个穆夫人吗?

但苏糖没有发作,只是暗中观察穆景州。

穆景州皱了皱眉,把苏糖往前一推,说:“小花,这是你三嫂。”

“啊,三,三嫂。”

花珍珍叫得很勉强。

苏糖心里美,脸更美,笑眯眯地伸出细白小手:“小花,你好,我是苏糖。”

“你好。”

花珍珍和苏糖握手。

穆景州看到一个成语:黑白分明。

一直知道苏糖生得白,他的手覆到她身上时,就像摸凝脂白玉。

滑滑的,嫩嫩的,软软的......穆景州的思绪歪了歪,赶紧打住,暗自在心里美:将来他们的孩子遗传到她的皮肤就好了。

“小花,你的婚礼我们一定参加。

如果明珠回来,就一起来。”

花糖笑得人畜无害。

花珍珍内心:我可没邀请你。

但哪有请客只请丈夫不要妻子的理?

所以,她没说出来。

反正等明珠回来,苏糖就得靠边站。

穆三哥肯定不会带苏糖。

“小花,我们先走了。”

穆景州说。

“好的,穆三哥再见!”

花珍珍挥挥手,目送穆景州和苏糖离开。

回家就给沈明珠写信:明珠啊,穆三哥被苏糖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讹走了。

我今天见到她了,白得像面团似的,前凸后翘,我怀疑穆三哥的魂被她勾走了......太阳西下,余光在把半个天空都染得绚烂无比。

果然环境染污不严重的年代,大自然就是最美的。

苏糖一路走,一路欣赏。

自始至终,穆景州都拉着苏糖的手。

十指紧握。

直到进了岔河村,迎面遇上高明夫妻俩。

“哟,穆老三呀!

感情好哟!”

高明媳妇暧昧地看着两人紧握的手。

穆景州面上一窘,赶紧松手。

苏糖大大方方地打招呼:“老五嫂,你们遛弯呐?”

“是啊,夏夜天长了,出来走走。”

“那你们走,我们回家了。”

“好。”

高明在背后笑:“我看穆老三一点儿不像被讹婚。”

“媳妇那么美,当然乐在其中。

哈哈......”高明媳妇说。

刚走不远的穆景州脸都红了,加快回家的步伐。

苏糖偷笑。

回到家时,太阳已经落山,暮色四合。

穆老太一家坐在院子里乘凉呢,看他们回来几双眼睛都盯着穆景州手上提的东西。

“老三,带什么回来了?”

李兰率先发问。

“腊鸡和菜。”

鸡!

有鸡吃了!

每个人的眼睛都亮晶晶的盯着腊鸡。

年纪最小的穆景荣笑了:“三哥,那咱们明天是不是肉吃了?”

“不是。”

穆景州把蔬菜放下,把腊鸡提回自己屋里。

众人:???

穆景荣失望极了,但小孩子纯贪吃,没有别的想法。

反正鱼肉都是逢年过节才能看到的东西,三哥肯定是先收起来,留着过节吃。

“老三,把腊鸡给我。”

穆老太起身过去,“搁我屋里比较安全。”

不然,那俩馋媳妇明天就把鸡造了。

馋媳妇一号(苏糖)不乐意了,正寻思着如何护鸡。

穆景州发话了:“娘,这是岳丈给苏糖补身子的。”

“补?

哈哈哈......”穆老太笑了,大家也跟着笑。

李兰说:“老三你糊涂了吧?

她好好的,又没怀孕,补什么哟?”

“她体虚,容易头晕。”

穆景州很认真的说。

“那是锻炼少了!

明天起,和我们下地干几天活就好了。”

穆老太道。

苏糖撇撇嘴:“娘,我是气血不足血糖低,干不得活。

我得像猫一样的养着。”

“哪有那么矫情?

你就是懒出来的毛病。”

穆老头抱着水烟筒,咕噜咕噜的抽,烟味在院子里扩散开。

苏糖皱皱眉,说:“大嫂,你怀孕了别抽二手烟,回屋吧!”

李兰却只当苏糖不想让她占便宜,故意撵她,便冷笑:“我没二弟妹那么多讲究。”

苏糖:......…不知好歹,再劝你我就是猪!

“娘,我媳妇不下地。

首先她身子弱,其次我养得起她。

至于这鸡,是她爹给她的。

放我们屋里,随她处置。”

穆景州难得话多,又冷着个脸,那气势把大家都唬着了,没人敢再要鸡。

苏糖心里很高兴。

女人在婆家的地位,主要取决于丈夫的态度!

只是,穆景云和余淼淼怎么还没有回来?

“咦,二哥他们这么慢?

下新村回家更近的呀......”苏糖想到余家的情况,不由得担心起来。

穆景州可没功夫担心谁,他只想快点儿天黑睡觉。

既然现在天还没黑透,抓紧时间洗澡。

可等他洗好澡回房间,媳妇不见了!

“苏糖?”

穆景州喊了两声,没人应。

只得出屋看。

苏糖站在大门口,朝来处张望呢!

“你在干什么?”

穆景州问。

刚洗了澡,一身水汽,半干的头发小摄小摄的向上刺着。

帅啊!

有型啊!

可惜苏糖只欣赏了一秒钟,便收回目光:“二嫂还没回来呢!”

“有二哥在,出不了事。”

穆景州说。

“可是老余家不止抠搜,还会搞家暴!”

这才是苏糖最担心的点。

余老头重男轻女,把两个女儿都当商品养。

平时克扣吃的穿的,使干活。

等长大了,就嫁(卖)出去,收高额彩礼钱。

如果是原主回门,打不还口骂不还手,耗一耗就回来了。

但现在回门的是余穿越啊!

淼淼平时话不多,暴脾气上来却是谁都拉不住。

好怕他们在余家干起来。


“大哥是家中长子,有内部消息是吧?

快,分享分享。”

苏糖面汤都不喝了,眼巴巴地看着穆景元。

穆景元怀疑她装傻,但他没有证据。

苏糖实在是笑得没什么心机。

“大哥,说说。”

穆景州罕见地参与八卦,并在且心里估算自家的经济状态。

他有三十多块钱,加上岳丈给苏糖的三十块,至少还要一百块才盖得起房。

借钱有点儿难,这年头大家都过得紧。

还是得靠自己!

厚着脸皮去找师傅干木工吧!

木工一天两块钱,交队上一块,自己还能余一块。

若行情好,干上三四个月,盖房子的钱就有着落了。

不等穆景州想完呢,穆景云已经点名他:“老三,我们还去干木工活儿吧!”

穆景云早在盘算好了,窝在家里不行,还得出去赚钱!

李兰看出来:老二老三都想分家!

这可不行。

她怀孕了不能干活,生完孩子还要坐月子带娃......两三年都不能干活。

分家后只靠穆景元一人怎么过?

就全家拢着一会儿干活一会儿吃!

等她的孩子出生,也全家一起养!

李兰连忙捅捅丈夫,穆景元尴尬地说:“没有,我开玩笑呢!”

“大哥,你也想分家是不是?”

苏糖马上变成严肃脸,“大哥,有想法就要勇敢的表达。

你放心,我们都支持你!”

穆景元:......他好像成了被架在火上烤的出头鸟!

正想解释,老父亲阴沉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想分家?”

穆景元打了个激灵,急忙转身:“爹,不是......我都听到了!”

穆老头一巴掌拍下来,穆景元赶紧闪躲,还是被拍痛了肩膀。

“爹,没有的事,我和三弟妹开玩笑呢!”

穆景元说。

“哼!”

穆老头威严的目光扫过一个儿子,“村里谁家不是拢在一起会儿过?

只有不识大体的才弄分家。”

没有人说话了。

不得不说,穆老头这一招敲山震虎很有效。

苏糖心里不甘。

她才不要一大家子拢着过。

她要飞!

如果穆景州不让她飞,她就和淼淼双飞。

凭她俩的本事,肯定能活得很好。

苏糖越想越兴奋,眉飞色舞的。

穆景州和穆景云默契地看向彼此:感觉不大妙啊!

等一家大子出门干活,苏糖就迫不及待地跑去余淼淼屋里。

“姐妹,我有钱了!

三十块!”

“你偷了穆景州的家?”

余淼淼歪在床上,懒懒地问。

“没有。

这是我爹娘给的,剧里都没详细写。

老苏家可太宠女儿了,我的彩礼钱都给我存着呢!

昨天给了三十,让我买肉吃。”

“那挺好,换个地方弥补你缺乏的父爱母爱。”

余淼淼很替苏糖高兴。

至于她这边的余家,忽略不计。

她从小就生活在父母的宠爱中,就没把余老头当回事。

“咱们不是说好要开始赚钱了吗?

咱们拿这三十块去投资吧!”

苏糖说。

余淼淼皱眉:“现在还没完全开放,倒卖东西有风险。

而且,咱们总往自由市场跑,那俩兄弟会发现。”

“放心,你的担忧我都想过了。

咱们养精蓄锐,等待时机再爆发!”

苏糖拍拍丰满的胸脯,“我另有妙计。”

半小时后,苏糖和跛脚淼进了山。

家里就剩李兰一人。

她无聊的晒着太阳纳鞋底,盘算着如何藏私。

老二和老三向来听话,有个什么好吃好用的交公。

对她这个大嫂也很尊重。

娘家人都说她有福气,嫁了个劳动力多的家。

全家干活养她养孩子。

可是现在,老二老三才结婚就起了分家的心!

肯定是苏糖和余淼淼怂恿的。

两个妖精!

她们是要用枕边风把这个家吹散呀!

虽然今天被穆老太镇压下去了,但迟早还得再提出来。

她得提前做准备。

想到这儿,李兰彻底坐不住了。

她回屋包了一块红糖守在门口。

没多久,进城的马车从家门口经过,上面坐了好几个岔河村的妇女,正说说笑笑着。

“等等!”

李兰赶紧喊停,把红糖交给车上一个婶子,“刘婶,你们路过的时候,帮我把这个交给我大姑姐。”

“哟,李兰呀,你可是善良,还念着你大姑姐。”

“我身上不方便,不然就亲自去看她了。

烦您告诉我大姑姐,得空来家里坐坐。”

“好嘞!”

————昨夜下了一阵雨,山里的空气无比清新。

苏糖腰上挎着个小竹篓,和余淼淼在找松香和花。

苏糖的计划是:做香皂卖。

香皂可太好做了,她们在学校手工课上实践过。

市面上常见的肥皂卖一毛八分钱。

她们提炼花露水做成香皂,卖个两三毛钱不过份吧?

所以,搞事业的第一步,弄香。

松香增加起泡,鲜花用来提炼花露水。

四月底的山里正是花开时节,余淼淼的脚还没好,拄着个棍走得艰难,还非要跟着苏糖一起进山。

苏糖笑她:“拖油瓶,你不来我还快些。”

“我给你壮胆。”

余淼淼说。

让苏糖独自进山,万万不可。

那丫头手无缚鸡之力,遇到坏人只剩哭的份。

“要是有野玫瑰就好了,香味浓,颜色好。”

苏糖四下张望,有些绝望。

一路采了许多松香,就是没找到合适的花。

“应该会有,我们再找找。”

余淼淼拄着拐往前。

苏糖看着她艰难的背影,“噗嗤”一声笑出来,瞬间就像打了鸡血,斗志昂扬。

曾经,无数次因为穷想放弃学业时,余淼淼都像块盾牌杵在她身后。

物质上资助,精神上鼓励。

她们的感情,不是亲姐妹更胜亲姐妹。

来到异世,更要紧密团结互相鼓励。

但凡她再丧一下,都对不起这份姐妹情!

两人相互搀扶着,不知道在山里了走了多久,终于闻到熟悉地、浓郁的花香。

“玫瑰香?

真的有玫瑰!”

苏糖高兴得跳起来,“你在这儿坐着等我,我去采。

顺便折几枝回去插扦。”

余淼淼也走不动了,就地休息。

反正,玫瑰应该就在不远处。

“啊——”苏糖一声惊呼。


李兰摔门从南屋出来,满面怒色。

苏糖抱着半个葵花饼,坐在屋门口悠闲地磕瓜子,对上李兰温柔浅笑:“大嫂好闲,成天的串屋子。

等娘回来,我要告状。”

“告什么状?

我不干活是娘同意的。”

李兰看到苏糖就冒火。

不就是长得好看吗?

讹了老三那个糊涂蛋就算了,还把老二媳妇也迷得向着她。

“身为长嫂,挑拨弟妹们的关系。”

“我,我什么时候挑拨你们了?”

李兰矢口否认。

“刚才。”

余淼淼不知何时出来了,靠在门框打哈欠,一副永远睡不饱的死样,“三弟妹,刚才大嫂来我屋里说了你好多坏话。”

李兰:!!!

有这么背刺人的吗?

疯了吧!

她还好心帮忙补了窗帘呢!

“唉,新媳妇才进门,公婆还没说什么呢,长嫂就先不容我了。

这日子没法过,我要离婚......”苏糖哭唧唧,脸上却半滴泪都没有。

李兰想起刚才在余淼淼屋里,也听到余淼淼半醒半睡间说什么离婚。

现在苏糖又提,她顿时提起心。

这两人,不会是在骗穆家的彩礼钱吧?

要是因此真离婚,她就成老穆家的千古罪人了!

不等李兰想出应对之法,左边墙头上窜上两颗脑袋:“老三媳妇,你怎么啦?”

正是老穆家的死对头:高老太和她的二女儿高春燕。

两家房子相隔,一道围墙两家砌。

但在盖房子时,都想少出力少出料。

为了谁家能少打半尺院墙,差点儿没干起来。

今天下午,这两个好吃懒做的货也没去上工,听到穆家有八卦,马上就来劲儿。

“没事没事,我们仨闹着玩呢!”

李兰赶紧扯开笑脸,一面还对苏糖打眼色,“别说了!”

苏糖只当没看见,继续发挥专业表演系学生的特长,哭得煞有其事:“大嫂说我坏话,好伤心......”李兰就没见过这么会装的!

却也拿苏糖没办法,只得咬着后槽牙低声说:“我道歉!

行了吧?”

苏糖哪能这么放过她?

所谓下马威,就是在别人立威时,狠狠地反击。

“嘴是两块皮,怎么说都行。

其实心里,根本不真诚。”

苏糖说。

“那你想怎样?”

“心里苦,嘴巴也跟着苦,想吃糖......”李兰被苏糖这死出整得心口疼,准备不理她。

高老太却非常亲切地问:“老三媳妇,她到底怎么着你了?

说出来,婶子给你做主!”

“就是!

我们都会帮你的。”

高春燕附和。

“那我就说了。”

苏糖喝口水清清嗓子,真准备说。

李兰一把捂住她的嘴:“半块红糖!”

“成!”

苏糖见好就收,冲高老太笑:“婶子,我大嫂要给我半块红糖,我不想要,她生气呢!”

“呃......”高老太和高春燕面面相觑。

红糖这么金贵,傻子才送人。

傻子才不要。

原来是两个傻子,白费劲儿爬墙了。

李兰转身进屋去找红糖,却听余淼淼慢条斯理听的说:“婶子,我家大嫂可大方了,也要给我半块红糖呢!”

李兰:......…咬牙切齿地从柜子里找出一块红糖,扳成两块拿出去,给苏糖和余淼淼。

“谢谢大嫂!”

“大嫂真好。”

李兰已经肉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本想挑拨她们的关系,没想到,被她们联手坑了!

等高老太和高春燕回去了,才低声说:“我给你们红糖的事别告诉娘。

不然,有你们好看!”

“知道了。”

苏糖答得可乖巧。

李兰又是一阵血压飙升,低声咒骂着回屋了。

余淼淼穿过院子来到苏糖面前,把自己的半块红糖给她:“你吃吧,我不爱。”

“谢谢姐妹!”

原主有低血糖,在剧里好几次干活都晕倒了。

结果李兰在村里四处说她装病偷懒,坏她名声。

而这块红糖,还是原主奉献的。

为了嫁给穆景州,原主不止舔穆景州,还讨好李兰。

送红糖送布,只为李兰能替她说几句好话。

结果呢?

李兰收完东西就四处贬低她:“天天往我家跑,哪有姑娘上赶着嫁人的?”

“怕是不干净了......我们老穆家可看不上这样的......”可以说,苏糖的名声,有一大半都是李兰败掉的。

苏糖把红糖掰成小块小块的,含一块在嘴里,剩下的用纸包成两包。

大包的放屋里,小包揣口袋方便吃。

虽然她不干活,但还是提前预防着点儿。

别一晕把脸摔破相了,影响她离婚后搞事业。

“我看你就是缺营养,明天带你去城里吃肉。”

余淼淼说。

苏糖翻白眼:“姐妹,大饼画多了就不香了。”

“真的。

我有钱。”

余淼淼从裤包里摸出五块钱,“你看。”

“哇!

五块耶!”

苏糖眼冒绿光。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跟中五百似的。”

余淼淼笑。

“你哪来的钱?”

“今早穆景云给的。”

苏糖羡慕了:“他把家交给你掌着了?”

“我是替身,他怎么可能把全部家当都交给我?

只是给了五块零花钱。”

余淼淼说。

“也好过我这个舔狗。

唉!

穆景州那个混蛋都要把我睡成爆米花了,一块钱也没给我。”

苏糖好心塞。

余淼淼拍拍她,安慰:“我的就是你的。”

“嗯嗯。”

苏糖表面笑,心里暗暗发誓:今晚绝对不给穆景州睡!

这天下,没有白睡的媳妇!

他不能一边睡着她,一边还给白月光攒着钱。

要攒,也是给她攒!

李兰白补了个窗帘,还损失一块红糖,在屋里气了半天,准备开窗透透气。

一开窗就被对面坐一块儿磕瓜子聊天的两人戳到眼睛,用力关窗。

砰!

震起一阵窗缝灰。

苏糖太会装了。

以前来穆家大嫂长大嫂短,喊得可甜。

又送糖又送布,懂事得很。

这才结婚,就把送她的红糖讹回去了。

果然是奴隶变女王!

恐怕,还想把送她的布料也拿回去。

不行!

李兰拿出布料藏在衣服里,偷偷摸摸出门。

苏糖瞄到她旧衣下露出的一截崭新的花布,冲余淼淼打了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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