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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心有所属?老娘都是皇后还忍个屁后续+完结

轻风舞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阿瑜是自己想不开吗?”“两月前,她用曾经帮过你的恩情,求你允许她和楚逸瑾和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同意?”“你是怕阿瑜和楚逸恒和离,会让宁安背负上拆散向来伉俪情深的瑞王夫妻的非议,所以你亲手堵死了她唯一的生路,对不对?!”江凝霜气得浑身发抖,控制不住的冷笑出声。“你现在居然有脸说阿瑜死的不是时候,她连死——都得替你们选一个好日子才能去死吗?”“楚逸恒,你摸摸你的良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想当初,楚逸恒还是太子的时候,因为先帝的不喜,朝中没有那个大臣愿意站在楚逸恒身后,楚逸恒空有太子之名,却无太子之实。其他皇子都想拉下楚逸恒,自己上位当太子,楚逸恒的身边从来就不缺少要他命的人。阿瑜嫁给楚逸瑾之后,因楚逸瑾和楚逸...

主角:江凝霜楚逸恒   更新:2025-01-15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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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凝霜楚逸恒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心有所属?老娘都是皇后还忍个屁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轻风舞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阿瑜是自己想不开吗?”“两月前,她用曾经帮过你的恩情,求你允许她和楚逸瑾和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同意?”“你是怕阿瑜和楚逸恒和离,会让宁安背负上拆散向来伉俪情深的瑞王夫妻的非议,所以你亲手堵死了她唯一的生路,对不对?!”江凝霜气得浑身发抖,控制不住的冷笑出声。“你现在居然有脸说阿瑜死的不是时候,她连死——都得替你们选一个好日子才能去死吗?”“楚逸恒,你摸摸你的良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想当初,楚逸恒还是太子的时候,因为先帝的不喜,朝中没有那个大臣愿意站在楚逸恒身后,楚逸恒空有太子之名,却无太子之实。其他皇子都想拉下楚逸恒,自己上位当太子,楚逸恒的身边从来就不缺少要他命的人。阿瑜嫁给楚逸瑾之后,因楚逸瑾和楚逸...

《夫君心有所属?老娘都是皇后还忍个屁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你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阿瑜是自己想不开吗?”
“两月前,她用曾经帮过你的恩情,求你允许她和楚逸瑾和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同意?”
“你是怕阿瑜和楚逸恒和离,会让宁安背负上拆散向来伉俪情深的瑞王夫妻的非议,所以你亲手堵死了她唯一的生路,对不对?!”
江凝霜气得浑身发抖,控制不住的冷笑出声。
“你现在居然有脸说阿瑜死的不是时候,她连死——都得替你们选一个好日子才能去死吗?”
“楚逸恒,你摸摸你的良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想当初,楚逸恒还是太子的时候,因为先帝的不喜,朝中没有那个大臣愿意站在楚逸恒身后,楚逸恒空有太子之名,却无太子之实。
其他皇子都想拉下楚逸恒,自己上位当太子,楚逸恒的身边从来就不缺少要他命的人。
阿瑜嫁给楚逸瑾之后,因楚逸瑾和楚逸恒是亲兄弟,楚逸瑾又很在乎楚逸恒这个哥哥,阿瑜看在她和楚逸瑾的面子上,帮了楚逸恒不少忙。
别的不说,就说当年江南水患一案——
阿瑜为了楚逸恒两兄弟保住千辛万苦才查到的证据,怀着身孕在寒冰刺骨的河水中浸泡了整整一夜,失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
这天大的恩情,最后只落得楚逸恒一句——她死的不是时候!!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楚逸恒的半边脸隐藏在阴影处,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听着江凝霜大逆不道的指责,瞬间恼羞成怒。
原本他想宽慰江凝霜的心情瞬间化作飞灰。
“够了!”
他站起身来,声音冷硬的开口。
“我知你和阿瑜情同姐妹,她死了,你心里肯定不好受,这些疯话,我这一次就当没听见。”
顿了顿,楚逸恒开口补充道。
“宁安当年为国和亲远嫁,与我朝有大恩,凝霜,你如今是皇后,不该如此污蔑宁安,伤了有功之人的心。”
对于楚逸恒心里明知道所有事情,却心甘情愿做一个睁眼瞎,在这里颠倒黑白的话。
江凝霜怒到极致,情绪反而变得极为冷静。
如今对于楚逸恒,江凝霜只有一句话可说。
“滚——”
再次被江凝霜这么下了脸,楚逸恒脸色难看的厉害。
他想要再说什么,可看着江凝霜毫无血色的脸,最终他愤怒的甩袖离开。
楚逸恒前脚离开,后脚江凝霜强撑着虚弱无力的身体从床上起来。
“给我梳妆。”
阿瑜还在等她。
宫人们想要劝说的话,在江凝霜坚定的眼神下选择闭嘴,只能手脚麻利的给江凝霜梳妆换衣。
江凝霜换好衣服后,喝下宫人们刚刚熬好的汤药,强撑着一口气,一步步往外走。
瑞王府。
往日金碧辉煌的瑞王府挂满了白幡,平白多了几分凄凉寂寥感。
大堂里断断续续的传来了哭声还有人念往生咒的声音。
因皇帝下令,让瑞王妃尽快下葬,连停灵七日都不许。
众人也不傻,隐约猜到了皇帝对瑞王妃跳城楼自尽这件事颇为不悦,除了往日里关系比较好的人之外,基本没有什么人来吊唁。
即便偶尔来几个人,也是来去匆匆,生怕停留太久,会惹得上位者不悦。
江凝霜到的时候,瑞王府门庭冷落,唯有府内传出来的哭声,才让周围没那么空寂。
江凝霜被这哭声勾动了心中的悲伤,眼眶微红,眼里隐隐有泪花闪烁。
“娘娘——”
见江凝霜的脸色越发苍白,陪同江凝霜一起过来的宫人脸上写满了担忧。
“没事,下车吧。”
江凝霜摆摆手,在宫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等江凝霜来到瑞王府的大堂,映入眼帘的是那黑漆漆的棺材。
江凝霜甩开宫人搀扶着她的手,快步上前,想要最后看阿瑜一眼。
只可惜,江凝霜来迟一步,阿瑜已经入殓,连棺材钉已经钉好了,她根本就来不及看阿瑜最后一眼。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江凝霜只觉得浑身发凉,有些无力的后退几步。
“皇嫂,你小心些。”
原本跪在棺材前烧纸,被江凝霜直接无视的楚逸瑾见状,连忙站起身,想要扶着江凝霜到一旁休息。
哪承想他不吭声还好,他一开口,江凝霜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刚才无力的四肢瞬间充满了力量。
她愤怒的转身,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楚逸瑾的脸上,楚逸瑾被这力道打得偏过了头。
“楚逸瑾,你说过你会保护好她的,你说你会用一生去呵护她,爱护她,绝对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
江凝霜声音沙哑,她抬手指着阿瑜的棺材,用尽全身的力气质问楚逸瑾。
“这就是你承诺的永远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我······”
面对江凝霜充满恨意的眼神,楚逸瑾脸色惨白,张了张嘴,却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
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清风月明的温柔贵公子形象,那憔悴又邋遢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原先的影子。
阿瑜的死,对他而言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他怎么也没想到,阿瑜会用这样决绝的方式,和他划清界限。
江凝霜才不管楚逸瑾此刻的样子有多么憔悴,她双眼通红,一字一句的质问着。
“楚逸瑾,做不到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承诺?”
“承诺过的事情又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阿瑜有哪里对不起你吗?”
“你既然喜欢着别人,为什么不能放手让阿瑜离开,为什么一定要将她逼上绝路,逼着她去死?!”
“我······我以为她只是在演戏。”
楚逸瑾捂住耳朵,疯狂的摇头,否认是他逼死阿瑜的事实。
“我以为她只是不想和宁安道歉,所以才故意装疯卖傻,我没有想要逼她去死,我只是想要她给宁安道歉,仅此而已。”
楚逸瑾痛苦的跪在地上,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她不是装疯吗?她为什么会跳下去?”

江凝霜眼眸微动,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转身坐在椅子上。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江凝霜眼眸微抬,眼里明晃晃的表现出对楚逸恒的不信任。
“说不准这张圣旨写的内容和你说的完全不符合,你只是在糊弄我。”
“林安——”
楚逸恒听到江凝霜对他的怀疑,在抬手将圣旨递给林安,让他拿给江凝霜。
林安接过圣旨后,恭恭敬敬的递到江凝霜的眼前。
江凝霜不疾不徐的拿过圣旨,打开后,仔仔细细的看清楚上面的每一个字。
“如何,我没骗你吧。”
楚逸恒上前几步,坐在江凝霜旁边的位置上,浑厚磁性的嗓音中带着些许蛊惑。
“只要你明日和我一同出席年宴,这道圣旨,明日就会送到瑞王府去。”
“呵呵!陛下可真是个好哥哥。”
江凝霜随手将圣旨放在桌子上,偏头睨了一眼楚逸恒,脸上满是嘲讽。
“瑞王爷和你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先帝还在的时候,也只有瑞王爷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身后,与你共进退。”
“之前你为了柳宁安的名声,为了不让瑞王爷将来会后悔,说什么都不允许阿瑜和瑞王爷和离,硬生生逼得阿瑜走上绝路。”
“如今陛下为了一场年宴,阿瑜生前怎么求都求不来的和离圣旨,陛下就这么轻易的拿出来了,臣妾都替瑞王爷感到不值得。”
江凝霜的话,让楚逸恒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偏偏江凝霜说的也都是大实话,楚逸恒连反驳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只能铁青着脸,无视江凝霜的话,直接道,“你到底选哪个?”
江凝霜淡淡道,“我都不选。”
楚逸恒皱眉看着江凝霜,不等他开口,江凝霜继续道。
“这道圣旨,若是陛下愿意早些给阿瑜的话,臣妾会感激你一辈子。”
“可事到如今,阿瑜已经死了,陛下不至于连阿瑜已经下葬这件事都给忘了吧?”
江凝霜眼神冰冷的看着楚逸恒,在楚逸恒困惑的眼神中,江凝霜讥讽一笑。
“阿瑜是以瑞王妃的身份下葬的,她葬在皇陵边缘处,那里是埋葬皇室成员的皇家墓地。”
“这个时候,陛下同意阿瑜和瑞王爷和离,那阿瑜就不算是皇室成员,她必须要迁坟。”
说到这里,江凝霜的声音隐隐带上了恨意。
“阿瑜到底做错了什么?让陛下这么恨她,她才下葬多久,你就打算掘了她的坟,让阿瑜死后都不得安宁?!”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楚逸恒见江凝霜误解了他的意思,连忙想要解释一二,但江凝霜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话说回来,陛下今日若是不来,我倒是没发现,年宴会如此重要,重要到——陛下能背刺从始至终对你忠心耿耿,不曾有过二心瑞王爷。”
“既然年宴如此重要,那陛下拿出来的筹码,就不够看了。”
楚逸恒心里“咯噔”了一下,看着江凝霜面无表情的脸,试探性的开口,“你想要什么,先说来听听。”
只要不过分,他可以满足江凝霜。
然而他前脚刚这么想着,后脚江凝霜就提出了一个让楚逸恒差点炸了的要求。
“我要柳宁安往后余生所有子嗣的命!!”
楚逸恒闻言,表情微愣,有些反应不过来江凝霜这是什么意思?
“直接点来说,请陛下赏柳宁安一碗绝子药。”
柳宁安害得阿瑜小产,这笔账她一直都记着呢。
她不似阿瑜那么宽容大度,她小气记仇得很。
阿瑜未出世的孩子的命,她要柳宁安未来所有子嗣的命来偿还!!
“不可能!!”
楚逸恒猛地站起身,毫不犹豫的拒绝江凝霜的要求。
“陛下还是冷静点,不要拒绝的太快,小心等会打脸了。”
江凝霜声音冷淡,语气平稳,看起来底气十足。
“明日的年宴若是臣妾不出面,想来陛下会多出很多麻烦事来,陛下不就是为了避免一些麻烦事,今日才会登门的吗?”
“皇位和一个有夫之妇,陛下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怎么选,才是正确的。”
楚逸恒冷哼一声,从容不迫的开口。
“江凝霜,你未免太过高看你自己。”
“明日的年宴你若是不想出面,那往后你也不用出面了,好好在你的宫里养病吧。”
说罢,楚逸恒作势要走。
江凝霜也不拦着,她十分淡定的坐在位置上,用玩味的眼神看着楚逸恒离去的背影。
果然,不出江凝霜所料,楚逸恒即将走出屋内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他没有回头,却也没有继续往外走。
见此,江凝霜笑着开口询问,“陛下不是要走吗?怎么不走了?”
楚逸恒被江凝霜的话气得涨红了脸。
他倒是想硬气离开,可——
一想到明日的年宴,若是江凝霜不出面的话,可能会造成的影响,楚逸恒这腿怎么也抬不起来。
最终,楚逸恒黑着脸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江凝霜道,“你换个要求。”
江凝霜寸步不让,“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要。”
“就算我同意这件事,宁安也不是傻子,她怎么可能会喝绝子药?”
楚逸恒气急败坏的让江凝霜现实一点,不要把别人当做傻子!
江凝霜不疾不徐的开口,“臣妾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几日陛下一直派太医去给宁安郡主看脸上的伤势。”
“宁安郡主担心脸上会留疤,不仅在脸上敷上了厚厚的药膏,还特意让太医给她开药方喝药,外服内服,好确保脸上的伤能好得快一些。”
“宁安郡主又不是大夫,也没有学过医,如何能喝出来,她喝的药被换了?”
楚逸恒咬紧后槽牙,脸色又铁青了几分。
想来江凝霜提出这个要求,不是忽然想到的,而是早就有这个打算。
不然的话,她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个偷梁换柱的好主意!!
“绝子药性寒,宁安的身子弱,一旦宁安喝了绝子药,必然会出现症状。”
楚逸恒不愿意对柳宁安出手,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拒绝江凝霜的提议。

听到江凝霜的声音,原本还在挣扎,想要躲开侍卫的手的阿月,身体瞬间僵住。
她缓慢的抬头,看清楚眼前坐着的人是谁之后,眼中写满了惊恐。
江凝霜看了侍卫一眼。
“放开她,本宫有些事情要问她。”
侍卫起身后退一步,眼神依旧死死地盯着阿月,确保免阿月有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他能第一时间施救。
“阿月,本宫最近调查到一些事情——”
“听说宁安郡主当初和阿瑜一起出去,回来的时候身受重伤,宁安郡主指认是阿瑜要害她,当时是你帮宁安郡主作证的。”
江凝霜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之前本宫事情多,没顾得上你,最近得空了,就让人找你来问一问。”
“阿瑜当时——真的有害了宁安郡主吗?”
阿月低垂着头,紧闭着嘴巴不说话。
见状,江凝霜也不着急,反而拿起刚才白术那给她的纸张,慢悠悠的看起来。
殿内十分安静,只有纸张翻动时发出的“哗啦啦”的声音。
躺在地上的阿月蜷缩着身体,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这上面不是都招了吗?这会子怎么又变成硬骨头了?”
江凝霜看完纸上写的审问结果,嗤笑一声。
“看来刑部拷问犯人的能力不行啊!”
江凝霜意有所指,白术瞬间明白江凝霜的意思,接话道。
“奴婢这就让人将她拖下去,重新审问。”
说罢,白术看了一眼侍卫,侍卫立马上前,准备将阿月拖出去。
“不,不要,我说,皇后娘娘,我什么都说!!”
侍卫的手刚刚触碰到阿月的胳膊,阿月瞬间激动的大喊。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硬骨头的人,这几日的拷打审问,更是将她渐近于无得骨气全部碾碎。
那昏暗血腥,不见天日的刑房,是她此生最大的噩梦。
她绝对不要再被送进去!!
“王妃当时并没有害宁安郡主,那时王妃带人去捡柴火,准备做烧烤,根本就没有和宁安郡主在一起。”
“宁安郡主的伤是怎么来的,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宁安郡主的丫环给了奴婢一笔钱,让奴婢出面做假证而已。”
阿月生怕自己说晚了就要被拖出去,快速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
“宁安郡主不单单只是给了你一笔钱吧,她还承诺了你一件事,这件事才是你背叛阿瑜的真正原因。”
江凝霜微微俯身,看着到这个时候还敢有所隐瞒的阿月。
“我记得,你当初是阿瑜从青楼买回来的,那时候你叫招娣,阿月这个名字,是阿瑜后来给你取的。”
江凝霜的眼神渐冷,语气却分外柔和。
“皎洁如月,这是阿瑜对你最美好的祝福和期盼。”
当初阿瑜好奇古代的青楼是什么样子的,特意男扮女装,打算去看看。
结果阿瑜在青楼门口,看到阿月正被他的父亲生拉硬拽的送进青楼,打算将她卖了。
阿瑜打听一番才知道,原来阿月有一个弟弟,刚好到了上学堂的年纪,只是家里穷,拿不出钱,所以阿月的父亲才打算卖了阿月换钱。
“我还记得,阿瑜花钱买下你的时候,你跪在阿瑜的面前,口口声声说阿瑜是救你于水火的神明,你会用余生报答阿瑜对你的恩情。”
阿月的眼眸闪了闪,默默地垂下脑袋。
王妃对她确实很好,只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只是想过更好的日子而已,有什么错?
“阿瑜心疼你的遭遇,又怕把你送回家,你父母会再一次把你给卖了,就带你回王府,名义上是让你做丫环,实际上阿瑜把你当做妹妹来疼爱,你在王府算半个主子。”
江凝霜的声音渐冷,“阿瑜对你太好,养大了你的心思。”
“你窥觎阿瑜的夫婿,你想翻身做主子,宁安郡主意外发现了你的心思,承诺会帮助你实现心愿,所以你毫不犹豫的——推阿瑜跌入深渊。”
“我说的对不对?”
阿月蜷缩着身体避开江凝霜锐利的眼神,浑身颤抖着不敢说话,明显是被人揭穿了心思后的心虚。
“看来你是默认了。”
江凝霜早就调查出阿月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无论阿月回答与否,都无关紧要。
她只是想不明白,她和阿瑜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差,遇上的都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江凝霜坐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阿月,不疾不徐道。
“听说你到阿瑜身边后,除了开头两个月外,之后每个月,你都将大半的月钱送到你爹娘手中了。”
江凝霜的话题转移得太快,阿月本能的察觉到不对劲。
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眼中满是戒备。
“看来比起阿瑜这个救命恩人,在你心中还是至亲更重要,即便这个至亲,曾经亲手将你卖入青楼,可见这血肉至亲,就是不一样。”
迎上阿月戒备的眼神,江凝霜勾唇浅笑,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有在乎的人,那就好办多了。”
阿月沙哑着声音,“你······你想做什么?”
“阿瑜下葬后,我病得严重,连出殿门的力气都没有,就只能找一些书籍打发时间。”
“这几日我看了不少佛教和道教的书,其中有一个因果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这几日时常在想,是不是当初阿瑜救了你,带你脱离苦海,让你过上好日子,所以原本应该属于你的厄运转移到阿瑜身上。”
“阿瑜的惨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承担了原本应当属于你的厄运。”
“我只要想到这一点,我就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江凝霜目光幽幽的落在阿月的身上。
只见阿月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恐惧。
江凝霜轻笑一声,语气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
“放心,我不会杀你,你得长命百岁。”
江凝霜前脚才说要将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现在又祝愿阿月能长命百岁。
如此反复无常,阿月并不觉得高兴,她只觉得渗人,背脊发凉。

“宁安当年是和亲远嫁南熙国,如今的宁安是南熙国的七皇子妃。”
“我若是顺了你的心意,一旦宁安被下了绝子药的事情传出去,你想过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吗?”
楚逸恒开口就是满嘴的大义,看着江凝霜的眼神充满了谴责。
“南熙国必然会借着这件事,借机发难,而我们理亏,必然要步步退让。”
“凝霜,你向来懂事,你忍心为了你的一己之私,让无辜的百姓遭殃吗?”
看着如此熟练的对她进行道德绑架的楚逸恒,饶是江凝霜早就对楚逸恒失望透顶,此刻还是会感到心寒。
她忍不住去想,她之前到底是有多么的眼瞎,才会对这样一个虚伪自私的人心动。
阿瑜对楚逸恒有恩,楚逸瑾对楚逸恒有义。
可阿瑜对楚逸恒的恩情,求不来一道和离圣旨,楚逸瑾对楚逸恒掏心掏肺的付出,换来了楚逸恒今日的背刺。
讽刺的是——楚逸恒明明是那样自私的人,却能一次次不计得失的去维护柳宁安,楚逸恒管这叫对妹妹的疼爱。
江凝霜微微垂眸,看着放在桌上的圣旨,眼里的讥讽都要溢出来了。
这么鲜明的对比,刚才她就不应该让楚逸瑾走得太快,应该让他留下来亲眼看看——
他这个亲弟弟和柳宁安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在楚逸恒心里,地位差距到底有多大!
“陛下把事情看的太复杂了。”
江凝霜收敛好眼中的情绪,抬眸看着楚逸恒,“以凤阳国皇室的底蕴,总能找到合适的秘药,既能达成目的,又不会被人察觉到问题。”
“臣妾只负责提要求,怎么做,能不能做到,那是陛下要考虑的事情。”
“明日我若是听不到我想要听的消息,那年宴——臣妾定然是去不了的。”
江凝霜毫不掩饰的威胁,让楚逸恒沉下脸。
江凝霜抬手打了个哈欠,对楚逸恒的表情视若无睹,开口赶人,“没别的事情,陛下就请回吧,臣妾累了,要休息了。”
说完,江凝霜也不管楚逸恒会如何回答,起身就往内室走去。
楚逸恒被江凝霜放肆的样子气得甩袖离去。
林安见状,连忙小跑着跟上,一时间都没注意到自己遗漏了什么。
等他们离开后,白术才注意到桌上的圣旨,连忙道。
“娘娘,林公公忘记将圣旨一并带走了。”
江凝霜看着被白术拿起来的圣旨,眼眸微闪,吩咐道,“收起来吧,等过段时间有用处。”
“是。”
白术闻言,转身去将圣旨收好。
等白术回来的时候,江凝霜正手持黑白棋,一个人对弈。
白术上前两步,微微皱眉,担忧的询问。
“娘娘,你刚才那么刺激陛下,陛下看起来很生气,你就不怕陛下一怒之下,有可能将你软禁起来吗?”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白术仍觉得心有余悸。
“他不会,至少现在他不会。”
江凝霜并不是鲁莽的人。
她在明知道楚逸恒对柳宁安的感情不简单的前提下,还敢提出要让楚逸恒亲手绝了柳宁安的子嗣的要求,自然是有所依仗。
“为什么陛下如今不会?”
白术有些疑惑的出声询问。
她刚才看着皇后娘娘不断激怒陛下的举动,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就怕陛下一怒之下废了皇后娘娘。
“陛下未登基之前,虽然是太子,却不得先帝喜爱。”
“朝中大臣察觉到先帝的想法,对陛下并不看好,是以——陛下是先帝所有皇子之中,最不受大臣待见的皇子。”
江凝霜手拿着白玉棋,轻轻放在棋盘上。
“本宫嫁给陛下的时候,陛下连像样的谋士都没有,更别提其他,最后还是本宫出人出力,才给陛下拉拢到了有本事的人手。”
“最关键的是——陛下当年能顺利登基,是本宫在最后关头,替陛下拉拢到了绝大部分武将的支持。”
“朝中大臣都知晓陛下能坐上皇位,本宫功不可没,说一句对陛下恩重如山也不为过。”
“所以哪怕是装,短时间内,陛下也不可能苛待本宫这个结发妻子。”
毕竟——
若是楚逸恒连对他恩重如山的结发妻子都能随意折辱,那就说明他这个人足够薄凉无情。
而当年大半个朝堂的臣子都不看好楚逸恒,甚至有不少人站队了其他皇子。
一旦楚逸恒在朝堂不稳的情况下,展现出薄凉无情的一面,那朝中大部分臣子,可不得日日担心楚逸恒会报复他们?
长久下去,朝堂必然会不稳,楚逸恒的皇位,也会有所动摇。
所以,在楚逸恒完全掌控朝堂之前,楚逸恒就算对她有再多的不满,也必须忍着!
说来——这件事还得感谢先帝对楚逸恒的不待见。
若是没有他表现出对楚逸恒的不满,让当时所有大臣都知道,楚逸恒不是先帝喜爱的储君,动摇了楚逸恒的储君之位。
以至于楚逸恒上位的时候,面对的是一个对他不服气,处处给他使绊子,不然就是阳奉阴违的朝堂,还有时刻想要谋权篡位的诸位皇子们。
楚逸恒再能耐,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理顺朝堂势力,并且将他们收服。
楚逸恒的皇位不稳固,就还需要她,自然也无法和她彻底撕破脸。
她今日才有底气和楚逸恒硬碰硬,逼楚逸恒不得不低头。
这——就是她的底气!!
“所以,这就是陛下刚才即便是生气,也没有一气之下将娘娘你禁足的原因,”
白术沉思了一会后,继续问道。
“可陛下只需要对娘娘你好,做足了样子,让所有人看到就好,怎么会同意娘娘你刚才提出的要求?”
陛下刚才虽然被皇后娘娘给气走了,但是陛下并没有再说拒绝皇后娘娘提出的要求的话。
这不就意味着,陛下答应了皇后娘娘提出的请求了吗?
江凝霜给予白术一个赞赏的眼神,缓缓开口。
“你说的没错,若只是为了安抚朝堂,陛下只需要做做样子,然后让人传出去就可以。”
“但朝中的武将,可没有那么容易糊弄。”
“武将的性子耿直,认死理,一旦他们产生怀疑,没有亲眼看到,是绝对不会相信陛下的解释,这也是陛下一定要本宫出席明日年宴的原因。”

要是赵铭上赶着说白送之类的话,林安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再次怀疑赵铭有问题。
但看赵铭提到要钱,林安的心里放松了一些。
林安挥了挥手中的拂尘,淡定又从容的开口,“只要你说的是真的,钱不是问题。”
赵铭闻言,眼神都亮了不少。
他喊来太医院里帮忙打下手的药童给林安上茶,让林安等他一会,他立马回家去取药。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赵铭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了林安。
“东西就在这里了。”
林安看着手中的药瓶,打开瓶盖闻了闻,浓郁微苦的药香涌入鼻中。
他微微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情绪,而后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递给了赵铭。
“这是定金,等药用了之后,确定那药如你所言,尾款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说着,林安将药瓶塞进怀里,起身就准备往外走。
赵铭一把抓住林安的胳膊,“哎,林公公你别急着走,这药还没给其他太医们看看呢。”
林安回眸,眼里是藏不住的诧异和不解。
赵铭一脸理所当然的开口道。
“你毕竟是花了钱,我也得让你放心的将药拿走才是。”
“为了避免你觉得我糊弄了你,我们先找其他太医把药验一验,确定没问题,我放心,你也放心对不对。”
赵铭掰着手指头一个接一个的林安介绍。
“太医院里专门负责陛下脉案的何太医,还有医术排名也算名列前茅的张太医,黄太医,梁太医,范太医,资历极高的钱太医,戴太医······”
一连串的人说下来后,赵铭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咽了一口唾沫,才总结道。
“这些太医的医术有多好,在太医院里是有目共睹的,林公公你看看想找哪几个过来查验这药。”
赵铭抬头看着林安,就等林安说要找谁过来,他立马去将人找来。
“不用不用。”
林安连连摆手拒绝。
这件事可见不得光,万一有哪里不小心走漏了风声,他可没法和陛下交代。
况且——
林安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赵铭,眼底深处还藏着几分怀疑。
林安能得楚逸恒的信任,就足以说明林安此人,做事足够谨慎小心。
哪怕赵铭看起来没有问题,但赵铭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并且还刚好能拿出了林安所需要的东西,林安自然对他抱有警惕和怀疑的心。
刚才那么外露的怀疑,一部分原因是他怀疑赵铭是应该的,另外一部分原因,是林安故意露出的破绽,想看看能不能试探出什么东西。
赵铭之后的表现,只是让林安将外露的怀疑收起来,但内心深处,林安可并没有真的完全信任赵铭没问题。
“我相信你,没必要多此一举,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先行一步了。”
说罢,林安抽回自己的手,快速的往外走。
赵铭一个不留神,就让林安挣脱了他的手,看着林安的背影,赵铭有些着急的开口。
“唉,林公公,你等等,你再考虑一下我说的事情,我们都好放心一点,林公公——”
林安听到赵铭的呼唤声,走得越发的快,不一会儿,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拐角处。
确定人真的走远了,赵铭收起脸上的着急,微微偏头,冷声道。
“行了,事情办好了,你悄悄出去一趟,去原先说好的地方留个记号,让他们知道我们这边的事情办好了,免得他们到时候来催促。”
一道身影出现在门边,赫然是赵铭刚才叫来给林安上茶的药童。
药童苍白着脸,没有按照赵铭的吩咐出去一趟,而是颤抖着声音询问道。
“赵太医,你刚才和林公公推荐那些太医,医术都很不错,万一林公公真的去找那些人验药的话······”
“不会!”
赵铭打断了药童的话,见对方脸上带着几分担忧和害怕,他只能开口解释一下。
“林安不是普通太监,他是陛下的贴身太监,深得陛下的信任,这样的人,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大多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喜欢多想。”
他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无论如何,林安都绝对不可能轻易相信他没有问题。
他得不到林安的信任,自然——林安也不会相信他提出的太医。
而他刚才提到的太医,除了大部分人都知晓医术高明的太医之外,还有一些不善交流,默默无闻但医术极好的太医。
剩余的那些不是医术平平,就是野路子出身。
前朝秘药,光听名字就知道,这种药一般人压根就没见过。
医术平平的察觉不出前朝秘药的妙处,野路子出身的太医见识有限,根本就认不出前朝秘药。
就算野路子出身的太医之中,有一两个厉害的也不用怕。
毕竟验药这种事情,若是对药方的认识有限,想要验药就得从头开始,需要耗费很多时间,而林安偏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等。
“你放心,除非林安脑子忽然出问题,不走寻常路,否则——这件事的结果注定是板上钉钉。”
药童听完赵铭的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行了,你没其他的问题的话,就赶紧去办我的事情。”
赵铭摆摆手,示意药童快点去干活。
“是。”
药童应了一声后,立马小跑着往外走。
另一边的林安果然如赵铭所想,赵铭提到的太医,他一个都没找。
他悄悄找了两个在太医院里颇有资历的太医,将两人分开后,让他们帮忙查验药有没有问题。
这两位太医医术平平,完全就是在太医院里熬资历熬资上来的。
所以他们验药验了半天,也没察觉到药有什么问题。
得到两个太医相同的结果后,林安这才放心下来,连忙拿着药回去给楚逸恒交差。
楚逸恒自然是信任林安的办事能力,听到林安将他带来的药夸得天花乱坠,楚逸恒满意的点点头。
“既然药没有问题,林安,你安排一下,等宁安吃下这药后,到时候你将动静闹大一点,让皇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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