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宜周东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夜潮姜时宜周东南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阿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东南脑海瞬间闪过刚才姜时宜和陆远丰拥抱的场景。他不动声色咬紧了牙。下颌线绷紧:“你昨天去接机的人,她现在在你办公室。”姜时宜察觉出他不自然的情绪,手轻轻点了点他的肩膀,饶有兴趣的样子。“她调戏你了?她调戏男人很有一套。你快跟我说说,她怎么调戏你的?”周东南沉默两秒,“姜时宜,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可以在不同的男人中间游刃有余。他说这句话时,眸子里隐匿着不满和讽刺意味。姜时宜垂眸,忽然疏离一笑,好像完全不在乎他话里的讽刺,抬手优雅又散漫的从挎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去给我买包烟。”周东南没动。姜时宜手腕又细又白,一条银链挂在上面晃荡着发光。他盯着那个链子。想起了那天晚上,他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周东南突然皱紧眉头,无比厌恶此刻的自己。“去...
《夜潮姜时宜周东南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周东南脑海瞬间闪过刚才姜时宜和陆远丰拥抱的场景。
他不动声色咬紧了牙。
下颌线绷紧:“你昨天去接机的人,她现在在你办公室。”
姜时宜察觉出他不自然的情绪,手轻轻点了点他的肩膀,饶有兴趣的样子。
“她调戏你了?她调戏男人很有一套。你快跟我说说,她怎么调戏你的?”
周东南沉默两秒,“姜时宜,不是每个人都像你。”
可以在不同的男人中间游刃有余。
他说这句话时,眸子里隐匿着不满和讽刺意味。
姜时宜垂眸,忽然疏离一笑,好像完全不在乎他话里的讽刺,抬手优雅又散漫的从挎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
“去给我买包烟。”
周东南没动。
姜时宜手腕又细又白,一条银链挂在上面晃荡着发光。
他盯着那个链子。
想起了那天晚上,他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周东南突然皱紧眉头,无比厌恶此刻的自己。
“去给我买包烟。”姜时宜加重语气重复。
夹着钱的手往前推了推。
“多了。”周东南面无表情,语气带着森森冷意。
“剩下的给你买喉糖,或者如果你需要,买套儿也行。”
姜时宜语气轻佻。
她手腕一沉,把钱松松塞进周东南衬衣的兜里。
周东南眼神一暗,黑色眼睛透露出的冷冽几乎要凝成实体。
他抿紧了唇,径直转身,胳膊和她的肩膀擦了一下。
带着烧人的炙热。
姜时宜垂眸勾了勾唇,抬脚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她没有直接过去,反而选择绕道穿过长长的画廊。
里面冷气开得很足。
阳光透过玻璃天窗漏下来,在地面形成歪曲不正的光影。
等快走到办公室,隐匿在心底的情绪也已经消化完毕。
办公室里。
邱瑞儿正坐在她的椅子上,单手托腮,目光锁在墙上的那副《日出》上。
遮阳帽的帽檐很大,夸张的遮住她半边脸,隐约能看到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姜时宜敲了敲玻璃门。
邱瑞儿闻声,转头看向门口,发现是姜时宜。
她把帽子摘下来,向后倚靠在凳子上。
“等你好一会了,终于来了。”
语气听起来松散随意。
倒像是姜时宜才是那个来拜访的客人。
姜时宜双臂抱胸,站在门口看着她。
“你怎么找进来的?”
邱瑞儿双手托腮,仍然没有坐起来的意思。
两人对峙几秒。
邱瑞儿不情不愿起身,手捏着椅子边推转了一圈。
“我问的艾情啊,她不是刚给你送了那幅画,你工作室的小姑娘人不错。”
姜时宜走过去,把仍在转的椅子扶正。
语气没情绪:“有事?”
“履行赌约,总得多来见见我的猎物才能确定捕猎的方式,你说呢?”
邱瑞儿又捞起桌面一个钥匙链拿在手里把玩。
她说完,又对着墙边一个保险箱努了努嘴。
“你竟然在办公室放这东西,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保险箱了,我一看到它,就想起莫城。”
邱瑞儿故意拉长了音调。
说到“莫城”两个字时,假睫毛跟着抖了抖。
姜时宜唇线突然绷紧。
十七岁那年发生的事像是汹涌而来的潮水。
快要把她淹没。
她冷嗤一声,悠闲走到邱瑞儿面前,鞋尖踢了一下保险箱看似坚固的铁门。
保险箱轻松打开。
里面是摆放整齐的两根金条。
“我不仅放保险箱,还放金条,熟悉吗?”
邱瑞儿脸色一僵,旋即恢复正常。
“你都要成为陆太太了,就放两根?太掉价了吧。”
姜时宜冷笑一声。
“我这办公室里,最便宜的就是这两根金条,不识货的才会觉得金条更值钱。”
她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周东南回来了。
邱瑞儿笑得开怀,扭着腰迎上去。
“嗨,男模。”
浅粉色包臀裙本来就短,腰胯扭起来,显得更短,
周东南径直从她身边过去,走到姜时宜面前。
给她递上一盒烟还有一袋糖。
不过却不是女士香烟,而是姜时宜在民宿抽了一口就呛出眼泪的那款烟。
糖是小孩子吃的水果硬糖。
姜时宜扫了一眼:“放我桌子上。”
周东南照做。
邱瑞儿又扭着腰过去,伸出做了精致美甲的手,做握手状:“你好,我是邱瑞儿。”
周东南瞥她了一眼。
仍旧没理。
姜时宜藏笑,淡漠吩咐周东南:“你去车里等我一会,十分钟后出发,我要去见个客户。”
周东南嗯了一声,直接出门。
“你的猎物走了。”姜时宜勾了勾唇。
不远处,周东南闻言,脚步停滞一瞬。
他抿起唇,眼里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
然后又大步向前走了。
邱瑞儿虚伪的笑意收了,换上针锋相对的表情。
“时宜,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既然接受了赌约,就别在这儿碍着我。”
“你的意思,我应该把他直接给你送到床上?最好再附带金条几根?”
姜时宜冷嗤。
“姜时宜,你不用这么阴阳怪气,我说过,这赌我要是输了,我会当众跪!下!澄清真相,但是,我一定会赢。”
邱瑞儿最后一句话咬了重音,听起来十分笃定。
姜时宜似笑非笑看她。
“是嘛?”语气质疑中带着毫不在意的嘲讽。
邱瑞儿沉默几秒,被她云淡风轻的情绪刺激,突然笑出了声。
“你可能不知道,去年,我在美国见到莫城了,我告诉他你要结婚,你猜他说什么?”
她笑的越发夸张:“他说,他会回来告诉陆远丰,你这个人既无趣还爱无能。”
笑了接近一分钟,邱瑞儿终于止了笑,从桌面抽出一张卫生纸擦了擦笑出的眼泪。
然后随手扔在姜时宜桌子上。
“莫城,他会在两个月后回来。”
两个月。
怪不得邱瑞儿跟她打赌说两个月。
邱瑞儿扬起下巴:“我说我能拿下你的那个保镖,就一定能,两个月,你等着瞧吧。”
姜时宜垂眸盯着混乱的桌面,把邱瑞儿碰过的东西一一推进垃圾桶。
然后带着薄笑抬头:“好啊,那祝你成功。”
邱瑞儿盯着垃圾桶看了一眼,眸色沉了沉。
转身出门。
......
姜时宜靠坐在桌子上,盯着墙上的那幅《日出》看了几秒。
心头压下去的躁郁情绪逐渐浓烈,像是暴雨将至的天空,乌云密布,暗沉无光。
她起身出门。
陈贝贝刚好忙完画廊的活,迎面走过来。
“贝贝,把我办公室里的转椅扔了。”
姜时宜脚步没停。
陈贝贝头跟着她向后转,有些不解:“老板,那个椅子不是你一直以来最喜欢的吗?”
“以前喜欢,现在不了。”
“为什么?”
姜时宜站住脚,极浅的舒了口气,眉头皱紧,转身看着陈贝贝。
“贝贝,人不是一成不变的,以后,我的办公室不要随便让人进。”
陈贝贝捋了捋刘海。
不明白情绪一向稳定内敛的姜时宜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
她没敢再说什么,只重重应了一声:“哦。”
姜时宜走出门,径直走到路边的树下停着的车前。
树荫密实。
阳光从厚重的云缝里漏出来,照的地面一片片暗沉斑驳。
她打开车门坐进去,把那盒烟扔在副驾驶台上。
“这烟我抽不了。”
周东南盯着前面的路况,语气冷淡到极点:“我不知道。”
姜时宜余光扫他一眼。
她唇角轻扯了下,手指勾过烟盒撕开,从里面夹出一支烟点燃,烟头火光明灭。
她咬在嘴里吸了一口。
又辣又冲的味道从齿间萦绕进喉咙,接着是肺。
她没忍住呛咳了两声。
正好红灯。
周东南踩了刹车,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
姜时宜没接,反而把烟塞到他的唇边。
“咬住。”
声音不轻不重的,硬中带软。
眼尾带着一抹湿红,闪着盈盈水光。
周东南的房间比正常客房小一些,布置简洁,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
他靠坐在桌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敲出一支点燃,松松咬在嘴里。
然后把打火机转了个圈递给姜时宜。
姜时宜没接,她上前一步,从他嘴里把烟夹下来,放在嘴里抽了一口。
味道很冲,她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周东南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瀑布一样的黑发垂落身后,衬衣领口缺了两颗扣子,松垮的偏向一边,露出半边肩头。
嫩白的锁骨在剧烈震动下有节奏的地耸落。
“太劣质。”姜时宜止了咳,眼尾挂上一抹红,鼻头上一颗小痣若隐若现。
修长的手指捏着烟蒂递给周东南。
她不想承认自己抽不了这么烈的烟,就好像认输说自己降不了同样烈的人。
两人手指轻触。
她的手很凉也很软,像是在冰水里泡过,绵绵滑滑。
周东南低头舔了舔唇角,淡淡嗯了一声。
“你是这儿的老板?”姜时宜问。
“不是。”周东南一字一金。
他说完,微抬下巴,吐了一口烟气。
烟草味瞬间四散开,在蕴着水汽的房间里变得越来越浓烈,带着一点苦味儿。
姜时宜不动声色扫他一眼。
侧脸骨相凌厉,跟他这个人的性格很相配。
衣物含着水痕半贴在身上,腹部的八块肌肉若隐若现,裸露出的皮肤也覆盖着一层薄肌。
比她想象的要更诱人。
她无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
“还有事?”周东南冷不丁看向她,又吸了一口烟。
青灰色的烟雾徐徐升起,遮住他晦暗不明的脸。
窗外雨水仍旧淅淅沥沥,远处山脉连绵,隐在黑压压的雨雾下,带着深邃又致命的吸引力。
姜时宜扯了扯唇,抬眸盯着他。
“你这衬衣不值一百,还是还给你吧。”
她说完,开始伸手去解胸前的扣子。
圆不溜溜的扣子突然变得很难捉,她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周东南看了她几秒,勾了勾唇,夹烟的手擦过她细软的腰,撵灭在烟灰缸里。
接着,两根手指一伸,轻松挑开那个扣子。
周东南注视着她,目光深沉看不清情绪,“当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尾音落下,空气静默了两秒,姜时宜笑,从他掌中抽出被攥住的布料,“看出来更好,直接点。”
鼻腔内馨香萦绕,周东南的掌却再次收紧,连同呼吸一起,鼓鼓压在肺部,声音变得喑哑,“确定在我这儿还?”
姜时宜掰开他的手指,衬衫落地。
“啰嗦。”
......
她握住他结实的肩臂肌肉,忍不住想起他修车时西装暴徒的样子。
一本正经下的狂野,带着对世俗的离经叛道。
很吸引她。
她循规蹈矩了二十年,从没有这么肆意过。
......
第二天一早,姜时宜是被闹钟吵醒的。
她惺忪睁开睡眼,房间空空荡荡,周东南不在屋里。
她起身穿好衣服,扫到床单上一小片鲜红,不由耳根一热,第一次竟然给了一个陌生男人。
如果能保持长期关系也不错。
她走下楼,大厅里比昨晚热闹许多,前台换了个姑娘在给游客办理退房。
“妹妹,周东南呢?”她凑过去,笑问。
女孩翻了个白眼,这已经是今天问周东南的第四个女客人了。
她随口敷衍:“走了,今天不回来了。”
姜时宜挑了挑眉,她猜周东南要么不满意要么怕被纠缠。
她从前台旁边的立镜里打量自己,肤白胜雪,身材也凹凸有致。
这样逃避的表现实在不男人,她心里略有些失望地啧了一声。
她从前台抽出一张便签纸,画了一幅他修车的画,附言:一般。
上楼后,姜时宜把钱包里一共二百三十元的现金和素描一起放在床头柜上。
扎心,谁不会啊。
随后姜时宜拎包出门,启动车子缓缓退出民宿。
手机开机后,信息像雪花一样飞进来,绝大部分都是赵爱琴发的,只有一条陆远丰的。
我在邱家等你。
她旋转方向盘拐了个弯,奔驰 CLE 加速驶向北城。
周东南的摩托开进民宿院里的时候,姜时宜刚走不到十分钟。
他坐在床沿上,把一份东山特色小笼包随手扔在桌面上,两条长腿向前伸展,手指捏住那张素描画举到眼前。
透过那幅画,他又想起她的脸,眼神迷离。
睡梦里,她揽着他的腰,可怜兮兮地模糊呢喃:“我饿了,想吃东山小笼包......”
明明像是无家可归的小奶猫。
却偏偏要装出一副野性十足的样子。
床上的老款诺基亚突然震动,他点燃一支烟,捞过来接通。
对面男声:“保镖的活儿干不干?”
周东南抬手在烟灰缸上嗑了嗑:“去哪儿,保谁?”
“北城,陆氏集团陆远丰的未婚妻。”
周东南低头盯着桌面上的素描,没做声。
对面男声继续说:“价给的不错,可以一把解决你的问题,我那民宿马上淡季,你觉得行,我就联系你们见个面。”
“好。”
周东南挂断电话,捡起那几张钞票,压着眉眼冷嗤一声,和素描一起扔进抽屉里。
姜时宜才手指一伸夹过来。
“你们走吧。”
吴宇峰这才松了一口气,弓腰点头带着哭哭啼啼的女人走了。
喧闹的 DJ 声再次响起。
原本看热闹的人群不敢在围着姜时宜,纷纷散了。
酒吧里的男男女女又回到醉生梦死的舞动中。
姜时宜指尖夹着那张支票,唇角翘起看向周东南。
“陆远丰给你承诺什么我不管,当我的保镖,要保护我的安全,听我的安排,这是你刚才挨打的补偿金。”
周东南舌头顶了顶脸颊,抬头看向姜时宜。
两人目光相撞,周东南率先移开目光。
“我没事。”
仍旧带着疏离的排斥感。
姜时宜垂眸笑了笑。
周东南刚才替她挡了那几下,比起是是出于本能。她更愿意相信,他是默认接下了这份工作。
刚才她从包厢里出来,就确信周东南会出来找她。
所以才在一楼吧台点了酒,就是在等周东南主动低头,说他要接下这份工作。
来酒吧之前,陈戈跟她隐约透露过周东南的情况。
“我听说,来应聘保镖的这个人很缺钱,之前四处接零活,好像因为有个高位截瘫的病人急需要用钱。”
她当时没上心,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以陆远丰的做风,出的价格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对于急需要钱的人来说。
这种工作实在可遇不可求。
人总是要为钱低头的。
周东南也不能例外。
姜时宜把声音压低到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你挨打的补偿金,就该是你的。你只有收了,我才相信你以后会心甘情愿给我…卖身。”
她一边说,一边向前走了两步,手腕向下,把支票顺着他的衣兜插进去。
酒吧里声音越发嘈杂。
他只能从她的唇语里读出最后的两个字。
卖身......
那二百五吗......
周东南抿紧了唇,漆黑的眸子扫过她似笑非笑的脸。
“好。”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是从腹腔发出来的,闷沉沉的。
带着隐隐约约的沙哑。
却不显情绪。
他确实需要钱。
张铭来酒吧之前就拟好了合同,看着风波平息,而且周东南还帮姜时宜挡了几下。
“姜小姐,保镖…可以吗?”他试探询问。
“就他吧。”姜时宜极浅的勾唇。
她没再看周东南签约,径直去了卫生间。
看着张铭把合同收进公文包里,老樊对着周东南挤眉弄眼,他压低声音。
“我听说这金丝雀是陆总的心肝宝贝,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可千万悠着点。”
如果要找真正的保镖,怎么也找不到周东南身上。
是老樊认识张铭,知道就是找个人看着金丝雀,才把这活中途拦下来了。
周东南双手插兜,沉默几秒后,无声冷笑了一声。
......
因为周东南在,姜时宜没再让陈戈送,出酒吧打了辆专车。
刚坐上出租车没一会儿,姜时宜就接到了一笔数额不小的汇款。
汇款人是吴宇峰。
备注:姜小姐,我老婆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们吧。
她想也不用想一定是陆远丰找吴宇峰的麻烦了。
他消息还真是快。
正犹豫是不是应该把钱退回去,陆远丰就给她打来电话。
她没等他开口,率先发问:“你威胁吴宇峰了?”
“没有,我只是说今天发生的事让我觉得他不可靠,明年的项目投资会重新考虑。”
陆远丰语气淡淡。
对于一个生意人,尤其是靠远丰集团吃饭的生意人来说,这跟威胁没什么差别。
而且,他一定还有其他的举动,吴宇峰才会求姜时宜放过他们。
“你的生意我不懂,我的事你也不要插手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今天的事我已经解决了。”
姜时宜一边说,一边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给吴宇峰把钱转回去。
陆远丰沉默几秒,听着对面手机不停敲击屏幕的声音。
“保镖还满意吗?”
他语气带笑,有哄她的意味。
之所以这么问,无外乎是从张铭那得知了签约的消息。
姜时宜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这个不满意,难道没有下一个吗?怎么都得用,是谁有什么关系,陆总,您满意就好。”
她语气不咸不淡,但陆远丰听得出她的嘲讽。
一边说,姜时宜一边转头看着旁边隐在黑暗中的周东南。
他正看着窗外,像是一尊冰冷没有温度的雕塑,刻意和姜时宜拉开距离。
路灯的灯光每隔几秒就会划进车内,照亮周东南半边侧脸。
他下颌线绷得很紧,鼻梁高挺,投下一片阴影。
姜时宜就着路灯的光,眼睛肆无忌惮的在他侧脸游走。
车窗开着,空气里湿度很高,像是刚刚下过一场雨。
又闷又潮。
但是周东南身上的味道还是那股浅淡却凌冽的木质香气,清爽又干燥。
她轻轻勾了勾唇。
对面,陆远丰沉默了几秒,突然开口。
“时宜,如果你不喜欢艾情,我可以让公司跟她解约,你也可以......”
姜时宜最讨厌他这样语气温柔,其实没有意义的安抚。
看似深情,实则处处透着薄情。
“随便,你怎么高兴就怎么做,陆总,谢谢你啊,这么晚还抽空关心我两天前的情绪。”
她语气轻飘飘的。
陆远丰眉头皱紧,但是一瞬之间又恢复正常。
“好,我托人从法国买了贝尔娜的那幅《日出》,明天让人给你送到画室。”
他从办公椅里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外面霓虹闪烁,灯光绚烂。
那副画姜时宜托人问了三个月了,一直没联系到,更别提有机会出价买了。
就在去东山前,她无意中跟陈戈提了一嘴,陆远丰隔天就拿到了。
“随你。”
姜时宜语气懒散,手指卷转一缕头发。
说完,她直接挂断。
周东南目光从窗外收回,转头看向姜时宜。
姜时宜也在看他,两人目光交汇。
她弯唇笑了笑,故意看向他。
“怎么这么看我?”
她声音轻缓。
周东南咬了咬后槽牙,不动声色转移开目光。
他不明白。
她是怎么能刚跟她的未婚夫通过电话,紧接着就脸不红心不跳的调戏他。
姜时宜无声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好像有的玩儿了。
......
对面,陆远丰还没反应过来,手机里已经传来挂断的嘟声。
他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回到屏保界面。
上面是姜时宜正在淡笑的照片,还是她在上大学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她拍到的。
他盯着看了几秒,无奈揉了揉眉心。
他本以为那副费尽心思买来的画多少会换来姜时宜几句好话。
没想到还是这样。
他抬手扯松了领带,快步回到办公桌前,内线电话让艾情进来一趟。
艾情挂断电话,嘴边漾起笑意。
她随手解开衬衣的两颗扣子,又向上拉了拉工装裙,露出更大面积白皙嫩滑的皮肤。
“陆总…”她站在门口,轻唤出声。
陆远丰抬头扫了她一眼,目光从她身上收回,语气冷漠没有温度。
“我给时宜买了副画,你明天帮我送到她的画室。”
艾情一怔。
不能否认,她刚才接到电话的时候,心里是喜悦的。
就算在姜时宜闹脾气。
陆远丰还是需要她,不管是需要她的肉体还是别的什么。
总归是需要她。
但她没想到,陆远丰竟然是让她去给姜时宜送画。
姜时宜已经知道了她和陆远丰的关系,这时候让她单独去找姜时宜,明显是自取其辱。
让她私下承接姜时宜没有发泄出来的怒火。
这样可以保全姜时宜的体面,只是得让她吃个哑巴亏。
她咬了咬唇,走到陆远丰面前俯下身。
把更多白皙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远丰,我去......”
这是在床上才能叫的称呼。
周东南转动手里的啤酒罐,唇边带着薄笑。
“不尽责,不是打你老樊的脸吗?”
刻意隐藏的狠戾气息松松散散的外渗。
和酒吧里喧闹的声音纠缠。
让人听起来发寒。
老樊知道他的脾气,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敢再提金丝雀的事。
他指着那几辆摩托车,转移话题:“周东南,你真不打算再开车了?”
周东南把易拉罐里的酒一饮而尽,眼睛里暗淡的情绪越发浓烈。
他抿紧唇,一言不发。
“都过去两年了。”老樊劝他:“前段时间,我有事去华市,专门去看了看陈平的妹妹陈珊珊,她成绩不错,明年考大学,说计划来北城。”
老樊突然想到什么,又问:“你昨天给她汇钱了?”
周东南把易拉罐捏成一团,敛眸淡淡嗯了一声。
那笔“挨打”的补偿金,他全部汇给了陈珊珊。
“陈平呢?”他问。
“还那样,不好不坏,昨天那笔钱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老樊语气一顿:“浩子知道你来北城了,你早点回来骑车比赛,那钱早就拿出来......”
周东南打断。
“我是不是开车,跟拿不拿钱没关系。”
他半阖眼眸,语气闷沉没情绪。
老樊知道他不想聊这个话题,无奈叹口气,还是乖乖闭上嘴。
......
餐厅。
姜时宜走进包厢,邱瑞儿正坐在座位上翻看平板里那些在国外拍的照片。
“时宜,我还以为你跟远丰哥闹别扭,不上来吃饭了呢。”
邱瑞儿明明在笑,但是语气却阴阳怪气的。
姜时宜接过服务人员递过来的热毛巾。
抬头扫了她一眼。
邱瑞儿这样的说话方式姜时宜早就习惯了。
从她走进邱家那天起,邱瑞儿就把她当入侵者一样看待,事事都要压她一头。
除了陆远丰这个横空出来的意外,其余的一切。
她都不允许姜时宜比她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姜时宜在赵爱琴的要求下,也确实被邱瑞儿压迫了很多年。
“是嘛?那我识相的话,是不是应该留你和他单独吃饭?”
姜时宜把毛巾轻掷在桌子上,语气不咸不淡的。
恰好,陆远丰推门进来:“在聊什么?”
邱瑞儿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没什么,在聊我在欧洲拍的那些照片。”
陆远丰观察了一眼姜时宜的表情,勾了勾唇,又问:“什么照片?”
邱瑞儿看他有兴趣,把平板摆在他面前,饶有兴趣的讲了起来。
两个人一来一回。
说赫尔辛基满天的极光。
说克罗地亚童话一样的玻璃海。
说地中海地区漫山遍野的矢车菊。
姜时宜都快听睡着了,终于挨到吃完饭。
她拿起挎包,刚准备走。
沉浸在刚才美好氛围中的邱瑞儿突然开口喊住她。
“时宜,都要嫁给远丰哥了,怎么一个挎包还能背成这样,是不好意思跟远丰哥开口要嘛。”
姜时宜垂眸看了一眼挎包。
摁扣的小羊皮,不值什么钱。由于雨水浸泡,边缘有些起翘串色。
她早晨随手拎的,没注意是哪个。
邱瑞儿这么问,绝对不是好心。
她一方面是说姜时宜掉价,一个不值钱的包还能背的串色。
另一方面,也是在激她。
这样的场面,终于达到了陆远丰的目的。
他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立马就有两个柜姐敲门后走包厢里。
径直把两个奢侈品盒子齐齐摆放在桌面上。
“陆总,今年的新款包,请过目。”
陆远丰向后靠坐在椅子上:“随便买的,看看有喜欢的吗?”
姜时宜扫了一眼,她不太关注奢侈品的款式和品牌。
平时用的也都很随意。
但是邱瑞儿却有收藏奢侈品包的爱好,邱阳松给的钱也几乎都砸在了上面。
看到两只包,邱瑞儿眼前一亮,一眼认出来其中一款是她一直想要,却买不到的最新限量款。
“我想要这个。”她指了指。
陆远丰笑了笑,没理她:“时宜,你想要哪个?”
姜时宜手指轻敲桌面,眸光若有似无落在邱瑞儿选中的包上。
“我也想要这个,这可怎么办呢?”
她双腿交叠,手撑在下巴上。
手边的串色挎包和盒子里崭新的棕色小挎包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是陆远丰买的包,那就需要陆远丰决断。
陆远丰抬头扫了一眼正对着那只包的柜姐。
柜姐立马明白了,把包拿起来,走到姜时宜身边。
“这个是今年的限量款,棕色菱格,链条采用了特殊黑金矿材质,只是北城就这一个,明显更配这位小姐的气质。”
眼看着邱瑞儿表情越来越僵硬,眼睛里的嫉妒藏都藏不住。
姜时宜表情却始终淡淡的。
要说多喜欢多想要,她并没有这种感受。
只是想看邱瑞儿表情难看罢了。
“既然时宜更适合,那就给时宜。”陆远丰宠溺淡笑。
......
回去的路上,邱瑞儿脸色始终不好看。
姜时宜上网搜了一下。
那只包全球限量,只有十个。
姜时宜上大学那会,每次各家奢侈品出了新款包,张铭都会第一时间送来。
她记得张铭说过,陆远丰是各家的高级会员,有新款都会先给他留着,他不要才会再出售。
不过,她没什么兴趣,甚至觉得是负累。
陆远丰才不再送了。
怪不得邱瑞儿不高兴,看来是真的想要那只包。
有的东西,如果从来没在自己眼前出现过,那得不到也就算了。
但是,一旦出现了,勾的人动了可以拥有它的念头,就再也无法忍受片刻的失去。
邱家别墅。
姜时宜一进门,脱了鞋就要上楼。
赵爱琴半路截住她,递给她一杯酸甜饮,然后不由分说拉着她坐到沙发上陪着邱瑞儿。
“瑞儿,一路上累了吧?”
“阿姨,我不累,就是有点渴了。”
邱瑞儿盯着姜时宜刚接过去的酸甜饮。
赵爱琴一怔,从姜时宜手里拿出来,递给邱瑞儿。
“喝点酸甜饮,刚榨出来的,就时宜爱喝,怪酸的。”
她是为刚才只给了姜时宜找补。
邱瑞儿抿了一口,酸的皱眉,然后不动声色把杯子放下。
姜时宜冷嗤一声。
邱阳松对两人之间流转的针锋相对假装没看见。
“瑞儿,这次回来就别走了,你徐伯伯家的大儿子从国外留学回来,抽空跟他见个面认识认识,你也不小了。”
邱瑞儿放进嘴里一块苹果,一下下的嚼。
“联姻啊?哪天时宜和远丰哥掰了,我再考虑。”
她语气像是在开玩笑。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邱阳松语气并没责备的意思。
“瑞儿,你在国外就没遇上合适的?”赵爱琴尴尬的笑了笑。
如果不是陆远丰对姜时宜一心一意,邱瑞儿真的会把他撬走。
这也是赵爱琴一直压着姜时宜嫁给陆远丰的原因。
错过他,不知道她还想找什么样的。
“有,只是没有远丰哥那么好的。”
邱瑞儿笑的灿烂。
不同于赵爱琴表情里的不自在,姜时宜始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陆远丰在院子里打完电话,他走进前厅,恰好听到了邱瑞儿的那番话。
两个人目光对视。
姜时宜就算是再迟钝,也看出了邱瑞儿眼睛里这么多年都没变过的情绪。
赤裸裸的勾引。
“今天,你们就都不要走了,这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远丰,你也留下,明天再走吧。”
邱阳松起身,热络的看向陆远丰。
时间确实不早了。
陆远丰淡笑,沉稳回应:“那就麻烦岳父岳母。”
姜时宜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有的没的话题。
终于等到家和万事兴的戏码演完,她才被赵爱琴允许上楼。
她洗完澡,换上睡衣正准备吹头发。
突然有人敲门。
她撩了撩湿发,起身去开门。
黑暗中,姜时宜抬头盯着黑压压的天花板,她转了个身。
“是我。”
“怎么了?”他问。
吐了一口烟气,脑子里突然想起老樊的话。
既然是有钱人养的金丝雀,怎么会没有讨好主人的手段呢?
垂眸,心里像是有鼓在擂。
烟蒂上挂着长长一条烟灰,两人之间对话再次停顿。
姜时宜抬起手,手指在空中描摹,好像是有人在她身边,好像是那天晚上。
一切都不顾及,只有她自己。
欲望在心里蓬勃生长。
像是夏天淅淅沥沥的小雨,让世界都浸润在暗潮中。
从她和邱瑞儿说完话,上楼后她就尝试睡觉。
明明很困,脑子却清醒。
那种类似之前抑郁失眠的感觉再次袭来。
她闭上眼,语气轻飘飘的问。
“那天晚上,你不满意,是为什么?”
是对她的反应不满意,还是对她的身体不满意。
她只是随便问的,想听他说点什么。
周东南唇角抿紧,没有回应,肌肉却莫名绷紧,手背上青筋血管条条爆起。
半晌过后,“什么?”
声音喑哑低沉。
两人又是长久沉默。
“姜时宜?”
姜时宜脑子开始发昏,模糊不清回:“睡了。”
周东南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神经像是经历了一场暴风雨,雨停了,紧绷的肌肉才逐渐松懈下来。
她应该是自己一个人。
他把手机拿在手里把玩了两圈,无奈扯了扯唇。
......
第二天一早,姜时宜是被赵爱琴强拽起床的。
“瑞儿已经跟远丰在前厅聊了好一会了,你快起来给我下楼吃饭。”
姜时宜仍旧懵着。
她皱眉深吸了口气,认命起床,光着脚就要往门口走。
赵爱琴一把拉住她,把她往卫生间推:“不洗刷?不化妆?你不嫌丢人我还丢人,瑞儿可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快收拾下来!我先下去盯着她们。”
卧室门开了又关。
姜时宜站在浴室冰凉的地板砖上,这才睁开眼。
她转身看着镜子。
昨天睡得晚,眼睛有点肿,下巴上冒了一颗痘痘。
想到昨天晚上,她在电话里问周东南的问题时,脑子里翻滚的画面。
脸上不自觉染上一点红。
她胡乱洗了脸,然后随便从衣橱里拿出衣服换上。
悠悠出门下楼。
听到楼梯上的动静,邱瑞儿和陆远丰都抬头看过去。
邱瑞儿率先开口问道:“时宜,你眼睛怎么肿了,昨天哭了?不会是因为我回来了吧?”
她是会胡言乱语的。
这要是让邱阳松听见,又得跟赵爱琴叨叨。
“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吗,你回来值得我哭?”
姜时宜瞥她一眼,慢悠悠走到餐桌边坐下。
顺手拿起筷子就开始吃。
邱瑞儿看了一眼陆远丰,干笑了两声,开玩笑的语气:“对不起你?我就算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啊。”
姜时宜垂眸勾唇。
突然想起昨天邱瑞儿相册里那十几个男人的腹肌照片。
还有她说过的那句话,男人试过野猫,就再也受不了家猫。
“哦,那你多吃点,说不定就有胆了。”
她语气寡淡的敷衍。
陆远丰勾了勾唇。
从姜时宜的态度里,他隐约感受到浓浓的醋火味。
跟他有关的醋火。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
“吃完饭,我送你去工作室。”
邱瑞儿眼神意味深长的看向姜时宜。
“一会我跟你们一起走,我也有事要去时宜的画室。”
姜时宜明白。
邱瑞儿这个表情是冲着昨天的赌约去的。
嘴里原本咸甜的皮蛋瘦肉粥带了一股浅淡的腥气。
勺子在粥碗里转了两圈,她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地拉长了音调:“哦。”
姜时宜很感兴趣,或者说,她很好奇。
周东南的阈值在哪里。
她不仅想看看他能不能把持住,也想看看,邱瑞儿这只“野猫”本事到底有多大。
她话音落下,拉开凳子站起来:“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妈,我先走了。”
陆远丰也跟着起身,暗沉的眸子淡淡瞥了一眼邱阳松。
邱阳松表情一紧,喊住要站起来的邱瑞儿:“瑞儿,一会爸爸有事跟你说,你等会儿再出门。”
......
今天是个阴天。
天空灰蒙蒙黯淡,太阳被厚厚云层遮得严实,勉强透出一个微弱的光圈。
姜时宜一上车就仰躺在黑色真皮座椅上。
闭上眼假装睡觉。
“老刘,车开得稳一点。”陆远丰压低声音吩咐。
然后低头又继续处理工作。
她其实睡不着,脑子控制不住在想昨天和邱瑞儿的赌约。
“两个月,我把他拿下。”
七月到九月。
正好入秋。
她心里回味邱瑞儿的那番话,只要是个男人,试过野猫的性感妖娆,就再也受不了家猫的慵懒无趣。
那周东南呢,看着一本正经,实际上却“狂野”得很。
那他是野猫还是家猫。
姜时宜唇角勾了勾,心头涌起玩味情绪。
周东南缺钱,为了钱可以委屈自己给她当保镖。
说不定也可以为了钱顺从了邱瑞儿。
想到这,她心里极浅淡的啧了一声。
没意思。
不过,如果周东南被拿下了。
那她就要给邱瑞儿制造和陆远丰独处一周的机会。
那一周。
她正好可以找机会去趟东山。
就算陆远丰起疑,她也有理由来跟他打太极。
姜时宜睁开眼,转头看了一眼陆远丰。
他带着耳机眉头皱紧皱,前方的电脑屏幕正在会议界面。
偶尔拿起手机打几个字。
她挪动了一下身体,真皮座椅发出几声咯吱的响动。
陆远丰听到动静,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屏幕,语气冷硬。
“通知衡东地产,想跟我合作,份额最多给他百分之三十,其他没得商量,今天就到这儿。”
他说完,摘下耳机,关掉屏幕。
“时宜,于伯伯组织了一场慈善拍卖会,就在明天晚上,你跟我一起过去。”
“以往这种商业活动,不都是艾情陪着你吗?”
姜时宜语气寡淡。
她不是在膈应陆远丰,而是真的不想去。
因为那是陆远丰的圈子。
陆远丰仍旧带着笑,抬手把挡住她侧脸的头发捋到耳后。
“这次的慈善拍卖不一样,听说有几幅千禧年的画作,我觉得你可能会有兴趣,另外,善款我会用你的名义捐出去。”
一边说,手一边顺着她的头发滑到她的脖子。
手指轻轻揉捏她颈后的细肉。
“时宜,你是我的未婚妻,以后这种活动,应该是你陪着我。”
声音低沉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