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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艳全球!内娱第一花瓶人设崩了宁凤衾季宴最新章节

春庭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雷想象中的惊喜激动,宁凤衾通通没有,她只问了句:“多少钱?”沈雷一摸自己的络腮胡,满脸鄙视的看着她:“这是钱的事儿吗?!这是机会!机会!你不是说你喜欢演戏吗?面对自己的梦想怎么能如此俗气?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一年没有进组了!”宁凤衾指着饭菜:“这些是我借陈陈的钱买的,我需要赚钱。”沈雷翻了个白眼,拿出手机给她转了一万:“这些你先拿着用,等签了合同会先付十五万的订金,拍完付另一半。”“一部戏就三十万吗?”陈陈咬了口西红柿,倒不是她看不起三十万,“我听说人家不是一部戏好几百万吗?”沈雷十分不客气道:“人家什么咖位,她什么咖位?要作品没作品,要流量没流量,而且戏份本来就不多,就这!还不是十拿九稳的呢!要去试镜后导演点了头才算。”陈陈终于抓住...

主角:宁凤衾季宴   更新:2025-01-14 17: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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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凤衾季宴的其他类型小说《惊艳全球!内娱第一花瓶人设崩了宁凤衾季宴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春庭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雷想象中的惊喜激动,宁凤衾通通没有,她只问了句:“多少钱?”沈雷一摸自己的络腮胡,满脸鄙视的看着她:“这是钱的事儿吗?!这是机会!机会!你不是说你喜欢演戏吗?面对自己的梦想怎么能如此俗气?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一年没有进组了!”宁凤衾指着饭菜:“这些是我借陈陈的钱买的,我需要赚钱。”沈雷翻了个白眼,拿出手机给她转了一万:“这些你先拿着用,等签了合同会先付十五万的订金,拍完付另一半。”“一部戏就三十万吗?”陈陈咬了口西红柿,倒不是她看不起三十万,“我听说人家不是一部戏好几百万吗?”沈雷十分不客气道:“人家什么咖位,她什么咖位?要作品没作品,要流量没流量,而且戏份本来就不多,就这!还不是十拿九稳的呢!要去试镜后导演点了头才算。”陈陈终于抓住...

《惊艳全球!内娱第一花瓶人设崩了宁凤衾季宴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沈雷想象中的惊喜激动,宁凤衾通通没有,她只问了句:“多少钱?”

沈雷一摸自己的络腮胡,满脸鄙视的看着她:“这是钱的事儿吗?!

这是机会!

机会!

你不是说你喜欢演戏吗?

面对自己的梦想怎么能如此俗气?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一年没有进组了!”

宁凤衾指着饭菜:“这些是我借陈陈的钱买的,我需要赚钱。”

沈雷翻了个白眼,拿出手机给她转了一万:“这些你先拿着用,等签了合同会先付十五万的订金,拍完付另一半。”

“一部戏就三十万吗?”

陈陈咬了口西红柿,倒不是她看不起三十万,“我听说人家不是一部戏好几百万吗?”

沈雷十分不客气道:“人家什么咖位,她什么咖位?

要作品没作品,要流量没流量,而且戏份本来就不多,就这!

还不是十拿九稳的呢!

要去试镜后导演点了头才算。”

陈陈终于抓住了问题的重点,她小心的看向宁凤衾:“我记得,宁姐好像没演过古装剧,还是个公主…能,能行吗?”

其实陈陈说的还是保守了的,她现代剧也演的跟木头似的。

宁凤衾不觉得自己会演戏,但这个角色......她歪了歪头:“公主还需要演吗?”

她本来就是啊。

宁凤衾这种盲目的自信也不是第一回了,哪回剧放出来不被骂?

沈雷伸手抓了根黄瓜条扔进嘴里:“要是试镜通过,就请表演老师来给你紧急指导!

这个角色你要是再被嘲,以后就别指望有人找你演戏了!”

宁凤衾没拒绝,演戏和生活还是有些不同的,何况以后还会有其他角色,她确实需要学习。

西云市,天朝最大的影视城就建在这里,古装剧有百分之八十都在这里拍摄。

宁凤衾的记忆中知道飞机这东西,可仍有些被震撼,后世的人们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可以让人在天上飞?

“宁姐你怎么了?”

陈陈帮她把包放好,扭头一看宁凤衾正四下打量。

宁凤衾笑着摇了摇头,只觉得能再活一回真是太好了。

“那我回座位了啊,有事V我。”

原主交代过,飞机一定要坐头等或商务舱,但头等舱座位少票难抢,所以她现在享受的是商务舱的待遇。

原主追求的是享受,而一些人气很高,容易引起骚动的明星就是纯粹为了避免麻烦了,比如季宴......当他发现商务舱好像并不能避免麻烦的时候,冷峻的表情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缝。

“你怎么知道我是这班?”

站在自己的座位前,季宴又看了眼机票,没错,两人还是同排。

宁凤衾转过头,今天的季影帝,难得的穿着一身玄青休闲装,柔和了些他平时冷硬的线条,只是那双狭长的凤目仍旧带着审视。

“季先生身边有内鬼吗?”

宁凤衾问。

“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自己的助理是怎么知晓季先生的航班甚至是座位的。”

宁凤衾盈润干净的脸带着一丝戏谑,清冷的眸子虽是仰视他,但从容中竟带着淡淡的压迫感。

季宴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反常,以往宁凤衾见到他,都是极尽的表现和接近自己。

可从慈善拍卖会那天,她好像…发现了什么质的改变。

季宴眯了眯眼,难道是一种新的反向吸引注意的招数?

“最好是如此。”

季宴在她旁边坐下。

他从不让助理透露自己的行程,以免粉丝接机送机,更何况是他特意交代过的宁凤衾。

可惜李小风前几天请假回去给他妈妈看病,要从老家直接去影视城,不然他还可以换个座位。

宁凤衾理解他对自己有偏见,但她觉得没必要躲着,除了她母妃,还没人值得她多在意的。

季宴坐好后戴上眼罩,往后一靠,一副超脱世俗的姿态。

三点整,飞机起飞了。

失重的状态不太好受,宁凤衾闭眼缓了一会儿,感觉平稳了睁眼一看,顿时被窗外的景色所惊艳。

地面越来越远,本来耸立高大的建筑逐渐变小,慢慢缩成了一副斑斓的画卷。

白云也出现在了眼前,仿佛触手可及,宁凤衾的手不自觉放在玻璃上,深深的被这神奇的美景所吸引。

季宴摘下眼罩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宁凤衾一副没太…见过世面的样子。

也不知是他的视线太过锐利,还是宁凤衾太敏觉,她恰好转过头,正对上他的眼神。

宁凤衾:“你第一次坐飞机?”

季宴:......这话不是应该他问吗?

看起来她更像是第一次坐。

还没等他说话,宁凤衾又疑惑的自语:“不应该呀,那你怎么吓成这样?”

她指了指季宴的脸,他神色一如既往的冷然,只是眉心微锁,苍白的唇色难掩。

季宴眯了眯眼,下意识盖住药瓶上的字,起身往洗手间去了。

宁凤衾继续看她的美景,直到广播传来空姐的提醒:各位乘客,前方受气流影响,我们的飞机会有些颠簸,请您系好安全带,暂时不要离开座位。

播报刚落,飞机果然猛烈摇晃起来。

宁凤衾看了眼洗手间,他刚才好像就很难受的样子,听见播报还没有出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她转过头朝已经系好安全带的空姐道:“小姐,我的邻座还在卫生间。”

空姐一惊,忙解开安全带就要过去,可她的位置与卫生间隔了一条过道,刚走了两步就被一波猛烈的颠簸摔进了座位之间。

宁凤衾叹了口气,解开安全带,一把将晕头转向的空姐按回位置系好安全带,自己扶着座位朝卫生间走着去。

门是锁着的,宁凤衾握着门把手稳住身形,朝里面道:“季宴?”

她等了几秒,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可耽搁越久可能就越危险......这会儿撞到了头的空姐也缓过了神,她忙从口袋里拿出钥匙:“这位小姐,我这里有......砰砰!”

在商务舱仅仅二十个座位,几十双震惊的眼神中,洗手间的门在宁凤衾的两脚中应声而开。


到了此刻,可以说除了宁凤衾,没有一个人是相信她的,相比起她一个爱炒作的作精,大家自然更信苏羽和专业人士。

唯有苏羽脸色蓦的变白,因为没人比她更清楚字画的真假。

她买这幅字的时候,确实是受了骗的。

买回来后才知道是赝品,以拍卖会那群半吊子水平更不可能验出真伪。

而且根据以往的拍卖会,这样一幅字根本卖不到三百万,她也笃定不会有人买。

到时候自己既打出了大方有爱心的名声,却又不用担心真的卖出去被戳穿。

她勉强扯出个笑:“阿宴,不用这么麻烦吧?

怎么好劳烦林大师?”

季宴修长的手指捏弄着西装上的袖口:“唯有重新检验才能堵住悠悠之口,怎么?

你有顾虑?”

苏羽对上他探寻的眼神,心里一慌:“我,我有什么可顾虑的,东西是真的,随他们怎么检验。”

季宴目光转回台上,眸色深若幽潭,让人看不出情绪。

宁凤衾没回座位,上洗手间后去了后台。

陈陈早在后台屏幕上看了直播,她此时的脸都白了:“宁,宁姐,你疯了吗?

这下可怎么收场?”

宁凤衾还没说话,手机响了。

她接通,那边震耳欲聋的骂声就传了过来:“宁凤衾你要死啊!

你不想在娱乐圈混了是不是?!”

宁凤衾看了眼备注,是她的经纪人沈雷。

“你好。”

宁凤衾礼貌道。

“我好你个锤子!

你想害死我?!

你告诉我这回该怎么公关?

大小姐!

你教教我!”

沈雷都快气疯了。

宁凤衾神色波澜不惊:“不需要公关。”

电话那边的沈雷倒吸口气:“你要真不想混了,提前也要跟我说一声是不是?

咱们多的是方法,用不着这么极端!

你不怕名声臭,老子还怕被人追杀呢!”

追杀?

这么严重?

宁凤衾安抚他:“你放心,等他们重新鉴定后就明白了,字画是假的,我可以担保。”

她的语气太过威严笃定,电话那头怒吼:“你最好是真的能担保!

不然,不然你就等着卷铺盖滚出娱乐圈吧!”

电话咔嚓被挂断,陈陈缩了缩脖子,已经能想象到雷哥火冒三丈的样子了。

宁凤衾没再回会场,跟陈陈坐在一起看大屏幕上的直播。

陈陈低声跟她咬耳朵:“刚才直播镜头扫到季老师,好像是他跟导演说了什么,然后林大师就说要来,肯定是宁姐平时得罪他狠了,他才帮苏羽对付你。”

季宴是这场拍卖会的重量级嘉宾,直播镜头经常照顾到。

不多时,宁凤衾也从镜头中捕捉到了这位口碑人气双爆火的季影帝。

宁凤衾自认为见过的美男也算多,其中最为出色的是她同父异母的三皇兄。

而眼前这个男人,皮肤冷白眉眼深邃,不论是五官还是轮廓都凌厉的仿佛一把刀,他整个人只是坐在那里,便浑身透着锐利,不像什么演员,更像…一位君王。

除了看起来不像皇兄那么阴沉倨傲,竟也丝毫不逊色他分毫。

宁凤衾从脑海中调取关于他的记忆,入行四年,原主也算赚了些钱的。

虽然口碑不好,业务能力不精,可凭借这张脸和黑红的话题度,时不时也能接到活儿。

攒够钱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桐市最繁华的一品屋买了套房,二百平的大平层,花了八百多万。

不为别的,原主就是为了跟季宴做邻居。

搬去没多久,她用借东西的由头,第一次登了季影帝的家,趁人家不注意,抱着他影帝的奖杯合了影。

回头瞒着季宴就发上了V博,手里抱着他的奖杯,背景还有季宴的半个身子,照片一发出去就被推上热搜,网友纷纷猜测两人关系。

原主享受于这种热度,不说话也不澄清,是季宴亲自辟谣说两人是邻居。

从此后,本来演技就不好的原主,又被扣上了炒作倒贴的标签,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宁凤衾如玉的手指揉了揉眉心,说实话,原主被骂真是一点也不冤......压轴卖品便是季宴的,一款奢侈品牌的首饰,镶钻的项链耳环手链一整套。

这可与抽象的古董不同,看似俗气,价值却是最直观的。

有证书有牌子,不必担心买了吃亏,加上季宴的名头,叫价的人很多。

最终被他的一个狂热富婆粉丝,以八百八十万的价格拿下,也是今晚最高的一笔善款。

拍卖完美落幕后,主持人恭敬的将一位老人请上了台。

宁凤衾在镜头中看着,老爷子六十多岁的样子,简单的粗布短衫,须发皆白但神采奕奕,气质飘然。

仅一眼她便确定,这不是随便请来糊弄人的,必然是位真大师。

在这位国家书法圈的泰斗面前,台下也安静的不敢大声说一句话。

苏羽紧张的指甲都掐进了手心里,事已至此,她唯有祈祷这位林大师老眼昏花看走眼,毕竟她当时请的第一位书法家就鉴定错了。

主持人拿起话筒:“为了表示公正和让大家口服,请刚才提出质疑的宁老师上台亲自监督查验过程。”

宁凤衾起身从后台走上台阶,林振听说是她质疑书画真假,也赏脸的多看了几眼。

他从不看重人的皮相,好赖并没要紧,可宁凤衾那举手投足间的古韵和从容,却让他暗暗点了点头。

宁凤衾在旁边站定,客气又不卑不亢:“您可以开始了。”

林振带起白手套,手里拿着放大镜,谁也不搭理,低头仔细看起了字画。

众人都屏息等着,却还没等十分钟呢,林振就抬起头一脸的失望:“不是真迹。”

苏羽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干净净,她蹭的起身:“不可能!

这可是我花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林老爷子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你是说老朽老眼昏花,辩不得真假?”

苏羽嘴唇颤了颤,总算还有几分理智,不敢再质疑。

真,真的假的?

赝品?

苏羽拿赝品来拍卖?

她怎么想的啊?

我不信!

这么容易被戳穿,羽羽才不会干这种蠢事!

但是,你们不觉得神奇吗?

为什么宁凤衾离得那么远,一眼就看出是假货了?

她不会是提前知道什么吧?

反正总不可能是自己有这种造诣。

林振仿佛是屏幕前网友们的嘴替,摘下手套后好奇的问:“这位小友如何得知这副字是赝品?”


下午一点,宁凤衾出妆完毕。

今天拍的是与唐钰的初次见面,是柳幻最狼狈无助的时期,她的妆造也从昨天的华美精致直接降级到堪比乞丐。

宁凤衾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她从未穿过这么…寒酸的衣服,好在剧里的公主很爱干净,破旧却不脏。

“导演。”

宁凤衾拿着剧本跟周权打了招呼,随时等着他喊自己开拍。

周权看着眼前的监视器,头也没抬:“等阿宴和小苏这场戏拍完就到你。”

陈陈给她拿过一个简易折叠椅,宁凤衾坐下专心看他们拍。

苏羽的扮相不用说,本来就是美女,古装也算合适。

季宴的古装她也是头一次见,他站在书架前侧颜如画,墨发一丝不苟收拢在官帽之下。

身上着朱红色圆领官服,补子上绣着属于三品官的孔雀图样,脚下一双黑色长靴。

1米84的挺拔身姿,宽肩窄腰的完美比例,简直将这套并没什么特别的官服衬成了最高级的精品。

然后女主夏妙颜走过来与他说话,他低下眉眼,眸含笑意,这副画面,看起来就像是真的对女主深情无限一样。

其实…宁凤衾还挺理解剧中这么多人喜欢他的,光看这张绝伦的脸在男人中就是凤毛菱角,更何况剧中他还有如此大才。

“卡!”

周权喊了声,“很不错,一条过,准备准备,拍三十七场。”

第三十七场就是宁凤衾的,她的戏不在棚内,而是影视城搭建的皇宫中。

“阿宴,跟她对戏一定会很辛苦的,你忍耐忍耐吧。”

苏羽贴心道。

一出戏,季宴的表情又恢复了冷然:“有空担心她,不如先调整一下自己。”

苏羽愣了下:“我调整什么?

导演都说一条过了。”

季宴接过李小风递来的水:“按照夏妙颜的人设和性格,她就算对男主芳心暗许,眼神也不会如此露骨,她是书香门第出身,与柳幻的处境不同。”

苏羽嘴角一僵,她自认自己演的并没什么问题,她的演技需要跟那个非科班的木头人比?!

她委屈道:“阿宴,我们可认识快十年了,你怎么处处向着她?

你不是很烦她蹭你热度吗?”

“我不在乎任何人蹭什么热度,我讨厌的是她来烦我。”

季宴喝水润了下唇,朝李小风道:“看什么呢?

没戏了?”

“啊?

哦。”

李小风忙转过头来,拿着他的折叠椅和包准备去下个场地。

季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恰好看见宁凤衾正歪头跟她的助理说话。

似乎是被她逗笑了,琉璃晶眸弯弯,纤手轻遮唇角,尽管一身狼狈,却遮不住从骨子里的仪态万千。

“走吧宴哥。”

李小风道。

季宴猛地回神,接着下意识拧起眉心,压下那股怪异感。

宁凤衾......她以前是这样的吗?

他觉得有些割裂,可这分明又是同一张脸。

宁凤衾可不会刻意去学原主的活法,除非这个先进的时代还能勘破人体内的灵魂,否则她没什么可忌惮的。

所以在导演说这场戏需要她弹琴的时候,她并没有藏拙。

“什么?

你自己会?”

周权看着找来的音乐生,“这可不是钢琴电子琴,这是古琴。”

宁凤衾抬手抚了抚琴弦,玉指轻挑,发出一声清脆悠长的琴音,琴的质量一般,但音准尚可。

想来看别的热闹的苏羽翻了个白眼,不知她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不过想到她很快就能滚蛋,不会碍自己的眼了,苏羽悠哉的在椅子上坐下看她表演。

别说她了,在场的没一个信的,尤其是陈陈,可没看见过她家里摆着半件跟音乐有关的东西。

更何况大家一致觉得,以宁凤衾这个作天作地的性格,要真有这种本事,还不得往死里营销??

替身也是个年轻女孩子,她这身破衣服都换上了,结果她要砸自己的饭碗?

弹几首不算难的曲子,就能有五位数呢!

对于她一个还在上学的音乐生不是小数目了。

“我听说要给宁老师替演,还特意了解过,没听说过您会弹,古琴可不是能速成的东西。”

“我练的是不算久,只学了十年而已。”

宁凤衾在琴前坐下,只不过教她的是大昭最顶尖的琴师罢了。

音乐生冷笑了声:“那我也想洗耳恭听一下。”

“导演可有选曲?”

虽然未必是她学过的,不过只要有琴谱,弹两遍也就会了。

“也没什么特定的曲子,弹的别太差就行......”宁凤衾点头表示懂了,毕竟原剧情就只是几个恶劣纨绔为了羞辱柳幻罢了。

这几个纨绔,都是身份不低的王爷侯爵的子侄,甚至还有皇子加入霸凌。

宁凤衾跟几位演员都不太熟,简单认识了一下,周权让他们先走一遍戏。

宁凤衾正在埋头洗衣服,这些堆积的像小山一样的衣服,全是宫人丫鬟的,她的皇姐皇兄们甚至觉得她洗自己的衣服都不配。

她被命令就在曲阳门处,曲阳门是后宫和前朝的界限,这是纯纯的将她的自尊踩在脚下践踏。

“咦?

这不是柳幻吗?”

几人路过的时候看见她停了下来,“头抬起来。”

宁凤衾手指抓紧衣服,肩膀开始轻颤,却不敢不抬。

她穿着粗布麻衣,墨发简单的挽起,有几缕碎发垂在额前。

再加上她惊慌的小表情,瞧着格外楚楚可怜,很难想象多狠心的人才忍心欺负这样的姑娘。

站在前面的两个男演员就愣了愣,周权不满的喊了卡:“你们在犯什么愣?

咋地你们以为是来英雄救美的?”

这几个也就是前期工具人,比龙套也多不了几场戏份,表演经验不够足。

听见导演训话,忙尴尬的道歉,没办法,实在是狼狈还能这么美的人太少了。

过了两遍,周权觉得差不多了,喊了开机。

“你就是邻国那女人生的孩子?”

男子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拽起来,“就因为你们国家挑起战争,我爹才在前线丢了条胳膊!

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

“哎?”

另一个忙拉住他,盯着柳幻的脸笑的十分猥琐,“听说她那个娘就能歌善舞,勾搭男人很有一套,说不定也教了她这个女儿呢。”


巍峨高耸的皇城上空被火光染的一片通红,震天的厮杀和惨叫声,预示着一个朝代的终结。

宁凤衾站在城墙上,一身素净白衣,及腰的墨发随风飘飘洒洒。

连天的火光映衬着她如雪的脸庞,在夜色中美得惊心动魄。

“这一天终于到了。”

朱唇轻启,她的话中带着一丝解脱。

她的父皇是个十足昏庸的暴君,无能懒惰,好色嗜杀。

作为一国公主,她曾千方百计想过挽救改变,从小严苛律己,女子该学的,不该学的,她都会学。

她也曾劝谏过父皇,救过忠臣,接济百姓。

可她一个人的力量太微弱了,朝廷越来越乱,百姓越来越苦,造反的势头越发压制不住。

改朝换代后,大昭可以迎来新的盛世,她衷心的希望,只是她已经无缘看见了。

在这座历经百年的皇城中,一抹雪白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跃下。。天朝最繁华的桐市,国际会展中心今日星光熠熠,媒体云集。

明星慈善拍卖会,多少人是真心来做好事不知道,但对于明星们来说绝对是个露脸和刷好感的好地方。

“宁姐,醒醒,马上就要到了。”

小助理陈陈晃醒刚下飞机就来现场的宁凤衾,“一会儿走红毯的时候可不能这种状态啊。”

宁凤衾迷糊的睁开眼,水露露的琉璃眸子闪的小助理一阵惊艳,她才应聘不久,还没适应这时不时的美貌冲击。

“别动,我给你补个妆。”

陈陈心里第一万次感叹她天生丽质的好皮肤。

若不是这副皮囊撑着,硬是死死的留住一批颜粉,她恐怕早就被骂退圈了吧,陈陈心里想着。

宁凤衾任由这个姑娘在自己脸上捣鼓,她此时的脑袋一片混乱,原主的记忆疯狂的向她涌来。

她没死?

不,是死了,但又在一个与她同名同姓,甚至脸都一般无二的人身体里活了下来。

艰难的消化掉这个事实,她被这梦中都想不到的先进世界所震惊。

原来没有了皇帝,没有了朝廷的后世是如此的神奇繁华?

“好了。”

陈陈满意的打量,就算没有作品被网友说是蹭红毯,那她家宁姐也是最闪亮的花瓶!

宁凤衾摸了下自己的脸蛋,温温热热的,虽有点陌生,可她死都不怕了,还怕生活在一个安稳和平的时代吗?

“我就穿这个吗?”

她低头看了一眼,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这露出大半身体的衣服。

陈陈却以为她是对品牌的不满意,只能遗憾道:“没办法,品牌方都不肯借衣服给你,不然会被网友喷的,您凑合穿穿吧,反正穿什么都好看。”

“我要换。”

陈陈看着都快到地方了,劝道:“现在去哪儿找合适的礼服?

你将就......我说我要换。”

宁凤衾的声音很淡,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陈陈竟被她眼神骇的一愣,说话都磕巴了起来:“换,换哪件?”

在宁凤衾的记忆中,她有个行李箱,里面都是衣服。

司机靠边停车,陈陈将行李箱打开让她自己选。

现在正是盛夏,行李箱里的衣服一件比一件清凉。

宁凤衾蹙眉将一件件扔在后座,终于看见了箱底出现了还算熟悉的衣服。

这是一身淡绿色的古装,与她所在的大昭有所不同,但遮的很严实。

她终于露出一抹淡笑,朝前面的司机道:“你先退下吧,本,我要换衣服。”

司机嘴角抽动了下,下车就下车,还什么退下,果然性格跟网上说的一样恶劣。

“你要穿这个?!”

陈陈睁大眼睛,“哪有穿古装走红毯的呀我的姐!”

“做工是有些粗糙,但端庄些。”

宁凤衾不听劝,已经开始换了。

陈陈暗暗翻了个白眼儿,端庄?

端庄这个词儿跟您一个走性感风的有一毛钱关系吗?

今天的拍卖会还是直播模式,她都已经可以预感到,到时候弹幕上会刷多少做作,博眼球的评价了。

商务车很宽敞,在陈陈的帮忙下她顺利穿好,拿出镜子看了看,又对头发不满意了。

除了睡觉和寻死的时候,她从不将头发如此不雅的散下来。

左右环顾一圈,找到一根长长的一次性筷子。

在陈陈的眼中,她就仿佛变魔术一般,纤手翻花般的绕了几下,那浓密的墨发便听话的被一根筷子缠绕固定住了。

宁凤衾彻底满意:“走吧。”

司机上来开车,陈陈悄悄的打量着,跟了宁凤衾一个月,虽算不上完全了解,可她仍感觉宁姐哪里不一样了。

在舒适柔软的座椅上也坐的笔直端正,古装和盘发仿佛与她融为一体,自己竟真的从她的身上看到了雍容华贵的气势。

认命的默认了她的这身装扮,在即将下车前,陈陈又赶紧提醒:“宁姐,千万千万离宴帝远一点啊!”

宁凤衾卷翘的睫毛一动,从记忆中找到这个人,是红得发紫的影帝兼她的邻居。

刚开始网友都称呼他季影帝,叫着叫着觉得三个字太麻烦,现在宴帝已经变成了他的昵称了。

好似…原主网上被骂的如此厉害,有一多半都是他的粉丝。

车缓缓停在了会场入口,下车就是红色的地毯,仿佛宫殿中,通往父皇龙椅上的那条道。

直播间内,有几十万人同步观看,见又来了一辆车,弹幕已经疯狂的刷了起来。

是谁是谁?

是不是我家羽羽?

要么是久月?

你们先猜,反正宴帝肯定是压轴。

这时有条弹幕说我认得这辆车!

这不是宁戏精的吗?!

报废了我都认得出来!

怎么是宁凤衾?

晦气!

她就不能不蹭吗?

我可不信她真是好心来做慈善的!

弹幕瞬间炸裂。

她怎么还不下来?

这种场合还摆架子?

而此时车内的宁凤衾正因不会穿高跟鞋而苦恼,刚起身就差点崴了脚,正在从行李箱找鞋。

弹幕才不管这些,已经开始狂喷起来。

别瞎猜了!

肯定是因为没品牌借给她高定穿,丢人现眼不好意思下来了吧?

底下跟了一溜的+1。

就在网友们不耐烦的时候,车门缓缓打开,外面两排的摄影机,照相机和手机齐齐对准了过来。

宁凤衾不习惯闪光灯,抬手遮了下眼,一手提起裙摆,仪态万千的下了车。


柳幻本想否认,可她那个缺德皇兄适时补刀:“别的不知道,我听过她弹琴。”

“我,小时候娘教了一点点,娘去世后就再也没弹过了。”

柳幻怯怯道,希望他们能打消念头。

“拿琴来,让爷见识见识你们南疆女人的魅术,要不是当初南疆花言巧语又是送钱又是送女人的,皇上也不会被迷惑退兵!”

柳幻缩着肩揉着自己的手:“我现在的手,恐怕无法弹琴了。”

她的手也被化了妆,因为常年做粗活,不但磨出了茧子,还有大小不一的伤口。

这会儿的功夫,宫人们已经把椅子和琴抬了上来,几人坐下来:“少废话,要是弹不好,爷今天就砍了你的手!”

柳幻白着脸在琴前坐下,刚抬手,周权喊了卡。

“好,这条可以保留,从弹琴开始,如果你自己不行的话,还是要换替身上。”

“不用重拍吗?”

宁凤衾有些惊讶,毕竟这算是她真正意义上拍戏的第一条,居然可以直接过?

她凑过去跟周权一起看监视器的画面,不敢说演的多惊艳,可确实的能感受到柳幻的情绪,并不违和。

她抿唇想了想,应该也跟她父皇有些关系。

因为母妃出身世族大家,外公德高望重,她在皇宫中属于为数不多待遇还不错的公主。

可就算如此,她父皇做的那些残暴事,也让她从小就怕而远之,在他面前,自己就是这副小心拘束的姿态。

“好,下一条。”

周权拍了下手。

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演员们,此时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她,想瞧瞧她到底是真有东西还是出风头放大话。

可对于宁凤衾来说,这比起演戏可得心应手多了。

她修长的手指轻抚过,随着琴弦犯起的层层涟漪,清冽的琴音缓缓流淌出来。

她选定的曲子是老师所创的《云山》,老师曾说过,她不应该生在这样的皇宫。

她的心性与良知,让她哪怕锦衣玉食,也会日夜难安。

《云山》这首她最常弹,她喜欢曲子里那种遥远又广阔的气势,她想柳幻最向往的一定也是自由。

伤口累累却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飞跃,琴音悠扬缥缈,抑扬有度,仿佛让人置身山川云峰。

而弹琴的人眼神专注,带着好似怀念又酸楚的渴望。

这首曲子,让她一个狼狈不堪的女子,像是周身被环住了一道遥不可及的光,令人不敢轻扰却又移不开眼。

两分半钟后,宁凤衾以掌压弦,止住余音。

许久未弹,心里颇有些触动,若老师知道了她现在可以自在的活,一定也会欣慰吧?

“这,是什么曲子?”

那音乐生从乐声中回神,“为什么我从没听过?”

“云山。”

宁凤衾犹豫了下又道,“是我已故的老师所作。”

既然她一个音乐生都没听过,说明曲子已经在动荡的大昭后失传了,否则这样的名曲不可能没有名气。

千百年后,她仍旧想将老师的姓名和作品,再次传扬与世。

“好,好。”

周权缓过神,用力鼓起掌来,其他人也跟着纷纷拍手叫好。

“就这个!

就这个曲子!

太契合了!”

他不懂音乐,但传达的情绪是可以感染人的,这个弹琴的水平什么级别他也不知道,但在剧里足够用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刚才还愤愤不平又满心怀疑的音乐生一脸敬畏:“宁…宁老师,您的水平比我们老师还高!

您可不可以教这首曲子?

它太高级了,我太喜欢了!”

宁凤衾笑了笑:“等剧播了,我会把曲子公开出来的。”

音乐生心满意足的去换衣服了,虽然没赚到钱,但可以听到如此天籁的曲子,也不枉此行了。

季宴放下不知不觉中举了一首曲子的剧本,眼神深邃不明。

场中唯一又震惊又嫉妒的,大概就唯有苏羽了。

谁能想到她不但演的没什么问题,还有这种本事!

事已至此,除了不可抗因素,恐怕导演也舍不得撵人了。

她咬了咬牙,转头看向一旁的助理,小圆冲她点了点头,苏羽这才重新靠坐回去。

大家惊叹了一番,就专注回拍戏了,毕竟都是外行人,还不清楚这样的琴功和曲子对于音乐界意味着什么。

柳幻以为她好好弹琴,就能躲过他们的为难,然而存心要找茬的人,怎么会轻易罢手。

“行啊,果然有两下子。”

那位世子冷哼了声,“母女都是狐狸精,用这本事又想勾搭谁呢?”

在柳幻惊慌的眼神中,他让侍卫将她绑住双手吊在宫墙下,扬言要废了她这双手。

表面上她是被绑住了双手,实则手腕上绑的并不紧,而是在腰上绑着威亚,所以对身体的负担并不是很重。

给她绑威亚的是个清秀年轻的男孩儿,他绑的时候离宁凤衾近,低着头都不敢看她,宁凤衾觉得他跟自己救过的一个孩子挺像的。

“你多大了?”

她随口问道。

威亚男孩儿脸一下子红红的:“十六。”

宁凤衾奇怪,这个时代十八岁好像才算成年,十六还是念书的年纪呢。

没等她多问,威亚绑好要开拍了。

宁凤衾站在墙头被一点点往下放的时候,脑海里不由想起自己跳下的那一幕。

相似的情形,心境却完全不同。

“好了导演!”

工作人员将她的点定好后喊了声,就离开了镜头内。

开拍的时候,便只有她自己在这里吊着,然后等着男主经过的时候相救。

此时不管是机器,还是工作人员,都离她十分远,对于她的情形只能从监视器里面看。

宁凤衾也在专心表演害怕痛苦的样子,可还没过五分钟,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被威亚吊着的身体是很紧绷稳定的,她却觉得自己在往下降。

这种变化很轻微,就像一根绳子从最细处一点点的崩开,若一般人甚至可能都不会察觉到。

她皱起眉,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了。

“表情管理!

做什么呢?”

周权拿着喇叭喊道。

他说话的时候,她又往下滑了一点点,她不再迟疑,高声道:“这威亚要断了!”

“什么?!”

底下的人们纷纷惊的起身,“不会吧?

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可绳子已然十分脆弱了,根本不等人,宁凤衾若是坐以待毙等着他们拉自己上去......不,也许等他们拉死的更快!

正在宁凤衾观察着四周可以借力处的时候,下面忽然传来一声:“往这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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