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兰苏糖的其他类型小说《闺蜜齐穿八零,去父留子带球跑李兰苏糖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吕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姐妹,离婚吗?”“今天谁不离谁是小狗!”“......”大清早的,苏糖忍着腰酸背痛跑进余淼淼的屋里。余淼淼正在搓床单,清冷的脸上无动于衷:“我是替身,白月光没回来前,离不掉。”苏糖一秒蔫了。距离白月光回来,还有两年!“好漫长......”苏糖绝望了,软趴趴地贴到余淼淼身上:“姐妹,我可是为了陪你才暂时不离婚的,你今天得给我做好吃的。穆景州那家伙,把我折腾得浑身没劲儿。”“给你烙糖饼?”余淼淼把床单晾起,说。苏糖一下就来劲儿了:“再剁点儿猪油渣拌进去,老香了......”“听你的,去烧火。”“走!”苏糖和余淼淼本是影视学院的死党,正准备毕业后一起大展宏图。却在研究新接的剧本时,一起穿进剧本里,变成八零年代初的妯娌。一个舔狗,一个替身...
《闺蜜齐穿八零,去父留子带球跑李兰苏糖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姐妹,离婚吗?”
“今天谁不离谁是小狗!”
“......”
大清早的,苏糖忍着腰酸背痛跑进余淼淼的屋里。
余淼淼正在搓床单,清冷的脸上无动于衷:“我是替身,白月光没回来前,离不掉。”
苏糖一秒蔫了。
距离白月光回来,还有两年!
“好漫长......”苏糖绝望了,软趴趴地贴到余淼淼身上:“姐妹,我可是为了陪你才暂时不离婚的,你今天得给我做好吃的。穆景州那家伙,把我折腾得浑身没劲儿。”
“给你烙糖饼?”余淼淼把床单晾起,说。
苏糖一下就来劲儿了:“再剁点儿猪油渣拌进去,老香了......”
“听你的,去烧火。”
“走!”
苏糖和余淼淼本是影视学院的死党,正准备毕业后一起大展宏图。却在研究新接的剧本时,一起穿进剧本里,变成八零年代初的妯娌。
一个舔狗,一个替身。
原剧里,苏糖对穆家老三穆景州情根深种。
为了舔到穆景州,有事没事就往穆家跑。今个儿送点果子野菜,明个儿帮忙干家务......各种讨好各种表现。前不久假装被混混欺负,又在穆景州英雄救美时故意撕破衣裳。
穆景州不得不把她娶回家。
这段“佳话”,不知道要被十里八乡蛐蛐多久。
余淼淼的情况单纯点儿,因为和白月光长得相像,被穆家老二穆景云娶回家当替身用。
余家二老本来就想“卖女儿”给儿子娶媳妇。穆家来提亲,便不要脸坐地起价,要了一百八十八块彩礼!堪称岔河村最贵的媳妇。
十里八乡日常蛐蛐二号。
可其实,她们的丈夫心里早就住进白月光:沈明珠,半年前才离开岔河村的下乡知青。
那位才是女主!她们只是衬托女主善良和幸福的恶毒女配。
比如:吃醋联手陷害沈明珠,往屋屋里放毒蛇,把她推下悬崖,骗进野猪坑......最严重的一次,沈明珠差点儿被痞子强/暴。
妥妥的恶毒女配行径。
也导致她俩最终被穆家两兄弟厌恶、憎恨。
穆景云一米八五的个儿,妈生暖白皮。看着俊朗斯文,实则占有欲极强、内心偏执。
沈明珠一句“二嫂欺负我”,就让穆景云把怀孕的媳妇一巴掌扇进冬天结冰的河里。直接冻到流产、终身不孕。
穆景州性格内敛,平时不怎么说话,但狠起来比穆景云还离谱!
苏糖挺着大肚子滚下山坡,差点一尸两命,最后不被送到精神病院,也是穆景州为了沈明珠亲自动的手。
可其实,穆景州和穆景云两兄弟也都是配角,沈明珠成长路上的工具人。
在别人还只知道挣工分的时候,有颜有本事的这两兄弟就开始悄悄干别的营生了。
等到完全开放时,两人已经积攒了几大百元家底。后来又凭借这笔资金,乘着开放的东风钱翻钱成为万元户。
可惜,配角终归只是配角。
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为沈明珠提供经济价值和情绪价值。等沈明珠念完大学、当上明星后,他们就被抛弃了。
最后,沈明珠却嫁给真正的男主——剧团主任陆建民,抱着铁饭碗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而穆景州和穆景云伤心醉酒,一个失足掉河里英年早逝,一个公司破产跳楼自杀。
正经男配都下场凄惨,舔狗和替身能有什么好下场?
她俩,一个舔到尽头一无所有,被穆景州送去精神病院。一个替到最后心碎成碴,自杀身亡。
这样的婚姻,不跑还等几时?
可这个年代风气保守,婚姻被视为家庭和社会的责任。逃婚绝对不是上上签——还没跑出县城呢,就得被抓回来。
只能离婚!
然后光明正大的离开那倒霉的兄弟俩。
于是,问题又来了——哪有人结婚两天就离的?
不仅要还彩礼钱,还要被戳着脊梁骨骂一辈子,哪还能再发展她们的演艺事业?
娘家也抬不起头。估计最先抓到她们,就是娘家人!
目前她俩,既还不起彩礼钱,娘家也不接受退货。
最重要的是:余淼淼是心甘情愿当替身的......
“唉,淼淼,你要记住,我都为了你才留下来受罪的啊!”苏糖一边烧火,一边叹气。
余淼淼用温水和上面,就开始刮红糖:“再忍忍,等沈明珠回来,不用我们作,兄弟俩就得主动提离婚。”
“对!到时候,咱们学你家老余坐地起价,要个千把块的离婚赔偿,去城里买套小三房等升值!过两年娱乐事业就进入发展期了,以我们的专业水准,出圈当大明星就是分分钟的事......”
“......”
苏糖叭叭叭的勾画着蓝图,余淼淼熟练的刀工把糖末刮得又细又均匀,拌上猪油渣,看着都香。
和姐妹俩互相画的大饼一样香。
滋啦滋啦的香味飘出厨房,穆老太闻香而来。
新媳妇结婚两天就主动下厨房,穆老太挺高兴的。
本想看看是哪个勤快媳妇,然后夸一夸。结果看到红糖被削了半块,她搪瓷口缸里的猪油渣也少了一大勺,顿时火冒三丈。
“败家娘们儿,你们在干什么呀?”
“这红糖是留着给你大嫂坐月子用的,怎么就用掉了一半?”
“我的猪油渣啊,够全家吃半个月的,你们一顿就给造了!”
“......”
余淼淼把饼翻个面,头也不回:“娘,红糖是我的嫁妆。”
“什么你的我的?又没分家,当然都是公中的。”穆老太心疼的骂着,赶紧把剩下的半块红糖收起来。
藏柜子里?不安全。
连那半搪瓷缸猪油渣一起端自个儿屋里。
“真抠。还好咱们嫁的男人不像她。”苏糖摇头。
穆景州和穆景云都是很大方的人。
虽然她是讹婚,穆景州也给了苏家八十八块钱的彩礼、六块新布料。
目前对她,也还不错。除了那方面需求旺盛。
但她也一起爽到了,不算亏。
余淼淼那边情况更好。
目前,她们的日子都能将就过。
“饼好了,吃吧!”
余淼就烙了四个糖饼,两人站在灶边一会儿就吃没了。
等穆老太藏好东西再回来,只剩下油亮油亮的空锅。
“饼呢?”
“吃了。”
“!!!”
穆老太气得跺脚:“两个人就吃了四个饼?你们的肚子是大象吗?”
苏糖和余淼淼不说话。
沉默就是最好的反驳。
“算了,你们是新媳妇,不懂规矩。我现在教你们!”
“以后你俩和老大媳妇轮流做饭,做全家的饭。长辈没上桌前,不许偷吃!”
“不做饭的时候,就下地干活挣工分去!”
“......”
训了半天,穆老太肚子更饿了:“罚你们今天煮饭洗碗!”
“嗯!”
余淼淼爽快地答应了。
反正她们也要吃饭,顺带着多做点儿就行了。
苏糖也乐意。
因为,这一家子做饭都不好吃,四舍五入约等于浪费粮食。
她喜欢吃淼淼做的饭。
余淼淼初中就会炒小龙虾,高中还自学了烘焙,手艺好得很。
再过两年改革开放就开始了,她俩离婚后可以开个面包坊。阿淼在后厨做,她在前面卖,肯定能过得红红火火。
等有了钱,就多多的买房,等涨价!实现财富自由指日可待。
至于男人......
有钱了还愁没有八块腹肌可摸吗?
舔狗翻身,姐要当女王!
“三嫂,你好肉麻哦!”年纪最小的穆景荣一边扒饭一边笑。
他今年才十三岁,刚上初一,今天是周末便也跟着下地挣工分了。
这么小的娃,搁现代还是爸妈手心里的宝宝。
苏糖心疼的摸摸他的头,给他夹了两块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儿。”
“谢谢三嫂。”
穆景荣顿时觉得三嫂肉麻点儿也没什么。
四哥和他说过,城里的女人都这样。娇娇软软的,说话特好听。
将来,他也要娶个像三嫂这样温柔的媳妇,天天喊他老公。
再多的肉,也禁不住人多。
你一块我一块的,很快就见了底。穆老太还没吃上呢!
她直接把自己碗里的饭倒进肉碗里,拌了拌,然后递给穆老头:“你吃。”
穆老头习惯性地接过碗,呼啦呼啦开吃。
腊肉的油里有咸味,和米饭一拌超级香。穆老头吃得很满足。
甚至没分穆老太一口。
穆老太刚才就没吃到肉,现在她筷子飞快,还用勺子把豆角和茄子里的汤汁滤到自个儿碗里。
没有人敢和她抢。
怀孕的李兰也不敢,委委屈屈的给穆景元使眼色。
穆景元大白牙一咧,黝黑的脸上堆起笑:“娘,李兰怀孕了。”
“真的?”
穆老太大喜,立刻盯着李兰的肚子看。
李兰骄傲得昂起下巴:“真的。我今天一早去县医院看过了。”
“啊,那太好了。我老穆家有后了!”穆老太高兴得拍大腿。
“男孩女孩?”穆老头问。
李兰说:“爹,这才怀上,还不知道呢!不过我最近总想吃酸的,应该是儿子。”
“酸儿辣女,是儿子准没错了!”穆老太更高兴了,指着苏糖和余淼淼说,“你们两个也抓紧点儿。”
苏糖:......…
余淼淼:......…
才结婚两天谁能怀上?要真怀上了,才叫吓人!
再说,她俩只是将就着过日子,压根儿没想过怀孕生子。
毕竟剧里的舔狗和替身怀孕后,都没有好下场。一个因为陷害沈芙蓉未遂,从山坡上滚下来,流了。
一个因为沈芙蓉差点儿被强/暴,被大耳光子扇进冬河里,流产后终身不孕。
怀孕这事,想想就可怕!
“娘,不着急。”穆景州闷声说。
“我也不急,我喜欢现在的生活。”穆景云满足的笑着,毫不掩饰新婚生活的快乐。
这一屋子除了穆景荣,都是“过来人”,都懂。
余淼淼和苏糖面面相觑:糙汉都这么直接的吗?
“娘,医生说我要小心保胎。今天起我就不下地了。”李兰说。
穆老太沉默了一下,同意了:“行!你一定要好好保着我大孙子。”
“娘放心,我会的。”
“吃饱了的都去休息,下午还要干活呢!”
“好。”
穆老头先离桌,男人们便先后走了。
苏糖拉起余淼淼也要走,被李兰拦住:“二弟妹三弟妹,碗筷还没收呢!”
“咦,这不是大嫂你的活儿吗?”苏糖问。
李兰摸着尚未显怀的肚子,说:“我怀孕了,娘说我安胎就行。”
“一点儿活都不干了?”余淼淼皱眉。
做饭,她喜欢。
但超级讨厌洗碗。
“二弟妹,目前就辛苦你和三弟妹了。等你俩以后怀孕,我也包下做饭洗碗。”李兰说。
“她怀了我替她。”余淼淼说。
苏糖开心的笑了:“对,若二嫂怀了,我也替她。”
心里:我们都不会怀的,你放心吧!
李兰心里很不爽。
都是穆家的外姓人,你俩拉什么小团伙?
“那若是你俩一起怀了呢?”李兰问。
苏糖:“还没发生的事,暂时不做考虑。”
余淼淼:“我做饭,三弟妹烧火,洗碗的事就交给大嫂了。”
李兰又把肚子一挺:“我怀了穆家的大孙子!”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苏糖问。
李兰噎了噎,大声:“穆家的!”
“我姓苏,她姓余。你儿子和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大嫂要实在不想洗,就让大哥来洗。毕竟你给他生孩子,他替你干活也应该。”苏糖说。
李兰:“男人怎么能干家务?”
“不能吗?都是人,怎么就不能干家务了?”
“这是女人的活计儿!”
“那让你婆婆来替你吧!她和你肚子里有血缘关系。”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俩洗!”
“我俩不洗。”
余淼淼没苏糖的好耐心,一直和她打嘴仗,扭头就回屋去。
苏糖看她走了,也走。
李兰站在厨房门口大喘气。
这俩,太气人了!
又没怀孕,又不下地干活,洗几个碗不应该吗?
但她又怕婆婆午睡起来看到厨房乱糟糟的,只得去洗碗。
西屋,穆景云像八爪全似的挂在余淼淼身上:“媳妇,你以前没说做饭这么好。”
“你没问。”
“怪不得县国营饭堂那个老头想娶你。就你这手艺,何愁业绩不好?”
余淼淼闭着眼,面无表情。
国营饭店的老王是个死了老婆的鳏夫,三十岁,长得又黑又丑,带着三个没成年的小子。
和重男轻女的老余一合计,就想以一百块的彩礼钱把她“卖”了。
穆景云突然高价求娶,简直就是她灰暗岁月里的一道光!
芳心暗许,带着美好的憧憬出嫁,把他当成救赎当成命一样的爱。
后面沈芙蓉回来挑破真相,原地崩溃黑化。
她就不一样了。
既然知道剧情,就不会允许自己走原主的路!
“媳妇,你和结婚前有些一样了。”穆景云在她脖子上啃啊啃,像小狗似的,没一会儿就开始剥她的衣服。
余淼淼:......…
有时候挺烦的!成天就知道饱暖思淫欲。
不过在洗床单和下地之间,她选择洗床单。
她自小的梦想就是拍戏,辛辛苦苦学习多年,一朝化为泡影。
不过,这个时代的影视业正在逐渐发展,以后路越来越宽。等离婚后,她和苏糖就去试镜。
如花似玉的脸,可不能晒黑晒老了!
南屋的苏糖也是这么想,所以她很乐意讨好穆景州。
“老公,你喜欢我这样喊你吗?”
“......喜欢。”
穆景州阖着眼,耳尖泛红:“不过,以后别在人前这么喊了。”
“那我喊你什么?州州?三哥?老穆?”
“......三哥吧!”
“好的,三哥!”
苏糖软绵绵的挨在穆景州身边。
穆景州被她惹得欲/火勃发。
又,不想这么快就趁了她的心意。
其实,苏糖只是日常讨好,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三哥,睡吧!晚上我让二嫂给你做好吃的。”
想到老二家的手艺,穆景州问:“你不会做饭?”
“不会。”
“......”
“二嫂会就行了呀!我给她烧火,这是她不会干的。”
苏糖还挺骄傲。
穆景州纳闷地问:“你和二嫂很要好?”
“嗯,我喜欢二嫂。”
穆景州:......…
结婚前,你说只喜欢我一人!
天蒙蒙亮,穆景云容光焕发地从房间出来,手里端着个盆。
盆里是昨晚弄脏的床单。
媳妇挑的新床单就是舒服,如果中午能晒干,晚上就继续睡新的。
本来这活是女人干的,但他媳妇腿受伤了,今天只能他早点儿起来洗。
希望不要被人看到......
没想,穆景州也端着床单出来了,两人在水井边相遇。
“二哥。”
穆景州瞄了瞄二哥盆里的床单,很不识相地问:“今天你洗?”
穆景云眼角抽了抽,翻白眼:“知道还问?”
似乎觉得男人洗床单丢脸,他也明知故问:“老三,你家的床单天天都是你洗?”
“嗯。”
穆景州放下盆,提桶打水。
扑通——竹桶入井,发出一声闷响。
穆景云蹲下来,等水的同时顺便嘲笑:“原来你每天都起很早洗床单啊?”
“嗯。”
穆景州先灌满二哥的盆,再灌自己的。然后,两人一起洗床单。
穆景云的骄傲感立刻就上来了:“老三,不是我说,你也太宠媳妇了,什么都不让她干,要闲养着吗?”
“不应该?”穆景州反问,“二哥你不也在娇养二嫂?”
穆景云噎了噎:“我家洗衣叠被都是你二嫂干。今天是她脚伤了,我才干的。”
“所以也是干了。”穆景州闷头洗床单,懒得和穆景云废话。
穆景云哼哼:“你还是那么闷。”
“会哄媳妇就行了。”
“......有理!”
于是,穆老太起床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好大儿蹲在水井旁洗床单。
瞬间,血压飙升!
穆老太几大步冲到院子里,大声质问:“你俩在干什么?”
“洗床单。”穆景云答。
“我不瞎,看到了!我说,这事怎么能你们干?”穆老太吼得全家都听到了。
余淼淼脚腂还疼着,翻个身继续睡。
苏糖倒是已经起了,准备去做早餐——姐妹腿伤了不宜干活,她决定今天独自承担煮饭的任务。
听到穆老太发飙,她就缩在屋里暂时不出去。
“娘,你别喊那么大声。对了,我媳妇脚扭伤了,今天做不了饭。”穆景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快速洗好床单挂起来,就回房间去。
穆景州就从容多了,慢悠悠的。
穆老太快要被这两小子气死了:“这么不自制,年纪轻轻就掏空了啊......”
穆老大在屋里闷声不哼,默默地看了看妻子。
他现在浑身都是劲儿呢!
穆老太在院子里骂了半天,也没人应他。
最后,穆景荣要去上学了,背着书包出来问:“娘,你在说什么?”
“去上你的学,别管大人的事。”
穆老太忿忿地把小儿子推出家门,又呸了几口唾沫,犹不解恨。
干脆站在院子里喊:“还不来做早饭?”
“来了来了。”苏糖这才出屋,笑得像朝阳一般和煦,“娘,我这就做早饭。”
“你?能行吗?”穆老太质疑。
“二嫂脚受伤了,我不行也得行。没事,做不好大家就兑付着吃。”苏糖笑眯眯。
反正,她不吃。
她屋里还有腊鸡呢,饿不着!
等穆老太走了,把两个鸡腿扯下来放火上烤熟,和淼淼一人一个。贼香!
“娘,她总要学的,你让她试试。”穆景州说。
穆老太想:有道理!总不能一直让苏糖光烧个火就白吃饭吧?
让她学!学会了,三个媳妇轮流做饭,她老婆子就可以享受了。
“行,你学,我看着。”穆老太道,“先往锅里放水,再烧火。”
“好嘞!”
为了让姐妹休养好,苏糖认真的按穆老太的节奏来。
但是到了和面的那一步,问题就来了。
她和不好面。
不是太稠就是太稀,眼看着都要调出三顿的面疙瘩了,穆老太忍无可忍:“你别再加水了,我来!”
“好的。”
苏糖乖巧的站到一边。
穆老太一边和面一边叨叨:“这样,这样,看到没?”
“看到了看到了。”
“行,该削面下锅了。你来!”
苏糖一手拿着面团,一手拿菜刀。
一刀下去,半个面团进锅。
“天啊你疯了吗?”穆老太的尖叫几乎掀破屋顶。
余淼淼在房里听到,忍不住想去帮忙,被穆景云按回去:“躺着,娘看不下去会自己搞的。”
“她不是懒,是被养娇了。要是做得不好吃,你也别说她。”余淼淼说。
“你倒是向着她。”穆景云又想起昨晚她和苏糖抱在一起的情景,吃醋道,“媳妇,我和三弟妹,你更喜欢谁?”
余淼淼:......…
这个年代不是都忙着挣工分吗?怎么也有人玩送命题?
“媳妇,你不说话我就要误会了。三弟妹虽然长得好看,但她是个女的。
再说,她也没我好看啊!我是全岔河村最好看的男人了。就算进了城,也未必有比我更好看的。”
穆景云的自恋,让余淼淼的唇角抽了又抽。
自恋的人,首先是自信。
可惜,这样自信的穆景云最后也被沈明珠PUA成废物。
“媳妇,你真的不表个态吗?”穆景云有些气馁,“那我今天不上工了,在家陪你睡觉。”
余淼淼下意识的身体发紧,忙道:“我以后没有娘家了。虽然你很好,但我不可能只有你。我也需要玩伴,苏糖很合适。”
“只是这样?”穆景云狐疑,总觉得她俩的关系不一般。
“不然呢?”余淼淼翻白眼,“你快出去吧,别影响我休息。”
穆景云凑上去在她脸上亲了亲,才离开。
等有钱就盖房子搬出去吧,远离三弟妹!
“吃早饭了。”穆老太没好气的喊,一家人陆陆续续去厨房。
酸菜面疙瘩汤,熟悉的味道。
“娘,是你做的早餐?”穆景元诧异地问。
“闭嘴!”
穆老太已经被苏糖气得精疲力尽,随便扒拉完就去挣工分。
穆老头也吃得没滋没味,去磨镰刀。
穆景元半开玩笑半认真:“三弟妹,你这样以后分了家怎么过?”
“分家?什么时候分?”苏糖顿时眼前一亮。
分了家,她和淼淼就不用做全家的饭了!以后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穆景元:......
苏糖和余淼淼在县城吃了红烧肉拌饭,特满足。
自己不吃,做饭就随意:一个白菜汤,一个酸菜土豆丝。
穆老头率着全家从地里回来,洗了手就往厨房冲。
一家老小仿佛昨天才开了荤,对吃饭异常热衷。
还在地里,就在猜想今天吃什么美味......
结果!
就这?
穆老头很不满意:“今天谁做的饭?”
“我。”余淼淼举手。
“怎么做成这样?看着就没味儿。”穆老太也不满意。
才吃了一天余淼淼做的饭,胃口就变刁了。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惯性啊!
“娘不给切腊肉,也不许多放油,只能这样。”余淼淼耸耸肩。
“昨天下午也没切腊肉,没放油,不是很好吃吗?”穆老太根本不信,“你俩是不是提前偷吃了?”
“我们饿不住,提前用白菜汤泡饭吃了。娘要不信,可以检查。”苏糖说。
穆老太打开碗柜看了看,确定没有少东西,才信了他们。
“真难吃。”穆老头边吃连抱怨。
余淼淼也不生气,慢吞吞地说:“要是不满意,就倒掉我重新做。”
在这个物资缺乏的年代,连野菜都有人抢,怎么可能把做好的菜倒掉?
再说,他们平时炒的酸菜土豆丝还不如这个呢!
每个人都吃得不满意。
穆景云很给自家媳妇面子,边吃边赞:“很好吃啊!我媳妇就是能干。”
穆景元咬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家兄弟:为了哄老婆,啥话都说得出口!
李兰刚有了身孕,馋着呢!总惦记着苏糖拎回来那块肉。
干脆挑破:“三弟妹不是买了肉吗?切几片下来炒一炒,给大家添点儿油水吧!大家干活也不容易。”
穆老太一听苏糖买了肉不给她吃,登时就怒了:“肉呢?”
“三哥说那是回门用的。”苏糖坐在灶前,时不时翻两个火堆,跟玩似的,也没人在意她在干什么。
“什么?你回门要带肉?”穆老太震惊了。
苏糖最后扒了扒灰,坐到穆景州身边笑眯眯。
穆景州正专心干饭,她一来,顿觉碗里的饭真的不够香。
“老三,是你的意思不?”穆老太拍桌子。
“是我说的。”穆景州道。
穆老太气得不行:“败家子,家里的白菜土豆带点过去就行了,买什么肉?”
“我乐意。”
“你,你——”
“花我自己的钱。”
穆景州最后这句简直神补刀。
穆老太怒火中烧,正想教训三儿子,穆老二也开口了:“媳妇,回门的东西你买好了吗?”
“买好了。”余淼淼说。
整个岔河村的人都知道,穆家的两个新媳妇骑着自行车一起去的县城。
既然苏糖买了肉,那余淼淼肯定也买了。
穆老太的心都在滴血。但她不敢说老二。
七个孩子,就老二最不听话!
平时笑眯眯的,发起火来能把屋顶掀飞。
“我吃好了,媳妇,回屋收拾下就走。”穆景云飞快的吃完,拉着余淼淼回屋。
掉漆的旧桌子上摆着一包芙蓉糕、一包桃酥。不见肉。
“媳妇,肉呢?”
“没买。”
“三弟妹都买了,你怎么不买?”
“太贵了。”
“我给你钱了呀!”
“买了一块床单。”
穆景云扭头看着崭新的肉粉色印花床单,两眼放光:“这个好,更有感觉!”
余淼淼:......
能不能?不往那方面想?
“媳妇的眼光真好,等晚上回来,我好好伺候你。”
早知道就不买床单了!
“走走,回门去!”穆景云很高兴。
另一个屋,穆景州先洗了个头,又换上结婚时做的新衣。
禁欲式的帅,谁看了不迷糊啊?
难怪原主不择手段地要嫁给他。
“三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苏糖坐在床上晃脚丫子。
“你是我媳妇。”穆景州开始换新鞋新袜子。
苏糖噘起嘴:“可是,他们都说你本来不愿意娶我,是被我讹上的。”
穆景州穿鞋的动作顿了顿,才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显然,他以前对被讹婚的事很不高兴,但他现在已经接受了现实。
也许这个年代的人都这样,改变不了的就接受。
也或许是,和她睡舒服了。
不管是什么,都意味着他不像剧情里那样冷血无情。
苏糖很高兴,娇滴滴的在他脸上亲一口:“你救了我还娶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情话和香吻都来得太突然,穆景州耳根泛红:“嗯。”
等他俩磨蹭完,穆景云夫妻俩早走了。
穆景州想去找队长借自行车,结果被高老太借走了,只得步行。
苏糖家住上新村,余淼淼家在下新村。两个村中间隔着一条河。
当初苏糖就是在这条河边,撕开衣裳讹到穆景州的。
故地重走,苏糖很尴尬。
穆景州闷头走路,倒没什么情绪。
他不提,她就装镇定。
快到村口的时候,遇到了村情报小组——几个大婶大妈坐在树荫下纳鞋底,看到苏糖和穆景州回门,八卦之心瞬间燃起。
“哎哟,这不是老苏家的姑娘吗?今天带着你讹来的丈夫回门啦?”
苏糖满头黑线。
“新姑父长得真俊,跟戏里的将军似的。”
“这身高,这身段......啧,很有劲儿吧?”
“糖糖有福啰......”
这年代的婶子们开车速度也杠杠的啊,苏糖被她们说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拽着穆景州的胳膊赶紧溜,一口气跑回家。
她没看到,穆景州眼底的笑意。
苏家在上新村很有名——重女轻男。
据说,苏奶奶本来病重得不行了,苏糖一出生,苏奶奶的病就好了。
苏家人都说苏糖是福星,从小养得跟宝贝似的。不管是哥哥还是弟弟,都得让着苏糖。
在这个缺吃少穿的年代,还能把苏糖养得白里透红,水水嫩嫩。
也因此,养出原主跋扈任性的脾气,把穆景州逼得不能不娶。
“糖糖回来了?累不累?热不热?”老苏皱巴巴的脸上布满热情。
“还好。”
“快坐下喝点儿水。”
苏糖坐下,打量着旧巴巴的破房子,心中感慨万千。
家里条件也不算好,老苏还舍得拿花棉布给她送李兰。遇到这样的父母,才真的是好福气。
不像她,周旋在离婚又各自现婚的父母之间,靠卖萌讨好获得学费生活费。
“糖糖,老穆家没人欺负你吧?”老苏话是对苏糖说的,眼睛却是看着穆景州,气势汹汹。
“哇,大嫂好有钱!”苏糖跑过来帮忙捡。
李兰也想把钱捡回来,但她的手被余淼淼用力提着,根本蹲不下去。
“大嫂,你没事吧?没吓着宝宝吧?”余淼淼关切地问。
李兰用力甩手:“我没事,你松开!”
余淼淼瞄了一眼地上:很好,捡光了。
可以松手了。
李兰一张票子也没捡到,怒冲冲地瞪着苏糖:“把我的钱还给我!”
“一块,两块,三块......九块七毛八!大嫂,你把我先前送给的花布卖了?”苏糖数钱得数明明白,也问得明明白白。
“这是你大哥给我的钱!”李兰当然不能承认。
“是吗?那我们去王裁缝家问问?”苏糖巧笑盈盈,“老苏攒了好久的布票才够买那块布,我们去供销社的时候,那个花色就剩最后六尺,多一点儿都没有,很好认。”
李兰眉心狂跳:“去问嘛,王裁缝家各种花布多得很。像你那个花色的,也不少。”
“走吧,去问一问。”余淼淼率先往前走,“只要王裁缝肯说实话,我就给她两块钱。”
李兰睁大眼睛:!!!
还带这样玩的?
逼着她给王裁缝退三块钱封口啊!
“不用给钱,我那块布我认得。被我弟咬过一口,边缝上牙洞。”苏糖咂着冰棍,从容自信。
李兰深呼吸,仔细回想那块片的边边角角到底有没有牙印。
可是,当初她收下花布后就高高兴兴的收起来,根本没展开看过!更别提注意毛缝边了。
如果真有牙印,又有余淼淼出两块钱买证词......
李兰打了个激灵,喊:“你俩回来!”
“哦?”
苏糖和余淼淼齐刷刷地转身。
“那块布确实被我卖了,可那是三弟妹你送我的。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都是我的事。”
“布只能做一件衣裳,谁穿了就穿了。但钱,大家都能花。”苏糖眨眨眼,明示!
李兰怎么会不懂?只是这到手的钱,岂有再让出去的礼?
她恶狠狠地问:“三弟妹你什么意思?以前求我帮忙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现在嫁给老三,就翻脸不认人了?”
“大嫂帮我忙了吗?”苏糖问。
“帮了呀!我可是为你说了几大箩好话,家里才同意让你进门的。”
“跟谁说的?”
“呃,当然是跟家里的人啊!爹娘面前,都说了的。”
李兰想,苏糖总不至于敢去找公婆对峙吧?
谁知苏糖当真敢。
“那等爹娘下工,我问问他们。”
李兰:......…
“大嫂得先把钱给我,等问完核对上了再给你。”
苏糖说话温温柔柔的,却刀刀戳得李兰想吐血!
感觉自己像被撵进死巷子里,根本没法逃。
如果让婆婆知道她私自收了苏糖的布不吭声,肯定要骂她。
那她结婚这两年来讨好公婆不是白费劲儿了吗?
想到这儿,李兰决定忍痛割肉:“三弟妹你做人也太那啥了,一会儿要问王裁缝,一会儿又要问公婆。都是自家人,搞得跟仇敌似的。这钱,我不要了!”
李兰扭头就走,真不钱了。
苏糖乐翻了,把钱分出一半给余淼淼:“有钱一起花!”
“你攒着吧,穆景云会给我钱。”余淼淼没要。
她是替身,婚前谈过条件的。他养她,她为他铺床叠被。
相比之下,苏糖就可怜了。
结婚前穆景州就被讹怕了,婚后不敢放钱给苏糖,缺啥都要厚着脸皮找穆景州要。
苏糖喜欢手心向上,那是索回她该得的。而不是,没脸没皮的求人施舍。
“行,那我先留着。反正,咱们是一条心。”苏糖喜滋滋地把钱收好。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搬床板。
原剧里,穆景州只给她生活费,攒的钱全贡献给沈明珠了。
没想到,她才来两天,穆景州就让她掀床板拿钱花。
虽然不会是穆景州的全部,但她也很满足了。
夫妻之间先信任,再交家底......
今天是美好第一步,容她慢慢哄(舔),把穆景州的家产都哄(舔)过来。
苏糖一边费力的挪床板,一边在心中规划着。
当看到床板下的钱后,她愣住了。
好多钱!
分分钱,毛票,块票......好多张!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苏糖仔细数了两遍,还觉得像做梦。
一共有三十七块五毛三分钱!
巨款啊!发财了!
激动了好久,苏糖决定先拿两块钱。免得穆景州觉得她拜金。
剩下的钱放回原处,依旧用床板压好。
又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好心情,才去厨房烧火。
做饭时间一到,李兰就回屋躺着了。
厨房里只有她们姐妹俩,苏糖便把穆景州的改变讲了讲。
“我记得剧里没有这一出。淼淼你说,是不是我太好睡,把他睡爽了?”
“我更觉得,是我们的出现改变了剧情。”余淼淼翻白眼。
睡两次就掏尽家庭,穆景州可没那么傻。他,是剧里的狠角色!
“那更好啊!剧情一变,我就不用去精神病院了,你也不会死。”苏糖兴奋极了,感觉人生又有了盼头。
“现在沈明珠还没出现,我们尽量和他们搞好关系。至于剧情能改变到什么程度,还要等沈明珠出来才能确定。”
余淼淼不敢掉以轻心。
因为,她一度怀疑这部剧是为她俩量身定制的。
不然,导演怎么会用“同名同姓”这个借口,来邀请她们演戏?
若是那样,就是有人在“意虐”她们,不会让她们轻易摆脱宿命。
“反正,活着,攒钱买房!暴富养小狼狗!”
苏糖很乐观,不一小心就添多了柴,火旺得差点儿把锅底烧出洞。
穆老太明令不准切腊肉,不准多放油。余淼淼发挥受限,便只做了一饭一菜。
饭是疙瘩汤,菜是凉拌烧茄子。清汤寡水看着就不好吃。
挑嘴的两姐妹相视叹气。
肉!她们要吃肉!
结果,老穆一家下工回来,个个吃得爽。
“二嫂做饭真好吃,我从来没喝这样美味的疙瘩汤。”穆景荣舔舔碗,绝不漏掉一滴汤汁。
穆景云骄傲得眉飞色舞:“那是!我媳妇可厉害了!”
“有明珠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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