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清春澜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侍妾只想抱大腿,高冷王爷却被钓疯了叶清春澜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七桉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暻王轻抿了口花茶,并不难喝的口感让他眉眼舒缓许多,一连喝了一大口。“这茶不错。”口齿留香,喝完之后许是心理作用,暻王只觉得果真耳聪目明了一些。身上疲惫也减轻了一些。刚放下杯子,袖子忽然被一道柔和轻缓的力度扯了扯。他望去,只见叶清指了指床,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望着他,眼中满是关切,柔声道。“王爷要不要去睡会儿?妾身在家中时学了些推拿手法,有助于睡眠,王爷不若试试?”看着这双眼睛,暻王不由自主点点头,顺着她的力度来到床边。没有什么故作引诱的手段,当然,暻王也并没有想起这些。他顺着轻柔的力度躺进淡淡花香的床上,耳边女人温柔的声音仿佛带着催眠效果,叫暻王眼睛逐渐合上。背上的按捏意外的十分具有力量感,推拿动作中,男人呼吸平稳,逐渐安睡过去。叶清...
《咸鱼侍妾只想抱大腿,高冷王爷却被钓疯了叶清春澜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暻王轻抿了口花茶,并不难喝的口感让他眉眼舒缓许多,一连喝了一大口。
“这茶不错。”
口齿留香,喝完之后许是心理作用,暻王只觉得果真耳聪目明了一些。
身上疲惫也减轻了一些。
刚放下杯子,袖子忽然被一道柔和轻缓的力度扯了扯。
他望去,只见叶清指了指床,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望着他,眼中满是关切,柔声道。
“王爷要不要去睡会儿?妾身在家中时学了些推拿手法,有助于睡眠,王爷不若试试?”
看着这双眼睛,暻王不由自主点点头,顺着她的力度来到床边。
没有什么故作引诱的手段,当然,暻王也并没有想起这些。
他顺着轻柔的力度躺进淡淡花香的床上,耳边女人温柔的声音仿佛带着催眠效果,叫暻王眼睛逐渐合上。
背上的按捏意外的十分具有力量感,推拿动作中,男人呼吸平稳,逐渐安睡过去。
叶清慢慢收了力度,将被子轻轻盖在男人身上,然后悄声退出内屋。
门外福海正倚墙站着,瞧见叶清出来,他一个激灵,连忙扶住自己快要掉落的帽子。
“叶主子,王爷如何了?”
“王爷刚刚睡下了,我瞧公公也面露困倦,叫 春迎给公公倒了杯花茶,舒缓精神。”
福海一愣,但见圆脸小丫鬟手上捧着杯热气腾腾的茶,他以为是叶主子自己要喝的。
没想到是给他准备的。
“这是给奴才准备的?”
叶清眉眼弯弯,“公公贴身伺候王爷,自是要精神饱满来干活,我也没有别的可以帮忙,只能帮助公公提神醒脑了。”
福海连忙摆手,“叶主子说的哪里话。”
他是王爷身边的人,王爷的态度代表了他对后院众主子的态度。
叶氏得王爷心意,从未在白日里来过后院,如今却第一个光顾涟漪阁,这就代表了叶氏的不同。
起初他还觉得叶氏会仗着宠爱日渐高傲呢,没成想人家一如既往的温柔恭谨。
倒衬得他小肚鸡肠了。
笑眯眯接过茶,福海也不吝啬说句好听话。
“还得是叶主子这儿得王爷欢心呢,王爷这些日子总睡不好觉,也就到了叶主子这里才能舒心的睡一睡,可见叶主子是有本领的。”
叶清闻言看了福海一眼,对方正喝着花茶,恣意地眯着眼睛。
她嘴角笑意更深。
看来她的人设和路子找到了。
别人眼中胆子内敛怯懦的人,却是暻王眼中的解语花,宁静乡。
而接下来,她可以将涟漪阁打造成暻王心里的家。
宁静怡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却充满温馨幸福的家。
越位高权重的男人越高处不胜寒,而他们心里就越发向往这一片净土,能够叫他们在外争斗得疲惫的心灵得到治愈和熏陶。
而他们,也就会越发难忘,甚至在心底也开辟出一片属于“家”的位置。
无人能碰。
……
暻王悠悠转醒。
他看着目光所及之处的淡青色床帘,清新的颜色与鼻翼间萦绕的淡淡馨香叫他精神振奋许多。
手指轻抚,凑到鼻间,似乎是女子身上的淡香。
他掀开被子缓缓起身,环视一周,视线慢慢定在坐在美人榻上,此时正对着烛光弯腰的纤纤背影上。
对方似乎在绣些什么,口中不时轻嘶一声。
暻王起身悄无声息走到女人身后。
叶清正在学着绣荷包,因为不熟练,手上已经戳出了好几个小血口,在白净的手上看起来格外刺目显眼。
“你在绣什么?”
“啊。”
突如其来的低沉声音叫叶清吓了一跳,只一转眼,手上又多了一个血口,此时还在渗出血珠来。
她连忙将手指含在嘴里抿了抿。
“王爷,您醒了?”
看见男人,叶清嘴角微勾,忙放下绣棚给暻王倒了杯花茶。
暻王不客气地占据了叶清的位置,伸手拿起绣棚看了一眼,对上面的鸟……鸡……鸭表示疑惑,一连看了好几眼。
“王爷!婢妾,婢妾还没绣好……”
暻王看着叶清脸上的红晕,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不松手,叶氏恐怕能自己烧起来。
他轻咳一声,放下手中的东西,掩饰性的喝了口花茶,入口温热,温度正好,花香沁鼻。
“温热的?”
叶清含笑点头,“温热适中才能激发这花茶独有的香味。”
她边说着,边走过去将绣棚拿起来,动作显然有些刻意。
暻王看了不禁想笑,心情本就好了一些,如今也难得升起一丝夸奖人的兴趣,“你这鸭子绣得极好。”
话音刚落,就见那背影就僵在原地,仿若石化。
暻王摸不着头脑,忽然就听见叶清含着羞恼哭腔的声音,可怜又娇俏,“婢妾,婢妾绣的是鸳鸯……”
“……”
“鸳鸯,也不错。”
他屈指抵唇轻抿一下,干巴巴道。
叶清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坐在绣墩上垂着脑袋,“婢妾不擅长绣活,叫王爷看笑话了。”
暻王摇摇头,起身走到叶清面前拿起那绣棚,又仔细端凝一眼,还是忍不下心说这“鸳鸯”好的话来。
夸奖人并非胡言乱语。
他想了想,开口,“这是给本王绣的?”
鸳鸯此物,也只能是给他绣的了。
只是不知道叶氏为何突然要绣鸳鸯。
这个想法刚划过,就被暻王紧紧抓住,他忽然抬眼望着叶氏声音低沉,“鸳鸯,可是心悦爱情之意。”
话音未落,啪嗒一声轻响,女子已经实打实磕在了地上,以头叩地,“婢妾僭越!”
暻王愣了愣,“你跪什么?”
“婢妾,婢妾冒犯王爷,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若是心悦本王便是罪该万死,那本王岂不是暴徒?”
地上的人连连摇头,“王爷丰神俊朗,才识渊博,身份尊贵,气质非凡,乃许多女子梦中情郎,怎会是暴徒。”
这番马屁说得男人不自在地扭头,“你倒是口齿伶俐。”
丝毫不见在他面前时的拘谨胆怯。
明明在丫鬟面前还那么有活力,娇俏动人。
“你起来吧,本王也没有那么好。你是本王的女人,给本王绣个鸳鸯也并非什么死罪大罪,只是本王不缺绣品,你不必劳累。”
叶清依言起身,闻言点点头,又摇摇头,“婢妾绣的是心意,不论叫不叫王爷瞧见,婢妾还是想为王爷绣。”
果然,暻王这夜没有到涟漪阁。
而是歇在了前院,第二日大清早就进了宫。
叶清一夜好眠,恰好又到了请安日,算着时辰第一个进了正院的门。
谁知一转眼,曹氏却比她先到一步,此时已经端坐在椅子上,丫鬟捧上一杯热茶,此时正热气腾腾。
“曹姐姐晨安。”
“叶妹妹晨安,昨夜我睡得浅,今晨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早起一回来请安,原本想等等妹妹你的,但涟漪阁没有动静,我也不好扰你清净。”
曹氏浅笑道。
“原是如此。”
曹氏似乎很喜欢跟叶清聊天,见叶清没在说话,她反而起了话腔。
“王妃院里的茶可是一绝,你尝尝?”
叶清摆摆手,笑容清浅,“妾身不喜浓茶,在院里我都是喝花茶的,这样好的浓茶叫我饮了也只得是牛嚼牡丹,好不可惜。”
“是吗?那姐姐多话了,妹妹昨夜睡得如何?”
叶清闻言有些惊讶,“妾身睡得很好。”
“好就好,昨晚高氏跑了出来,侍卫去追,闹出了好大的动静,我又是个浅眠的人,一旦被吵醒就睡不着了。”
“也不知这高氏是得罪谁了,据说已经成了疯子,连夜在冷苑里叫唤呢。”
曹氏仿佛被吓到了,这会儿拿手捂着胸口,一脸惶然。
叶清看着曹氏,她脸上的害怕不像是演出来的,倒像是真的害怕。
可鉴于此前对曹氏的印象,叶清对她的评价又多了一个——演技派。
她就喜欢有心机,演技好的人。
两人聊了一会儿,人就陆陆续续来了。
陆氏与叶清不对付,一来就瞪了叶清一眼。
叶清含笑望着她,对方一愣,随即下巴一抬,颇有些恼怒的将脸别开。
林庶妃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也没抬一回,面上表情很淡。
陈侧妃照旧来得最晚,她刚进门王妃苏氏就出来了,两人站在原地,气氛瞬间冷然起来。
陈氏挑挑眉,随意行了个礼后一屁股坐到自己位置上,“妾身来得不算迟吧?”
苏氏笑得得体,“你来得晚也无妨,本王妃等得起。”
“妾身可不敢,平白叫人添了说头。”
陈氏皮笑肉不笑回了句,目光就瞟向叶清,“听说昨晚王爷没能去成涟漪阁,改成去前院休息了?叶氏,你是做了什么叫王爷厌弃了吗?”
后院的消息从来都是一知百知,各个都有自己的小灵通。
叶清的小灵通嘛,就是进喜。
“不过你也别灰心,比起这张脸呐,内涵是最要紧的,毕竟以色事人者,焉能长久呢?你说是吧?”
陈氏向来是别人失意她就得意。
见叶清脸色一白,她更是畅快地挑挑眉。
苏氏冷眼看着这一幕,也不愿叫陈侧妃得意,“王爷是临时有公务处理,并非叶侍妾之过,陈妹妹莫要太苛责了。”
“内涵固然要紧,容貌上乘,那便是锦上添花,只要能叫王爷开心,那本王妃就高兴。”
“王妃大度,妾身比不了。”
陈侧妃阴阳怪气道,“不过妾身也深知没有学识,容貌再盛也不过是个花瓶,这样一个花瓶伺候王爷,岂不是侮辱了王爷?”
“王爷心意,岂容你我揣测。”
苏氏淡然道,“擅自揣测王爷心意 叫王爷知道了,可不好啊。”
一提起王爷,陈侧妃无法,只能无奈歇战,“妾身一心关心王爷,可没有别的意思,若叫王爷知道,保不齐是有人多嘴多舌,画蛇添足。”
这是正面刚了。
两个大boss唇枪舌战,其他人听着,一点意见也不敢发表。
不过半上午,暻王派来的婢女就到了。
这婢女看上去相貌平平,走路姿势却很稳重,眉眼沉着,看着性子很是沉稳。
“你叫什么?”
“奴婢贱名玉兰。”
“玉兰?好名字,你既是王爷派来的,日后便做我身边大丫鬟吧,你可想改名?”
主子改名对于下人来说可是天大的恩赐,玉兰自然是毫不犹豫点点头。
“那你日后便唤兰夏,可好?”
兰夏俯首叩地,“奴婢兰夏多谢主子赐名。”
叶清朝春迎使了个眼色,对方便笑着上前将跪在地上的兰夏扶起来,嘴上还笑道,“咱们主子性情温和,你不必害怕,我会先教你一段时间,待你能自己上手了,再上来伺候主子,可好?”
兰夏看向春迎。
这话是能说的吗?
莫说是妃嫔妾室之间,就连丫鬟们也有着一套规矩。
贴身丫鬟也分先来后到,里面可有许多小鞋可以穿。
兰夏虽然是被王爷使人派来的,可也不过是王爷吩咐一声,福海公公底下人从内务府挑来的,说来说去也不过是面子情分。
春迎压着她,不让她靠近主子,甚至于给她穿小鞋,让她做苦活累活,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谁能想到这些话还能光明正大说出来呢?
“奴婢听春迎姐姐的。”
兰夏恭敬颔首,“奴婢日后就是涟漪阁的大丫鬟,日后定会一心一意侍奉主子,绝无二心,此心若改,便叫奴婢天打五雷轰!”
叶清春迎对视一眼,纷纷笑出声来,“主子,你瞧,咱院里终于来了个老实人了。”
兰夏不解抬眼,就见叶清一脸温柔地看着她,温婉浅笑。
春迎却道,“你刚来,不了解主子性情,日后你就会明白,我这句话可不是平白说说的。”
“奴婢定会好好学的。”
叶清点点头,“那你可有什么本领?日后你与春迎也好分划分划。”
“奴婢略懂一些医术,也略会一些拳脚。”
兰夏面色冷静道。
嚯。
暻王这是给她送了个保镖过来?
医术,功夫,这在后院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助力。
哪能就分分钟从内务府那地方挑一个出来?
更别说此人沉稳,不卑不亢,不见一点木楞不敬。
到处都是闪光点。
恐怕不止是内务府普普通通的小丫鬟。
兰夏身后估计有人。
而那人,不出意外就是那位不显山露水的暻王殿下了。
他放了个眼睛过来,难道是觉得她平日里人设虚假了?
叶清更愿意相信是对方因着一点点温情而心软,所以找来人保护她,不叫她受罪。
当然,监视肯定也是少不了的。
好啊。
这是凭空给她搭造演戏的大舞台了。
叶清唇角笑意逐渐变态起来。
春迎带着兰夏去和涟漪阁里的小伙伴见了一面,然后就回房给叶清磨墨,气氛正和谐时,院外有人来报,说是王妃有请。
春迎当即有些拿不到主意,迟疑地看向叶清,“主子,王妃娘娘这是……”
若说请安,今儿个可不逢五呢。
叶清倒是不见慌张,反而将抄写好的佛经收好,交给春迎,“怕什么?我们既未犯事,王妃娘娘不会责罚我们。”
“那主子可要带兰夏去?”
叶清沉吟片刻摇摇头,“这些时日就不了,她刚来,去了正院难免紧张,还是你跟在身边吧,叫她熟悉熟悉涟漪阁。”
“是。”
春迎便扶着叶清一路走到了正院,门外候着的丫鬟见状进门禀报。
叶清只登了一会儿就被放行了。
正院,装潢威严素净。
苏氏坐在上首,看着叶清进门后行礼,面色一如既往的柔和温婉。
“起来吧。”
“多谢王妃娘娘。”
叶清闻言立刻露出一抹浅笑,坐在了座位上,不等苏氏开口,她率先道,“婢妾这些时日又抄录了一些佛经,想着日日来叨扰娘娘反倒不美,所以积攒了这些时候,还望王妃过目。”
苏氏看了放在春迎手里捧的佛经,不语,只是扭头捧起一杯茶,自顾自品起茶来。
大厅中一时安静下来。
叶清原本娴静的表情也露出一丝惶恐与不安,垂着脑袋似乎在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直候在苏氏身侧冷眼观察叶清的王嬷嬷看着叶清指尖紧张的蜷在一起,似乎很是害怕,面上不动声色。
心里则不由得又轻视几分。
苏氏喝完茶,才仿佛知道叶清坐在下侧一般,惊讶道,“瞧我,一时顾着品茶,太过入迷,竟是忽略了叶妹妹。”
王嬷嬷适时开口,“王爷知晓王妃娘娘您喜爱龙井,今日便派人送上些顶尖龙井来让娘娘尝鲜,娘娘许久没喝,可不是怀念嘛。”
苏氏闻言抿唇轻笑,“王爷公务繁忙,今日送来茶叶也很叫我惊喜,只是没人陪同饮茶,反倒不美,来啊,给叶侍妾也上杯茶。”
叶清闻言睁圆了眼睛,有些为难,“娘娘,婢妾愚钝,不会品茶,婢妾只会喝些花茶,叫娘娘见笑了。”
苏氏表情和煦,“如此吗?不过这龙井的确可遇不可求,你尝尝,说不定就喜欢呢?”
座下人无法,只好捧着端上来的热茶轻抿一口,眉眼便是一蹙,却又不敢表露出来,苦着脸将茶咽了下去。
“多谢娘娘,只是婢妾实在尝不出好坏来,倒浪费了一杯好茶……”
苏氏含笑望着她,“果真不喜欢吗?”
叶清点点头。
“那真是可惜了,王爷也极爱喝龙井呢。”
“既然你不喜龙井,正好我这也上新了些点心,你也尝尝。”
座上两人明显看着,说到点心时,叶氏的反应与表情截然不同。
此时正忍着眼里的光亮,目光放在糕点上几瞬便移开,朝座上人谢恩,“这些糕点果真精致,闻着也很是可口。”
“是吗?难得遇见喜爱的,那你便多吃点。”
苏氏话间带着些意味深长,此时更是目光锐利看着叶清,试探她究竟会不会吃。
昨日王爷突然到访涟漪阁,一连待了大半日,最后还歇在了涟漪阁。
底下人来报时,她还不敢相信。
转眼便觉得是叶氏狐媚,定是使了什么诡计勾住了王爷。
叶氏本无宠,是她间接抬脸才能伺候王爷的,她做这些也是因着叶氏登不上台面的小家子气模样,这才放恩一回。
谁知竟勾得王爷不动声色去了一回。
这让苏氏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人,心里不由冷意丛生。
陈氏她暂时拿捏不住,叶氏不过一个妾室,难道她还拿捏不住吗?
这样想着,她就派人将叶氏叫来了。
她倒要看看,这叶氏究竟是真老实还是装老实。
王嬷嬷一脸笑意。
鬼信啊。
这一番话说的,三岁稚童都不信。
您与陆氏平日有交情吗?人家就来找你。
正沉默着,内屋传来话,几个府医擦着脸上的汗,一脸喜色汇报道,“王妃娘娘,陆主子这一胎保住了。”
苏氏闻言表情僵了一瞬,又瞬间绽开喜色,“陆氏果真是有福气的,你们办事妥当,通通看赏。”
“谢王妃!”
府医退下去,陆侍妾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搀扶着她的丫鬟小心翼翼。
“王妃娘娘,有人要害婢妾啊,婢妾险些就失去肚子里的孩子了,婢妾怕极了!”
陆氏想要跪下,苏氏朝王嬷嬷使了个眼色,对方连忙叫丫鬟扶住陆氏,“哎哟陆主子,您刚有好消息,可跪不得。”
陆氏被驾了起来,也没有再跪,只是一直重复道,“王妃娘娘,当真有人要害婢妾和孩子,您可要替婢妾做主啊!”
苏氏眼眸微眯,上前拍拍陆氏的手,“你别怕,本王妃会抓出害你的凶手,给你个公道。”
陆氏这才不纠缠,被人扶着坐在椅子上。
脸上还带着一丝后怕。
“抬轿子的下人如今可找到了吗?”
苏氏问道,王嬷嬷躬身回禀,“回王妃娘娘的话,老奴无能,去晚了,抬轿子的下人都已经死了。”
“什么?!”
苏氏大惊,目光瞬间射向陈侧妃,“侧妃,给你抬轿子的下人为何好端端的就死了?你可有解释?”
陈侧妃也惊讶,“王妃姐姐,臣妾也不知道啊,想是那真正的幕后真凶杀了人,好嫁祸给臣妾。”
“臣妾不过一时好心,叫人用轿子送了回陆氏,那轿子是王爷独赏臣妾的,府中人都知道,臣妾怎么可能会对轿子做手脚呢?”
“若是你嫉妒陆氏怀有身孕,暗中陷害呢?”
苏氏一脸痛心。
眸底却是森寒冷意。
陈侧妃耿直脖子,“臣妾嫉妒陆氏?臣妾也不知陆氏怀有身孕,哪里称得上嫉妒。”
“臣妾倒是不知道,一时的好心也成了错。”
陆氏被夹在中间,面色惶惶,只是捂着肚子,不敢说话。
“本王妃也想信你,可那些本该被审讯的抬轿下人全被灭了口,半点可用的消息也没有,你说没有嫉妒之心,谁又会信呢?”
陈侧妃闻言瞪大眼睛,更是气恼,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苏氏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陈氏,不堪为敌。
“此事事关皇孙,兹事体大,本王妃会一一写信回禀王爷,让王爷来定夺此事,侧妃,你若没有做过此事,可要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毕竟陆氏的的确确是坐着你的轿子受害的。”
“臣妾没有做过,自是无须证明臣妾的清白。”
苏氏看向她,“但愿如此。”
两人视线交错,彼此似乎带着电闪雷鸣。
“不过,王妃姐姐也不必这么快定臣妾的罪,毕竟臣妾可是还有证人的。”
“哦?”
苏氏眼眸一眯,不动声色看向往嬷嬷,对方悄然颔首。
苏氏放下心来。
这一场戏,她定要死死按在陈氏身上。
叫她不死也要脱层皮!
“王妃姐姐莫急,这人嘛,途中险些遭遇不测,好在我的人去得及时,勉强救回了一条命。”
“说起来妹妹可真是后怕呢,前几日竟发现院中有一名不知是谁派来的奸细,许是那奸细告知了她身后的人,这才叫陆侍妾遭遇不测。”
“也不知那丫鬟到底是谁派来的,真是见不得咱们暻王府的好,臣妾定要禀报给王爷,叫王爷彻查府中。”
“各位妹妹也仔细着点儿,当心底下的下人,焉知是不是别人派来的呢?”
不多时,外面传来拜见声,丫鬟将门帘掀开,纤长高大的身影就走了进来。
暻王生得一副好样貌,面如冠玉,俊美无俦,奈何脸上总是沉稳淡漠,少有表情,周身威严逼人,矜贵不已。
“王爷。”
暻王颔首,越过苏氏坐在高座上,此时正垂首饮茶。
苏氏看着爱到心尖里的男人,眼神难掩爱慕,她也走过去,顺势坐到暻王身边。
默了一阵,她开口,“泓晖今儿还念叨着让王爷考他诗文呢,只是前院公务繁忙,妾身也不好叫泓晖去打扰王爷。”
暻王是个喜爱孩子的人,闻言叫人喊来泓晖。
泓晖今年三岁,说话已经很流利,只是脸色不大好,总是苍白虚弱,叫人担心。
暻王将孩子抱到膝上坐着,细心询问泓晖近日做了些什么,小孩儿眼里满是对父亲的孺慕,一大一小头挨着头交流着,这一幕十分温馨。
王妃含笑看着,适时开口说几句,一家三口氛围很好。
待用过膳,暻王去沐浴,苏氏正要去偏房沐浴,门外却传来嘈杂。
王嬷嬷出去后很快回来,拧着眉回禀,“陈侧妃身边伺候的绿荷在外面候着,说是泓宇小主子病了,口中念着王爷,身旁还跟着府医。”
苏氏闻言表情一厉,冷笑一声,“她倒是越发不知规矩了。”
仗着王爷宠她,如今还敢挑衅正院威严。
若只是她,王爷不会动容。
可府里孩子少,每一个王爷都珍视,如果泓宇真的出了什么事儿,王爷是一定会去看看的。
果然,事情回禀到暻王时,他蹙起眉头,“府医怎么说?”
绿荷跪在地上,“府医说小主子是白日里兴奋过度了,夜间还精神着,底下人一时不慎,叫小主子着了凉,今日便严重了些。”
暻王眉头未松,思忖片刻就看着苏氏,“本王去瞧瞧,你先睡,不用等本王。”
苏氏咬着牙,却也不得不笑着应是,眼睁睁看着男人背影远去。
她狠拍桌面,目光阴沉狠厉,“好一个陈氏!”
王嬷嬷忙替苏氏看着手,心疼道,“娘娘您何苦伤了自己,这叫别人知道了,岂不更痛快?再者说了,王爷的性子您清楚,哪能就让陈侧妃得逞?”
苏氏冷冷望着门外,眯了眯眼,嗤笑一声,“是了,王爷虽去,却一定不会留宿在落芳院,王爷从不会给我没脸。”
“你去查查,看看白日里咱们活蹦乱跳的小皇孙怎么就病倒了,可不要叫院里的魑魅魍魉算计了!”
王嬷嬷一听就明白过来,眼里闪过精光,“是,王妃娘娘心念后院子嗣,老奴定会好生调查。”
*
落芳院。
暻王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病着的小孩儿,眼里闪过心疼,一旁容貌精致的陈氏眼眶泛红,“王爷,泓宇还那样小,如今躺在床上,妾身好心痛啊,都怪妾身不仔细……”
明艳的人便是做出哭腔也是好看的,暻王拍了拍陈氏的手作安慰,“府医说泓宇已然好转了,不必太过担心。”
陈氏闻言点头,含情眸望向暻王,“只是妾身好怕,王爷再陪陪妾身好不好?”
暻王摇头,“泓宇大好,我也该回正院了。”
陈氏蹙眉,还想再挣扎一下,就见男人目光冷淡的望着她。
陈氏心中一惊,只好噘嘴作娇态,“那王爷慢走,叫下人多点两盏灯,不要磕着绊着了。”
暻王闻言眉头舒展起来,声音柔和一些,“你有心了,今晚好好休息。”
陈氏点头,送男人出去了,直到看不见了,表情才凶恶起来,“那贱人呢?”
“回娘娘的话,已经关进柴房了。”
陈氏红唇紧抿,“不过一个卑贱的侍妾,敢给泓宇下药,那就要一命偿一命!”
感受到女人语气中的杀意,绿荷垂首更低,“是。”
翌日,府里就死了个不受宠的侍妾。
据说是嫉妒侧妃受宠,这才狠下心来下药。
叶清听了之后不做发表,只是心里对后院局势更加严阵以待。
这里不是电视剧,而是真正规矩森严的王朝,人命在权贵眼中仿若草芥。
叶清不自信自己能斗过在后院中浸淫数年培养出来的闺阁贵女,她要学,要忍,摸清宅斗的门路规则,才能以智取胜。
她要学的还有很多。
——————
自从暻王初一歇在正院后,又是七天没有进后院。
第八天进了后院,歇在了王妃处。
第二晚又歇在了陈侧妃处。
而后就是两天不曾入后院。
正院里请安又是一番唇枪舌战。
陈侧妃今天又来迟了,草草行了个礼就坐在了自己位置上,陆侍妾投入了她手下,说话时老是奉承。
两人一唱一和,看得苏氏眉眼冷意更甚。
等请安散了,苏氏高坐在椅子上,眉眼阴沉,“陈氏嚣张,本王妃尚能忍她,可那陆氏是个什么东西,仗着有几日宠爱,竟敢挑衅本王妃。”
“娘娘息怒,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人,王爷也只是看其颜色好罢了,当个解闷儿的玩意罢了。”
苏氏扯唇,忽然眯了眯眼,“说起颜色,府中倒还真有一位,模样比之陈氏也不差,端看她中不中用了。”
“娘娘是说叶侍妾?可她性子不好,万一……”
“这就不是本王妃该管的事情了。”
若是叶清能得宠几分,抢了陈氏风头,陈氏不是好相处的人,两人相争,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可若对方实在无用,有那副容貌也不得宠爱,对她来说就更好了。
她虽知道王爷不喜那种类型的美人,却也不代表自己能忍受。
王嬷嬷也想明白其中关窍,闻言赞道,“王妃聪慧。”
当晚王爷进了正院,王妃正在抄写经书,暻王捏着一张娟秀字迹,有些疑惑,“倒不像王妃的字。”
苏氏甜蜜于王爷能识得自己的字,温柔笑道,“这的确不是妾身的字,是那叶侍妾的字,她倒是有感恩之心,当日妾身派人去送了药给她,她感念至今,日日抄写佛经过来。”
叶侍妾?
暻王稍一琢磨,就从记忆角落找到了叶清的记忆。
他又垂眸看了眼佛经,没再接话。
“歇息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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