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婉沈御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咸鱼小妾by温婉沈御》,由网络作家“温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饭菜刚摆上桌,中间一盘红烧肉黑乎乎的,空气里飘浮着烧焦的味道。温婉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不小心把菜烧糊了一点点……”温恩表情平静无波,似乎并不在意这种细节。他将烧糊的红烧肉移到自己面前,“我吃这个就行,我喜欢吃焦一点儿的。”“呃……”温婉抿了抿唇,叹道:“太懂事的孩子,会没人心疼的。这种时候,你该抱怨就抱怨,别跟我客气。你还可以骂我一顿,说这么点儿简单的事都做不好,骂我是个猪脑袋。”温恩怔怔的,“我不是孩子。”“这个是重点吗?”温婉不满的白了他一眼。温恩:“我不是孩子。”他又重复了一遍,显然和一盘烧糊的菜比起来,这个问题才是他最在乎的。温婉拗不过他,“行,你不是孩子,你是春风得意的少年郎,行了吧?”温恩不吭声,眉头皱了皱,似乎还是有些...
《完结版小说咸鱼小妾by温婉沈御》精彩片段
饭菜刚摆上桌,中间一盘红烧肉黑乎乎的,空气里飘浮着烧焦的味道。
温婉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不小心把菜烧糊了一点点……”
温恩表情平静无波,似乎并不在意这种细节。
他将烧糊的红烧肉移到自己面前,“我吃这个就行,我喜欢吃焦一点儿的。”
“呃……”温婉抿了抿唇,叹道:“太懂事的孩子,会没人心疼的。这种时候,你该抱怨就抱怨,别跟我客气。你还可以骂我一顿,说这么点儿简单的事都做不好,骂我是个猪脑袋。”
温恩怔怔的,“我不是孩子。”
“这个是重点吗?”温婉不满的白了他一眼。
温恩:“我不是孩子。”
他又重复了一遍,显然和一盘烧糊的菜比起来,这个问题才是他最在乎的。
温婉拗不过他,“行,你不是孩子,你是春风得意的少年郎,行了吧?”
温恩不吭声,眉头皱了皱,似乎还是有些不满意。
他嘴唇动了动,“我是男……”
温婉却不和他废话了,捧起碗筷,闷声闷气的打断:“食不言寝不语,吃饭!”
男人,两个字,温恩到底没有机会说完。
两人没吃几口,院外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沈御快马加鞭的从营地里赶回来,动作敏捷的翻身下马,径直踏入院中,快步来到正屋里。
“加双筷子,我也还没吃饭。”
他倒是不客气,拉开温婉旁边的椅子就坐下。
温婉瞪大了眼睛看他,本想怼他两句,可目光落在他衣袖上一抹殷红上,又犹豫了一下,到没再多说什么。
算了,他们边城守军为了抓捕那伙贼人,也是出了大力气的。
她起身去厨房拿了碗筷回来。
沈御接过碗筷,瞧见了那盘烧糊的红烧肉。
他震惊的挑起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咋舌道:“你是在菜里下毒了吗?”
温婉嘴角一扯,正要发作,旁边的温恩却突然抬起筷子。
他从沈御筷子上抢走那块黑乎乎的红烧肉,当着他的面吃进嘴里。
“不是给你做的,这是姐姐给我做的。”
温恩语气冷冰冰的,“我觉得好吃就行。”
沈御:“……”
睁着眼睛说瞎话,也算一种本事。
他这么说,温婉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沈御冷笑一声,挑衅的看向温恩,“那我倒是要谢谢你姐姐的不杀之恩了,这一盘东西吃下去,不死也要半条命吧。”
温恩闻言,脸色一沉,冷声道:“不劳你一个外人费心。”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温婉哪里还能吃得下去。
她无力扶额,“你们两个够了,要吃就吃,不吃都给我出去!我做一桌子菜,不是为了看你们脸色的!”
见她动怒,两个针锋相对的男人才勉强偃旗息鼓。
一顿饭,三个人吃得都很不满意。
饭后,温恩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
沈御冲温婉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在院子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阿贵的确杀过不少人。”
沈御一开口就是王炸,直接肯定了温婉的猜测。
可他态度又不像很排斥,这倒让温婉生出了疑惑。
温婉:“那你为什么敢把他留在身边。”
沈御沉声说:“杀人,也得看杀的是什么人。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温婉点点头。
沈御:“阿贵曾经只是一个镖师,一年到头有大部分的时间都跟着商队走南闯北,他是家中独子,父母年迈,就等着他替家里开枝散叶。”
“他和同村的一位姑娘青梅竹马,本来两家已经过了明路,就等着来年开春,他押完镖挣钱回来,就能上门提亲。”
“一个深夜,漠北人杀进了村子里,杀光了全村的男人,还掳走了那个姑娘……”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意味深长的看了温婉一眼。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被漠北人掳走的女人是什么下场吗?”
温婉思忖片刻,背脊便是一凉。
当初在山神庙,沈御本想了结了她,就是不想她落入漠北人的手里。
后来进了边城,她听那些在漠北人手里幸存下来的人说,漠北人把掳来的女人叫做“两脚羊”。
多么可怕的名字!
羊是豢养的牲畜,把女人当成豢养的牲畜来吃,简直是泯灭人性。
即便沈御是沙场上走下来的大将,已经习惯了战场上的血腥,但每每提起漠北人吃两脚羊这件事,他都几欲作呕。
“阿贵押镖回来的时候,在村子里找到了一口大铁锅,锅里还一条煮得泛白的腿,那腿脖子上,有那个姑娘的蝴蝶胎记。”
闻言,温婉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捂着嘴红了眼眶。
她不敢去想,背井离乡赚钱养家糊口的男人,回到家中发现父母惨死,爱人沦为敌人的食物,会是怎样的崩溃。
沈御叹道:“阿贵一个人骑着马追了一百里路,才追上了那队漠北人。”
温婉哽咽,“他一个人去的?”
“嗯。”沈御应了一声,“他一个人杀进漠北人的队伍里,抱着必死的决心,杀一个不亏,杀两个就算赚,杀三个,就此生无憾了!”
温婉是真的没想到,瘦胳膊瘦腿的阿贵,居然有如此经历。
沈御继续说:“也算他命不该绝,我们边城守军赶到的时候,刚好从漠北人刀下抢回了他一条命。”
说完之后,他抬眸,对上温婉的视线,郑重的问:
“所以,你现在知道他杀了很多人,你会害怕吗?”
害怕吗?
一个有血有肉,将生死置之度外之外的铁血男儿,会让人害怕吗?
温婉摇了摇头。
沈御扬了扬唇角,抬手在她头上摸了摸,笑道:“现在放心了吧,这下应该不会再把菜烧糊了?”
他居然猜到她是心神不宁才把菜烧糊的?
温婉拍开他的爪子,奶凶奶凶的说:“那纯粹是个意外,下次我非得做个满汉全席让你开开眼界。”
沈御温和的笑,“行,那我等着。”
温婉:“……”好像被他骗走一顿饭?
她又想起一个问题。
“对了,阿贵这么厉害的人,怎么甘愿做你的一个小厮呢?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一路上,金木都想不通这个问题,所以一路上,气氛都诡异的安静。
到地方以后,金木轻声喊:“小婉姑娘,咱们到了。”
马车内没回应。
“小婉姑娘?”金木又喊了一声,里面才窸窸窣窣的响起起身的声音。
温婉打着哈欠掀开车帘,似是还没睡醒,眼神幽怨,“这就到了?”
“嗯。”
金木嘴角一扯,有时候他真的佩服小婉姑娘,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毫无畏惧,这种情况还能吃能睡。
温婉踩着脚凳走下马车一抬头就看见了所处的位置。
“春娦楼?”
金木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没敢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
温婉对金木一阵挤眉弄眼,“这里是家青楼吧?”
金木眼神闪躲,粗声粗气的应了一声。
温婉抬手拍了拍金木的肩膀,“紧张什么?男人嘛,我理解的。”
理解?
金木睁大眼睛,满脸诧异。
他一个男人理解是正常的,她一个女人为什么能理解?
这他就很不理解。
温婉大步走在前面,还催促道:“快点儿,我还没来过这种地方呢,听说青楼里不只有好看的姑娘,还有容貌俊美的小倌。”
小倌?
您还真敢说。
金木险些惊得背过气去,战战兢兢的跟上去,实则已经在开始烦恼。
回头大将军要是问起接小婉姑娘的细节,他该怎么回答才不会被殃及池鱼。
即便在这个时代来说青楼是民风最开放的地方,可对见多识广的温婉来说,还是太含蓄了。
她一路走走瞧瞧,原本看得正起劲,身旁的金木握拳咳嗽两声,冲她给了个眼神。
温婉一怔,顺着金木暗示的方向看见几个探头探脑的姑娘。
她略一思忖,便收敛了目光。
穿过纸醉金迷的大厅,他们最后停在二楼的一间门口。
金木示意她自己进去。
温婉嘴角一勾,推门的瞬间,宛如戏精上线,扯着嗓子开始叫唤。
“相公!我亲爱的小相公!我来啦!”
金木:“???”
她这是在做什么?
金木诧异的同时,想起了先前大将军的吩咐。
大将军让他去偏院把小婉姑娘接过来,却没说要接她来做什么。
当时金木还疑惑,如果小婉姑娘问起来,他该怎么说。
那时候,大将军只说了一句话。
“她比你聪明,她知道该做什么。”
现在,看见小婉姑娘夸张的动作,金木突然就明白了将军的意思。
屋内,坐在案桌后的沈御,听见那声“相公”,手一抖,酒水全洒了出来。
他一抬头,就看见温婉提着裙摆往他身上扑了过来。
他本能的要推开她,余光扫向窗外,又生生忍住这股冲动,任由她落在了自己怀里。
温婉趴在他怀里,看似柔情似水,实则一只爪子已经不安分的拧住了他腰侧的肉。
她用了一招,女人们惯用的“掐肉”大法,成功让沈御浑身一颤。
“呵,”沈御脸上带着笑,不着痕迹的摁住她的手,“这么急?”
温婉笑容灿烂,娇滴滴的说:“人家想你了嘛,你这么多天都不来看我,人家以为你忘记我了。”
台词大声说完,她压低声音小声说:“我配合你演戏,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沈御眉眼低沉,“说。”
“苟富贵,勿相忘。”温婉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好歹我也是让你们找到财宝的人,这场戏后,给我一千两银子花花。”
“一千两?”他冷笑,“你还真敢开口。”
温婉撇撇嘴,“唉,你也知道,我一个商贾小妾,被山匪劫了一道,清誉尽毁,如今又成了你名义上的外室,这以后的路是越来越难走。”
“我手里不攒点钱,将来怎么活得下去?”
听着还算合情合理,沈御挑了挑眉,“一百两。”
温婉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圈,“一百两太少了……”
沈御轻笑,“如果我说你不是我的外室,而是帮我们找到山中古墓的人,你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会发生什么?
身怀绝技,却无自保之力,在这豺狼虎视的边城,她下场必定很惨。
温婉气的牙痒痒,“你威胁我?”
“合作而已。”沈御稍一用力,搂着她坐稳身形,“所以,一百两,要不要随你。”
“要!”
温婉扯着嗓子低吼,“相公,春宵一刻值千金,人家想要……”
沈御:“……”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无耻的底线。
但凡不是情况特殊,他肯定直接捂住她口无遮拦的嘴!
“好,好,既然娘子想,为夫必定尽心尽力。”
他将温婉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温婉勾住他的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里禁不住腾起一股子惋惜。
这可是公主抱啊,就这男友力爆棚的青年,如果不是性子恶劣,那该多么的完美。
房门被金木细心的关上。
沈御放下薄纱床帘,挡住了窗外窥视的目光。
窗外,藏在黑暗里的人又观察了一会儿,听见红木发床咯吱咯吱发出声响,这才转身离去。
温婉盘着腿数银票,一副掉到钱眼里的模样再次惹来沈御一阵鄙夷。
温婉:“现在该演的戏也演完了,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吗?”
沈御犹豫片刻,“现在告诉你也不妨,我们在找一件东西,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放你走。”
温婉动作一顿,“那东西在古墓里?”
沈御点头。
“在找到东西之前,我一直要以外室的身份待在你身边?”温婉又问。
“对。”
温婉表情一垮,凑到他跟前,眼巴巴的盯着他说:
“如果只是探寻古墓,你真的不用关着我,而且,这样短时间还行,时间长了肯定会引起别人怀疑。”
沈御:“所以?”
温婉眨眼,“所以,你直接用我的软肋来控制我吧?”
沈御一思忖,随即笑了。
“你的软肋?你是指银子?”
温婉竖起手指头摇了摇,“不!我的软肋是……你。”
沈御正要问她什么意思,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温婉勾着他的脖子往前一拉。
温婉嘟着嘴亲在他的唇上,成功看见他一张脸瞬间变红后,才得意的退开。
“不是说我恬不知耻?”
“看见了没,这才叫真正的恬不知耻!”
温婉流着眼泪,哽咽着哭出声。
“是我害死了他们!”
沈御眸光一暗,抬手将她拉入怀中,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安抚道:
“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人……心狠手辣。”
温婉固执的不断摇头,“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意识到那块嵌合玉的重要性,也是我……是我不够相信你。”
她只要一想到前几日还和她开玩笑,打趣她要买玉扳指去送给心上人的老师傅,现在却被活活烧死在铺子里,她脑袋就针刺般的痛。
是她,明明没有这个实力,却还要掺和进这些复杂的事情里。
如果她早些把嵌合玉的事情告诉沈御,也许首饰铺里的人就不会因此丧命。
温婉抬头,目光清澈决绝。
“周柴,咱们做个交易吧,我把嵌合玉里的东西交给你,你答应我,一定帮首饰铺里无辜枉死的人报仇!”
沈御诧异的盯着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这话里的信息。
“你是说,嵌合玉里的东西,在你这里?”
温婉擦干眼泪,点点头,“抱歉,我不是没把你当朋友,我只是觉得,比起将希望寄托于人与人之间虚无缥缈的信任,我更愿意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
沈御瞳孔一阵瑟缩。
如她所言,她的确是不够信任他。
所以,她宁愿提出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也不和他谈交情、讲信任。
是个理智的女人。
只是,薄凉了些。
沈御突然发现,一直以来,他还是看错了她。
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看起来对身边的人各个都好,可实则内心深处却最是冷硬。
她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利益。
不能说她错,因为如果换了他,一样会如此选择。
他只是……有些心疼。
沈御轻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让你如此看透人性,我也不能保证,我对你来说一定值得信任。但是,你提的条件,我答应了。”
“幕后之人,我会找出来,我答应你,一定替首饰铺被烧死的无辜之人报仇。”
温婉闻言,这才从脖子上取下项链,将里面的小钥匙放在沈御的掌心里。
“嵌合玉里的东西,就是这个。”
沈御拿起小钥匙仔细看,钥匙虽然小,但钥匙背面的花纹,他却认识。
温婉试探着问:“这个,就是你们一直要找的东西吗?”
如果是的话,那就好了,这样一来,她也算完成任务了。
“不是。”沈御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但是,这钥匙应该比我们在找的东西更重要。”
温婉:“嗯?”
沈御将钥匙收好,“你可知,这钥匙还有个名字。”
温婉摇摇头。
沈御:“你不是问我们究竟在找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在找的,是一封信。这封信,应该是装在一个叫做仓奇密盒的盒子里。而这把钥匙,就是打开仓奇密盒的钥匙。”
他说出这些,也是想让温婉再多信任他一点儿吧。
“至于这封信里的秘密,没有人知道。”
沈御拧眉道:“我们一直猜测,这封密信可能在古墓里,但是一直不敢完全确定。现在,见到了这把钥匙,倒是印证了我们的猜测。”
温婉也明白了,“钥匙在,那你说的那个仓奇密盒,应该也在墓地里。”
“可我们去过的墓地里,没有你说的仓奇密盒啊,难道是我们忽略了什么?”
沈御摇摇头,见她手里的茶凉了,又给她换了一杯热的。
“我们找过的墓地里,没有仓奇密盒。这点我可以确定。”
温婉越听越迷糊。
沈御解释说:“你带我们进的两个古墓,每一个古墓里,都有和我们要找的东西相关的痕迹。”
温婉听出了点儿意思,“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山神庙下的古墓里,找到的是嵌合玉。娘娘庙的古墓里,你拿到了三个连击弩的零件。”
“嗯。”沈御说出结论,“所以藏东西的人,将仓奇密盒有关的东西,都放在不同的古墓里。如果我们一直找下去,肯定能找到仓奇密盒。”
温婉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情却越发的沉重。
一个神秘的盒子,不知道藏了什么样的秘密,还没见天日,就害死了这么多人。
“明天我就接着带你们去找古墓吧!早些把东西找出来,否则还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温婉急切的开口,又看向沈御的腿,“对了,你伤还没完全好。”
他只是皮外伤,养了这些天,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可以勉强走路,但要奔波寻墓,怕是有些困难。
沈御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顶,“知道你急,但明天不行,再过几天吧。他们既然找到了首饰铺子,城里肯定还有他们的人,这个时候,我们出城过于显眼。”
不可否认,他说得有道理,所以温婉也就应了下来。
*
温婉回到院子的时候,没有看见温恩。
往日这个时候,他一般会在厨房里准备午饭的,今日却一反常态,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因为首饰铺子被烧的事,她心情沉重,也没有心思去找他。
她呆呆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手肘撑着脑袋,红着眼睛,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边渐渐暗淡的晚霞。
突然,街角一个人影光着脚冲她奔跑过来。
她抬眸一看,就见温恩身上的衣裳被灼烧得支零破碎的,满头满脸都沾染着厚重的灰尘,只露出一双干净的眼睛。
“姐姐!”
温恩狼狈的扑到她的跟前,颤抖的抬起手,似是想用乌漆嘛黑的手指触摸她的脸。
温婉往后退了退,“恩恩,你干什么去了,搞得从火堆里爬出来一样,你的手脏死了,先去洗洗吧。”
他的手僵在空中,声音带着哭腔。
“姐姐,你没死,没死……”
温婉眼睛一瞪,“呸呸呸!我活得好好的,你说什么胡话呢?”
温婉立刻破涕为笑,哭得狼狈,笑得也寒碜。
他抬手擦眼泪,一张脸被沾了灰的手越擦越花,他却浑然不在乎。
“我以为……以为你被烧死了。我冲进去找你,找到好多尸体,我好害怕……姐姐,你不要死……”
他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描述着。
温婉脑中灵光一现,震惊的问:“你去了首饰铺?”
唇边擦过一抹温润的质感,那是温婉握着糕点的手指头。
沈御动作一顿,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虽然心生后悔,但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面上丝毫不露怯。
“是挺甜的。”
他直起身,云淡风轻的给了评价。
温婉:“……”
吃她口水的人都不介意,她还能说什么。
再说了,又不是没亲过!
温婉是有羞耻心的,但不多。
这么一想,她很快就释然了。
不过经过这么个小插曲,两人都有些别扭,一个下午都没怎么说话。
*
诡异的气氛,一直延续到吃完饭的时候。
高翎专门带了个做饭的厨子,厨子下午专门去附近的镇上买了些食材。
夕阳西下,郊外的夜晚只剩下斑驳的树影和草木间的虫鸣。
高家商队的人围着篝火聚在一起,篝火上方,是厨子熬了一个时辰的排骨汤。
温婉领了一碗汤和米饭,一边吃,一边听商贩们商量明天去镇子上出货的事。
所谓的行商,就是东货西卖,边走边赚钱。
沈御混在商贩群里,借口说明天要陪夫人去拜送子娘娘,就不跟大家伙儿去出货了。
传宗接代,在哪家哪户都是大事,所以众人都没有怀疑。
说完正事,沈御拿着一个纸包走到高翎跟前。
高翎鼻子很灵,闻到纸包里的香味。
“你拿的是什么?”
沈御将纸包扔他怀里,“给你吃的。”
“果然是好兄弟,还知道给我加菜。”
高翎撕开纸皮,表情立刻垮塌,“卤猪蹄?你是不是忘了,我从来不吃这东西!”
沈御不甚在意,“买都买了,你要是不吃……就给其他兄弟。”
温婉已经闻着味儿找过来,看见高翎手中卤猪蹄,眼神发亮。
“高大哥,你不吃给我吃呗,我最喜欢吃卤猪蹄了。”
高翎一怔,“你喜欢?”
温婉连连点头,“嗯!”
商人精明,高翎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沈御,又看了一眼笑容满面的温婉,瞬间就明白了。
这哪是给他吃的啊,不过是某人借他的手,投喂人姑娘呢。
“好,你拿去吃,别客气。”
高翎看着心满意足抱着卤猪蹄离开的温婉,用手肘碰了碰沈御的胳膊,问:
“我说你,是不是看上赵小婉了?”
沈御睨了他一眼,“不是。”
高翎摇摇头,明显不信,“我就没见你给哪个姑娘买过吃食。你不承认就算了,做兄弟的还是得多说两句。”
沈御没吭声。
高翎:“小婉是商贾小妾,她的身份摆在这儿,你收她进房也不是不行,总归你后院多她一个不多。但是……别太上心。”
自古英雄多风流,都是男人,有几个红颜知己,对他们来说都不为过。
但值得他们认真对待的人,总得是身份地位相匹配的。
无关对错,这只是他们从小被灌输的阶级观念而已。
沈御闻言,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目光往温婉的方向投去。
没心没肺的丫头,捧着猪蹄啃得非常快活,满足的情绪从她身上弥漫而出,让世界都跟着轻松不少。
“我心里有数。”
沈御收回视线,只淡淡回了一句。
*
重新来到送子娘娘庙,这一次进入得很顺利。
借着上香的名头,沈御领着温婉在庙里庙外都逛了一圈。
“找到了吗?”
温婉疑惑的摇头,“昨天明明看见乌青鸟是落在娘娘庙这个方向的,不可能找不到才对。”
沈御:“难道这里不是乌青鸟的巢穴?”
温婉思忖片刻,分析道:“从风水地理来看,这个位置是最有可能做墓地的地方,而乌青鸟也落在这里,两个条件同时具备,我不相信只是巧合。”
沈御表情凝重,目光犀利的再次看向面前的庙宇。
突然,他指向娘娘庙的一个偏殿,“你看那是什么?”
温婉顺着他所指方向看过去,就见偏殿的房檐上挂着一片藏青色的羽毛。
“乌青鸟的羽毛!”
温婉快步跑过去,仰着脖子往上看。
这一看,还真看出名堂来了。
“我就说呢,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沈御跟过来,站在她身边也仰头看,却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东西。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沉声问:“请娘子指教。”
温婉处于兴奋中,没注意到他这声“娘子的称呼”,指着头顶上的房梁解释。
“这就是乌青树。”
“建造这个娘娘庙的工匠还真花了不少心思,乌青树生长习性喜阴,只有顶端会长枝叶,主树干都是光秃秃的。”
“你看这个房梁,从这两墙根处开始,一直到窗户的下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从窗户往外看,就能发现,这房梁和外面的枝叶连起来就是一棵完整的乌青树。”
沈御听她这么说,快步走到窗户边上往外看了看。
窗户外果然是茂密的树木枝叶。
“你连建房子都会?”
沈御看温婉的眼神,越发带着审视。
一眼看出来这偏殿的巧妙之处,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温婉干巴巴的笑了笑,“研究过一点点皮毛。”
“又是略知一二?”沈御戏谑的笑了笑。
温婉点点头,“为人处事,不得谦虚一点儿。好了,趁着这会儿没人,我算算古墓入口的方位。”
沈御应声,没打扰她寻龙定穴。
温婉捡了树枝在地面上写写画画,“说起来这事儿也挺有意思的。你还记得上次咱们被山匪绑去的那间破庙吗?”
沈御:“记得。那座破庙也建在一个古墓的上方。你当时还说,庙宇建在古墓上,是为了镇压逝者的灵魂。”
闻言,温婉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竖起大拇指,“可以啊,我随口一句话,你居然记住了!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当了校尉的人。”
平时被她怼多了,突然被她夸一下,他还有些不习惯。
蓦的,他视线落在她的脚边,脸色一沉。
“你别动……”
温婉怔了怔,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就见一条黑漆漆的玩意儿从墙根的小洞爬出来。
“蛇!”
温婉吓得一蹦三尺高,直接跳到了沈御的身上。
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脚夹住他的腰,整个人无缝衔接和他贴在一起。
沈御手比心思快,自然的托住了她的屁股。
于是,刚走到门口的小师傅,领着一众香客就撞见了极其“不雅观”的画面。
一个晚上,沈御受了不少憋屈。
一顿饭吃完,他的脸色沉到谷底。
趁着酒终人散的时候,沈御将温婉拉到了院子角落里。
“你又在生什么气?”沈御拧眉问。
温婉神色不动,“没有啊,我没生气啊。”
沈御:“……”
女人都是如此言行不一的吗?难怪书上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他叹了一口气,“你说没有就没有吧。那我们谈谈正事。”
温婉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拿人钱财与消灾,我既收了你的银子,自当尽心尽力。”
她话里话外,都是要跟他拉开距离的意思。
闻言,沈御眉头拧得越发的紧了。
“根据前两次寻古墓的经验,我们要找的古墓,都是建立在庙宇之上。所以我受伤的这段时间,让手下的人去查了方圆百里之内的庙宇。”
温婉听完,禁不住露出赞许的神色,“聪明!”
不得不说,这个小校尉的智商是完全在线的,这要放在现代社会,怎么着也是个一流大学的天才学霸吧。
沈御得意的浅笑,“他们倒是的确找到了两个古墓,但是里面都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都没有?”温婉惊疑道:“周围的庙宇都找遍了?”
“嗯。”沈御叹气。
温婉沉默片刻,试探着说:“难道,那个古墓不在边城周围?”
沈御却摇摇头,“不可能,当初将东西藏进古墓的人,曾经留下了确切的信息,那个古墓在边城无疑。”
“这样说来,那我们不是完全失去了方向?边城这么大,总不可能大海捞针,我挨个山头的去看吧,那得找到何年何月?”
温婉有些烦躁,如果是以前,她不介意慢慢的跟他耗,可现在……
沈御沉声说:“倒是还有最后一个地方,我们没有去找。”
连他们都不能轻易去找的地方?
温婉想了想,狐疑的问:“是靠近漠北的那个山谷吗?”
前几天她找金木要了边城的地图,当时她就留意到了那个山谷,从那个山谷的地形来看,倒是个修建庙宇的好地方。
她竟然一猜就猜中了。
沈御深深的睨了她一眼,再次心生惋惜,如果她是个男人,凭这份机智,必定能有一番大作为。
温婉大手一挥,“我们去山谷吧。”
这下,倒是轮到沈御诧异了。
他问:“你不怕?”
温婉眨了眨眼睛,“怎么可能不怕!可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不就是等着我说这句话吗?难道……因为临近漠北,危险增加,你们就不打算找那里了?”
“我们一定会去找。”沈御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只是,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话,我们也绝不勉强。”
温婉摆了摆手,“行了,少跟我玩以退为进。如果真的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古墓,里面肯定机关重重,我跟着,你们还能安全一点儿。”
顿了顿,她又冲沈御摊开手,“不过工钱还是要给的,危险增加,工钱也得翻倍。”
沈御目光落在她白皙柔嫩的手掌上,眸光一暗,缓缓抬起手,在她手心里挠了一下。
酥麻从手心里传来,温婉一怔,本能的握紧拳头,却刚好把他的手指包裹在手中。
沈御笑了笑,“放心,等我们安全回来,上次给你的银子,我再加倍给你。”
“豪气!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土豪做朋友!”
温婉见钱眼开,笑得花枝乱颤,握着他的手指摇了摇,嘴贱的说了一句。
“你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我的要求,那要是我不只是要银子,还要你这个人,难道你也毫不犹豫的答应?”
温婉说这话,完全是面对帅哥的时候,嘴贱的调戏一下而已。
要说有多大的意图,倒也谈不上,就是耍个嘴炮,过过嘴瘾。
她逗他好多次了,以前每次这种时候,都能看见他不自在的蹩脚样儿。
所以这一次,她随口一说,真的没有仔细去想。
没想到,他却突然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下来。
温婉瞪大了眼睛,完全在状态外。
说亲就亲!
这么随便的吗?
沈御意犹未尽的退开,轻声说:“要我这个人,随时都可以,用不着等那么久。”
温婉:“??”
攻守互换了这是?
这狗男人,怎么突然不按套路出牌了?
温婉推开他,气呼呼的踹了他小腿一脚,骂了两个字。
“流氓!”
沈御拧眉,低沉浑厚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你随便亲我的时候,就不是流氓?我亲你,就是流氓了?这不公平。”
温婉:“……”
果然,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
是她大意了!
*
两天后,温婉收拾东西准备跟沈御出远门。
一大早她就起来收拾东西,还提前买了些米面油放在厨房里。
温恩睡醒之后,见她背着包袱从房间里出来。
他大惊失色,“你去哪儿?”
温婉脸上带着笑,“接了一趟活儿,正准备叫醒你跟你交代几句呢。我买了些食材放在厨房里,应该能吃半个月左右。祛疤的药我放在堂屋的抽屉里了,你用完之后可以去找阿贵,他有购买的渠道。”
她又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这个钱你拿着,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就尽情的花。如果不够的话……”
温婉凑近他,压低声音说:“我在我床下的木板缝隙里还藏了一张备用的银票,钱不够或者要应急的时候,你可以去拿。”
谁知温恩听完她苦口婆心的叮嘱,猛地甩开她的手,气得红了眼。
他质问道:“你就这么急着抛下我?”
温婉扶额,“不是抛下你,我就是去干个活儿,过几天就能回来。”
温恩冷笑,“你能保证可以平平安安、完完整整的回来?”
温婉扯了扯嘴角,“当然能!”
温恩倾身上前,将她包袱里露出一个角的匕首拿了出来。
“你带着这个,是因为去的地方很危险,对吗?”他冷声问。
温婉撇撇嘴,“就你眼神好。”
她想狡辩,就说是带着防身而已,她正在思考要找什么借口。
温恩却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将她的包袱抢过去。
“我跟你一起去。”
温婉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行。”
雕花的拔步床,精致的红木桌椅,墙上挂着的名家古画,还有架子上摆放着的顶级瓷器。
这间屋子里的东西,每一件都是把她卖了都买不起的东西。
一个小校尉,居然有这么多好东西,要么贪墨成性,要么就是家里有矿。
以温婉对他的了解,贪墨不至于,那就是他家里有矿。
“有钱人啊。”
温婉忍不住感慨,“这要是我的房间,就好了。”
沈御见她这副模样,一阵失笑摇头,“行了,你起来了就回去吧,折腾了我一晚上也够了。”
温婉瞪大了眼睛,随即想到了一种可能。
她不会借着酒胆,真的对他做了什么吧?
虽然她是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但酒色上头的时候,她还真对自己的自控力没有信心。
“我折腾你?”她胆战心惊的问:“我怎么折腾你了?”
沈御指了指旁边换下的衣服,“你又吐又闹,弄脏了我好几身衣服。”
温婉松了一口,还好。
“衣裳而已,小事,回头我送你几件。”
沈御挑眉,“你做的?”
“呃……”温婉干笑了笑,“虽然我女红不行,你要是敢穿,我也不是做不出来。”
沈御沉默片刻,“战场上杀敌老子都不怕,会怕穿你一件衣服?你做来我瞧瞧。”
温婉掀开被子起身,“那你等着,到时候我做出来,谁不穿,谁是孙子。”
沈御点点头。
温婉迈步往外走,酒醉还未完全散去,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好几次都险些栽跟头。
沈御看了,无奈摇头,只能吩咐小厮熬了醒酒汤,一会儿送到隔壁院子去。
幸好两个院子之间只有几步路,温婉打着哈欠回到院子,先去看了看温恩。
这小子的酒量真是差到爆,一杯酒而已,居然现在都醉得爬不起来。
她隔着窗子瞧了一眼,见他安睡就没再打搅他,只是琢磨着,这酒,以后是再不能让他沾上一滴。
*
这几日忙着搬家,倒是忘记嵌合玉还放在首饰铺里的事。
温婉想起这件事来,已经是两天以后。
借着去买菜的借口,温婉一个人单独出了门。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早上开始,她的眼皮就一直跳,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到了街道转角,突然就乌泱泱的冲出来一群人。
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远处火光冲天,滚滚浓烟升入空中,阵势好大,端的是吓人。
“走水啦!”
“快来人救火啊!”
伴随着人员的出逃,远处有很多人在慌张的惊叫。
这种慌乱的时候,温婉是准备打道回府的,即便玉佩值钱,她也不想这个时候过去冒险。
“哎哟,可怜哦,好端端的一个首饰铺子都烧光了,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怎么样。”
“我看着悬,这火势来得太急,如果铺子里有人,根本逃不出来吧。”
首饰铺?
温婉脚步停下,转身逆着人流往街道里挤。
街坊邻居们端着盆,提着桶,不断的往着火的铺子浇水。
可木头房子,一旦燃起来,哪里是用这点儿水就能浇灭的?
温婉站在人群里,完全靠近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火越烧越大。
现在,她倒是不在意一块玉佩了,只希望做首饰的老师傅们能安然无恙就好。
突然,一个浑身是火的人从铺子里冲了出来。
围观的人群吓得往后退。
火人摔倒在地,身上的火依旧燃烧着,他甚至没来得及喊两声,就当着众人的面咽了气。
人群被吓得不轻,场面越发混乱。
温婉吸了吸鼻子,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火油的味道。”
这个人冲出来的时候,她就觉得这火不太对劲,如果只是衣物的燃烧,绝没有这么大的火势。
所以,是有人在他身上浇了火油,然后再点燃了火?
这人怕是被痛醒之后,又被活活烧死的。
好狠毒的手段!
温婉心凉了半截,正想上前查看,突然看见了被烧死的火人手里握着的东西。
嵌合玉!
是她的那块嵌合玉!
那一刹那,温婉头皮阵阵发麻,再看这火人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身形和那个接待过她的小伙计十分相似。
她脚步往前迈了两步,眼看就要走出人群,身后却突然出现一个人,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拉了回来。
“别过去。”
沈御声音沉稳,牢牢的抓着她的胳膊。
温婉一怔,回头对上他警告的眼神。
纷乱的思绪突然冷静下来,她顿时背脊冒出汩汩冷汗。
“咦,这个人手里拿着一块玉佩,我瞧……”
有人也发现了玉佩,立刻上前弯腰查看,一阵破空声传来,下一瞬,那个弯腰的人被一支羽箭洞穿脑门儿。
鲜血飞溅,人群爆发出惊恐的叫声,很快就做鸟兽散去。
沈御抓着温婉的胳膊,混在慌乱的人群里也离开了这条街。
一直回到院子里,关上院门,确定没有人跟来以后,沈御才松开了她的胳膊。
“他们杀光了首饰铺的人,还要用首饰铺的伙计来引出那块玉佩的主人?是吗?”
这一路上,温婉将先前发生的一切联系起来,得出了这个猜测。
沈御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先喝口水。”
温婉捧着杯子,却没喝,而是固执的盯着他要一个回答。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沈御见她脸色发白,目光却异常坚定,这才缓缓开口。
“那些人,就是上次在娘娘庙里追杀我们的人。”
温婉闻言,眼眶不自觉就红了,她哽咽着问:“所以,首饰铺里的人,果然是因为那块嵌合玉才死的,对吗?”
是她把那块玉佩送到老师傅的手上的。
老师傅和首饰铺里的其他人一样,都是无辜的人。
他们和这件事毫无关系,不过是生活在边城里,靠着做首饰这门手艺养家糊口的普通人。
如果,如果她早些把玉佩取回来,也许他们就不会丧命。
许是她目光里的愧疚过于明显,那一瞬,沈御竟然猜到了她的想法。
那块玉,是他随手在墓地里捡起来扔给她的那一块。
他此刻也是一阵后怕,但凡他晚到一步,她就会冲出人群,暴露在那些人的眼中。
那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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