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嘴的解释一句,反而显得礼野很心虚。
明雪里没说话,一个扭头目光就放在了池尧身上,盯着他看了三秒,随后又转移视线盯着礼野看了一会。
他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屋子,还很贴心地将屋门关上了。
礼野一脸懵逼,看着悄无声息被关闭掉的屋门,虽然明雪里什么都没说,但她莫名又觉得对方说了很多。
“……额,”礼野抬起手臂挠了挠头。
在大师兄走后,池尧也没了给礼野上药的心情,他立马将藏在身后的药拿了出来,塞进礼野怀中。
“你去找大师兄吧,这个药自己私底下涂。”
礼野闻言,刚想开口说两句话呢,人就已经被池尧推了出去。
“诶!”
她一转身,正对上已经紧闭的房门,感觉一阵头痛。
两个弟子就跟吃了炸药一样,一个个脾气都那么火爆别扭。
礼野只好收起怀中的药瓶,转身就去找已经回屋了的明雪里。
她来到明雪里屋门前,抬起手敲了敲,小心翼翼道:
“雪里啊,师父进来了?”
礼野在门口等了半天,都没听见回应,脾气直接上来了。
“呦呵,我才是你师父!仗着我宠你,就开始以下克上,目无尊长……”
礼野毫不客气地推开明雪里的屋门,入目就是大弟子那张苍白的脸。
他下山后受了伤,加上红鸟被礼野炖了,气急攻心下道心不稳,连着咳了两日的血,身形都瘦弱了不少。
一看见明雪里这副模样,礼野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她无奈地叹口气,认命地朝明雪里走了过去。
“明雪里,你这是彻底拿捏住师父这颗柔软的心了?不然就你这冷硬的臭脾气,你看我管不管你。”
礼野走到明雪里身边,坐了下来。
她自然地伸手,捏住了大弟子的手腕,却被对方轻轻甩开了。
礼野挑眉,被甩开也不生气,继续去拉明雪里的手,可再一次被他甩开。
两个人好像幼儿园吵架的小朋友,就这么你拉我甩,暗自较劲。
一个锲而不舍,一个偷摸着发脾气。
就这么来来回回拉扯了半晌,当礼野再一次把手搭在明雪里手腕处的时候……
这一次,对方终于不再挣扎了。
看明雪里老实下来,礼野轻轻握住他的右手,指尖顺着明雪里的经脉一路往上,摩擦着他的肌肤。
明雪里没动,左手支撑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看着礼野。
“上山受委屈了?右手的经脉差点断掉了,你也不和师父说。”
礼野掏出上等的膏药,这是她身上最好的膏药,很稀有,可用在明雪里身上,她一点都不心疼。
礼野认认真真地给明雪里上药,明雪里的皮肤很白,而且摸起来滑滑嫩嫩的。
原本她还只是在认真的上药,可慢慢地,就有点不受控制地把玩起明雪里的手指来。
不得不说,大弟子的手,生的可真漂亮。
他的手宛若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修长而笔直,每一根都线条流畅,指节分明。
摸起来的感觉也很舒服,像在触碰上等的奢侈品,白玉般好看。
礼野摸了整整五分钟,都快把明雪里的手指摸红了,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她一抬头,就对上了明雪里的视线。
那双眼睛向来淡然,此时却莫名多了几分水气,看起来沾染了几分春色。
“额,”礼野不好意思地道歉:“你的手太好摸了,一不小心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