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酒花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沈泠安乔成洲从你的世界路过小说

沈泠安乔成洲从你的世界路过小说

晴天娃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用明说,两人都明白。方明翰嘴角的笑容僵了僵,一拳捶在乔成洲肩膀:“行了哈,都离婚了,你管她来不来?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可就跟新嫂子告状了。”“去你的。”两人哈哈笑了笑,话题自然转到其他地方。只是从房间里出来,方明翰脸上的笑却彻底淡了下去,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房内。现在……他是真的希望乔成洲能像他之前说的那样,恨不得沈泠安去死。否则…………婚宴还是如期到来。因为林夕柔的病情,乔成洲将这场婚宴全权交给方明翰主持。邀请来的人也被提前告知了林夕柔的情况,每个进来的人都穿着高雅,轻声慢语地向两位新人送上祝福。乔成洲陪在林夕柔身边,点头应和。手却不自觉贴着口袋。那里,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目光望向外头,下一瞬,顿住。黑色的轿车...

主角:沈泠安乔成洲   更新:2025-01-05 10:4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泠安乔成洲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泠安乔成洲从你的世界路过小说》,由网络作家“晴天娃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她,指的是谁。不用明说,两人都明白。方明翰嘴角的笑容僵了僵,一拳捶在乔成洲肩膀:“行了哈,都离婚了,你管她来不来?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可就跟新嫂子告状了。”“去你的。”两人哈哈笑了笑,话题自然转到其他地方。只是从房间里出来,方明翰脸上的笑却彻底淡了下去,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房内。现在……他是真的希望乔成洲能像他之前说的那样,恨不得沈泠安去死。否则…………婚宴还是如期到来。因为林夕柔的病情,乔成洲将这场婚宴全权交给方明翰主持。邀请来的人也被提前告知了林夕柔的情况,每个进来的人都穿着高雅,轻声慢语地向两位新人送上祝福。乔成洲陪在林夕柔身边,点头应和。手却不自觉贴着口袋。那里,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目光望向外头,下一瞬,顿住。黑色的轿车...

《沈泠安乔成洲从你的世界路过小说》精彩片段


这个她,指的是谁。

不用明说,两人都明白。

方明翰嘴角的笑容僵了僵,一拳捶在乔成洲肩膀:“行了哈,都离婚了,你管她来不来?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可就跟新嫂子告状了。”

“去你的。”

两人哈哈笑了笑,话题自然转到其他地方。

只是从房间里出来,方明翰脸上的笑却彻底淡了下去,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房内。

现在……他是真的希望乔成洲能像他之前说的那样,恨不得沈泠安去死。

否则……

……

婚宴还是如期到来。

因为林夕柔的病情,乔成洲将这场婚宴全权交给方明翰主持。

邀请来的人也被提前告知了林夕柔的情况,每个进来的人都穿着高雅,轻声慢语地向两位新人送上祝福。

乔成洲陪在林夕柔身边,点头应和。

手却不自觉贴着口袋。

那里,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

目光望向外头,下一瞬,顿住。

黑色的轿车内走出一道穿着黑色的身影,秦牧面无表情地走下来,走到两人面前。

林夕柔被他的目光看得往乔成洲身旁缩了缩,乔成洲将她护在身后。

“呵。”一声轻笑,秦牧收回目光,走进去。

“成洲哥哥……秦……他怎么来了?”林夕柔有些紧张,她自从被张雪枝找到后就住在乔家,年龄相仿,自然也认识秦牧,更知道秦牧喜欢沈泠安,看不惯自己。

她也不喜欢秦牧,一个落魄富二代而已。

可……他怎么会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他来了,那沈泠安呢?

她会不会也来?

林夕柔抿了抿唇,忐忑中又有些兴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沈泠安突然消失了,但是……能让她亲眼看到自己和成洲哥哥在一起,那最好不过!

想到这,她娇羞地往乔成洲身边靠了靠。

乔成洲却没注意到她的举动,目光一直落在黑色远去的轿车里。

她……会在里面吗?

是了,她一定在里面吧,因为看到自己和小柔成婚,现在,她是什么心情?后悔吗?

还是……

乔成洲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直到那辆车彻底消失看不见,才缓缓收回目光。

“走吧,成洲哥哥,”林夕柔挽住他的胳膊,“婚宴快要开始了。”

“嗯。”

乔成洲抬步。

走到后台,林夕柔被带去补妆,他一个人站在外头,口袋里,手机被攥的死死的。

良久,他突然拿出手机,检查它是不是因为没电关机。

没有,电量满的,手机信号也是满格。

所以……那女人真的……

“嗡——”就在这时,突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号码很熟悉,是秦牧的。

他蹙眉望向楼下,草坪上,秦牧也抬眸看着他。

“乔成洲,”秦牧开口:“你不是一直问我,泠安去哪了吗?”

“她去哪关我什么事,我们已经离婚了。”乔成洲冷笑。

秦牧点点头,“你说的对,关你什么事,不过,我想她还是很想看到你和林夕柔婚礼的,所以,我来了。”

“你什么意思?”乔成洲蹙眉。

“秦牧,那女人又想耍什么把戏?你告诉她,我跟她已经离婚了,今天是我和小柔的婚礼,她要是敢破坏,我一定会让她后悔终生!”

“呵……呵呵,”楼下,秦牧从口袋里拿出什么,抬眸,和乔成洲四目相对。

而后当着他的面,将那东西别在胸前。

乔成洲眉头一跳,直到秦牧将手拿开,他才看清楚,那是……一朵白色的花。

“秦牧……”乔成洲张开嘴,想质问,可一瞬间,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

狭长凌厉的眸子死死盯住秦牧的胸前,良久,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沈泠安吗?她让你这样破坏我的婚礼?”

“怎么能是破坏呢,”秦牧一步步,当着众人的面走到二楼。

走到乔成洲面前。

“我是来恭喜你的。”秦牧面无表情地道。

“我来恭喜你,永失所爱!

我来恭喜你,亲手害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我来恭喜你……”

他语气哽咽,却双眸赤红,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在这时候,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依旧在嘲讽、在冷漠的男人——

“我恭喜你,直到此时、直到此刻,都坚定的认定是泠安害了你、亏欠你!”

“你逼得沈氏差点破产,也要她亲眼看着你娶别人,乔成洲,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要她出现,现在,我带她出现了,你要她亲眼看你跟林夕柔幸福,现在,我带她来见证了!”

他抬手。

外头,几个人抬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那东西,黑布盖着,长而方正。

抬着的人,也全部一身黑衣,胸戴白花。

乔成洲身体一颤,整个人的目光,都僵住了。

连同血液,在这一瞬间,似乎也停止流动。


半山别苑。

乔成洲正陪着林夕柔。

医院回来之后,林夕柔的病情就有了反复的征兆,甚至变得比那时候还要抗拒外界,畏惧与人交谈,甚至就连张雪枝都不能靠近。

只有乔成洲,才能让她从自己的世界里脱离出来,愿意吃饭,说话。

方明翰的电话打过来时,他正在端着粥碗亲自喂饭。

林夕柔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惊吓,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小猫又缩了回去。

乔成洲掐断电话,安抚了几句。

没想到电话再次响了起来,且,锲而不舍,挂断一次又一次。

直到第三遍,乔成洲才蹙眉,安抚了林夕柔后走出房间,接通电话。

“喂!你最好有正事!”乔成洲声音冷冷的。

方明翰却根本没在乎,只急切地开口:“你现在在哪?”

“半山别苑,有什么事?”

方明翰闭了闭眼,半山别苑,又是半山别苑。乔成洲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他的妻子,怪不得,他连沈泠安得了癌症都不知道。

方明翰攥着药瓶的手紧了紧,深吸口气:“你现在回来,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乔成洲蹙眉。

“到底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我现在很忙。”

忙?在半山别苑能忙什么?

左不过是林夕柔罢了。

方明翰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是沈泠安,你之前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吗?她……”

“方明翰!”

可能病了几字还未出口,就被乔成洲不耐的声音打断:“你要是真看上那女人了就自己去。不要在我这里用她的名字恶心我!”

说罢,嘟嘟嘟的挂断声传来。

方明翰捏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半晌,突然没忍住苦笑一声。

是了,他怎么忘了,乔成洲怎么会在意沈泠安,结婚七年,乔成洲对沈泠安可是从头到尾的厌恶!

“成洲哥哥……”乔成洲挂断电话,看到房门已经打开了,林夕柔苍白着一张小脸,紧张又委屈地看着他:“你……你要走了吗?”

乔成洲叹口气,心里头愧疚和无力杂糅在一起:“我不走,我陪着你吃饭。”

“真的吗?”林夕柔脸上迸发出笑容。

“那……那我想喝虾仁粥,不想喝青菜粥了,成洲哥哥陪我一起好不好?”

“……好。”

“要喝虾仁粥啊?有的有的,我这就端过去。”楼下,张雪枝听到乔成洲的话眼神闪了闪,不过只是一瞬,她脸上又露出感激歉疚的笑意:“那孩子就是要求多,少爷,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我现在就去盛粥,麻烦您再陪她一会。”

“好,不用着急。”

乔成洲点头上楼。

张雪枝回到厨房内,从口袋里拿出一小袋粉末状的东西。

虾仁粥是林夕柔和她对好的暗号。

只要林夕柔说要喝虾仁粥,那就是她觉得下手的机会到了,所以……

张雪枝将药粉倒入锅内,鲜虾和蔬菜的香味很快将那一点点味道遮掩过去。

很快,张雪枝端着两碗粥到了门外。

“少爷,您也饿了吧?我记得您小时候也很喜欢我熬的虾仁粥,所以特意多盛了一碗。”

“嗯。”乔成洲点头,将粥端过来。

林夕柔怕生,所以卧室内的东西一应俱全。

乔成洲将粥放到桌子上,林夕柔乖乖和他坐在一起,舀起一勺粥放到嘴边,看到乔成洲不动,便咬唇委屈地看向他:“成洲哥哥不喝吗?那小柔也不想喝了……”

“喝,我们一起喝。”乔成洲笑了笑,舀起一勺粥送入口中。

看着他将加料的粥喝下去,林夕柔唇角微微翘了翘。

灯光朦胧中,女人的身体越靠越近,乔成洲晃了晃有些发沉的头,只觉得小腹处似乎有热意涌动。

“成洲哥哥,你怎么了?”林夕柔担忧地看向他,“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成洲哥哥?成洲哥哥?”

谁?

是谁在叫他?

乔成洲抬了抬眼,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她伸出手:“成洲哥哥~”

“安……安安?”一瞬间的失神,男人的笑褪去了冷漠。

却无端听的满脸潮红的林夕柔浑身僵硬,一股愤怒和嫉妒从心底深处蔓延出来。

安安?

沈泠安?

这时候了,乔成洲心里想着的人,居然是沈泠安?

怎么能是沈泠安?

明明他以为救了他的人是自己,明明在她的设计下,沈泠安是个恶毒至极的女人,他不是该厌恶、憎恨沈泠安吗?为什么在这时候、这个时候,居然喊出的是沈泠安的名字?

还……是安安,那样缱绻、温情!

凭什么?

林夕柔嫉妒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可面前的男人却似乎无所觉,只是呢喃着闭上眼:“安安……别哭啊……”

林夕柔浑身发抖!

这些年她精心布局,步步设计,就是为了从沈泠安手中夺走所有,她的家世,财富,她喜欢的男人,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成功了!

可是现在!

恨意混杂着不甘,林夕柔上前一步扯掉自己身上的外套,将自己倒进男人怀里。

那又如何?

就算乔成洲真正喜欢的人是沈泠安,可她有把握,将这个男人握在自己手中。

只要他愧疚,总有一天,她能让这个男人心里只有自己!

这样好的男人,钱权样貌,什么都好,凭什么是沈泠安的?

现在,将来,他将属于自己……

林夕柔闭上眼,将唇凑近乔成洲的唇瓣。

可就在这时,一阵嘈杂从楼下传来——

“方先生,您不能上去,方先生!”张雪枝又急又气跟在后头。

可方明翰却毫不理会,直接绕开她大步冲上楼。

“乔成洲!乔成洲你出来!”方明翰大声叫着,一把推开虚掩的房门,只是眼前的场景,却让他脚步猛地僵在原地。


“吱——”

一阵汽车刹车的尖锐拖长音,豪车停在别墅门口。

乔成洲猛甩车门。

一向冷静著称的他,从未如此烦躁过。

那个女人想要离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竟然连面都不愿意见,找了另外一个男人来传话!!

这么急不可耐的离婚,是为了陪着那个男人是吗?

想离婚?做梦!

乔成洲阴沉着面色输入密码,走进别墅。

别墅里空无一人。

明明从前每次回来,只要看见那个女人仰着笑脸迎出来,他就觉得厌恶。如今没有那张笑脸,为什么心情依旧烦躁?

乔成洲面无表情的目光扫过餐厅地板,地板上奶油融化了又干。不知怎地,他脑海中就冒出那天沈泠安端着蛋糕,期待又小心翼翼看着他的神情……

薄唇忍不住抿了抿,继续抬脚,上楼。

忽地,他目光凝在一处,深暗色的红,似乎……是血?

瞳孔忍不住一缩,很快,又归于淡漠。

不过,是几滴血而已,跟小柔这些年受过的苦、差点自杀相比算得了什么?

他大步走到楼上,空荡而大的别墅,不过几天没人打扫,便连空气也像是蒙了一层灰尘,空气压抑得让人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乔成洲的目光扫过房内各处。

窗台,沙发,墙上的挂画,每一处,都留着那个女人的风格。

是了!怪不得,怪不得觉得不舒服,怪不得觉得碍眼。

这里到处都留着那女人的影子!

虚伪,做作!

立刻,他拨通方明翰的电话:“找几个人,把别墅里的东西全部换掉,最好,别再让我看到那女人留下的任何东西。”

电话那头的方明翰一头雾水。

乔成洲又抽什么风?

“你自己叫,今天我要陪我家老爷子去医院,没时间。”

电话不客气的被挂断,乔成洲沉着脸,自己动手叫了人。

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别墅里所有与那个女人有关的东西,统统打包扔出去。

一件不留。

她不是不愿意回来吗?

那就永远不要回来了好了。

……

方明翰并没有找借口,他今天的任务,的确是要陪自家老爷子复检。

人年龄大了难免身体要出毛病,方老爷子前些天散步的时候摔了一跤,尽管当时就送来就医,但他总归放心不下。

以方家的地位,安排的自然是省内最权威的骨科专家。

“没什么大碍了。”头发花白的专家将片子放在桌子上:“接下来就是注意走动,不要做大幅度的动作,多补钙,晒太阳。”

方明翰赶紧将这些一一记下来。

道过谢,要走出去的时候,却被那位骨科专家叫住。

“对了,方先生,我记得你是认识沈女士的,她的电话我打不通,你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什么?

方明翰一愣。

沈女士?

“沈泠安?”

“对,是她。”专家点点头。

“您找她干什么?”方明翰不解。

专家看了他一眼,才道:“没事,就是上次她来我这里做检查,有些情况,我要找她谈一谈。”

“什么情况,您跟我说啊。”方明翰没当回事,还以为是沈泠安磕了碰了才来挂骨科。

只是话出口,对面的老专家却反常的沉默起来。

方明翰蹙眉:“不能说吗?”

“这个……涉及到病人隐私。”

方明翰眉头一跳,心里头隐约有种不安的预感,可专家就是专家,哪怕他再怎么问,依旧守口如瓶,直到他实在问不出离开的时候,才犹豫着让他转告沈泠安一句:

“很多病即便是恶性,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作为医生,我还是希望患者可以积极入院配合治疗,最少,可以延缓痛苦。”

方明翰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所以,沈泠安得了恶性病?骨科,恶性,能称得恶性的只有肿瘤,所以……沈泠安得了骨癌??!

这个想法窜上心头,方明翰整个人都呆住了。

怎么可能!

沈泠安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患骨癌?

更何况……更何况乔成洲也从来没说过。

所以,不可能的。

方明翰在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

可,沈泠安最近的确奇怪,从前每天给乔成洲送餐,现在却突然停了,还有公司的辞职信,人也一直不露面……

方明翰越想越心惊,将方老爷子送回家,第一时间就赶去了乔成洲的别墅。

别墅内并没有乔成洲的身影。

“乔先生接了个电话就走了,他还说,让我们把这里打扫好就行,这别墅里头的东西,化妆品啊,日用品衣服,还有碗筷餐具,什么都送给我们了。”几个阿姨喜滋滋的。

有钱人家用的东西,质量好又贵。

还有那些化妆品护肤品,好些都还是没开封的……这一单,真是血赚。

“是啊,乔先生真是大方。”又一个阿姨道。

方明翰心里乱糟糟的,胡乱应付几句。

正要离开,楼上却有个年龄大的保洁匆匆叫住了他:“唉先生,我……我在床缝下头发现了这个,这……是不是治疗癌症的药啊,我怎么看着,跟我婆婆之前吃的那药一样……”

方明翰眉心一跳。

飞快接过药,扫了一眼。

上头都是英文字母,他没见过,也不认识。

“你婆婆得的是什么病?”

“淋巴癌,我记得当时医生开的药就有这个瓶子,红色的这个印记我记得可清楚,特别贵……当时医生说这个药就是抑制癌细胞扩散的,一颗好几百块钱呢……”

方明翰捏着药瓶的手微颤。

那位保洁却没察觉到他的异常,还在叹息着:“不过我家条件不好,婆婆也不想拖累我们,所以就没治了,上个月人刚走了,我看这药还没吃几颗……这一瓶也得上万块,所以……”

方明翰终于回过神来。

目光落在眼前的药瓶上。

即使不是学医,他也知道癌症是一种慢性病,骨癌发作起来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日常生活中一定会有表现,比如疼痛、麻木,再比如病理性骨折,消瘦,肌肉萎缩……

但是,他却从未曾听过乔成洲提起。

如果沈泠安真的得了癌症,乔成洲怎么会不知道?

可……

他要是知道,怎么还会……

方明翰深吸口气,快步走出别墅,拿出手机,找到乔成洲的号码拨过去。


夜色中。

乔成洲将车子开的飞快。

冰凉如水的夜色在车窗外呼啸而过。

不知怎地,他此刻心中却有一丝难以疏解的郁结,刚才沈泠安那双满是祈求和倔强的眸子一遍遍在脑海中浮现。

还有她最后撕心裂肺的那些话。

她说,她要死了……

嗤!乔成洲嗤笑一声,觉得车内闷热,便顺手将车窗打开,冰凉的夜色和寒冬的凛风骤然灌进来,顿时好了许多。

死?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沈泠安这样恶毒的女人要死早就死了!

她会死?舍得死?

真是笑话!

一想到他找到林夕柔时看到的,浑身青紫、满身狼藉,痛苦和愧疚就日夜折磨着他,可沈泠安呢?在做了那样的事后假装无辜,人畜无害的模样,要不是最后他终于找到那个混蛋,严刑逼供之下,对方供出沈泠安的名字,恐怕,他真要信了!

他真的,差一点就要相信她的那些辩解、相信一切与她无关了!

呵,多好的演技啊。

把他当个傻子玩弄!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违背良心将一切隐藏下来,夕柔到现在都不知道害了自己的究竟是谁,一口一个泠安姐的叫着她!

愧疚折磨得他夜夜失眠!

沈泠安呢?

居然真的以为自己骗过所有人,心安理得,继续扮演无辜。

她居然有脸说不是她做得!

呵!

这样恶心又恶毒的人,怎么可能会死?怎么舍得死?

就算死,那也是她活该!

这样想着,车子越开越快。

半山别苑。

张雪枝站在二楼的一间房前,伸着脖子,朝外张望,又时不时回过头,看一眼身后正对着镜子细细化妆的女人:“夕柔,你说,乔少真的会来?”

“……会。”林夕柔笃定道,检查故意画的有些苍白的嘴唇,楚楚可怜的眉眼,这才满意将镜子收进抽屉里。

今天,可是沈泠安那女人的生日。

也是她自己给自己设定的生日。

七年了,哪一次,沈泠安的生日乔成洲不是过来陪自己?

一想到这,林夕柔眼底都是得意,再千金小姐、出身豪门又怎么样?她沈泠安爱的男人,到头来最在乎的还是自己!

“也该到了她彻底出局的时候。”林夕柔冷笑一声。

张雪枝也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对于这个后来找回的女儿,一时竟有种恐惧和害怕的情绪,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相信,一个小小的孩子,从那么小,那么早的时候,就有了那样深沉算计的心机。

可,这是她的女儿啊……

自己已经亏欠了那么多的女儿,现在好不容易能够弥补,只要她好,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再说,沈小姐已经有了那么多,她的女儿却什么都没有。

“轰!——”

外头引擎的声音拉回张雪枝的注意。

往下看,一道高大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乔少真的来了!”张雪枝说了一句,看看躺到床上的林夕柔,赶紧下楼。

“少……少爷,您怎么来了?”到了下面,乔成洲恰好迈进门,张雪枝立即低下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看楼上,又看看他。

这样的反应,果然让乔成洲眉心蹙起,还不等他开口询问,楼上突然传来“砰”地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

“小柔!”张雪枝喊了一声。

乔成洲已经三两步冲到楼上,推开林夕柔的房门。

映入眼帘的一幕,顿时让他惊骇莫名。

雪白的床单上,纤细的女人面色苍白,只有露在外头的手腕,斜斜的耷拉在床边,滴滴答答的鲜血从割破的手腕间流出来,在地上汇聚了一小摊。

后跟上来的张雪枝也看到这一幕,目光落到林夕柔深深的伤口上,抿了抿唇。

她这个女儿,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夕柔!夕柔!快,张姨打电话,让医生立刻、马上过来!医药箱在哪?”

“在楼下,我这就去拿。”张雪枝匆匆下楼。

为了照顾林夕柔,半山别苑这边厨师、医生、司机、保姆都是备齐的,只不过住在另外一栋别墅里。

因此不过等了几分钟时间,被电话吵醒的医生就匆匆赶到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乔成洲眸色深深地看向张雪枝:“张姨,究竟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不是说夕柔的情况已经好转了?今天怎么会……”说到这,他没说下去,深吸一口气,目光定定盯着张雪枝。

张雪枝是从小将他带大的人,因此对她,乔成洲是有几分情分的。

“……没、没发生什么……”张雪枝支支吾吾。

“张姨!夕柔是你的亲女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没有外界刺激,夕柔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自杀!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想到沈泠安。

张雪枝正想着怎么开口,便听到男人的声音:“是不是沈泠安?是不是她对夕柔做了什么?”

张雪枝身子一僵。

这样的反应,落到乔成洲眼中显然是自己猜对了真相!

果然!

“该死!”怪不得那女人今天想方设法要阻止自己过来!

甚至,为了不让他来,不惜诅咒自己要死!

如果自己没来,如果张姨没有发现,那夕柔……乔成洲不敢再想下去!

“她到底干了什么?”


方明翰挡在两人之间:“你们在干什么!多大的人还打架?!”

要不是沈氏这边的人看情况不对联系了他,这俩见面就掐的性格,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方明翰,你少管闲事!”秦牧咬着牙。

“什么少管闲事,这里是沈泠安的公司,你要在她的公司打架?!”

沈泠安就是秦牧的死穴。果然,一句话出口,秦牧紧攥的拳头缓缓松开。

“滚开。”乔成洲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显然不想就此作罢。

“成洲,算了……林夕柔还在医院。”

身为乔氏总裁的乔成洲要是在沈氏大闹,被有心的商业竞争对手得知,难免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身为死党,方明翰自然知道怎么说能让乔成洲在意。

乔成洲闻言深吸口气,果然没有再动手。

只是用充满阴翳的眸光睨向秦牧:“告诉那个女人,她对小柔做的事,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说罢,转身要离开。

就在乔成洲的大步即将离开门外,身后的秦牧忽然开口:“泠安真是瞎了眼!”

乔成洲脚步一顿,“你说什么?”

“我说,泠安真是瞎了眼!她这辈子做出最错误的决定,就是认识了你,爱上你这个人渣!”

乔成洲冷笑:“错误决定?沈泠安明明是赶都赶不走的狗皮膏药。我巴不得她意识到这个‘错误’离我远一点,可是她不肯,她下贱。”

“乔成洲!”秦牧两腮的薄肉鼓了又鼓,“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年你掉进海里,泠安就不应该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就不该宁可自己泡在水里等救援,也要把你先送出来!要不是那时候毁了她的身体……”

是不是……如今便不能这么快发病?

秦牧声音带着痛:“乔成洲,你根本不配得到泠安的爱。”

乔成洲蹙眉。

当年掉入海里,救自己的……是沈泠安?!

怎么可能?!

那时候他醒来,漂泊在海面上,将最后的食物留下来给自己吃,自己饿的奄奄一息、被浮木磕碰满身伤的人,明明是小柔!

若不是这样,自己也不会对她格外照顾,以至于她被沈泠安针对。

沈泠安居然告诉别人,是她救了自己。

真是……无耻到了极点,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乔成洲冷冷看了秦牧一眼,“回去告诉沈泠安,我不傻,谁救了我,我还不至于老眼昏花看不清楚。”

说罢,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沈氏。

乔成洲大闹沈氏集团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人的嘴巴是封不住的,这种事情,更是众人感兴趣的谈资。甚至有人将这件事挂到了网上,引得不少八卦媒体都跟着关注。

不过,乔成洲对此并不在乎。

甚至刚走出沈氏,他就拨出好几个电话做了安排。

沈泠安不是不肯出现吗?

那好,既然她不肯,那他就逼她出来。

……

“乔成洲,你是不是疯了!”

方明翰这边刚解决完网上乱七八糟的流言,就又收到了几个部门经理的消息,说乔总毫无理由要停断一切对沈氏的供货!

不仅如此,甚至单方面撕毁合约。

要知道方沈两家自上市以来,便一直维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哪怕是当初沈鸿信去世,沈氏动荡的时候,两家合作也从未出现问题。

可就在刚刚,没有任何原因,乔氏单方面撕毁合约,宁愿承担决赔偿、两败俱伤,也要停止对沈氏的供货!

“你知道这样的行为,在股东们眼里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你的行为,会让和乔氏合作的公司怎么想吗?!与乔氏合作有这样的风险,以后谁还敢来?!”

“你至少给我个理由吧!”方明翰气得脑仁直抽,

然而和他相反,乔成洲却神情淡漠极了:“沈泠安最在乎她父亲留下的沈氏。”

方明翰无语:“所以,你这么做,就是为了逼沈泠安?!”

乔成洲不置可否。

方明翰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死党,什么时候起,乔成洲对于沈泠安的事情,会这样不顾理智了?

“何必?你要想让沈泠安出现,你主动联系一下她,哪怕是打个电话,这么多年,沈泠安无论什么情况对你都是随叫随到的,你们俩好歹夫妻一场,沈氏就相当于她的命,你真要……”

你真要把人逼到绝境吗?

“我来联系她,你们好好谈谈。”

方明翰说着,便掏出手机。

“方明翰!”

乔成洲一声怒喝,仿佛结满冰霜的利剑,让方明翰的手上一抖,手机险些拿不住。

感受着身边男人冷厉的气场,方明翰知道,但凡这通电话打出去,自己多年的好友一定会像今天在沈氏集团对秦牧一样,一拳招呼在他脸上。

方明翰叹了一口气。

“电话我可以不打,但是,你对沈氏的这种无谓打压必须停止。我不仅是以好友的身份在劝你,也是以合作伙伴的身份。”方明翰苦口婆心。

然而乔成洲岂是能听劝的人?

方明翰越是说,他自己的主意越是正,最后干脆将方明翰从办公室赶了出去。

果然,这一招很有效。

第二天,乔成洲便接到了一通电话。

号码是陌生的,但是传来的声音却很熟悉,居然是秦牧。

“乔成洲,我们谈谈……关于泠安的事……”

乔成洲狭长的眸子眯了眯。

“你不是想见她吗,来了,你就知道了。”

秦牧留了个时间和地址,不等乔成洲说话,便挂断电话。

乔成洲嘴角扯了扯。

尽管不屑,还是如约去了乔氏对面的咖啡厅。

秦牧已经坐在那里,乔成洲一来,便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是一个密封起来的文件袋。

打开,只有一份文件。

黑色粗体的《离婚协议》映入眼帘。

乔成洲挑眉:“秦牧,你现在成了沈泠安的走狗?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还当的很开心。”

秦牧握着咖啡杯的手一颤,滚烫的咖啡液洒在手上,他却毫无所觉。

“这份离婚协议,泠安已经签好,请你签字。”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