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泠安乔成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从你的世界路过沈泠安乔成洲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晴天娃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色中。乔成洲将车子开的飞快。冰凉如水的夜色在车窗外呼啸而过。不知怎地,他此刻心中却有一丝难以疏解的郁结,刚才沈泠安那双满是祈求和倔强的眸子一遍遍在脑海中浮现。还有她最后撕心裂肺的那些话。她说,她要死了……嗤!乔成洲嗤笑一声,觉得车内闷热,便顺手将车窗打开,冰凉的夜色和寒冬的凛风骤然灌进来,顿时好了许多。死?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沈泠安这样恶毒的女人要死早就死了!她会死?舍得死?真是笑话!一想到他找到林夕柔时看到的,浑身青紫、满身狼藉,痛苦和愧疚就日夜折磨着他,可沈泠安呢?在做了那样的事后假装无辜,人畜无害的模样,要不是最后他终于找到那个混蛋,严刑逼供之下,对方供出沈泠安的名字,恐怕,他真要信了!他真的,差一点就要相信她的那些辩解...
《小说从你的世界路过沈泠安乔成洲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夜色中。
乔成洲将车子开的飞快。
冰凉如水的夜色在车窗外呼啸而过。
不知怎地,他此刻心中却有一丝难以疏解的郁结,刚才沈泠安那双满是祈求和倔强的眸子一遍遍在脑海中浮现。
还有她最后撕心裂肺的那些话。
她说,她要死了……
嗤!乔成洲嗤笑一声,觉得车内闷热,便顺手将车窗打开,冰凉的夜色和寒冬的凛风骤然灌进来,顿时好了许多。
死?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沈泠安这样恶毒的女人要死早就死了!
她会死?舍得死?
真是笑话!
一想到他找到林夕柔时看到的,浑身青紫、满身狼藉,痛苦和愧疚就日夜折磨着他,可沈泠安呢?在做了那样的事后假装无辜,人畜无害的模样,要不是最后他终于找到那个混蛋,严刑逼供之下,对方供出沈泠安的名字,恐怕,他真要信了!
他真的,差一点就要相信她的那些辩解、相信一切与她无关了!
呵,多好的演技啊。
把他当个傻子玩弄!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违背良心将一切隐藏下来,夕柔到现在都不知道害了自己的究竟是谁,一口一个泠安姐的叫着她!
愧疚折磨得他夜夜失眠!
沈泠安呢?
居然真的以为自己骗过所有人,心安理得,继续扮演无辜。
她居然有脸说不是她做得!
呵!
这样恶心又恶毒的人,怎么可能会死?怎么舍得死?
就算死,那也是她活该!
这样想着,车子越开越快。
半山别苑。
张雪枝站在二楼的一间房前,伸着脖子,朝外张望,又时不时回过头,看一眼身后正对着镜子细细化妆的女人:“夕柔,你说,乔少真的会来?”
“……会。”林夕柔笃定道,检查故意画的有些苍白的嘴唇,楚楚可怜的眉眼,这才满意将镜子收进抽屉里。
今天,可是沈泠安那女人的生日。
也是她自己给自己设定的生日。
七年了,哪一次,沈泠安的生日乔成洲不是过来陪自己?
一想到这,林夕柔眼底都是得意,再千金小姐、出身豪门又怎么样?她沈泠安爱的男人,到头来最在乎的还是自己!
“也该到了她彻底出局的时候。”林夕柔冷笑一声。
张雪枝也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对于这个后来找回的女儿,一时竟有种恐惧和害怕的情绪,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相信,一个小小的孩子,从那么小,那么早的时候,就有了那样深沉算计的心机。
可,这是她的女儿啊……
自己已经亏欠了那么多的女儿,现在好不容易能够弥补,只要她好,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再说,沈小姐已经有了那么多,她的女儿却什么都没有。
“轰!——”
外头引擎的声音拉回张雪枝的注意。
往下看,一道高大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乔少真的来了!”张雪枝说了一句,看看躺到床上的林夕柔,赶紧下楼。
“少……少爷,您怎么来了?”到了下面,乔成洲恰好迈进门,张雪枝立即低下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看楼上,又看看他。
这样的反应,果然让乔成洲眉心蹙起,还不等他开口询问,楼上突然传来“砰”地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
“小柔!”张雪枝喊了一声。
乔成洲已经三两步冲到楼上,推开林夕柔的房门。
映入眼帘的一幕,顿时让他惊骇莫名。
雪白的床单上,纤细的女人面色苍白,只有露在外头的手腕,斜斜的耷拉在床边,滴滴答答的鲜血从割破的手腕间流出来,在地上汇聚了一小摊。
后跟上来的张雪枝也看到这一幕,目光落到林夕柔深深的伤口上,抿了抿唇。
她这个女儿,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夕柔!夕柔!快,张姨打电话,让医生立刻、马上过来!医药箱在哪?”
“在楼下,我这就去拿。”张雪枝匆匆下楼。
为了照顾林夕柔,半山别苑这边厨师、医生、司机、保姆都是备齐的,只不过住在另外一栋别墅里。
因此不过等了几分钟时间,被电话吵醒的医生就匆匆赶到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乔成洲眸色深深地看向张雪枝:“张姨,究竟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不是说夕柔的情况已经好转了?今天怎么会……”说到这,他没说下去,深吸一口气,目光定定盯着张雪枝。
张雪枝是从小将他带大的人,因此对她,乔成洲是有几分情分的。
“……没、没发生什么……”张雪枝支支吾吾。
“张姨!夕柔是你的亲女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没有外界刺激,夕柔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自杀!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想到沈泠安。
张雪枝正想着怎么开口,便听到男人的声音:“是不是沈泠安?是不是她对夕柔做了什么?”
张雪枝身子一僵。
这样的反应,落到乔成洲眼中显然是自己猜对了真相!
果然!
“该死!”怪不得那女人今天想方设法要阻止自己过来!
甚至,为了不让他来,不惜诅咒自己要死!
如果自己没来,如果张姨没有发现,那夕柔……乔成洲不敢再想下去!
“她到底干了什么?”
既然已经知道了……
她哈哈笑了笑:“她啊?她当然不欠我,可她凭什么在我面前高高在上的,她不要的东西施舍给我,她有那么多,我拿走一些怎么了?可她呢?居然说我偷!”
“还有你!她沈泠安什么都有了,家世、钱财,居然还能有一个从小护着他的未婚夫!”
“你多好啊,我第一眼见就喜欢上了,我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孩。可你却只对她好,那我能怎么办?我想要,就只能靠着自己争,我喜欢你啊成洲哥哥,我喜欢你,才会想要得到你……”
“可你的目光却只落到她身上,我多难过,你都看不到!”
林夕柔跪着要爬到乔成洲面前。
从前的乔成洲对她太好了,以至于到现在,她都不愿意相信乔成洲是真的会怪她。
可很快,她就知道了。
乔成洲一脚踹在她心口。
从前的愧疚、无力,在知道真相的一刻,全部化为乌有,除了恨,还是恨!
“把她,给我送进精神病院。”乔成洲冷漠地站起身。
一个男人顿时过来拉扯林夕柔,林夕柔尖叫着:“不!不能!你不能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我不是病人!”
“你是!”乔成洲冷声:“你忘了,这些年的精神证明,你做的简直完美无缺!”
林夕柔一愣,继而挣扎,她是真的怕了:“不不不!假的!那些都是假的!是我买通人做的!算不得数!”
乔成洲猛地一顿。
“你还做了什么?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我……我,”林夕柔眼神乱转,乔成洲冷道:“你说清楚,我给你一个不去精神病院的机会。”
“真的?你说话算话!”林夕柔是知道乔成洲为人的。
狠戾归狠戾,可说过的话,向来作数。
“我买通了精神医生,还有,还有家里的那个……上次的安眠药,也是我自己找他要的……”林夕柔说的干干净净,末了,一脸希冀地看向乔成洲:“成洲哥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呵,”乔成洲无力地闭了闭眼,又睁开。
原来,他错的居然这么离谱。
“你想不去精神病院?也可以,”他目光看向张雪枝:“去打她,什么时候打的我满意了,我就不送你去精神病院了。”
“真的?”
“当然。”
林夕柔的目光看向张雪枝,下一瞬,朝她扑过去。
张雪枝惊恐地大叫:“小柔,我是妈妈啊!小柔,小柔你别这样!……”
乔成洲背过身,听着身后传来的惨叫和痛呼。
直到一声尖叫传来,林夕柔怔怔地看着瞪大眼仰躺在地上的亲生母亲:“死、死了!成洲哥哥,她死了!啊!”
乔成洲没有再多看一眼,转身,走出房间。
林夕柔的确如她所求,没有进精神病院,而是因为弑母被送进了监狱。
因为有了乔成洲的特殊关照,将来,等待她的只会是更加痛苦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余生……
至于那些陪她一起做过恶的,在接下来,也都受到了来自乔成洲的惩罚。
……
沈泠安下葬的那天。
下了多日的雪终于停了,阳光洒在琳琳的白雪上,显得分外好看。
方明翰一早就来到乔成洲的别墅,自从处理完林夕柔后,乔成洲就一直把自己关在这里。
不出去,也不让人进来。
可是今天,他总该不会再躲着吧。
方明翰让人打开门进去,房间内居然没有酒气,一切都干干净净的,还有……方明翰错愕地看着房间内重新出现的家具、装饰,以及院子外的那一棵柿子树。
之前被乔成洲丢掉的,现在,全部物归原处。
可是……乔成洲呢?
方明翰眼皮跳了跳,似乎想到什么,直接冲上二楼,卧室。
推开门——蓦地,顿住。
乔成洲似乎睡着了,有很长时间,没再看到他这么平静。
他睡在从前和沈泠安一起躺着的那张床上,侧卧着,似乎在等待谁,又似乎,在跟谁告别。
“成洲……”方明翰声音颤了颤。
乔成洲毫无回应。
只有桌上的手机颤动了一下,方明翰打开,上头,只有一张合照。
那是少时的沈泠安和乔成洲,沈泠安开怀大笑,举着奖杯,似乎在为谁庆祝,而乔成洲的目光,隔着许多人,也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只可惜……当时年少。
半山别苑。
乔成洲正陪着林夕柔。
医院回来之后,林夕柔的病情就有了反复的征兆,甚至变得比那时候还要抗拒外界,畏惧与人交谈,甚至就连张雪枝都不能靠近。
只有乔成洲,才能让她从自己的世界里脱离出来,愿意吃饭,说话。
方明翰的电话打过来时,他正在端着粥碗亲自喂饭。
林夕柔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惊吓,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小猫又缩了回去。
乔成洲掐断电话,安抚了几句。
没想到电话再次响了起来,且,锲而不舍,挂断一次又一次。
直到第三遍,乔成洲才蹙眉,安抚了林夕柔后走出房间,接通电话。
“喂!你最好有正事!”乔成洲声音冷冷的。
方明翰却根本没在乎,只急切地开口:“你现在在哪?”
“半山别苑,有什么事?”
方明翰闭了闭眼,半山别苑,又是半山别苑。乔成洲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他的妻子,怪不得,他连沈泠安得了癌症都不知道。
方明翰攥着药瓶的手紧了紧,深吸口气:“你现在回来,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乔成洲蹙眉。
“到底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我现在很忙。”
忙?在半山别苑能忙什么?
左不过是林夕柔罢了。
方明翰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是沈泠安,你之前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吗?她……”
“方明翰!”
可能病了几字还未出口,就被乔成洲不耐的声音打断:“你要是真看上那女人了就自己去。不要在我这里用她的名字恶心我!”
说罢,嘟嘟嘟的挂断声传来。
方明翰捏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半晌,突然没忍住苦笑一声。
是了,他怎么忘了,乔成洲怎么会在意沈泠安,结婚七年,乔成洲对沈泠安可是从头到尾的厌恶!
“成洲哥哥……”乔成洲挂断电话,看到房门已经打开了,林夕柔苍白着一张小脸,紧张又委屈地看着他:“你……你要走了吗?”
乔成洲叹口气,心里头愧疚和无力杂糅在一起:“我不走,我陪着你吃饭。”
“真的吗?”林夕柔脸上迸发出笑容。
“那……那我想喝虾仁粥,不想喝青菜粥了,成洲哥哥陪我一起好不好?”
“……好。”
“要喝虾仁粥啊?有的有的,我这就端过去。”楼下,张雪枝听到乔成洲的话眼神闪了闪,不过只是一瞬,她脸上又露出感激歉疚的笑意:“那孩子就是要求多,少爷,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我现在就去盛粥,麻烦您再陪她一会。”
“好,不用着急。”
乔成洲点头上楼。
张雪枝回到厨房内,从口袋里拿出一小袋粉末状的东西。
虾仁粥是林夕柔和她对好的暗号。
只要林夕柔说要喝虾仁粥,那就是她觉得下手的机会到了,所以……
张雪枝将药粉倒入锅内,鲜虾和蔬菜的香味很快将那一点点味道遮掩过去。
很快,张雪枝端着两碗粥到了门外。
“少爷,您也饿了吧?我记得您小时候也很喜欢我熬的虾仁粥,所以特意多盛了一碗。”
“嗯。”乔成洲点头,将粥端过来。
林夕柔怕生,所以卧室内的东西一应俱全。
乔成洲将粥放到桌子上,林夕柔乖乖和他坐在一起,舀起一勺粥放到嘴边,看到乔成洲不动,便咬唇委屈地看向他:“成洲哥哥不喝吗?那小柔也不想喝了……”
“喝,我们一起喝。”乔成洲笑了笑,舀起一勺粥送入口中。
看着他将加料的粥喝下去,林夕柔唇角微微翘了翘。
灯光朦胧中,女人的身体越靠越近,乔成洲晃了晃有些发沉的头,只觉得小腹处似乎有热意涌动。
“成洲哥哥,你怎么了?”林夕柔担忧地看向他,“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成洲哥哥?成洲哥哥?”
谁?
是谁在叫他?
乔成洲抬了抬眼,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她伸出手:“成洲哥哥~”
“安……安安?”一瞬间的失神,男人的笑褪去了冷漠。
却无端听的满脸潮红的林夕柔浑身僵硬,一股愤怒和嫉妒从心底深处蔓延出来。
安安?
沈泠安?
这时候了,乔成洲心里想着的人,居然是沈泠安?
怎么能是沈泠安?
明明他以为救了他的人是自己,明明在她的设计下,沈泠安是个恶毒至极的女人,他不是该厌恶、憎恨沈泠安吗?为什么在这时候、这个时候,居然喊出的是沈泠安的名字?
还……是安安,那样缱绻、温情!
凭什么?
林夕柔嫉妒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可面前的男人却似乎无所觉,只是呢喃着闭上眼:“安安……别哭啊……”
林夕柔浑身发抖!
这些年她精心布局,步步设计,就是为了从沈泠安手中夺走所有,她的家世,财富,她喜欢的男人,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成功了!
可是现在!
恨意混杂着不甘,林夕柔上前一步扯掉自己身上的外套,将自己倒进男人怀里。
那又如何?
就算乔成洲真正喜欢的人是沈泠安,可她有把握,将这个男人握在自己手中。
只要他愧疚,总有一天,她能让这个男人心里只有自己!
这样好的男人,钱权样貌,什么都好,凭什么是沈泠安的?
现在,将来,他将属于自己……
林夕柔闭上眼,将唇凑近乔成洲的唇瓣。
可就在这时,一阵嘈杂从楼下传来——
“方先生,您不能上去,方先生!”张雪枝又急又气跟在后头。
可方明翰却毫不理会,直接绕开她大步冲上楼。
“乔成洲!乔成洲你出来!”方明翰大声叫着,一把推开虚掩的房门,只是眼前的场景,却让他脚步猛地僵在原地。
“住口!住口!不是的!”乔成洲突然猝不及防起身,下一瞬,挥拳,一拳砸在秦牧的脸上:“不可能!”
“小柔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沈泠安,她怎么会……”
“恩人?!”嘭——
秦牧毫不手软,以全身的力气回击过去:“乔成洲,你到底有多眼盲心瞎!”
方明翰也在这时终于回过神来,他不可置信地盯着乔成洲:“所以,成洲你对林夕柔好,就是觉得她救了你?所以……那次你坠海?你以为,是她救了你?”
乔成洲神情木然地点头。
他必须点头,必须相信,必须咬紧牙关,认定沈泠安就是个恶毒心机的女人!
否则……
他……乔成洲只能咬牙,仅仅抓着最后的一根线。
方明翰此时,看着他的眼中却满是悲悯。
到了这时候,他已经不想再隐瞒下去:“成洲,是沈泠安……是她跳下水救你,林夕柔,的确也去了,不过,她水性不好,也是被沈泠安救起来的……沈泠安自己把你们推到救生船上,她抓住的救生圈就被海浪吹走,直到两天后才被找到。”
乔成洲身形踉跄了一下。
不……怎么可能呢?
乔成洲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目光看到黑不下盖着的东西,又猝然移开。
他甩甩脑袋,推开面前挡路的秦牧。
也甩开要来拉他的方明翰。
“不可能的……沈泠安那个坏女人死了,我,我该高兴,对,我要高兴……”他自言自语,旁若无人下楼。
秦牧闻言红着眼就要冲上去。
方明翰连忙拉住他,冲他摇头,很多事,别人不懂,甚至连乔成洲自己也不懂,可他……身为一个旁观者,却看得明白……
乔成洲一步一步,旁若无人,走出婚礼现场。
身后的嘈杂吵闹渐渐远去,冷风扑面而来,他茫然着脸打开车门,坐进去的一刹那,终于瞬间,天塌地陷。
身子陷在座位里,从手指头到肩膀。
一寸一寸,骤然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当秦牧说沈泠安死了,他会觉得胸口一阵一阵收紧发痛?
为什么,当他看见那些照片,听到那些所谓的真相,本该一口咬定是谎言,却,不由自主相信!
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不相信那个恶毒的女人会死,可是看到那个黑布……却不敢、却害怕去掀开?
乔成洲趴在方向盘上。
他不想这样的,他不该是这样的,他为什么要难过?
那个恶毒的女人终于死了……他偿还了欠小柔的,他,应该觉得畅快,应该觉得开心才对?为什么,为什么要难过呢?
是了,沈泠安死了。
他应该开心,应该,去庆祝。
乔成洲直起身,终于不再颤抖,他只是木然着一张脸,开车,径直驶往最热闹的酒吧。
酒吧内,男男女女,热闹嘈杂。
有人被乔成洲的脸吸引过来,妖娆的身段贴在他身上:“帅哥,不请我喝一杯吗?”
乔成洲看也不看一眼,只是一瓶酒一瓶酒地往下灌。
不知道喝了多少,面前的酒杯满地,吧台上的小哥都害怕了,来搭讪的美女也只敢远远看着。
方明翰处理完婚宴现场留下的麻烦事,跟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烂醉如泥的乔成洲,他醉眼迷蒙,隐隐约约觉出方明翰的脸很熟悉:“你……你是谁?”
“我是你爷爷!”方明翰把他手里的酒瓶拽出来。
“别喝了!”
“胡、胡说,我爷爷早死了……”乔成洲笑,又凑近去看方明翰:“喂,你认不认识我老婆?”
方明翰顿住。
乔成洲笑嘻嘻地:“我老婆呢?你让她来接我,不然……不然我就一直在这喝,你让她来,不然我喝死了……她会难过的,”乔成洲喊:“快去啊……算了嗝……你认不认识她啊?她叫沈泠安,是个……坏女人。”
什、什么?
沈泠安脸色一白,乔成洲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大手掐着她一路拖拽到浴室,冰凉的花洒在头顶打开。
顿时,刺骨的凉水兜头而下,顺着头发,流过脸颊、锁骨,最后深入肌肤。
骤然的失温和窒息让沈泠安脸色青白泛紫。
乔成洲却仿佛没看到一般,手上力气依旧在加大,阴鸷的眼神刮过因湿透而贴在女人身上的衣物时,原本的盛怒,不知为何却夹杂出一股燥热。
他心底越发厌恶。
这女人真是天生的贱货!
就在沈泠安以为自己会被掐死的时候,突然,被狠狠甩到地上,与此同时,呲啦一声——
衬衫的扣子颗颗迸裂,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冷水之下。
本就深冬的天气,再加上冷水,沈泠安几乎没了知觉,身体本能的打颤咳嗽。
可比身体更难受的,却是心,不用想,沈泠安就知道乔成洲接下来要做什么!
结婚七年,乔成洲很少回来,可每次回来,
他说外头的女人都没有你下贱,他说乔太太真是个放荡不要脸的交际花。
以前她心痛,却从不反抗,因为她爱他。
可是今天……她不要!
她不想!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嶙峋枯瘦的身体!
“不要!”沈泠安咳嗽着后退,双手慌张地护住自己。
乔成洲挑眉,显然没想到她会反抗。
这还是第一次,沈泠安居然在他面前说不,呵,还真是新鲜呀!
怎么,这是什么新学的欲擒故纵的花样吗?
男人越发有了兴趣,一手钳制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粗暴撕开残存的衣裳,更多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男人眼眸深暗,幽深处有火焰在剧烈升腾。
沈泠安的背部贴在冰凉湿滑的地板上。
她想反抗,想躲开,可她的力气太弱了,自从生病以来,不到一个月,她瘦了二十多斤,随着体重流失的还有力气。
可这样不轻不重的推搡,落在男人眼里更似勾引。
男人一把将她翻身趴在地上,,引得沈泠安一阵颤粟疼痛,小腿开始不听使唤的痉挛,骨头缝生出隐蔽的阵痛。
凉水哗啦啦迸溅在脸上,一股没来由的委屈突然从心底深处滋生出来,眼底酸涩异常。
为什么?
她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泪水砸在地上,,不过也只是一瞬,下一刻,
“哭什么?”他语气嘲弄又不耐。
“我没哭。”沈泠安下意识否认,然而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脸上一片冰凉。
她,哭了?
沈泠安连忙慌张的想用手擦掉脸上的泪。
乔成洲说过,她哭的时候很丑,她现在的样子已经够丑了,再哭,只会让他更厌恶自己。
沈泠安手忙脚乱的,泪眼看不清楚乔成洲的神情。
只是也不必看清,很快,男人突然的松手、抽身,让失去支撑的她跌倒在地。
“怎么,开始改变人设了?沈泠安,沈叔和余姨死的第二天你都能笑出来,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表演?”男人冷漠的声音传来。
沈泠安心底狠狠一颤。
乔成洲口中的沈叔和余姨,是她的父母。
十年前,她的父母死于一场空难,也是在那时候,少年的乔成洲微微侧身站在她面前,朝她递出一只干净的手帕,他说:“别哭了,你哭起来真丑,还是笑起来好看。”
他那一句,她记了十年。
所以她不再哭,再难的事笑笑也总能挺过去。可现在,沈泠安眼睫颤动,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又松开,反复碾压着,让呼吸都困难起来。
“不过,浪荡的乔太太露出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挺有新鲜感的。”男人说着,欺身而上。
这么多年,他早已不是从前单纯好骗的少年。
这个女人的恶毒和演技藏在精致漂亮的皮囊下头,哭起来越是让人心疼,她的心,就越是脏得让人想吐!不过这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越来越纯熟了,用这样的方式勾引自己,也是用这样的方式勾引别人吗?
一想到今天宴会上秦牧居然冲到自己面前质问,一股无名之火就从心底窜上来。
他以什么资格?
果然,贱人就是贱人!
既然她这么不知廉耻,自己怎么能不满足?
粗暴的将沈泠安提起,骨节分明的大手狠狠攥住她的腰身,只是攥住的那一刻,手下硌人的触感让乔成洲略微不满的皱眉。
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瘦了?
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下一瞬,
再如何,她也是他的!
他让她哭她就得哭,他不让她哭,再痛苦,也得笑着!谁让这是她欠他和夕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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