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泞陆淮亦的其他类型小说《骗我养初恋儿子,重生另嫁你慌了?苏泞陆淮亦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小祖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去洗吧,我在院子里待着,有事叫我。”陆淮亦说着转身就朝着院子去了,今天月亮很圆也很大,苏泞瞧着陆淮亦在院子里打起了军体拳。她看了好几次见陆淮亦就在对面这才放心的提着桶进了洗澡间。外面是陆淮亦哼哧的打拳声,苏泞听着倒是有些放心,人家就在她院子的对面,离得挺远,看不见。洗了澡苏泞感觉舒服多了,才洗完澡她的皮肤白里透着红,精致的小脸在月光下照射的更加娇艳了。“你去洗吧,我洗好了。”苏泞乌黑笔直的头发垂在胸前,微微红的耳根,有些粉嫩的唇,细长的睫毛都在抖动。陆淮亦微怔深邃的黑眸里暗流涌动?苏泞擦拭着头发,没有吹风机只能用帕子将头发甩开,坐在窗前让小冷风吹吹了。忽地后面门“咯吱”一声响了,紧接着陆淮亦走了进来。男人乌黑的头发在滴水,小水珠顺...
《骗我养初恋儿子,重生另嫁你慌了?苏泞陆淮亦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去洗吧,我在院子里待着,有事叫我。”
陆淮亦说着转身就朝着院子去了,今天月亮很圆也很大,苏泞瞧着陆淮亦在院子里打起了军体拳。
她看了好几次见陆淮亦就在对面这才放心的提着桶进了洗澡间。
外面是陆淮亦哼哧的打拳声,苏泞听着倒是有些放心,人家就在她院子的对面,离得挺远,看不见。
洗了澡苏泞感觉舒服多了,才洗完澡她的皮肤白里透着红,精致的小脸在月光下照射的更加娇艳了。
“你去洗吧,我洗好了。”
苏泞乌黑笔直的头发垂在胸前,微微红的耳根,有些粉嫩的唇,细长的睫毛都在抖动。
陆淮亦微怔深邃的黑眸里暗流涌动?
苏泞擦拭着头发,没有吹风机只能用帕子将头发甩开,坐在窗前让小冷风吹吹了。
忽地后面门“咯吱”一声响了,紧接着陆淮亦走了进来。
男人乌黑的头发在滴水,小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在那性感的锁骨上。
往下是白皙结实的肌肉,腹部肌肉更是突出,腰线也是完美的好。
修长的腿更是带着薄肌。
明明穿衣的时候没怎么看出来,脱了以后,这薄肌看起来更有男人味了!
苏泞看的面红耳赤,“你,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裤子掉水里了。”
陆淮亦说着朝着苏泞走来,苏泞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他。
陆淮亦离她越来越近,男性的荷尔蒙已经缠绕在她鼻尖了,苏泞心跳的乱七八糟的。
苏泞受不了一下站了起来:“陆淮亦,咱们是假夫妻!
咱们是有协议在前的,你不可以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陆淮亦伸手穿过苏泞将桌子上放着的干净的衣服裤子拿了过来换上。
“苏知青说的乱七八糟的事是指什么?
穿衣服吗?”
陆淮亦黑眸沉沉。
苏泞知道自己误会了脸更红了,“我,我......那床中间我垒了衣服,我们一人一边不许越界!”
苏泞说完逃似的爬上床到最里面蜷缩着身体背对着他,埋着的脸彻底红透了。
陆淮亦低笑两声,苏泞紧紧抱住自己,她不敢回头却听到背后传来窸窣的声音。
紧接着有道细微的呼吸声,苏泞有些不敢相信,这男人这么快就睡着了,不会是骗她的吧?
苏泞小心的动了动脚,有点麻了。
“快睡吧,我对你这小丫头的身材不感兴趣。”
充满磁性的嗓音响了起来。
苏泞气的牙痒痒,她怎么就小丫头的身材了,她发育的也还是很好的好不。
只是这段时间在这乡下有点营养不良好不好!
苏泞决定了,今晚说什么也不能睡,谁知道这男人会不会饿狼扑食呢。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这几天她实在是太累了,紧绷着的弦最后还是抵不过如海水般袭来的困意。
听着身边传来小猫儿般的呼吸声,陆淮亦不由笑了。
他枕着头,看着破烂的天花板,这小丫头身上怎么闻着有点香甜?
到底是谁派她来的,有什么目的,接近他是为了什么?
目前来看,他还是没发现什么。
也不知道是她太会演了,还是真的只是巧合。
次日。
苏泞睁开眼身边已经没了陆淮亦的身影,她见自己穿戴整齐不由松了口气,又有些懊恼。
说好不睡觉,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不行今天说什么也得先去搞张床回来,这样睡的实在是太尴尬了!
现在晚上还不是很冷,等再冷点的时候,她总不能抱着人家睡叭。
“你把菌子都收拾好了啊?”
苏泞才推开门就看到昨天他们一起采的菌子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在晒,另一边陆淮亦正在往篮子里装着菌子。
先晒一下可以去掉水分,路上不容易焐坏,也可以选择品相好的装一篮子。
旁边还停着一辆驴车,驴车上面除了野鸡,还有点野兔其他的野货,看来应该是陆淮亦一大早去上山打的。
“嗯,弄差不多了。”
总共四个篮子装的满满当当的,陆淮亦将篮子放上驴车,驴车是他向村长借的。
知道今天她去县里得置办不少东西,就一大早去借了辆驴车。
苏泞有些吃惊的看向他,这男人意外的很可靠啊。
回想前世她和何梁生在一起的时候,何梁生虽说是他们家工人的孩子,但从小没苦过。
两人在一起后何梁生对她要求多的离谱,洗衣做饭,买菜摘菜,基本上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做的。
若不是在最后的那段时间她幡然醒悟,她都不会明白,其实女人不一定非得做家庭主妇。
更不会明白,单一的付出并不是爱。
她只是恋爱脑上头,在不停的贬低自己,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怎么能够让别人看得起她呢。
“吃个鸡腿垫吧垫吧。”
陆淮亦给她递过来一根昨天剩下的大鸡腿,苏泞美滋滋的坐在驴车后面,一边吃着一边看着陆淮亦轻车熟路的赶着驴车。
“陆淮亦,你真的除了你的名字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感觉你好厉害啊,什么都会。”
苏泞瞧着他结实的后背,莫名的有种安全感。
陆淮亦淡淡回答着:“嗯,不记得了。”
苏泞吐了吐舌,撒谎!
这男人城府深的很,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装失忆,还是在这个地方。
不过就他这几个月的表现来看,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再加上他的气质也不像是那种在逃的杀人犯,反而让苏泞感觉有种军气。
有驴车去县城就要快多了,四十多分钟就到了县城,陆淮亦看向她问道:“你会赶驴车吗?”
苏泞点点头:“会。”
陆淮亦从板车上将野货都打包好,左右两边拎的满满当当的,“我先去卖野货,你在路口等我。”
“那我先去卖菌子吧。”
苏泞说道。
陆淮亦看向她:“能行吗?”
城里娇生惯养的娇娇女也要去摆摊卖东西吗?
苏泞哼唧一声:“你别太小瞧人了,等我好消息!”
苏泞没有去街边卖菌子,而是直接朝着最大的国营饭店奔去。
八零年代物资匮乏,对于一般的百姓来说,还是肥肉最好吃,可以补充点油分。
菌子这种东西虽然香,但是他们不会用太高的价格去购买。
国营饭店就不一样了,做成成品,价格就翻了几倍,针对的群体也不一样。
苏泞决定先去看看,碰碰运气。
“苏泞,你有证据吗?
你说我偷了你十块钱,行啊,那就搜,要是搜不出来呢?”
张荷花气笑了。
“搜不出来那肯定就在你的好姐妹身上啊,你让孟媛拿出来呗。”
苏泞可不吃她这一套。
孟媛做梦都没想到,本来想让苏泞名声彻底败坏,结果惹来了自己一身骚。
“泞泞,凡事要讲证据。”
孟媛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十块钱,“我知道你是妒忌我,但是泞泞,这钱真不是你的。
这是我的。”
“就是,哪里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张荷花怒吼道,“我看你啊,分明就是眼红孟媛家境好,想贪了人家十块钱!”
苏泞就知道,依照孟媛的性子多想证明自己和贬低她肯定会拿出那张大团结来。
现在的工人一个月工资才四五十块钱,这十块钱可不少了。
苏泞微微一笑:“村长,你看看孟媛手上那张钱,写着什么。”
孟媛一听这话就暗觉不妙,还想收回去的时候,被老村长按住了,他接过孟媛手里的大团结仔细看了看,“S......N。”
大家都凑了过来这钱上还真写了两个拼音呢。
“SN这不就是苏泞嘛。”
杨婶说道。
张荷花气的胸口起伏,“谁知道这是不是别人的鬼画符,凭什么一个拼音就说是她。
那也可以是,也可以是......婶娘啊,谁不懂是哪个婶娘的呢!”
苏泞示意老村长把钱给她然后当着众人面翻了一面,“不好意思,我习惯把钱正反面都备注明白。”
只见北面写着清清楚楚的两个字:“苏,泞。”
孟媛哪里想到,苏泞竟然这么贼竟然在钱上正反面都刻上字!
“这是梁生给我的,我,我......”孟媛着急了。
“何梁生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把我的钱给你,咋地,他包养你了啊?”
苏泞说话直白,听得别人脸红。
孟媛气的快要喘不上气了。
“这是,这是......”孟媛心急如焚的看向何梁生,何梁生阴沉着脸。
好好,苏泞,你非要搞得大家下不来台吗?
做这么多,不就是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吗?
想威胁他,让他知道,他的生活费开支都是她给的吗?
何梁生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我跟你借的,你忘了?”
苏泞笑眯眯看向他,“哦~不好意思,我给忘了。
我说呢,孟知青怎么会偷我的钱呢。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跟我借了有一百块钱吧?
总共十张大团结呢,上面都有我的名字呢。”
“得亏何知青还记得这事,你看我这也结婚了,现在手头紧也需要用钱,要不你赶紧把钱还了吧。”
“何知青应该不差我这点钱吧?”
苏泞记得前世她没少在这狗男人身上花钱,结果转头他都拿去给孟媛花了。
真是拿她当免费的提款机啊。
不过也得亏她上一世的恋爱脑,每次何梁生要钱的时候都把刻着自己名字的给他,以为这样就能加深自己在他心底的地位了。
没想到,这次倒是帮了她。
何梁生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紧抿着唇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和孟媛那十块钱一并重重拍在桌上,一言不发的走了。
孟媛心有不甘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张荷花整个人都气坏了,这事怎么就成这样了。
本来是想看苏泞丢人现眼,现在倒好,丢人现眼的是他们了。
“何知青,可别忘了剩下的八十块钱哦,别拖太久哦,不然别人该误会你是个赖皮蛇了。”
苏泞笑容璀璨,前面何梁生走路踉跄了一下。
何梁生都不用回头都能想到那群没见识的村妇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说什么了。
“梁生,你等等我,梁生!”
孟媛一路小跑的追上去,气红了眼:“梁生,你干嘛这么让这她,她不过是你家佣人的女儿。
你才是大少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他们家佣人的孩子呢。”
“还有梁生,你不是每个月都有很多生活费吗?
为什么还要跟苏泞借一百块钱啊?”
何梁生本来就有气,见孟媛问东问西没控制住情绪怒吼道:“还不是你什么都想要,钱除了花在你身上,还能做什么去了?”
孟媛被他一吼委屈的直掉眼泪,“对不起梁生,原来是因为我。
我......”何梁生很吃孟媛这套,一见她哭就心疼的不得了,手忙脚乱的哄了起来:“媛媛,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也知道我爸就真的很喜欢苏泞,因为我不想娶她,不行和她在一起,这不是停了我的生活费嘛。”
孟媛明白了。
果然,她就知道是苏泞那个贱人在从中作梗。
梁生都不喜欢她,非要上赶着贴,还不是看中了梁生家里的钱!
明知道梁生的父亲停了他的生活费,想让他吃吃苦头,就自作聪明的借钱给梁生,甚至在钱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
这什么还能有什么居心!
“梁生,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会想办法帮你把剩下的钱凑上的。”
孟媛格外温柔的哄着何梁生。
八十块钱,那可是她爸两个月不吃不喝的工钱啊,但是只要她主动替梁生还了钱。
让何梁生和苏泞之前没有什么,她就不能再威胁梁生了。
梁生还会对她感激涕零,八十块钱虽然多,但是能够当上何太太,当上厂长夫人,那以后还会有无数个八十块钱等着她随便花呢。
何梁生紧紧握住孟媛的手:“媛媛,有你真好,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所有人都走了,热闹的草屋也冷清下来。
老村长看了看这小草屋,这还是早些年村里养鸡的鸡棚,后来空置了好几年,这才让陆淮亦收拾出来住。
眼下两人都成家了,再住这个也有些不合适。
“苏丫头,西边荷塘那块地已经批下来了。
那边的荷塘已经荒废了没什么用,早年别人种的莲藕收成不好都烂在地里,味有点重。
要收拾起来也比较费劲,你如果不嫌弃那荷塘也给你了,你能收拾出来种点什么也行。”
老村长一边说一边把几个盖着红印章的文件给她,“荷塘那边有个土房子,收拾收拾还是能住人的,你们这草屋实在是不适合住人,早点收拾出来搬过去也行。”
“什么意思?
还钱啊?
你不会没钱了吧?
我刚刚还看见我舅妈拿了钱给你。”
苏泞大着声音继续说道,“我跟你非亲非故的,我舅妈干嘛平白无故给你钱啊,你又不是她私生子。”
“莫不成,我舅妈还看上你了?
肯定是我舅舅见不得我受苦让我舅妈给我钱,但我舅妈不好意思,就让你给我了。”
“何知青,你莫不成还想昧了我家人给我的钱吧!”
苏泞这一串话惹得好事的村民各个伸着长脖子看热闹,何梁生的脸是又羞又红的。
他从口兜里掏出五十块钱砸在苏泞手上:“这钱是你舅妈让我给你的!”
何梁生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着。
苏泞收了钱笑眯眯的,见何梁生要走又提醒道:“何知青,实在不行你跟你爸说说吧,给你寄点钱。
早点把我那剩下的八十块钱还了。”
何梁生的脸更加黑了,他狠狠地瞪了苏泞一眼。
他虽然明白苏泞这是做什么,但还是很生气。
她以为现在这样难为他,等他生日再给他个惊喜他就会原谅她了吗?
做梦!
等过几天他生日,他要让苏泞再全知青面前都下不来台,他,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原谅她!
苏泞冷笑一声,她刚刚并没有看到舅妈给何梁生钱。
只是前世周虹总是有意无意的给何梁生钱,每次都打着她的名声,说什么让何梁生对她好点的礼金。
周虹上点工的工钱都被自己花光了,她给何梁生的钱基本上都是从舅舅那扣下来的。
这一世还想占他们家的便宜?
做梦!
苏泞揣着七十块钱美滋滋的回了家,她才到家有些惊了。
她出家门的时候,这旧房子还是灰头土面的,回来后竟然充满了新气!
门窗都擦得发亮,就是这窗户是破窗好一块坏一块的,苏泞看到角落里正熬着什么的陆淮亦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
苏泞好奇的看了过去。
“调点米糊,一会用报纸把窗户糊上。”
陆淮亦将熬煮好的米糊端了下来,开始叠报纸。
苏泞挽起袖子,“我帮你一起。”
陆淮亦将她拎到了一旁:“等着就好。”
这点小事还要女人动手,他这大男人白生了。
苏泞也没跟他争,见他把家收拾好,弄窗户她转溜了一圈。
破烂不堪的院子,杂草丛生,房子倒是挺大,是个三室两厅的但是房间破旧的很,玻璃窗也被小孩用石子砸坏了。
陆淮亦把屋内收拾出来了,但外面还是挺破旧的。
苏泞长长地叹了口气。
想变好,任重而道远啊。
“后悔了?”
身旁冷不丁的传来一道声音,拉回了苏泞的思绪。
苏泞耸了耸肩的笑着:“后悔啥啊,我才不后悔呢。”
老天重新给她一次改变的机会,她感激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后悔呢。
她要在这干出一番事业,让她爸好好看看,她女儿也可以做的很好的!
她如果还像前世一样选择何梁生那才是真的后悔。
她深深的记得,她万分信赖的嫁给何梁生后,父母对她失望透顶,为了弥补何梁生把许多重要产业都交给了他。
而何梁生也在一步步吞噬他们家产业,直到父母意外得病,何梁生掌控全局后,毫不客气将她赶出了家门。
任凭她说破了嘴,都被他封了消息。
所有人都知道苏家是何梁生在掌控大局,多少人上赶着巴结何梁生,根本不在意她父母的死活。
苏泞不得不到处拼搏赚钱,赚取父母的医疗费。
何梁生则是坐享其成在电视上受尽了别人的赞美与夸奖。
“何同志看起来挺后悔的。”
陆淮亦嘴角浸着一份笑,笑意有点薄凉。
苏泞冷嗤一声,何梁生的算盘落空能不后悔吗,她可不给他后悔的机会。
还想拿自己当棋子一般任意摆布,做梦!
“傻样,”陆淮亦揉了一下她柔顺的头发,“跟着我可能吃不饱,穿不暖,要过不少苦日子。”
苏泞小腰一叉,小脸嘚瑟极了:“姐以后包养你。”
她好歹重回一世,后代的赚钱知识都在脑子里,1988改革开放,做啥都赚钱。
“听说你会打猎是么?
算了我和你一起去吧,顺便采摘点野生菌。
这个时节山上的野生菌很多的,我们先去弄点野生菌拉到县里的饭店去卖。
等赚点钱买点网子,我教你做个地笼,我们抓小龙虾。”
苏泞把脑海中规划的赚钱路线告诉陆淮亦。
陆淮亦点点头,“都听老婆的。”
苏泞抬头对上他如黑曜石一般璀璨的黑眸,一时间心跳漏了半拍。
她暗暗吐舌,这男人不去演戏都可惜了。
明明他们是假夫假妻的,被他念的怎么那么暧昧,好像跟真的似的。
现在天色还早,苏泞打算先去弄点吃的回来,村长分给她的这个旧房子虽然大,但什么都没有还挺破旧的。
得好好收拾收拾才行。
今天先去山上看看,明天去一趟县里置办一些家具。
陆淮亦糊完窗户便带着苏泞上山了。
苏泞本以为陆淮亦是靠蛮力去打猎,结果她看着他在一个灌木丛自己编织了一个陷阱,紧接着用草绳绑住陷阱这头,另一头绑在树桩上。
陷阱下面挖了足足两米的坑,然后上面铺上了草就没事人一样了。
“啊,不用别的吗?
就这样就好了?”
苏泞怀疑这男人是不是自带了什么主角光环,就这么简单的陷阱真的能捕猎吗?
不过想想前世她下乡这段时间,听到的人都说陆淮亦上山打猎去了。
至于有没有不知道,反正没见他带回来过,但这男人身强体壮健康的很,看起来是没饿到过自己。
听到身边的小丫头怀疑自己,陆淮亦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这小丫头哪里知道他从小经历过的恶魔一般的训练。
在哪中地狱般强度的军营里,他是秘密特队,野外生存是必学一项。
“你想摘什么样的菌子?”
陆淮亦没有回答苏泞询问起她来。
“鸡枞啊,牛肝菌什么的,不知道有没有。
要是能够抓到点野鸡就好了,做个野生菌鸡汤喝,超香的。”
苏泞说着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苏泞运气也挺不错的,她本以为能够捡到一些鸡枞就算不错了,结果没想到让她在一颗老树下捡到了一簇松茸。
她正在卖力的挖着松茸,陆淮亦光着膀子,手里的衣服包着鼓囊囊的东西。
阳光下男人白皙结实的肌肉线条很是诱人。
孟媛在一旁看着好不得意,她朝着其他人便大叫着:“大家伙快点抓住那个流浪汉,是他玷污了苏泞。”
跟来的众人指指点点,“这臭流氓犯了流氓罪,拉出去枪毙!”
“对对对,枪毙!”
苏泞这位城里来的大学生长相甜美,村里多少单身汉都惦记着。
但是大家伙都清楚这女知青别的人都不喜欢,就喜欢同批下乡的男知青何梁生,天天不是帮人打饭就是主动帮忙干活。
原本大家都不奢望了,结果谁能想到这漂亮的女知青就这样被他们村的流浪汉给睡了,村里的单身汉们都有些憋屈,叫囔着打死流浪汉。
这流浪汉当初来他们村里,除了自己名字什么都不记得。
要不是村长看他可怜让他去这西边的破草屋住,哪能让他得了这便宜。
陆淮亦冰冷的眸子里绽放着令人胆寒的光,他如雕像一般伫立在那,看着愤怒不已的村民们他脸色沉了又沉。
被人误解,被人群攻,这种情况他不是第一次经历。
不过是孤立无援罢了。
陆淮亦眸子沉了沉,再也没有了光彩。
就在这时,他的手被人握住,柔软又温暖。
“住口!”
苏泞紧紧握住陆淮亦的手,面对众人气势不减,“我说他玷污我了吗?
孟媛你什么居心,一来就说他糟践我,玷污我。
你哪知眼见瞧见了?”
孟媛没想到昔日没脑子没主见的女人,竟然质疑她当下就哭诉道:“泞泞,我知道你很难受,你太善良了,你不用护着糟践你的人。
我们会把他送去枪毙的。
你放心,今晚的事我和何梁生一定会为你保密的。”
苏泞轻嗤一声。
保密?
真可笑,她什么也没做凭什么要他们为她保密?
前世就因为她被诬陷,然后孟媛和何梁生其其为她说话,她才会瞎了眼当孟媛是好朋友好闺蜜。
才更觉得愧对何梁生,以至于和何梁生结婚的时候她什么要求都不敢提。
而何梁生更是在婚后以此为由对她百般折辱。
苏泞说道:“保密?
保什么密,我喜欢他,主动追求,他也答应跟我好了。
我们两在谈对象,怎么,还不允许别人花前月下谈情说爱了吗?”
何梁生立马皱眉,“你发什么疯?
媛媛为了你好,你杵她干什么,还不跟媛媛道歉。”
何梁生看向苏泞。
如果是以前,苏泞肯定会很害怕他误会,就算是其他男生追她也都是躲得远远的一句话不敢说。
然后各种讨好他,给他洗衣打饭,生怕他生气。
可现在,她竟然说在跟着流浪汉谈对象,开什么玩笑。
苏泞瞧着何梁生那理直气壮的指责,“你脑子进水了?
她毁我清白,我还跟她道歉,还有你算什么东西,用得着你来对我说教。
我喜欢跟谁谈对象就跟谁谈对象。”
何梁生顿时黑了脸。
他知道苏泞爱自己爱的死去活来,可偏偏他就是不喜欢这个没脑子的千金小姐。
奈何人家钱给的多,好吃好喝的供着,为了他的媛媛他不得和媛媛一起策划这一出。
这样一来,苏泞被人糟践了,而他不计前嫌愿意娶她也会争得她父母的同意。
而这次回城的指标也可以落到媛媛身上,可谓一石二鸟。
到时候他就可以踩着她上位,平步青云。
可谁能想到,这没脑子的草包不知道怎么想的,说这种话来气他。
难道她不怕他会生气吗?
“泞泞,你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个流浪汉,你不是一直喜欢的是何梁生吗?
我知道你被人糟践了心里难受,可我和梁生都不嫌弃你啊。”
“谈对象谈人家床上去啊,真是个荡妇,城里来的大学生就是不一样饥渴难耐跟站街小姐似的我瞧着平时穿的花里胡哨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孟媛的表舅娘。
这次下乡唯一没怎么吃苦的就是孟媛了,前世她恋爱脑上头的时候,怕何梁生吃苦各种抢着干活,就连孟媛那份也干了。
孟媛在这还有个表亲,看孟媛穿着打扮以为在城里发了财各种好吃好喝的供着。
他们却不知道,孟媛那一身,都是何梁生从她这得的好拿去讨好孟媛的。
而她上一世还被何梁生哄骗说,不过是想照顾好她的朋友,这样人家才会多帮她。
她真是蠢的离谱。
孟媛表舅娘话音刚落,众人也是对苏泞指指点点。
谈对象就谈对象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谁知道有没有睡一块,还没结婚呢也是不要脸。
苏泞瞥了孟媛一样,见她精致的脸上带着幸灾乐祸,何梁生也是一副鄙夷神情。
苏泞手上用力,更加握紧陆淮亦的手。
“李淑英你要是早上没漱口就别说话,一张口臭气熏天。
你哪只眼睛见我和他躺床上去了?”
“喜欢怎么穿是我的自由管你屁事。
你要说我穿的花俏,你女儿在百货商店卖衣服穿的更花哨,所以你女儿也是站街小姐?
穿的花哨就为了来个客人陪一个?”
“还有你,收起你幸灾乐祸的丑恶嘴脸,跟我这装什么好人?
还我被糟践了你和谁谁谁不嫌弃我,你谁啊你,我用得着你嫌不嫌弃。
我正常谈恋爱关你屁事。
倒是你,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出了什么事,莫不成是你给我下药送过来的?”
苏泞怼了李淑英就把火力集中在孟媛身上。
李淑英被她怼的火冒三丈,偏偏拿她这张嘴没办法。
孟媛见她这么一说,瞬间慌了神了,“泞,泞泞你可别瞎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害你啊。
我是因为晚上没见你回屋担心你才跟你走,结果就看到那流浪汉把你掳走了!”
“什么时间,在哪里把我掳走了?”
苏泞面不改色。
孟媛支支吾吾半天,“天太黑了,我忘了,我也没怎么看清......可能是......可能是......”她求助的看向何梁生,何梁生阴沉着脸,“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你都被人给糟践了。”
“啪”地一声。
苏泞朝着何梁生重重打了一巴掌,何梁生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这臭嘴让我恶心。
我都说我和他在谈对象,你哪知眼见瞧见我被糟践了,怎么,你给我下药了,还是给他下药了,我就非被他糟践不可吗?”
苏泞一句话说的孟媛和何梁生都有些后怕,两人有些心虚。
苏泞看向拿着老烟杆的村长说道:“村长,今晚我喝的有点多回去的路上差点掉水里。
是他救了我,我其实早就喜欢他了,但是碍于身份一直没敢说。”
“但是现在我决定正式我的内心想法,我想请村长帮忙开个介绍信,我要和他结婚。”
“结婚?
不行!”
何梁生怒意冲冲,一口回绝。
苏泞笑弯了眼格外开心:“谢谢村长,我们今天就去收拾出来。”
老村长被苏泞乐呵呵的送走了,陆淮亦瞧着她开心的模样,冷冰冰的脸上也不禁有了一丝笑意:“一个废弃的房子就让你这么开心吗?”
苏泞扬了扬手里的大团结:“肯定呀,毕竟是个遮风挡雨的大房子呢!
收拾出来然后去县里买点生活用品。”
“苏泞,你舅妈和小姨来了。”
苏泞和陆淮亦才把这边东西都收拾出来,就有人来叫她。
陆淮亦接过苏泞手上的东西,示意她先去,这边的东西他处理。
他本来就是一身轻的到这,自然没多少东西,苏泞的零零碎碎的东西虽然多,但一板车他还是能拉走的。
苏泞到村委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女人坐在那对何梁生嘘寒问暖着。
“梁生呀,怎么这么长时间不送点信回来?”
“这乡下可不比城里,要是缺什么,跟婶婶说。”
舅妈周虹对何梁生态度好的像是亲妈一般。
如果不是经历了一世,苏泞怎么会知道周虹就是何梁生亲妈。
当初何梁生父亲在他们做工的时候,她舅妈就暗暗和何父好上了。
也难怪周虹明明是她舅妈按理说应该对她更亲才对,但是她舅妈就是各种想办法撮合她和何梁生。
在家里的时候见她有什么好的就跟她说让她都给何梁生,这样才能讨的何梁生的欢心。
她前辈子那么死皮赖脸的缠着何梁生,有一半都是舅妈周虹的主意。
周虹可不巴望着她和何梁生在一起,这样何梁生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入住苏家掌事了。
“泞泞那丫头啊就是有点死心眼,如果她做错了什么你跟小姨说,小姨给你做主。
你也知道,我最疼那丫头了,一定要对她好点呀。”
小姨拍了拍何梁生的肩头对他带着期望。
再次见到小姨苏泞眼眶都红了。
前世小姨是除了她爸妈对她最好的人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先想着她。
可她前世做了什么,听信舅妈挑拨离间,听信何梁生的话远离了小姨。
甚至在小姨被人诬陷的时候也毫不客气的转身就走,辜负了她这些年的悉心照顾。
最后甚至在小姨出意外死的那天都没去她的葬礼。
“小姨。”
苏泞轻唤了一声,小姨唐若眼都红了。
“我的宝儿,怎么瘦了这么多,小姨医院事太多没法来看你,这次也是好不容易请了假。
我的宝儿,是不是这里吃不好睡不好?
小姨给你带了你最爱的烤鸡还热着呢,对了。
梁生,小姨给你也带了双球鞋。”
唐若说着就从随身的大包里掏出两个包裹的很好的物品。
何梁生瞥了那球鞋一眼脸色有些不悦:“我不是说了吗?
我不穿杂牌,现在谁还穿杂牌,飞鸟牌听都没听说过。”
唐若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她满脸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梁生,小姨对这些不太懂,着急上车就在商场买了一双。”
周虹也是趾高气扬的模样:“我都说了,让你别买别买你非不听。
还不如拿钱实在点呢。
你又不懂这些。”
唐若被说的不好意思了,她拿着那双白色球鞋,笑容也变得有些狼狈:“宝儿,小姨笨,又搞错了。
你放心,小姨下次来绝对记得你说的。”
看着唐若被那对母子欺负的样,苏泞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苏泞一把抽过球鞋然后对唐若笑着说道:“谢谢小姨,这球鞋挺好的,给我老公穿吧。
小姨选的款式就是好看。”
“可是......梁生他不喜欢呀。”
唐若笑容勉强。
“他喜不喜欢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泞挽着小姨的手,笑着说道,“小姨以后不用管外人,你来看我就好了。”
外人?
唐若纳闷的看向苏泞,又看了看何梁生,这两人这是吵架了?
苏家谁不知道苏泞爱惨了何梁生,就给下了蛊一样,非他不可。
苏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大家也只好都宠着了。
可现在苏丫头竟然跟她说不用管何梁生了,如果不是吵架,难道苏丫头真的开窍了?
何梁生脸色不太好,他目光阴鸷地看向苏泞,这女人闹没完了是吧。
他真是给她太多好脸色瞧了,才会让她现在越来越不知道分寸。
最近这些天实在是太过分了!
周虹可不管这些,眼见有人欺负她的私生子立马护崽起来了,手上的瓷罐往桌上重重一放,冷着脸说道:“苏泞,舅妈怎么教你的,你现在什么态度?!”
这死丫头真是给她点颜色就开染房了,不过是苏家的一个赔钱货。
以后迟早要嫁给她儿子的,在这拽什么拽。
她看啊,就是梁生对她太好了,让她蹬鼻子上脸了,现在要是让她耍大小姐的威风,以后真要嫁给梁生,那还得了!
苏泞冷嗤一声。
前世这舅妈可没少拿舅妈的架子来训她,不问是非黑白,只要她稍微生一下何梁生的气就是她的错。
“舅!
妈!
我什么态度你说说。”
苏泞扬了扬眉,重重咬着舅妈两个字,让她认清楚点自己的身份。
周虹冷脸,这昔日在自己面前卑微的小丫头什么时候骨头这么硬了。
当真是入乡随俗,下放到乡下后脾性也和农村里的糙人没什么区别了。
周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唐若的鼻子就开骂:“你瞧瞧,你瞧瞧,这就是你们苏家,你们唐家惯出来的好女儿。
这官僚作风,这地主作风,没大没小目无尊长。
我说她两句还反嘴了。”
唐若自小是备受教育长大,为人老实,性子太好欺负了。
眼看着周虹发火连忙安慰着:“是是是,苏丫头以后我们会多教教她。
一家人和气最重要,别生气。
坐坐坐。”
苏泞见不得小姨被欺负,一把拉住唐若:“小姨,你坐下,你别管。
我今天还不信了,我姓苏的还能被她这外姓的给欺负了。”
“好啊,好啊,反了天了。
你这死丫头,我替你妈好好教训教训你,竟然敢这么对长辈说话。”
周虹说着就要找扫把。
唐若立马火了,拦在面前,原本温润的性子也变得强势起来:“周虹,你别太过分,你敢打她一个试试!”
“这些够吗?”
陆淮亦放下自己洗的发旧的衣物,一打开全是大朵大朵品相极好的鸡枞,还有牛肝菌,一些其他的野生菌。
苏泞收回目光,甩了甩头。
前世电视上什么型男俊男没看到过,怎么就看这男人又看入迷了。
不过就陆淮亦这颜值这身材如果有星探挖掘肯定能够成一顶一的大明星的!
苏泞看向陆淮亦的衣服兜惊了,“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这些品相都很不错,拿去卖也能卖个好价钱呢!”
“要是能够抓到野鸡就好了,回家就能喝美美的野生菌鸡汤了,我跟你说这可香着呢!”
苏泞光是想想都快要流哈喇子了,陆淮亦瞧着她这馋样也忍不住笑了。
之前这群知青下乡他是知道的,但他并没有多少兴趣,大老远倒是看到过几眼。
苏泞他也听说过。
只是听说的和见到确实不太一样。
他听说的苏泞是娇生惯养,没有公主命有着公主病的娇娇女。
还很喜欢缠着他们同知青的一个男人,天天给人跑腿,没有主见,虽然上了大学但是很笨很蠢。
可眼前的女生,他倒是觉得挺可爱的。
只是,从下药到被捉奸到结婚一切都太快了,快的让他不禁对眼前的女生产生了一些怀疑。
“晚上吃了饭,明天我们去趟县城里吧,看看这些能不能卖钱,品相太好了。”
苏泞开心坏了,她满脑子都是如何搞钱,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男人已经在怀疑她了。
“这些也够了,给我吧,去看看陷阱那边有没有收获。”
陆淮亦接过苏泞手里的松茸,将这些松茸都打包好然后一甩都扛在了肩上。
苏泞点点头,双手合十,嘴上嘟囔着:“老天保佑来几只肥美的野鸡,鸡汤最香了。”
苏泞见陷阱上面铺的草皮没了格外激动,她一蹦一跳的过去,低头一看还真有三只肥美的大野鸡,瞬间欢喜的要跳起来。
“啊,真有,野鸡,有野鸡啊,太好了。
晚上我给你做个无敌美味野生菌炖鸡!”
陆淮亦将野鸡的脚都绑起来然后几只野鸡也都绑好全部一提溜,带着满心欢喜的苏泞就下山了。
他其实也有点好奇,这小丫头能够做出什么来。
要说美食他自小在那个家庭里也吃了不少,都有些索然无味了,也不知道这城里来的小丫头还能做出什么花来。
苏泞收拾着厨房,村长给的这座废弃的房屋设备都是有的,只是破旧了点。
她将从村长那边淘来的旧的锅碗瓢盆都洗了出来。
没有油苏泞便将陆淮亦收拾出来的鸡油直接下锅熬,熬出油后再放点野生的生姜也和野生的小葱,最后把鸡肉倒进去炒香。
一个小时后,野生菌鸡肉的香味弥漫在整个院落。
正在收拾家的陆淮亦也是被香的喉咙一个劲滚动,可就这样进去显得他多馋啊。
陆淮亦将桌子擦了出来,碗筷摆放好,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朝着厨房一个劲的看。
“好了好了,真烫呀。”
苏泞端着一个大碗出来,香喷喷的野生菌和鸡肉的味道瞬间包裹住了整个房间。
陆淮亦连忙结果,苏泞放下碗立马捂住耳垂,笑容明媚:“快盛碗汤试试,香的很!
我刚刚喝了一口,嗯,棒棒香!”
陆淮亦也不客气了,盛了两碗汤先递给苏泞一碗,他这才不紧不慢的品了起来。
苏泞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着他,“怎么样,怎么样好喝不?”
陆淮亦微微一怔,入口是鸡枞菌牛肝菌松茸这些菌子的鲜味,这味道,鲜的都快要把舌头咬掉了。
再喝一口鸡肉浓郁的香味也蹿了上来,交杂着菌子的香味,回味还带着一丝小葱的葱香清爽。
苏泞见他都喝的不说话也吹了吹碗边小口的泯了起来。
嗯,真香!
陆淮亦举着碗目光看向苏泞,瞧着她满脸欢喜的喝汤眼眸发深了。
苏泞抬头就和他四目对上,空气变得有些暧昧,苏泞咳嗽一声:“你那天怎么也中药了?
听说你很少和大家相处,怎么就让人有机可乘了?”
其实苏泞不明白的是,就陆淮亦身手敏捷,又不怎么喜欢和人相处,怎么被下药的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陆淮亦给苏泞夹了一块鸡腿肉,眸子淡淡:“知青庆祝晚宴,有个知青非要过来送点菜。”
苏泞更不理解了,“你不像是会平白无故接受别人好意的人......”更或者说,这男人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进,就连吃饭也都是自己去上山打猎自给自足,不会跟别人要。
怎么那天就接受了别人的好处呢。
“村长也在,看着我吃完才走的。”
陆淮亦补充道。
苏泞哑然了,村长估计是想着有好东西分享给路淮亦,毕竟陆淮亦是村长捡来的,村长总想着照顾照顾他。
却没想到这次被有心人利用了。
苏泞咂舌:“村长送的你就吃啊,万一下次村长再被人利用给你投的不是那啥药是毒药,你咋办?”
“不会有下次了。”
陆淮亦修长的手指关节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虽是笑着,却让苏泞莫名感觉有点冷。
苏泞感觉这人说的话好像并不是说说而已。
她有种直觉,这次陆淮亦被算计,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这次苏泞炖的汤比较多,明早再热热吃都够了。
吃饱喝足两人开始收拾,苏泞一直偷偷观察着陆淮亦,对于这个男人她还是不太了解,现在想想也是挺让她后怕的。
不知根知底的男人她怎么就脑子一热想着协议结婚呢。
虽说是假结婚但这都同住一个屋檐下了,万一别人不怀好意,或者突然想不开闯她房间怎么办!
“那个......这里房间挺多的,你睡哪间呢?”
苏泞小心翼翼的问着,“我睡哪里都可以,要不你先选吧。”
陆淮亦挑了挑眉:“这里三间房只有一张床是好的,剩下的已经被虫咬坏了。”
苏泞抿了抿唇有些难为情,这个也是事实,房间就一张床看着好点,将就能用,剩下的都是坏的。
总不能让别人睡地上吧。
苏泞蹂躏着衣角,看了看那张铺好的床,陆淮亦走了过来:“洗澡吗?
锅里我烧了热水。”
这旧房子洗澡间和厕所是分开的,厕所是以前的旱厕在外面,她实在是受不了。
洗澡间很简单但门是坏的,苏泞一个头三个大。
“泞泞,你怎么这么说话。
我怎么毁你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孟媛故作委屈。
身边微胖绑着麻花辫的张荷花第一个跳了出来。
“就是,苏泞,你自己不要脸,还怪起别人来了。
孟媛为了你那点破事忙前忙后,结果在你这吃力不讨好,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了?”
“谁不知道你是何少爷身边一条狗啊。”
苏泞轻笑一声,“何少爷哪个何少爷?”
“你少装了,我们这,谁不知道,你天天缠着何少爷,不就是因为人家父母是开厂的,他是厂少。
你不过是人家佣人的女儿,沾了别人的光,还想攀龙附凤。
你真以为你拿吃的喝的讨好我们,我们就会向着你啊,呸,真是不要脸,要不是何少爷,你哪有这么多好东西,还想嫁给何少爷,尽会做春秋大梦!”
张荷花说着。
苏泞气笑了,“你听谁说,何梁生父母是开厂的?”
张荷花看向孟媛,苏泞这才想起来,她虽然和孟媛是同学,但是她并不清楚她和何梁生的关系。
何梁生家境贫寒,父母早亡被人收养,他的养父在她爸爸厂里当主任。
何叔人还是挺老实的,再加上何梁生成绩好,苏父便让何梁生搬来家里一起住,好顺带给她讲讲课一起高考。
结果没想到,一来二次她喜欢上了何梁生,她以前不懂事总以为什么事都可以用钱收买人心。
她在何梁生身上花了不少钱,以至于让他飘飘然了。
“所以,你也觉得我是因为看上何梁生的钱才对他死缠烂打?”
苏泞盯着孟媛。
孟媛目光闪躲,却又带着一丝丝恨意。
明显是了。
苏泞明白了。
打从一开始这孟媛就不是冲着和她做朋友的,而是冲着何梁生给自己立的“富家阔少”去的。
“当然不是了,泞泞。”
孟媛在那装好人,苏泞瞧着恶心。
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平日里她妈偷摸给她邮寄的好吃的,好用的,她都大方分享了。
结果一个个现在都这幅嘴脸,更认知认为她这是沾了他们家员工儿子的光,真是可笑。
苏泞瞧着众人小人得志的模样,冷冷瞥了他们一眼说道:“我的东西怎么扔出来,给我擦干净怎么送回去。
我一天还没结婚嫁出去,一天就还是下乡的知青,有资格住在知青点。”
“我劝你们最好别再在我这叨逼,我是结婚了不用返城了,保不准我心里不平衡让你们也回不去!”
苏泞回屋前一副破罐子破摔模样,着实吓到了众人。
平日里她性格温顺,好说话,今天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拿捏不住,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尤其是张荷花,刚想怼一句你敢,却想到,人家都不能回去了,都跟一个不认识的 流浪汉结婚了。
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她实在是太敢了。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把她东西扔出来,又心虚的给捡回去了。
屋外,几个女知青围在一起恨得牙痒痒,“这苏泞真是不要脸,要我说,就应该把她的事捅回学校里,让学校开除她!”
“这不太好吧,男情女爱,两人都要结婚,倒也不算啥吧?”
也有人小声开口说道。
“你们说这苏泞和那恶心的流浪汉到底那啥了没有啊?”
“应该没有吧,我看床单上都没落红。”
张荷花立马讥讽道:“那说不准她在城里的时候就不是清白身了,媛媛你们是同学这事你清楚不?”
孟媛才下乡的时候就给他们这同一批的知青们送了不少好看的发夹,再加上平时惯会装好人,也就导致她说的话最有权威性。
孟媛想起今天苏泞对她的不客气,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抹寒芒。
要不是她借住在梁生家里,要不是梁生告诉她,他爸爸特别喜欢苏泞,如果他不跟苏泞结婚,就没办法继承家产。
她是怎么也不同意梁生和她在一起的。
不过现在好了,苏泞脏了,就算她有幸嫁给梁生,梁生也不会碰她。
她巴不得苏泞嫁给那恶心丑陋的流浪汉,她恨不得现在就看苏泞跪在地上哀求梁生的模样,那个贱人,也就配这样。
“哎呀,你们别这样说,泞泞不是这样的。
虽然她平时在学校里人缘很好,很多男生都喜欢她的,她长相甜美,学校追求她的从来不少。”
孟媛解释着。
张荷花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呸,狐狸精。
果然是见到男人就拔不下眼!”
“媛媛,你以后还是离她远点,这狐狸精迟早得丢光我们所有人的脸。”
“就是,就是。”
孟媛享受着众人维护她捧她的感觉,她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心底不仅冷笑。
苏泞,你长得好看,在学校颇受欢迎又如何。
现在所有人维护的是我,他们喜欢的是我,就连你死乞白赖求着的梁生也是我的。
苏泞不知道外面人的想法,她只觉得很累。
药效,酒精,还有今晚发生的事都让她觉得很累,才沾床就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阳光火辣辣照在她身上,她才睁开眼,房间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对于向来无视她的室友,苏泞倒也不是很在意。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为了返城这群人急着去村里表现露脸呢,她也有重要的事要做,拟定协议,然后找那个男人结婚去。
结婚协议已经拟定好了,她再次去到破草屋的时候,男人已经收拾好了。
让苏泞感到意外的是,男人竟然把他厚重的络腮胡子给剃了,长长的头发也剪短了看起来整个人干练有成熟。
她昨晚近距离看的时候就觉得男人不丑,甚至有点帅。
这下收拾干净看着更帅了,比电影里的明星还有型。
“没想到你还挺帅的呀,看来我运气还挺好呢。”
苏泞眼巴巴地盯着他。
男人被她逗笑,“你脸皮倒是不薄。”
“就我这厚脸皮,我还以为早就在村里传开了呢。”
苏泞无所谓的耸耸肩。
毕竟前世她追何梁生要多不要脸就多不要脸,她哪里还有脸啊。
“这是我们的结婚协议你看看,还有三年时间到了以后的赔偿款也写了,你要是觉得不满意我可以重新弄。”
苏泞将自己准备的合同递了过去。
半响她有些尴尬的问道,“那个......忘了问了,你认字不?”
陆淮亦瞧着这草率又有点可爱的女孩,拿起笔飒练的落下自己的名字。
“陆淮亦,你这字真好呀。”
苏泞瞧着男人的行楷,字迹工整还有些贵气。
不是说是流浪汉,什么都不记得吗?
还认得字,写的一手好字啊,就这书法她感觉都可以拿去卖了。
“陆......淮......亦”苏泞念着这个名字。
这名字总觉得有点耳熟啊。
苏泞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门口,就知道某人到了。
“怎么能这么算了。”
何梁生大步向前,一把抓住苏泞的手,“跟媛媛道歉。”
何梁生阴沉着脸,仿佛苏泞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
前世就是这样,只要孟媛一哭,何梁生就义无反顾的维护她。
甚至都懒得去探查一下真相。
苏泞有些吃痛的皱紧眉头,陆淮亦上前扣住何梁生的手腕,面不改色:“松手。”
何梁生吃痛的闷哼一声不情愿的松开了苏泞的手。
他毕竟是知识分子哪里像这大老粗力气那么大,但眼下那么多人看着,这多让他下不来台。
何梁生眼神也变得阴鸷,“苏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肚鸡肠了?
既然是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苏泞微微偏头,“何大少这么有钱,自己不会送吗?
非要拿我妈给我邮寄的发夹做礼送人?”
苏泞眼睛是笑着的,但没有一点笑意。
何梁生顿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苏泞这是什么意思,威胁他吗?
真以为以前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威胁他了?
要不他怎么对这个富家千金这么厌恶,简直就是地主阶级,当初斗地主,怎么没把她家斗倒!
“泞泞,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梁生做朋友,又不是看上他的小恩小惠。”
孟媛立马出来装好人。
苏泞气笑了:“所以你看上了我的恩惠了?
我赏赐你了吗?
你就不要脸的要!”
孟媛脸皮子有些发红了 ,苏泞当初确实没有说送她,只是因为她看着喜欢,梁生就拿过来给她戴上了。
可她当时也没拒绝啊,这不就是送她了。
就在几人对峙的时候张荷花在一旁鬼鬼祟祟着,忽然她举着一个亮晶晶格外好看的珍珠发夹说道:“找到了,苏泞偷的发夹找到了!”
原本没有见到东西大家还觉得没什么,真见到了立马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也太好看了吧!
“苏泞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荷花好不得意,现在她和何梁生都可以给孟媛作证,这是孟媛的。
“嗯,是我的。”
苏泞点点头,眼看着张荷花孟媛脸上写满得意的时候,她掏出了邮寄单,单上写着,苏泞收,邮寄物:珍珠发夹。
“村长,我想知道我自己的东西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了,我更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这么想要别人的东西,就要硬说是别人送的,别人都不乐意送,还要硬说是送的,杨婶,如果赶明有人到你家说你硬要送她十斤肉,然后给你拿走了。
这东西就是别人的了?”
苏泞对杨婶说道,这杨婶是妇女协会的,村里有名的大喇叭,什么话到她嘴里一传就又变味了。
杨婶一听有人打她家肉的主意立马黑了脸,因为她还真藏了十斤肉呢,生怕别人知道了蹭她吃喝。
“呸,那就是纯臭不要脸了。
自己没本事赚的东西,看上别人的就上赶着要,这不是没脸没皮吗?
孟知青,不是婶说你,你好歹是个知识分子,再喜欢那也是人家家里人送苏知青的,你犯得着明抢吗?”
杨婶号召力大,她这一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嘛,瞧着板板正正的女同志,怎么思想觉悟这么低。
光想着别人的。”
“别人的再好也是别人的啊,别人不愿意给你,就叫偷啊。
那要这么说,我们这小村可容不下你这大佛,万一哪天你看上俺家男人,叫你上赶着要走了。”
许婶也笑了出声。
孟媛脸黑到了极点,怒瞪了许嫂一眼,就她家那瘦的跟竹竿一样的糟老头子,她是疯了才会看上。
何梁生见众人风向都向着苏泞,拧了一下眉有些不悦。
“苏泞,我真是错看你了。”
何梁生满脸,仿佛第一天认识苏泞一般。
也是,从前的苏泞只会跟个哈巴狗一样围着他转。
为了讨他的欢喜,只要他心疼的人儿受委屈,她就上赶着认错。
苏泞有时候想想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作践自己,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少不成?
眼前何梁生要走了,孟媛和张荷花站在原地被人指指点点,耳根都红了。
孟媛紧紧攥着衣角快要哭的模样说道:“对不起泞泞,我要知道你不想给我我就不跟你要了。
当初我戴的时候,你也说好看,我还以为你是默认送我了。
原来是我误会了。”
原本还想说孟媛的人,见她在那委屈模样,又有些心疼了。
毕竟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到底也是误会罢了。
只是孟媛这话不禁让人嘀咕起来,这苏泞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谁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孟媛眼见众人面色怪异,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这事苏泞也休想干净的了!
孟媛拽着张荷花的衣服就想走的时候,苏泞上前挡住了他们:“我有说你们可以走了吗?”
张荷花阴沉着脸,“你什么意思?”
苏泞朝着她摊手:“你刚刚没有经过我允许就私自翻我东西,现在我有理由怀疑,你偷了我十块钱。”
陆淮亦依靠着墙,那高大的身影就这么挡住门口,宛如门神一般。
眼见不能走了,孟媛和张荷花脸色都气愤极了,“苏泞,你别瞎说,我什么时候偷你钱了!”
苏泞抬了抬眼皮:“村长麻烦叫人搜一下身,这两人这么着急走,肯定是想要藏证据呢。”
孟媛气的脸都变了色:“泞泞,你肯定误会了,荷花不是那种人,她不可能偷钱的。”
“哦。
所以是你趁我不注意偷了我十块钱?”
苏泞挑眉。
张荷花气的火冒十丈,“苏泞,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是谁欺人太甚。
不由分说就带着一群人冲我家里来诬陷我偷钱,谁能有你们这般欺负人?”
苏泞冷冷说着,“那十块钱是我家里人连同发夹一起邮寄的,孟大小姐应该最清楚了。”
孟媛死死握紧自己那十块钱,这是梁生给她的,才不是苏泞的!
废弃的草屋床上,苏泞猛地睁开眼。
本该得了癌症,器官衰竭的她此刻却觉得无比轻松。
还不等苏泞思考,身后传来低沉嘶哑的声音,“谁派你来的?”
苏泞回头就看到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此刻身上的衣服半耷拉着,露出的肩头部分白皙肌肉结实,布满了细细的吻痕。
而她自己更是不着寸缕,乌黑靓丽的黑发随意的散落在胸前,苏泞惊了一下,迅速扯过破被子盖住。
这无比熟悉的一幕让苏泞瞳孔一震。
她竟然重生了,重回到36年前,那时的她正是知青下乡的时候,却因为被人发现和村里的流浪汉鬼混,被人各种羞辱。
为了不让自己的心上人误会,最后她把一切都都推在这流浪汉身上,导致这乞丐被打断了手送了进去。
可其实,她和眼前的男人什么也没发现,她被灌醉下药,流浪汉也被人下药,但这流浪汉有惊人的毅力。
她几次索取都被他忍住了,可别人看到他们衣衫不整的模样却不这么认为了。
“我不是谁派来的,我也没恶意,并不想害你。”
药效还没完全褪去,苏泞咬了一下舌尖,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让她也恢复了一些理智。
男人冷冷嗤鼻,那厚重的刘海下精致的五官格外深邃,高挺的鼻梁上是一双深不见底令人胆寒的黑眸,“你不想害我,光着身子和我独处一室?”
苏泞瞥见男人手心握着的刀,手心的鲜血顺着刀滴落在地上。
可见他的药下的比她还猛,若非他有惊人的毅力,她清白必毁。
到底是谁要害她?
给她下药还不够,给这流浪汉也下了一头牛的量。
就在苏泞思考的时候,外面已经哄闹起来,大老远苏泞就听到有人在哀嚎。
“你们快救救泞泞,我看见她被那流浪汉带去了他的破草屋了,呜呜呜,泞泞,我可怜的泞泞啊。”
男人瞥了眼外面的动静,俊逸的脸变得更加冰冷,“这就是你说的,不想害我?”
苏泞咬唇。
“我说了,我没想害你。
你把我的衣服给我。”
她的衣裙散落一地,想害她的人药下的特别猛,这才导致她才一进这流浪汉的草屋就恶女扑食了。
陆淮亦捡起她散落的衣裙还有贴身衣服,那柔软的触感让他面色微怔,随即被他扔了过去。
苏泞火速穿着衣裙,脑海中闪过前世的一幕幕。
1988年这年她和一群知青聚餐欢庆,因为她得到了返城的名额。
却不想这次欢庆她被人灌醉后送到了陆淮亦的房间,而这个男人同样被人下药为的就是彻底毁了她的清白,让她无法回城。
谁也没想到,这男人宁可自残也控制住了,倒是她差点把别人强了。
为了护着自己的清白,她把一切都推卸到男人身上,导致男人被打断手送了进去。
陆淮亦一直背对着身,身后窸窣的声音不禁让他想起刚刚女孩娇媚柔软的模样,他喉咙滚动了一下,暗沉的黑眸又沉了几分,“你若不想毁了名节就先躲床下,等我把他们支走你再走。”
苏泞摇了摇头,“没用的。”
前世她可不就是躲在床下被人发现,坐实了偷情的名声嘛。
“有人有心想毁了我,我躲哪里都没用,就算我走了,你也是死路一条,他们会咬定你折羞了我。”
苏泞说着走到他身边,她盯着陆淮亦目光灼灼,“跟我结婚,等过几年你如果找到合适的我们再离婚。”
陆淮亦眉头紧锁,女孩步步紧逼,“眼下只有这一条良策。”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要和我结婚。”
陆淮亦嘴角带着些许淡漠的玩味。
本以为这城里来的小姑娘是个贪生怕死的,却没想到胆子倒是挺大。
苏泞哑然,她还真不知道。
只知道这男人是个流浪汉因为被人抓到毁了她的清白打断手送了进去,再后来听说好像死在了里面。
这也导致苏泞一直深感愧疚,还为他立了一个无名碑。
“假结婚,各玩各的,到时候再离就是。”
苏泞这话是想说服男人配合。
男人却微眯起眼,审视着眼前的女孩。
小小的个字长相甜美乖巧,平时瞧着也是个单纯的缺心眼,怎么在对待人生大事上这么随意。
她就没想到离了婚后背着的名声压力有多大吗?
难道,这女孩,另有目的?
陆淮亦眼底划过危险的气息,不带他深思。
破草屋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带头的女人扑了过来,“呜呜呜,可怜的泞泞,你怎么就被人糟践了。”
孟媛冲了进来结果却看到两人穿戴整齐,并没有想象中捉奸在床的一幕,她不禁紧皱眉头,“泞泞,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苏泞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瞧着孟媛有些诧异又有些不甘心的模样眼底恨意升起。
前世她到底多眼瞎竟没发现,原来孟媛从这时候就已经变了。
“恶心。”
随后跟来的男人穿着整洁的衬衣衣冠楚楚的吐出这句话。
“何梁生你别这样说泞泞,泞泞肯定也不想的,泞泞,你告诉大家是不是这流浪汉奸污了你,你一定不是自愿的,你大胆的说出来,我们都会帮你的。”
孟媛拉着苏泞的手故意拉扯着她的衣服,试图让人看到她衣裙下的肮脏。
何梁生有些不情愿的走了过来,贴近苏泞低声道:“说是他强的你,我会帮你。”
苏泞厌恶的甩开孟媛的手,盯着前世她爱的死去活来的一辈子,最后惨死他乡孤独而终的男人。
她深深地记着,前世她被人诬陷被毁了清白后,被人从床下抓住来她看到何梁生天都塌了。
那时的何梁生也是这么对她说的,让她都推倒一个没人要的流浪汉身上,她照做了,流浪汉下场很惨,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倒是何梁生这个他们家赞助的穷小子对她不计前嫌甚至和她打结婚,替她背负骂名。
前世她真是爱惨了他才没看出,早在一开始她已经被他嫌弃。
何梁生和她在一起不过是贪图他们家的钱,何梁生平步青云后她本想出去工作却被他以照顾孩子为由留在家里,当起了家庭主妇。
而后他开始兼手他们家厂,公司,他一步步做强的时候,孟媛成了他的贴身助理。
后来她得了癌症想跟何梁生要钱,却被他嫌恶心赶出了家,让她不要在家里传播病毒。
可这个家也是她的资产啊。
就连她精心养育了二十年的儿子也对她深恶痛绝,她最后只能在五百块一年的廉租房里等死。
直到她在别人口中得知何梁生拍下千万粉钻送孟媛并且当众向她求婚,告知大家他们这些年爱的多么幸苦,孟媛才是她的初恋,而她不过是当年为了护着早就丢失的清白逼他结婚的毒妇。
没有人记得何梁生是怎么一步步吞噬苏家的,只记得他是名震一方的上市老总。
也没人记得孟媛是怎么踩着她上位的,只知道她是深情老总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她还记得她得癌症器官衰竭那天,他们三人出现在她廉价的出租房内对她说,“泞泞真是谢谢你替我照顾了他们父子这么多年,就连我的儿子都替我养的那么好。”
她儿子也是讥讽的笑着,“你不是我亲妈妈,孟妈妈才是我亲妈妈。”
就连她爱了一辈子的丈夫也是唾骂道:“一个被人玩坏的破鞋,要不是你家有钱,你以为我会娶你?
我从来没碰过你结果你怀孕了,还生了个赔钱货女儿,那个赔钱货指不定是哪个流浪汉的。
出生的时候就被我摔死了。”
孟媛抬起手指展示着那颗千万粉钻好不得意,“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真是谢谢你这么多年都帮我们吸甲醛,梁生送你的家具都是为了等你帮我们把甲醛洗干净我们在用。
没想到你这么不中用才55岁就受不了得了绝症。”
“也罢,你啊天生就是贱命一条,当了梁生一辈子的舔狗,就算你是富家千金又如何,还不是替我养了一辈子的儿子,哈哈哈。”
苏泞气的吐血,临死的前一刻她发疯似的冲过去捅死了孟媛。
她只恨自己不能再多一口,将那两个恶毒的男人一并捅死。
可老天爷并不亏待她,让她再睁眼便回到了1988她被设计陷害的这一天。
这一世,她又岂会仍由这群狗男人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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