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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扔荒山十八年,替婚错嫁大首长:红艳辛苑番外笔趣阁

公子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对。”许老三声音都哆嗦了两下。他只是没想到她一脚会把人给踢废。“这人怎么办?”许辛苑问许老三。“送派出所吧。”许老三发愁,这人要是不送派出所,将来出了问题会影响到他侄女。许老三看了眼旁边的姑娘:“你也得跟着去。”别人家的姑娘名节重要,他侄女的安全更重要。那姑娘人都是懵的,许老三说什么就是什么。许辛苑走的速度很快,许老三是个大老爷们,不管去哪儿都靠双腿。唯独那个被欺负的姑娘,速度慢。好在马上就要到县城了。“咱们快点走,这个我给你拿着。”许老三没有自不量力地去提人,他自认为提着两人不如侄女那么轻松。“哦,你快点。”许辛苑一手拎着一个人,嗖地一下走远了。明明速度看起来不紧不慢的,可她就是走得飞快。许老三扛着缝纫机一路小跑,愣是没追上。原...

主角:红艳辛苑   更新:2025-01-03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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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红艳辛苑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扔荒山十八年,替婚错嫁大首长:红艳辛苑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公子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许老三声音都哆嗦了两下。他只是没想到她一脚会把人给踢废。“这人怎么办?”许辛苑问许老三。“送派出所吧。”许老三发愁,这人要是不送派出所,将来出了问题会影响到他侄女。许老三看了眼旁边的姑娘:“你也得跟着去。”别人家的姑娘名节重要,他侄女的安全更重要。那姑娘人都是懵的,许老三说什么就是什么。许辛苑走的速度很快,许老三是个大老爷们,不管去哪儿都靠双腿。唯独那个被欺负的姑娘,速度慢。好在马上就要到县城了。“咱们快点走,这个我给你拿着。”许老三没有自不量力地去提人,他自认为提着两人不如侄女那么轻松。“哦,你快点。”许辛苑一手拎着一个人,嗖地一下走远了。明明速度看起来不紧不慢的,可她就是走得飞快。许老三扛着缝纫机一路小跑,愣是没追上。原...

《被扔荒山十八年,替婚错嫁大首长:红艳辛苑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对。”

许老三声音都哆嗦了两下。

他只是没想到她一脚会把人给踢废。

“这人怎么办?”许辛苑问许老三。

“送派出所吧。”

许老三发愁,这人要是不送派出所,将来出了问题会影响到他侄女。

许老三看了眼旁边的姑娘:“你也得跟着去。”

别人家的姑娘名节重要,他侄女的安全更重要。

那姑娘人都是懵的,许老三说什么就是什么。

许辛苑走的速度很快,许老三是个大老爷们,不管去哪儿都靠双腿。唯独那个被欺负的姑娘,速度慢。

好在马上就要到县城了。

“咱们快点走,这个我给你拿着。”

许老三没有自不量力地去提人,他自认为提着两人不如侄女那么轻松。

“哦,你快点。”

许辛苑一手拎着一个人,嗖地一下走远了。明明速度看起来不紧不慢的,可她就是走得飞快。许老三扛着缝纫机一路小跑,愣是没追上。

原本半小时的路程,他们愣是十分钟就到了。

“派出所在这边。”

许老三带路。

许辛苑跟在身后,那个姑娘全程麻木,都没从被欺负的情绪中缓过来。

派出所有值班的民警。

看到有人进来,立刻起身走过来问:“同志,你有什么事吗?”

许老三尚未开口,许辛苑从外面进来,手里的人扔在地上。

这阵仗……

民警脑子里出现好几个小八卦。

“请问这两位是什么情况?”

“他在树林里糟蹋她,我一脚踢飞了他。他说要把人交给警察,我们就来了。”许辛苑说完扭头问许老三,“我们不去车站吗?我要赶不上火车了。”

那个渣男将来也是要糟蹋她的。

她到时候就一脚把人踢飞,看样子这一招还挺好用的,人到现在都没醒。

许老三低声说:“别急,等民警同志让咱们离开,咱们才能走。”

“凭什么?”

体重九十,88斤反骨的许辛苑皱眉,大有一言不合就转身的意思。

民警同志笑着说:“小同志,你先坐下喝口水。等我做完笔录,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许辛苑不肯动,许老三把人拖着坐到旁边的长椅上,小声教这孩子。

“辛苑,你从小就在山里长大,没人叫你这些人情世故。你也不懂这世间的规矩。咱们是老百姓,要配合民警同志的工作。不能做违法的事情,就是偷鸡摸狗,抢劫杀人等等,都是不允许的。你要是把人打残废了,也是要负责的。”

许老三真担心她没有分寸,一不小心把自己给送进去。

“你说打死人不行?”

许辛苑皱眉,老大的火气。

要是怒火能见,估计得窜出去百丈高。

许老三一听就头疼,他心里头一次对亲爹妈怨恨上。

好好的个姑娘,被他们害成这样。

“你可以揍人,但要有分寸,不能把人揍傻,揍成残疾。你得有分寸,要是跟今天在家里一样,把人摔死,你就完了。要坐牢的。”

“我可以回山里。”

“回山里有啥用,那是国家的地方,人家一样能把你抓住。你难道能不吃不喝地躲进深山里,一辈子都不露面?”

许辛苑耿直地说:“能啊。”

只要有动物,她就饿不死。

许老三本想反驳,想到这丫头从几个月大就在山里生活,也不知道是怎么度过那几年的。他曾经想偷偷把这孩子从山里抱下来,送到别人家去养。

谁知道去了几次都没找见这孩子。

“那也不行。”许老三难得语气严肃,他苦口不婆心地教导道,“辛苑,你爸爸最疼爱你,他把全副身家都给了你,还冒着生命危险把你送回家,是想让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活下去。咱们不要轻易跟别人置气,懂不?”

虽然不懂,但她不想让目前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她释放过善意的人伤心。

“我不杀人,也不把人打残废。”许辛苑不情愿地想了想,“也不会坐牢的。”

民警听到叔侄俩的对话,觉得很奇怪,怎么这么大小姑娘还跟教三岁小孩儿一样教。他轻笑着,蹲下检查那位犯人为啥昏迷。

小民警家里世代从医,到他这儿成了民警。

他按住犯人的脉搏,忽然就不笑了。

莫名的,他想远离那个漂亮的好像仙女似的小姑娘,有种他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失去子孙后代的感觉。

“这人要送去医院做手术,你们稍等一下。”

说完,他起身往里面跑,把另外一位值班的同事喊出来,迅速说明情况,那位同事就带着犯人去了医院。

民警忙活得浑身都是汗。

他震惊地看了眼许辛苑,眼底带着崇拜和瑟缩。

就在这时,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民警从外面进来,看着被许老三护着的,长得相当扎眼的许辛苑,径自向她走去。

“小姑娘,你别害怕,我……”

民警急忙把人拉过去:“姐,不是她,她是助人为乐的小姑娘。这个才是受害者。”

女民警这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个姑娘。

她回头看了眼许辛苑,许辛苑很是不爽地问:“我看起来很像是被人糟蹋的?”

许老三:“……”

民警:“……”

女民警:“……”

“不是的,我就是第一次看到长得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忍不住多看两眼。小姑娘,你一个姑娘不要晚上走夜路,出门在外,跟好家里人。”

女民警温和地说完,带着受害的小姑娘进旁边的办公室去做笔录。

民警这边,给许辛苑和许老三做笔录。

做完笔录后,民警笑着说:“两位同志,感谢你们的见义勇为。你们拯救了一个姑娘的一生。作为嘉奖,上面会奖励见义勇为者两张五斤的粮票和一斤肉票。”

许辛苑不想要票。

这玩意有啥用,又不能当血喝。

“不要。”

“啥?”

民警没想到眼前的小姑娘觉悟这么高,他立刻把粮票递给许老三:“孩子她叔,这个你拿着。让孩子吃点好的,补补!你看看她这小脸,多白,就跟缺血似的。”

许老三想要又不好意思要,正要推脱,一旁的辛苑突兀地开口。

“你咋知道我缺血?我想要,你有吗?”


乔占东原本还想着,把东西都留给杜娟。

他现在就是送人也不给她留。

乔占东把东西都收拾下来,除了那些装着芦花的棉衣,棉被和褥子之外,再就是杜娟自己之前带的几件衣服。其他的衣服,鞋子,还有他从外面给她买回来的小皮包。乔占东全部都装到一个麻袋里,打算到时候看看,谁要是不嫌弃,就送给谁。

东西收拾好。

证据他单独放着。

乔占东从楼上下来,黎响一起推着车回去,他跟乔子晏说:“子晏,你在这儿守着东西,爸爸跟叔叔把东西拉回去。”

“知道了。”

乔子晏也想回去,他想跟老大婶婶玩,但是帮爸爸干活更重要。

黎响和乔占东一起推着车,感觉那么费力。

那也分跟谁比。

想到许辛苑,黎响内心就纠结。好在他不是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不过是纠结片刻,就想通了。

媳妇力气大的惊人,根本不能用常人的想法来认知。

既然如此,他坦然接受就完了。

别别扭扭地计较,才不像个男人。

“到了。”

乔占东卸掉门槛,他们俩把车子推进去。

“你先卸车,我回去跟许辛苑同志说一声,让她带着子晏先去食堂吃饭。吃完给咱们俩把饭打回来就行。咱们还得拉三四趟才能把东西都拉回来。”

乔占东摆手:“你赶紧去,我自己就行。”

许辛苑不屑地盯着树上那只对她挑衅的小鸟。

要不是她早就吃饱了,短时间内不用进食,一定会把小鸟的血全部都吸干。

小破鸟,真以为自己会飞就了不起了?

下次就让它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血族的实力。

黎响回到家,看到许辛苑坐在院子里,对着树上的海棠果发呆,觉得有些好笑。

“海棠果现在虽然还没成熟,吃起来也涩涩的,但是你可以摘两个先尝尝。”省得流口水。

许辛苑慢了半拍,嫌弃地看了眼树上的小果子:“我才不吃这个。”

“你吃过吗?”

黎响发出来自灵魂的疑问。

“我们民族的人不吃这个。”许辛苑语气坚定的像是要入党。

黎响惊讶:“你是什么民族,有哪个少数民族不能吃海棠果?”

“血族。”

“雪族?少数民族有这个族吗?”黎响还真没记全少数民族的名字。

许辛苑傲娇地冷哼:“你没听过不代表没有。”

“是我少见多怪了。你拿票和钱,去宿舍楼门口,叫着子晏先去食堂吃饭。吃完了,再给我和乔占东把饭打回来,我们俩就不去吃食堂吃了。”

乔占东肯定要把东西都规整好,他也的搭把手,一时半会根本就忙不完。

“好,你还吃肉吗?”许辛苑一开口,就是不谙世事。

黎响却喜欢,他笑着说:“好,你打一份荤菜。剩下的自己喜欢吃什么就打点什么回来。”

“我不吃。”

“要吃。”黎响走到她跟前,语气特别严肃认真,“你不吃别人会怀疑你有问题。哪有人不吃东西还能活下来的?你难道想被人抓起来,被火烧了?”

吓唬人,黎响是有一手的。

听到火字,许辛苑下意识抗拒:“我会买我喜欢吃的东西的。”

她把钱和票装进衣服口袋里,背着高高兴兴地走了。黎响从后面出来,把大门锁上,到隔壁帮忙卸车。他见乔占东一样一样地往屋子里拿,直接打开窗户,把东西从窗户塞进去。

乔占东眼睛一亮:“你这法子好。”

“许辛苑同志想到的。”黎响心里莫名骄傲。


乔子晏是乔占东的命根子。

黎响真担心许辛苑把这孩子给玩出事了。

他想到这里,脚步越来越快。

乔占东也心急,担心儿子真出点什么意外,步子同样又大又快。

两个男人急匆匆赶回宿舍。

惊心动魄的画面没出现,宿舍楼下面有片绿化带,绿化带的草坪里有长椅。长椅上坐着两个人,漂亮的小姑娘梳着松散的大辫子,发丝凌乱,露出巴掌大的小脸,正拿着一根冰棍在慢慢地吃着。

她旁边坐了个小男孩儿,小男孩儿穿着白背心,下面是一条打着补丁的蓝色裤子。裤子洗得发白,腰很粗,用一根麻绳绑着,露出一截很细的小腿。

跟她一起晃晃悠悠地吃冰棍。

“老大,好冰棍这么好吃你都没吃过吗?”

小男孩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许辛苑摇头,很是嫌弃地说:“不是和你说了,山上什么都没有,还问。”

“老大,我跟我爸多要点钱,请你吃遍所有好吃的。我不让我爸爸养乔大伟跟他妈,这样他就不用那么辛苦干活,同样还能有多余的钱养你。”

乔占东无语。

这可真是他的好大儿。

许辛苑知道钱是好东西。

“我有钱。”

“你对象给你的钱?你对象比我爸爸还能赚呢。我听乔大伟他妈妈说,你对象很多人盯着,不少女人都把他当成是一块肥肉,恨不得吞到肚子里。你可要把人盯紧了,别让别人抢了去。这样你就白下凡了。”

最后一句话声音压的很低很低,只有许辛苑一个人听见了。

许辛苑专心地嗦着冰棍,听不懂的话,她都存在脑袋里,等听懂了再来扒拉扒拉。

乔占东尴尬地看了眼黎响:“黎工,童言无忌,你别介意啊。”

说着,他上前把儿子抱起来,真诚地跟许辛苑道谢。

“许同志,谢谢你帮我带孩子。”

许辛苑抬眸,认真地说:“是他带我玩。”

他儿子可真是熊孩子。

乔占东更不好意思了,抱着儿子落荒而逃。

黎响也有点尴尬,他知道许辛苑说的都是真的。

听到脚步声,许辛苑回头看到黎响,瞬间从椅子上移到他面前:“你回来了?我打了饭。你赶紧回家吃饭吧!”

许老三说,想要婚姻维持长久,就要多为对方考虑。

她都给他打饭了,很为他考虑了。

就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婚。

“你去打饭了?你哪儿来的饭票?”黎响心里感动,随后想的就是她没有饭票。

许辛苑抿了抿唇,感觉自己的好事白做了。

“你给的。”

她这声音很低,希望他听见,又不希望他听见。

黎响声色复杂。

他不得不承认,老头子介绍来的对象,有两把刷子。

“先回去吃饭。”

两人回到宿舍。

黎响打开饭盒,一饭盒的土豆片炒肉,肉还特别多。他惊讶地问:“你这是在食堂打的饭?”

“对啊。”

“怎么这么多肉?”

食堂的大娘那手可不稳,每次肉超过三片就要抖三下。

许辛苑说:“我和乔子晏去食堂等着开饭,正好碰到他们卸车。我就顺手帮了下忙。”

“哦。”

黎响没往深处想,他把肉放在她碗里,让她多吃点。

许辛苑不吃肉,但是能吃下去土豆。吃的不多,好歹吃了点,能吃一点就是进步。

他把她剩下的饭菜吃光,趁着还点时间,教她认饭票,又教她认钱。

“饭票和钱,我都放在抽屉里了。钥匙给你挂在脖子上,你想吃什么,就拿钱去供销社去买。去食堂打饭的时候,自己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吃。”


“啥,啥玩意?”

许老太太差点没掉进炕洞子里去。

她急忙按住里面的土坯,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真的?你真的愿意嫁过去?”

许辛苑扒拉着为数不多的记忆,不耐烦地说:“我爸当年不是还给你留了五百块钱,让你把我养大,剩下的给我当嫁妆的吗?你没养我,这个钱应该一分钱都没花吧?”

许老太太手指颤抖,没料到这事她也知道。

当初老二可是偷偷摸摸把钱塞给她的,别人根本就不知道。

“李家送来的缝纫机也给我。”听过这个可以用一辈子。

自行车都骑烂了,速度还没她跑得快。手表是男士的,她也戴不了,都换成钱算了。

“其他的换成钱。”

她面无表情地摊开手,直勾勾地看着许老太太。

许老太太一样都舍不得给,就说:“缝纫机你也拿不走,你要了能有啥用?”

许辛苑二话不说,抓着许老太太后颈的领子,轻松把人提起来,还仰着头跟她对视。

脸不红气不喘地问:“我拿不走吗?”

许老太太像个被抓住乌龟壳的老乌龟,拼命捣着四肢。

“给你,给你!都给你!”

许辛苑刚把人放下,许老太太就头疼地说:“五百块钱都花没了,这些年家里吃喝都用了不少,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再次被许辛苑拎起来。

“只能给你五十。”

一台缝纫机外加五十块钱就让许老太太心里在滴血了,再多给点,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许辛苑拎着人起身要往外走,许老太太害怕被她扔出去,尖声说:“一百一百,再给你一百!”

“怎么又不说人话。”

许辛苑走到门口,许老太太看到大儿子骂道:“老大,手表你儿子戴着,自行车你儿子骑着。你们家出一百。”

许老大对上冒红光的眼睛,一哆嗦就去戳他媳妇。

张翠华咬着牙,犹豫着。

空气中忽然飘来股骚味。

滴答~

滴答……

所有人都懵了。

下意识去看许老太太。

许老太太恼羞成怒,怒骂大儿媳妇:“张翠华,好处你拿了,你还想一分钱不出?你要是不出这个钱,就让你闺女嫁过去。”

张翠华被骂得一激灵,忙说:“我出,我出一百!”

“啊。”

许辛苑瞬间松开手,嗖地一下冲了出去。

“哎哟我滴娘啊!这个丧良心的小兔崽子,你咋就不摔死我呢。”

许老太太掉在地上,被摔得七荤八素。

躲在外屋的男人们冲过来,刚要说话,就察觉到一阵风从身边刮过。

许辛苑跟瞬移似的,站在屋里,捂着鼻子,伸出手理直气壮地跟许老太太要:“现在就把钱给我,缝纫机也给我装好。等一会儿我就去火车站。”

被指着的许红艳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深怕步了许老太太后尘。

“你说真的?”

许老太太也不叫唤了,她小丑似的趴在炕上,脖子扭曲着问。

“我可不是你,拿钱不办事,亲孙女都能扔到山里喂野狼。”许辛苑才不跟他们拉家常,她握紧拳头,不耐烦地说,“快点,给钱!”

“给给给。”

许老太太恶狠狠地瞪张翠华:“傻站着干啥,还不快钱去拿钱。”

张翠华默不作声地走了,麻溜地把钱拿过来。依依不舍地递过去。

许辛苑一把把钱拿过来,装模作样地数了数,就目光森森盯着许老太太。

这个小王八羔子。

她眼眶含泪,强撑着坐起来,瞅着站在一旁的大儿媳妇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大家的,热水烧好了吗?给她洗洗头,洗洗澡。洗干净了,再把她送上火车。别一天到晚眼里都没活。”

“我这就去。”

为了闺女的后半辈子幸福,张翠华不敢反驳老太太,她急忙转身出去烧水。

许辛苑盯着老太太打开柜拿出钱,她不认识钱,但是看着老太太数完就会了。又偷偷地把张翠华给的钱重新数了一遍。

一百块没错。

许老太太数了一百块钱递过来。

她在旁边冷冰冰地提醒:“一百五,是一百五!”

许老太太一哆嗦,把手绢里包着的那点钱都给她了。

“还差五毛!”

许辛苑凶狠地盯着许老太太,一分钱都不想少拿。

“少五毛钱是对你好。二百五这个数不吉利。”

“那就多给五毛。”

许辛苑不肯少要一分钱。

从未来的记忆中得知,钱是很重要的东西,只能多不能少。

许老太太对上泛着红光的眼睛,缩了下脖子,抠抠搜搜地递出去一块钱。

许辛苑把钱抓在手里,想了想又把许老太太包钱的手绢拿过来。转头看着柜里半新不旧的军用书包,直接拿出来背上,再把钱放进去。

“这个军用水壶也是我爸拿回来的。”

柜上旧的军用水壶她没拿,她把许老太太当宝贝的那个水壶拿出来也挎在身上。

许老太太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又敢怒不敢言。

她气急败坏地冲着外面骂道:“水还没烧好吗?干个活也这么磨磨唧唧的。”

“马上好了。”

张翠华不敢回嘴,毕竟这事儿要不是老太太出面,她闺女就要嫁给那个短命鬼,去过苦日子。

许辛苑抱着东西,大摇大摆地从屋里出来。

许家的男人还给她让地方,没有一个人敢碰她的。他们自认为是个爷们儿,力气大,也没大到能轻松把许老太太举起来的地步。

许辛苑看都没看他们抱着军用水壶就往外面走。

她一走,许老太太就往地上瘫。

“奶奶!”

许红艳想扶住许老太太,谁知道许老太太死沉死沉的,她没拉住,也跟着许老太太一起摔倒在地。许家其他人反应过来,急忙过来拉人。

“妈,你没事儿吧?”

许老大和许老三把许老太太拉起来,送到炕上。许红艳才能爬起来,捂着摔疼的屁股,心里直骂晦气。

许老太太指着大儿子骂道:“我为你闺女的事操心,你看看你都干的什么人事?丢下你老娘和你闺女媳妇直接跑去了。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许老大一声不吭,任由许老太太骂。

真吵。

许辛苑自动屏蔽许老太太的污言秽语,专心致志地给自己找吃的。

她蹲在鸡窝门口,朝着里面伸出手。


河湾村。

“哪个王八羔子把我的鸡都弄死了?”

“丧良心的东西!”

“家里祖坟是被人刨了吗?祸害我们家鸡来。”

……

大晌午,许老太太坐在院子里嗷嗷地骂人。

许家的人一整晚都没休息,爷们早上去上工,许老太太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她还想着,家里的小鸡该喂了,于是去地里抓了一把菜,切碎了喂鸡。

谁知道她端着鸡食过来,敲了半天的盆,也没见鸡回来。

她出去找了一大圈,没看到鸡,心血来潮往鸡窝里一看,家里五只鸡一只不少,全被扔在里面。

许老太太人当时就懵了,气得发疯,抱着家里的鸡坐在大门口,骂了整整一下午。

全生产队的人都知道了。

许老三赶在晚上饭之前回到家,进了村子,远远地就听见他妈在哭嚎。

他从后门绕过去,大嫂在屋里做饭,他把买回来的东西藏在柴火垛下面。又从后门出来,从正门绕回家。

“妈,这是咋了?”

许老太太也不问他累不累,张嘴就骂道:“不知道哪个瘪犊子玩意,把家里的鸡都给杀了。”

“老天爷啊!你快点打雷把人给……”

“妈!”

许老三看到鸡被人抹了脖子,血都流干了,下意识想到一个人。

他急忙打断许老太太的话:“鸡都死了一天了,你还是赶紧把鸡拿进去收拾吃了,不然坏了更麻烦。”

许老太太一噎。

她恶狠狠地瞪了许老三一眼,没好气地骂他。

“吃吃吃,就知道吃。家里什么事都不干,长了一张嘴,就惦记着吃。跟你家的馋婆娘一个德行。”说着,许老婆子爬起来,拎着五只鸡进屋。

进了外屋还把门给关上,不让许老三看到。

许老三闷不作声地转身,去地里找他媳妇。

“老三,今天咋没看见你去上工分?”路过的同村人跟许老三打招呼。

许老三直起腰板说:“我二哥的闺女嫁人了,我去火车站送她。”

“你二哥的丫头?就是被你们家老太太扔到山里,被野狼养大的那个?”这事儿不少人都知道。

村里就这么大点,屁大点事传得人尽皆知。

以前许老三还会觉得难堪,现在侄女的婚事没丢,他是真心替侄女高兴。

“对。”

许老三看到媳妇扛着铁锹,还拎着一捆野菜从远处走过来,他忙朝着媳妇跑过去。

“把东西给我。”

许老三一手拎着野菜,一手扛着铁锹,和媳妇并肩往家里走。

他目光极快地看向四周,声音很小地说:“一会儿你回家,去后院柴火堆里,把我藏在里面的东西悄悄滴拿回屋,你和娇娇偷偷地吃。”

米晓静震惊地看向丈夫,她没想到老实巴交的许老三竟然也有心眼儿了。

她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许老三不是没看到媳妇的反应,只是他人老实,嘴巴笨,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静,以前是我做得不好,让你们娘家受委屈了。等今年年底算完工分,我跟队长说,把咱俩的工分单独分出来。我去跟大队申请一块宅基地,咱们明年把房子盖上,搬过去住。分家可能分不到啥东西,我想着,咱俩勤快一点干活,日子总能过下去。”

米晓静停下脚步,呜呜呜地哭了。

许老三这才知道媳妇受的委屈,比他想象中还要大。

-

火车呜呜呜的穿过隧道。

整个车厢里漆黑一片,这会儿天还没黑,也就是二十几秒的样子,火车没开灯。

“啊~”

突然,惨叫声骤然响起。

火车厢里的人吓得一哆嗦,他们下意识寻找惨叫的方向。

就在这时,火车穿过隧道。

众人看见一个长相极为漂亮,脸色过分苍白,看上去瘦弱,很不健康的小姑娘,紧紧抓住一个男人的手。男人个头不算高,长得更瘦,跟个猴子似的,他的手还从女孩儿的包里没拿出来。

众人这下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许辛苑又不是普通人,普通人在天黑的情况下,看不清的东西多了。

黑夜,可是血族的主场。

更不要说,小偷自认为天衣无缝,洗刷别人的手段,在她这儿只能算是慢动作。

“松手,我他妈叫你松手你听见没?”

小偷可不是好惹的,泛着冷光的刀子直接抵在她手腕的大动脉上,稍微划一下,她就等死吧。

“你在威胁我?想要弄死我?”许辛苑想到许老三的话,没有轻易动手,格外认真地向小偷确认。

小偷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有团伙。

他底气十足,看到兄弟们很有默契地凑过来,笑得十分恶劣。他阴狠地盯着许辛苑,晃了晃刀子:“小姑娘,我奉劝你一句,你最好松开手,把兜里的东西都给我。然后让老子好好爽一把,我就放过你。”

“爽一把是什么意思?”

周围的人都替许辛苑捏了一把汗。

他们从上车就注意到了,这个小姑娘是独自坐车,没有亲朋好友跟着。现在被这些无法无天的人盯上,根本没人敢上来为这个小姑娘打抱不平。

小偷愣住,没想到这个姑娘长得这么带劲儿,搞了半天是脑子不好使。

他笑得一脸淫|邪:“爽一把的意思就是你要把衣服脱光了,躺在这儿,让我……”

“哦,你要糟蹋我。”

许辛苑这句话让小偷更兴奋了。

他哪里知道,这根本就是死亡预告。

许辛苑认为女孩子要被糟蹋是天大的事,妄想动她的人该死,高低也要送到派出所去坐几年牢。

“对!老子就是要糟蹋你啊……”

惨叫响彻车厢。

离得近的人听见了清脆的咔嚓声,明明眼睛都没眨,他们愣是没看清,长得柔弱的小姑娘到底是怎么做的,怎么小偷躺在地上,两只手奇怪地耷拉着,像是被废了呢?

动静这么大,乘警迅速过来。问清楚情况后,看向许辛苑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姑娘真虎。

但她,好像真有虎的实力。

“姑娘,你不要落单,这些人不会单独行动的,都是团伙作案。你要小心他们报复。”

许辛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怕。

她甚至还跃跃欲试地说:“让他们来。”送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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