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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媚,疯批反派皆夺她!全文》精彩片段
没有人会不喜欢被人当做珍宝般放在心上。
季驰那张向来桀骜冷厉的面孔都难得柔和了些,他帮谢惜棠松了松裹着的毛毯,看她从里头艰难地挤出两条纤瘦的胳膊,取出木盒中的发带。
略显稳沉的赤色,并不女气,反倒有种隐晦的张扬。
很符合季世子的气质。
他看向发带末端有些突兀的淡粉色花朵,指腹在绣线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愉悦:“你绣的?”
身处高位、有着尊贵身份的季世子收到过许多名贵的礼物。
即便是旁人难得一见的稀世奇珍,也很难引起他的波动。
手上这条发带,若与季世子私库中的那些宝物相较,简直低微到如同尘埃。
可是因为带上了少女的真挚情意,便显得可爱特殊了起来。
“嗯,”谢惜棠点了下头,眸光颤动,声音很轻,“这是海棠花。”
她顿了顿,贝齿咬了下唇瓣:“是惜棠的棠。”
说完她香腮便染上了惊人的红色,整个人完全失去了分寸般,几乎是踉跄着扑到轿厢门边,急促道:“回凌王府。”
她保持着背对季驰的姿势,声音细细听来还有些颤抖:“今日不叨扰世子,我先送你回去。”
一副做了出格举动后害羞到不敢面对的情态。
季驰觉得奇妙。
他这几日见到谢惜棠展现出来的模样,比过往十几年加起来都要生动丰富。
他也曾怀疑过,这都是谢惜棠为了讨他的欢心,而故意伪装出来的假象。
可很快,这个想法便被他自己否定了。
她只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如何能做到伪装得这般巧妙,让人看不出破绽?
倒不如说,她是被他的冷落逼急了,像一颗紧紧合住的蚌,不得不张开缝隙,露出自己的软肉。
季驰窥到了她的真实。
她会胆大地和他约定赌约,会色厉内荏地打他巴掌,也会抑制不住羞意地朝他表露心迹。
曾经无趣的、只会跟在他身后,像个傀儡一样的姑娘突然鲜活了起来。
这样的谢惜棠,他好像并不抗拒讨厌。
季驰喉结滚了滚:“背对着我做什么?既然送了发带,怎么不帮我戴上?”
少女惊愕回头,呆了一会儿后,眼底涌出粲然的笑意。
“好。”
这样好的增加亲密接触的良机,谢惜棠却难以把握。
她站在季驰身后,细细的长眉蹙着,烦恼地望向手中拘着的墨发。
像她这样的管家小姐,都有专门的梳头丫头,若非故意而为,绝不可能顶着随意的发式出门,是以谢惜棠根本没有多少自己梳头的机会。
更不要说给男子束发了。
季驰的发量多,漆黑顺滑,她好不容易归拢到一起,往上顺的时候一不注意就又滑落了好几缕。
如此反反复复,她的额角都渗出汗来了,也没能弄好。
反倒是手腕酸得不行。
谢惜棠有些烦躁,克制不住地泄露了真实的情绪,腮帮子鼓起,嘴唇不满地撅着,几乎是瞪着他的头顶。
她神情是不耐烦的,语调却出奇的柔和乖顺,若季驰此刻回头转身,便能看到她的模样有多么古怪不和谐:“我手拙,只怕是弄不好,不如我唤丫鬟进来帮你。”
“不用。”
季驰突兀地伸手,修长的手指穿过发间,他手掌宽大,几乎是很快地将谢惜棠束手无策的头发束好。
谢惜棠凑上去,认认真真地将发带系上,抿出一个笑:“好看。”
在寺中的时候,秦氏误以为明玉成功将药下给了谢惜棠。
事既已办成,便没有留活口的必要,毕竟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
可千算万算没能算到谢惜棠逃脱了。
如今她提及明玉,无非是在暗示秦氏,她已然知晓背后的谋算。
说不准还拿捏了什么把柄在手上。
秦氏就算再不满她带回了这么多新人,也不得不将这口气咽下去,好维持表面上的平和。
往后要再往谢惜棠院子里安插眼线可就难了。
秦氏知晓已然没有在谢惜棠面前伪装慈母的必要,也不再强挤笑容,不冷不热道:“既然你已有成算,院中的事便自己做主吧。”
“谢过母亲。”
谢惜棠将众人的卖身契收好,一一询问过情况,点了两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到内院伺候,分别取名流溪、浣月。
至于原先在院中伺候的人,则一概被她打发去了不重要的位置。
安平伯夫人的话,谢惜棠听进去了。
前世若非她的院子被安插了眼线,漏成了筛子,她又怎会沦落到那般境地。
她摆摆手,命下人们退出去,从床下拖出一个红木匣。
关于生母的记忆,谢惜棠其实很模糊。
她三岁时生母便因病去世,那时她还小,记不得什么事,后来继母秦氏进门,府里人对生母相关的话题更是三缄其口。
这么些年了,生母的娘家也从没来过京城,没探望过谢惜棠。
所以谢惜棠只知道自己的母亲出自江南的一个药商家族。
她将底下那几本书取出,手指抚摸着微微泛黄的纸张,徐徐地吐出一口气。
这几本无名药经,她要重新仔细地研读。
江南药商廖家,她也要寻个机会去一趟。
流溪在外头敲了敲门:“小姐,那人还是不肯吃东西。”
谢惜棠将红木匣重新放回床底,拉开了门。
流溪口中的那人正是谢惜棠今日捡回来的小乞儿。
前世谢惜棠在谢映容身边见过他。
那时她已然变成魂魄,也许是心中怨念太深,没能前往黄泉,反倒终日在人间游荡。
意识浑浑噩噩,分不清年岁。
她看到季驰与谢映容成了婚,看到她身边出现了一个俊秀如青松的少年。
总是沉默地站在谢映容身后,如同一把锋利的剑,为她挡下所有的明枪暗箭。
虽然那时的他比如今的小乞儿要成熟许多,可谢惜棠还是认出了那双眼睛。
如孤狼一样警惕锋锐、泛着凛冽的寒意。
谢惜棠未曾料到,那样挺拔出众的少年,曾经竟然是个在街头巷尾讨生活的乞儿。
被欺负得鼻青脸肿,落魄无依无靠。
但既然撞到了她手里,她自然不会放过。
给谁卖命不是卖?只要他听话,她不会亏待他。
但如若他不愿意配合......
谢惜棠浓密的睫羽微垂,压下眼底的暗色。
那她也只能折了这把刀,将人驱赶到千里之外,让谢映容这辈子都接触不到他。
流溪还在絮絮叨叨,显然对少年十分不满。
在流溪心中,小姐是天仙般的人物,性情还温柔,对她们说话温声细语,分配的全是体面的好活计。
这样的好主家,真是打着灯笼也难寻,偏偏那少年不知好歹,一个劲儿地要往外逃。
就那少年青青肿肿的面颊,瘦猴似的揪不出二两肉的躯体,能被人买走都是走大运,能干的无外乎是倒夜香一类的活儿。
小姐心善慈悲,让他去做护卫,他不感激就罢了,还撂倒了好几个魁梧下人,最后是七八个人一起上,才制住了他,捆住了他的手脚,关进了柴房里。
谢惜棠听着小姑娘的埋怨,嘴角没忍住带上了笑意,她取出柜中常备的一些几罐药膏,放进糕点盒最下面一层。
又润了笔,写下一长串的药物方子递给流溪:“去将这些买来,走我的私账,动作小心些,莫要叫人看见了。”
流溪圆圆的眼睛瞪大,连连点头。
这是她接手的第一个任务,必定会尽善尽美地完成。
谢惜棠看着她娇憨亲和的圆脸蛋,摸了摸她的头发:“去吧。”
从牙行买的这批人里,谢惜棠第一个相中的就是流溪。
天生就长了张讨喜的脸,这样的人办起事来总要比旁人容易。
谢惜棠推开了柴房的门。
缩在角落里的少年动了动,垂下来的额发遮挡住他大半神情,一双冷冽的眼戒备地打量着来人。
见她越走越近,少年眼神凶狠起来,喉间发出威慑的咕哝声。
只可惜他手脚被缚住,连嘴巴也被堵了个严实。
再怎么凶神恶煞也不过是只被拔了爪牙、毫无震慑力的幼兽。
谢惜棠在距离他只有半步之遥的地方停住脚步,从盒子最下面一层取出药瓶依次排开,又拿了把只有食指长短的小刀握在手中。
她顶着少年欲要噬人般的眼神,手指落在了少年的领口。
少年突然猛烈地挣扎了起来,眼睛充血通红,死死地瞪着谢惜棠,充斥着的仇恨浓烈得让人心惊胆颤。
可很快,少年便意识到了他的挣扎是无用功。
他已经许久没有进食,身上的伤口溃烂发炎,本就虚弱得厉害,如今手脚受限,再奋力折腾也只不过是将半步远的距离变成一步远。
他黑色的瞳仁弥漫上死气,偏过头不再看她,唯有胸口仍在起伏不定。
谢惜棠手指微顿,转而向上撩起少年蓬乱的额发,露出一张干瘦蜡黄、遍布淤青的脸。
有些伤痕很新,王婆子将他清洗干净带来时还没有。
没有她的命令,想来院中的下人也不敢往少年身上招呼。
谢惜棠明白了什么,她不再管他脸上的伤口,动作利落地扒下了少年的上衣。
少年身子颤了颤,似认命般闭上了眼。
他感受到指尖在他身上游走,刀片刺进他的伤口,剜走他的血肉。
剧烈的疼痛拉扯着神经,少年却一声不吭。
冷汗从他的额角滑落,顺着脖颈砸在锁骨上。
他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这些人都是一样的。
她黏糊糊地凑上前:“长姐可否分我一枝,果真别出心裁。”
谢惜棠顺手便取了一枝给她。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凌王府后门。
门从已然习惯了两人之间的相会模式,每日早上到了这个时辰,便会来后门等待,见到挂着谢府木牌的马车驶近,忙不迭地去通报。
“今日怎么来晚了些?莫不是听闻要去学箭,怕吃苦故意躲懒?”
少年掀开轿帘,含笑的脸僵住了。
“你怎么来了?”
他脸色冷淡了下去,凌厉的眉目不虞地望向谢映容。
谢映容也呆愣住了。
她与季驰相处那么久,从未见过他如此开朗的笑容。
也从未听过他这般带着溺宠一样的语调。
她刚从震惊中回过神,又被他冰冷的眸光定在了原地。
谢映容自然看清了少年眼底的嫌弃。
她心中大骇,事情逃离控制的恐慌搅得她心神不宁,强行定住心神,谢映容勉强挤出一个惯常的笑脸,语调僵硬上扬:“怎么,几日未见,世子便这般不待见我了?”
她娇嗔地瞪了季驰一眼,摆摆手:“好啦,知道世子与我长姐情谊浓厚,孟不离焦。我只是想着自己箭术不好,这才跟着一起来了,放心,绝不会搅了你们二人的甜蜜。”
这副熟悉的做派让季驰神色松动了些许,轻笑:“胡言乱语什么。”
他坐到两人对面,思绪却有些走远。
谢映容方才说的话在他脑海中晃荡。
情谊深厚,孟不离焦?
他只不过是被谢惜棠纠缠烦了,勉强答应了她的条件,践诺而已。
即便对她有所改观,又哪里能到情谊深厚的地步。
季驰唇角绷直了些,一手支在窗沿上,浑身又散发出那种对万事都不在意的冷淡。
他的变化谢惜棠自然看在眼里。
她余光扫了眼满面天真纯然,嬉笑着与季驰东拉西扯的谢映容一眼。
她的这位‘妹妹’,虽然心计手段平平,但在季驰的心理把握上的确炉火纯青。
三言两语便能挑得他冷淡下来,上马车这么久,也没见季驰看过她一眼。
谢惜棠面容微冷,随手将桂花枝抛出,丢弃到茶案上。
澄黄色的花瓣正巧抵在了季驰的袍袖边缘。
季驰顿了顿,看了她一眼。
谢惜棠偏过头,取了糕点来吃,只留给他一个白皙娇美的侧脸。
谢映容还在问:“今日是去何处练射箭?”
“金吾卫校场。”季驰答得漫不经心,满脑子想的都是她怎么一个人吃了?往常不都是与他分食吗?
谢映容惊讶地瞪圆了眼:“那等要紧之处,不是队内人员也可以进去?”
“同统领说一声便可,那里弓箭的样式和靶子多,多作兵士操练之用,算不得什么机密。”
季驰眼睁睁看着谢惜棠慢条斯理地吃了三块糕饼,拿起帕子拭了拭唇角,随后合上盖子,半点要分享的意思都没有。
谢映容恍然般拍了一下手,欣喜道:“我记起来了!金吾卫的统领不就是......”
她话还没说完,季驰终于忍不住了,不耐烦道:“你话怎么那么多,吵死了。”
谢映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
因为她人设的原因,季驰与她相处时一贯都是直来直去。
但仅有两个人在的时候可以说是独特的情趣,有外人在场便显得有些难堪了。
尤其是谢惜棠此刻还状似维护她般接了口。
“季世子火气这般重,不若喝口茶去去火。”
前世死后灵魂飘荡,谢惜棠知晓了世界的真相只是一个话本子,谢映容的躯体内容纳的是异世来的魂魄。
刚离体的那段时间,谢惜棠还保有意识,出于对谢映容的怨愤与好奇,时常晃荡在她身边。
她听到了谢映容在四下无人时的低语,渐渐拼凑出了异世的模样。
在那里,男子可做的事情女子皆可做,有许多便利奇特的物件,比大雍朝要繁荣强大得多,其中的差距跨度近有千年之久。
谢惜棠不明白,这异世来的魂魄自幼生活在那样好的环境里,为何会滋养出这般狠毒的心肠。
更令人不解的是,她既然在男女平等的世界里长大,缘何会爱上如季驰一般骄纵桀骜,有大男子主义的人,甚至甘愿在季驰面前伏低做小。
她分明可以凭借着千年的优势,自己博出头。
她想不明白,最后只能归结为一句——人各有志。
谢映容脸上挂着甜笑,心里却有些打突。
来郑国公府赴宴这件事在原文中是没有的。
自从她在静安寺与秦氏一同谋划着给谢惜棠下药后,剧情就如同脱了缰的野马,完全超出了控制。
谢映容原本以为,就算下药失败,剧情也只不过是依照着《娇宠》这本书原定的走势来发展。
她掌握先机,总有机会再下手。
事实证明,她想的太简单了。
从谢惜棠孝顺的名声大噪,再到季世子与谢惜棠约定好教马术,她的信心在一个接一个的变化中渐渐堙灭。
金吾卫靶场中,季驰毫不客气驱赶她离开的话语更是让她惶惶然。
她心生退意,这才在秦氏的劝说之下精心打扮,看能否找到不属于季世子的其他人选。
马车在郑国公府门前停下。
国公府世子是位温文尔雅的青年,容姿俊逸,现今在翰林院任职。
他站在门前恭迎来宾,朝谢恒拱了拱手:“谢大人快请进。”
又朝谢惜棠她们一笑:“想来是谢夫人和两位小姐,竹韵,带贵客们入女宾席位。”
郑国公府的布景很雅致。
竹林山石,层峦叠翠,曲水廊亭,掩映成趣。
每走数十步便会经过一个石桌,上头摆放着棋盘,琉璃棋子纵横交错,厮杀激烈,谢惜棠自幼便学习琴棋书画,棋艺鲜有对手,自然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精妙。
“这是?”
竹韵笑道:“国公爷酷爱下棋,特意摆了些难解的残局,若今日参宴的宾客有谁能解开,便可自国公爷私藏中随意取一物带走,算是给宴席增点趣味。”
谢惜棠来了兴味,正想沿着路途一一寻过去,看能否有她可以解开的,秦氏却没有那么多耐心。
如今距离开宴还有半个多时辰,正是与其他贵妇们攀谈的好时机,可以带着谢映容去年轻儿郎面前露露脸,等正式开宴了,男宾女宾分开,便没有机会了。
国公府仆从护卫众多,今日来的又都是贵客,想来也出不了什么事。
秦氏便露出了个和善的笑意:“棠儿若感兴趣,便先自行看着,流溪,看顾好小姐,记得开宴前过来。”
注意到这沿路棋盘的显然不止谢惜棠。
郑国公在儒生中颇有名望,他虽年事已高,却不似某些高门世家般以势压人,与之相反,郑国公对寒门子弟颇为友好。
会试在即,京中汇集了各地的学子,稍有门路的都借着机会来了寿宴。
他知道如今的他很不对劲,想法污浊难堪。
可他难以控制自己混乱紊乱的理智,甚至期盼着她再重一些,让这份痛苦更深刻一些。
谢惜棠难以分出心神去注意到谢星凛的不对劲,因为马车外的那道声音正是来源于季驰。
冷淡的、散漫的,是季世子一贯以来的疏懒腔调。
得益于谢惜棠对季驰的熟悉,才让她能在听到这个嗓音的第一瞬间做出反应,将谢星凛藏好。
她当然不是出自心虚,也不是因为惧怕,单纯是不想给自己的攻略增加意料之外的麻烦。
诚然,增加竞争者,让男人感受到压力也是一个推进进度的好方法,但她在季驰心里的分量还没有重到那个地步。
以季世子的霸道个性和过强的自尊心,只会断然掐掉刚露出头的好感苗头,毫不犹豫地与她断掉联系。
她不会冒失地去赌。
男声再度响起,这一次距离她更近了些:“谢惜棠?”
少女定了定神,浅浅吐出一口气,脸上恰如其分地揉出一个温柔中带着娇羞的神色,手指撩开窗帘一角,眸光露出欣喜,语调都是上扬的:“季世子,好巧。”
季驰不咸不淡地‘嗯’了声,薄薄的眼皮半压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是说有事?怎么在街上闲逛。”
语调漫不经心,眸光却带着股审视的意味。
季驰并不好糊弄,拙劣的谎言在他面前毫无意义,但谢惜棠并不惊慌。
在决定好不与他见面时,她便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昨日她同季驰说和其余人提前有约是真的。
皇城下的贵小姐们喜社交抱团,三两日便寻个由头办诗会赏花园听戏曲。
谢惜棠身上有季驰未婚妻这一层身份,收到的帖子实在不少。
她挑了个应下来,又临时告知自己去不了。
“与几位交好的小姐约定去花梨苑听曲儿,有些疲乏便提前回来了。”
她说的是实话,只不过她一早便告知那群小姐临时有事,推了邀约。
万隆镖局与花梨苑是同一个方向。
就算季驰不信她,私下自己再去打探,也查不出什么不对劲。
她神色实在是坦然,任谁都猜不到她在撒谎。
得知她是真有约,不是骗自己,季驰眉眼间的冷凝散去了些许,只是嘴巴依旧不饶人:“你还有闲心听曲?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等到了秋猎那日别说头名,别吊末尾都是运气好......”
他说话从来都是带着三分刺,以前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看到谢惜棠因为委屈而耷拉下来的眉眼时,他突然就不自在了一下。
更过分指责的话生生被他吞了回去。
季驰皱眉,硬邦邦道:“我说的是实话,学马术哪有那么容易,你要是生了退却之心便尽早认输,免得耽误彼此的时间。”
“我不,”谢惜棠立马回应,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倔强不服输的小鹿,声音却透着股细弱可怜,“你答应了我,不许中途反悔。”
毛毯下的少年忽然动了下。
谢惜棠心下一紧,她怕被季驰看出不对劲,于是两只手都扒在了马车窗沿上,帘布被她全然撩到了脑后,探出一张白生生带着粉意的脸。
双腿也因为这个姿势往前缩,彻底远离了谢星凛,毛毯下的二人之间拉出一块不小的空地。
少年心都空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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