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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暮与共至春晚顾知惟苏雨眠全章节小说

鱼鱼鱼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经过一夜仓促的准备,这场婚礼在酒店大厅拉开了帷幕。虽然说是假的,可无论是规格还是宾客,都拉到了顶配。顾知惟一个人坐在角落,面对四面八方传来的窥探视线,始终一脸淡然。《婚礼进行曲》响起后,他眼睁睁看着顾思怡挽着秦成之的手缓缓走上舞台,把他交给了苏雨眠。司仪在全场的祝福和掌声里,有条不紊地推进着流程。交换完戒指后,全场都在起哄要亲一个。婚礼上没有这个流程,苏雨眠也没有这个打算,听到台下起哄瞬间眉头微蹙,本能地看了一眼台下的顾知惟。许是察觉到了她的不愿,秦成之泪眼朦胧的,小声问了一句。“雨眠姐姐,你要是不愿意亲我,就算了。”“反正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你能答应我举办一个假婚礼,让我娶你一次,我已经十分满足了。”看到他这难过的样子,苏雨眠于心不...

主角:顾知惟苏雨眠   更新:2024-12-27 17: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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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知惟苏雨眠的女频言情小说《朝暮与共至春晚顾知惟苏雨眠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鱼鱼鱼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过一夜仓促的准备,这场婚礼在酒店大厅拉开了帷幕。虽然说是假的,可无论是规格还是宾客,都拉到了顶配。顾知惟一个人坐在角落,面对四面八方传来的窥探视线,始终一脸淡然。《婚礼进行曲》响起后,他眼睁睁看着顾思怡挽着秦成之的手缓缓走上舞台,把他交给了苏雨眠。司仪在全场的祝福和掌声里,有条不紊地推进着流程。交换完戒指后,全场都在起哄要亲一个。婚礼上没有这个流程,苏雨眠也没有这个打算,听到台下起哄瞬间眉头微蹙,本能地看了一眼台下的顾知惟。许是察觉到了她的不愿,秦成之泪眼朦胧的,小声问了一句。“雨眠姐姐,你要是不愿意亲我,就算了。”“反正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你能答应我举办一个假婚礼,让我娶你一次,我已经十分满足了。”看到他这难过的样子,苏雨眠于心不...

《朝暮与共至春晚顾知惟苏雨眠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经过一夜仓促的准备,这场婚礼在酒店大厅拉开了帷幕。

虽然说是假的,可无论是规格还是宾客,都拉到了顶配。

顾知惟一个人坐在角落,面对四面八方传来的窥探视线,始终一脸淡然。

《婚礼进行曲》响起后,他眼睁睁看着顾思怡挽着秦成之的手缓缓走上舞台,把他交给了苏雨眠。

司仪在全场的祝福和掌声里,有条不紊地推进着流程。

交换完戒指后,全场都在起哄要亲一个。

婚礼上没有这个流程,苏雨眠也没有这个打算,听到台下起哄瞬间眉头微蹙,本能地看了一眼台下的顾知惟。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不愿,秦成之泪眼朦胧的,小声问了一句。

“雨眠姐姐,你要是不愿意亲我,就算了。”

“反正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你能答应我举办一个假婚礼,让我娶你一次,我已经十分满足了。”

看到他这难过的样子,苏雨眠于心不忍。

她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踮起脚尖,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

所有人都被这场景弄得兴奋不已,肆无忌惮地尖叫起来。

顾知惟移开眼,放下了手里难以下咽的甜点,转身离开了大厅。

他一个人在角落里坐着,宽大的花架挡住了他的身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肆意的笑声吵醒了。

“对啊,我就伪造了一份癌症病例,花钱买通了几个医生,她们就信了。”

声音渐渐清晰,他一睁开眼,刚好和走过来的秦成之四目相对。

刹那间,秦成之秒挂断了电话,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又很快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儿?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顾知惟看了他一眼,脸上一片冷漠,惜字如金。

“什么也没听见。”

听见又如何,就算说出去,他们也不会信。

说完,他也不管秦成之什么反应,起身离开了。

秦成之自然不信,慌慌张张地紧张了一天,也没有看到顾知惟告状。

这平静的反应反倒让他心里越来越不安定了。

他想了一夜,最后还是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第二天,趁着家里没什么人,他倒了好几瓶啤酒在走廊里,然后点了一把火。

浓烟渐起,等到火势最旺盛时,秦成之哭着给苏雨眠打了电话。

“雨眠,你在哪儿?我卧室起火了出不去,你快来救救我。”

同样被烟熏醒的,还有顾知惟。

他打了119,然后去卧室把帕子打湿,捂着鼻口跑下来。

一下楼梯,他就和冲进来的顾思怡和苏雨眠碰了个正着。

心慌意乱的两个人没看到他被烟雾遮蔽的身影,疯了一样往楼上跑。

火势滔天,不时有坠落的木梁,她们都没有后退,一起往最里间的主卧跑去。

几分钟后,顾知惟看着她们护着秦成之冲出来的身影,手指不自觉握成拳。

他的卧室就在楼梯旁,可从头到尾,两个人看都没看一眼。

似乎已经忘了家里还有他这个人一样。

119很快到场灭了火,还列出了起火原因。

听到蓄意纵火四个字后,窝在苏雨眠怀里哭个不停的秦成之抬起通红的眼,一脸绝望地看向顾知惟。

“顾先生,我知道我和苏总结婚让你不高兴了,但我只是想完成遗愿而已,你要是不愿意婚礼可以取消的,为什么要把我锁在房间里,想烧死我呢?”




最后,顾知惟一次性抽了600cc的血。

休息很久后,他出病房时腿都是软的,需要人搀扶。

顾思怡和苏雨眠还不肯放他离开,一定要等到秦成之醒来才放行。

直到第二天早上,顾知惟才离开医院。

他扶着扶手慢慢下楼梯,刚到路口就收到了秦成之的消息。

“被污蔑还没法解释的感觉怎么样?顾知惟,你这辈子都赢不了我的!”

“她们都不站在你这边,你一定很难过吧?没事,我准备了一份惊喜给你,记得查收哦。”

惊喜?

想起以前他设计的各种捉弄、陷害的把戏,顾知惟心里沉了沉。

他摸了摸手上的针口,正要拦车,一辆飞速驰来的汽车就直直朝他撞过来。

他没来得及躲开,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几米远,重重坠地。

鲜血流出来汇集成滩,看起来极为骇人。

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感让顾知惟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一样,神志变得混沌不清。

迷蒙中,他感觉有人把他送到了手术室,周围人声嘈杂。

“那位秦先生明明昨天就醒了,现在什么事也没有,却非说这也不舒服那也痛,结果害得顾总和苏总包下医院,把所有能做手术的大夫都调过去给他检查了,如今这个顾先生突然发生车祸,连个动手术的医生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啊?”

“你赶紧去问问,看看能不能分一个医生来做手术?”

十分钟后,有人跑着回来了,语气里满是无奈。

“她们不答应!非要我们送伤者转院,还说费用由她们全额承担!”

“转院?!他伤得这么重,怎么能撑到转院啊!也就是那位秦先生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都不是命了吗?”

耳边是嘈杂的争论声,顾知惟却觉得什么都听不清了。

眼前水汽弥漫,一恍然,他好像看到了从前。

那时,他只是感冒发个烧,顾思怡就担心得不行,请来很多医生问诊。

苏雨眠会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不管什么药都会陪他一起喝,只为了哄他高兴。

只是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现在他在生死边缘,身边空无一人,连一个医生都没有。

眼皮像灌了铅似地变得沉重,支撑着他的意志力渐渐消散。

在彻底昏迷前,他只留下一句模糊不清的呓语。

“第,第97次……”

再醒来时,顾知惟看到了两张满是愧疚的脸。

顾思怡替他掖好被角,语气里带着歉意。

“知惟,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是你出车祸了。”

苏雨眠端来一杯热水想喂他,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

“出门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被撞到?”

想起事故发生前收到的那几条消息,顾知惟移开眼,嗓音艰涩。

“问秦成之。”

言下之意,就是一切都是秦成之做的?

顾思怡和苏雨眠脸上的表情都凝住了,瞬间变得阴沉。

“知惟,你怎么还要污蔑成之?他一个大山里来的小伙子,怎么可能策划这种事情?”

“对啊,成之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怎么有时间跑去害你!”

看着她们信誓旦旦的样子,顾知惟不想多费口舌。

他闭上眼,声音里满是疲惫。

“我累了,求你们,出去。”

还要解释的两个人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最后还是收回了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病房。

几分钟后,顾知惟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知惟,我这边已经安排好所有,大概一周后就要出发。”

“明白,我听从组织命令,随时都能离开……”

话音未落,门就被人推开了。

顾思怡和苏雨眠拧着眉走进来,一脸狐疑地看向他。

“什么离开?你要去哪儿?”

顾知惟不慌不忙地挂断电话,“我在问出院的事,你们又回来干什么?”

苏雨眠拿起落下的车钥匙,还想再问一问,就被急匆匆闯进来的护士叫走了。

“顾总,苏总,秦先生刚刚吐了……”

看着她们马不停蹄离开的背影,顾知惟无声地笑了笑。




烈士陵园里,一座座墓碑在阳光的照耀下庄严而肃穆。

顾知惟放下手里的花,看着黑白照片上的父母,眼底涌起热泪。

沪城刑警大队谢队长看着战友的遗孤,脸色不似平常那么和蔼,语气冷峻而严肃。

“知惟,你确定要重启警号吗?你爸妈是为国牺牲的英雄,他们死而无憾。但作为父母,他们一定不希望你也走上这条路,况且你姐姐和女朋友如果知道了,也一定不会同意。”

“谢叔叔,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先有国家再有小家的道理,您也知道我一直以我爸妈为榜样,立志要为国家、为社会贡献一份力量,我的警校志愿还是您帮我看的,您应该最懂我吧。”

说这话时,顾知惟语气坚决,脸上满是不可动摇的表情。

沉吟半晌,谢队长叹了口气,“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不劝了。缉毒警必须隐姓埋名,你现在所有的身份都不能用了。我会抓紧安排一场假死,让顾知惟这个身份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你先准备准备,随时等我通知。”

如愿以偿后,顾知惟心底一块重石落地。

他向这位敬爱的长辈鞠了一个躬,缓步离开。

到家后,一向安静的客厅今天的气氛格外凝重。

他的姐姐顾思怡,和他的女朋友苏雨眠,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无比。

而一旁的秦成之顶着一头鸡窝似的短发,正哭得抽抽噎噎地告着状。

“顾总,苏总,你们别怪顾先生,我知道他也不是故意把我的头发剪成这样的,都是我不好,惹他生了气,他才把所有的怒火都发到我身上。”

看着他这样一幅委屈求全的模样,苏雨眠眸中郁色更浓,声音里满是怒气。

“你不用替他开脱,他的大少爷脾气,我和思怡最是清楚。”

“是我平日里把他惯得没边了!放心,我们今天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顾思怡跟着表态,随后冷眼看向顾知惟,语气严厉。

“顾知惟,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赶紧给成之道歉!”

看着秦成之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得意,顾知惟沉着脸,一言未发。

他这几天从来没和秦成之见过面,又怎么会突然把他的头发给剪了。

一看又是秦成之自导自演的栽赃罢了。

可他没有解释,因为他知道,无论多么拙劣的栽赃,只要秦成之说出口,他的姐姐和他的女朋友,就都会信。

果不其然,看到他一副无动无衷的样子,顾思怡怒气更盛。

“我看你真是无法无天了,雨眠,你给我让人扣住他!”

顾知惟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人,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苏雨眠就让人已经将他一把钳住令他无法动弹,而顾思怡则是拿起剪刀,毫不留情的将他的头发咔嚓一刀剪断。

看着自己的头发掉落在地上,顾知惟只觉心脏骤然一疼。

他想起小时候顾思怡笨拙地用梳子给他梳头发,说她是姐姐,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他。

顾父顾母因公牺牲后,顾家就只剩下顾家两姐弟。

姐姐顾思怡一个人白手起家拉扯着他长大,竭尽所能的疼着他,

十五岁那年,她带他见了自己最好的闺蜜苏雨眠。

苏雨眠对他一见钟情,忍到他成年便迫不及待跟他表白,成了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

自此,他便有了两个无条件宠着他的女人。

她们什么都顺着他,唯独有一件,怕他重蹈父母覆辙,不准他考警校。

可他还是偷偷摸摸瞒着她们填了警校志愿,遮遮掩掩的读了四年,只想着有一天能重启父母警号。

如今他已经毕业,却迟迟不知道该如何和她们说入职的事情。

直到秦成之的出现,他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和她们道别的必要了。

秦成之是顾氏集团资助的贫困生,每年集团资助的贫困生成百上千,但秦成之是唯一一个上门感谢的,不仅如此,他还想办法进入顾氏集团工作,并同顾思怡和苏雨眠越走越近。

在见到秦成之的第一眼,顾知惟就不喜欢他,觉得他非常有心机,而后来秦成之的种种行为更验证了这一点。

他不仅喜欢装可怜,无数次栽赃自己伤害他,甚至在一年前那场大地震中,还冒领了自己的功劳。

顾思怡和苏雨眠都以为是秦成之不顾安危救下了她们,所以自此才对他百般照顾。

可当时为了救她们双腿被泥块磨得血肉模糊,手指被石头压得骨折的明明是自己,只是救出她们后,他就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最后被秦成之冒领。

一次又一次被污蔑,顾知惟早就心寒,所以连重启父母警号也没打算告诉她们。

却还是没想过,她们居然会为了秦成之随口的几句控诉,就如此绝情的剪掉了自己的头发。

头发被剪落地后,苏雨眠松了手,顾思怡也扔了剪刀,而后纷纷哄着秦成之去吃饭。

从始至终,没再看过顾知惟一眼。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景,顾知惟整个人瘫坐在一堆碎发中,颓然一笑。

第二天醒来,顾知惟一打开房门,就看见顾思怡和苏雨眠都等在门口,皱着眉头看着他。

“知惟,你以后不要发这种大少爷脾气了,成之是我们顾家的救命恩人,你要善待他。”

“我们最爱的人一直是你,对他好只是为了报恩而已,你不要吃这种无味的醋。”

这些话,在这一年里,顾知惟已经听厌烦了,他薄唇微动,说出一个数字。

“95。”

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

“什么95?”

顾知惟静静地看着他们,声音如死水般无波无澜。

“顾思怡,苏雨眠,这是你们第95次,为了秦成之伤害我。等到第100次,你们口中最爱的我,就会彻底没命!”




顾知惟什么也没说,转身下了楼。

秦成之正在客厅里等着,一看到他,就可怜兮兮地开口了。

“顾先生,之前的事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听到这话,苏雨眠和顾思怡都皱起眉头。

“是他该向你说对不起,成之,你不用这么卑微。”

顾知惟没有理会她们,换好鞋就准备出门。

顾思怡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猛地上前抓住他,“你出去干什么?”

顾知惟回头看他,讽刺一笑。

“今天是爸妈的忌日,你忘了。”

山里的风很大,吹得顾知惟的衣衫猎猎作响。

他把手里的菊花放下,对着墓碑重重磕了好几个头。

看到他额头渗出来的血,苏雨眠和顾思怡都有些不忍,连忙拉着他起来。

“好了,爸妈知道你的心意,没必要磕成这样。”

“你好好的,叔叔阿姨在天上看到才会高兴,以后不许再做伤人伤己的事情了,乖。”

一旁的秦成之看到了,也跟着磕破头,轻嘶了一声。

霎时间,两个女人一齐松手转身,将他护在了怀里,眼里满是心疼。

“知惟磕头是应该的,成之,你犯不着也跟着跪下。”

秦成之眨巴眨巴眼睛,挤出几点眼泪。

“我知道顾叔叔顾阿姨是大英雄,也知道苏总你把我当弟弟看待,在我心里,我已经是顾家人了,所以这个头是一定要磕的。”

看到他这懂事的样子,顾思怡怔了怔,再看向顾知惟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苏雨眠也轻叹了口气,俯下身替他掸去膝盖上的灰,发现他额头的血越流越多后,连忙就要下山去拿创口贴。

顾思怡也心疼的不行,想起车上有消毒水,连忙跟着一起下去。

很快,墓园只剩下顾知惟和秦成之两个人。

没了旁人,秦成之也不再装柔弱,又趾高气昂地开始挑衅。

“顾知惟,最疼你的两个女人现在都只听我的话,你是不是难过得不行啊?豪门大少爷又怎么样?还不是输给了我!”

顾知惟并没有理会,他将纸钱默默扔进火盆,小声道:

“爸,妈,我决定要继承你们的遗志。以后世界上就没有顾知惟这个人了,但我相信你们一定能理解我的选择……”

砰的一声,烧得正烈的火盆,被秦成之一脚踢翻了。

火星子溅出来,烫得顾知惟手上都是红点。

顾知惟再也忍不住,上前猛地甩了他一巴掌,“秦成之,你是不是有病,我警告你,不要再来挑衅我,否则我将你做的那些事情,全都捅出去!”

秦成之似乎没想到他会直接动手,震怒之后却是冷笑:“你捅啊,我告诉你,无论你说什么,她们都不会信。”

他这句话说得的确没错。

所以这一次,他不会再说了,他直接“死”。




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道,顾知惟知道自己又回到医院了。

他只觉得浑身都像散架了一样,强行撑开眼皮,就对上了两道满是关怀的视线。

“知惟,都是姐姐不好,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出院的,你要怪就怪姐姐,成之他是无辜的受害者。”

“知惟,原谅我好不好,当时你掉下水后我们第一时间就跳下去了,成之不会游泳,又对我们有过恩,我们不敢冒这个险,所以只能让你受苦,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这些话,顾知惟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他没有发泄不满,也没有力气质问,喃喃了一句,声音轻不可闻。

“第98次。”

休息一天后,顾知惟终于平安到家了。

一推开门,他看着客厅里挂满气球的装饰,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苏雨眠亲手送上蛋糕,顾思怡解开围裙做了一桌子的菜,像往年那样给他庆祝。

但他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高兴的表情,只是公式化地坐在桌前,听着生日歌,吹灭了蜡烛。

刚要许愿,大门砰地一下就被推开了。

淋得浑身湿透的秦成之红着眼看着屋里的场景,可怜兮兮的开口。

“顾总,苏总,原来你们在给顾先生庆祝生日,我本来想告诉你们一件重要的事的,既然你们都忙,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他哭着跑了出去。

话音一落,两个女人纷纷毫不犹豫的起身。

心如死灰的顾知惟并没有挽留,只是平静地闭上眼,继续许愿。

“愿苏雨眠和顾思怡,往后无灾无难,无我不欢。”

傍晚,顾知惟看见了秦成之发的朋友圈。

一张在医院的配图,两个天之骄女的女人一左一右的守着他。

配文是:只要我一句话,你们便会抛下所有来陪我。

顾知惟平静的关掉手机,转身就要上楼,下一秒,大门打开了。

顾思怡和苏雨眠纷纷神色黯然,一脸憔悴,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联想起秦成之发的那条在医院的朋友圈,顾知惟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顾思怡就朝他走了过来。

“知惟,成之,他得了癌症。”

癌症?

听到这句话,顾知惟却并不震惊。

不是他冷血,而是他已经看透了秦成之的所有把戏。

他这时候享受着两个女人的疼爱,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癌症的病,必然是有所求。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顾思怡继续道:“当年那场地震,是成之冒死救了我和雨眠,我们才捡回一条命。我已经把他当成亲弟弟了,他现在得了绝症,唯一的心愿就是让雨眠陪他最后一程,举办一个假婚礼……”

闻言,顾知惟脑海有片刻的失神。

他第一反应便是看向从一进门就沉默着不发一言的苏雨眠,“你同意了?”

苏雨眠嗓音艰涩,“知惟,我……”

顾知惟明白了,淡淡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随意。”

看到他这么快就同意,顾思怡和苏雨眠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

两人并未多想,只夸奖了顾知惟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顾知惟看着他们的背影,轻笑了一声。

婚礼,还能有假的?

不过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他马上就要离开了。

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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