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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禁欲佛子痴宠小白花纪凛凛霍九霖全章节免费阅读

草涩入帘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施耐被霍九霖这话呛了一口。他原以为霍九霖对女色不屑一顾。原来……喜欢这个女人啊?很好。只要有喜欢的东西,就好办多了。

主角:纪凛凛霍九霖   更新:2025-01-04 09: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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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凛凛霍九霖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禁欲佛子痴宠小白花纪凛凛霍九霖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草涩入帘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施耐被霍九霖这话呛了一口。他原以为霍九霖对女色不屑一顾。原来……喜欢这个女人啊?很好。只要有喜欢的东西,就好办多了。

《小说禁欲佛子痴宠小白花纪凛凛霍九霖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施耐被霍九霖这话呛了一口。

他原以为霍九霖对女色不屑一顾。

原来……喜欢这个女人啊?

很好。

只要有喜欢的东西,就好办多了。

而后,俯身在她身边,语重心长地小声提醒:

“纪小姐,你以后要是想少受点罪,还是稍微顺着点先生吧。”

他们跟着霍九霖这么多年了,自然了解他的脾气。

她叹口气,又看着纪凛凛受伤的手背,继续说,

“这本来两周就能痊愈的伤,现在怕是得要三周才能好了。”

纪凛凛看着伊莎的脸,也不说话,只默默哽咽。

伤口处理完毕后,尤克轻声轻脚地走向阳台。

面向霍九霖,轻声汇报道,

“先生,纪小姐的伤已经处理好了。”

霍九霖远远看着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女孩,点了头。

尤克小心翼翼地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霍九霖眼神回应他可以,随后缓缓闭上眼睛。

尤克点头后,本想转身离开。

但又折了回来,还是忍不住多了句嘴,

“先生,纪小姐的伤可再经不得折腾了。”

“若是再折腾一次,怕是她的右手会就此废掉的。”

他屏息凝神,说了最后一句医嘱:

“在性事上面,还请先生节制一些。”

“若是……实在难以克制,也请先生手脚能轻一些。”

霍九霖闻言立刻睁了眼,一动不动地睨着他。

眸中似乎翻飞着嗜血的杀气。

薄唇轻启,冷硬地吐出一个字:“滚!”

“是。”

尤克立马闭嘴滚了。

尤克和伊莎离开后,霍九霖从阳台走回了客厅。

琳达踩着一双黑色的平底鞋,走到他的身侧,轻声汇报,

“先生,纪小姐的房间已经清理干净了,床单也换成了全新的。”

霍九霖应了声:“嗯。”

随后,看着纪凛凛的脸,忍下心底的情绪:“自己能走吗?”

纪凛凛却不回话。

霍九霖走了过去,直接一把将纪凛凛抱了起来。

他没有把她抱回她的房间,而是抱着她,往自己的房间走。

一众女仆,包括琳达在内,就默默在后面跟着,不知道等下先生会不会有别的吩咐。

霍九霖把纪凛凛强行抱进了房间,并用脚把门用力踹上。

琳达看着门已经关上了,这才看向身后的一众女仆。

“你们都先下去吧。”

众女仆齐齐应声后转身离开。

“是。”

下了楼。

琳达叫住了其中一个女仆:“玛丽,你跟我来一趟。”

被叫到名字的那个女仆停下脚步,恭敬地跟了过去。

“是。”

琳达走进了一楼的一间杂物间。

玛丽疑惑地问:“女仆长,请问是有什么事要交代我吗?”

“啪——”

琳达转身,一个反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

玛丽吃痛,立马用手捂住脸,往后踉跄几步,对自己忽然被打的事情极为不解。

“女仆长,为什么……”

琳达看着她,轻蔑又不屑地说:

“为什么?卡维拉的女仆守则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昏暗的灯光落在她那张妩媚的脸上,把她的神情照得晦暗不明。

玛丽神色依旧疑惑,“女仆长,我不明白……”

琳达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把刀,直接怼在玛丽的脸上。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玛丽被吓得腿一软,立刻跪下,慌乱地求饶,

“女仆长请你饶了我吧?我就是觉得一时新鲜,才会化妆的。”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她边说,边用衣袖把脸上那极为浅淡的妆给擦掉。

“一时新鲜?”

琳达冷笑一声,

“偷偷化妆想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那点花花肠子。”

话落,她扯开玛丽的手,毫不留情地把尖刀扎进了她的脸上,再用力往下一划。

“啊——”

玛丽的脸上瞬间就出现了一条骇人的血痕。


却又激起了他心里那股莫名的怒火。

他也下了床,大跨步走过去。

毫不留情地抓住纪凛凛的脚踝,将她硬生生地拖了回来。

纪凛凛绝望尖叫划破寂静,双手在空中狂乱地挥舞。

似溺水者妄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想要抓住任何可以阻止被拖行的东西。

然而四周唯有那令她绝望的虚空。

霍九霖轻松地将人拽到身前,双手如铁钳般紧紧地桎梏住她的双臂。

纪凛凛疼得眉头紧皱,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霍九霖定定地看着她。

那双眼睛透着冰冷彻骨的狠厉。

仿佛只需轻轻一扫,就能将所到之处都撕成碎片。

“纪凛凛,你要记住。”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我霍九霖得不到的。”

“包括你。”

说完,他把纪凛凛拽到近前。

双手如冰冷的镣铐般死死锁住她的双臂。

纪凛凛拼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双腿如疯狂的鼓槌般踢向霍九霖。

她的膝盖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在他的腿上。

可他只是微微皱眉,直接把人摁在地上,用膝盖按住她的腿,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

他那令人窒息的吻再一次压了下来,堵上了她的唇。

那粗粝的大掌将她的整件衬衫都扯了下来。

纪凛凛感觉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消逝,但求生的欲望让她仍在做最后的挣扎。

“霍九霖,你放开我!”

慌乱挣扎间,她的手背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桌角。

锋利的桌角深深嵌进了纪凛凛的手背。

殷红的鲜血沿着她的手背疯狂地渗出来,大颗大颗滴落在地板上。

那刺目的红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霍九霖在见到纪凛凛手背上的血后,这才终于停下了动作。

他捉着她那只还在不断渗血的手,体内的欲火被浇灭了一大半。

可那蚀骨冰寒的眸光里,潜藏的无奈和落寞却一闪而过。

“纪凛凛,你就这么抗拒跟我做这种事情?”

纪凛凛疼得眉头紧紧透着,下嘴唇都被咬得泛了白。

可她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眼底的泪却一刻也没有停歇。

整个人已然泣不成声。

那双平时亮晶晶的黑眸此刻充满了对霍九霖的恐惧。

和,对刚刚遭遇的后怕。

就那样蜷缩在那里,瑟瑟发抖。

双手紧紧护住自己破损的衣服,想要遮住她那令她羞耻的肌肤。

小小的身体在偌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无助。

绝望破碎的抽泣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反复回荡。

不知道为什么。

当那摇摇欲坠的碎音穿入耳廓时。

霍九霖感觉像是被一把利刃戳中了心脏一般。

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他强压下那种感觉,冷冷地嗤了声。

随后起了身,走向浴室。

从里面拿了条干毛巾出来。

接着,用干毛巾在纪凛凛的手背上紧紧缠了几圈,帮她止住血。

随后,看了眼她身上那被他撕坏了大片的衬衫。

还要掉不掉地挂在她的手臂上。

他又转身,从放置在门口的行李箱里随便捞了件衣服。

走到纪凛凛面前,蹲下,看着她紧紧环在胸前的手臂。

语气却毫无温度,“手放下来,我给你换衣服。”

纪凛凛还仍保持着那个姿势,缩在地上也不动弹。

可肩膀却耸动得更厉害了。

眼眶里的泪水也像汹涌的浪潮,一股脑地倾泻而出。

湿漉漉的长睫像被雨水打湿的蝶翼,沉重又凄美地颤动。


包厢发生了什么紧急状况?

乔科把身子往后一靠。

他们原本计划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炸药弄进会所,直接炸了施耐的地盘。

但谁知,半路杀出了一个过来送酒的女孩。

昨晚,他不是提议让霍九霖要是喜欢那个中国女孩,就把她带回罗马嘛?

还记得霍九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舌头要是不想要,可以扔进河里喂鱼。

这才过了一天……等等!有一天吗?

就为了人家取消了原定的计划……

啧啧。

这到底……是谁的舌头不想要啊?

乔科默默翻了个白眼,对着海伦答非所问,

“是临时出了点状况,但……是不是紧急状况,就得问问咱们当家人了。”

边说,眼神还意味深长地瞥向霍九霖。

闻言,海伦的眉头皱得更疑惑了。

“什么意思呀?”

乔科挑着眉梢,看了看霍九霖的衣服,明知故问,“你外套呢?”

霍九霖身子轻轻一靠,没有回答乔科的问题,目视前方不疾不徐,“海伦。”

海伦恭敬地点头,“先生您说。”

乔科的目光也落在霍九霖的脸上,等着他的下文。

霍九霖问,“刚刚在包厢开窗的那个女孩,看清了吗?”

海伦点头,“看清了。”

刚刚他在会所对面埋伏狙击,一直暗中观察着包厢里面的情况。

自然是看到了去开窗的那个年轻女孩。

霍九霖说,“去查查。”

“是。”

海伦领下任务,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行云流水地敲击。

乔科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时间,“接下来怎么办?”

霍九霖没有回应,就那样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

刚刚在极乐包厢,他和那个女孩接吻时的情景在他的脑海荡漾。

她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奋力抗拒的时候……

怎么那么可爱?

那张唇。

软软的,甜甜的。

男人那张极为英凛的侧脸在玻璃窗上若隐若现。

不觉间,他的唇角却勾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那略微波动的情绪,却令人心颤。

这还只是跟她接了个吻,她的反应就那么大。

要是……

他轻轻摸着自己的下巴,继续想。

怎么办?

有点……想看她哭的样子呢。

在床上的时候。

*

十分钟前。

纪凛凛趁着霍九霖和乔科在至尊包厢对施耐搜身的间隙,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极乐包厢。

她捂着嘴,强行让自己不去看地上那些浑身是血、一动不动的尸体。

强忍下心里强烈的惊惧,下了楼梯,不顾一切地往会所大门跑。

刚刚人潮翻涌的舞池此刻却空无一人,所有人都被楼上突然发出的枪声吓跑了。

纪凛凛没有时间思考,抱紧手臂疯狂地往门口跑。

刚到门口,就看见了一辆蓝色宾利雅致从对面疾速驶来。

随后,一个急刹停在了会所门口。

纪凛凛眸中闪过一抹光亮,然后眯着眼眸,努力去看清雅致的车牌号。

还没来得及看清,车门就被猛力推开。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年轻男人急匆匆地从车上下来。

在看见刚冲出会所门口的纪凛凛后,他大跨步急切地跑了过去。

“凛凛,有没有受伤?”

他的声音很急,但又温润。

纪凛凛巴巴地望着眼前的人。

心里那忍了又忍的紧张和恐惧霎时如泉水般一涌而出,

眼泪也一发不可收拾地夺眶而出。

女孩子鼻音很重,微微哽咽着声音,“小叔叔。”

纪书棠扶了下鼻梁的眼镜,将手搭在她颤抖的肩膀上,温声安慰着,“没事了。”

边说,他边拉着纪凛凛往蓝色雅致的方向走,“先上车。”

纪凛凛点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像断了线一般。

纪书棠带着纪凛凛坐到副驾驶座上后,关上车门,自己绕到驾驶座。

他卷起白衬衫的袖口,目视前方快速启动了轿车。

车子刚离开会所门口,几辆警车也抵达了现场。

蓝色雅致在夜色中行驶。

纪凛凛坐在座位上,双目无神,仍觉得心惊胆战。

这辆车是好几年前的型号了。

纪书棠开了好几年,也没有换车。

他伸手打开了车厢里的灯,朝纪凛凛看过去。

这才注意到她身上披着的男士西装。

纪书棠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把纸巾递过去,犹豫了几秒钟,才语速缓缓地开口,

“他们……欺负你了?”

纪凛凛用纸巾擦掉了眼泪,摇头。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披着的那件外套,很想把它脱下来扔掉。

但又觉得自己里面穿的衣服太过暴露,被长辈看到很不好。

想想还是忍住了。

她吸了一下鼻子,看向纪书棠说,

“小叔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纪书棠回答道,

“你妈妈给我打电话,说你今天早上出门后,一直都没有回家,电话也打不通。”

“我让人查了全城的监控,在魅夜会所对面马路的监控里看到了你的身影。”

“出什么事了?”

纪凛凛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西装外套,才把今天遇到的事情娓娓道来,

“小叔叔,今天上午我跟我同学在玉佛寺祈福结束后,在回家的路上被几个人给掳了。”

“他们让我到会所的包厢去送酒,只要我按照他们的意思做,他们就会放了我和我同学。”

她越说越着急,“小叔叔,我同学还在他们手里,怎么办?”

“凛凛,你先别着急。”

纪书棠安抚她的情绪,“这样,你告诉我你同学叫什么,再找一张她的照片给我,我让人去找。”

“好。”

纪凛凛立刻点头,“她叫姜雪莉,大概一米七,长头发。”

她描述到一半,忽然转了话锋,“我没有她的照片,我手机不见了。”

纪书棠问,“那你的社交软件上有存她的照片吗?”

纪凛凛点点头,“嗯,有的。”

“解锁密码是001201,”纪书棠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用我的手机登录你的账号。”

“好。”

纪凛凛忙接过手机,输入了解锁密码后,点开了社交软件。

又侧头看向纪书棠,“小叔叔,你的账号怎么办?”

纪书棠答得随意,“直接退出就行。”

“好。”

纪凛凛就登录自己的账号,从收藏夹里找到了一张雪莉的照片。

“小叔叔,我找到了。”

纪书棠应了一声,继续开车,“你把照片发给阿凯,再给他拨一通电话过去。”

“好。”

纪凛凛照做。

不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阿凯的声音,“棠哥。”

纪凛凛把手机递给纪书棠。

纪书棠接过手机,放在耳边,“刚刚给你发的照片,她叫姜雪莉,大概一米七,你去找找她现在人在哪。”

电话那头的阿凯应道,“是。”

随后,电话被挂断了。

纪书棠看着纪凛凛紧张得发白的那张脸,“别担心了,你同学会没事的。”

纪凛凛茫然又无助地点头。


纪凛凛和乌泰离开警察局后,打车去往纪凛凛居住的卡纳阳光公寓。

乌泰亲自下厨,做了一顿正宗的泰国菜。

晚餐过后。

纪凛凛起身想把碗收去厨房,但乌泰却先她......

三年前。

曼谷的夜,潮湿闷热。

月色溶溶,湄南河被万缕银辉照得波光粼粼。

纪凛凛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蹲在河边。

女孩的黑发随意地扎成丸子头,几缕发丝轻轻垂在脸侧,灵动却不失庄重。

她小心翼翼地把亲手制作的河灯放在河面。

指尖划过水面,带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随后闭上眼,双手合十。

“信女纪凛凛,今天怀着虔诚之心来到这里,希望神明能听见信女的祈愿。”

“希望妈妈的病能快一点好起来,远离病痛的折磨。”

月光落在她细腻白皙的皮肤上,映出两颊自然的红晕,像春日桃花般娇艳。

浓密的睫毛如翼般轻覆,在眼睑下方洒落斑驳的碎影。

整个人朦胧又精致。

“谢谢神明的庇佑。”

河灯在晚风的吹拂下越漂越远,直到完全看不见,纪凛凛才缓缓起身。

捋了捋褶皱的裙摆,沿着河岸往外婆家的方向走。

妈妈瓦妮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吃了很多药都没有好转。

爸爸希望妈妈能安心养病,就把妈妈送到郊区的外婆家来了。

纪凛凛之前听同学说过:

在鬼面节的时候去放河灯,神明就会听到人们的祈愿。

所以,她才一个人跑来这里放河灯。

夜色渐深。

河岸附近的屋户都已熄了灯,只有最左边那户仍有微弱的灯光漏出窗扉。

屋内。

一个面相凶狠的卷发男人把一个丰乳肥臀的金发女人摁在桌子上,急不可耐地亲吻。

边吻,边粗鲁地扯着女人的裙边,亟欲发泄心中的欲念。

女人搂着男人的脖子,颤抖着喊他的名字,

“保罗,听说今天是泰国的鬼节。”

说的是意大利语。

保罗动作一顿,不以为意地调笑,“怕鬼?”

女人脸色渐渐发白,未作回应。

保罗却毫不在意,笑得更灿烂了,“就算有鬼,也只有你这只勾人的艳鬼。”

然后,女人的娇喘和低吟在屋里蔓延。

“砰——!”

忽然,门从外面被暴戾踹开。

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了在桌上欢爱的男女。

女人整张脸全白了,瞬间从桌子上跳下来,惊慌失色地躲在男人身后。

鬼,鬼……来了吗?

她被吓得裙摆都来不及去整理了,两条腿就那样颤颤巍巍地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

保罗一手提裤子,另一只手去摸放在桌边的枪。

可就在要触到枪的前一秒,却被人猛力一踹。

他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枪也掉落在地。

他弯腰去捡枪,可枪却被一只锃亮的皮鞋死死踩住。

被扰了兴致不说,自己的枪还被屈辱地踩在地上,

保罗怒气横生地吼了句,“操!他妈的什么人?”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被狠狠地踹了一脚。

而后,太阳穴顿感一凉。

一杆黑洞洞的枪口准确无误地抵了上来。

保罗倒吸一口凉气,一颗心也被猛然提起。

那握枪的人语气有几分调侃,“什么人?当然是来索命的鬼。”

他手腕用力,不屑地说,

“卡维拉的东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碰的。”

保罗的太阳穴被枪口的压力抵得深陷下去。

看清来人后,他瞬间大惊失色。

“赫兰阁下,别、别杀我。”

屋外。

黑色吉普的车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笔直的长腿利落地从车里跨出。

是个很年轻的男人。

穿着黑色英伦西装、黑色皮鞋,身形高挑。

暗金色的头发,茶褐色的瞳孔深戾淡漠,难辨深浅。

眉宇间英气十足。

骨节分明的指节夹着烟,火星在夜色中忽明忽灭。

烟雾和月光一起缭绕在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

把他清晰分明的五官笼得影影绰绰,望不真切。

却遮不住身上十足的危险气息。

他掐了烟,沐着月色走进屋子,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被摁在地上的人。

“东西呢?”

声音沉得可怕,像从地狱深处传来一般。

那双看似慵懒的茶褐色眼睛攻性十足,盛着压制不住的野和狂。

保罗在男人如炬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半个小时前。

他从博物馆馆长手里取到东西,在蒙昭家族的掩护下躲在这个偏僻的村落。

没想到霍九霖居然这么快就追来了。

果然,能在整个南欧翻手云覆手雨的卡维拉国际,势力确实不容小觑。

保罗很清楚,卡维拉的这位黑道教父——霍九霖的手段和行事风格。

心狠手辣,杀伐果决,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保罗后背冷汗涔涔,吞吞吐吐地说,

“霍先生,我要是告诉您东西在哪里,您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霍九霖凌厉的目光睨着他,不发一言,只慢条斯理地系着袖口的纽扣。

袖口下,是一排骇人的纹身。

从手背一路往上,蔓延至整条手臂,可怖又醒目。

好像在诉说他传奇般的人生经历。

保罗抬头,整个人瑟瑟发抖,连声音都在抖,

“霍先生,我、我是被蒙昭家族威胁的,东西在蒙昭家族手里,我对您是绝对的忠诚……”

霍九霖侧头,掠过一眼旁边的乔科·赫兰。

乔科心领神会地低头,朝保罗露出迷之微笑。

“在卡维拉待了这么久,还不清楚你们霍先生的脾气?”

边笑,边从容不迫地说,“他这个人呀,从不做选择题。”

顿了顿,后半句是,“东西,和你的命,他都要。”

话音刚落。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

保罗被一枪爆头,应声倒地。

殷红的鲜血从他的眉心汩汩喷出,缓缓洇进了潮湿的地面。

“啊——”

金发女人被眼前的场面吓得尖叫,不顾一切地往门口跑。

乔科追了过去,将枪口抵在她花容失色的脸上,表情却分外惋惜,

“你很漂亮,身材也不错。”

“可惜,跟错了人。”

女人面无血色,恐惧地摇头,“别,别杀我。”

“砰——!”

屋内又传来一声枪响。

女人鬼叫的声音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正从外面经过的纪凛凛被枪声和眼前的场面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

她这是……

撞见了……杀……杀人现场!!!

那一刻,她连恐惧都顾不上了,强行支着那两条发软的小腿往前跑。

可脚下实在沉重,迈出的每一步都分外艰难。

不知道踢到了什么,整个人扑在了地上。

她浑身颤抖地抬头,却对上了一双狠厉无温的茶褐色眼睛。

眼前的男人身形高大,应该不低于190cm。

暗金色头发,茶褐色瞳孔,鼻梁很高,五官轮廓分明。

很显然,并不是一张亚洲人的脸。

自然不是泰国人。

纪凛凛怕得连呼吸都差点忘了,但仍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结结巴巴地蹦出一句英文,

“叔、叔叔,我、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到。”


随后,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你跟你那个小男朋友做的时候。”

“也会像刚刚那样拼了命地反抗吗?”

纪凛凛低着头,不发一言。

不知道为什么。

霍九霖只要一想到那个狗东西跟她亲密接触,

就有一种想要一枪打爆他狗头的冲动。

心头那股莫名的怒火烧得越来越旺。

他看着纪凛凛的脸,带着几分倨傲与冷峻地发问,

“纪凛凛,跟那个狗东西做,你就可以!”

“跟我做,就不行,对吗?”

纪凛凛倔强地咬着下唇,根本不想讲话。

霍九霖却忽然抚上了她的脸颊,眸中带着上位者不可置疑的审视。

“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他?”

纪凛凛双手抱住自己的前胸,低着头哽咽。

原本刚刚在包扎伤口时暂时止住的眼泪,

又在听见霍九霖的声音的这一刻夺眶而出。

她觉得——

今天一定是她十八年来的人生里,最惊心动魄、最倒霉、也最狼狈的一天。

她默默回顾这一天发生的令她惊悚的事情。

男朋友乌泰失手打死了人,半夜浑身都是血地敲响她公寓的门,向她求助。

她被吓了个半死。

然后,乌泰在芝灵山被里奇的人给抓了。

她又害怕得要命。

再然后,她又在那个废弃码头的钢制车厢里,经历了一幕现场版的电锯惊魂。

她这一整天,那颗心都在胸腔里悬了又悬。

经过多番辗转,乌泰终于获救。

她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可刚刚,眼前这个恐怖的男人又对她做了那样让她永生难忘的事情……

手还被扎了那么大的一道口子。

她只是一个为了梦想,来这里留学的普通学生。

为什么要被迫经历这一切?

她不过,是想救一个跟她同为国外留学生的一条命罢了。

她真的做错了吗?

想到这里,她无意识地抬起左手去擦眼泪。

左手手背上有一道非常明显的红痕。

是刚刚扎头发时发圈崩断被弹到留下的痕迹。

而她的右手,又被缠着一圈圈厚重的白色绷带。

明明很疼,可此刻她却好像感受不到疼了一般。

眼泪又在眼眶中蓄满,她控制不住地吸了一下鼻子。

却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用力抬了起来。

而后,耳边再次传来霍九霖那低沉可怖的质问。

“纪凛凛,回答我。”

“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纪凛凛觉得——

好像这一整天所有积攒下来的那些复杂难言的情绪都在这一刻一股脑地冲上了大脑。

像是要从头发炸出来一般。

她被迫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向他,咬着唇齿蹦出几句狠话,

“乌泰他阳光,有才,高雅,温柔又体贴。”

边说,眸中的不满也愈发强烈。

“不像你,心狠手辣,强人所难,踩着别人的尊严作威作福。”

“虽然你身居高位,但却是被黑暗吞噬了灵魂的恶魔。”

“你以为你自己是王,拥有一切,靠着打砸抢烧杀掠建立起所谓的霸业。”

“可在我看来,乌泰他虽然什么都没有,但却什么都比你好,你不过就是个毫无人性的——”

“疯子”两个字还未出口,纪凛凛忽然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一股强大的外力狠狠掐住。

“啊——”

她艰难地发出挣扎的声音。

霍九霖被纪凛凛说的那番话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附近的青筋也骤然暴起。

那掐着她脖颈的手背,也布满了明显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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