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宁霍长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桑宁霍长安写的小说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由网络作家“烟花易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不是没想到,你是没办法,因为云家没人捞你。”霍长安不客气的揭开云水仙的遮羞布。“长安哥哥……”“行了,云水仙,收起你不值钱的眼泪,你对静雅做了什么还非要我们弄个清楚吗?”依照静雅从小到大对她的维护,除非云水仙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否则静雅不会那么决绝的。“想不被扔下,就自己动手,别幻想着自己还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还有你那张脸,擦得干干净净吸引谁?是觉得吃屎的苍蝇还不够多吗?”云水仙终于受不住,“哇”的—声哭着跑了。“你这张嘴呀……”老夫人拍了—下霍长安的头,和以前—样不饶人。只是以前他是骂别人。
《桑宁霍长安写的小说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精彩片段
“你不是没想到,你是没办法,因为云家没人捞你。”霍长安不客气的揭开云水仙的遮羞布。
“长安哥哥……”
“行了,云水仙,收起你不值钱的眼泪,你对静雅做了什么还非要我们弄个清楚吗?”
依照静雅从小到大对她的维护,除非云水仙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否则静雅不会那么决绝的。
“想不被扔下,就自己动手,别幻想着自己还是什么千金大小姐!”
“还有你那张脸,擦得干干净净吸引谁?是觉得吃屎的苍蝇还不够多吗?”
云水仙终于受不住,“哇”的—声哭着跑了。
“你这张嘴呀……”老夫人拍了—下霍长安的头,和以前—样不饶人。
只是以前他是骂别人。
“是桑凝儿,不是我姨母,大人,你要打就打她!”
云水仙手指着桑宁大喊。
“闭嘴!”老夫人一巴掌就甩过去。
云水仙捂着脸,眼泪不要钱似的掉下来。
“姨母……你为什么打我?”
她不明白,明明是在给姨母脱罪,为什么要打她!
“水仙,你不要乱说了。”霍静雅也拉她。
云水仙甩开了她的手,满脸委屈谴责:“我没有乱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你怎么也不信我!”
“可就算是她,也是为了四哥!”霍静雅低喊。
“那又怎么样!她本来就欠我们家的!就算一命换一命也才抵一条,我们霍家却死了那么多人!”
霍家儿郎和满府家生的男丁全处斩,还有那些丫鬟奴婢全都发卖,一夕之间,高楼坍塌。
她们这些本该金尊玉贵的小姐,也要被流放到风沙遍地的苦寒之地。
而这,都是桑凝儿家害的!
她就该还债,一辈子都要还债!
“水仙,她不是……”霍静雅为难,纠结。
李厂已经走过来。
老夫人连忙上前又挡住:“大人,真的是我,我昨晚不放心儿子,一直在后面跟着。”
“滚开!”李厂推开老夫人。
刀就指向了云水仙,刀尖轻浮的挑起她的下巴。
走了这么久,脸蛋还是这么干净,比其他女人可顺眼多了。
李厂眼里的淫邪之光越来越盛,他快受不了了,以前押送女犯人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这次全都是上等货,凭什么放过!
什么忠良家眷,她们是罪人!是皇上贬斥的罪人!
“你说,是四夫人砸的我?”
“对,就是她!我亲眼看见的!”
云水仙斩钉截铁的说。
昨晚她根本没吃那些不知从哪里采来的野菜,只啃了一小块黑窝窝头,半夜饿醒了,就听到桑宁和四表哥在悄悄嘀咕。
他们俩挨在一起,两个头对着,那么亲密!
她快气死了!
这个奸贼之女,凭什么做四表哥的妻子!
李厂阴郁一笑,“你跟我到那边,仔细说一下。”
桑宁,他饶不了她!
但,现在,他急需先解决一下身体问题。
“好……”
云水仙一激灵,反应过来,面对李厂不怀好意的目光,她吓的躲到霍静雅的身后。
“不不,大人,我知道的都已经说完了,其他的,你,你问桑凝儿吧!”
老夫人气的捂着胸口,暗气自己以前只知娇养,没有教她半点谋算。
现在一点心眼子都没有!
谢雨柔已是忍不住骂开:“你个坏心肠的,胡乱咬人!我还说昨天看到是你砸的人呢!”
虽如此骂,但谢雨柔知道,依云水仙的尿性,根本没那个胆子!
她只是个事后蹦跶,事前就躲人后的怂货!
“都闭嘴吧!”大嫂扶着老夫人呵斥。
怎么自家人咬起来了!
她不满的看着云水仙,也是无语至极。
再怎么说,听衙役话里的意思,应是桑凝儿救了四郎,而且她昨夜,还让孩子吃了好东西!
抛开两家仇怨,这一点她对桑凝儿是十分感激的。
云水仙太不长脑子了。
她们一家该一致对外才是。
李厂喜欢看一家人互相撕咬的剧码。
特别是昨天还团结的很的霍家人。
但还是那句话,大早上的,他需求很大。
他推开霍静雅,一把抓住云水仙,“跟老子走!”
“不要不要!姨母救我,小雅救我!”云水仙惨白着脸尖叫。
这时,杜山几人听到动静,往这走过来了。
一直静静站立的桑宁低头和霍长安对视一眼。
霍家人都在拉云水仙或是求情,桑宁也立刻加入了此行列。
她抓住李厂的腰刀,不让他拔出,又在他胸前抓搡几下。
李厂被一群人围着,暴怒的额上青筋直冒。
“反了反了!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一张纸从李厂的身上掉落,还被霍静雅不小心踩了一脚。
赶过来的杜山正看见,他威呵了众人,从地上捡起纸。
“杜山!她们袭击官差,你说怎么处置?”
李厂眼球瞪的凸起,猩红一片,很是可怕。
杜山看完纸,脸就沉下,眼神不善而犀利的盯着李厂。
“难道不是你先对霍长安下手?”
李厂浑然不觉:“那又怎样!罪奴就算死在路上也是正常的很!何况他本来身体就残废了!路上竟耽误时间,这样什么时候能到凉州?”
他没注意杜山手里的纸,眼睛又朝躲着的云水仙看去,喘息加重,胸膛起伏的厉害。
“呵!是耽误事,还是耽误你升官发财?”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是攀了贵人,为贵人做完了事,就得一大笔钱外加升官两级吗?哦,还有,你们怕被暗处拥戴侯府的将领报复,还要把事嫁祸到我们身上。”杜山说的咬牙切齿。
太狠了!
京城都知道二皇子和霍长安有私怨,却没想到二皇子那么阴毒。
将人去势,口填粪便,割肉喂蚁,寸寸断骨……极尽折辱至死!
先不说敬重霍家的人,就是普通人听到这残忍的事,也会鸣不平吧!
若有一日被人揭露,那他们岂不是会被人生吞活剥了!
可恶!
李厂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杜山,你别以为自己是头役就耀武扬威,小心我告诉我哥!”
李厂的哥是皂班衙役,负责护卫公堂,比杜山高一级,走之前还请杜山喝酒,让他照顾一下兄弟。
所以杜山对李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现在,他已经危害到杜山的利益,甚至性命。
所以,杜山心里已经动了杀机。
李厂刚才眼里的心虚已经说明了一切!
杜山将纸攥起,揉碎。
这等密信,当然不能留在他手里,必须毁掉。
桑宁嘴角微淡一笑。
霍长安说的对,这些衙役都是一些低贱公役,也就浅浅能识字,根本就没有刑侦能力。
但凡他们懂一点,就会发现,这纸张并不精细,根本不会是二皇子那样的贵人会用的。
“算了,李厂,他剩不下多少日子了。”另一个衙役在他耳边悄声说。
李厂眼神一闪,嘴角森然勾了勾。
也对,剩不下多少日子了。
死前他一定让这位曾潇洒风流的四公子尝尽世间美味。
“好吧,那我不为难你们了,要盐水是吧?既然四夫人和四公子这么恩爱,那就让四夫人去找水吧,我跟着!”
他的眼神邪气露骨,已经丝毫不再掩饰。
这里离京已远,荒无人烟,他早就等不及了,这些京城里的娇花,他要一一尝遍!
特别是四公子的人,想必别有一番滋味。
老夫人再次挡在桑宁前面,“我去。”
桑宁心头微微触动。
就算老夫人可能是为了家门脸面,不容许霍家妇受辱,而不是真的担心她这个人,她也觉得挺暖心的。
至少这个老人,先让自己挡在小辈前面。
还有其他霍家人,男儿英雄铮铮,弱质女眷,在关键时刻,也没有自私退缩。
霍家,值得敬重。
桑宁掷地有声:“我去。”
这挨千刀的衙役,记恨之前被桑凝儿辱骂的事,反正也不会放过她的。
“不许……去!”
少年嘶哑的声音,犹如漏气的破风箱,有点气力不济,狠劲从中途断开,只剩下呼呼的气喘。
“不……许!”
他眼神猩红如血,面目狰狞,用血迹斑斑的手从身后拿出一块棱角尖尖的石头,将上身扭曲到极致,朝着自己的腿砸去!
废人!废人!
比起三个哥哥,他确实是最没用的那个,可还是知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不为不可为之事!
他堂堂侯府四公子,就算死,也不会让一个女人用身体去换一丝苟延残喘的机会!
他那一石头,用尽全力,如果下去,伤处必然重上加重!
老夫人发出一声哀叫:“幺儿!”
离的最近的大嫂伸手去挡,却还是晚了一步。
在她前面,突然出现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那颗石头。
而此时,石头的尖锥正离伤口一寸!
老夫人一屁股蹲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谢雨柔去扶老夫人,霍静雅和云水仙冲到跟前。
“四哥,你怎么这么傻!”
“长安哥哥,你别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云水仙站在霍静雅身后,哭的凄楚,目光扫了手握着石头的桑宁一眼,带着怨毒和嫉恨。
“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是她家害的我们这样,长安哥哥,你糊涂了!”
桑宁一把夺过霍长安手里的石头,扔了出去。
手掌被划伤,滴滴答答的血流下来。
“你……”大嫂心惊。
“没事。”桑宁毫不在意,这点伤,喝点灵泉水就好了,但她有些生气。
她冷眼看向霍长安。
霍长安也看向她,目光带着不服输的执拗,痛恨。
还有隐藏在深处的绝望和了无生趣。
还故意用毁掉的那半张脸面对她。
桑宁叹口气。
算啦算啦!
她一个现代长大的幸福花朵,干嘛和一个被万恶社会残害的古人计较!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才十九岁的少年,从天之骄子沦落为任人可欺的废物,天堂打入无边地狱,再看不到光亮,任谁都会受不了,唯死才能解脱。
“活着才有希望。”她说。
霍长安惨然一笑,眼底废墟一片。
这个世界的色彩,再映入不到他眼中。
支撑这么久,无非就是因为对家人的牵念,如今,不想再自欺欺人,他活着,只会让她们更艰难。
“呵!竟然还藏起了这么危险的利器!是想半夜刺杀官差,逃跑吗?”
“我就说他贼心不死,看来,这双胳膊还得拴住!”
李厂阴阳怪气的说完,又拿出一条粗重的铁链就要上前拴人。
“官爷,你没看到吗,我儿是想自尽!”老夫人悲痛,干枯的双眼强忍怒火。
“除了自尽,谁知道他有没有想别的!”
“求你别绑了官爷,要是胳膊不能动,长安哥哥连翻身都不能了。”云水仙哭泣求饶。
“哦,翻身干啥呢?”李厂邪气的说,顺手捏了她的腰一把。
云水仙惊叫一声躲到了霍静雅身后。
霍静雅张开双臂对李厂怒目而视。
霍长安目眦欲裂,一双丹凤眼瞪到极致,带着阴戾,耻辱,不甘,愤怒。
残缺不堪的手指插进地里,仿若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他也曾是习武之人,可如今,就算把全身的力量全部凝聚到腰腹,就算憋的额头青筋迸胀,也抬不起半分!
只能像蛆虫一般左右扭动。
“啊——啊——”
他后脑捶地,面朝天空,发出不甘无助的嘶喊。
“够了!”
桑宁用尽全力怒喊,胸腔的悲愤与压抑许久的怒火随之喊出。
目光凶狠,全身血液都在沸腾,迫不及待的寻找突破口。
李厂竟一时被震慑,邪恶的表情僵在脸上,显得有些可笑。
桑宁一步上前,整个人气势大变。
犀利冰冷的目光直透人心。
“伯阳侯,霍镇南,你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一个月前,野水之战,与北川最后的较量,他带着一小队人马从敌军后方抄袭,为前方赢得战机,而他自己却被困于敌方阵营!”
“他可以走的,他可以离开!但是他没有!因为,再拖一时,前方胜战的机会才会更大!可以彻底击溃北川,可以平定北疆,可以让东阳国土不失,百姓安稳!”
“所以,他撑,再撑!直到再也没有生机!”
“被野兽撕咬掉一臂时,他在想什么?他在想手无寸铁的百姓安全转移了没有?
被野兽撕咬双腿时,他在想,前方胜利了没有?
将士们又有几人生还?
回不去的兄弟家中可有妻儿仰首等待?
被野兽咬下头颅时,他在想,值了!边疆就此太平,东阳可安稳数年,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他想了那么多,唯独没有想过家人!因为他以为自已终其一生的荣耀,足可为家人披获勋章!保后代一世平安!”
“霍镇南,迎烈日,枕山河,死得其所!东阳赢了,从此不再受战乱之苦!”
桑宁眼含热泪,字字铿锵,将四个衙役震慑的步步后退。
喊冤苍白无力,唯有让他们代入,才能想象那种惨烈,震撼早已腐臭的心灵。
家眷们全都失去了言语,呆呆的看着桑宁。
听着她嘴里的叙说,仿若看到了老侯爷壮烈死去的那一幕。
老夫人失神的眼,浑浊的泪汩汩而下。
侯爷死前,是这么想的吗?
“伯阳侯,霍镇南!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是横戈马上行!是为了什么?
他忠于国,护疆土,因为他热爱东阳这一片土地,因为他热爱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民。”
对,侯爷就是这样的人。
顶天立地的真男人!真英雄!
老夫人震撼的看着桑宁。
她竟能说出这翻透骨之言,她把侯爷的一生看的如此透彻!
“可是——”桑宁的声音因为嘶哑而破声。
喉间犹如有把钢锯反复摩擦,拉扯。
可她没有降低声音,反而愈加高昂。
“他的功勋被一朝抹杀,奸佞享受着他用命拼来的荣耀,却把刀对准了他的家人!”
“天理何在?天道何存?”
“不公平!”
“可是,你们给我记住!人心所归,唯道与义!正义总有来临的时刻,一撇一捺为人,辱没忠良为狗!
千千万万的百姓不会忘记,心有良知的人不会忘记!黑暗之后总有黎明!
到那时,上位者或许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而遭殃的,绝对是你们这些落井下石,助纣为虐的伥鬼!”
杜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山里谁敢进,不是死路—条吗?”
“这世道,从外面走又能好到哪里去呢?要是再碰到—波马匪,也是死路—条,不是每次都这么运气好的。”
“而且,至少山里能找到很多吃的。”
“不不不……”杜山连连摆手。
田开武也是。
还有李玉枝和霍静雅也都惊愕的看着桑宁,好像她在说什么鬼话。
人人都知道,山里有很多野兽啊。
这两头狼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
那些常年跟山林打交道的猎人,有几个活到老的,最后都是葬身兽腹了。
以前也有给侯府供应兽皮的山里人,基本上过两年就不见了,—问不是进山没回来,就是被咬残了。
那些有力气有本事的猎人尚且如此,她们这些弱质女流进山,不是上杆子给猛兽当点心吗?
—见她们这模样,桑宁也明白了。
杜山摇摇头,觉得女人终究是女人,见识还是少了些。
“有些邻山的村落,每年都会遇上几次野兽袭村,人哪敢跟野兽争地盘,要不然大家都进山了,还用得着举家逃荒?”
好吧,是她天真了。
这时候野兽多的很,可不是濒临灭绝的时代。
杜山继续说:“就算遇到马匪,也还有—线生机,遇到野兽,必然是尸骨无存啊。”
“呵!”霍长安发出—声冷笑。
“马匪,—线生机?杜差爷也不是当差—年两年的生菜瓜子,人之恶猛于虎连我这个富贵窝里的公子爷都知道。”
杜山和田开武脸色—变。
“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老瘦男谓之饶把火,妇人幼童名之不羡羊,小儿呼为和骨烂。”
“陷于猛兽之口,尚可短痛而亡。落于马匪手中……你猜会怎样?肆意玩乐,受尽折辱,之后,片肉蒸煮,巨石捣骨,大快朵颐。”
“人与野兽,谁更可怕?”
霍长安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大家全都惨白着脸。
良久,杜山才干着嗓子道:“我还知道—条官路,虽多些路程,但也安全,咱们出去之后走那条。”
事情就这么定下。
末后,桑宁跟霍长安闲聊:“都说你不爱读书,没想到知道的不少,还知道两脚羊。”
霍长安神色微妙。
“我不爱读书,可爱听先生说书啊!”
这是真把他当不学无术的纨绔了吗?
“以前是喜欢出去玩,但乱七八糟的地方不去的,最多去戏园子听戏。”
少年声音认真,似在解释。
“当然,兄长们各个出色,我确实不成器了。”
“哪有!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桑宁反驳:“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点,你不比兄长们差。”
是吗?
霍长安没说话。
只静静的看着安慰他的女孩。
他刚才并没有妄自菲薄,如果仔细听,他是以兄长们为荣。
但是她没听出来,就急着认可他。
善良又可爱。
“喂,那问你个问题,你听书听过落花生什么时候熟吗?”
霍长安茫然,摇头。
桑宁暗笑—声。
果然还是不识五谷的大少爷。
她伸手—掏,手里多了几颗还带着泥巴的鲜花生。
“偷偷告诉你,我还在山里找到几颗落花生,太少了,不够分,只留给你喽,快吃!”
霍长安见她变戏法—样又掏出东西,真的怀疑她身上是不是全是洞,藏满了东西。
同时又感动的心颤发软,对着月亮暗暗发誓,以后—定要对桑凝儿好,加倍的好。
后来,他才知道,这话她对锦棠,锦心锦绣都说过。
*
事情总是瞬息万变,推着人走向注定的方向。
“鬼?没有,只看到有座坟。”
确实有座陈年老坟,杜山凝重的皱起眉。
“这里有古怪,尽快离开吧!”
“二皇子殿下,小人一定完成任务!”李厂猛地一声大喊。
“霍长安!老子要割了你的**,塞进你嘴里!还要砍断你的手脚,当着你的面把霍家的女人……”
他被胡四堵住了嘴,杜山一鞭子抽打过去,满眼凶狠。
本来李厂不承认和二皇子有牵扯,他就又有点犹疑,会不会是霍家人搞得鬼。
但现在他自己全秃噜出来了。
霍家人义愤填膺,怒目而视。
“杜差爷,你有没有觉得,李差爷……像是中了什么毒啊?”桑宁脸泛着冷意。
中毒?
杜山浑身一紧,李厂眼睛发红而无神,脸色似从底部呈现一股黑气。
还真像是中毒的迹象!
可怎么会中毒呢?
他们一直吃同样的食物!
杜山惊疑不定,“先赶路吧。”
等到下一个城镇,找个大夫查一查。
大家继续赶路。
桑宁想着怎么把李厂的毒往胡四身上引,一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跤,推车眼看歪斜,她跪地压住另一侧的车把手才稳住了。
“没事吧?”
霍长安扭着身子问,声音隐约能听出一丝焦急。
李玉枝赶紧过来:“弟妹,换我来吧。”
“别说话。”
桑宁打断他们。
她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接触的地方,感受到大地隐隐的微颤。
她趴下,耳朵贴向地面。
古代侦察兵之所以能通过地面监控敌军,是因为固体传声速度比空气传声快。
马蹄声!
很多!
而且杂乱不整,并不规划,应该不是军队一类。
其实就算是军队,这个混乱的时候,军匪也比比皆是。
“停下!别走了!”桑宁大喊。
田开武是在队伍的最后面,亲眼看见桑宁奇怪的动作。
“怎么了四夫人?”
“有马队,很多。”
田开武立马也趴到地上听,然后面色大变。
之前他们也碰到过小波流民,但都是些普通百姓。
这次可不一样。
若是马匪,可就全完了!
“杜哥——”他跑前边去跟杜山说。
霍长安双臂撑起,将自己翻下车来。
“桑凝儿,一会儿不要管我,带着她们跑,知道吗?”
“你又来……”
“桑凝儿,我求你!”
霍长安重重的把头磕到地上,额头顿时破了血,那双好看的眼盛满浓烈的决绝和祈求。
“求你,带她们活下去,下辈子……生生世世,我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四弟!”李玉枝捂住嘴。
霍长安是她眼看着长大的,那是怎样傲气不羁的一个人。
只要他认为自己没错,打断骨头都不会低头。
昔日与忠义大将军独子沈烨闹架,把沈烨的一只脚用钉耙捅了个窟窿。
忠义大将军告上金銮殿,皇上传他进殿审问。
他拒绝道歉,直接一脚踩上钉耙,把自己的脚也捅了个对穿,吓得忠义大将军再不敢追究。
霍家老四,用婆母的话说,脾性比牛犟,骨头比铁硬!是儿女中最让婆母头疼的一个。
就没见他跟谁服过软!
可他今天磕头了。
为了霍家人,他对仇人之女磕了头。
虽然李玉枝现在也很感激桑凝儿,可是更心疼的是霍长安。
她宁愿自己磕这个头。
“四弟,大嫂不会扔下你的!”
“大嫂,你别逼我现在就去死!”
“四弟……”
“别说了,好好把锦棠抚养长大。”
桑宁打断两人:“行了,别叽歪了,来了!”
远处,已经看到扬起的尘土。
至于人影,全都笼在一片土雾中,根本看不清,可见势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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