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意顾嘉年的其他类型小说《风吹雪散故人离小说》,由网络作家“顾嘉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她转过头来,便看到陆钧廷紧紧的钳制住那个男人的手,三两下便将男人制服了,并扭送到了安保人员手中。顾嘉年看到了许知意躺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情况,赶紧疾步上前,将许知意从地上捞了起来,脸上的关切和焦急不似作假。看到许知意的手血肉外翻,很深的一道口子,他眼角通红,大声的呼喊着医生,脚下的步子都慌乱起来。幸好,医护人员都来的很及时,顾嘉年将许知意送进手术室后,才长舒了一口,想打个电话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秦佑夕一直跟在顾嘉年的身后,看着他对许知意如此紧张,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厉色。顾嘉年转身看到秦佑夕,才想起还有预约的专家,他闻讯了值班的护士,得知许知意的缝合还要一段时间,便留下电话,带着秦佑夕去看了腿。一路...
《风吹雪散故人离小说》精彩片段
但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她转过头来,便看到陆钧廷紧紧的钳制住那个男人的手,三两下便将男人制服了,并扭送到了安保人员手中。
顾嘉年看到了许知意躺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情况,赶紧疾步上前,将许知意从地上捞了起来,脸上的关切和焦急不似作假。
看到许知意的手血肉外翻,很深的一道口子,他眼角通红,大声的呼喊着医生,脚下的步子都慌乱起来。
幸好,医护人员都来的很及时,顾嘉年将许知意送进手术室后,才长舒了一口,想打个电话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秦佑夕一直跟在顾嘉年的身后,看着他对许知意如此紧张,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顾嘉年转身看到秦佑夕,才想起还有预约的专家,他闻讯了值班的护士,得知许知意的缝合还要一段时间,便留下电话,带着秦佑夕去看了腿。
一路上他有点心不在焉,送秦佑夕离开医院后,顾嘉年便守在手术室的门口,等待许知意出来。
幸好,许知意身上那一刀,不是很深,只扎破了点皮肉,真正厉害的是手上那一刀,割断了肌腱,虽然缝合的很及时,但对于许知意而言,却是个致命的打击。
她作为脑外科的顶级专家,凭的就是这一双灵活的巧手,而如今,受伤的手,即便是恢复了,再也做不了那样精细的手术了。
等许知意醒来的时候,顾嘉年就陪在她的身边,她没想到他还在,心里也涌上了一丝暖意。
许知意看着床边的这个男人,英俊、自律,家世好,除了心里藏了另外一个女人,许知意挑不出他任何毛病。
而现在,他就她身边,陪伴她,负起一个男朋友的责任。
可惜的是,他再好,他的心也不属于自己。
就如同此刻,人在这里坐着,可他拿着手机,不停的发着消息,脸上一直挂着担忧的神色。
外面下起了大雨,打起了雷,顾嘉年有些坐立不安,在床前转悠了好几回。
许知意这会儿麻醉下去了,人也清醒了许多,看顾嘉年在不停的转悠,让她觉得有点头晕。
刚想着让他安静一下,没想到秦佑夕全身湿透,狼狈的闯入病房中。
水滴顺着她的发梢不断滑落,打湿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略显单薄的身形。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看到顾嘉年,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嘉年,房子里突然断电了,又打雷,我好害怕!”
顾嘉年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早知道下雨,我早该回去的。”
秦佑夕抬起可怜兮兮的小脸,眼神小心翼翼的望向我,“许医生,能不能把嘉年还给我?我实在太害怕了,你不要抢走他好不好?”
她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哭的梨花带雨,顾嘉年哪受得了这个,双手捧着她的脸,为她擦去泪痕,“佑夕,别哭,我的心会痛。”
他就是这样,一碰到秦佑夕,便什么都忘了,连躺在床上的这个正牌女友,也被他抛在了脑后。
他不停的安抚着秦佑夕,最后竞用用双唇轻轻的亲吻了她流泪的眼睛。
许知意使劲的咳嗽一声,顾嘉年好似被惊醒,看到她瞪着眼睛看着他,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干巴巴的解释到,“知意,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让她再哭了。”
可明明他是来安慰她的呀。
顾嘉年将秦佑夕安排在许知意的身边,“佑夕,你这淋了雨会感冒的,你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去给你拿点药,等我回来就带你走。”
等顾嘉年出门,原本柔弱不能自理的秦佑夕擦去脸上的泪痕,似笑非笑的看着许知意,冷冷开口道。
“许医生,我奉劝你,不要跟我抢!”
“秦小姐,我很奇怪,明明之前你扔下了他,如今怎么又要抢他?顾嘉年被你迷了心窍,看不出来,可我却明白,你根本不爱他!”
到了如今这个时候,许知意也打开了天窗说亮话。
“你不必知道,但你要不自量力,也别怪我心狠,这次是右手,下次可就不好说了!”秦佑夕风轻云淡,轻飘飘的说的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许知意心里却起了巨大的波澜,原来是你!那个人是你安排的!
她的双眼瞬间充满怒火,死死地盯着秦佑夕,极度的愤怒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佑夕只是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挡路的狗,自然要打一棍子才知道离开!”
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仿佛眼前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与她毫无关系。
许知意怒极反笑,“就因为这个,你就要毁掉我的职业生涯?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得逞吗?迟早会查到你的头上!”
秦佑夕不在意的笑笑,“是吗?”
顾嘉年的身影出现在门外,秦佑夕赶紧收敛起脸上不屑的表情,换上了一副受欺负的样子,对上了他。
“嘉年,许医生让我离你远点,可我现在只有你了,还能去哪?要不,我还是回国外去吧!”
顾嘉年一脸焦急,“你不能走!”。
转脸他脸上带了一层怒气,“知意,你拈酸吃醋得有个度,佑夕是我一起长大的伙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你没必要将自己的小心眼用到她身上!”
“你不过是伤了个口子,根本也不需要我陪,是我心软不忍心,现在你对佑夕出言不逊,看来这伤也不严重。”
“既然这样,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如此小肚鸡肠,怎配做顾家的媳妇?”说罢,他拥着秦佑夕快步离开了病房,临走时,秦佑夕还向着她抛去了一个胜利的眼神。
许知意本想提醒顾嘉年不要被秦佑夕骗了,看这个样子,即便是提醒了他,他也根本不会相信吧。
第二天,她等来了陆钧廷,想要告诉他,那个情绪失控的病人是秦佑夕指使的,可没想到陆钧廷却告诉她,那个人死了。
是在审讯室里突发心梗去世的,现在审讯他的工作人员都要跟着受处分。
许知意这才明白,为什么秦佑夕那么的有持无恐。
高门大户里出来的大小姐,手段真的不一般。
可许知意也不想跟她斗,反正自己还有十几天就走了,这些破事根本就没有心思再管。
好在许知意的手被缝合的很好,加上陆钧廷经常来照料,恢复的还不错。
即便日后再也拿不起手术刀,做不了精细的手术,但她还是医生不是吗?总归还是能继续救死扶伤,不会埋没了自己的理想。
许知意很快收拾了心情,调整了心态,接受并面对这样的变故。
顾嘉年这次可能真的是生气了,直到许知意出院也没有再出现。
但许知意并不在意,而是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公寓里的东西早已清理的差不多,原本温馨的房子变得空荡荡的,墙上的照片也被许知意全部销毁了,既然他们之间的点滴里全是另外一个人,那这样的回忆不要也罢。
许知意将自己的痕迹抹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当还剩下最后一周的时候,许知意这天却接到了顾嘉年父亲的电话。
“许医生,嘉年从崖壁上摔下来了,当地医院治不了,现在正在往咱们市里的医院赶,你看能否帮忙安排一下?”
顾父的口气很客气,其实按照顾家的身价,根本不需要找许知意,可如今电话还是打到这里了。
也许他们不是不知道许知意的身份,只是没到儿子自己揭开那一幕的时候,都不值得为自己而撕破脸皮。
如今,因为她是顾嘉年女朋友的缘故,她又怎会不尽力的去救顾嘉年呢?
许知意明明白白的知道顾父的心思,最终还是答应了帮忙。
就算是为这七年的情分,尽自己最后一份力吧。
从攀岩的城市到许知意在的城市,需要一天的路程,许知意等在医院的门口,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只等人来。
可真见到顾嘉年的模样,许知意的心还是跟着疼了一下。
原本英俊潇洒的城市精英,此时残破不堪,十个白细的手指上全是被岩石磨破的伤痕,更不用说被摔断的双腿、脊柱,下半辈子能否从床上站起身来都无法判断。
他昏迷着,嘴里喃喃的喊着秦佑夕的名字,手里却紧紧的攥着一枚戒指,“佑夕,我成功了,嫁给我好不好?”
一直到他上了麻醉,他的手才慢慢的松开,护士将这枚戒指送出来,许知意拿到手里细细的打量着这枚晶莹剔透的蓝色钻戒,是“蓝月”。
原来,顾嘉年在试婚纱时定下的那枚婚戒,是给秦佑夕的,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嘉年最终成功的从手术台上抢下来一条命,许知意望着从里面出来的同僚,肯定给她点了头,心里的一颗巨石终于放下了。
回病房的路上,顾嘉年还昏迷着,嘴里依然念叨着秦佑夕的名字。
他的梦里依然百求不得,害怕失去的样子,让许知意不忍直视。
等顾嘉年醒来,看到的是守在床边满脸憔悴的许知意,他脸上的神情有几丝动容。
“每次受伤醒来,见到的都是你,谢谢你!”
许知意轻轻的嗯了一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
看到许知意脸上的疲惫,顾嘉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辛苦你啦。”
许知意语气没有波澜,“不用客气,我只是尽了自己的责任,于情于理我都该在这里。”
她这话说的让顾嘉年没有头绪,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女朋友吗?怎么会将话说的如此生硬。
顾嘉年觉察到许知意生气了,可能是因为自己去攀岩没有提前告诉她吧。
“你放心,以后不会了,不会再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了。”顾嘉年声音里饱含着歉意,向许知意保证着,可许知意早已站起身,不再听他讲。
等许知意再次进来,顾嘉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我来的这段时间里,都有谁来看过我?”
“你父母,昨晚看到你平安了,这才回去休息,估计一会儿还要来,”许知意一边倒水,一边回答他的问题,“还有就是你那几个好兄弟。”
顾嘉年的眉头皱了起来,好似期盼的事情落了空。
但是他还没有放弃,继续追问,“还有其他人吗?”
许知意认真的点了头,他的脸一下子冰冷起来,带着不加遮掩的失望。
没等他失望太久,秦佑夕就和顾家父母一起来了,顾嘉年刚才的失意一扫而光,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他摸索到许知意放在他床头的戒指,眼睛亮晶晶的,将戒指举到秦佑夕身前。
“佑夕,收下好不好?”他的眼睛里带着祈求,秦佑夕有些不知所措,似乎不明白刚醒来的顾嘉年想做什么。
“七年前,我曾想为你开辟一条新路线,然后以你的名字命名它。”
“那时,我便想如果成功了,我就像你求婚。”
“可惜,当年我没成功,如今我还是没有成功。但当年我买不起的戒指,现在能买的起了。”
“所以,将这个戒指送给你,也算是弥补了我当年的遗憾吧。”
秦佑夕眼睛里闪着泪花,感动非常。
而顾家父母则是在一旁乐开了花,怂恿着两人缔结婚约。
可惜,顾嘉年听到父母的话,却没有接茬,而是淡淡的没有答应。
“佑夕是我的亲人,你们别乱开玩笑。”
顾家父母却没有放过他,继续劝说着,顾嘉年疲于应付着。
病房内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许知意没有再继续听下去,他最后有没有答应与秦佑夕的婚事,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轻轻将门关上,将里面的惊喜,感动,欢乐全部关在里面,大步离开了这里。
没有告别。
不是所有的离开,都会告别。
就如此刻,许知意正在将自己最后的痕迹从与顾嘉年一起住的房子里清理掉。
从书房里退出来的时候,她不经意的碰掉一本书,书里夹着一张旧照片。
上面是顾嘉年和许知意刚刚在一起时的合影,两个人开心的笑着,眼里也闪着幸福的光。
照片的背后写了一句话,“知意情长书岁月,嘉年梦好绘华韶。”
是顾嘉年的笔迹,也许他也曾动过心吧。
他们曾相爱,想想就心酸。
许知意笑了笑,将那本书捡起,放回原处,又将那张照片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放下房子的钥匙,许知意拉着自己的行李,离开了这里。
陆钧廷正在楼下等着,看着她出来,笑着将她的行李放在车上。
“许医生,咱们出发了!”
“好,出发!”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等孩子呱呱坠地,顾父便将所有的生意全都丢给了顾嘉年,自己和顾母开开心心的在家含饴弄孙。
顾嘉年整个人变得阴郁,原本温润如玉的一个人,现在每天冷着脸,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而秦佑夕在和顾嘉年领了证以后,便急匆匆的出国了,说是为了以后在国内生活,要把自己的事情安排一下。
直到孩子快出生,这才在顾家父母的催促下,回来分娩。
顾嘉年也不以为意,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青梅竹马的秦佑夕,虽然他之前一直觉得没能追上她的脚步,是他一生的遗憾。
可现在,许知意走了,他的心也跟着空了一块,他这才发现,没了许知意,也是让他抱憾终身的事情。
他好像陷入一个奇怪的闭环里,每当他爱一个人,那人便会决然离去,他不断的留恋追寻,好不容易等到了,梦想成真了,他又发现他真正爱的是另外一个人。
他永远追不上他的挚爱,永远现在无尽的回忆里。
然而,现实并不会因为他的停滞而停止前进。
年终财报出炉,顾氏集团首次出现亏损,这让顾嘉年有些措手不及。
因为他经手的生意都经过了层层严格把关,已最大程度地规避了风险。
他仔细研究了财报,经过反复核实,发现所有的亏损皆来自于秦氏与顾氏的合作项目。
于是,这天晚上,顾嘉年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顾家老宅,他要亲自问一问秦佑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回到家,顾家父母正在围着孩子打转,根本无暇顾及他,顾嘉年便径直走向秦佑夕的房间。
来到门口,刚要推门而入,便听到秦佑夕在打电话。
声音断断续续地从里面传出,传入顾嘉年的耳中。
“文霄好点了吗?还是需要找脑外科专家,可我找了个遍,专家都说自己做不了,还是得再等等。”
“钱?我不是刚给你们汇了一笔钱,怎么还要?”
“好了,你别说了,文霄是我的丈夫,我怎么可能不管他?”
“等我再想想办法……”
顾嘉年推门的动作一顿,便伫立在门前,陷入了沉思。
文霄?
他一下子就想起他误接了秦佑夕的那个电话,电话里那个女人清晰的说出秦佑夕丈夫的名字就是文霄。
顾嘉年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眉头紧紧皱成一团,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那时候,秦佑夕说是许知意恶意报复,所以才会有好多骚扰电话。
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相信了秦佑夕,当时立马就把这件事怪在了许知意的头上。
可如今这一切,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直接进去质问秦佑夕,文霄到底是谁?
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他思虑良久,直到听到秦佑夕往门口来的声音,他赶紧快速的离开了。
路过客厅的时候,顾嘉年看到那个孩子,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他一言不发的走过去,拔下了他的几根头发,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顾嘉年这一去,便住在了公司里,足足有一个月没有回家。
这天顾嘉年正在开会,秦佑夕提着一桶鸡汤,来到顾氏公司。
前台的小姐姐眼尖地瞧见秦佑夕走过来,连忙微笑着迎上前去,热情地说道:“秦小姐,您来了呀!快请进。”
说着,便脚步轻快地将秦佑夕领到了顾嘉年的办公室,随后又迅速转身,手脚麻利地倒了一杯咖啡端过来,轻轻放在秦佑夕面前的桌上。
顾嘉年推开办公室的门,便看到秦佑夕端坐在那里的身影,她微微垂着头,长发散落,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这场景没来由的熟悉,仿佛曾经在梦里梦见过很多次。
可顾嘉年神情阴郁,眉心紧锁,心里再也泛不起任何波澜,甚至心里想着这个女人还要耍什么手段。
秦佑夕好似从沉思中惊醒,看见顾嘉年,脸上露出柔柔的笑意。
顾嘉年看着她一副温婉柔情的笑脸,突然间觉得眼前的秦佑夕变得陌生起来。
在他的记忆中,秦佑夕从前可不是这般模样。
那时的她张扬肆意,有个性,敢爱敢恨,为了自己的热爱可以不顾一切的付出,她的脸上也从来没有过这种小心翼翼的笑容。
从什么时候她就变了,可自己一点都没有觉察到不对。
“你好久没回家,爸妈让我过来看看你。” 秦佑夕率先打破沉默,脸上依然带着柔柔的笑意,“顺便,也和你商量一下孩子办满月酒的事。”
顾嘉年微微眯起眼睛,带着几分玩味地看着秦佑夕,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秦佑夕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微微蹙了蹙眉头。
沉默片刻后,顾嘉年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慢悠悠地说道:“好啊。”
“到时候把你爸妈也请来,咱们两家好好热闹热闹。”
正好,他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他们呢!
顾家父母却在短暂的惊讶之后,脸上浮现出抑制不住的欣喜之色。
顾父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欣慰与期待,顾母更是喜形于色,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心里暗自琢磨起婚礼的筹备来,想到马上就要抱孙子了,差点笑出声来。
秦佑夕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伯父伯母,这…… 这是个误会,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顾家父母却相视一笑,顾父摆了摆手,爽朗地说道:“佑夕啊,别解释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俩也算是郎才女貌,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秦佑夕听了这话,更加窘迫,求助地看向顾嘉年,而顾嘉年此时也从慌乱中回过神,刚要开口,却被顾母抢了先。
“嘉年啊,你什么都别说了,我和你爸都懂,我们这就去给你们准备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说着,便拉着顾父匆匆走出了房间。
顾嘉年此时头痛欲裂,紧紧皱着眉头,声音沙哑干涩,“怎么回事?”
秦佑夕怯生生看着他,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被角,眼神闪躲,嗫嚅着说道:“嘉年,昨晚不是你拉着我不放,非要这样的吗?”
说完,她微微抬起头,偷偷瞥了一眼顾嘉年,那眼神里有一丝委屈,又似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愫。
顾嘉年听闻此言,脑海中一片混乱,努力想要回忆起昨晚的情形,却只觉一片混沌,仿若被一层浓厚的迷雾所笼罩。
他双手抱头,缓缓蹲下身子,试图让那如潮水般汹涌的头疼稍稍缓解。“我……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助与懊恼。
“那现在怎么办?你爸妈好像误会了。” 秦佑夕的语气里满是担忧,眉头也紧紧皱起,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也因焦虑而略显黯淡。
顾嘉年沉默了许久,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多了一丝决然。“先不管那么多,等我头不疼了,再找机会跟他们解释清楚。”
只是,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这场误会似乎并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化解,而他与秦佑夕之间的关系,也因为这意外的状况,被推进了一个他不可控的境地里。
他再也睡不着,秦佑夕也穿好衣服回了自己的房间,此刻他只盼着天赶紧亮起来。
昨晚的梦,还有突如其来的状况,让顾嘉年心绪不宁,此刻内心却总想起许知意来。
这么长时间不和他联系,这不是许知意的作风,肯定还有其他原因,是他不知道的。
等天亮了,他一定去找许知意,好好的跟她讲清楚,自己和秦佑夕没有男女之事,他要娶得还是她。
虽然,现在这个局面非常复杂,但最后总能解决的。
凌晨不到六点,顾嘉年再也等不住,他打电话通知了助理,“想尽一切办法找到许知意,我必须尽快见到她。”
她不就想让他服个软吗?那就给她服个软。
助理那边不时传来寻找的进展情况,但始终没有确切的消息,没人知道许知意去了哪里。
顾嘉年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他突然间害怕起来,害怕就此失去许知意,害怕他们的爱情如同那清晨的薄雾,在阳光的照耀下渐渐消散,不留一丝痕迹。
顾嘉年的心像坠入了无底的冰窖,一阵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突然间,他想起了他们曾经的家,他发了疯似的,往他们曾经的住处赶去。
车尚未停稳,他便心急如焚,全然不顾车身的微微晃动,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拉车门,那急切之态仿佛一秒的耽搁都无法忍受。
跟在身旁的助理见状,吓得脸色煞白,赶忙一个箭步上前阻拦。助理小心翼翼地将他安置在轮椅之中,而后双手紧握轮椅把手,一路快步如飞地朝着楼内推去。
门被缓缓推开,顾嘉年的目光直直地望进去,刹那间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
他曾在脑海中无数次勾勒过眼前可能会出现的种种画面:或许是屋内一片凌乱狼藉,家具东倒西歪,衣物散落满地;又或许是在那张熟悉的桌子上,安静地躺着一封饱含深情或满是决绝的告别信。
然而,现实却如同一把锐利的剑,无情地斩断了他所有的幻想。
屋内空空荡荡,静谧得让人感到心慌。
每一寸空间都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干净得仿佛这里从来就未曾有人涉足居住过。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那曾经承载着无数美好回忆的照片墙,此刻却只剩下一片刺目的空白,往昔那些记录着他们欢声笑语、甜蜜瞬间的留影竟一张都未曾留下。
顾嘉年的视线继续游移,他发现属于自己的物品都还整整齐齐地摆放原位,可有关许知意的一切,却似被一阵无形的风席卷而过,干干净净,彻彻底底,没有留下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痕迹。
没有只言片语的信件,没有饱含心意的留言,就好像她从未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一般,如此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他怔怔地站在那里,仿若失去了灵魂的木偶,片刻之后,一股难以抑制、如汹涌潮水般的悲伤猛地涌上心头。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捂住心口,那仿佛被撕裂般的疼痛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终于,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忍住,顺着他那憔悴的面庞肆意滑落,一滴又一滴,似在诉说着他心中无尽的痛苦与失落。
时光悄然流转,距离许知意离开已然整整三年。
顾嘉年从未停止过寻觅她的踪迹,然而却始终一无所获。
助理对他说道,照此情形来看,许知意大概率是参与了保密项目,像他们这样的普通人根本无从打听她的消息。
顾嘉年心里明白,除非许知意主动现身找他,否则自己恐怕真的再也无法找到她了。
这天,顾嘉年偶然间看到一条新闻,视频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尽管那个身影极为模糊,甚至根本没有拍到脸部,但他瞬间就认出,那一定是许知意。
经过反复查证核实后,他终于确定了许知意的地址。顾嘉年毫不犹豫地收拾好行囊,订了最早的机票,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寻找许知意。
一路上,他内心忐忑不已,可除了忐忑之外,满满的都是期待。
自从得知许知意离开的那一刻起,他便陷入了无时无刻的悔恨与思念之中。
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时光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这次见面,他一定要好好地祈求她的原谅,只要她能原谅自己,他什么都愿意去做。顾太太的名分、钱财,还有爱,他都会全部补偿给她。
而此时的许知意正忙得不可开交,因为她和陆钧廷的婚礼就在这几日。
三年过去了,她的任务已然结束,与她一同离开的还有陆钧廷等人。
大家都觉得回国后再举办婚礼的话就很难相聚了,这段在这片土地上成就的爱情,应当在这里开花结果。
所以,在离开之前,大家决定为他们举办一场别致的婚礼。
条件略显简陋,但是婚礼该有的程序一样都不少。虽然没有洁白的婚纱,却有陆钧廷特意托人从国内带过来的大红嫁衣。
顾嘉年风尘仆仆,终于找到了这里。他来的时候,营地里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绸。
里面热热闹闹的,一片欢声笑语,非常喜庆。
当里面的人得知他来找许知意,以为他是来庆贺的人,便热情的将他领进场地之中。
婚礼现场人来人往,宽阔的草坪上人头攒动,热闹至极。
顾嘉年看着布置的好酒,置景,还有氛围,意识到这里有人要结婚。
他想找人问问许知意的下落,可大家都很忙,没人顾得上他。
直到婚礼进行曲响起,远处的一对新人就要入场,这才拦住一个人,向他打听许知意的下落。
那人非常开心的回应道,“你说许医生啊,她就在这里,一会儿你就看见她了,别心急啊。”
一身制服的男人,缓步走进了现场,走到正中央。
接着后面身着一身红妆的身影慢慢走来,新娘子就要登场了。
身边的人轻轻碰了碰顾嘉年,“你看,你要找的许医生这不就来了吗?”
顾嘉年猛的抓住那人的手,眼睛死死的瞪着他,“你说什么?新娘是许知意?”
那人不知道顾嘉年发什么疯,不悦的甩掉他的手,“当然啦,今天是许医生和陆队的婚礼,你不是来参加婚礼的吗?”
顾嘉年怎么也没想到,他千里迢迢的好不容易找到这里,得到的却是许知意结婚的消息。
他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如同被惊雷炸响,浑身血液开始倒灌,直直冲向头顶。
一瞬间,他心里满是慌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疯了一样,冲上前去。
周边的人觉察到情况不对,赶紧追了上去。
陆钧廷刚把许知意接到手中,便看到冲上来的顾嘉年。
他没有犹豫,一把将许知意护在身后,挡住了激动的顾嘉年。
“不要,知意,不要嫁给他!”顾嘉年大声喊着,声嘶力竭,似乎这样就能阻止许知意嫁人。
一瞬间,大家的目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牢牢吸引。
众人的表情各不相同,纷纷议论起来。
然而,顾嘉年对这一切全然不觉,只是对着许知意大声呼喊:“知意,我错了!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还没正式分手呢,你连分手的话都没说,怎么可以就这样嫁人了?”
很快,后面的几个人迅速冲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将仍在情绪失控的顾嘉年给控制住了。
此时,许知意缓缓从陆钧廷的身后走了出来,她面色平静,目光平和地望着顾嘉年,轻声说道。
“顾嘉年,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呀。我不怪你,也不怨恨你,我只希望往后回想起来,留在记忆里的都是那些美好的过往。”
“没有人会一直留在原地等你,你也要学着往前走,不要老是困在回忆里。”
“谢谢你今天能来参加我的婚礼,希望你来是给我送祝福的,也希望你以后能幸福。”
说完,许知意平静的挪开视线,看向了陆钧廷。
陆钧廷一个眼神过去,下面的几人就将顾嘉年带到一个安全的位置。
陆钧廷宠溺的看着许知意,牵起她的手走到了典礼舞台的中央。
一枚鲜红的钻戒戴到了许知意的手上,就是当初陆钧廷偷偷拿去做戒指的那颗钻石。
一对新人许下誓言,缔结良缘,一句“礼成!”宣告着两人的两人的缘分在这一刻牢牢镌刻进了时光深处。
顾嘉年的身体一瞬间便软了下来,瘫坐在了地上,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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