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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和离后,主母的惬意生活展开了(黎桑段承川)

一只团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是虞湘产下女儿的第三日。顾谨之除了生产那日来过后,便没有再出现。怀里的奶娃娃只逗了两下,又开始哇哇哭泣。“方才不是才喂过吗?怎的又哭了?”虞湘蹙着眉,语气隐隐有些不好。乳娘忙小心翼翼地接过,“许是不舒服了,奴婢来哄哄。”娃娃在乳娘身上,闻着熟悉的奶香味,很快停止了哭泣,被放进虞湘身边的摇篮内睡得香甜。这原本是曾经的虞湘梦想中的日子。她曾见过隔壁邻居家的春花生了娃,第二日便要喂奶做饭伺候全家。也见过一同长大的好友,坐月子时被婆家拉去下水捞鱼挣钱。那时她便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嫁一个有权有势有地位的男人。有人给她洗衣做饭,有人替她喂奶带娃,还有人全天候围着她转,恭敬地叫她夫人。可如今她已然有了这些,却为何仍然不觉得满足呢?窗外...

主角:黎桑段承川   更新:2024-12-17 19: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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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桑段承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和离后,主母的惬意生活展开了(黎桑段承川)》,由网络作家“一只团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虞湘产下女儿的第三日。顾谨之除了生产那日来过后,便没有再出现。怀里的奶娃娃只逗了两下,又开始哇哇哭泣。“方才不是才喂过吗?怎的又哭了?”虞湘蹙着眉,语气隐隐有些不好。乳娘忙小心翼翼地接过,“许是不舒服了,奴婢来哄哄。”娃娃在乳娘身上,闻着熟悉的奶香味,很快停止了哭泣,被放进虞湘身边的摇篮内睡得香甜。这原本是曾经的虞湘梦想中的日子。她曾见过隔壁邻居家的春花生了娃,第二日便要喂奶做饭伺候全家。也见过一同长大的好友,坐月子时被婆家拉去下水捞鱼挣钱。那时她便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嫁一个有权有势有地位的男人。有人给她洗衣做饭,有人替她喂奶带娃,还有人全天候围着她转,恭敬地叫她夫人。可如今她已然有了这些,却为何仍然不觉得满足呢?窗外...

《小说和离后,主母的惬意生活展开了(黎桑段承川)》精彩片段


这是虞湘产下女儿的第三日。

顾谨之除了生产那日来过后,便没有再出现。

怀里的奶娃娃只逗了两下,又开始哇哇哭泣。

“方才不是才喂过吗?怎的又哭了?”虞湘蹙着眉,语气隐隐有些不好。

乳娘忙小心翼翼地接过,“许是不舒服了,奴婢来哄哄。”

娃娃在乳娘身上,闻着熟悉的奶香味,很快停止了哭泣,被放进虞湘身边的摇篮内睡得香甜。

这原本是曾经的虞湘梦想中的日子。

她曾见过隔壁邻居家的春花生了娃,第二日便要喂奶做饭伺候全家。

也见过一同长大的好友,坐月子时被婆家拉去下水捞鱼挣钱。

那时她便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嫁一个有权有势有地位的男人。

有人给她洗衣做饭,有人替她喂奶带娃,还有人全天候围着她转,恭敬地叫她夫人。

可如今她已然有了这些,却为何仍然不觉得满足呢?

窗外飘起了雪花,冷风从敞着的缝隙里刮过,咻咻作响。

“又下雪了。”

丫鬟将窗板拉下,隔绝了外边的声响。

回头见虞湘眉眼间堆了郁色,有心想要宽慰她几句。

却听她突然问道:“世子现下在忙什么?”

丫鬟年纪尚小,藏不住心绪,一听到这便慌了神。

虞湘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看到她这般反应,心间沉了沉。

“你说,他在哪?”

小丫鬟扑通一声跪下,支支吾吾道:“世子,世子今夜去了留香院...”

她战战兢兢埋着头,生怕主子一个不高兴,将她发卖了。

庆幸的是,等了片刻,只听湘姨娘没什么情绪地说了一句,“你下去吧。”

丫鬟如蒙大赦,弓着腰小步退了下去。

奶娃娃已经睡了,乳娘走时只留下一盏昏黄的灯烛,勉强还能视物。

那模糊的光影晃晃悠悠,偶有飘忽。

照进床帏时,只在虞湘脸侧打下一层浅浅的暗影。

她缓缓扭过头,视线落在咬着手指熟睡的婴孩身上,黑漆漆的眼仁有些空洞。

一只白得有些反光的手伸向摇篮,在娃娃脸上轻轻抚了抚。

“你要是个儿子,该多好。是啊,是个儿子,就好了...”

******

留香院内。

黎桑拿下塞进鼻内的两团棉絮,痛痛快快吸了两口。

然而...

“呕......”

“怎么这么臭?!”

她飞奔到窗边,闻着外边带着冷意的寒风,瞬间舒畅了。

盈香忽然有些同情顾谨之。她将屋内的味道往外挥去,又点燃了熏香。

一刻钟后,那股缠人的味道才缓缓散去。

黎桑用香茶咕噜咕噜漱着口,来回十几遍,才堪堪停住。

她眉飞色舞地问盈香,“那厮出去的时候脸色是不是难看的紧?是不是恨他娘没给他多生两条腿?”

盈湘捂着嘴笑,“是,夫人这招用得太狠,世子怕是好几日都不敢来了。”

黎桑得意地扬了扬眉。想到什么,又随即叹了一声。

“这法子也只能拖个几日,要想彻底摆脱他,还得想法子离开侯府才是。”

******

连日的大雪将京都的繁华掩盖在一片白茫茫之下,连白日里都甚少有人出门。

相较于天子脚下的祥和寂静,一些乡县的房屋却是抵不过这重重积雪,倒塌了不少。

年轻的康元帝与群臣商讨,赈灾的方案和队伍便定了下来。

李廷璋伏案落下最后一笔,便听得外边太监急切的阻拦声响起。

“段二公子,陛下正忙于国事,您且待奴才通报一声,别别别硬闯啊!”

那太监慌张的声音越来越近,显然是已经拦不住来人。

李廷璋挑了挑眉,放下笔。

“让他进来吧。”



然而两日后发生的一件事,却让黎桑硬生生将计划提前了许多。

步入新年,巷子里的人家一溜地挂着红灯笼,见面皆拱手作揖,互道新的一年喜乐安康。

黎桑晨起在院子里赏了赏红梅,不一会儿便听到大门口传来了扫雪声。

她好奇地探头一瞧,“曹风?”

黎桑是有请专门负责干杂活的下人的。

只不过新年期间,允了他们的假,让他们回去与家人团聚。

曹风因独身一人,无亲无故,便没有离开。也是担心新年期间人多事杂,主人家无人看护。

黎桑欣赏他的尽职,又多给他包了一个红封。

“扫雪不用你干,赵大娘明儿个就回来了。”

曹风一贯严肃的面上挂了笑,许是不常做这个动作,看起来有些僵硬。

“没事的小姐,我总归没事做,活动活动也好。”

这份活计大概是曹风有史以来做过最轻松的。

事少钱多,主人家也好说话。

他飘泊半生,见过的牛鬼蛇神不计其数。

便更是珍惜这样的主家,除交代的值夜守院外,还会顺手做一些杂活。

或许在他曾经的同伴眼里,做这样的事简直是大材小用,埋没了他。

但他自己却很知足。

看惯了人心险恶,尔虞我诈,这样简简单单的生活,便很好。

曹风既然这样说了,黎桑就只能随他去。

短短几日相处下来,她也摸清了曹风的性子。

的确如楚舟所说,话虽不多,却正直牢靠,值得信任。

尤记得几日前,巷口那户人家的当家男人在家中随口说了几句黎桑的闲话。

只道她年纪轻轻便独自一人住那么大的宅子,定是做了人家的外室。

这事不知被谁传了出去,弄得巷子里的人都在背后议论纷纷。

曹风打听到了流言的源头,当日便趁着那男人外出,当众断了他一根腿骨。

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不仅让他当着街坊邻居的面承认了自己无中生有,还让他不敢报官,见着黎桑都绕道走。

自此,盈香看曹风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往常还会指使他打个水提个桶什么的。自那事过后,再也不敢使唤他,一口一个曹大哥叫得钦佩。

黎桑要给他银钱奖励,也被他拒绝,只道是分内之事。

这几日雪下得不算勤,曹风利落地扫完门前雪,黎桑与他随意聊了聊,正打算进院子,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真想不到啊,曲阳侯还会做出叛国的事呢!”

“这些人都这么有权有势了,还不知满足呢。要换作是我,有那钱了才不瞎折腾。”

“嗐,所以说你才做不得那人上人。”

两个婆子说笑着走过,忽听得一道清丽的嗓音叫住了她们。

“大娘,你们方才说,谁叛国?”

“哟,是黎姑娘呐”,那大娘显然也在巷子里住着,一眼便认出了黎桑。

“就是曲阳侯顾沉逍,与异族勾结,全家都下狱了。朝廷出的告示就贴在东市口呢,错不了。”

雪霁天晴,不知谁家孩童放着爆竹,嬉笑打闹声穿过院墙,活力无限。

黎桑支着下巴愣神望着窗外,直到门前响起脚步声。

她急忙问,“如何?曲阳侯当真叛国了?”

曹风脸色微肃,“是,通敌叛国的罪名。昨日曲阳候府上下百十口人都下了大狱,一一审讯。”

黎桑小脸一白。

若是当时没有和离,如今被关在牢狱的,怕是还要多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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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开始...

******

“唔...”

翻滚的床帐中,女子难耐的轻吟时高时低。

好似被什么抵住了命脉,辗转挣扎着也不得解。

“快了,再等一等...”男性低哑的嗓音粗喘着响在耳畔,好似一团火,烧得黎桑浑身滚烫。

然而,黎桑的香汗湿了一层又一层,眼前的摇晃似乎没有尽头。

“啊...”

她终于忍耐不住,抓紧床幔扭动了几息。

下一瞬,地动山摇。

原本柔软的被褥在娇嫩的背部反复摩擦,竟也逐渐变得生疼。

理智被火热烧得迷迷糊糊间,黎桑仿佛听到男人嘶哑难耐的声音幽幽响起。

“下回再这般盯着我看,可就不止于此了...”

“别...不要了...”

床上的人儿胡乱挥舞着瓷白的手臂,含糊不清地呢喃着。

下一瞬,黎桑忽然挺坐而起,脸颊红润润,眼眸湿漉漉。

她微张着小嘴,而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喉咙干涩无比,好似当真如梦中那般叫了一夜。

啧。

不过昨日多看了那工匠两眼,怎的就叫他跑到梦里了?

惊讶过后,黎桑竟觉出了一丝味儿。

也不知那工匠是否当真如梦里一般,有趣又有劲。

独自荡漾了一会儿,黎桑懒洋洋地褪下汗湿的衣裳。

“盈香,备水。”

她朝外喊了一声,心里开始盘算着,有些人,可不能留着过年了。

否则,凭白挡了她过潇洒日子的脚步。

******

“黎氏,你确定要和离?这字我一旦签了,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黎桑挑眉看向对面质问的男人,眼尾一勾,“是,还请夫君落笔。”

顾瑾之深眉蹙起,“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夫君多虑了”,黎桑双手交叠在腹前,平日略娇媚的脸尽显端庄得体,“妾身只是怜惜湘姑娘大着肚子却只能委身做妾,也不愿让你为难,故作此决定。绝非以退为进,还请夫君...”

话落,她顿了顿,“不,是还请世子放心。”

对面的男人沉默了片刻,似乎还在犹豫。

黎桑似不经意地低喃了一句,“说来,昨日无意间见湘姑娘让下人送些止吐的酸果来,那下人因她身份低微而怠慢。等取来酸果,湘姑娘早已吐了一地,也是可怜。”

顾瑾之转身两三步便走到桌案前,利落下笔,一纸和离书便成了。

捏着手中那张轻飘飘却又分量十足的黑字白纸,黎桑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清浅如画的眼底有暗芒一闪而过。

“黎氏,你好自为之。”

男人长眸在她身上顿了片刻,转身欲走。

“且慢。”

听到女子的挽留,顾瑾之立刻停下步子,原本紧抿的唇角稍稍松了些。

只听黎桑柔柔的嗓音不疾不徐道:“母亲...不,老夫人顽固,不愿我们和离,将湘姑娘扶正。世子还需自个儿用心劝劝才是。”

“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的以后吧。”

顾瑾之不知怎的有些恼怒。

“还有,在我说服父亲母亲之前,你不得离开侯府。”

正合她意。

黎桑不敢表现得太高兴,乖顺地行了个礼,娇声应是。

顾瑾之离开了,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黎桑拎起裙角,轻哼着歌儿盈盈转了几圈。

纤软的腰肢在虚空中划出一抹曼妙的弧度。

事情解决得比她想象中还顺利了些,看来那女子当真在他心里占了不少地位。

若换做从前,她大概还会伤神。

如今大梦初醒,她比谁都希望顾谨之与那女人锁死,最好再也别来烦扰她。

将和离书仔仔细细叠好放入匣子中。

黎桑素手轻轻拍了拍,姣好的容颜泛着光泽,透着媚意的眼角轻勾。

此物在手,有些事情,便可以大胆放手去做了。

曲阳侯府近些时日请了一批工匠,为的是扩建一座庭院,以供未出世的小公子或小小姐玩乐。

黎桑嫁到曲阳侯府两年无所出,婆婆不满已久。

这也是为何她看不起虞湘的身世,却接纳她为妾的原因。

虞湘肚子里的,是顾谨之的第一个孩子。

有了这个孩子,曲阳侯才终于向今上请封世子。

彻底压制了顾瑾之那些庶弟的蠢蠢欲动。

然而,黎桑此刻已然不想理会这些。

因为,不远处男人那健硕的身躯,鼓起的肌肉线条,以及从喉结处缓缓滑至腰腹的汗珠,都让她大为震撼。

不愧是她早就看上的男人,宽肩窄腰,力量十足,看起来就很能干。

自恩爱两年的夫君突然带回一挺着孕肚的女子,不顾当初的誓言要娶那人为平妻,黎桑就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一生一世,情深不悔更是自欺欺人。

她黎桑素来骄傲,断没有与别的女人共用一根的兴趣爱好。

也是在顾谨之只听虞湘的说辞,不分青红皂白指责警告她之时,黎桑幡然醒悟。

人生不过几十载,男人这种生物尚懂得及时行乐,左拥右抱,为何女子便不可?

一朝顿悟,豁然开朗。

此前因人妇的身份,很多事情无法做,否则与顾谨之那货色也没什么两样。

如今有这和离书在手,她黎桑也是要迎来自己的春天了。

妆容精致的女子清眸流盼,摆出最优雅的笑容,领着几个丫鬟往那工匠干活之地而去。

“我们夫人带了清热解暑的凉茶,尔等还不快快前来领赏。”

酷暑下满头大汗的工匠们纷纷放下手中工具,感恩戴德地排起队来。

王庆捅了捅段承川的硬胳膊,“快把衣裳穿起来,你要在世子夫人面前失礼吗?”

男人刚毅的挺眉微蹙,“不穿,热。”

“嘿,你这人,咋就这么轴?”他压低了声音,“瞧那娇滴滴的夫人,你不怕五大三粗的污了人家的眼吗?”

段承川略抬起眼皮看向那所谓的娇夫人。

一袭贴合窈窕身材的月华裙衫,外罩浅色薄纱,露出一小片白得刺眼的肩颈肌肤。

芙蓉面上粉唇贝齿,秀挺的鼻尖微微翘着,一双勾人的媚眼颤了颤,似是被他的眼神惊扰到。

段承川正欲收回目光,却见那原以为羞怯的女子倏然抬起眸来,乌软的眼底盛着丝丝亮光,对着他羞涩抿唇,粲然一笑。

王庆已然排进领凉茶的队伍。

段承川喉结滚动几息,默默穿上外衫。心里暗想,那小子倒是说对了一回。

结实完美的身躯被掩盖,黎桑暗暗惋惜。

领凉茶的队伍已经少了一半,却仍不见那男人前来。

黎桑偷偷望去,只见他撸着袖子埋头苦干,背后的肌肉硬块随着他的动作变化,即便隔着衣物也看得一清二楚。

她转了转乌溜溜的眼珠,嘴角一翘。

段承川将砖块放下,随手抹了额头的汗。一转身,便对上了一张与乱糟糟环境格格不入的娇艳脸庞。

“段师傅,喝口凉茶歇一歇吧。”

段承川的视线从她笑盈盈的面庞落至捧着瓷碗的细白指尖上,眼神微暗。

“我不喜凉茶。”

“那师傅喜欢什么?”

段承川本不欲回答,但见眼前女子柳眉弯弯,乌瞳晶亮,问他的样子丝毫不像敷衍。

他不自觉答了句,“红豆汤。”

女子倏地笑了,仿若羞怯艳美的花骨朵,大大方方地展开花瓣,盈香满室。

“小女子最擅长做汤,师傅若是喜欢...”

她刻意顿了顿,忽然凑近了些,吐气如兰,“今晚亥时,留香院,桑桑亲自给你做。”

直到那满身香气的女子走远了去,段承川仍不敢置信。

他方才听到了什么?

看着娇软羞怯的女子,举止竟这般大胆。

她不怕侯府的人发现后处置她吗?

“川子,发什么愣呢,还不快些干活?”

喝完凉茶的王庆催促着他。

段承川从略微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低沉嗯了一声,便重新投入了热火朝天的工程中。


临近年关,便是再冷的气候也阻挡不了人们追求来年喜乐的脚步。

街上的积雪被清了个七七八八。不少摊贩支起摊子,开始售卖红纸对联,以及一些喜庆的迎新物件。

热闹的叫卖声隔着几条巷子,远远地传到了站在院墙边的黎桑耳里。

她伸手揪下几朵红梅,忧愁地思考着借出门逛街然后逃跑的可能性。

也不知顾谨之怎么想的,虞湘给他生了孩子,他对她倒是没有从前那般热络了。反而见天儿的往黎桑院里跑。

好似当初信誓旦旦说虞湘是真爱的人,不是他一般。

黎桑又用来月事的借口拖了几日。

眼见着他越发眼冒精光,欲念重重,黎桑生怕到时她就算借口十天没洗澡,那男人也能下得去口。

不行,必须得尽快想个法子才是。

黎桑把发疯,假死都想了个遍,最终决定了一个不那么刺激的方法。

和上回异曲同工的法子,在顾谨之面前自毁形象。

比如当着他的面挖鼻屎,抠脚。

再比如,在他兽性大发之前,告诉她自己要先去上趟茅房,回来再继续。

久而久之,顾谨之一定会觉得她这人粗俗,逐渐对她失去兴趣。

而到那时,即便求来的是休书,黎桑也认了。

然而,还未等黎桑开始实施这个不靠谱的想法,一个大锅忽然从天而降。

“夫人夫人”,盈香气喘吁吁跑来,口中吐出一团一团的白雾。

她脸色苍白,语气惊慌,“不好了夫人,湘姨娘的女儿,死了!”

黎桑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

“找大夫确认了吗?”

盈香紧紧抓住她的手,颤抖道:“夫人,先别管那些了。湘姨娘说,那孩子,是您害死的...”

黎桑身子一僵,瞬间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别慌,没有做过的事,谁也别想赖在我头上。”

“盈香,随我去看看。”

明德厅内。

顾谨之第一个孩子夭折了的消息,在侯府引起了轩然大波。

所有的主子姨娘齐聚一堂,听着虞湘凄厉哭诉。

“我孩儿死得冤枉,求侯爷夫人做主,替她报仇啊!”

虞湘哭倒在顾谨之身上,泪湿满面,容色憔悴。

这番一哭喊,嗓音更是嘶哑的。可见私底下已然哭了好几回。

堂上有人已经投来同情的目光,好些人面露不忍。

“在我府上竟会出现这等主母害庶子的丑闻,简直胆大妄为。”

“是啊,侯夫人待我们这些妾室可最是和善的,定容不下这事。”

“这黎氏平日里看起来娇娇柔柔的,想不到还有这层歹毒的心思呢!”

有人拍马屁,有人鄙夷,还有人直接骂起了黎桑。

顾谨之听着他们的议论,有片刻的犹疑。

虽然他对女儿的夭折也很伤心,但总觉得黎桑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他安抚地拍了拍虞湘的后背,“此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黎桑虽骄纵了些,但她却不至于害人。”

虞湘倏地扭过头,盯着他满眼赤红。

“谨之哥,我也不想怀疑她。但从我有孕到生下孩子,只有一回在她那里喝过茶后便觉出了不适。”

“但那阵不适去得很快,我又不想无故揣测别人,便没有请大夫看诊。谁能想到,她的心思竟这般歹毒深远,当时没有发作,却是等孩子出生才发作。如此这般,便不会有人怀疑到她的身上。”

”若不是大夫诊出孩子是中了覃香草的毒,我又回想起了那杯茶的怪异味道,我们的女儿就要死得不明不白了啊!”


正想屈膝,忽听那道原先还不冷不淡的声音带着和气朝她道:“黎姑娘就莫要跪了,便站着听罢。”

黎,黎姑娘?

黎桑张了张嘴。

不对,重点应该是,她为何可以不用跪?

一把年纪跪得艰难的朱秀迎嘴角一抽,心有不满却又不敢吱声。

虞湘垂着头,泛白的唇紧抿着。

几双惊诧的眼偷偷抬起看了看黎桑,又快速垂下。

“公公,黎氏两年前便嫁于我为妻,并非姑娘之身。”

顾谨之还当他不知,拱手解释了两句。

“是啊,我们所有人都跪了,凭什么她不用跪?”顾馨抬起头来,不甘心地喊道。

康奎斜睨了眼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冷笑道:“圣上金口玉言,免她下跪。怎么?要咱家替你去圣上面前问一句凭什么吗?”

话音一落,顾馨顿时脸色煞白,哆嗦着连一句不敢都说不完整。

“放肆!”顾沉逍暗暗给她使了个眼色,“康公公面前,岂容你多嘴!”

有了这一出,再没人敢质疑和不满,一个个老实得像鹌鹑。

独留黎桑俏生生地站着,疑惑地眨巴眨巴眼。

肆虐的风雪卷过草木砖瓦,寒风呼啸。

坠在光秃秃枝条上的积雪被吹得颤了颤,终是哗啦一声跌入地下,为本就积深了的雪面添砖加瓦。

而烧着地龙本该温暖如春的明德厅内,此时却是一片冰冷死寂。

就在方才,宫里的太监总管康公公代天子宣旨,列举了曲阳侯世子诸多失德之处。

宠妾灭妻,行止浪荡,不洁自身,有碍观瞻。用大白话说就是,丑人多作怪。

诸如此类,皆是些不算大过,却足以让他抬不起头来的抨击。

而圣旨上另一个被指名道姓的黎桑,则是被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贤淑良德,才貌兼备,知书识礼,聪颖智慧,什么好听拣什么说。

夸得黎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曾经在无意间救了那皇帝全家性命。

圣旨最后得出结论,曲阳侯世子配不上完美的黎桑,特准二人和离,各生欢喜。

说起来,康元帝李廷璋写这道圣旨时,段承川就在一旁。

他骂顾谨之骂得尽兴,李廷璋被他感染,差点大手一挥写成特允黎桑休夫。

但到底没有这样的先例。

他感叹了一声,才悠悠落笔。

李廷璋是写得痛快了,殊不知这一圣旨在曲阳侯府引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

黎桑这一日可谓是过得大悲大喜,跌宕起伏。

原以为和离无望,还要被迫背一口杀人的大锅。

好嘛,惊喜忽然从天而降,砸得她晕晕乎乎,不自觉微微晃了晃身子。

众人看在眼里,还以为她绝望至极,经受不住此等打击。

顾馨高兴了,看向黎桑的眼神满是解气的快意。

让她傲气,让她仗着世子夫人的身份作威作福。

被皇帝夸了又怎样,还不是要被扫地出门做她那低贱的平民百姓!

除了顾馨,另一个更激动的,莫过于此刻还趴伏在地上的虞湘。

她不敢抬头,怕被人发现她脸上狰狞的窃喜。

脸部肌肉不自觉扭曲,她努力压制住上扬的嘴角,只觉得老天爷都站在她这一边。

黎桑走了,世子夫人的位置,早晚会是她的。

不过可惜的是,这道圣旨没有早些来,她那可怜的孩子倒是死得浪费了些。

这个念头只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便销声匿迹。

无妨,不过是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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