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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唇轻启吻芳华: 无无无删减+无广告

柳若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师姐,我同意出国!”1986年十月深秋的雨夜,顾弈深给国家交响乐团的师姐黄亦玫回了电话。电话那头的黄亦玫听到,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真的吗?”“弈深你要是能回团里,老团长得激动疯了,整个京城的文艺圈也都要大地震!”“就连国际上的那些大师,听到了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听到师姐欢喜的声音,顾弈深叹了口气。“我想低调一点。”师姐听出了顾弈深的情绪低沉,赶忙收起激动,问起家属随迁之事。顾弈深却表示不必,这些他会处理。电话那头的师姐很是诧异。要知道,作为国宝级作曲家秦老的关门弟子,顾弈深之所以待在秦城这么一个小城市的文工团,都是因为他的妻子柳若雪。现如今,随调回京,却不带家属?为什么?黄亦玫心中疑惑,却不敢多问,而是提及了半个月后...

主角:无无   更新:2024-12-17 14: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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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女频言情小说《朱唇轻启吻芳华: 无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柳若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师姐,我同意出国!”1986年十月深秋的雨夜,顾弈深给国家交响乐团的师姐黄亦玫回了电话。电话那头的黄亦玫听到,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真的吗?”“弈深你要是能回团里,老团长得激动疯了,整个京城的文艺圈也都要大地震!”“就连国际上的那些大师,听到了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听到师姐欢喜的声音,顾弈深叹了口气。“我想低调一点。”师姐听出了顾弈深的情绪低沉,赶忙收起激动,问起家属随迁之事。顾弈深却表示不必,这些他会处理。电话那头的师姐很是诧异。要知道,作为国宝级作曲家秦老的关门弟子,顾弈深之所以待在秦城这么一个小城市的文工团,都是因为他的妻子柳若雪。现如今,随调回京,却不带家属?为什么?黄亦玫心中疑惑,却不敢多问,而是提及了半个月后...

《朱唇轻启吻芳华: 无无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师姐,我同意出国!”

1986年十月深秋的雨夜,顾弈深给国家交响乐团的师姐黄亦玫回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黄亦玫听到,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

“真的吗?”

“弈深你要是能回团里,老团长得激动疯了,整个京城的文艺圈也都要大地震!”

“就连国际上的那些大师,听到了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听到师姐欢喜的声音,顾弈深叹了口气。

“我想低调一点。”

师姐听出了顾弈深的情绪低沉,赶忙收起激动,问起家属随迁之事。

顾弈深却表示不必,这些他会处理。

电话那头的师姐很是诧异。

要知道,作为国宝级作曲家秦老的关门弟子,顾弈深之所以待在秦城这么一个小城市的文工团,都是因为他的妻子柳若雪。

现如今,随调回京,却不带家属?

为什么?

黄亦玫心中疑惑,却不敢多问,而是提及了半个月后,为期两年的出国交流活动。

要知道,她时隔十年,再一次三顾茅庐邀请顾弈深,也是因为这次活动,需要国宝级的乐器大师镇场。

“十五天?好,够了!”

电话挂断后,躺在医院病床上的顾弈深抬头,掏出了钱包里的结婚照。

照片上的妻子柳若雪扎着一根长长的辫子,表情严肃,眉眼含霜,冷若冰雪。

她纯洁得像天上的皎月,让人不忍亵渎。

这张结婚照曾经被顾弈深视若珍宝,此刻却化作了无数碎片。

如同他那颗破碎的心。

当年的顾弈深,一见若雪误终身,为了娶上心中的女神,他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包括尊严!

柳若雪的家人不想让她背井离乡。

他便放弃了留在国家交响乐团的机会,来到秦城文工团,当个小杂工。

柳若雪肠胃不好,营养不良。

他便竭尽所能地供养,那双弹钢琴、拉小提琴的手,劈柴烧火,调起羹汤。

柳若雪不擅粗活,他便包揽一切家务。

柳若雪家里负担很重,生病的岳父岳母,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妹妹,都是顾弈深一人照顾。

乃至于柳若雪对男人过敏,他顾弈深也都理解。

结婚十年,他甚至都没有碰过妻子一次。

不仅如此,在事业上,也因为顾弈深在背后支撑,让柳若雪当上了文工团的领舞和队长。

成为了秦城耳熟能详的名人。

柳若雪因长期营养不良导致肾衰竭,配型成功的他毫不犹豫地给她换了一个肾。

如果需要,他甚至愿意两个都给她。

这一切,都因为他顾弈深,爱极了柳若雪。

他以为自己炽热的爱,能够暖化柳若雪这块寒冰......

直到柳若雪的初恋秦守一回来。

那一日,他瞧见素来以“冰山美人”著称的妻子柳若雪,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

一直宣称对男人过敏,甚至有洁癖的柳若雪。

紧紧抱住了那个蓬头垢面的男人。

然后死死抓住对方衣角,就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对方。

甚至对男人身边那个仿佛从下水道里钻出来的小泥猴子,都欢喜得又亲又抱,完全不嫌弃。

不仅如此,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岳父岳母,对男人也是热情无比。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人是他们的女婿。

隔着一堵墙的顾弈深,听到一直对他阴阳怪气的小姨子跟柳若雪说话。

“姐,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嫁给顾弈深那个书呆子,还说守一哥一定会回来的!”

“现在怎么办?”

“我......”已经成为了文工团舞蹈队长、素来淡定的柳若雪,罕有的犹豫和慌乱。

“对不起若雪!”

“我爬过一百座山,写过一千首诗,才知道我的心,一直都留在了你这里!”

陌生而磁性的声音里,充满了跨越时光的温情。

当顾弈深走到院门口,正好瞧见满是灰尘与汗渍的诗人,捧着柳若雪那张近乎完美的脸,深情吻了下去。

当着众人的面,唇齿相交,津液相连。

曾经冷若冰霜、闻到男人气息就恶心反胃的柳若雪,居然没有一丝的抗拒。

甚至还有点情迷意乱,宛如酒醺。

见到这一幕的顾弈深如遭雷击。

他的天,塌了!





离婚协议书!

“男女双方经过友好协商,决定终止这段婚姻......”

看到小妹拿出来的这张纸,以及上面自己和顾弈深的签名,柳若雪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过了好久,她方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了是上一次自己让顾弈深给秦守一签署谅解协议书时,自己签下的。

当时她还觉得奇怪。

明明警察说了谅解协议书只要一份,也只需要当事人顾弈深的签名。

结果顾弈深说作为配偶,她柳若雪也要签名,并且还有三份。

她当时就感觉奇怪,犹豫了一下,但因为秦守一父子的到来,搅乱了当时的疑虑,自己也就顺着签署了。

没想到下面两份,居然是离婚协议书。

他,怎么敢?

世界上哪有这么混账事,说不爱了就不爱了?

顾弈深你这个混蛋!

抓着那张离婚协议书,柳若雪白嫩修长的手指青筋毕露。

但看到下面的时间,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十天之前,顾弈深就已经下定决心离开了。

是什么,让那么爱的顾弈深,最终选择放弃了一切?

她想起来了,那天是自己准备献身,满足顾弈深等待十年的欢愉。

只不过,当时自己戴上了口罩,让他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能亲嘴。

当时自己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自己刚刚被秦守一强吻过,现如今再与顾弈深唇齿相接,会感觉非常尴尬。

但仔细回想,她终于意识到了。

这对于一个男人,特别是自己的合法丈夫而言,或许是巨大的羞辱。

不仅如此。

自己前脚逼着顾弈深签署谅解协议书,后脚却同意夫妻行房。

在顾弈深眼里,会不会觉得自己之所以答应行房,这一切都是为了秦守一呢?

自己的妻子,为了别的男人,最终选择奉献出自己的身体。

换位思考一下,或许这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柳若雪甚至能够想象得到,自己和秦守一父子离开之后,枯守空屋的顾弈深,到底会承受着多大的悲伤。

那逆流成河的悲伤,甚至会压垮一个男人的脊梁,让他发疯。

但顾弈深并没有。

他既没有找自己和秦守一胡闹,也没有选择去文工团撕逼。

而是选择自己独自承受苦果,一个人默默地离开。

因为他是一个书生,干不出那种撕破脸皮的事儿,所以选择给所有人都有的体面。

而秦守一的陷害,以及自己的有眼无珠。

却让这样的体面荡然无存。

后悔就像毒蛇一样,吞噬着柳若雪的心脏。

而这时的秦守一,却开始了自己的表白。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是你,若雪!”

“嫁给我吧,我需要一个妻子,秦义需要一个妈妈。我们青梅竹马,半生遥望,在一起,简直是天作之合!”

秦守一半跪在地,像中世纪的骑士一样,伸出右手,深情地拉住了柳若雪。

旁边的小妹,与小秦义一脸期冀地看着柳若雪。

柳若雪却如同被灼烧一样,直接缩回了手,一脸严肃。

“秦大哥,我们是根本不可能的,请你以后,不要这样。”

柳若雪坚决的态度不但让秦守一错愕,就连小妹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姐,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守一哥吗?现在顾弈深那个书呆子自觉腾出位置,你和守一哥,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走在一起了啊!”

秦守一也拉着小秦义,不解地看着柳若雪。

“对呀,若雪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小义,想让他给你做儿子吗?”

“若雪妈妈,你不喜欢我了吗?”




柳若雪吐了。

胃中的酸水冒出,喷了对方一头一脸。

再浪漫的气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得荡然全无。

尽管秦守一极力强忍,但脸上的嫌弃却还是压抑不住,小秦义更是捏着鼻子,大声叫骂起来。

出身市井的他,耳熏目染之下,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教养。

之前的可爱,也都只是在父亲的拳脚之下,勉强表演出来的。

现在秦守一的态度都显露出来了,他哪有还有什么伪装?

“你到底怎么回事?”

秦守一终于忍不住了,眉间满是羞恼,失望地看着着柳若雪:“我都没有嫌弃你是二婚,你还在这儿闹什么呢?”

柳若雪虚弱地起身,却用无比坚定的语气,指着门外。

“出去!”

就是因为秦守一父子,打破了柳若雪长久以来的幸福。

还让她失去了最爱自己的丈夫。

现在的局面,让柳若雪不想与眼前的父子,有任何的交集,毫不犹豫地驱赶着。

但秦守一似乎并没有自知之明,还打算上前与柳若雪拉拉扯扯,试图挽回局面。

“走!”

柳若雪高亢的声音,终于引来了周围的邻居。

院子里的邻居,虽然不太喜欢向来清冷、不爱交际的柳若雪,但对于一直都客客气气、以诚待人的顾弈深,还是挺服气的。

现在看到柳若雪这边与人有冲突,纷纷上前,过来询问。

面对着一众邻居,秦守一也没有继续纠缠的勇气。

“若雪你现在情绪还不太稳定,等过些日子,我再来找你。”

秦守一带着满脸不爽的小秦义落荒而逃。

街坊邻居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

“若雪,这几天怎么没见到小顾啊?”

“上次打了小顾,还没有跟他道歉呢!”

“若雪,小顾是个好人,对你死心塌地的,你们可一定要好好的啊!”

“是啊,多好的人,可别让他伤心!”

“......”

面对街坊邻居的关心,柳若雪神情恍惚地应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散去。

柳若雪回到了屋子里,回想起刚才秦守一父子的行为,心中一阵慌张。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顾弈深。

也不是所有人,都如同顾弈深一样,对待她,如同对待神明一般尊重。

秦守一的行为,以及小秦义的“童言无忌”,彻底刺痛了柳若雪,也让她从一场华丽的梦中,苏醒了过来。

之前有顾弈深在,她可以不愿意醒来。

但现在,她把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那个男人,给弄丢了。

柳若雪终于下了决心。

她要去找顾弈深。

她要把那个曾经将她视若珍宝的男人,给找回来。

他曾经那么地爱我,一定不会忍心看我受苦的,对吗?

柳若雪准备着出发,但小妹却找上了门来。

还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她母亲重病,还住进了医院里。




柳若雪告诉顾弈深,说她有洁癖。

并且对男人过敏。

这件事情,柳若雪婚前就跟顾弈深说过的。

顾弈深一直信守承诺,绝不碰她。

结婚十年,躺在同一张床上。

无数个日日夜夜,顾弈深经受了无数次的煎熬,都在盼望着能够融化柳若雪这座冰山。

然后一亲芳泽。

如果时间提前一个月,他或许会欣喜若狂,觉得自己终于感动了柳若雪。

但在目睹了柳若雪当众与她的青梅竹马、邻家大哥秦守一唇齿相交,舌尖缠绵之后,顾弈深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

柳若雪不是对男人过敏。

而是对他过敏。

准确的说,是对不爱的男人,难以接受。

而如果是她爱的,就算是旅途劳顿,一身汗臭,她柳若雪也甘之如饴,沉醉其中。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有时候其实很纯粹。

身体上的不喜欢。

那就是真正的不喜欢。

顾弈深,最终还是没有扑上去,与柳若雪结合,融为一体。

不仅仅是“不食嗟来之食”。

也不只是因为柳若雪那句“别亲嘴”,带给他的巨大侮辱。

更多的,是心中的傲气。

他顾弈深,不要别人用过的东西。

既然你要为秦守一保留初吻,那就继续留着吧。

我不稀罕!

顾弈深的冷静,让躺在床上的柳若雪有些意外。

她以为,苦守十年的顾弈深,在得到允许之后,一定会疯狂得要将自己撕碎。

但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果。

不过看着顾弈深脸上包裹的纱布,她也明白了,有伤在身的他,确实不方便。

这样也好,免去了同房的恐惧与尴尬。

她穿好了衣服,正琢磨着怎么开口,没想到顾弈深居然主动提及了谅解协议书。

他拿出三份,放在桌子上,显得十分平静。

“这个是谅解协议书,我已经签署了,作为我的配偶,也需要你签署。”

顾弈深的退让和顺从,让柳若雪欢喜不已。

她好不容易托关系,将秦守一安排进了团里当文本编剧。

结果却因为这起涉及到顾弈深的伤害案,一直卡着。

现在既然顾弈深松了口,一切也就都解决了。

她签了第一张,却突然停下了。

“谅解协议书,不是只需要一份,给到警察吗?怎么还有两份?”

柳若雪的停顿,让顾弈深皱眉。

因为下面两张,并非是谅解协议书,而是强制离婚协议。

他按住了最上面的谅解协议,尽量平静地解释着。

“一份给警察,一份给医院,还有一份给团里,也好让秦同志入档。”

“是吗?”

柳若雪还是有点疑惑,然而正当她想要翻看的时候,秦守一带着儿子秦义走了进来。

秦义一进来,就抱住了柳若雪的大腿,不断撒娇。

“若雪妈妈,我饿了。”

“好好好,我一会儿,带你们去吃饭。”柳若雪一脸愉悦地摸着秦义的头,然后匆忙签完。

“不嘛、不嘛,我要吃若雪妈妈你下的面。”

小孩子闹个不停,柳若雪不得不领着他去了厨房。

临走前,还交代顾弈深好好招待一下秦守一。

柳若雪一走,瞧见桌上已经签署了的谅解协议书,秦守一就意味深长地冲着顾弈深笑。

“若雪下面,真的好吃。”

“是吗?我没吃过。”看着秦守一不怀好意的微笑,顾弈深一脸温和与平静。





顾弈深告诉柳若雪,是隔壁床撕的。

人死了,就把照片给撕了,不想留下悲伤的回忆。

听到顾弈深的解释,柳若雪很是认同。

“人死如灯灭,还想个啥?”

柳若雪离开了。

顾弈深摸出平日作曲的本子来,画了一个叉。

还有十二天。

随后,他又待了三天,然后选择了出院。

本来伤口都还没有愈合,医院是不准备让他离开的。

但顾弈深既然决定回京,还是有许多的事情要做。

签署了免责声明书后,他一瘸一拐,就像一头丧家之犬,艰难回到了家中。

回来之后,他不顾身上的伤势,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出来。

所幸东西真的不太多。

这些年来,柳如烟每年的生日,和结婚纪念日,顾弈深都会给她准备礼物。

为了柳若雪,他什么都舍得。

却从来不舍得给自己添置除生活必需品之外的任何东西。

衣服、鞋袜,甚至内裤,都是缝缝补补。

在这个家里,柳若雪是第一位的,其次是小姨子柳若妍和岳父岳母。

最后才是自己。

简单收拾过后,他在这个家的痕迹,就仿佛消失了一般。

东西都装进了一个行李箱,然后被顾弈深放到了床底下。

弄完这些,还没有来得及喘上一口气,柳若雪就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

“为什么擅自出院?”

她刚刚去医院拿谅解协议书,却扑了一个空,这才知道顾弈深已经出院了。

感觉被耍了的柳若雪十分生气,因为派出所出函到了文工团,准备对秦守一进行传唤。

看到回家的顾弈深,柳若雪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住院费不够了。”

得知顾弈深的回答,柳若雪不由得一愣。

她这才想到,秦守一将顾弈深捅进医院,却没有出过一分钱。

一来秦守一带着一个孩子回来,身无分文,根本没钱。

二来她也舍不得秦守一花钱。

“你住着就是啊,回头找团里报销啊?”

柳若雪有些不太高兴,觉得顾弈深到底是个书呆子,一点变通都不知道。

顾弈深淡淡地笑了笑,没说话。

这种病情,跟文工团一点关系都没有,凭什么拿去团里报?

别说她柳若雪只是舞蹈队的队长。

就算是政委、团长,估计也要被打回来吧?

顾弈深的沉默,让柳若雪的心情有些沉重。

看着他脸上包裹的纱布,她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去。

“好点了没?”

这是顾弈深记忆中,柳若雪第一次主动触摸自己。

但他的心里,却一点都不高兴。

并且出于本能地避开。

感受到了顾弈深的冷淡,柳若雪的手悬停半空,僵硬了一下。

沉默了一会儿,她突然去将卧室的窗帘拉下。

随后柳若雪罕见主动地脱下了外衣,又将里衬的秋衣脱下,仅剩贴身的亵衣,平躺在了木床上。

常年练舞的柳若雪,有着曲线起伏的美好身材。

露在外面的肌肤,宛如白雪牛乳一样晶莹剔透。

顾弈深的眼睛仿佛被勾住了一样。

结婚十年,这是他第一次瞧见妻子柳若雪的身体全貌。

以前就算是三伏天,柳若雪都会包裹着床单,防贼一样,不让他看。

然而在他放弃一切、准备离开时,却又唾手可得。

就仿佛命运跟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此刻的他,心中没有半分欲念。

只有深深的疑惑。

“这是要干嘛?”

“你不就是馋我的身子吗?给你便是!”躺在床上的柳若雪,面容冷漠,宛如一具冰尸。

没有等他回过神来,柳若雪却又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个口罩来,给自己戴上。

她说:“别亲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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