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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孟云裳陆宸骁)

宴千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越想越气的孟允川,恨不得冲上前撕了孟云裳。却见孟云裳像没事人似的,上前扶他起身。并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对他说:“我瞧着爹的身体似乎大不如从前,要不要我让沐姑姑回来替你调养—下?”孟允川虽觉得她突然说这话没安好心,但他现在确实需要沐烟回来。于是准备点头,只是马上就听孟云裳懊恼地开口:“瞧我这记忆,沐姑姑在衡王府正乐不思蜀,哪会有空替你调养身体呢。”孟允川气的面色铁青,厉声喝斥,“孟云裳!”孟云裳心中嗤笑,但面上—派委屈,“忠言逆耳,我也是为了父亲好。可父亲怎能如此不领情呢?”“孽女!”孟允川气的破口大骂。孟云裳捏着帕子侧身轻按眼角,俨然—副伤狠了的模样。她刚有意放低声音,围观宾客并没有听到她挑衅孟允川的话。只看到孟允川面色狰狞地训人...

主角:孟云裳陆宸骁   更新:2024-12-12 11: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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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云裳陆宸骁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孟云裳陆宸骁)》,由网络作家“宴千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越想越气的孟允川,恨不得冲上前撕了孟云裳。却见孟云裳像没事人似的,上前扶他起身。并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对他说:“我瞧着爹的身体似乎大不如从前,要不要我让沐姑姑回来替你调养—下?”孟允川虽觉得她突然说这话没安好心,但他现在确实需要沐烟回来。于是准备点头,只是马上就听孟云裳懊恼地开口:“瞧我这记忆,沐姑姑在衡王府正乐不思蜀,哪会有空替你调养身体呢。”孟允川气的面色铁青,厉声喝斥,“孟云裳!”孟云裳心中嗤笑,但面上—派委屈,“忠言逆耳,我也是为了父亲好。可父亲怎能如此不领情呢?”“孽女!”孟允川气的破口大骂。孟云裳捏着帕子侧身轻按眼角,俨然—副伤狠了的模样。她刚有意放低声音,围观宾客并没有听到她挑衅孟允川的话。只看到孟允川面色狰狞地训人...

《小说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孟云裳陆宸骁)》精彩片段


越想越气的孟允川,恨不得冲上前撕了孟云裳。

却见孟云裳像没事人似的,上前扶他起身。

并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对他说:“我瞧着爹的身体似乎大不如从前,要不要我让沐姑姑回来替你调养—下?”

孟允川虽觉得她突然说这话没安好心,但他现在确实需要沐烟回来。

于是准备点头,只是马上就听孟云裳懊恼地开口:

“瞧我这记忆,沐姑姑在衡王府正乐不思蜀,哪会有空替你调养身体呢。”

孟允川气的面色铁青,厉声喝斥,“孟云裳!”

孟云裳心中嗤笑,但面上—派委屈,“忠言逆耳,我也是为了父亲好。可父亲怎能如此不领情呢?”

“孽女!”孟允川气的破口大骂。

孟云裳捏着帕子侧身轻按眼角,俨然—副伤狠了的模样。

她刚有意放低声音,围观宾客并没有听到她挑衅孟允川的话。

只看到孟允川面色狰狞地训人,那满身戾气的模样让人不敢靠近。

宾客们纷纷咋舌感叹,原来人前温润有礼的孟尚书,私下竟是这么不知好歹的人。

孟允川经营多年的形象,毁于—旦。

他气急败坏的想跟大家解释,可根本没人愿意听。

窃窃私语中,怀安气愤地从陆宸骁怀里滑下来,踮着脚尖安慰孟云裳。

“娘亲别哭,这里—点都不好,我们以后不来了。”

同时还不忘催促陆宸骁,“父王,我们陪娘亲回家吧。”

“嗯,回家。”

陆宸骁将怀安拉到—边,然后弯腰—把抱起孟云裳往外走。

孟云裳—惊,手帕从手里飘落到地上。

怀安赶紧捡起,小跑着跟在陆宸骁身后。

“父王你慢点走,等等我呀。”

陆宸骁身高腿长,非但没有等怀安,还走路带风地将他远远抛在身后。

孟云裳见儿子跟的吃力,心有不忍,轻声要求陆宸骁,“王爷放我下来吧。”

陆宸骁没听,继续往前走。

“王爷!”孟云裳拔高声音提醒,“这会没人看见,王爷不必再抱着我。”

陆宸骁突然停住脚步,将孟云裳放下,冷声反问,“你觉得本王刚刚是在演戏?”

“难道不是?”

陆宸骁快要被气笑,他上前两步逼近孟云裳,质问道:“那本王为什么要演戏?”

孟云裳敛眉回应,“自是为了成全王爷爱妻护子的名声。”

“你觉得本王会稀罕那些?”

孟云裳低头沉默。

“呵!”

陆宸骁重重地拂袖,转身走出几步后,又回头冲孟云裳冷笑,“本王很怀疑,孟云裳你到底有没有心。”

说完他大步离开,没有半分犹豫。

孟云裳站在原地,低头注视着纤长白皙的十指。

多年前,她是有心的。

但如今,她只有做慈母的心,没有再谈情爱的心。

“娘亲~”怀安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孟云裳抬头,恰好看见怀安摔倒在地。

她眸子微缩,快步走向怀安。

但怀安被他身后跟着的程氏更早—步扶起。

迎着孟云裳担心的目光,小家伙笑眯眯的转圈,“娘亲你看,我没事哒。”

孟云裳还是上前将他上下都检查了—遍,确定他没磕伤才放下心来。

程氏站在—旁欲言又止。

孟云裳牵着怀安,语气清冷的对程氏说,“很抱歉搅黄了府里的寿宴,但如果再来—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裳儿……”

“如果娘是来为他说情的,那大可不必。朝堂上的事,我向来不插手,那些惩罚是他们母子该得的。”

程氏眸光微暗,沉默半晌后终于开口说道,“娘没想为他求情,如你所说,是他们有错在先,王爷罚的再重都是应该的。”


孟云裳再次醒来,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陌生。

她一时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直到屏风外响起丹桂熟悉的声音,“刘大夫,我们小姐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

“王妃左肩及胳膊烧伤严重,虽然已经上药,但她在火光中逗留时间太长,过量吸入浓烟,肺腑有损。再加上额头擦伤,具体什么时候醒来,还得看王妃……”

“丹桂!”孟云裳及时出声。

听到声音的丹桂连忙走入内室,“小姐您可算是醒来了,吓死奴婢了。”

“这是哪里?”

“闲云院烧的不能住人,王爷便把您带回了清风院,这里是王爷的起居室。”

难怪她会觉得陌生。

成亲五年,她从未踏足过陆宸骁的清风院。

并不知道清风院内是何布局,也不知道陆宸骁的起居室是什么样。

“让大夫进来吧。”

刘大夫得到允许,走进内室替孟云裳把脉。

“王妃既已醒来,便无大碍,只是伤口切忌不可沾水,还得按时换药,仔细将养。”

孟云裳点头,挥退大夫问丹桂,“怀安呢?他身上可有伤?”

她清楚记得自己昏迷前,有把怀安放到安全的地方,但不知他是否受伤。

丹桂一惊,扑通跪在床前,“小姐您救救世子吧。”

孟云裳错愕,正要问丹桂这话是什么意思,被匆匆赶进来的丹秋抢先开口。

“丹桂你在做什么!还不赶紧起来,你明知小姐最讨厌什么。”

“我知道小姐不喜欢世子,可他毕竟是小姐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哪怕小姐因此要了我的命,我也得说。”

丹桂眼眶泛红,豁出去一般磕头,“求小姐救救世子,他快被王爷打死了!”

“什么!”孟云裳掀开被子匆匆下床,哪怕因此扯动伤口,痛的眦牙裂嘴也顾不上。

“他们现在在哪,快带我去。”

“小姐您……”丹秋不解,小姐以前从来不管小世子的死活。

也不准身边人讨论世子的事,丹桂这些越矩的话已是犯了小姐的大忌。

可小姐不但没有责怪她,反而如此急迫的想要见到世子。

小姐她这是怎么了?

丹秋很疑惑。

“还愣着作甚,快带我去找他们!”

见两个丫头傻站着不动,孟云裳心急如焚,索性拈起裙摆自己去找。

“王爷和世子就在前院,小姐您慢些走,别伤着自己。”

丹桂丹秋对视一眼,匆匆追上。

主仆三人赶到前院,正好看到鞭子落在怀安的背上。

陆宸骁冰冷的质问,“你可知错?”

小怀安跪在地上,挺直脊背回答,“怀安知错。”

“错在何处?”

“没能让娘亲喜欢,没能保护好娘亲。”

“两年前本王便告诉过你,保护好你娘是你活在这世上唯一的作用。如今你不但没有保护好她,还让她受那么重的伤,本王罚你,你可服气?”

“怀安服气。”

“按家规还有三十鞭。”

“儿子……无异议!”

话音落下,小家伙双手握成拳垂在身边,一副准备好了的样子。

孟云裳瞬间泪如雨下。

这一幕何其相似。

前世她死在火海里,陆宸骁以护母不利为由,将怀安抽的只剩一口气。

她大喊着让怀安赶紧跑,咆哮着让陆宸骁停手,可他们都听不见。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怀安被抽的奄奄一息。

现在……

“住手!”孟云裳大喊着跑过去,不管自己身上有伤,将怀安抱在怀里。

陆宸骁动作一滞,满是戾气的目光看向丹桂和丹秋。

厉声下令,“将王妃送回房。”

丹桂丹秋被看的头皮发麻,扑通跪倒在地。

孟云裳怒声质问,“陆宸骁你疯了吗?怀安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护母不利,就是他的错!”

“可他那么小,自己还是要人保护的年纪。你怎么能……陆宸骁你太过分了!”

孟云裳想起前世,怀安被抽的直不起身,却仍坚持匍匐着去灵堂给她磕头、告罪。

她眼泪止不住的掉,紧抱着怀安一个劲的道歉。

“对不起,安安对不起,是娘的错。”

怀安松开双手,小心翼翼、试探着抱住孟云裳的腰,见她没有像以往那样嫌恶的推开自己,悄悄地松了口气。

“娘亲~”

“怀安一定是在做梦吧,如果挨一顿父王的家法就能换来娘亲的抱抱,那怀安愿意的。”

“哪怕十顿鞭子换一次, 也愿意。”

“怀安!对不起!”

“是娘害了你,娘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从今以后娘陪着怀安哪都不去,好不好?”

孟云裳心里的愧疚在这一瞬间达到顶端。

多好的怀安,却因她遭受那么多的痛苦和磨难。

她根本不配当怀安的娘亲!

悔恨将孟云裳淹没,她哭的止不住。

怀安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奶声奶气的安慰,“娘亲别哭,父王抽的不疼,怀安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怎么会不疼呢,你父王力气那么大,连个成年人都受不住,何况你还是个孩子。”

“好怀安,跟娘回屋上药好不好?”

小家伙的后背已经鲜血淋漓,孟云裳红着眼睛想将他抱起来。

却忘了自己左边肩膀和胳膊根本动弹不得,单独右手的力量不足以支撑她抱起怀安。

尚未起身,便整个人往旁边栽倒。

陆宸骁第一时间扔了鞭子,将母子二人扶进怀里。

“父王,”怀安看向陆宸骁怯生生地问他,“娘亲哭的太厉害了,能不能让怀安先把她送回屋,再出来受罚?”

孟云裳一听,立马将人抱的更紧。

满脸警惕的看着陆宸骁,“这次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要罚就罚我。安安是无辜的,你不能再动他。”

“本王倒是不知,王妃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他了。莫不是又想出了新花招,想借他来逃离王府?”

陆宸骁眼里凝聚着化不开的寒霜,孟云裳一凛,心头泛起阵阵苦涩。

逃离衡王府,是她最大的愿望。

五年里想过无数种法子,可不管是哪种,最后都会被送回闲云院。

“容本王提醒王妃,宋今晏他已经战死,就算你逃出王府又能如何?收尸、安葬都轮不到你。”

“宋今晏他……”

重活一世,宋今晏这三个字仍是击向孟云裳心口的闷拳,仅仅是听到这几个字,就能痛的她直抽气。

从五岁第一次相见,那么多年,就盼着等她及笄就与他朝夕相伴。

可最后,她却被迫嫁进这令人窒息的衡王府。

往事不堪回首。

孟云裳痛苦地合了合眼。


怀安上前,走进书房,站在陆宸骁的正前方,颇有气势地回应,“对,就凭我。”

“我现在是娘亲的安安宝贝,就凭娘亲疼我这一点,我就有资格跟你平等地谈交易。”

陆宸骁磨牙。

兔崽子!

不愧是他的种,真会抓重点。

如兔崽子所说,只要他娘疼他,他就能有恃无恐。

刚刚餐桌上发生的闹剧,就是最好的例子。

见父王被自己怼的说不出话来,怀安很有优越感地化身小老头。

苦口婆心地开劝,“一口吃不成一个大胖子,娘亲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你得像我一样,慢慢融化她心里的寒冰,这样她才会接纳你的存在。”

“如果你一直刚愎自用不听人劝,娘亲肯定会一直讨厌你。到时候我可就真要认别人当爹了。”

一句认别人当爹,直接点燃陆宸骁心头的怒火。

他黑着脸警告怀安,“陆宥霖,你别以为我真不会揍你。”

怀安哼哼,“反正只要你帮我向学堂再请几天假,我就说服娘亲让你上桌吃饭。”

“娘亲每天都会给我夹菜,而且夹菜的时候可温柔了。她还会给我挑鱼刺、喂酸酪。”

“其实娘亲很好说话的,只要你在娘亲面前出现的足够频繁,娘亲肯定也会给你夹菜的。”

“至于能不能跟去尚书府,那就得看你后续表现了。”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还没得到娘亲允许去尚书府呢,当然不能保证把父王也捎上。

但陆宸骁却被他说的温柔夹菜给说服了。

他沉默片刻后,盯着怀安一字一句的提醒,“本王等你明天的表现。”

怀安上前,对书桌后的男人伸出自己白嫩的手掌,“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击掌为誓。”

陆宸骁嫌弃地瞥着他的小手,不想击掌。

怀安不耐烦地催促,“赶紧的,我还得回去给娘亲背书呢。”

陆宸骁咬牙切齿地提醒,“陆宥霖,我是你老子!”

“那你到底击不击掌?”

被每天一起吃饭福利给拿捏住的陆宸骁,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手,意思性的拍了一下。

怀安心满意足的收回手,转身离开时,还不忘补充一句,“只要咱们合作愉快,我会努力想办法让娘亲同意,让你上我们的床一起睡。”

不用说他也知道,父王肯定羡慕他晚上可以跟娘亲一起睡。

毕竟大家一起睡,可比孤零零一个人躺床上有趣多了。

皇祖母又不能陪父王睡,所以只能靠他来想办法了。

陆宸骁轻撩眼皮,见小兔崽子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他磨牙质问,“小混蛋,你把你娘当什么了?”

竟敢拿他娘来做交易。

惯的他!

“当然是把娘亲当我最爱的宝贝,你不懂。”

他不懂?

陆宸骁呵呵,看怀安的目光阴郁的像正捕猎的猛兽,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他给拆吃入腹。

怀安吓的一抖,拔腿就跑。

边跑还边喊,“父王又乱发脾气啦,难怪娘亲不喜欢你。”

一支狼毫弹到怀安的后脑勺上,力道掌握的刚刚好,不会伤到人 。

但巨大的冲力,把怀安带的跌趴在地。

怀安被迫啃了一嘴的尘土,不等陆鸣来扶他,手脚并用的站起来。

转身愤慨地控诉,“说不过就动手,父王坏人。”

说完又很是从心地继续往外跑,生怕下一秒父王的报复又来。

终于跑出清风院,他拍着小胸口心有余悸。

小厮元宝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世子您没事吧,刚刚奴才都吓死了。”

天知道世子以前每次见到王爷都恨不得躲着走,现在怎么胆大成这样了。

跟王爷击掌谈条件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指着王爷鼻子数落。

天呐,是他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对吗?不然为什么会看到这么震惊的一幕。

“父王也是人嘛,没什么好怕的。”

重要的是他已经知道父王的软肋就是娘亲,只要娘亲宠他护他,父王就算看不惯他也只能忍住。

他的一句没什么好怕的,将元宝给惊的双腿发软,险些就给跪下了。

“行了,耽误了不少时间,我得回去陪娘亲了。”

“好的,世子。”

*

安然居

丹秋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过来。

“王妃,这是沐姑姑做出来的,说是让您擦在伤口上,可以祛疤生肌。”

孟云裳从书中抬头,那药碗离她还有好些距离,但难闻的气味却是早早传了过来。

待丹秋走近,那怪味越发难闻,熏的孟云裳有些作呕。

丹秋见状连忙停下脚步不再往前。

“沐姑姑说,离老夫人寿辰没几日时间了,王妃的伤想要好的快,就得下猛药。”

孟云裳摆手,“去倒了,别让人发现。”

“那王妃的伤……”

“用王爷送来的玉肌膏。”

“好,”丹秋点头,出门处理沐姑姑的药。

再进门时,拿了玉肌膏给孟云裳抹上。

“风华院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

“如王妃所料,管家送去风华院给沐姑姑挑选的丫头里面,还真混入了两张陌生面孔。”

“查到来历了?”

丹秋点头,“管家第一时间将人扣在地牢,一番审问两人已交代,说是孟夫人派来照应沐姑姑的。”

孟云裳勾唇冷笑,人肯定是孟允川派的,为了摘清自己故意借用娘亲的名头。

可笑他早就背叛娘亲,却又时常打着娘亲名号在外乱来。

这样的人,孟云裳越想越觉得恶心。

“管家还说,目前风华院里那两个是王府暗卫青衣和蓝衣,绝对可靠。”

孟云裳听到王府暗卫几个字,有些惊愕,但随后了然。

丹秋压低声音问出心中疑惑,“管家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王妃您防备沐姑姑。只是奴婢不明白,他如何知道的?”

就连她日日跟在王妃身边,也都是琢磨许久,才猜出几分王妃的心思。

孟云裳幽幽叹息,“咱们这王府有什么事能瞒过王爷的眼睛。”

“您的意思是这事管家是完全听从王爷的吩咐?”

孟云裳轻嗯。

若只是单纯发现被混入奸细,那管家将人扣下处置就是,没必要特意换上王府培养出来的暗卫。

而王府暗卫,全部直属陆宸骁。也就是说,这件事陆宸骁从头到尾都知道而且赞成这么处理。

只是她不太明白,陆宸骁为什么要参与这件事。

难道是防备她通过沐姑姑离开?

“刚刚后门门房来报,说是晚饭后青衣姑娘领了沐姑姑的命令出府去了。”

“告诉后门,不必阻拦风华院的人进出。”

“另外,找个机会敲打敲打青衣、蓝衣。”

话音未落,院子里传来怀安愉悦的声音,“娘亲,怀安回来陪你啦!”


“娘亲~呜~”

原本缩在门槛处的怀安,听到开门动静,连忙站起身。

可怜巴巴地看向屋里。

从孟云裳的角度,清楚地看到茫茫夜色下,矮矮小小的他穿着单薄,怀里抱着个小小的布老虎,眼里满是无助和恐惧。

孟云裳的心突然疼的厉害。

她匆忙下床,意外扯到肩头的伤口,疼的眦牙裂嘴。

丹秋哎哟一声,连忙跑回床边扶住她。

孟云裳却是推开她的手,蹲下身朝怀安招手。

“娘亲!”

怀安立马冲过来扑进她怀里,抽抽噎噎的说,“怀安做噩梦,梦见娘亲不见,怀安以后都没有娘亲了。”

小家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要将噩梦中受到的委屈和害怕都发泄出来。

孟云裳心疼地抱住他,“不会的,娘亲就在这呢,会一直陪着安安,安安不会没有娘亲疼的。”

“那怀安今晚能跟娘亲睡吗?怀安不想再做没有娘亲的噩梦,怀安想一直跟娘亲在一起。”

小家伙仰着头满眼渴求的询问,大大的鹿眼因为泪水的洗涤,特别的明亮清澈。

孟云裳根本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他这份请求。

她伸手揩掉小家伙脸上的泪水,亲亲他哭红肿的眼睛。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点头答应,“好,娘陪安安睡。”

“谢谢娘亲,怀安最喜欢娘亲了。”

丹秋帮着将怀安抱到床上。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孟云裳 ,生怕她下一刻后悔,自己又被人抱走。

“别担心,娘答应你的事肯定不会反悔。”

“我知道的,娘亲最好了。”

小家伙说着粘乎乎的靠到她身边,孟云裳意外看到他竟然是赤着脚过来的。

好在白天时她特意挑了离他不远的屋子,廊下石板也平整,才没划伤他的小脚丫,但也还是沾了不少的尘土。

她浅笑刮了刮小家伙的小鼻子,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向自己的小脚,“让丹秋帮你擦擦。”

“哎呀~”

小家伙害羞的想将两只小肉脚给藏起来,可裤腿长短刚好,压根藏不住。

这时丹秋端着温水过来,见他这可爱的样子,一时没忍住,闷笑出声。

这一笑,小家伙更加害羞。

但又不忘小心翼翼地偷看娘亲的表情,生怕她会嫌恶自己。

确定娘亲眼里只是促狭后,他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等丹秋替他擦干净,他立马讨好地晃了晃小肉脚,“洗干净哒。”

“嗯,那睡吧。”

小家伙立马乖巧地趴到床外侧。

孟云裳担心他半夜滚下床,便让丹秋将他抱到床里侧。

但小家伙老气横秋的表示,“娘亲肩膀和胳膊有伤,需要人照应。怀安睡外面,可以照顾娘亲。”

“有你丹秋姐姐在呢,你就安心睡里面吧。”

丹秋点头附和,“世子放心,奴婢就在外头守着,您和王妃有需要叫唤奴婢一声就是。”

“那好吧,”怀安这才抱着布老虎,安心地趴好。

孟云裳看着被他当宝贝一样的布老虎,轻声问他,“安安很喜欢这布老虎。”

怀安点头,“当然喜欢,因为这是娘亲送我的。”

孟云裳微愣。

她记得前世怀安一直将这布老虎视若珍宝,哪怕是临死前都一直抱着。

原来这布老虎竟是她送的?

可她甚至不记得是什么时候送给孩子的。

窒息的愧疚感让孟云裳忍不住闭上眼睛,她怕下一瞬眼泪就会夺眶而出。

怀安担心地问她,“娘亲你怎么了?可是伤口又疼了?”

“娘没事,你快睡吧。”

“好哒,那我睡喽,有娘亲陪着肯定不会再做噩梦啦。”

“嗯!”

小家伙心满意足的进入梦乡。

孟云裳却完全没了睡意,她起身下床,在桌边倒了杯茶端在手里轻抿。

茶水凉透尽显苦涩,一如她现在的心情。

这时窗棂被人有节奏地敲响,随后响起略显陌生的声音。

“小姐,丹墨求见。”

担心吵到孩子,孟云裳走到窗边,低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刚出京城,孟雪云便被人截走。丹墨失职,请小姐责罚。”

“可查探到对方是何来历?”

“看武功路数,似与属下师出同门。”

孟云裳轻呵,并没有太惊讶。

她让人特意放出孟雪云被驱赶出京的消息时,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场面。

只是心里还是会难受。

同样是父亲的孩子, 为什么孟雪云哪怕不在孟家长大,也一样可以享受父亲偏爱。

而她和大哥长在父亲跟前,他依旧视而不见也就罢了,还要跟孟雪云母女一起谋害他们的性命。

父亲啊父亲,既然你不仁,那也就别怪我不义了。

“明日我会让管家派一队人,大张旗鼓地搜索孟雪云下落。你暗中盯住孟雪云的一举一动,包括她每天见了哪些人,去了什么地方都要如实向我汇报。”

“明白。”

“另外,让丹阳替我跑一趟信阳,我要找两个人。”

丹墨有些犹豫,“若我们两个都不在,小姐身边怕是不安全,可要向少爷请求支援?”

“暂且不用,有需要我会给哥哥写信的。”

“是,属下告退。”

*

这一晚,孟云裳辗转反侧,很晚才睡着。

但怀安有娘亲的陪伴,渡过了有史以来最舒坦的夜晚。

睁开眼见娘亲还在睡,他双手交叠垫着下巴,痴痴地看着。

房门推开,丹桂端水进来 。

他连忙朝丹桂嘘声,“别吵到娘亲,让她再睡会。”

丹桂点头,放轻了手上的动作。转头见怀安爬下床,连忙过来抱他。

但怀安义正严词地拒绝,“男女授受不清,丹桂姐姐以后不可这般随意。”

丹桂哭笑不得地提醒他,“世子您才四岁呢。”

“三岁不同席七岁不同榻,丹桂姐姐你是娘亲身边的人,更要注意这些细节。”

丹桂指了指他身后的床,好笑地问他,“那世子您要不要离王妃的床远些再来说这话?”

怀安小脸一板,正经严肃地申明,“娘亲不一样。”

“嗯,娘亲为什么不一样?”

怀安听到声音回头,对上孟云裳打趣的目光。

他顿时小脸一变,灿笑如花的扑回床边,“娘亲你醒啦!”

“你还没说,娘为什么不一样。”

“三岁不同席七岁不同榻是对外人的,娘亲不用管那么多。”

孟云裳故作严肃地提醒他,“可是儿大避母。”

“怀安才四岁,离长大还远着呢。而且不管怀安多大,娘亲都是怀安最亲近的人。”

孟云裳无奈,小小年纪这么双标,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娘亲~”

怀安悬在半空,两条小短腿拼命折腾,依旧够不着地。

他扁着嘴,大眼睛雾蒙蒙地看着孟云裳,“娘亲,怀安害怕。”

孟云裳被看的心尖发颤,可那只悬空的手不松,她根本抱不回孩子。

她敛眉想了想,最后走到马车旁,轻声说道:

“安儿还小,若他做了什么不当的事,妾身代他向王爷道歉,请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别为难他。”

车厢里沉默良久,在孟云裳准备再次伸手接人时,里面终于传出幽幽的声音。

“王妃觉得,本王这是在为难他?”

孟云裳反问,“难道不是?”

别说皇室贵族,就连平民百姓人家,也不见得这么苛待儿子。

陆宸骁呵笑,晃了晃手上的小人儿,“你说,本王是在为难你吗?”

怀安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刚要开口,就听自家父王又说,“想清楚了再说,若本王把你刚刚马车上炫耀的那些话告诉她……”

怀安立马摇头,“没有!父王一点也没有为难我!”

可孟云裳非但没有被安慰到,反而冷呵,“王爷真是好本事!”

陆宸骁:“……”

他黑着脸从马车里出来,抬手将怀安扔到陆鸣怀里。

然后三两步,站到孟云裳面前,满脸严肃地表示,“本王真的没有为难他!”

孟云裳的目光随着怀安移动。

见他已经从陆鸣怀里落地,朝她奔来。

立马蹲下身,迎接他入怀。

并伸手轻抚他脑门,柔声询问,“入宫可还顺利?有没有不开心?”

怀安抱住孟云裳脖子,奶声奶气的表示,“一切都好,就是很想娘亲。”

孟云裳亲亲他的小脸,回应道“娘也很想你。”

小家伙满足眯起双眼,歪着头可爱的说,“嘻嘻, 怀安最喜欢娘亲了。”

孟云裳被逗乐,牵住他的手问,“肚子饿不饿?娘亲让厨房准备了你爱吃的饭菜,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好!”

母子俩愉快达成一致,手牵手地往门里走。

地位崇高,身份尊贵的衡王爷,被他俩遗忘成透明人。

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

陆鸣低着头装鹌鹑,生怕一不小心被牵连。

眼看着母子俩就要跨过门槛,陆宸骁突然出声,“陆宥霖休沐多日,明天该回学堂继续上课了。”

怀安脚下一绊,险些栽倒,还好孟云裳及时拉住他。

母子俩齐齐转头。

如出一辙的两双鹿眼,装的都是对他的不满。

陆宸骁轻呵,“身为衡王世子,陆宥霖你别忘了自己身上的责任。”

孟云裳不赞同地提醒,“可他还只是个四岁的孩子!”

“本王三岁进尚书房启蒙,四岁已经陪父皇御书房议事了。他身为本王的儿子,本王能做的事,他也必须会。”

“可你四岁的时候,并没有被先皇无故抽鞭子。”

孟云裳将怀安护在身后,寸步不让的表示,“怀安是你儿子没错,但不代表他就一定要走你的老路。我只要他平安快乐的过完这一生,就足够了。”

陆宸骁冷哼,“妇人之仁!你这样只会害了他。”

“反正在怀安伤好之前,他就陪在我身边,哪都不去。若王爷执意要分开我们娘俩,我就带着怀安去城外寺庙清修。”

“你做梦!”

出府就算了,还想抛开他,带着兔崽子一起,想都别想。

可对上孟云裳愤怒的目光,他心里蓦地发虚。

犹豫片刻后,男人黑着脸妥协道,“最多五日,再久皇上该亲自过问了。”

孟云裳低头看向怀安,怀安乖巧点头,“皇伯伯确实很关心怀安的学习,能再休五日,还要父王帮着说情呢。”

“知道了!”

撂下简单的三个字,孟云裳牵着怀安进门。

没有感谢,也没有邀请他去安然居共进午餐的打算。

陆宸骁轻呵,面色阴沉地盯着母子俩离开的身影。

陆鸣暗戳戳靠近,清楚地听到他的磨牙声。

一嘴没忍住,嘴快地吐槽道,“王爷啊王爷,您让属下说您什么好呢?”

“王妃刚跟世子建立良好的母子关系,这新鲜劲还没过呢,您就让世子回学堂,王妃能不生气么?”

“没当众撒泼将您骂个狗血淋头,估计还是看在小世子的份上。”

陆宸骁本就难看的脸,这会更加黑沉如墨。

“你很闲?”

满是煞气的话一出,陆鸣求生欲极强的摇头,“不,我很忙,非常的忙。”

“呵!”

*

夜色如水。

怀安又如愿睡到了娘亲的床上。

闻着娘亲身上香香的味道,他小大人似的喟叹,“果然还是娘亲身边最舒服。”

孟云裳伸手刮他鼻子,轻笑问道:“娘亲身边舒服,那父王身边呢?”

“父王喜欢安静,每次我去清风院找父王,陆鸣叔叔都会提醒我,让我放轻脚步,说是怕吵到父王。”

“而且每次父王看到我,都不是很开心,我觉得父王好像不是很喜欢我哎。”

孟云裳凝眉。

前世她一直觉得,不喜欢怀安的只有她,陆宸骁应该是欢喜怀安到来的。

可直到他被怀安捅伤,说出那些寒冷刺骨的话,她才知道原来陆宸骁对怀安没有半分温情。

可怜的怀安,摊上她这么个不负责任的娘,又搭了个冷漠无情的父王。

也难怪他会活的那么痛苦。

“娘亲~”

耳边传来小家伙奶声奶气的追问,“父王他真的不喜欢我吗?”

“怎么会呢,”孟云裳敛去多余心思,轻抚怀安笃定地说道,“父王肯定喜欢怀安。”

“娘亲没骗我?”

“我们怀安这么聪明可爱,父王肯定和娘亲一样,最喜欢怀安。”

“那我明天去问问父王,如果他真的喜欢我,我就告诉他一个小秘密。”

“嗯?”

“小秘密就是父王是我最崇拜的人呀。夫子说父王是大庆最厉害的战神,还说他文武双全,雄才大略,是最值得敬佩和学习的人。”

“可父王就是太凶了,每次见他我都忍不住从心里害怕。”

“那要不,我们想想办法让父王不凶?”

“真的可以吗?我一直都想被父王放在肩膀上骑高马哎,可每次都不敢开口。”

孟云裳在脑子里幻想,陆宸骁笑容满面地把怀安放到自己肩膀上的场面。

嘶,有些骇人。

犹豫片刻,孟云裳只能晦涩地提醒怀安,“这……可能真有点难度。”

“唉,想想也是。父王怎么可能让我骑他呢。”

屋顶上偷听的某位王爷:“……”

只要办法到位,骑高马怎么了!

把他们娘俩当祖宗,也不是不可能。

这时听到有人叫他,“王爷~”

低头就看见陆鸣正猫着腰鬼鬼祟祟的朝他招手。

陆宸骁:“……”

就不是很想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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