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婉婉裴烬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踹掉渣男后,她成了首辅夫人陆婉婉裴烬》,由网络作家“木火交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陆婉婉和阿烬退婚了?林锦瑟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她原以为,陆婉婉说退婚,只是说说,想要吓吓阿烬,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和阿烬退婚了!可阿烬之前一直是不同意退婚的,现在竟然也同意退婚了,是为什么呢?不会是,因为她吧?林锦瑟含羞带怯的看向裴烬,却见裴烬面色阴沉沉的,眼睑微垂着,一言不发。而站在裴烬对面的掌柜,记账的动作一顿,抬起了头,望着裴烬年轻英俊的面容,他长眉微挑:面前这位公子,似乎就是叫裴烬。为防自己弄错,掌柜慎重的询问:“公子可是裴烬?”裴烬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内心深处,在承认和不承认之间激烈交战,好片刻后,他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是的!”他就是裴烬,就算他不承认,已经起了疑的掌柜也不会轻信,与其等掌柜打听出他的真实身份,痛...
《完结版小说踹掉渣男后,她成了首辅夫人陆婉婉裴烬》精彩片段
什么?陆婉婉和阿烬退婚了?
林锦瑟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她原以为,陆婉婉说退婚,只是说说,想要吓吓阿烬,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和阿烬退婚了!
可阿烬之前一直是不同意退婚的,现在竟然也同意退婚了,是为什么呢?不会是,因为她吧?
林锦瑟含羞带怯的看向裴烬,却见裴烬面色阴沉沉的,眼睑微垂着,一言不发。
而站在裴烬对面的掌柜,记账的动作一顿,抬起了头,望着裴烬年轻英俊的面容,他长眉微挑:面前这位公子,似乎就是叫裴烬。
为防自己弄错,掌柜慎重的询问:“公子可是裴烬?”
裴烬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内心深处,在承认和不承认之间激烈交战,好片刻后,他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是的!”
他就是裴烬,就算他不承认,已经起了疑的掌柜也不会轻信,与其等掌柜打听出他的真实身份,痛心疾首的斥责他撒谎,让他在众目睽睽下颜面尽失,臭名远扬,倒不如他主动承认了!
掌柜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着裴烬道:“那您要的三间上房,就不能记在安乐侯府名下了......”
毕竟,安乐侯府已经通知了,裴烬的花费,不能记在安乐侯府名下......
裴烬俊美容颜微微阴沉:那个陆婉婉,早不放消息,晚不放消息,偏偏在这个时候放出消息,坏他大事,真是可恶......
陆婉婉不让他将账记在安乐侯府名下是吗?不记就不记,当他稀罕将账记在她侯府名下......
“掌柜的,将账记在我名下吧。”他裴烬是羽林军,是天子近卫,他可以将账记在自己名下。
“这......”掌柜吱吱唔唔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裴烬墨眉微挑:“怎么?我名下不能记账吗?”
“不是不是......这倒不是......”掌柜急忙摇头加摆手:“只是,记账的话,需要在京城有府邸......或者有固定的居所!”
这样一来,他们才能在月底去他们家结账嘛!
如果在京城没有固定居所,他们月底去哪儿要账。
“裴公子在京城有固定的居所吗?”掌柜问的小心翼翼的。
裴烬却听得面色铁青,嘴唇紧抿着,没有说话。
掌柜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声的道:“这样的话,裴公子就不能记账了......”
他想入住他们客栈,只能和南来北往的客人一样交押金。
裴烬的面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耐着性子道:“我住在上房,你们可以月底去上房找我结账......”
“这......这不行的。”掌柜摇头:谁知道这裴公子能不能住到月底?万一月底前,他悄悄跑了呢?
他在京城又没有固定居所,他一跑,他们想找人都找不到......
到时,他们客栈就是让裴烬白吃,白喝,白住大半个月,一文钱都捞不到......
裴烬蹙蹙眉,心绪十分烦乱,不经意看到了眉头紧皱的父亲,满眼期待的母亲,他的心情瞬间变得格外沉重,暗暗下了某种决心。
他靠近掌柜,压低了声音道:“我......我有功劳在身......最多再过几天,我就能有大笔银两......掌柜通融通融,先让我们住下......到时,我会重重答谢......”
“不行啊,裴公子!”掌柜头摇的像波浪鼓:“在京城无固定居所的人,入住客栈交押金,是客栈建立以来就定下的规距,这规距不能破......”
如果他为裴烬破了这个规距,那后面的人,也会想破这个规距,到时,客栈里就会涌进一群群没有固定居所,也没有钱财的人,在客栈里白吃,白喝,白住......
他这客栈还怎么做生意?
什么有功劳在身......现在没银子......过几天就会有大笔银两之类的漂亮话,他听过很多,基本都是骗人的......
那样的话不可信,他也没兴趣去相信......
他是做客栈生意的,他只相信客栈的规距......
“裴公子,要不,您去别的客栈看看?”
看看别的客栈能不能让他不付押金入住......
裴烬面色阴沉:京城的客栈都差不多,客栈的规距肯定也是大同小异,这家客栈有‘在京城无固定居所,入住需交押金’的规定,其他客栈肯定也有......
这家客栈,不交押金不让入住,其他客栈肯定也是,不交押金不让入住......
他去了其他客栈,也是白去......
唉!
现在的他们身无分文,客栈也无法居住......
难道,他们真的要重新住进,城外那座破破烂烂的破庙里......
眼前浮现破庙里那恶劣的生存环境,裴烬痛苦的皱起眉头:那破庙,他真的真的不想去......
不远处的林锦瑟,望着他英俊痛苦的面容,美丽小脸瞬间垮了下来,清凌的眸子里满是不悦:原来,阿烬和他父母并不是特意来客栈看她的,他们会来这里,是因为他们被陆婉婉赶出了安乐侯府,无处可去,只能来这里......
头疼中的裴烬,感受到了她‘热烈’的目光,转头望了过来,看到她的瞬间,裴烬的眼睛蓦然一亮:锦瑟,他怎么将锦瑟忘了......
锦瑟是他的未来贵妾,锦瑟居住的地方,就是他可以居住的地方啊!
裴烬痛苦的心瞬间一松,嘴角弯起一抹压制不住的笑意,阔步走到林锦瑟面前,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拥着她向楼梯走去,边走边道:“爹,娘,你们随我来......”
随他去做什么?
裴信,裴夫人满头雾水,相互对望一眼,还是听他的话,跟了过去。
裴烬揽着林锦瑟走上三楼,走到了一间挂着‘天字三号’牌子的房间前,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床,床头桌,梳妆台,圆桌,圆椅,茶壶,茶杯等等各种各样的东西,井然有序的摆放着,淡金色的阳光透过大开的窗子照进房间,显得房间宽敞又明亮,温馨又舒适。
“爹,娘,你们觉得,这间房间如何?”裴烬轻声询问着,看向裴信,裴夫人。
裴夫人四下环视着,满意的点头:“这房间挺好的。”
“那最近几天,咱们就住这里?”裴烬说道。
望着她满怀期待的目光,裴烬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裴夫人心里腾起很不好的预感:“你......没能说服陆婉婉,她还是要退婚?”
裴烬默了默,重重点头:“嗯!”
猜测被证实,裴夫人顿时心急如焚,六神无主的在荣华堂里走过来,走过去:“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裴信被她晃的眼晕,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好了,你不要再走来走去了......”
裴夫人停下脚步,怒气冲冲的看向他:“你以为我喜欢走来走去啊,我还不是着急,想尽快想出阻止陆婉婉退婚的办法......”
“那你想出来了吗?”
“如果想出来了,我也不会烦恼的走来走去了......”
“就你那脑子,再怎么走来走去,也想不出办法......”
“你脑子好用,那你倒是想办法啊......”
裴信,裴夫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起来,还争执的越来越激烈。
裴烬听得心烦意乱,转身就要离开荣华堂,不想,裴信开了口:“好了,别叫喊了,我有个办法,可以阻止陆婉婉退婚。”
“什么办法?”裴夫人没好气的询问。
裴烬也停下脚步,竖起了耳朵倾听。
裴信四下望望,确认荣华堂里没有外人,压低声音将自己的办法娓娓道来。
裴烬听得沉默不语。
裴夫人却听得不屑轻哼:“这办法行不通......之前那个小厮青松,就是因为不听陆婉婉的话,被她直接下令杖毙了......”
时至今日,荣华堂外还留有那青松被杖毙时溅飞的点点血迹,侯府的丫鬟,小厮,嬷嬷们被陆婉婉震慑的,都不敢在她面前大声喧哗:“你竟然还让他们去忤逆陆婉婉......”
“这命令,你敢下,那些投靠了咱们的下人都不敢执行......”
裴信不气不恼,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慢条斯理的道:“青松将陆婉婉送去陆氏一族的信,擅自交给了你,是背主,陆婉婉杖毙他合情合理,而我刚才说的方法,既不是背主,也不是不听陆婉婉的话,而是‘事出有因’,陆婉婉想杖毙他们,都找不到理由......”
“真的?”裴夫人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裴信的方法:确实是既没有背叛陆婉婉,也没有不听她的话,陆婉婉没理由处罚他们......
只是,她还是有些担心:“这方法,真的能行?”
真的能拿捏得了陆婉婉,让她打消退婚的念头?
“试试不就知道了!”裴信漫不经心的说道。
裴夫人沉下眼睑,沉思片刻,紧咬着后槽牙道:“那就试试吧!”
陆婉婉的退婚信,已经送出一天了,很快就会送到陆氏一族,要不了多久,族里就会来人为陆婉婉退婚。
时间紧迫,可一时半会儿的,他们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让陆婉婉打消退婚的念头,那就试试夫君说的这个方法,死马当活马医吧!
翌日。
安乐侯府落雪园!
陆婉婉走进偏厅,望着中央餐桌上摆放的早膳,她美丽小脸瞬间沉了下来:“这是谁拿来的早膳?”
“回小姐,是奴婢!”丫鬟小桃走上前来,恭声说道。
“我最近胃不太好,早膳不喝白粥,不吃酸笋,不吃糖糕......你可知道?”陆婉婉冷冷询问。
“回小姐,奴婢知道!”小桃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知道你还拿白粥,酸笋,糖糕过来?”陆婉婉有些生气了:不止白粥,酸笋,糖糕,还有炸里脊,炒腰花等等这一桌子的食物,就没有一个是她喜欢吃的。
负责为她拿膳食的小桃,给她拿了一桌子她不喜欢的食物。
“你在我身边也伺候了四五年了,对我的口味、喜好,不说了如指掌,也十知八九,怎么就拿了这么一桌早膳来给我?”
最后一句,陆婉婉加重了声音,语气里透着的浓浓怒意,听得小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着急的解释:“小姐息怒,不关奴婢的事,是徐叔让奴婢将这些食物拿来给您的......奴婢当时也质疑了,可徐叔说,这就是为您准备的早膳......”
“哦!”陆婉婉柳眉微挑:“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小桃重重点头:“若是小姐不信,可叫徐叔前来对质!”
望着她真诚的目光,陆婉婉沉沉眼睑:“来人,去将徐叔叫来!”
“是!”一名下人领命而去。
一盏茶后,徐叔走进了偏厅,朝陆婉婉深行一礼:“大小姐,您找我!”
徐叔是安乐侯府的主厨,负责侯府主人的一日三餐。
陆婉婉嗯了一声,淡淡看着徐叔:“徐叔,我记得,我昨天派人和你说过,我今早要喝紫米粥,吃枣泥糕。”
“是的!”徐叔诚实的点头:大小姐的丫鬟昨天巳时(上午9点到11点)确实这么和他说过。
“那你怎么给我做了白粥,糖糕?”陆婉婉没好气的问道:还有她最不喜欢吃的酸笋......
“回大小姐,厨房里没有紫米,枣泥,奴才只能给您做了白粥,糖糕......”徐叔实话实说。
“......”陆婉婉无语的抚额:“没有紫米,枣泥,你不会告诉王管事,让他去采买?”
以前厨房里没了哪样食材,他都会让王管事去采买,怎么昨天就不会了......
“回大小姐,奴才告诉王管事了,也催王管事去采买了,可直到今早奴才为大小姐做早饭时,紫米,枣泥都还没有买来......”所以,他只能用现有的食材,为大小姐做了白粥,糖糕......
“......”
陆婉婉美丽眼眸微微眯起,心中蓦然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来人,去叫王管事!”
两盏茶后,王管事走进偏厅:“大小姐!”
陆婉婉端坐于主座上,端起面前的清茶,轻抿一口:“京城所有米行里的紫米,都卖完了?”
突如其来的发问,听的王管事有些懵,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没有啊!”
“既然米行里的紫米没卖完,那你昨天怎么没有采买回来?”陆婉婉重重放下了茶杯。
清脆中透着沉重的声响,震得王管事身体一颤,眼睑下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啊......这......那是因为......米行里的紫米,质量都不太好......为了大小姐的身体着想,奴才便没有采买......”
他几近疯狂的模样,看得侯府下人们暗暗撇撇嘴:他们不过随口一说,他怎么这么大反应......
该不会是,他真的打算只给欠条,不给银子,被他们拆穿,恼羞成怒了吧!
下人们越想越有可能,鄙夷的看向裴烬,就要嘲讽,陆婉婉抢先开了口:“好了,都别吵了,裴烬,你过来写欠条吧!”
裴烬一家现在确实付不起那么多银子,他们想写欠条,那就让他们写欠条吧!
裴烬面色沉沉的走上前,拿起桌子上的狼毫笔,快速挥洒......
写完字后,他放下笔,伸手指,沾印泥,按手印,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一张完整的欠条,跃然显现。
望着完美欠条,陆婉婉满意的点点头:“裴伯父,裴伯母,裴烬,你们可以走了。”
欠条已经写好,他们之间的账已经全部算完,裴烬一家也不需要再留在她侯府了。
裴夫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狠狠瞪着陆婉婉,眸子里闪着浓浓的愤恨与不甘。
“怎么?你们是想让我,‘请’你们走么?”淡金色的阳光下,陆婉婉亭亭玉立,美丽小脸冰冷一片,仿佛只要裴夫人敢说一个‘是’字,她立刻就会下令,将他们赶出去......
“陆婉婉!”裴夫人顿时怒不可遏,上前一步,就要说些什么,裴烬急忙跑过去拉住了她,拽着她向外走去:“娘,咱们走了......”
他母亲每开一次口,他们就倒欠安乐侯府一堆金银,他不想再欠安乐侯府东西了,赶快将母亲拉走,不要让她再开口了......
裴夫人被裴烬拽的踉踉跄跄的,时不时的回头,咬牙切齿的瞪陆婉婉......
陆婉婉视若无睹,淡淡看向裴信,仿佛在说:“你怎么还不走?”
裴信面色阴沉沉的,望了她一眼,他起身追向裴烬,裴夫人......
裴夫人的丫鬟,嬷嬷们也微低着头,小跑着跟了上去......
望着他们一行人快速走远的身影,陆婉婉冷哼一声,拿起了桌子上的欠条,望着欠条上书写的银两,她清冷眸子里满是嘲讽:
原本,他们一家可以穿金戴银,无账无债,体体面面的离开,可他们偏要贪得无厌,是他们的,不是他们的,他们全都要带走......
那就别怪她对他们不客气了!
九万多两银子啊,是她安乐侯府将近一年的收入,放在库房里,都能堆满大半个库房了......
为他们花费的这些银子,她能全部要回来,真要感谢他们一家的贪心......
“婉婉,既然你的婚约已退,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陆成礼和蔼的声音响起。
陆婉婉回过神,笑微微的看向陆成礼:“已经到饭点了,六叔吃过饭再走吧!”
“不了......”陆成礼摆手拒绝:“我们回去吃也一样......”
“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六叔不吃,那饭菜可就要浪费了!”陆婉婉笑盈盈的说着,目光越过陆成礼,落到了他身后的陆氏年轻人身上:“各位堂兄,都别站着了,去宴厅用膳吧,我准备了你们喜欢吃的羊肉暖锅......”
陆氏年轻人们顿时眼睛一亮,羊肉暖锅啊,他们确实是挺喜欢吃的:“六叔啊,婉婉堂妹说的不错,时间确实不早了,咱们用过膳再回去吧!”
“是啊,六叔,先用膳,用完了膳,才有力气赶路嘛......”
陆氏年轻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纷纷涌上前,推着陆成礼向宴厅走去......
被推着走的陆成礼,望着陆氏年轻人们热切的目光,无奈的叹了口气:行吧,他们想用完膳再走,那就用完膳再走吧......
与此同时!
裴烬,裴信,裴夫人等人走出了安乐侯府,走到了大街上。
裴夫人一边整理自己凌乱的发髻,一边怒气冲冲:那个陆婉婉,竟然真的将他们赶出了安乐侯府,真是冷血又无情......
不过一名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孤女,竟然敢这么对他们,真是可恶至极......
一名名挑着担子的小商小贩从裴夫人身边走过,她嫌恶的皱起眉头:他们担子里挑的什么?味道那么难闻......
想她之前出府,都是坐马车的,根本不会和这些小商小贩并肩而行,更别说闻到他们挑的东西的臭味了......
一阵风吹过,浓浓怪味扑面而来,裴夫人嫌弃的捂住了鼻子:“咱们别在街上晃了,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
裴信瞟她一眼:“你说的轻巧,怎么安顿?”
安顿需要有地方,前长兴侯府早已不是他们的家,他们不能去那里安顿!
流落街头时,他们住的最多的就是城外的破庙:“咱们去那破庙里安顿吗?”
“不要!”裴夫人想也不想,尖声拒绝。
破庙又破又烂,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打死她都不想去那里安顿......
“那你说去哪儿安顿?”裴信没好气的看着她。
裴夫人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看向裴信:“你身上可有银子?”
“没有!”裴信摇摇头:他的银子,他戴的玉佩等饰品,全都被安乐侯府的下人摘走了,就连他腰带上镶嵌的碧玺,也被抠走,现在的他,除了一身衣服,一无所有......
裴夫人眉头皱的更紧了:她平时不怎么用钱,手边基本没银子,她拥有最多的就是金银首饰,可那些金银首饰全都被侯府的人摘走了,现在的她,也是除了一身衣服,一文没有......
这可怎么办?
裴夫人满眼焦急,不经意,看到了身后紧跟着的丫鬟,嬷嬷,她眼睛一亮,目光闪闪的朝丫鬟,嬷嬷们道:“你们的银子呢?”
张嬷嬷,李嬷嬷是她出嫁时的陪嫁丫鬟,小红,小兰是张嬷嬷,李嬷嬷的娘家侄女,这些人一入安乐侯府,她便当成了心腹来培养。
三年来,她不但给她们发放了,比一等下人多很多的月钱,还赏了她们很多金首饰,银首饰,玉首饰,她们手里应该有着不少的钱财。
两嬷嬷相互对望一眼,李嬷嬷上前一步,苦兮兮的道:“回夫人,奴婢们的银子,首饰,全都被侯府下人抢走了......”
裴夫人期待的目光顿时一僵:“真的?”
“千真万确!”李嬷嬷重重点头,伸手指指自己的衣袖,发髻:“您看看老奴的衣袖,是他们抢银子时扯坏的......您再看看老奴的发髻,是他们摘首饰时扯乱的......”
裴夫人仔细望望李嬷嬷的衣袖,只见她的衣袖被扯的皱巴巴的,隐隐还有些破损,再看看她的发髻,松松散散的,一缕缕头发被扯出,显得有些凌乱,发髻上一支发饰也没有......
耳朵上,脖子上,手腕上也是光秃秃的,一件首饰都没有......
再看看张嬷嬷,小红,小兰......和李嬷嬷的情况差不多......
陆婉婉不仅让人摘了她,夫君,烬儿的饰品,还让人摘了她心腹丫鬟,嬷嬷的饰品......
当初,他们进安乐侯府时,是什么样,如今,他们出安乐侯府,就还是什么样......
真真正正的净身出府,一文钱都不给......
陆婉婉真是绝情绝义,冷酷无情!
裴夫人气的咬牙切齿,眸子里燃烧的熊熊怒火,似要将人焚烧怠尽......
她愤怒怨恨的模样,看得离开安乐侯府后从未说过话的裴烬叹了口气,开了口:“娘,别生气了,我带你们去找落脚处!”
“真的?”裴夫人眼睛一亮,也不气愤怨恨了,满眼喜色的看向裴烬。
“真的!”裴烬重重点头,目光深深。
同福客栈是青炎京城最大,最豪华的客栈。
时间尚早,客栈的大厅里没什么人。
裴烬带着裴信,裴夫人一行人来到客栈后,径直走了进去。
一名妙龄女子恰在此时,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一眼便看到了走进大厅的裴烬,她眼睛一亮,欢欢喜喜的迎了上来:“阿烬!”
裴烬抬头,看到了林锦瑟,冷峻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锦瑟!”
林锦瑟奔到他面前,看到了他身后的裴信,裴夫人,望着他们与裴烬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她敛敛笑意,试探着询问:“阿烬,这两位是?”
“这是我爹,我娘。”裴烬柔声回答着,转过了身,轻揽着林锦瑟,向裴信,裴夫人介绍:“爹,娘,这就是我和你们提过的锦瑟!”
裴信面容严肃,望望林锦瑟,淡淡嗯了一声。
裴夫人则是和蔼的牵起了她的一只手,笑微微的夸赞:“原来你就是锦瑟,长得真是美丽可人,性子也好,比那个陆婉婉强多了,难怪烬儿喜欢......”
情敌被贬低,还是被心上人的亲生母亲贬低,林锦瑟高兴的心花怒放,面上却是一副矜持自谦的模样:“伯母谬赞了,锦瑟蒲柳之姿,能得阿烬喜欢,是锦瑟的荣幸......”
亲生儿子被如此夸赞,裴夫人的笑容更加灿烂:“你可真会说话,伯母越来越喜欢你了......”
“谢谢伯母!”林锦瑟面容羞涩,强压着心中的激动,微垂着美眸道:“伯母,你们是来看我的吗?”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身为阿烬的未来贵妾,她也是要见阿烬的父母的,本以为,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会是在她被阿烬纳为贵妾时,没想到,阿烬竟然提前带着他父母来看她了......
这是不是说明,阿烬是真的很喜欢她,将她当成正妻看待了......
望着她羞怯又期待的目光,裴夫人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也算是吧......不过,我们也准备在这里住下......”
啊!
他们不是住在安乐侯府吗?怎么又要住在这里?
难道是想近距离和她接触接触,仔细观察观察她,看她配不配得上阿烬......
在林锦瑟的疑惑与不解中,裴烬不自然的轻咳几声:“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们一家和你同住一家客栈,距离极近,我可以和你日夜相见,不是挺好的事情吗?”
林锦瑟感觉有些不对,但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出来,便顺着裴烬的话点了点头:“确实是挺好的事情!”
“那我去开房间了!”裴烬轻轻拍了拍林锦瑟的肩膀,走向柜台:“掌柜的,三间上等客房!”
那客房,他一间,他父母一间,下人们一间......
“好的,公子!”掌柜笑眯眯的答应着,拿过记录册翻了翻,边翻边道:“天字七号,天字八号,天字九号房可以吗?”
“可以!”裴烬点点头。
“那就请公子付一下押金吧!”掌柜说着,拿过一旁的算盘拨打,计算押金数额。
裴烬却听得愣了愣:“付押金?我上次来开房间时,没让付押金啊。”
“是吗?”掌柜有些惊讶,他客栈招待的都是些南来北往的客人,通常情况下,他们入住客栈时,都是要付押金的,不付押金的情况很少:“公子上次开的房间是......”
“天字三号房......”裴烬低低的说道。
“天字三号么......”掌柜嘀咕着,翻看记录册,翻到天字三号房后,他恍然大悟:“天字三号房是以安乐侯府的名义开的,挂的是安乐侯府的账,我们月底会直接去安乐侯府结账,所以,不需要押金。”
“您这三间房也以安乐侯府的名义开吗?如果是的话,确实是不需要付押金的。”
裴烬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他想起来了,他带着锦瑟来到京城后,担心锦瑟进了安乐侯府,会被陆婉婉折磨,便将锦瑟安顿到了这家客栈。
当时的他身上没什么钱财了,便拿出了安乐侯府的信物,对掌柜说,房间记在安乐侯府的账上......
现在的他,也是身无分文,根本拿不出住店的押金,要不,那三间房也记到安乐侯府账上......
他已经欠了安乐侯府九万多两银子,也不差住客栈的这几十两......
裴烬心里打定了主意,抬头朝掌柜道:“还记安乐侯府的账吧!”
“好的!”掌柜答应一声,就要记账,不想,一名店小二从外面走了进来,边走边道:“掌柜的,刚刚安乐侯府传出消息,他府上大小姐和裴烬解除了婚约,从今往后,裴烬的欠账,一律不准挂在安乐侯府名下......”
“哪家让他挂了,哪家就去找裴烬要钱,安乐侯府是不会结账,做冤大头的......”
“来了!”伴随着清脆的回答声,一群丫鬟,嬷嬷,抬着千工拔步床,檀木雕花卉屏风,金丝麒麟纹香炉,真丝锦被,真丝锦褥,红木茶桌,红木茶椅,古董茶壶,古董茶杯等等一大堆东西,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
陆婉婉美丽小脸瞬间沉了下来:“你们这是做什么?”
裴夫人下颌微抬,傲然道:“不做什么,我们要离开安乐侯府了,属于我们的东西自然也要一并带走。”
属于他们的东西!
陆婉婉被裴夫人的话气笑了:“什么是属于你们的东西?你们一家来侯府时,破破烂烂,孑然一身,除了你们自己以外,什么都没有,这安乐侯府,哪有属于你们的东西?”
“那千工拔步床,檀木雕花卉屏风,金丝麒麟纹香炉......明明都是我安乐侯府的。”
那是三年前,裴烬一家刚来安乐侯府时,她特意从库房里拨了它们到荣华堂,给裴信、裴夫人使用......
看看那些物品,大到床塌,屏风,小到茶壶,茶杯,竟然都被搬了过来,荣华堂都被搬空了吧。
他们这是将荣华堂里的所有物品,都视做他们自己的了。
幸好荣华堂的墙壁不能动,不然,荣华堂也被搬过来了......
“荣华堂里的东西,我们用了那么久了,自然就是我们的了。”裴夫人面不改色的强词夺理。
陆氏族人,侯府下人们听得满眼嘲讽。
陆婉婉更是听得心中鄙夷:裴夫人还是和以前一样蛮不讲理,不过,没关系,都没关系,对付裴夫人的胡搅蛮缠,她可是很有经验:“来人,把东西全都接过来!”
“是!”侯府下人们点头,纷纷走上前,和裴夫人的下人抢床塌,抢屏风,抢香炉......
整个场面瞬间乱成一团......
裴夫人又气又怒:“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下人们充耳不闻,继续抢锦被,抢桌椅,抢茶具......
整个场面更加混乱......
陆婉婉清冷声音缓缓响起:“裴伯母,你们裴家的东西,我不贪一丝一毫,但我安乐侯府的东西,你们也休想拿走一丝一毫......”
“你......”裴夫人气的全身发抖,手指着陆婉婉道:“我身上的衣服,首饰,也全都是你安乐侯府的,你是不是也要让我脱下来还给你?”
“裴伯母不说,我差点忘了!”
陆婉婉恍然大悟一般,瞟一眼裴夫人身上的衣裙,首饰:“来人,将裴伯母,裴伯父,裴公子身上的饰品全都摘下来......”
裴烬祖父和她祖父是同窗,两人关系极好,多年来,裴、陆两家在他们的影响下,虽然算不上世交,但两府的关系还算好。
看在他们两府多年的情份上,她本想给他们留点脸面,打算着等婚约一退,就将他们一家赶出府,他们可以穿金戴银,体体面面的离开,毕竟,她侯府也不缺他们身上那点儿东西。
奈何裴夫人不按常理出牌,胡搅蛮缠的硬要强抢她府上的床塌,屏风等物,那就怪不得她了......
“他们身上的衣服就不用扒了......”
裴烬一家刚来安乐侯府时穿的破衣烂衫,早就扔了,她不可能再去找出来给他们,也没兴趣随便找身破烂衣服给他们穿,就将他们身上那上好的绸缎衣服留给他们吧。
“是!”侯府下人们领命,纷纷涌到裴夫人,裴信,裴烬面前,伸手摘他们身上的发簪,耳环,项链,手镯,玉佩......
“啊......滚开滚开......不许摘我的发簪,耳环......”裴夫人手忙脚乱的挥打着侯府丫鬟,嬷嬷们伸来的手。
可她只有两只手,根本抵挡不住丫鬟,嬷嬷们伸来的‘恶爪’,她身上的发簪,耳环,项链,手镯等等首饰纷纷被摘走,她头上的发髻散了下来,头发凌乱不堪,配着她胡乱挥打的模样,活脱脱疯婆子一个......
裴信,裴烬倒是没有反抗,配合着下人们摘下了自己身上的玉佩,碧玺等饰物,只是,他们的面色阴沉沉的,眸子深处怒火翻流,似是受了极大的侮辱......
陆婉婉视若无睹,继续看着面前的一团团乱......
“啊啊啊......”一道道惨呼声响起,是裴夫人的丫鬟,嬷嬷被侯府下人们推到了一边,千工拔步床,那檀木雕花卉屏风,那金丝麒麟纹香炉等等物品,被侯府下人们抢到手了。
陆婉婉摆摆手,侯府下人们抬着床塌,屏风,香炉等等物品,向库房走去......
望着物品们被渐渐抬远的身影,裴夫人满眼愤怒不甘,牙齿咬的咯咯响。
她猛然转头看向陆婉婉,眸子里燃烧的熊熊怒火,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陆婉婉不闪不避,迎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两人的目光在半空里交汇,电光火石间已过了上百招。
“陆婉婉!”裴夫人一字一顿,率先开口。
“什么事?”陆婉婉冷冷询问。
“我要带着我的丫鬟,嬷嬷们离开!”裴夫人直视着陆婉婉,重重吐字。
她还以为裴夫人要放什么大招呢,原来是向她要人......
等等,裴夫人竟然不抢东西,改要了......
这是看抢东西抢不过她,所以,改变了策略了......
陆婉婉心里想着,瞟一眼裴夫人的丫鬟,嬷嬷:“我安乐侯府可没有随便送别人下人的嗜好。”
裴夫人目光沉沉,一字一顿:“她们不是你安乐侯府的下人,她们是我的下人!你那里,可没有她们的卖身契!”
最后一句,她说的轻飘飘的,似是诡计得逞后的得意。
“哦!”陆婉婉挑挑眉,仔细凝望那些丫鬟,嬷嬷:她想起来了,这些丫鬟,嬷嬷确实不是她安乐侯府的,而是前长兴侯府的。
十年前,前长兴侯府被抄时,那些丫鬟,嬷嬷全都被当成府里的财产,重新发卖了。
裴夫人来到安乐侯府后,想找几个趁心的老下人服侍,她便打探了那些丫鬟,嬷嬷们的下落,将她们从她们的新主子那里,买了回来。
她将她们送到裴夫人面前时,裴夫人非常激动,说再见她们,非常高兴,为了安抚她们被几次发卖的心灵,裴夫人消了她们的卖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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