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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小说顾延卿岑婧怡完结版

豚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有什么好怕的!”小翠不以为然,“那个男的肯定在乎面子,就算咱们给他说的价钱再高,他也不会问的!”收银员还是迟疑犹豫。小翠又说:“你放心吧!一会儿让我跟他们说,多出来的钱,咱俩平分!”听到小翠要跟她平分多收的钱,收银员心动了,跃跃欲试地点了点头。没一会儿,顾延卿岑婧怡他们吃完了,去收银台结账。“您好,请问我们那一桌的多少钱。”顾延卿掏出钱包,站在柜台前。岑婧怡牵着茵茵,站在他身后距离他有一步远的地方。收银员额头冒汗,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八块!”小翠脆生生的声音抢着答,还将手指比成了八,“你们的饭菜,一共八块。”八块钱?顾延卿眉心微动,倒不是心疼这八块钱,而是觉得这价钱高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岑婧怡就带着孩子站在身后,他不想让岑婧怡觉...

主角:顾延卿岑婧怡   更新:2024-12-09 18: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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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延卿岑婧怡的其他类型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小说顾延卿岑婧怡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豚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有什么好怕的!”小翠不以为然,“那个男的肯定在乎面子,就算咱们给他说的价钱再高,他也不会问的!”收银员还是迟疑犹豫。小翠又说:“你放心吧!一会儿让我跟他们说,多出来的钱,咱俩平分!”听到小翠要跟她平分多收的钱,收银员心动了,跃跃欲试地点了点头。没一会儿,顾延卿岑婧怡他们吃完了,去收银台结账。“您好,请问我们那一桌的多少钱。”顾延卿掏出钱包,站在柜台前。岑婧怡牵着茵茵,站在他身后距离他有一步远的地方。收银员额头冒汗,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八块!”小翠脆生生的声音抢着答,还将手指比成了八,“你们的饭菜,一共八块。”八块钱?顾延卿眉心微动,倒不是心疼这八块钱,而是觉得这价钱高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岑婧怡就带着孩子站在身后,他不想让岑婧怡觉...

《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小说顾延卿岑婧怡完结版》精彩片段


“这有什么好怕的!”小翠不以为然,“那个男的肯定在乎面子,就算咱们给他说的价钱再高,他也不会问的!”

收银员还是迟疑犹豫。

小翠又说:“你放心吧!一会儿让我跟他们说,多出来的钱,咱俩平分!”

听到小翠要跟她平分多收的钱,收银员心动了,跃跃欲试地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顾延卿岑婧怡他们吃完了,去收银台结账。

“您好,请问我们那一桌的多少钱。”顾延卿掏出钱包,站在柜台前。

岑婧怡牵着茵茵,站在他身后距离他有一步远的地方。

收银员额头冒汗,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八块!”小翠脆生生的声音抢着答,还将手指比成了八,“你们的饭菜,一共八块。”

八块钱?

顾延卿眉心微动,倒不是心疼这八块钱,而是觉得这价钱高得有些不对劲。

不过岑婧怡就带着孩子站在身后,他不想让岑婧怡觉得他连一顿饭的钱都不舍得出,因此还是打开了钱包。

就在小翠和收银员的眉眼染上激动,以为她们的计划就要成功了的时候。

一只肌肤不算多么细腻,但也素白的手搭上了顾延卿正拿钱的小臂。

岑婧怡轻轻将顾延卿往后面拉了拉,自己站在柜台前。

“同志您好,我想问一下,我们点的白灼菜心多少钱一份?”

收银员瞬间慌了,下意识看向小翠。

小翠早有准备,微微抬着下巴道:“两块!”

岑婧怡轻轻颔首,又问:“那我们点的清蒸时鱼呢?”

“鱼贵!要四块五一份!你们要的米饭,一份五毛,三份一块五,加起来统共八块钱。听明白了没有?”

岑婧怡平静地注视着小翠,“听明白了,那麻烦你们给我开一张收据吧,收据上要写明每个菜的价格。”

闻言,小翠和收银员瞬间傻眼了。

小翠眼神飘忽,身上嚣张的气势像破了的皮球一样,霎时间就瘪了下来。

“没、没这个规矩!我们这,没有开收据的规矩!”

顾延卿也在岑婧怡的试探下,看出来面前的服务员和收银员不对劲了。

他表情严肃,沉声道:“我出入过许多饭店,还从来没见过哪家饭店不同意给客人开收据的。到底是你们这没有这个规矩,还是你们不敢给我们开?”

小翠和顾芳芳是初中同学,关系一直很好。

她自己常说自己和顾芳芳情同姐妹,还说顾芳芳的事就是她的事。

因而顾芳芳家里的情况,她一清二楚。

她如今认定顾延卿是岑婧怡找的奸夫,对顾延卿的态度自然是鄙视中带着愤恨。

被一个自己鄙视愤恨的人如此质问,她是又羞又恼,从脖子到脑门,全都涨成了红色。

小翠胸口起伏深吸了一口气,眼看就要和顾延卿岑婧怡起争执。

收银员赶紧拉住她,同时硬着头皮对岑婧怡顾延卿改口:“对不起!两位同志,是我们算错了!你们的饭钱一共是四块五!”

“四块五,和八块钱,差了将近一倍的差价。这是算错了哪道菜的价钱?还是全部都算错了?”

岑婧怡没有咄咄逼人的架势,可还是让收银员感到了极大的压力。

“我们就是算错了,怎么了?”小翠双手环胸,“现在给你算对了不就行了吗,你还打算揪着不放了?”

岑婧怡坦然点头承认,“没错,我要维护我的权益,要搞清楚这到底是作为一个收银员的失误,还是有人在故意坑骗我的钱。”

“你的钱?呦!这还没离婚改嫁呢,就这么迫不及待呐?”小翠阴阳怪气。

一句话让顾延卿岑婧怡都听出了症结所在。

原来这又是一个听信谣言,故意针对岑婧怡的人。

顾延卿垂眸看着岑婧怡娴静的侧脸,心情突然变得十分沉重。

短短大半天的时间里,岑婧怡就因为身上的流言蜚语,遭遇了两次恶意中伤和针对。

过去两年的时间里,她的日子该过得多么艰难?

“把你们负责人叫出来。”顾延卿握拳在收银台桌面上叩了叩,对收银员说。

从前是他没有尽好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没能保护好岑婧怡和茵茵。

从此以后,他必定竭尽全力,不让岑婧怡和茵茵再受半点委屈!

没等收银员在‘到底要不要去叫人’中纠结出结果,饭店负责人就听见动静,从办公室脚步匆匆赶来了。

向顾延卿岑婧怡简单了解了事情经过后,负责人立马向顾延卿岑婧怡道歉。

“你们俩!还不赶紧向客人道歉!”负责人喝令。

收银员害怕地瑟缩一下,赶紧对顾延卿岑婧怡鞠躬道歉。

小翠则是不情不愿,侧对着顾延卿岑婧怡,硬邦邦地说了声‘对不起’。

“真是不好意思啊,两位同志!”负责人赔笑,“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今日二位的餐费,我们饭店给你们免了!”

“出来吃饭,该付的餐费我们一分不会少。”顾延卿不接受这样和稀泥式的处理方案,“我要的是,贵店对工作如此不负责的服务员和收银员做出严肃的处理!”

顾延卿在部队已经升到团长的职位,一路走来,没少训斥手底下的兵。

他肃了脸,再用如此冷硬的语气说话,着实骇人。

茵茵都忍不住悄悄挨岑婧怡近了一些,眨巴着大眼睛,盯着让她感到陌生的爸爸看。

更何况作为事件主人公的收银员,直接吓得哭了,无措地向负责人投去求助的眼神。

小翠也有些慌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作为‘奸夫’,竟然还敢不依不饶将事闹大。

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和别人媳妇搞破鞋的事被传扬出去吗?

负责人也感到头皮发紧,面前的男同志虽然看着面生,但对方身上器宇轩昂的气质,让他不敢小觑。

“那…那这位男同志,您觉得,该怎么处理?”

顾延卿冷笑一声,“问我?你们饭店没有相应的规章制度?还需要顾客指导意见?”

“有的有的,当然有的。按照我们饭店的规定,玩忽职守者,视情节轻重,处于警告、或罚薪,或停职停薪处理。”

听到可能会被停职停薪,收银员心弦猛然一颤。

“是小翠,是小翠出的主意!”收银员赶紧指认始作俑者,将小翠的话原原本本地学了一遍。

面对指认,小翠脸上彻底失了血色。

“你…你……”负责人也气得不轻,“你真的荒唐至极!收拾你的东西,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们饭店用不起你这样的人!你的情况我会如实上报,你在家等着辞退通知吧!”

辞退两个字给小翠的耳朵带来了一阵嗡鸣。

这份工作可是她家里托关系才找的。

她要是被辞退了……

她慌了,眼泪决堤一般往外流。

“都怪你们!都怪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斤斤计较!为什么要揪着我不放!”


岑婧怡的眼中依旧没有波澜,“我没有一开始就决定不会让你通过面试,是你做过的事情让我无法忘怀。”

这是实话,在赵小翠朗读的时候,岑婧怡是想让她通过一轮的面试的。

可是赵小翠落下最后一个字音,用居高临下的不屑眼神看她的时候,她蓦然想到了那天在饭店的经历。

“我无法将广播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一个会利用职权戏弄他人的人。”

广播员的工作不仅仅是每天播放音乐、录音,朗读时事新闻,还承担着失物招领广播,以及不定时广播某项通知的任务。

就拿失物招领广播这项任务来说,谁能保证赵小翠会不会因为个人的心情、喜恶,隐瞒某条失物招领的消息?

面对赵小翠愤怒得仿佛要杀人的目光,岑婧怡依旧冷静得不像话。

“如果你认为我的判断有问题,你可以去找我的上级领导反映情况。当然,我也会将我了解到的情况,如实向上级汇报。”

赵小翠当然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无法抹除,就算去找岑婧怡的上级领导闹,也肯定是无用功。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突然兴起的恶作剧,竟然会给自己带来接二连三的麻烦。

“呜呜呜呜……”赵小翠无措地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吧呜呜呜~”

岑婧怡皱起了秀眉,“你不用跟我道歉,就算我今天让你通过,最后一轮的面试结果也需要上级领导亲自审核。”

“按照惯例,所有在镇政府工作的职工,都需要经过政治审核,确定没有违法乱纪的记录,才能上岗。”

这是实话。

当初岑婧怡经人介绍来广播站工作,上岗之前,就差点因为她父亲的事情没被录取。

后来是警方那边出具案情认定书,说明‘岑侯明猥亵案’证据不足,不能认定岑侯明具有违法犯罪的事实,镇政府才最终录用了岑婧怡。

闻言,赵小翠彻底绝望了,懊悔地嗷嗷哭着转身离开了广播室。

岑婧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那个小姑娘是谁?她是不是欺负过你?”涂月华向来有着极为敏锐的观察力,马上就看出了不对劲。

岑婧怡收拾着自己带来的各种文件资料,言简意赅地说明了那天在饭店的情况。

“等会儿!等会儿!你说什么?!”涂月华抓住了重点。

“茵茵的爸爸?你说的是那个姓顾的?他回来了?”

岑婧怡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以涂月华的性格,她在见到顾延卿后,肯定能手撕了顾延卿。

岑婧怡心虚地避开了涂月华的视线。

眼神闪烁了闪烁,她生硬地转移话题道:“额—开广播的时间到了!”

“我要先工作了,你要不要先去忙自己的事?或者……坐在旁边等我。”

涂月华露出杀气满满的表情,两只手在空中慢慢紧握成拳头。

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回了凳子上,双手环在胸前,并跷起了二郎腿。

岑婧怡看着涂月华的模样,便知道涂月华和顾延卿之间必有一场‘恶战’。

当初,她和顾延卿相亲结婚,刚去鹏城一年的涂月华在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来信表示反对,甚至在信中让她赶紧和顾延卿离婚。

后来她生下茵茵被赶出家门,涂月华从别人那收到消息,直接撂下工作,买了长途硬座,第一时间赶回来。


可奈何涂月华是个性子火爆的行动派,他十分怀疑涂月华真的做得出直接将岑婧怡茵茵强行打包带走的情况。

不得不说,顾延卿看人真的很准。

涂月华确实还没放弃劝说岑婧怡跟她走。

只可惜岑婧怡内心坚定,不论她怎么说,都是面对浅笑摇头。

“你就安心先走吧。”岑婧怡还反过来劝涂月华说,“虽然八百块钱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那也是你辛苦挣来的,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事,多花那冤枉钱。”

说回‘八百块钱’的事,涂月华一个翻身趴在床上。

“哎婧怡,我感觉那个姓顾的好‘贼’啊!他怎么长的脑子?咋能想得出来这么损的招?”

岑婧怡又何尝不疑惑。

涂月华撇撇嘴,又说:“婧怡,我觉得你得和他保持距离,离他远点,真的!他就是个——”

“大狐狸!对!诡计多端的大狐狸!”

“你别什么时候被他骗去卖了都不知道,还乐呵呵地帮他数钱!”

岑婧怡总是轻易就能被涂月华夸张的话逗笑。

她说:“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虽然在她看来,顾延卿也确实是个很聪明,且平日里还会将自己的聪明隐藏起来的人。

涂月华第二天上午就驾车走了。

走之前,她终于能如愿抱到了茵茵。

结果她走后十几分钟,岑婧怡就从茵茵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卷钱。

钱的外围还裹着一张纸。

纸上是涂月华龙飞凤舞的字:‘这是我给我宝贝干女儿买衣服的钱,以及前两年过年的压岁钱,还有过几天的生日大红包。不许不要!!!’

岑婧怡看着纸张,哭笑不得。

“茵茵的生日要到了?”顾延卿注意到纸张上‘生日大红包’几个字。

“嗯,就大后天。”

“那刚好。”

“嗯?”

顾延卿对上岑婧怡疑惑的视线,内心有些忐忑,但还是开了口。

“刚好可以给茵茵过完生日再出发。”

意料之中的,顾延卿看到岑婧怡的眸光闪了闪,随后浮现迟疑。

他装作没察觉,蹲下身来和茵茵平齐视线,笑着问说:“茵茵想不想吃蛋糕?爸爸到时候给茵茵定个大大的蛋糕,好不好?”

茵茵亮着眼睛点点头,直接扑进顾延卿的怀里,搂住了顾延卿的脖子。

“茵茵爱不爱爸爸?”顾延卿笑得满目星光。

茵茵又是重重点头。

岑婧怡看着父女和谐融洽的一幕,再次陷入了两难的纠结。

是带着茵茵去鹏城找涂月华,还是按照原计划,先带着茵茵跟顾延卿回部队?

“对了。”顾延卿抱着茵茵站起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打电话回部队问过了,部队说,只要茵茵的户口迁到部队大院,以后她不管去哪里看病,都能享受军人子女相关的优惠政策。”

“什么优惠政策?”

顾延卿眸光不明显地闪了闪,“记不太清了,但大概是减免一部分医疗费,和享受提前挂号、取药之类的政策吧。”

岑婧怡了然点点头,看样子明显是听进去了。

顾延卿的心脏紧张地在怦怦跳,但他面上不显。

他顺势又问:“你大概什么时候能交接完手上的工作?我得提前去买火车票。”

“就等茵茵过完生日吧。”

“好!”顾延卿心中的喜悦多得几乎要溢出来,竭力才能压抑住语气里的激动。

“那我就订茵茵过完生日第二天的票。”

“嗯。”岑婧怡轻轻颔首表示同意。

既然迁移户口就能减免部分的生活费,那她可以先带茵茵和顾延卿回部队。


‘梆梆梆!’

岑婧怡拍响隔壁宿舍的房门。

“谁啊!”范佩佩喊了一声。

很快,房门吱呀一声朝里被打开。

见到门口站着的人是岑婧怡,范佩佩怔了两秒。

很快双手环胸,斜倚着门板站立。

“呦!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岔开腿做生意的回来了。”

岑婧怡面无表情看着她,“你说什么?”

范佩佩冷笑了一声,满不在乎地重复:“装什么聋子!我说你岔开腿……啊!”

‘啪!’

响亮的耳光声和惨叫声几乎是同时响起。

范佩佩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岑婧怡。

“你、你你你…你敢动手打我?!老娘我撕不烂你这张脸!”

范佩佩张牙舞爪朝着岑婧怡扑了出去。

早有防备的岑婧怡往后撤了一步。

与此同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顾延卿单手钳握住范佩佩扬在空中的左手手腕,轻轻一拧转。

范佩佩瞬间‘嗷嗷’叫唤着,不受控制地背过了身去。

就这一会儿工夫,左邻右舍的人都听见动静出来看热闹了。

有从食堂打饭回来的职工,远远看见热闹,也都加快了脚步。

“救命啊!救命啊!打人啦!当兵的打女人啦!”

范佩佩挣脱不开顾延卿的桎梏,稍稍一动,胳膊就传来无法忍受的疼痛。

她只能喊叫着,寄希望于周围看热闹的人中能有人伸出援手。

可是在场的邻居们谁不知道她的品性?

谁没听见先前她长达半个小时的辱骂?

别说伸出援手,看热闹的人中不乏有人觉得顾延卿下手太轻,应该狠狠收拾范佩佩一顿!

这时,岑婧怡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轻轻拍了拍顾延卿的胳膊,示意他松手。

顾延卿诧异偏头看去,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媳妇正面无表情,眉目清冷地看着范佩佩。

想到刚刚那个利落干脆的耳光,顾延卿往前一推范佩佩,松了手。

从岑婧怡的表现来看,岑婧怡要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坚韧勇敢。

她让他松手,那他就相信她有独自解决眼前问题的能力。

顾延卿往旁边撤了一步,但仍是保持警惕盯着范佩佩。

如果范佩佩再次做出对岑婧怡有威胁的举动,他还是会再次出手。

范佩佩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和胳膊,忌惮地看着岑婧怡和顾延卿。

她知道自己双拳难敌四手,一时半会不敢再有任何举动。

就在这时,齐大同拎着饭盒,脚步匆匆跑回来了。

没来得及问一句话,他就被范佩佩揪到了旁边去。

“你咋才回来啊!再晚回来一会儿,你媳妇儿子就要被这抠男两口子欺负死了!”

“报警!你快去报警!我要告这骚货动手打人!”

范佩佩自觉有了帮手,手指着岑婧怡和顾延卿,态度立马又嚣张了起来。

齐大同听到范佩佩说出口的那些污言秽语,一个头两个大,不用想也知道事情肯定不会是范佩佩说的那样。

“大同!你可别听你媳妇儿胡说啊,分明是你家虎子先欺负人家茵茵,人家婧怡的家属只是要求你家虎子道歉,你媳妇儿就开始骂起人家了!”

周围有人热心描述了事情的原委。

有人附和:“是啊!你回来之前,你媳妇儿都整整骂了人家半个小时了!”

“也就是婧怡家属的脾气好!要是换作我呀,我就算不跟你媳妇儿动手,都得把你家的锅碗瓢盆砸个稀巴烂!”

范佩佩一听大家伙都在帮岑婧怡说话,气得脸红脖子粗。

她双手叉腰,冲最后说话那人破口大骂道:“轮得到你这个鳖孙吭气嘛!岑婧怡这个烂货给你睡了几次啊,你这样帮着她说话!”

“你!”被骂的男人被气得脸都黑了,“你这个泼妇!不可理喻!”

“说谁泼妇!老娘我……”

“够了!”齐大同厉喝一声,口水都溅了出来。

他狠狠瞪着自己的妻子范佩佩。

“你还要给我惹多少事?给人婧怡两口子道歉!”

“道歉?”范佩佩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让我跟他俩道歉?齐大同!你脑子糊涂了吧!”

“我他娘才是你媳妇儿!你不帮着我,帮着岑婧怡这个狐狸精?”

齐大同脸色更难看了,后槽牙几乎磨出了响声。

岑婧怡看着柔柔弱弱,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主!

上次她和范佩佩因为两个孩子生了矛盾。

看起来是范佩佩骂骂咧咧,占了上风,可岑婧怡扭脸就去找领导要求调换宿舍。

结果就是领导在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把他叫去办公室好一通批评,勒令他管好自己的家属,处好邻里关系。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还被取消了半年的评优评先资格!

他知道是自家理亏,也没有怪岑婧怡。

这半年来,他没敢向范佩佩透露半句自己被取消评优评先资格的事,就是怕范佩佩再找岑婧怡的麻烦。

同时他还没少叮嘱范佩佩要和左右邻里搞好关系。

没想到上半年刚刚过去,范佩佩竟然又和岑婧怡吵起来了!

而且这次的事情还牵扯到了人家岑婧怡当兵的老公!

这要是让领导知道了,他下半年的评优评先资格,岂不是又要泡汤了?

齐大同简直和范佩佩动手的心都有了。

“道歉!”他再次厉声命令!

范佩佩也瞪眼,梗着脖子。

两人的儿子——虎子站在屋里,已经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可是两口子顾着斗气,谁也没有去理会孩子。

“不用了。”岑婧怡清冷的声线在这时响起。

齐大同绷紧的神色立马松动,想向岑婧怡挤出抱歉的笑容。

范佩佩则是双手环胸,认定岑婧怡这是服软了。

岂料,下一秒,岑婧怡道:“不用道歉,我不接受。”

“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我动手打你一巴掌,以及你污蔑我的事。”

齐大同和范佩佩瞬间傻眼了。

顾延卿也再次刷新对岑婧怡的认知。

表面看起来娇娇软软的媳妇儿,真的要比他想象中的坚韧勇敢多了!

就像暴雨中的兰花,看起来美丽娇弱,实际上根本不惧风雨的催打!

“同志!顾同志!”齐大同的呼唤声让顾延卿回过神。

齐大同走到顾延卿面前,双手握住顾延卿的手,满脸乞求。

“顾同志!顾首长!这件事,确确实实是内人错了!”

“我替她向你和婧怡同志道歉!你能不能,劝劝婧怡同志?这件事闹大了,对我们彼此都没有好处啊!”

齐大同拉着顾延卿说话,俨然是把顾延卿当成了可以替岑婧怡做主的‘一家之主’。

周围人的目光也落在顾延卿的身上,等待顾延卿发话做决定。


他这辈子也没想过,给一个小娃娃扎头发竟然是这么难的一件事。

面对敌人的枪口他都没眨一下眼的他,竟然被闺女的头发急出了一身汗!

看着岑婧怡动作熟练地取下茵茵头发的皮筋,然后将茵茵的头发梳顺、扎成了双马尾。

又把马尾编成了麻花辫,最后将两根麻花辫分别缠绕成了两个小揪揪。

一个利落俏皮的发型就这么在岑婧怡的手中诞生。

在顾延卿看来,岑婧怡简直是闪闪发光的存在。

他由衷称赞:“你怎么什么都会,真厉害。”

岑婧怡觉得他的夸赞太夸张了,说:“这没什么,你只是没给小朋友梳过头发,所以手生。”

“不,你真的很厉害。又会英文,又会播音,还会写毛笔字,真的很厉害,起码比我厉害。”

“你也很厉害。”岑婧怡客气互夸,“在部队保卫国家。”

这还是顾延卿第一次听见岑婧怡夸他,脸上立马露出了不值钱的笑容。

一家三口出门前往食堂吃饭。

路上,岑婧怡问他:“你这几天下午有空吗?”

顾延卿一听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马上点头,“有空,你尽管去忙你自己的事吧,不用担心茵茵。”

岑婧怡也没有多说什么,应了声‘好’。

岑婧怡在招聘公告上标注了播音室的地址,让有意参加应聘者,可以在下午三点至五点之间前往播音室面试。

因此,她下午三点到五点的两个小时里,都要待在播音室。

茵茵已经两岁了,正是对一切事物都新鲜好奇的年纪,肯定不能长时间待在小小的播音室里。

下午两点半,岑婧怡拿上那本诗歌选集,以及翻译工作需要的文件资料出了门。

她想着,如果没有应聘者,就在广播室继续翻译工作。

没想到广播室前竟然早早就有人排起了队。

一整个下午,岑婧怡都没能翻开过自己的翻译资料。

第二天的情况也差不多。

岑婧怡从三点,一直面试到了将近五点。

见时间差不多了,门外却还是排着长队,她不由加快了面试的速度。

下午的广播马上就要开始了,她还得预留时间出来熟悉今日广播要念的稿件。

“下一个。”岑婧怡向门外通知的同时,垂眸在草稿本上写下刚才通过面试的女生名字。

眼角余光能看见一个女孩走进了广播室,却迟迟不见对方开始自我介绍。

岑婧怡抬眸,没想到竟然对上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月华?”岑婧怡惊喜起身。

站在门口的女生也扬起了笑脸,张开怀抱走向岑婧怡。

两个女孩拥抱在了一起,脸上都是重逢的喜悦。

女孩叫作涂月华,父亲也是教师,和岑婧怡住在同一个家属院。

毫不夸张地说,她和岑婧怡从学前班开始就是同桌,一直持续到了高三。

最后,她们甚至考上的大学都在同一座城市。

只是岑婧怡后来因故退学,那座承载了两个女孩梦想的城市只剩下涂月华一个人。

大学毕业后,性格直率、对未来富有激情的涂月华放弃了统一的工作分配,毅然决然前往鹏城进入一家外企工作。

上次两人通信还是大半年前。

涂月华在信里说她决定从外企辞职,和人合伙创业。

再后来,岑婧怡就再也没有收到过她的来信。

“怎么样?我新烫的头发好不好看?”涂月华松开岑婧怡后,两只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一只掐在腰上,一只往后撩了撩自己时髦的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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