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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疯批帝王在线看我演戏温柔萧怀瑾最新章节

云初初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展秋扑通一声跪下:“太后娘娘明鉴,顾昭仪这几日来慈宁宫,您派奴婢送她,奴婢扶她的时候,误染上了她手上的蔻丹,未曾察觉,但奴婢没有杀顾昭仪。”温柔猜到她会这样说,继续逼近:“展秋姑娘这样解释也很合理,但是既然能蹭到你袖口,就说明顾昭仪一定是有挣扎的,而你袖口处布料隐约可见有碎裂,再结合你湿了的鞋面和展秋姑娘刚才下意识捂住手臂的动作。你是因为推顾昭仪下水时,被抓伤,留下了痕迹吧,可刚才你明明说了顾昭仪与你无仇无怨,那你如何解释你胳膊的伤和衣衫破损?”展秋刚要说是巧合,就被温柔接下来的话堵死了。“展秋姑娘不会想说是碰巧划伤了吧。你可知人遇到危险会爆发出强大的求生欲,那力量足以留下痕迹。用你的伤,对比一下顾昭仪的指甲缝残留,一见便知。”闻言...

主角:温柔萧怀瑾   更新:2024-12-08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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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柔萧怀瑾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疯批帝王在线看我演戏温柔萧怀瑾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云初初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展秋扑通一声跪下:“太后娘娘明鉴,顾昭仪这几日来慈宁宫,您派奴婢送她,奴婢扶她的时候,误染上了她手上的蔻丹,未曾察觉,但奴婢没有杀顾昭仪。”温柔猜到她会这样说,继续逼近:“展秋姑娘这样解释也很合理,但是既然能蹭到你袖口,就说明顾昭仪一定是有挣扎的,而你袖口处布料隐约可见有碎裂,再结合你湿了的鞋面和展秋姑娘刚才下意识捂住手臂的动作。你是因为推顾昭仪下水时,被抓伤,留下了痕迹吧,可刚才你明明说了顾昭仪与你无仇无怨,那你如何解释你胳膊的伤和衣衫破损?”展秋刚要说是巧合,就被温柔接下来的话堵死了。“展秋姑娘不会想说是碰巧划伤了吧。你可知人遇到危险会爆发出强大的求生欲,那力量足以留下痕迹。用你的伤,对比一下顾昭仪的指甲缝残留,一见便知。”闻言...

《替身?疯批帝王在线看我演戏温柔萧怀瑾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展秋扑通一声跪下:“太后娘娘明鉴,顾昭仪这几日来慈宁宫,您派奴婢送她,奴婢扶她的时候,误染上了她手上的蔻丹,未曾察觉,但奴婢没有杀顾昭仪。”

温柔猜到她会这样说,继续逼近:“展秋姑娘这样解释也很合理,但是既然能蹭到你袖口,就说明顾昭仪一定是有挣扎的,而你袖口处布料隐约可见有碎裂,再结合你湿了的鞋面和展秋姑娘刚才下意识捂住手臂的动作。你是因为推顾昭仪下水时,被抓伤,留下了痕迹吧,可刚才你明明说了顾昭仪与你无仇无怨,那你如何解释你胳膊的伤和衣衫破损?”

展秋刚要说是巧合,就被温柔接下来的话堵死了。

“展秋姑娘不会想说是碰巧划伤了吧。你可知人遇到危险会爆发出强大的求生欲,那力量足以留下痕迹。用你的伤,对比一下顾昭仪的指甲缝残留,一见便知。”

闻言,展秋瞪大了眼,她想不到温柔竟然是因为她捂手臂的动作才怀疑她的。

本来她还在沾沾自喜,提前洗干净了鞋底,却不曾想温柔的眼睛这么尖,宫女衣衫四季都有规制,一日中亲侍太后之人所穿都要一致,所以她才没换衣服,竟留下这样致命的漏洞。

温柔看到她惨白的脸色,就知道她猜对了,人果然会在心虚时候,下意识遮掩最怕的地方。

她几次看到展秋偷瞄自己的手臂,所以才敢大胆猜测。

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需要太后娘娘一句话就能验明正身了。

她迟迟未开口,温柔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后算计的,所以她在等待。

皇后也是不敢忤逆她的,今日太后非说她大言不惭,不愿意查展秋,强行杀了她,也没有人会替她分辩。

所以温柔只能寄希望于,那支金簪。

重华宫里有萧怀瑾的眼线,温柔一直知道。

所以等他见到金簪泣血,就该明白,这是她的投名状。

温柔已经没办法了,为了救如霜,她不得不站队了。

寂静中温柔一直在祈祷,直到有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地跪下的声音接二连三,慈宁宫的殿门再次被打开了。

李三元甩了甩拂尘,萧怀瑾信步而来,“慈宁宫好热闹,正好朕也想找一找,是谁杀了朕心爱的顾昭仪。”

温柔见他走过来,一步一步,旁边的雕花窗棂泄进来些许微光,卷着灰尘在飞舞,他路过那束光,然后抬起头,几缕发丝飞扬带出了属于他的那股子张狂劲儿。

看他的脸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但是他的话一出,帝王的压迫感立刻扑面而来。

此刻屋子里已经没什么人是站着的了,接着是此起彼伏的请安声。

温柔听他那句“朕心爱的顾昭仪”,真想翻个白眼。

萧怀瑾似有所感,他淡淡瞥了温柔一眼,然后听宫人一句不落地禀报刚才发生的事情。

听到展秋手臂受伤时,萧怀瑾轻扫了一眼温柔,脸色不太好看,温柔看他突然就冷飕飕睨了她一眼。

也是不解,自己又哪里招惹他了。

毛病是真多啊,都已经如他所愿对他低头了,还不依不饶的。

狗东西就是不会做人事。

温柔低下头在心里默默骂了几句。

萧怀瑾突然开口了:“验展秋的手臂以分辨温美人的话中真假,母后觉得如何?”


萧怀瑾目光如炬,温柔解释:“那可是皇后娘娘赏赐的。”

这时李三元在门外低声道:“皇上,奴才回来了。”

萧怀瑾“嗯”了一声。

正准备下床捡珠子的温柔被一把拉了回来。

她刚转过头,就发现李三元带了八个宫女,每个宫女手里都带着一个托盘,里面是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头面。

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耀眼夺目!

温柔咽了咽口水,痴痴地回过神。

“去选一套最喜欢的。”

皇帝老儿都开了口,那就是圣旨,温柔拢了拢散落的发丝,起身下床就开始挑选。

她直奔那套烧蓝攒金点珍珠的头面而去,德妃最喜欢蓝色,稳了。

然后她刚指了一下,就听一句冷笑。

这是萧怀瑾要抽风的前摇,温柔谨慎起来。

难道太贵了?他舍不得。

默默放下本来指着烧蓝头面的手指,温柔侧头又选了另一套。

珍珠加翡翠的样式,也是德妃喜欢的样式。

刚要选,余光里看到萧怀瑾的脸色都要黑成炭了。

“你就没点自己的审美吗?”

温柔愣了一下,自己的……审美?

狗东西什么意思,见她学德妃,看腻了?

“假的还能变成真的吗?”

又是一句讽刺,而且语气冷得要死,温柔听出来了他的意思。

可是她的审美是……很朴素的。

温柔移向旁边那套纯金掐丝工艺做的头面,试探道:“臣妾喜欢这套。”

金子好啊,没有比金子更好的东西了。

富贵时是首饰,落魄是盘缠。

其他头面虽然华贵,但是万一要用的时候一看就是宫中的东西,根本没人敢收,金子好,融了就可以当金元宝花。

萧怀瑾只轻扫了一眼,就吐出一个字:“俗。”

看来还是没选到他心坎上,温柔刚想重选,就看到李三元已经把头面递给了如霜。

如霜面露惊喜,她看了一眼温柔,温柔看向萧怀瑾。

“看什么,不要就还朕。”

要要要,天上掉金子,不要是傻子。

温柔走了过去,“臣妾多谢皇上赏赐。”

还没跪下去呢,就被又拉到床上了。

温柔想说,还有下人在呢,您不要脸,我还要呢。

然后一转头,发现哪还有下人,重华殿内就剩她和狗皇帝了。

不得不说宫里的人,训练还真是有素啊。

四下无人,气氛猛的寂静下来。

温柔感觉自己的眼皮在打架,她现在太虚了,总是犯困。

萧怀瑾一膀子伸过来,把她困在怀里,冷冷两个字:“睡觉。”

温柔低头看了看,现在这姿势,不太好吧。

她背靠着萧怀瑾,身子都要嵌在他身体里了,这谁能睡好。

温柔轻轻动了两下调整弧度,感觉屁股一阵麻痛。

狗皇帝刚打了她的屁股。

多冒昧啊!

“再不老实就抽你。”

刹那间,温柔立刻停止了蠕动,接着不出一息,她就昏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温柔痛骂自己的大意,怎么能在萧怀瑾怀里安稳的睡着了呢。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那里还有口水残留。

完了,十有八九,她还可能满床打滚了。

想起与她同睡的萧怀瑾……

温柔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上面的脑袋岌岌可危。

这时如月迎进来惊喜道:“温美人,您醒啦。”

温柔握着她的手:“皇上什么时候走的,脸色如何。”

“皇上早朝时分就走了,脸色……脸色如常。”

呼,温柔松了一口气,看来她还没有特别放肆。

“温美人,奴婢看皇上还是很宠爱您的,您身子不便他也留宿重华宫了,昨夜还赏了您首饰,今早起还来嘱咐奴婢们,不要惊醒您,他说您受累了,要好好休息。”


李三元接过了汤,还对如霜和颜悦色地说:“辛苦姑娘了。”

如霜大惊:“奴婢担不起李公公这样的话。”

李三元想说,担得起,这可是一碗救火的汤。

皇上出了未央宫,今日早朝砍了户部两个侍郎,流放了兵部一个通判,还降职了监察院三个院士,他的怒气可见一斑。

李三元进殿:“皇上歇歇吧,这是温美人送来的汤,您尝尝?”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萧怀瑾略一思索就猜到了这是谁的手笔。

皇后是个有分寸还知进退的人,这就是他让她稳坐后位的原因。

而李三元观察着萧怀瑾的脸色,试探道:“温美人失了孩子后,您一次也没去过,不如晚上去看看她吧。”

萧怀瑾淡淡的“嗯”了一声。

的确有点想她了,经历了皇后和顾昭仪,还是和温柔相处有意思。

晚上,萧怀瑾到了重华宫,温柔下床迎驾,萧怀瑾看着她的盛装打扮讽刺道:“你还有力气下床啊。”

温柔心想,这不是因为你来吗,不然谁爱动弹啊。

特意抬了抬脖子,露出蓝宝石项链,温柔无视了萧怀瑾的嘲讽,兴冲冲展示:“皇上您瞧。”

萧怀瑾:“怎么,你脖子拧啦。”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温柔:“这是皇后娘娘赏臣妾的头面,皇后娘娘大德,臣妾感激不尽。”

萧怀瑾冷笑:“她赏你套头面你就感恩戴德的,朕赏你吃,赏你喝,你背地骂朕狗东西是吧。”

闻言温柔腿登时就软了,但她正要跪就被人扯了起来,萧怀瑾威胁着:“别出洋相。”

温柔斩钉截铁地滑跪:“臣妾有罪,臣妾万死请皇上赐……。”

话说到一半,温柔感觉自己突然腾空而起。

她晃了晃脚尖儿,对上萧怀瑾那双黑眸默默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不然肯定要被扔下去。

温柔搂紧了他的脖子,生怕来一个血溅当场。

她的身体,现在是真能发生这种事。

萧怀瑾见她不装了,长腿撩起,几步就到了床前。

温柔还在惊喜自己没被扔在床上时,听见了一句让她寒意刺骨的话。

“你有罪你就去死,你又不想死,一天到晚磨什么牙。”

说这话的时候,萧怀瑾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张狂劲儿,攻击性十足。

把温柔被堵的不上不下。

萧怀瑾这嘴跟淬了毒一样,温柔严重怀疑他舔舔自己的嘴就能毒发身亡。

还需要什么刺驾啊。

她起身往床边移了移,毕竟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实在太失礼了。

斜眼看着,默默观察了一阵儿,萧怀瑾好像只是抽风,不是生气。

于是温柔沉下心来准备坐直,可下一瞬就又被按了回去。萧怀瑾一下蹿到她面前,俯身而下,直接压了下来,这回他们之间是标准的男上女下姿势。

这个呼吸交织的角度,轻易就能点起火来。

温柔有些慌乱地提醒道:“臣妾……臣妾下身血流不止。”

后半句话,“可不能供你兽性大发啊。”温柔没说。

萧怀瑾听后嗤笑一声:“你就算不流血,朕碰过你吗?”

温柔想想,也是啊,他还在给白月光守身如玉呢。

“嘿嘿。”温柔扯了一个端庄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是臣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臣妾蒲柳之姿,痴心妄想呢。”

萧怀瑾看她又开始扯犊子,火噌蹭蹭就起来了。

找温柔灭火,纯是给自己找气受。

正准备给她一点颜色看看,但是突然想起上次温柔吓得发抖的样子,萧怀瑾又打消了念头。


温柔请安完,太后久久也没让她起来,反而直接质问她:“你是怎么管教的下人。”

温柔看向旁边的如霜,还好她还没有受刑,只是现在被两个老嬷嬷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怕她自尽,还掰开了她的嘴,这是一个很是屈辱的姿势。

温柔心揪了一下,她磕个头:“回禀太后娘娘,臣妾来的路上杜若姑姑已经说了大概,臣妾以性命担保,如霜与顾昭仪的死无关,请您让嬷嬷先放了她吧。”

“这时候你说无关就无关,哀家凭什么信你。”

温柔抬头直视太后:“臣妾以性命担保,若是如霜铸下大错,臣妾愿与她同罪。”

一语落,如霜挣扎了起来,她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哇哇”的乱喊。

太后嗤笑一声:“你们倒是主仆情深。”

但是她已经听到了想听的话,难为温柔没有为了自保把责任都推给那宫女,还愿意和她共沉沦。

随即她摆了摆手:“温美人这样心疼奴婢,就依她所言吧。”

如霜终于能恢复了自由,她哭着道:“美人,奴婢无能。”

温柔知道她为何被发现却支支吾吾解释不清,因为她替她拿榛子去了,如霜不语是在替她遮掩,是在保护她。

因为她叮嘱过,此事不可为外人知晓。

温柔心中感动,回了一个安抚的目光,又轻轻摇着头示意,如霜立刻稳下心来。

又听太后道:“宫中人人都知道,你与顾昭仪姐妹情断。她在你小产时踩了你,你不久前又因为惹怒了她被禁足,新仇旧怨,你的宫女替你打抱不平,推了顾昭仪入水,是这样吗。”

如霜磕头:“回太后娘娘,不是这样的,奴婢只是到了放风的日子,去宫门口回重华宫的路上路过了荷花池,奴婢根本没有靠近那里,更不知道顾昭仪刚刚溺亡,奴婢碰巧路过那里,就被抓了。”

“怎么就这么巧,顾昭仪出事,周围只有你经过,那你倒是说说是谁杀了顾昭仪,难道是她是失足,自己不小心落水的吗?”

如霜自然找不到凶手,她又有口难言,所以才吃了哑巴亏。

“这宫女被发现是就鬼鬼祟祟,问话也不答,看着就心虚,温美人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温柔略微扫了一眼,然后在看到太后身后的一个宫女,目光猛地惊起。

突然明白为何太后对她态度急转直下,今日还这样咄咄逼人。

接着她见太后仿佛很痛心地说了起来:“皇上自登基以来,一个子嗣都没有,哀家着急又忧心。在王府的时候,皇帝就不热衷情事,后院也就一个皇后一个德妃。偏偏德妃还去了,这些年皇上说着为先帝守孝,哀家没法阻拦他一片孝心。可如今孝期已经过了,温美人有孕时哀家鸣谢满天神佛,乐不可支,可惜那孩子终究无缘降生。”

“好容易皇帝又亲近顾昭仪了,哀家才拉她来慈宁宫说了两回话,怎么就惹眼了,她怎么就命丧荷花池了。”

太后说着手重重拍在了茶案上,皇后急忙请罪:“母后请息怒,今日一定能找到害顾昭仪的凶手,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太后丝毫没被安慰到,甚至反唇相讥道:“你是皇后,却膝下空空已久,连皇帝的人都抓不住,后宫也管不好,你简直无用。”

皇后表情尴尬,最后只能低头讷讷道:“是臣妾失职。”

而温柔品出了几分不同的意味。


“皇上,这太失礼了,您快放臣妾下来。”

德妃以前朝恭仁皇后为榜样,时刻谨记她的却辇之德,规矩不出分毫差错,堪称天下女子表率。

这种光天化日坐男人大腿的事,她的替身温柔自然不能做。

萧怀瑾没放下温柔,看她腿颤颤,甚至又把温柔往上拖了拖,让她受力点更小,坚持起来也更累了。

温柔呼一口气,想假装摔在地上,萧怀瑾看出了她的意图:“把朕的皇儿摔没了,温容华担待的起吗?”

听他又拿莫须有的孩子来当借口,温柔觉得假孕应该放在萧怀瑾身上才对,他用起来娴熟的很。

哎,替顾昭仪邀宠失败,温柔想着抓紧步入正题。

“皇上,臣妾就想和您说这事呢。”

可话音落萧怀瑾竟盯着温柔打颤的腿,面色不善:“温容华这么喜欢扎马步,就去旁边扎吧,慢慢细说,朕不急。”

“慢慢细说”可代表千言万语。

听出了他的不满,总不能真的扎马步,温柔心一横,索性坐实了下来。

她想着,不合规矩就不合吧,萧怀瑾又犯病了。

接着温柔试探地打了个马虎眼:“臣妾腿软了,扎不了马步,万一伤了皇嗣,臣妾万死难辞,求皇上怜惜。”

这借口她也能用。

萧怀瑾感受着腿上的重量,这次冷笑一声:“快说。”

温柔:好嘞。

被萧怀瑾圈在怀里抱在腿上,温柔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自她耳侧徐徐袭来。

她微微侧了侧头,离远了一点,然后才说道:“皇上,臣妾今日抓了个宫女,她按照贤妃娘娘吩咐拿走了隐明草,如此不出几日,臣妾的孩子肯定保不住了。所以臣妾叫您来是想问问,这孩子如何是好。”

萧怀瑾看温柔偏离的脑袋:“温容华猜猜呢。”

温柔低眉顺眼:“臣妾不敢揣测君心。”

这句说完,温柔突然感觉到一个巨大的推力,随即就是屁股落地的痛意。

她被萧怀瑾一把推到地板上了。

这!个!狗!男!人!

温柔压下眼中的怒气,抬头疑惑看着萧怀瑾。

听他啧啧称奇,“哟,温容华怎么摔下去了。”

妈的,还装。

温柔知道,这是哪句话又让萧怀瑾不满意抽疯了。

懒得猜测他的发病原因,温柔刚自己爬了起来。

就听到萧怀瑾冷飕飕一句:“千万别揣测君心。”

于是温柔立刻改口:“臣妾想了想,还是斗胆猜一猜吧。”

看萧怀瑾这回没有再出言讽刺,还伸出一条腿舒展了一下,温柔知道他暂时不会发疯了。

随后悠悠道:“后日是太后娘娘固定去宝华殿礼佛的日子,众妃都会去,臣妾想,若是这时臣妾不小心被贤妃娘娘推小产了,太后娘娘一定也会十分震怒,想必会为臣妾好好做主。”

语落,萧怀瑾抬眼,正视了温柔。

只见她双手叠在腰间,画着比她年纪大十岁的妆,抬头露出了一个最像德妃的角度。

眼前的女人,明明对宫中局势,前朝争斗都看得明明白白,她那么通透,那么聪明。

却故意天天在他面前演倔驴。

简直可恶。

萧怀瑾白了温柔一眼,懒懒道:“哦?你觉得太后能如何为你做主。”

温柔试探道:“太后娘娘为了保贵妃娘娘,一定会严惩贤妃娘娘。”

温柔不能讨论政事,话只说到了这里,虽然听起来没头没尾的,但她确定皇上能听懂,毕竟这是他的谋算。

在太后面前“小产”,是因为太后有照抚皇嗣的重任,所以就一定会严查此事,那时就谁也兜不住了,必有一人,要被推出来受重罚。

而太后是贵妃的姑母,虽然贵妃和贤妃交好,平日密不可分,太后爱屋及乌也疼爱贤妃。但参与此事的事是贵妃和贤妃,只能保一人的情况下,太后一定会保贵妃。

温柔听到红鸾受了贵妃指使,就想明白了关窍,也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了,所以她才能对红鸾说,保她家人不死。

她没有这个能力,可皇上有。

皇上正是掌控这一切的人。

丞相和御史大夫本应互相监督为皇帝效力,却关系太好,让萧怀瑾的集权受到了挑战,所以他才要用此事废掉贤妃。

只有这样,出了事后,贤妃的父亲为了保她才会求到皇上面前。

而要让丞相和御史大夫分道扬镳,也要先斩断贵妃与贤妃的联系。

“这事怎么和能贵妃扯上关系。”萧怀瑾故作惊讶。

温柔心里的白眼都要翻出天际了。

她说:“臣妾抓了的那个奴婢,亲口供出了贵妃,她犯下大错,悔不当初,求着臣妾说要想要戴罪立功。如此臣妾也就劝了劝,后来她便答应届时事发,会亲口指正……贤妃娘娘。”

看温柔把一切规划的明明白白,皇上好奇:“哦?她受贵妃指派,你却要她指认贤妃,这样教她可有深意啊。”

温柔半遮半掩:“那宫女,家人都在贵妃娘娘手中,自然不敢。或许是她觉得平日贵妃娘娘和贤妃娘娘交好,她才想着这样报复的吧,并非臣妾所教。”

“至于妥不妥,臣妾还要听圣上裁断,臣妾不敢擅专。”

萧怀瑾听温柔滴水不漏,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嗤笑一声。

“你怎么说服那宫女撒谎的。”


温柔学德妃,说话的语调从来都是柔软的,可这时似乎是事关生命,温柔第一次拔高声音。

“太后娘娘明鉴,臣妾没有假孕争宠,更没有因为一次小小的罚跪就记恨贤妃娘娘。”

“红鸾,平日我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胡言乱语诬陷于我,是谁指使你的。”

红鸾:“温容华您就认了吧,一切都是您的主意,待会太医来了,假孕的事也瞒不住,您何苦挣扎。”

顾昭仪也见缝插针:“是啊温姐姐,纸是包不住火的,趁现在你快和太后娘娘坦明,太后娘娘慈悲会轻饶你的,等太医来了,查出来了,一切都晚了。”

她之所以急着踩死温柔,是因为她看到了贤妃和贵妃的对视,她们两个眼中满是运筹帷幄的冷静。

一看此事就已经板上钉钉了。

反观温柔,她连学德妃都顾不上了,那样慌乱地声嘶力竭,还不说明问题吗?

她们是好友,此时没有比她火上浇油更合适的人选了。

顾昭仪和温柔就是这样的塑料姐妹。

未受宠时,她天天羡慕皇上去重华宫。

受了宠,皇上却又不是真的宠她,顾昭仪嫉妒死了。

而有时候,嫉妒就是可以杀人。

看她如此迫不及待,温柔真是有些失望在的。

她声音又大了几分,质问顾昭仪:“往日你和我交好,一口一个姐姐,就是为了在此时置我于万劫不复吗?都说了不是我做的,顾昭仪明里暗里却替我认了罪,你真是我的好姐妹,白眼狼!枉费我在皇上面前举荐你!”

听到这,顾昭仪更挂不住脸了,没曾想皇上来储秀宫真的是因为温柔的一句话。

如此,她就更得死了,活着岂不是会日日挡在她面前,堵她的心。

顾昭仪握紧了手,正要反驳。

却见温柔跪下对着太后举手发誓:“太后娘娘,臣妾发誓,没有假孕争宠,也没有陷害贤妃娘娘。”

太后看着伏地解释的温柔,却没有多少怜悯。

因为刚刚有宫女回报,贤妃送的佛像里确实有放过隐明草的痕迹。

正要发难,却见温柔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与此同时,她的裙下不住有血迹流出。

太后脸色大变,因为那个血量不像是奎水,像是……真的小产。

“太医!太医呢!”

纵然心存疑虑,但是太后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温柔流血不管她,万一她腹中真的有皇嗣,当着满殿神佛面,让人情何以堪。

温柔被快速抬到了偏殿,张太医随后赶来,摸到脉时,眼睛一瞪,随即跪倒回话:“回太后娘娘,温容华情绪激动以致小产,皇嗣……皇嗣已经没了,且因流血过多伤了身子,温容华再也不会有孕了。”

太后闻言手中的红玉髓串珠猝然断开,珠子簌簌而落,温柔已经昏迷不醒。

但是事情也不必再审了,温柔清白已证。

因为张太医不会骗人,更关键的是,她再难有孕了。

代价太大了,所以不会是她主导的事情。

贤妃有些震惊,温柔竟然真的有孕了?

还真的小产了。

而皇后垂眸很是失望,她期盼已久的孩子,竟然没了。

本来想皇上不肯给她孩子,她就抱一个孩子来养,没想到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

太后痛哭出声:“哀家的孙儿……”

顾昭仪喃喃道:“她竟然真的有孕,这……这怎么会呢。”

贵妃不可置信地看着贤妃,眼中意味不明。

太后缓过来后冷声道:“贱婢,胆敢欺骗哀家,诬陷宫妃,说是谁指使你的。”

红鸾心已经完全坠入谷底,她看温柔每天关上殿门,大吃大喝后还要在院子里大肆活动,又跑又跳的,她怎么会有孕呢?

本来揭发她假孕,虽然背主,却可以用怕神佛怪罪不得不说实话来做幌子。

可现在,她就变成了说谎诬陷宫妃的罪人。

而且因为她,温柔激动小产,她还多了个谋害皇嗣的罪名。

这下不用别人动手,她的九族已经确定没有了。

红鸾无力的看向床上的温柔,脑中回荡着她的话“给你一条活路,你走不走。”

她嘴上说走,实际口是心非,到底把自己和全家送入了死路。

红鸾醍醐灌顶,温柔知道隐明草遇到白矾会变红,所以她自然也知道她就算是倒了隐明草,佛像里也会有痕迹。

此刻红鸢无比后悔,如果她听见温柔的劝,是不是她真的能保住她的家人。

太后大怒:“哀家问你话,胆敢不答。”

红鸾被宫人钳制按着肩膀拎了起来,她看向贵妃,又看向贤妃,她们都错开了眼,装作不认识她一样。

红鸾只能殊死一搏:“回太后娘娘,奴婢有罪,是受贤妃娘娘指使,陷害温容华的,奴婢死不足惜,请娘娘开恩,饶奴婢家人一命。”

说罢,她最后看了一眼贵妃,目露恳求,然后咬碎了牙里藏着的毒药,当场毙命。

她早就做好了一人去死的准备。

贤妃闻言立即慌了神,可下一秒她就看到红鸾七窍流血,没了气息。

唯一的证人,死谏她,她百口莫辩了。

可红鸾明明是贵妃的人。

事已至此,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语气急切:“贵妃娘您说句话啊。”

贵妃脸色大变:“贤妃,本宫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竟然心狠手辣谋害皇嗣,你为人如此歹毒,还敢攀咬本宫,是要拉本宫下水做你的替死鬼吗!”

贤妃瞪大了眼,随后低声笑了。

果然啊,出了事她被立刻抛弃了。

死无对证,贵妃与她当场断绝关系,贤妃还能怎么办。

她跪了下来:“臣妾有罪。”

棋差一招,她没想到温柔真的有孕了,明明红鸾来报温柔日日跑跳,如果有孩子,胎怎么会那么稳!

最令贤妃不可置信的是,皇上竟然真的碰了温柔。

他拿后宫众人当摆设,却碰了温柔。

贤妃悲戚的想,皇上就这样爱德妃,这样放不下她吗。

可……事已至此。

太后垂眸,已经看懂了局势。

她失望道:“贤妃,你糊涂啊。”

一个替身而已,盯着她做什么,眼皮子太浅。

太后保不了她,厉声呵斥:“贤妃谋害皇嗣,诬陷宫妃,罪无可赦,立刻回禀皇上,由皇上定夺。”


重华宫门侍卫见到圣驾亲临,刚要跪下就被制止,然后一路顺畅又安静,萧怀瑾进了重华宫。

如霜和如月本来还要陪着温柔睡,但是温柔不让,她说:“我一个人睡觉有什么可看的,你们别守夜了。”

想着温柔失血过多,这一天都是昏昏沉沉的,夜晚也不会起夜,如霜和如月就答应了。

门口的宫女捂住了嘴,在李三元暗示下,跟着悄悄退下了。

接着萧怀瑾自己推门进了重华殿。

里面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宫灯,床上有个小小的鼓包,里面的人睡得安稳。

萧怀瑾放缓脚步走了过去,第一次看到了素面朝天的温柔。

褪去了德妃装扮,她其实只有五分像德妃,现在的她脸色苍白如纸,长睫落垂,呼吸浅浅。

鬼使神差的,萧怀瑾抚上了温柔的脸。

然后被毫不留情一巴掌拍飞了。

她说:“别烦。”

温柔很少有这么肆意的时候,睡梦中她也一向是警觉的,今日这样,肯定是她算中自己不会来,所以才睡得踏实又真实。

萧怀瑾明白温柔的躲避,知晓了今日她做的事,本来想着温柔不识抬举就算了,反正后宫里有那么多女人,他总能找到另一个聪明的,可以配合他的人。

所以,萧怀瑾是打算如温柔所愿冷着她,无视她,让她在重华宫里过她自己小日子的。

可是刚才见了顾昭仪,萧怀瑾猛然发现,真不是每个人都行。

听到李三元说她在重华宫里没心没肺的样子,他顿时来了气,想她以前学德妃一口一个“皇上,您就是臣妾的天。”

多可笑。

他若为天,温柔恨不得自己的世界全是黑夜。

因为这样她就看不到他了。

那时萧怀瑾就想,凭什么让温柔全身而退。

他是皇宫里最尊贵的人,他都摆脱不了这里的束缚,尚且无法自由自在的,温柔凭什么能躲清静。

难得遇到像温柔这样,装傻充愣都能撞到他心坎上的人,他又为什么大发慈悲的要放过她。

所以他来了。

萧怀瑾再次抬手,这次捏住了温柔的鼻子,呼吸被影响,温柔瞬间惊醒。

一睁眼就看到萧怀瑾那双戏谑玩味的眼,顾不得推开他的手,温柔下意识惊呼:“狗……”

“皇上。”

那声狗皇帝,好不容易在理智回笼时被吞了下去。

萧怀瑾:“狗什么?”

温柔装傻:“皇上您怎么来了。”

不是应该在顾昭仪那耕耘吗。

萧怀瑾:“来看看你睡得怎么样。”

温柔……

您不来我睡得不知道有多好。

“多谢臣妾关怀,臣妾睡得很好。”

然后温柔就被一把薅起来了,萧怀瑾皮笑肉不笑:“你好大的胆,温柔。”

温柔知道他话中所指,果断滑跪:“求皇上饶臣妾一命,臣妾已经自毁身子了,以后也没什么价值了,沦为弃子,指日可待。”

“自作聪明。”

温柔气急了,狗皇帝这都不肯放过她。

她掀开了被子就要下床请罪,被一声冷笑制止:“想死你就继续折腾。”

弱弱停下了手,温柔讪讪:“臣妾万死,请皇上赐死。”

萧怀瑾闻言真是气笑了。

下一瞬,他一手捏住温柔的脖子,语气森森:“朕是真的很想杀了你。”

温柔感觉脖子上的手渐渐用力,正准备求饶,可转念一想,这操蛋的日子什么时候能是个头。

躲都躲不开,狗东西就不是不肯给她安生日子。

或许是因为失血头昏脑胀,温柔第一次有了放弃的念头,掐死就掐死吧。

看温柔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萧怀瑾手又收紧了几分,就在温柔觉得她马上就喘不过气时,脖子上的手骤然一松。

接着是一个身影压了下来,唇上的痛意让温柔猛然回神。

萧怀瑾在咬自己!

狗!东!西!

被压榨太重就会触底反弹,此情此景,温柔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腔勇气,她推萧怀瑾也推不开,索性也开始咬他。

开始是咬他的嘴,后来她一张嘴,萧怀瑾舌头就在乱蹿,温柔果断又咬住了他的舌头,直到最后感觉到一阵腥甜,温柔终于恢复了自由。

萧怀瑾现在嘴角上还有血丝,他擦了擦,倏然把血抹平在了唇上,那抹红让他的容貌多了几分邪肆。

又在抽什么疯。

温柔一语不发,只瞪着萧怀瑾。

听他淡淡讽刺:“温柔,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

温柔反唇相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有骨气的温柔,难得一见。

萧怀瑾靠近了她,在温柔坚韧不屈的眼神里,他继续俯身,替温柔擦血的手指被她侧头躲开,萧怀瑾也不恼,身子又低了点,随即转向了温柔的耳边。

宫灯拉长的影子也像他的主人一样不怀好意。

温柔无路可躲。

感到耳边一热,听到他说:“别想躲,你躲不掉的。”

温柔微愣的一下,接着就感觉自己的唇上又是一阵辗转,萧怀瑾伸手按着她的头,又开始亲她。

不,不能说是亲,应该是啃才对。

温柔侍寝的几个月,他们一次都没有亲过嘴,今天这个不能说是吻,更像是小兽间的撕咬。

油然而生一股子狠劲,温柔开始回击,她用同归于尽的想法与他厮杀。

最后温柔被压的节节败退,呼吸也被掠夺,偏偏还有一双大手在制着她的头。

士可忍孰不可忍。

屏住呼吸,用尽力气,温柔一脚踹在了萧怀瑾的肚子上。

突如其来的猛力让萧怀瑾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温柔坐在床上,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捂住了嘴。


纵是他再怎么诈她,也查不出什么。

所以温柔不慌。

可萧怀瑾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而温柔放软了身子,像是惊慌下的无措反应,此时的她像一朵在风雨中无助的凝露海棠,任君采撷。

由着萧怀瑾的手到处乱蹿,即使他在用内力试探,温柔也只是轻轻颤抖,似做害怕。

那是一种全身浸透在热水中的暖意,萧怀瑾的内力倒是比他这个人柔和很多。

良久后,萧怀瑾推开了温柔,也放下了手。

温柔竟然没有内力,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弹指间,他又恢复了散漫的德行,重新躺了回去。

头发微微凌乱,衣襟半露,配上旁边因为两人刚刚斗法而歪倒的被褥,让人浮想联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刚是在浓情蜜意,而不是暗藏杀机。

“皇上?”温柔小声叫了一声。

他也没绕弯子,直击重点:“身子挺麻利啊,反应也快,温美人真总有惊喜给朕。”

温柔敛眉低声回:“臣妾幼时学舞,腰肢比常人软一些,刚才是真的被扯的头皮疼才反应大了些。”

萧怀瑾似笑非笑:“温美人,好好回答,到底是什么人才能被太后允许生下朕的孩子。”

看今天是不能善了了,温柔定了定心:“太后娘娘赏赐过暖情酒给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想必她们是太后心仪的人选。”

萧怀瑾挑眉:“还有呢?”

温柔见躲不过,犹豫了一下明说了:“还有臣妾,臣妾之前有孕,太后送了好多补品,所以臣妾应该也得太后青睐。”

萧怀瑾淡淡扫了温柔两眼:“哦?你何德何能,堪比皇后和贵妃?”

因为。

温柔上前一步:“因为臣妾长的像德妃,所以太后爱屋及乌,也疼爱臣妾。”

萧怀瑾啧啧称奇:“七绕八绕的,不说你就来劲是吧。”

眼瞅着萧怀瑾耐心耗尽,温柔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那是他们歃血为盟的标志。

她知道今日总要有交代。

于是问萧怀瑾:“臣妾可以求一份恩典吗?”

“说。”

“臣妾愿意供您驱使,只求您保重华宫上下平安,尤其是如霜和如月,她们什么也不知道。”

萧怀瑾略微有些动容,他上下仔细看了温柔,像是到今日为止,还没看明白她。

不过,他还是答应了。

“朕允了。”

温柔深呼一口气,干脆利落:“因为德妃是广平王送进来的人,而臣妾和德妃一样,所以太后对我们特殊。”

“啧,终于承认了。”

温柔已经跪下了,她在等待,被发现的惩罚。

而萧怀瑾却说:“跪着做什么,大晚上唱戏啊,起来。”

温柔微微抬头:“皇上?”

萧怀瑾:“我们不是都歃血为盟了吗。”

“可是臣妾是广平王的细作,您真的相信臣妾能为您刺杀他吗?”

“本来不太信,现在信了。”

温柔不解,听萧怀瑾轻笑一声:“我们温美人与众不同,广平王控制人的手段,在你身上并不起效,所以朕当然信你。”

听到这里,温柔终于抬头正视了萧怀瑾,她很想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但转念一想,在谁也看不上他的时候,萧怀瑾横空出世被先帝亲封太子,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他的城府怎么会浅。

看着温柔跪杵在那萧怀瑾就烦,他伸出手拉起了温柔:“那么喜欢跪,以后你跪着别起来了。”

温柔赶紧站了起来,身形都没稳呢就听他问:“太后为什么那么着急要子嗣,温美人知道吗?”

事已至此,温柔破罐子破摔,也没什么可瞒的了:“因为先帝遗诏,广平王不堪为帝,世代皆要固守胶州,无故不得回京,除非……遇亲丧之事。”


宫里一切吃食都是有专人试毒的,这种情况下,下毒纯粹是活腻了。

温柔本来还在忧心,她怎么和萧怀瑾表忠心,这下倒是有主意了。

不过温柔的笑只维持了一瞬间,然后她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萧怀瑾到底知道多少关于她的事。

怀疑她是细作就罢了,毕竟像德妃的人连绵不断的进宫,她又是个特别相像的,疑心很正常。

但是,说是让她毒杀广平王,但萧怀瑾既没给她药,又没给东西,让她空手杀人啊。

这不合常理。

温柔惴惴难安,难道她入宫前的往事,萧怀瑾都知道了?

那她岂不是……危了。

想了半天,乱麻一样的心绪差点让温柔喘不过气。

良久后,她拍了拍胸口,又晃了晃脑袋,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离端阳公主回京还有两个月呢。

指不定什么时候,萧怀瑾安排妥当,就把药给她了。

就凭萧怀瑾那睚眦必报,小气刻薄的性子,如果知道了她的事,肯定早就一刀砍死她了,哪里还能赏她头面。

温柔略微放了心。

这时也到了用膳时间。

温柔看了看桌上的菜,泪当时就落了下来。

“咱们非得吃这些,一点肉沫也不能有吗。”

如月回:“美人您再忍忍,那些都和您的药性相冲。”

小可怜也要心疼地哭了。

温柔只得恶狠狠得拿起筷子,然后含泪吃了起来。

末了,她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

一周了!

她吃了一周素。

每顿饭都好像吃了,但是又好像没吃。

摆了摆手,她对如霜说:“去把我梳妆台上的木盒拿过来。”

如霜应声而去,温柔把木盒里的东西一分为二,一份给了如霜,一份给了如月。

迎上她们疑惑的眼,温柔有气无力:“分了吧,趁我还清醒的时候都给你俩分了。这本来就是给你们准备的嫁妆,提前给了,我怕……我是活不到能看到你们出嫁那天了。”

话音落,如霜如月一人伸出一只手捂住了温柔的嘴:“呸呸呸,美人长命百岁,不能说这不吉利的话。”

温柔目光呆滞,充耳不闻,她只看着阳光从窗外落地投下的一束光柱,那本来应该是她眼中的光。

温柔轻吐一个字:“肉。”

如霜和如月面露难色,最后是如月背过身去,咬牙拿出了小半根牛肉干,塞给了温柔:“美人,您磨磨牙吧。”

那根牛肉干,只有小拇指大小,现在却珍贵的可怕。

如霜想要制止的手一顿,因为她看到温柔十分虔诚的捧起那根牛肉干,双手交叠,将它慢慢举起。

然后不住呼唤着,是圣上都没见过的深情。

见此如霜默默观察起来。

“牛牛。”

这是在叫牛肉干?

“我的牛牛。”

温美人感动落泪。

“你怎么能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啊。”

怎么情绪越来越激动了。

“呜呜呜呜,我的牛牛,你好香啊……”

“吧嗒”,又是一滴泪。

眼睁睁看着温柔馋哭了,如霜蓦的缩回了手,罢了就给温美人吃吧,一根牛肉干也当误不了多少药性。

倒是再这样下去,温美人就要啃人了,还是生啃的那种。

如霜怕怕的。

此时,外间有小太监把这些传给了萧怀瑾。

萧怀瑾听着李三元的转述,朱笔一顿,“没出息的东西。”

李三元配合着回:“是了,这温美人也太不懂事了,忌口都是为她好,她怎么能偷吃辜负了您的一片心呢。”

结果下一秒,“哎哟。”李三元扑通倒地。


杜若垂眸犹豫道:“可这么多年,再也没有几个像样的人了,折损太多了,温美人这样像德妃,恐怕再来新人也难以动摇她。”

太后护甲轻轻弯起,她握紧双手:“一个赝品而已,在真的面前,不堪一击。”

杜若睁大眼:“您是说……?”

太后冷冷吩咐:“去吧,皇帝已经越来越不听哀家的话了,是他这个孽子,不敬哀家在先,不能怪哀家狠心,不顾母子之情。”

杜若还想劝,可她知道,再劝也没有用,无论何时,太后也只会选择广平王。

温柔睁开眼睛的时候,萧怀瑾已经去上朝了,这倒让温柔发现了他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会大早上给她从被窝里薅起来服侍他更衣。

温柔其实是起来过的,毕竟这也是一项贤惠的美德,但是刚掀开被子一把就被按回去了。

萧怀瑾简单明了:“睡你的吧。”

温柔最近已经摸清楚他的性格了,于是乖顺地没有逆着他来。

看他身影渐渐消失,温柔就再次沉睡了。

说一晚上,她也没辩明白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最后温柔困得不行,萧怀瑾却非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温柔撑着沉重的眼皮胡言乱语:“先有鸡,我爱吃。”

现在她清醒过来想起这事,觉得自己那时大概是疯了。

如霜见温柔醒了,服侍她起身。

早膳也有和肉一样味道的小菜,温柔吃得心满意足,作为回报,纷意姑姑给她端药的时候,她特别干脆的喝光了,结果就被暗杀了。

什么情况,换药了吗,怎么比以前还苦。

纷意看温柔的脸都皱成包子了,她泪眼汪汪:“纷意姑姑,怎么变苦了。”

因为加了两份黄连。

纷意看温柔可怜巴巴的样子,“美人,良药苦口。”

为了安抚温柔,纷意问:“美人禁足还没解,您可有什么想做的事消磨时间,毽子风筝一类的,奴婢下次都可以给您带进来。”

温柔眸光亮亮:“纷意姑姑,你最好啦!”

纷意“哎哟”一声,被温柔盯得越发心软。

听她说:“您帮我问问皇上,能不能让我在重华宫小厨房里开火,我才是个美人,按理说没资格自己用小厨房的。但这不是端阳公主要回京了吗,我笨手笨脚的,没什么才艺也没什么宝贝能送出手的,想着洗尘宴亲手做份点心,也是一点心意。”

纷意好奇:“昨夜皇上就宿在重华宫里,您怎么不直接和他说。”

她昨夜可以说是虎口逃生,哪还记得问这个。

纷意见她不答,也没追问:“温美人等等,奴婢回去就帮您问问。”

温柔笑意盈盈:“多谢纷意姑姑,我做出第一份糕点就给您留着。”

纷意想了想还是提醒道:“奴婢愧不敢当,您还是给皇上留着吧,一定得给他留着。”

不然第一个接的人,可倒了大霉了。

温柔撇了撇嘴听出了纷意话中所指,嘟嘟囔囔:“小气鬼。”

纷意很快离去,她的办事效率也真是很高,中午的时候,内务府就派人给她架锅,送材料了。

等温柔来到小厨房,一看那些东西,还真是齐全,她又在心里感激了纷意。

榛子想要不被人察觉,可磨成粉用,但做什么可以压制榛子的香味,不被人察觉呢。

温柔想了想,终于想好做什么了,八珍糕。

料多又杂,互相之中各取其味,就它了。

温柔开始做以后,就没让如霜和如月插手了,她们在一旁暗暗吃惊,温美人真是心灵手巧,火都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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