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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宠妃:皇后有毒求解药路南屏洛西王最新章节列表

遥无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姐姐多虑了,妹妹倒觉得皇上应当很乐意姐姐您来呢。”眼前的女人,甫一张口便是一长串的客套话,偏那腔调听得路南屏只觉虚伪,好想翻个白眼。虽然这皇帝确实不怎么待见她,但之前的阵仗也不算太小,她琢磨着整个皇宫的人应该都知道皇上今晚来锦南宫了。刚刚这女人竟然说不知?哄骗傻子也不当如此。“啊!”那个所谓的“姐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瞧姐姐我这记性,光顾着和妹妹说话了,妹妹肯定不知道我是谁吧。姐姐名唤栗晚柔,前些日子刚得陛下恩宠,觐升为柔妃。”说到这,她不由得看了皇上一眼,面露些羞涩的神情。路南屏依旧保持着淡笑,心中却不由得有些鄙夷。这般姿态,瞧着像只骄傲的孔雀。这番沐浴恩泽的模样,生怕别人不知皇上对她有多宠爱么?“皇上,既然柔姐姐来了,臣妾...

主角:路南屏洛西王   更新:2024-12-06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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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南屏洛西王的其他类型小说《第一宠妃:皇后有毒求解药路南屏洛西王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遥无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姐姐多虑了,妹妹倒觉得皇上应当很乐意姐姐您来呢。”眼前的女人,甫一张口便是一长串的客套话,偏那腔调听得路南屏只觉虚伪,好想翻个白眼。虽然这皇帝确实不怎么待见她,但之前的阵仗也不算太小,她琢磨着整个皇宫的人应该都知道皇上今晚来锦南宫了。刚刚这女人竟然说不知?哄骗傻子也不当如此。“啊!”那个所谓的“姐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瞧姐姐我这记性,光顾着和妹妹说话了,妹妹肯定不知道我是谁吧。姐姐名唤栗晚柔,前些日子刚得陛下恩宠,觐升为柔妃。”说到这,她不由得看了皇上一眼,面露些羞涩的神情。路南屏依旧保持着淡笑,心中却不由得有些鄙夷。这般姿态,瞧着像只骄傲的孔雀。这番沐浴恩泽的模样,生怕别人不知皇上对她有多宠爱么?“皇上,既然柔姐姐来了,臣妾...

《第一宠妃:皇后有毒求解药路南屏洛西王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姐姐多虑了,妹妹倒觉得皇上应当很乐意姐姐您来呢。”

眼前的女人,甫一张口便是一长串的客套话,偏那腔调听得路南屏只觉虚伪,好想翻个白眼。

虽然这皇帝确实不怎么待见她,但之前的阵仗也不算太小,她琢磨着整个皇宫的人应该都知道皇上今晚来锦南宫了。刚刚这女人竟然说不知?

哄骗傻子也不当如此。

“啊!”那个所谓的“姐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瞧姐姐我这记性,光顾着和妹妹说话了,妹妹肯定不知道我是谁吧。姐姐名唤栗晚柔,前些日子刚得陛下恩宠,觐升为柔妃。”

说到这,她不由得看了皇上一眼,面露些羞涩的神情。

路南屏依旧保持着淡笑,心中却不由得有些鄙夷。这般姿态,瞧着像只骄傲的孔雀。这番沐浴恩泽的模样,生怕别人不知皇上对她有多宠爱么?

“皇上,既然柔姐姐来了,臣妾便不打扰皇上与柔姐姐相处了。”

栗晚柔这腻得要死的说话方式,路南屏实在难以承受。便不再与她寒暄,旋即转头向久未开口的萧子怿说道,只等他的许可便准备离开。

萧子怿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转着手上的扳指的动作不曾停歇。

“这怎么可以呢。”栗晚柔嘴上拒绝着,眼神却诚实得很,不住地往萧子怿那儿瞟。

这心思啊,外露得路人皆知。

路南屏对那位柔妃只觉愈发厌烦,后宫的女人难道都是这样假惺惺的吗?前世拍过的几部宫斗戏早已明确地给出了答案。算她蠢,问了这么个问题。

“好了,柔儿你回去吧。”

沉默多时的萧子怿终于开口,却是出人意料地遣走了栗晚柔。

闻言,路南屏不由心中一惊,这男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他难道不应该和栗晚柔浓情蜜意去么?事情转折过后,似乎又再次回到了原点。

想着,路南屏不由得偷瞄了皇帝一眼,望见他一如既往深如幽潭的眸子,下意识地蹙起黛眉。

“是,皇上,臣妾告退。”

听见萧子怿发话,栗晚柔纵使再不情愿,也得乖巧地听从。

陛下最忌讳不听话的女人,这一点,她还是清楚的。临走之前,栗晚柔还不忘瞪了路南屏一眼,那眼神中饱含深意。

路南屏直白地猜,她的中心思想应该是:皇上最宠爱的人,应当是她栗晚柔。你这个刚进宫的女人,休想抢走皇上!

脑补了一下柔妃的台词,路南屏只觉好笑。

旋即,她又觉得自己好生无辜又无奈,她也不希望这样的好吗!都是这个莫名其妙的皇上,这下倒好,平白无故给她树了个敌人,想想就头疼。

不过没想到,这栗晚柔刚走,没多久萧子怿也跟着走了。

踏出殿门之前,他却又转头看向路南屏,薄唇微启,不紧不慢地吐出一段话:“即便朕不喜欢你,但你也给朕安安分分地在宫里呆着。”语毕,拂袖大步离去。

路南屏盯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轻舒了一口气。

跟这些古代人说话真是好累,才这么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唉,看起来,她以后的日子大约不太好过。

连日来,路南屏的睡眠不太好,日日眼底都是青黑一片。看得身边的婢女长谣很是心疼,她知道路南屏这是因为在宫中什么都做不了,心情不好。

她略微思索一番,便提议道:“娘娘,趁着今儿天气好,咱们出去走走吧。”

长谣是路南屏穿越之后认识的第一个人,犹记得当时她拍完戏躺下休息,醒来便到了陌生的相府睁开的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旁守在床榻边的长谣。

据长谣所述,原主当时是接到封妃圣旨后晕过去的。

想来,再怎么心有准备,她心里也是万分不愿的吧!虽说父命不可违,但在没接到圣旨前,她还可尚且抱有一丝侥幸。

圣旨已下,一切都将不可转圜。

长谣尽管只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儿,但很机灵,对路南屏也非常好。要不是有长谣,路南屏在初到这个时代,应该也没法儿应付。

“嗯,好吧,我们出去转转,也该晒晒太阳了。”路南屏从思绪中回神,面对长谣一脸期待的神色,她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想了想,她和长谣进宫之后,基本都是困在这方寸之地,便欣然应允了。

望着长谣一脸惊喜的神色,路南屏不由得轻笑着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奈。这还是个孩子啊!

略施粉黛后,二人一同来到御花园。

翠阁朱栏,楼高薄暮,春雨初歇,碧空广阔,暖风和煦。

宫邸巍峨,神武楼高,水榭亭台,禁卫森严,龙纹玉阶,白玉雕栏,金碧辉煌,庄严肃穆。

视野里这一片景致,真是美不胜收。不得不说,皇宫真是个好地方。

阳春三月,风清日薄,旭阳映圃,正是桃李芬芳姹紫嫣红的时节。御花园中亦不外乎是些争奇斗艳的花儿竞相开放,日光倾泻而下,流转潋滟。

若是往日,路南屏一定觉得,这些自然风光也不过寻常。

但在宫里关了这么些日子,难得在这么明媚的日子里出来走走,她也不由得升起了几分欢喜之意。阴郁的心情似乎亦随之转晴,唇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几分笑意。

随性地走在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悠闲自在。

突地,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箫声,恍若冥冥之音,飘荡在偌大的宫中。

在这宫里,有人善于吹箫不是难事,但舞乐宫所在之地,此去甚远。敢于此处吹箫会是何人?

路南屏闻声,不由得心生好奇,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而她未察觉,这具身体里涌动的一股情绪,似乎比她更急迫地想去寻觅那神秘的吹箫之人。

最终,在一唤作晚枫亭的亭中,让她寻到这名男子。

遥遥望去,只见他一身素色长袍,眉目间流露出几分忧伤,手持一支白玉洞箫,透着苍凉的箫声从唇畔滑落。

这箫声如同深潭中缓缓流出的清泉,悄然逸入天籁尽头,丝丝缕缕倾泻于耳畔,不绝余响。

路南屏不由得停下脚步,以免打扰到那人。

这一刻,安详地令她不由地产生一种此生安好的错觉。

但那吹箫之人似乎察觉到她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旋即,箫声戛然而止。

而下一刻,箫声的主人,竟朝着她的方向缓步走来。

那一瞬间,路南屏莫名地产生了一种想拉着长谣逃跑的冲动。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路南屏自己也说不上来。

心底陡然生起一丝莫名的沉郁,这是身体原本的主人的情绪么?

看着离自己愈来愈近的人,她感到一分莫名的熟悉。在记忆里翻找,却什么想不起来,不由得蹙起黛眉。

路南屏不动声色地扯了扯长谣的衣袖,低声问道:“长谣,那是谁?”

“娘娘,那是皇上的弟弟,安王爷,萧子恒。”

谈话间,那人已悄然走到她们的面前。

路南屏连忙欠身,勾起一抹浅笑悠然,轻道:“臣妾(奴婢)参见王爷。”

是萧子怿的弟弟?怪不得看起来有点眼熟,但这这股熟悉感好像又和心底的那种不太一样。

“免礼。”萧子恒淡道,待到眼神扫过路南屏精致的脸时,却突然露出一丝惊诧的神色,不由自主地喃道,“屏儿你……”

“王爷认得我?”

路南屏下意识地回道,紧接着反应过来,在心中暗骂自己大意,她现在是路南锦,早不再是什么屏儿了。

现在怎么办,没几天就给穿帮了。以前那么多戏,真是白拍了!

转念一想,这萧子恒应当是与之前的路南屏很熟吧,不然又怎会那么亲昵地称呼她?那么,他应该不会出卖自己吧?

随即,路南屏轻一勾唇,露出恬淡的笑靥,如同一朵芬芳淡雅的清兰:“抱歉,王爷。臣妾前几日跌了一跤,撞了头,从前的事都记不太清了,还请王爷见谅。”

听见她的话,萧子恒的眼神黯淡下来,心里滑过无数的失落,勉强敛下眸中的情绪,“你的身子可曾恢复?”

“谢王爷关心,臣妾很好。”

这位安王爷倒是很关心路南屏,他们是什么关系?

“也是,皇兄一定把你照顾得很好。”

说着,萧子恒不由得扯出一抹苦笑,“早前听说皇兄迎了宰相的女儿为锦妃,却没想到是你。”

语毕,萧子恒状似痛苦地闭上眼,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再睁开眼时,眼中竟泛起一阵湿柔,而先前的苦楚早已遍寻不见。

悄悄留意着见他的神情,见他稍微转好了些,路南屏不由得将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而后,她无意识地在心底幽幽地低叹了口气,道:“王爷,既然臣妾现已入宫为妃,那么臣妾现在便是路南锦,而非路南屏,还请王爷日后不要混淆的好。”

因为欺君之罪是要株连九族的,路言霖的九族她是不甚关心,重点是她自己的小命,还有长谣。

“放心,我定不会让你有事。”

萧子恒眸底闪过一丝受伤,他们之间,什么时候竟成了现在的模样。


不管身在何处,有人欢喜的同时,总是有人忧愁。

或许是因为三观不合拍,又亦或天生气场不对付。和谐相处一段时间后,路南屏和皇帝陛下又闹掰了的节奏。

整整三天,萧子怿没宣过路南屏前去昭阳宫伴驾,也没踏入锦南宫半步。其他各宫的娘娘们,无不欢欣鼓舞地甩着手帕,庆贺她们的春天来临啦!

惹恼皇帝陛下的当事人,却是心胸宽阔,呆在锦南宫里,该吃吃该喝喝,半点瞧不出心塞。

主子不着急,长谣却担心地抓耳挠腮,要怎么让陛下回心转意。

这天,她偷偷在小厨房准备了小半天,拎着食盒过来对路南屏温言道:“娘娘,奴婢准备了些点心,您借着送东西的名义,去求见皇上吧!”

那天的争吵,别人没听见,守在门外与福泰一同把门的长谣怎么可能感觉不到门内的电闪雷鸣。听不见争吵的具体内容,她也猜得到,陛下定是介意主子跟安王见面。

前段时间,陛下对娘娘的关心她是真真切切看在眼里的。这次的吵架,只要娘娘低个头,事情大概也就过去了。主子性子执拗,她若是不推一把,主子是绝不会主动去昭阳宫的。

路南屏心说怪不得午膳后,就瞧不见长谣的人影呢,原来去忙这个了。

她麻利地接过食盒,打开盒盖,梅花状,月牙状……小心地捧起一块儿,放在手心,小巧又可爱,这些全都便宜萧子怿?想想她就心有不甘。

随即,她将放着点心的那只手移至唇前,捏着那块月牙状的,放到嘴里咬了一小口。糯糯的,含到嘴里,满腔奶香味,咽下后还回味无穷。

唔,好吃!

顺着自己心仪,将一整块都塞了进去。

“主子,你怎么自己吃了啊?”

亲眼见着她把点心往自己嘴里塞,长谣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阻止,急得跺脚。

一块食用完毕,路南屏眼巴巴瞧着被她护在怀里的食盒,委屈道:“长谣,你都没给我做过!”

把食盒内的点心重新摆放整齐,长谣无奈地回答:“之前,锦南宫不是没有小厨房嘛!”

在丞相府的时候,做这些根本没可能,进宫后,一直都是御膳房按份例送来,她也是才有这个机会,施展厨艺啊!这小厨房,还是陛下吩咐开的呢!

“娘娘,您要吃,奴婢可以再做,这些点心就先献给陛下吧!”

长谣说起这个,路南屏才想起这茬,算了,这些点心就当是开小厨房的谢礼好了。而且,她送过去的时候,可以蹭着一起多尝几块呀!

夕阳斜挂天际,云彩千变万化,绘出不同图案。

达到昭阳宫正殿时,昭阳宫大太监福泰正好守在殿门外。

路南屏向他微微颔首,和气地说:“烦公公进去向陛下禀报一声,锦妃求见。”

“奴才不敢当娘娘一声劳烦,还请娘娘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向陛下通报。”

对于锦妃跟陛下那点事,福泰不说知道得一清二楚,也大抵晓得个七八分。忍受了陛下释放了三天的冷气,总算见到锦妃来求见,他恭恭敬敬地行礼后,加快脚步走进殿内。

埋首在奏折中的萧子怿,在有人走进大殿时,便抬起头,“何人求见?”

殿内外相去不过三四丈远,萧子怿也是个练功之人,耳目比一般人更为敏锐,又怎会猜不到外面是谁。这么问倒显得有些掩耳盗铃的味道。

福泰只知道,平日里有人求见,从未见陛下主动询问。心里计较着什么,他躬身回答:“回禀陛下,是锦妃娘娘求见!”

而后,他恭敬地站立在那里,等待陛下的吩咐。

哦,萧子怿挑挑眉头,“嗯”了一声,略微思量,“她可有说明所为何事?”

“娘娘并未言明,但奴才看到她手里拎着食盒,想是给陛下送吃食来了。”

路南锦那女人会舍得下脸面,来给自己送吃的?

皇帝陛下阴沉了几天的脸,浮现出一个玩味的神情,漫不经心地道:“你先去宣她进来坐着,跟她说,让她等我批完这叠折子。”

不敢置喙皇上的决定,福泰低头应答:“是。”

听到福泰转达的话,路南屏心下了然,萧子怿还是个男人呢!也忒爱记仇了,小家子气!

拎着食盒走到殿内,她寻了个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就开始掰手指,发呆。

用余光打量下面那个惹他生气的女人,垂眉低眼,倒是看着挺乖巧的,跟她那性子半点不相似。脸上嫣红,许是刚走过一段路,倒显得她更为动人。水蓝色波纹的宫裙,与最近的天气颇为应和,也十分清爽。

提起御笔,萧子怿敛神不紧不慢地处理那摞大概堆积了十五六道多的折子。

见他一直翻阅奏章,迟迟不停下来,路南屏扁了扁嘴:他记仇,她还生气呢!

一口气处理完那十几道奏折,萧子怿才放下手中的御笔,端起一旁的杯盏,慢悠悠地饮起茶水。

见她默不作声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突然扬声问道:“锦妃难得惦念着朕,说说看,求见朕,到底所为何事?”

被他忽然间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路南屏很想翻给他白眼,眼睛又没瞎,看不见她手里的食盒吗?

微微抬头后,她站起身,朝他福了福,“前段时间,承蒙陛下开恩,给臣妾开了小厨房。今日臣妾身边的长谣做了点心,便想着送过来给陛下品尝。”

朕为你开恩难道就这一次吗?听她语焉不详的,萧子怿就知道,这送东西过来,怕也是不情不愿。知道归知道,却不妨碍他对她带来的东西产生好奇。

“什么好东西值得你巴巴送过来,端出来给朕瞧瞧。”

来都来了,做面子,要做齐全。路南屏听从地将食盒拎到靠近他闲置的桌案上,将盒盖揭开,端出两小碟,递至他的眼下。

萧子怿低头看了看,两碟小巧精致的点心,形状,颜色各异,引人注目,且令人瞧见的第一眼就食指大开。随意拿出其中一块,他送到她的面前。

干嘛?什么时候他还懂得谦让了?

闪现过第一念头后,她才想起眼前之人的身份,一朝帝王,所有入口的食物在食用前,都必须有人先尝试,以确保无毒。

好吧,她巴不得,正好实现她来前的计划。也不计较他的不信任,路南屏接过点心就往嘴里塞,三两口,下了肚。

见她满不在乎地拿上手就吃,没有丝毫芥蒂,萧子怿掩住诧异,信手捏住一块,开始尝试。

一口下咽,味道不比品相差,确实值得一尝。皇帝陛下眉眼放松,感受着味蕾满足的愉快。

吃完手里的一块,路南屏自然而然地伸手想去拿第二块的时候,眼疾手快的萧子怿率先将她下手的那一碟移到另一侧。

她瞪大眼睛,又转战另一碟,还是没某个人手快。

喔擦,她一路拎过来的,他居然霸道地全部霸占,连一块都不给她!

见她那副抢食如抢命一般的神情,萧子怿莫名地想发笑。他板着脸盯着她,严肃地抿了两口温茶,“不是送来给朕吃的嘛!锦妃莫不如为朕讲解一番,譬如这些点心,用到的食材,制作的过程什么的。”

好想扑上去挠花他的脸,个臭不要脸的家伙。吃她的点心,不让她伸手,还用心险恶地让她眼巴巴瞧着他吃,而她去讲述如何做点心。

路南屏觉得,皇帝陛下,脸上简直明晃晃地大写着:心机BOY!

咬着牙,她笑容不变地应答:“皇上,点心是臣妾身边的宫女做的,臣妾也不知道是哪些用料,实在没办法为您解惑。若是您真的感兴趣,不如哪天让长谣为您讲一讲。”

统共就十多块,吃一块,少一块,眼睁睁见他说话时,一块一块又一块。路南屏心中滴着血,眼睛紧紧盯着他唇部咀嚼的动作,脑里腾着空计算着盘中还剩下几块。

“哦?一个宫女都如此蕙质兰心,可见锦妃会调教人。不知哪日朕能尝到锦妃亲手下厨做出的膳食呢?”

萧子怿去锦南宫也不是一次两次,又怎么会不知她口中的“长谣”是谁,只是这不是他在意的,也就随着她的话走。

“臣妾厨艺粗鄙,不敢在陛下面前献丑。”

在现代没有戏拍的时候,路南屏也尝尝煲汤做菜。但萧子怿想让她为他洗手作羹汤,想得美!

人前想不到人后,未来难以估算。

此时的路南屏压根不会想到,经年之后,她会心甘情愿地为眼前这个男人下厨。

“那便作罢!”

听得出来她透出来的不情愿,萧子怿也是个有气性的人。原本连续吃了好几块,他还好心地打算给她留两块,现在,呵呵!

于是,再没吃到半个点心的路南屏,欲哭无泪地将放着两个空盘子的食盒拎回锦南宫。记挂着皇帝陛下让她明日再送来的吩咐,她决定,让长谣多做点,来个四盘,噎死他。


深秋的傍晚,天边乌云低垂,黑压压的聚集成一片,笼罩在整个漓城上空。

寒凉的秋风搜刮着满城的树枝,风吹而过,将地上的落叶梨落地卷起。夹杂在风中打着转儿的树叶,当再次坠落,已经无法保留原本的模样,为这个天气,更增添了几分萧瑟。

此时,从上一个驿站一路快马加鞭的信使,脸色泛白,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而他打城门之下疾驰而过,未做任何停留,大喊着“闪开”,横穿漓城中央大道,直奔宫门而来。

锦南宫主殿的窗户被风吹得哗哗响,顺着殿门寒意窜入进来。

阴沉的天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煞人。老天爷酝酿了太久的情绪,终于得以释放,雨水于刹那之间,由天空中铺天盖地地倾泻下来。

整个天地,像是被雨水浸泡了一般,随处都是清透一片。声势浩大的风声,雨声,让人的心情都变得十分压抑。

水雾渐渐从地面升腾而起,透过门窗瞧出去,所有事物似乎都变得十分迷离。远处的树木,房屋,连隐约的轮廓都瞧不太清晰,只能凭着感觉大约猜测,它们确实在那里存在着。

窗檐下,曾被滚落下来的雨水砸出的小坑洼,瞬间被注满。

低洼的地面如今已是水汪汪,水面上泛起一个个水花,破裂后,又迅速形成新的,如此循环。连续的响声,被掩盖在唬人的风雨声中,人耳中,并不能寻见它们的踪迹。

裹挟着暖和的披风,路南屏独自倚靠在殿门之内。默默地瞧着外头的瓢泼大雨,她心里情不自禁地有些发慌。

都说女人天生拥有男人难以匹敌的第六感。

无端地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她以为是因为这个天气的原因。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也并未过多地上心。

昭阳宫内,福泰被守候在门外的小太监焦急地喊出殿门外后,又立刻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高喊一声后,立即将一千里加急高举至头顶,递至萧子怿的手边。

萧子怿皱着眉头,打开信封,一目十行地了解了内容后,顿时雷霆震怒。

时常偏于沉稳的他,竟忍不住暴躁地大声唾骂:“安吉被占?这群人是干什么吃的?”

随即,他想到刚刚批阅过的安岭总兵的折子,一把将其抓起,不管不顾地远远摔到殿下。

实在难以掩饰心中的怒火,他的嗓门又提高一个声音,“这个刘沐阳竟还跟我上报,安岭一带近来相安无事。谁给他的熊心豹子胆,竟敢知情不报。瞒下这样大的事情,是想等我洛西北方领域尽数被乌木尔占去了,再来上报朝廷吗?”

安吉是洛西王朝北方边境的一座小城镇,与之接壤的是北方的游牧国家乌木尔。

游牧民族虽然剽悍,却也不轻易来犯。自洛西王朝建立以来,倒也相安无事多年。因此,朝廷驻守在安吉的,也仅仅只有五千兵力。人数瞧着不多,但守卫小小安吉,却是足矣。

紧挨着它的安岭,地域宽广,更为适宜屯兵。安岭的城郊,常年驻扎着洛西朝廷派去的三万守卫大军。

安吉,安岭两地相去不过三十多里路。若是安吉被乌木尔攻打,只需守城的将士派人快马去安岭通报。来去不过两柱香的时间,安岭即刻集合兵力,前去安吉救援完全来得及。

兵力如此部署,虽然是迫于地域的无奈,考虑还是十分周全的。

而现在,这封还沾着鲜血的奏折上,言明:乌木尔来势汹汹,五千守边将士,浴血奋战半日之久,几乎无人生还,何等惨烈。

安吉失守,驻守在安岭的虎威将军消息滞后,导致他们错失最佳救援的时机。当他们快马加鞭赶到安吉时,见到的就是五千守边将士的尸身堆聚在城门之外,鲜血肆意横流。

现在安岭的驻军,只能与乌木尔在安吉城外对垒,战争一触即发。

虎威将军这封加急奏折附注的时日,比之安岭总兵刘沐阳的奏折,不过稍许晚了半天。可以推算,在刘沐阳上奏时,安吉早就被乌木尔攻打了。

安吉城中哪怕有一个成功逃离的百姓或士卒,刘沐阳这个安岭总兵,也该得到消息。但在这封奏折之上,他却只字未提。

萧子怿紧握的拳头在颤抖,显露出他此时滔天的怒意。

听到皇帝陛下怒不可歇的声音,大殿之外守着的太监们早就跪落一地。如果有人注意观察,就会发觉他们之中无人发抖,脸色惨白的却不在少数。

未几,大殿内传出一声皇帝陛下的吩咐,“派人将言丞相,栗将军,安王,卫国公,还有几位内阁大臣全都给朕喊到昭阳宫来。”

这一晚注定不平静。

被皇帝陛下点名的几位大人,几乎都是刚顶着风雨从府衙中回到家里。尚未来得及更衣梳洗,就又立马被皇帝陛下传召入宫。

而远在北方的宾州,正在经历一场,突如其来的偷袭。

城门之上,守城的将士们,竭尽全力与敌人厮杀搏斗,却无法阻止率先进到城内的敌军打开城门。

因为安吉被占,临时被派来守城的林校尉,胸口被刺进一刀,鲜血直流。手中握着红缨枪,仍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眼睁睁瞧着黑夜之中,敌军的身影一个一个进入城内,不断流失生命力的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只是,那双眼睛直瞪瞪地长大,死不瞑目!

谁都没料到,乌木尔会绕过有重军把守的安岭,而选择攻下安岭斜后方的宾州。

如今安吉,宾州,陆续落入乌木尔之手,对中间的安岭隐隐形成包围之势。短短几日,已经连下两座城池,乌木尔士气大振,局势对洛西王朝十分不利。

眼瞧着平时用晚膳的时间都过去了,陛下还未驾临锦南宫。长谣见自家主子翻着话本,也有些意兴阑珊,心里有些暗自着急。

在殿内伺候的,还有另一位新提拔上来的宫女,名唤容秀。看得出长谣脸上的神色,她轻轻上前询问:“娘娘,要不要派人去昭阳宫问问?”

“或许是被什么事绊倒了吧!”心绪不宁地,也看不进什么,路南屏干脆阖上手中的书本,“先把晚膳呈上来吧!”

外头的雨一直下个不停,一个人坐在殿内吃着晚饭,路南屏也在猜想,是不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不然萧子怿不会在派人提前来通报过后,又不来。

目光久久落在一个方向,失神过后,她轻叹一声,还是吩咐:“容秀,让小喜子去昭阳宫找福泰公公问问。”

说完,她随意往嘴里扒拉了几口,便再没了胃口。

要论能力,论察言观色,长谣或许都不是这些宫女中,最为出色的。但论对路南屏的了解,她居于首位。

见主子不愿再多用饭食,她立马用勺子舀了一碗汤,端至路南屏面前:“娘娘,今日的山药鸡汤去了油腥,清淡可口,您尝尝。”

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令长谣心忧,路南屏端过清汤,尝了一口,确实不错,进而三五下饮尽。

饭后,路南屏刚沐浴完,躺到床上,就听到容秀进来禀报,小喜子回来了!

虽然小喜子是个太监,但也不好随意进出路南屏的寝室。只能先传达给容秀,再由容秀进来禀告。

容秀低垂着眉眼,站在路南屏的窗边,“小喜子说,他去时福泰公公守在殿外,言明陛下今夜有要事需要处理,让娘娘早些休息。另外,小喜子观察到福泰公公的脸色,并不怎么好。”

单凭这些,路南屏就敢断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否则,至少福泰也会先去回禀了萧子怿,再传达他的意思,而不会自作主张地回答小喜子。

“容秀,叫小喜子他们几个先去洗热水澡换上干衣裳。还有去让小厨房的人熬上一锅姜汤,今天凡是淋过雨的,每人都喝上一碗。”

秋意寒,很容易就渗进身体里,若是再淋上雨,不去去寒气,明早说不得锦南宫就要倒下好几个。

这都晚上了,希望他们喝了姜汤,发发汗,为时还不晚。也是她忘记了,应当及早做预防,防止感染风寒。也是她今天傍晚,精神就不在状态,忘记了这茬。

顿了顿,路南屏又继续补充道:“你们夜里也都注意,别着了凉,回头生了病,可是难受。”

并不是第一年入宫为婢,容秀之前做过粗使,也伺候过如今去了西宫的两位太妃娘娘。但遇到这样为奴婢着想的主子,还是第一次,容秀心里一暖。被主子的体贴感动着,她出去吩咐了一趟,又回来准备守夜。

夏季的雨声,滴滴扣在心扉,令人心烦。而这深秋的一场大雨,已经连续下了两个多时辰的雨,势头一点没减弱,让路南屏的心跟着发沉。

要是半夜之前,还不停下来,漓城附近,定会发生涝灾。这样的天气,就是在现代,也算得上恶劣了。


眼睛的恢复,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个持续的过程。

每天都像初生的婴儿般,清晰一点,再清晰一点。

这样的经历,让重获光明的路南屏,仿佛每一日都迎来一个小惊喜。

真正恢复到正常,盛夏时节已经过去。

当太医确认她的视觉完全恢复正常后的第二天,路南屏带着长谣和两个宫女,去往阔别已久的御花园散心。至于另一个目的,就不能为人所知了。

三个宫女这样的排场,显然达不到正二品妃位的标准。

其实,早在路南屏受伤后,锦南宫服侍人数就已经补充齐全。但她不喜束缚,还是习惯长谣随身服侍。

别的几位拿着一二等宫女份例的,她几乎就没用过。若不是今天出来散心,她想起萧子怿强调过,她压根不会想起多带两个人出来。

青翠长柳任风吹向一方,仿佛情人的抚慰,轻柔而细致。湖岸上,绮丽的花朵,簇成一条长龙,延伸至远方。清澈的湖水,泛起波光粼粼的涟漪,如同等到欣赏之人的感召,做出适时的回应……

她们一行人沿着湖岸缓缓行走。

隐隐约约,一阵悠远的声响乘着清风而来。

是箫声?

路南屏与紧随她身后侧的长谣,紧急地交换了个眼神,而后不紧不慢地往声音的方向走去。

在皇宫中,最可能吹奏的那个人,她已等待他许久。

昨日,她第一次向映繁提出,调换宫殿的事,不出意外地被拒绝了。越是如此,她就越迫切地想查出一切。

若不是受伤休养这么多天,路南屏早就抓住萧子恒每个进宫的日子,去寻求帮助。眼瞎,并不代表心盲,映繁不说出来,她也能感知到她每日的心情。谭晚妆待她究竟如何,她心底一清二楚。

还是那处晚枫亭,远远瞧着,穿着青锦长袍手持洞萧的萧子恒比上次见到时又萧索了些,下巴还有微许胡茬。

长谣领着两个宫女,背过身站在在离晚枫亭不远的湖岸上。

越是走近,路南屏心中的那股情绪就越显得急切,担忧之心仿佛要跳出胸口,“你近来身体不好吗?”

见到她的第一眼,萧子恒原本黯淡的眸子一下子变得闪亮。

当听到她开口就是关心他的身体,眼神里顿时透出异样的惊喜,“我没事。你呢?身体好齐全了吗?”

话音未落,他便不放心地上下打量起眼前的女子。

听得她在宫中意外受伤,他简直心急如火。在王府中,因为无计可施,他心中的担忧如同燎原的星火,早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三天五天来宫中一次,除却御花园,他并不能随意行动。

心急的时候,便常常来这个与她相遇过的地方,吹吹箫,祈祷她早日痊愈。又期盼着远在锦南宫中的她若是听到这箫声,能够知道他的担忧。

“我都好了。”知道他不相信,路南屏还特意转悠了一圈,“你看,没少胳膊,没少腿。”

亲眼看到她这样活跃,萧子恒又怕她摔倒。

只见他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另一只手抚在她眼尾处,“那这里呢?”

知道这消息的人很少,但路南屏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萧子怿告诉他的。当然,对他因关心而略显亲密的举动,也不以为意。

知道他关心自己,路南屏瞪大了眼睛,任他检查,“它们呀,你瞧瞧,是不是跟以前一样,又大又明亮。”

望进那双清透的眼眸,一如往昔灵动,他才终于放下心来。只是那股因她受伤,而感到无力的情绪却长久地停留在他心里,萧子恒知道,这残留的印记此生都将无法散去。

当两人坐在凉亭之中,路南屏并不蹉跎时间,直接用恳求的语气,开口向萧子恒讲述了自己为难的请求。

上回在这里遇到过萧子怿和栗晚柔,她珍惜在这里单独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周边会不会出现别人。

“这事简单,我会派人尽快调查清楚。”

知道她能说出这样的请求,便是与这位楚美人交好。萧子恒目光微烁,屏儿性子单纯,若是这位美人心怀不轨,她一定不会设防。早日调查她的为人,若是品行不端,他也好提早告知。

“呼”,映繁的事情,能找着人帮忙调查,她心里立刻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随即,路南屏问道:“那下回还在这里见面吗?”

深宫之中,耳目众多,若是每次都这样相见,难免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虽说浊者自浊,清者自清,但于她而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自己倒霉也就算了,反正入宫以来都快倒霉成习惯了,但牵连无辜的安王爷,她于心难安。

“若是调查出了结果,我自会派人传与你,不必牵挂。”

想着这次她受伤的事件,萧子恒心有余悸,“下回若是再受委屈,派人告诉我,不必藏着掖着。要是哪一天,你想……”

话还未说完,御驾莅临的声音传来,提到嘴边的字眼,已经不再适合吐露。他只好默默地吞下去,等待下一次相见的机会。

萧子怿遍寻腹中,也找不出能形容他此时复杂心情的成语,“锦妃,你身子刚好,不能闲逛太久,朕送你回宫休息吧!”

这是第二次了,他见着自己的兄弟和这些天相处亲密的妃子站在一起。原本想讥言相加,到底顾念着二人的脸面,他按捺住涌动的愤怒,未曾发泄出来。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突如其来的皇帝陛下,也没破坏她多少好心情。路南屏安心地向萧子恒行礼,“安王爷,下次再向你请教。臣妾告辞。”

回礼时,萧子恒默默地在心里诉说他未来得及言语:屏儿,假若你与我说,要宫外的自由,我也会放下一切,带你徜徉山水,不问俗事。

回程的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语,两厢无事。

等回到锦南宫主殿内,身边再没了旁人,萧子怿便怒不可遏,“你这个女人,眼睛刚好,就迫不及待往别的男人怀里扑?知道廉耻怎么写吗?”

“萧子怿,少在这里狗血喷人。你哪只眼睛看我跟安王有什么了?我们清清白白,天地可鉴,容不得你随意侮辱。”

她还以为他是真的担心自己的身体,路南屏在心底笑话自己的愚蠢。之前还顾忌着下次要分开距离,不能授人以柄。这会儿刚回到殿内,就被皇帝陛下厉声呵斥了。幸好她之前没多说废话,浪费时间。

清白?侮辱?

皇帝陛下冷笑一声,“我两只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手曾搭在你的肩上,你们还靠得那般亲近。我看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早在出现前,他就远远地看到他们之间的互动,看来路南锦闺中的时光,丰富多彩。连他那好皇弟,也参与其中。路府的好家教,一脉传承的货色,令人作呕。

好吧,这些动作确实存在,但那不是萧子恒以为她还没好全嘛!

“他那是在看我的眼睛。”

萧子怿质疑她言语的真实性,“他知道你之前眼睛看不见?”

宫内的知情人都被封锁了这个消息,子恒是怎么知道的?

路南屏心里“咯噔”一下,看来她失明的消息不是萧子怿告诉萧子恒的。

紧接着,她灵机一动,想到一个电视剧里常用的理由,“我眼中迷了沙,他帮我吹吹而已。我们之间一清二白,根本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龌龊?我还就龌龊给你看!

萧子怿二话不说,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坐在他的膝盖上。一手紧扣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头颅,视线落在那粉嫩的唇瓣上,将他的对准后,贴了上去。

两唇相碰的一瞬间,萧子怿热血涌入脑中,全身都好似沸腾起来。

他顺着自己的心意张开嘴,伸出舌尖舔舐她的樱唇,又霸道地抵在她唇缝间,妄想她能主动迎他入内。

尝试几次后,见她不情愿,脸庞一直左右轻微移动,萧子怿干脆动手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唇,给他深入的机会,与她的香舌一道嬉戏纠缠。得空的那只手还不老实地,跟着吻动的频率,在她的后背上下来回摩挲,

“唔唔——”

紧贴的身躯,让路南屏的推搡变得无力。她怎么也想不通,还在吵架呢,这人怎的如此不管不顾,就这么硬生生吻上来……

许久之后,萧子怿主动分开,牵出一道银丝,连接着两人相隔不远的唇。

“你干什么?”

路南屏气急败坏地说完,赶紧拿帕子使劲擦拭嘴唇的痕迹。

得逞后,萧子怿也不介意她嫌弃自己的吻,望了望那显得格外红艳的樱唇,他将下颚落在她的肩上,平复自己微微的喘息。

等到一切恢复平静,严肃地放下两句话,他径直走出殿门。

“路南锦,你给朕记住,你是宫中的锦妃,是皇帝的女人,你的一举一动都必须严格恪守女子的规范。那些伤风败俗,有违伦理的事,想都不要想!”


“娘娘,谭美人在外面求见。”柔妃正在贵妃椅上眯着眼睛,准备歇一会儿,耳旁便传来宫女的轻柔的声音。

栗相柔不想动弹,便对她说:“去,说我今个儿乏了,已经歇着了。”

“是,娘娘。”宫女轻声应道。

但是,片刻之后,便听见外面传来越来越大的声音。栗相柔被吵的头疼,睁开了眼,唤来人,“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么吵?”

“回娘娘,是……是谭美人,她非要见你,说是不见你就不走。”

“谭美人的胆子可真大,居然敢擅闯宫帷。”柔妃顿了顿,又接着怒道:“你们是做什么吃的,居然让她闯进来!”

宫女“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娘娘,谭美人毕竟是主子,奴婢不敢动粗。”

听了宫女说的话,栗相柔用手揉了揉头,“算了,伺候我洗漱,让她在外面等着。”

“是。”

“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着急的来闯我的宫殿啊?”柔妃莲步轻移,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栗相柔轻声细语的说道,但是目光中却显现出冷光。

谭晚妆状似看不见柔妃的不快,她这回来,可是带着很大的决心和诚意来的,栗相柔肯定会喜笑颜开的与她合作的。

谭晚妆温声说道:“姐姐,我这回来,可是带着大礼呢。姐姐怎么能避我不见呢?”

若是平常,栗相柔肯定会与谭晚妆好好的叙一场姐妹情深,但是,这里的宫人都知道,栗相柔有起床气,不能在栗相柔睡觉的时候打扰她,否则,后果自负。

可惜的是,谭晚妆不是栗相柔宫中的人,也不清楚栗相柔的脾气,她只看到了表面。

“大礼?本宫可受不起这大礼,你回去吧!本宫要歇息了。”说着,栗相柔便起身离开了。

谭晚妆见到栗相柔这么的不在乎她所说的大礼,顿时一傻,“柔妃姐姐,柔妃姐姐……”

谭晚妆想去追栗相柔,可惜被宫人拦下了。

“谭美人,请恕罪,娘娘请你出去。”宫人一边说着,一边坚定不移的将谭晚妆挪了出去。

谭晚妆站在宫门口,看到周围的宫人都在看着她,小声地嘀咕着,便跺跺脚,恨恨的走了。

谭晚妆出了个大丑,心里愤怒。只是正愤怒着,便看见前方的路上有一个穿着绿色衣裳的妃嫔在那里等待着,很显然,这是在等她。

“妹妹,你有空吗?我们姐妹一起喝杯茶吧!”那绿色美人说道。

谭晚妆收拾好面部表情,柔声说道:“姐姐,我现在还有事,就不陪姐姐喝茶了。”

在谭晚妆正在错过绿衣美人时,只听见一阵风吹过,带来了“楚映繁,路南屏”几个字,谭晚妆顿时表情一顿,接着,笑着说:“既然姐姐有请,那妹妹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等到夕阳将要落下,谭晚妆才慢慢的从绿衣美人那里走了出来。

霓裳看着谭晚妆神清气爽的模样,心里好奇,“娘娘,你怎么心情这么好?”

“霓裳啊,真是天助我也,没了路南屏当靠山,我看楚映繁那个女人还怎么反抗我?”

谭晚妆得意的笑了笑,轻快的脚步传到远处。

霓裳只得按下心中的好奇,跟着谭晚妆回宫了。

路南屏因着萧子怿今天的怪异表现,心中反复思量,不知道萧子怿这是怎么回事儿。

路南屏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想着明日要去试探一下萧子怿的想法。

但是,她又想起萧子怿对待她的奇怪态度,心中感到怪异,又是一顿烦躁。

路南屏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她叫来值夜的长瑶,对她说:“你会做针线吗?”

长瑶点了点头。

“那好,你也知道我对女红不太熟练,你来帮我做个样子吧。我想要给皇上做一个披风。”

长瑶欣喜的点了点头。

这可是路南屏第一次要说给皇上做衣服,这是要努力争宠啊!不能让其他妃嫔看扁了。想到这里,长瑶便充满了动力。

路南屏疑惑的歪了歪头,长瑶怎么这么激动?

路南屏绝对想不到长瑶会这么想,要是让她知道的话,非要吐血不可。

她可不是为了争宠啊,她只是为了试探试探萧子怿。

路南屏自动的忽略掉心中的那一抹不自在和欣喜的心情。

过了几日,正是风和日丽,草长莺飞的时候。

路南屏做好了披风,却不见萧子怿来后宫。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的,路南屏摸着手中的已经做好的披风,心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焦急,不耐,同时也是展现出一丝紧张。

长瑶笑话路南屏说,“娘娘这是在盼着皇上来呢!”

长瑶想起路南屏以前老是把皇上往外推的时候,谁又能想到,现在路南屏却为了皇上而做了披风呢!

真是世事变化无常呀!

路南屏不理会长瑶和容若的打趣。面上装出一副不耐的模样:“谁说我是特地为他做的,他要是不来就给你们了。”

说曹操曹操到。

路南屏正说着这些话,就只听见一个平淡的男音声:“什么不来就不给他了。”

还没有等陆南平开口说话,常瑶便说道:“皇上,我们娘娘特地为您做了披风呢!”

做了披风?

萧子怿心中诧异,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路南屏。

路南屏面色涨红,“谁说我这是为他做的,我这是为自己做的。”

“哦,这披风的颜色怎么像是男人穿的?”

萧子怿夺过路南屏手中的披风,看了看,说道。

路南屏看他们齐齐地打趣她,破罐子破摔说:“好吧我承认,这是给你做的。”

萧子怿看了看这披风面带嫌弃的说,“做工怎么这么差,给我我也不要。”

路南屏有些生气,便说,“既然皇上您不要的话,那我便毁了它吧!”

“谁说我不要!”

萧子怿见逗路南屏逗过了头,正经的说道。

“正好过几日朕便要出宫一趟,正好可以穿着这个披风。”

路南屏面部不知为何有些羞红,她羞涩的点了点头。

长瑶见到阳光下,萧子怿和路南屏面面相视,温馨一笑,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了。

都说,谁先爱上,谁便输了。

可是,在这场爱情中,路南屏并没有明确自己的心意。她是一个现实的人,她深知后宫三千,容不下真心人的存在,所以故意着欺骗了自己。

而萧子怿却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在皇家中,他没有见过真正的爱情,所以,并不能明确自己的心思。

她们两人的爱情谁也不知道最终结果是怎样的,但是,爱情终究是美好的,不论结局是否美好。

这边,路南屏和萧子怿在互相着“试探”心意,而这边,谭晚妆也终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与她一起对付着路南屏和楚映繁两个人。

御花园中,路南屏正与楚映繁漫步走在小径中,两人高兴的说着体己话。

忽然见到前方,谭晚妆面带笑容的走了过来。

“呦,我道今日为何喜鹊喳喳叫呢,原来是路姐姐来了。”

谭晚妆轻声漫语,对着路南屏高兴的笑了笑。她故意忽略了路南屏身边的楚映繁。

“原来是谭美人啊,怎么今日有兴趣来御花园赏光了?”

“姐姐这话说的,御花园可不就是来赏玩的吗?难不成这御花园里的花只能姐姐来赏吗?”谭晚妆面带得意的说道。

“当然不是了,只是我与繁儿还有要事相商,就不陪妹妹说了。”路南屏牵着楚映繁的手说道,“姐姐我们就先走了。”

“姐姐好走啊!”谭晚妆带着恶意的语气说道。

“姐姐我自然会好走,不用妹妹相送,妹妹还是快回去吧!御花园可不是那么好逛的,当心累着了。”路南屏回头故意冲她笑了笑。

谭晚妆捏住手中的花瓣,慢慢的蹂躏起来。

“哼!走着瞧吧!以后你可就没这么大的底气了。”

谭晚妆拍了拍手,拿过帕子擦擦手,便扭头走了。

谭晚妆身边的宫女跟在她的身边,说道:“娘娘为何要现在就向楚美人示威威胁,若是她告诉了锦昭仪,锦昭仪起了戒心,那可就不好了。”谭晚妆冷笑一声说道:“十二啊,你太高看那个楚映繁了,她的胆子很小。你看以前路南锦处于危难中的时候,可有见过楚映繁帮助过她一回。路南锦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这可是帮她认清楚映繁的真正面目呢,她可该感谢我一番呢!”

谭晚妆想到之后,路南锦可能出现的那个痛苦表情,自觉心中一通畅快。

可惜的是,谭晚妆没想到,真心换真心,才是世间永不改变的真理。路南屏以真心对待楚映繁,而楚映繁接受真心真意之后,自然也会有所回报。

谭晚妆本身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她只会要求别人无条件的帮助她,却没想到自己也应当回报别人的真心。

谭晚妆之后的计谋失败,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疏忽大意,轻视了对手,也是因为她压根就没有想到皇宫里面居然会有真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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