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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吟谢遇安写的小说舔狗三年半,系统说我攻略错对象全文阅读

美女张三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哥,你要不要这么夸张?”虽然乔吟也承认,谢遇安很有魅力,但也不至于这么几句话就把乔默给收服了吧。乔默摇了摇头,“那可不是几句话的事,那可是行动见真章。”“碧珠,”乔默转头问碧珠,“陆瑾之送小姐回来过吗?”碧珠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有,就连那次小姐舍命阻止马车坠崖,摔断了腿,陆瑾之都没送小姐回来,反说小姐‘晦气’。后来小姐再去见他,他明知小姐腿上有伤,还让小姐跨什么火盆去晦气!”碧珠越说越义愤填膺,最后咬牙切齿的,像是要把人吃了一样。“碧珠,那陆瑾之跟小姐说话会这么和气尊重人吗?”乔默又问,“反正陆瑾之跟我说话,都是一副拽上天的模样。”碧珠的头摇得更快了:“没有,每次陆瑾之跟小姐说话都像是对待下人一样,呼来喝去,也不管有没有人...

主角:乔吟谢遇安   更新:2024-12-06 1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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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吟谢遇安的其他类型小说《乔吟谢遇安写的小说舔狗三年半,系统说我攻略错对象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美女张三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哥,你要不要这么夸张?”虽然乔吟也承认,谢遇安很有魅力,但也不至于这么几句话就把乔默给收服了吧。乔默摇了摇头,“那可不是几句话的事,那可是行动见真章。”“碧珠,”乔默转头问碧珠,“陆瑾之送小姐回来过吗?”碧珠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有,就连那次小姐舍命阻止马车坠崖,摔断了腿,陆瑾之都没送小姐回来,反说小姐‘晦气’。后来小姐再去见他,他明知小姐腿上有伤,还让小姐跨什么火盆去晦气!”碧珠越说越义愤填膺,最后咬牙切齿的,像是要把人吃了一样。“碧珠,那陆瑾之跟小姐说话会这么和气尊重人吗?”乔默又问,“反正陆瑾之跟我说话,都是一副拽上天的模样。”碧珠的头摇得更快了:“没有,每次陆瑾之跟小姐说话都像是对待下人一样,呼来喝去,也不管有没有人...

《乔吟谢遇安写的小说舔狗三年半,系统说我攻略错对象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大哥,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虽然乔吟也承认,谢遇安很有魅力,但也不至于这么几句话就把乔默给收服了吧。

乔默摇了摇头,“那可不是几句话的事,那可是行动见真章。”

“碧珠,”乔默转头问碧珠,“陆瑾之送小姐回来过吗?”

碧珠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有,就连那次小姐舍命阻止马车坠崖,摔断了腿,陆瑾之都没送小姐回来,反说小姐‘晦气’。后来小姐再去见他,他明知小姐腿上有伤,还让小姐跨什么火盆去晦气!”

碧珠越说越义愤填膺,最后咬牙切齿的,像是要把人吃了一样。

“碧珠,那陆瑾之跟小姐说话会这么和气尊重人吗?”乔默又问,“反正陆瑾之跟我说话,都是一副拽上天的模样。”

碧珠的头摇得更快了:“没有,每次陆瑾之跟小姐说话都像是对待下人一样,呼来喝去,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场。到后来,不只是陆瑾之,就连陆家的管家都让小姐做事。”

乔默最后指了指乔吟手中的茶壶,“四年了,陆瑾之送过你东西,送过你礼物吗?”

碧珠又要摇头了,乔吟怕她把脖子给摇折了,忙阻止道:

“你们俩能不能不要再往我心上插刀子了?知道了,知道了,以前的我太卑微了,卑微到尘埃里了,陆瑾之也没拿正眼瞧我。跟他比,谢遇安才是真正的好男人,是这个意思吧?”

乔默和碧珠齐齐点头。

乔吟看了看二人,弯唇一笑:“我也是这么觉得。我以前过的是什么非人生活,我真是鬼迷心窍了。”

其实不是,她纯粹是被‘狗系统’坑的,简直是深渊巨坑。

……

月升星起,谢遇安乘车回到府,花厅中亮着灯,他走了过去,还没进毛团子三二一撒欢地跑了过来,围着他绕圈。

谢遇安蹲下来,将它抱在手上,轻轻挠着它的狗头,三二一立即舒服的闭上眼。

谢遇安抱着小奶狗走进花厅,朝花厅的两个人宣布道:“明日家里有客,你们两个,出去。”

“啊?谁要来呀?太子?太子来就来呗,干嘛叫我们出去?”谢忍大声抗议起来。

谢遇安看了看他那张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又看了看他身上的墨蓝色长袍,“你自己没衣服吗?”

谢忍扯了扯自己身上衣服,“我有衣服,但你品位好呀。”

谢遇安一头黑线:“脱了!”

谢忍委屈地撇下了嘴角。

谢遇安懒得看他们,丢下一句话,抱着三二一回房间去了。

“明早卯时你们就出门,酉时再回来。”

“卯时?卯时天都还没亮呢?啊?”

谢忍骂骂咧咧,转头看向谢青璇,“他这是要干什么?”

“笨呀!”

谢青璇跳起来敲了下谢忍的头,平时她这个老幺不敢惹谢遇安,但是欺负谢忍绰绰有余。

“谢遇安明天要私会小嫂嫂,嫌你在家碍手碍脚。”

“嫌我?切——”

谢忍嗤笑了一声,“你信不信,我比他更讨人喜欢?明天你看我的。”

谢青璇看着谢忍那清澈又纯真的眼神,心道:这货这是又要惹祸的节奏。

但她没有阻拦,反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忍哥,我看好你。”

……

乔吟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神清气爽地起床,带着十二万分的虔诚,认认真真地对着铜镜,换了十几套衣服终于选定了一套白色衣裙。

这裙子看着简洁,实则在裙褶里藏着玄机。

那白色的裙摆会随着人行动,露出点点红梅。

可不正应了她和谢遇安那访梅之约嘛。

“完美。”

乔吟最后还在在眉间贴上了梅花花钿。

“碧珠,马车备好了吗?”

乔吟正要出门,碧珠从外走了进来,道:“二小姐,薛小姐来了。”

“谁?”乔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她来干什么?让她进来吧。”

碧珠转身去领人,不多时,薛宛然哭啼啼地走了进来。

“乔妹妹,我错了呜呜呜呜,昨天都是我的不是呜呜呜呜,不只是昨天,以前的事也都是我的不对,我不该给你下绊子不让你进书院,我有眼无珠,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次……”

薛宛然一进来就拉着乔吟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认错,那尖利的嗓音简直要把她耳膜给刺穿了。

“好了好了,装什么装?你藏在袖子里的生姜我都看见了。”

哭声戛然而止,薛宛然尴尬地杵在原地,眼泪全都吓了回去。

苦情计没用,她心一横,双腿一弯就要给乔吟跪下。

“乔吟,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向我道歉,求你原谅我……”

“啊哈……”乔吟龇牙咧嘴,连眉间的花钿都皱变形了,“你能不能起来说话?”

薛宛然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没跪在地上,而是跪在了乔吟的脚背上,她慌不迭的起来,神情复杂地看着乔吟。

乔吟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嫌她还不够诚意吗?

乔吟龇牙咧嘴收回了自己的脚。

“我是挺不喜欢你的,但是没有到下跪磕头的地步。我知道,不让我进门的是陆瑾之,你顶多是从犯吧,况且,你也不是真心来道歉的。”

“原来你都知道?”薛宛然瞪大了眼。

怎么不知道?不要小看她求生的信念。

对对子嘛,她不会,她不会找人学吗?

她学了配茶,学了做点心,抚琴,插花,也不差学一个对对子。

为了跟陆瑾之多一点交集,多一点接触,她特意花重金拜了一位师父学习了半年。

那天得知陆瑾之要去应天书院听讲学,她提前让碧珠去抄了那对子来,想了一路终于想出了一个出彩的对子。

结果,等她到了书院门口却发现原来的对子撤下了,换上了一个新的。

那时,她就知道了,陆瑾之不想她进书院。

因为她的答案,她只告诉了陆瑾之一个人。

后来她就再也没去挑战了。

薛宛然本是被逼着来道歉的,但听到乔吟这番话,她心里真的生出了一股歉意。

乔吟其实活得很通透,也很大度。

“薛宛然,你不是喜欢陆瑾之吗?现在好了,没人跟你抢了,我跟你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薛宛然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你不喜欢陆瑾之了?难道外面说的都是真的?你跟谢……”

“阿吟,快出来,遇安来接你了。”

外头突然传来乔默的声音,打断了薛宛然的话——


“术业有专攻,我确实对对子一窍不通,但我会算术,我挑战算术。”

乔吟不理会薛宛然的嘲讽,也不顾在场所有人的视线,情绪稳定地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薛宛然一愣,随即又笑道:“你以为我们书院的算术就是你大街上买菜讨价还价,会几个数就行的算术吗?那是大学问……”

“你屁话怎么这么多?”

乔吟只觉聒噪,冷眸扫了她一眼。谁不知道她暗恋陆瑾之却不敢张口,只能暗戳戳地为难她。

“你要是不服,那跟我比一场,我要是输了,我这辈子都不来沾你们书院的门,我看见你薛宛然就绕着走,敢不敢?”

薛宛然睁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傻傻看着乔吟,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薛宛然震惊的无以复加,没皮没脸的乔吟,竟然会当众说出这样硬气的话来?

“那就比一场呗。本太子来当裁判。”

江怀律笑吟吟地走上前,薛宛然和众人连忙躬身行礼。

江怀律挥了挥手,吩咐道:“去请你们的算术先生来,让他来出道题,让她们比一场。”

太子话音刚落,一位银发老者从一辆马车上下来,笑呵呵道:“不如就让老夫来出题。”

“孟先生?!”

那老者下了车,周围的人立即恭敬地让开了道,江怀律更是亲自走上前搀扶。

“孟先生,您当心脚下。”

“老夫身子骨康健着呢。”

孟先生甩开他的手,步履矫健。

原来这就是那位传说中那位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大学问家孟先生呀。

乔吟偷偷打量着这位孟先生,她还以为这位孟先生会是个满口之乎者也的老学究呢,没想到是个老顽童。

“闲着也是无趣,不如让我来出这个题?”孟先生主动请缨。

太子自然应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孟先生的出现,让这个小小的比赛变得更加有看头,看热闹的人纷纷聚拢围成了一个圈。

书院的仆从搬来了两张桌子,桌上铺了笔墨纸砚。

乔吟大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举目张望寻找谢遇安的身影。

谢遇安站在人群外,长身玉立,即使站的远也依旧醒目。

乔吟的视线穿过人群,谢遇安的视线似乎一直都落在她身上,她一抬头便撞上了,四目相对,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谢遇安笑容温和,让人心安。

“瑾之,乔吟在看你。”楚文景用手肘顶了顶一旁心不在焉的陆瑾之。

陆瑾之抬头,果然看见了乔吟朝他弯唇微笑。

陆瑾之本不想理会,但听到楚文景说:“乔吟该不会是为了博你注意才硬要来挑战吧?以前你总嫌弃她胸无点墨,腹无诗华。”

看在乔吟这么努力的份上,陆瑾之扯起唇角,勉为其难地回了乔吟一个微笑。

与谢遇安交换了眼神,乔吟便迅速收回了视线,专心放在了即将开始的比赛上,压根没有注意到人群里冲她‘微笑’的陆瑾之。

“两位姑娘,准备好了吗?”

“比赛开始,请孟先生出题——”

比赛开始,周围霎时安静下来,只听孟老先生捋了捋胡子,朗声念道:

“一姑娘在池边洗碗,有邻里经过,问道:‘洗多少碗?有多少客人用餐?’姑娘答曰:‘洗六十五只碗,客人2人共用1只碗,3人共用1只汤碗,4人共用1只肉碗,你猜有多少客人用餐?’”【注:题目摘自百度搜索】

薛宛然听完题目,松了口气,这题有点难度,但不是太难。她可以解出来,但对面的乔吟嘛,呵呵。

薛宛然胜券在握,提笔便要计算……

“答案,六十人。”

薛宛然还没把一个数写完,对面的乔吟便报出了答案,她愕然抬头。

“乔吟,你想赢,也不能瞎猜乱报……”

“正确。”

薛宛然手中的笔都握不住了,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乔吟,“不可能,她是瞎猜的,这道题不算。”

薛宛然公然反悔,众人觉得反感,但也不觉得乔吟能一下答对。

乔吟见状,很大度道:“那就再考一个。”

说完,她又看向那位孟老先生,眨了眨眼:“老先生,出难点。”

孟老先生被逗乐,呵呵笑了笑,“好,好,那我再出一道。”

他想了想,又出了一题。

“有五只猫要分一堆鱼,可是怎么也平分不了,于是商量明日再分。夜里,一只猫偷偷起来,把一条鱼扔了后正好可以分成五份,它把自己的一份吃完便走了。第二只猫起来也扔了一条,又刚好分成五份,也把自己那一份吃了。第三、第四、第五只猫都是这样,扔了一条也刚好可以分成五份。问一共有多少鱼?”【注:题目摘自百度搜索】

题目还没讲完,薛宛然已经绕晕了,双目呆滞地握着笔,根本无从下手。

不仅是她,就是底下那些围观的自诩博学的一众才子佳人们都被住了。就连陆瑾之都蹙眉,掐着手指凝神计算了起来。

“答案,三千一百二十一。”

乔吟的声音骤然响起,所有人都惊住了,齐刷刷地抬头看向乔吟。

那孟老先生更是满脸的惊艳,颤抖的声音宣布道:“完全正确!”

这一声宣判就好似一滴水滴进了油锅里,整个书院门口都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这么难的题,乔吟竟然答对了!”

“天啦,这么快?!难道她是算术天才?”

“我们以前真是低估她了,人家只是学的少,并不是愚钝。”

乔吟站在原地,听着那些惊叹声,明显感觉到了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再是鄙夷和嘲弄。

这是她来这世界四年,从未有过的体验。

她心里涌起一股热流,视线搜寻着谢遇安的身影,却在人群里看到了神情呆滞的陆瑾之。

她愣了一下,脑子里闪过一个疑问:陆瑾之怎么也在这?他这又是什么表情?

陆瑾之也没察觉自己的神情有异,只觉得所有的阳光像是都倾洒在乔吟身上,让她身上突然绽放出来耀眼的光,让人移不开眼,就好比第一次她出现在他面前,神采飞扬地把他摁在墙角。

陆瑾之察觉乔吟的视线,见她朝自己微笑,并向自己走来。

乔吟其实也没有那么差,若她愿意服软,他也不再计较之前发生的事了。今年这个生辰,他过的确实非常不满意。

陆瑾之这样想道,然后将手背负到身后,挺胸等着乔吟奔到眼前。

乔吟很快走到陆瑾之跟前,她伸出手,拨开了人群,快速从陆瑾之面前经过,走向人群后的一个人影。

陆瑾之脸上表情瞬间僵硬。

【备注:本章出现的数学题,均来自百度搜索。】


“掌柜,这簪子要如何处理?”伙计惶恐道。

“平常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东西谁买的给谁送去,账是谁的找谁收,赊账的一律不准再进门,你们谁要是徇私,这账就算谁头上!”

陆易之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心里却忍不住感叹:

真是风水轮流转!

陆瑾之竟然也会有被人拒之门外的时候,这个人还是乔吟!

陆易之训了小厮一顿,正要回府,陆国公的马车正好在门口停下。

陆易之愣了一下,见车夫放下马凳,这才反应过来,登上马车。

“父亲。”

陆易之跪坐在车厢门口处,软垫座位上的陆国公微微颔首。

“你姑母收到你孝敬的珠宝了,你有心了。”

陆易之低头回道:“这都是儿子应该做的。”

“这次你去南境一趟,收获颇丰,做的很好。”陆国公看了他一眼,“此次你能顺利回来,想必南境已经安稳,战事就要结束了。”

陆国公知道靖安侯的秉性,不是尘埃落定他绝不会上报回京,可南境一战关乎日后军权的重新划分,早些知晓战况,他们也好早做打算。

若是靖安侯此次大胜,皇上必定会将南境的军权全都交付给靖安侯,那乔家便是他们必须要争取的势力。

“父亲是问大周与南越的战事吗?”陆易之羞愧地低下头,“儿子恐出事端,没有靠近边境,不知战况如何。”

陆国公眼中的赞赏骤然全消,他失望地收回了视线,心道还是瑾之更像样,既可以让相府满意,还能稳住乔家那个女儿。

不像眼前这个残废,帮不上家里一点忙!

一夜过去,转眼到了第二天,也就是乔吟攻略谢遇安的第六天。

乔吟一起来就去看廊下的衣裳,吹了一夜,谢遇安那件衣裳已经干透。

乔吟又在碧珠的指导下,将衣裳熨帖平整。

就在一切就绪,乔吟准备出门的时候,大门外响起了一声咆哮。

“淮州谢忍前来赔罪!”

乔吟跑到门外,只见谢忍光着半个膀子,后背还背着一捆荆条,单膝跪在乔家大门外。

“这是唱哪一出?”

谢忍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子,道:“我大哥让我来负荆请罪,顺带让我给你带个话,秋狩将至,皇上命太子出去巡查,他和太子今晨出城去了,预计三日后才能回来。”

“啊?”

如遭晴天霹雳,让乔吟眼前有些发黑。

她刚觉得形势好转,正要趁热打铁呢,谢遇安怎么突然出城了呀?还一走就是三天??

三天呀?

这不是让本就不富裕的她雪上加霜吗?

“我哥还给你留了一封信。”

谢忍从腰间抽出一封信交给乔吟。

乔吟接过,入目便是谢遇安那苍劲有力,行云流水的字迹,饶是不懂书法的她都觉得惊艳。

【昨日衣裳,劳卿卿素手,薰一炉香,不胜感激。】

寥寥数语,乔吟硬是读出了情书的滋味,这是怎么回事?

乔吟原本还觉得惶恐,看完信后,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小别胜新婚,没准谢遇安几天没看到她,反而会不停想起她呢?

但这三天,她也不能闲着。

乔吟将信收好,笑盈盈地将谢忍背上的荆条取了下来,邀请他进府一起吃早饭。

“你大哥也真是的,那么点事,弄的这么严肃。快把衣裳穿起来,都冻紫了。忍哥,你还没吃早饭吧?要不跟我们一起?”

“大嫂呜呜呜,你真好!”谢忍感激的热泪盈眶。

乔吟把谢忍领进了饭厅,热情地招待了一番。


说着,谢遇安和乔吟下了马车,然后带她到了专供人休息更衣的厢房前。

“你去换衣裳,我去马厩给你选马。”

“好。”

乔吟带着碧珠转身去厢房,房门一开,一只小毛球冲了出来,冲她不停的摇尾巴。

“三二一,你也在呀?”

乔吟蹲下来,把小白狗抱了起来,三二一很喜欢她,小舌头不停舔着她的手。

“姐姐不知道你今天在,没给你带吃的,下次给你带好吃的。”

“小姐,你看。这谢公子可真用心……”

碧珠指着屏风前那一排颜色各异的骑装感慨道。

除了衣裳,连靴子,马鞭都一样配了十几条,乍一看就跟个成衣铺子一样。

“二小姐,你当初要是眼光就这么好,去赴了谢将军的庆功宴,说不准你这会都已经是谢家的少主夫人了。”碧珠再次感慨道。

乔吟一愣:“这话怎么说?”

“小姐,你忘了?”碧珠说道,“四年前,你回京没多久,谢将军就凯旋回京了,太子为谢将军举办了庆功宴,咱们侯府也收到了请帖。”

“但是小姐你没去,因为陆瑾之在同一天办了个什么酒宴,小姐你去找陆瑾之了。”

经碧珠提醒,乔吟终于想了起来,是有这么回事,除了这个,她也想起了自己对谢遇安的最初印象——他是太子阵营的得力干将。

而她,因为跟着陆瑾之,自然也把自己划入了三皇子阵营。

两大阵营互相打擂,她自然是选择去陆瑾之那边,对谢遇安也没有什么关注。

马厩里,谢遇安转了一圈,仍旧没挑到一匹合适的马。

马场的老板都有些为难了。

他这马厩里的马可都是百里挑一的良驹,谁来了不夸一句,可这位谢大将军,要不嫌马太烈,要不嫌马太高大,好不容易有一匹不烈又体型合适的吧,他又嫌马不够漂亮。

只是挑坐骑,又不是挑媳妇,用得着这么多条条框框吗?

谢遇安从头走到尾,视线被马厩外边的拴马石上一匹白马吸引。

那骏马,浑身雪白没有一点杂色,毛色锃亮,体型也十分圆润健壮,漂亮极了。

谢遇安看第一眼便觉得,乔吟一定喜欢。

马场老板见状,上前抱歉道:“谢公子,这马不是我的,这马是相府颜大小姐的爱驹,今日她订了日子要来跑马的。”

就在他们说话间,马场外驶入了几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一群少男少女,为首的正是相府千金颜如玉。

颜如玉看见楚文景一个人来,好奇问道:“今天不是陆瑾之组的局吗?他怎么没来?”

楚文景面色有些讪讪,“瑾之说他身体有恙,今日在家歇着了,让我们自己玩。”

“哦?病了?昨日在应天书院瞧他不是好好的?”颜如玉轻笑道,听不出什么情绪。

可不是吗?在书院还好好的,可一回去就不好了。楚文景腹诽道。

楚文景知道国公府有意与相府结亲,不敢多言,岔开话题道:“不管他了,我们自己玩吧。许久没来打马球了。颜小姐,听说你新得了一匹良驹,在哪呢?”

“今晨已经让人先送来马场了。”

颜如玉领着众人向马厩走去,远远便见着谢遇安那如松如柏的身影。

“那不是谢遇安吗?”有人惊呼。

颜如玉抬眸看了一眼,

那优越的气质,站哪都能鹤立鸡群卓尔不凡的,京城除了那位谢家少主,还能有谁?

饶是锦绣堆里长大,见惯了各式王公贵族的颜如玉,也不得不承认,谢遇安是一个让人过目不忘惊才绝艳之人。


陆瑾之话还没说完,先打了个喷嚏,身体也跟着打了个冷颤。

“你快回去吧,回去喝点驱寒的姜汤。”

楚文景把陆瑾之送上马车,陆瑾之回到国公府,厨房熬了一碗浓浓的姜汤过来,又拿来了一丸预防风寒的药剂。

那是陆贵妃赏赐的贡品,用料精贵,不可多得。

陆瑾之不知为何,突然想起瑟瑟发抖的乔吟,吩咐竹叶道:“把这药丸送一份去靖安侯府。”

竹叶一愣,这还是头一回,从国公府送东西给乔吟。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陆瑾之催促道。

“是,小的这就去。”

竹叶捧着药瓶正要出门,被迎面进来的男子出声拦住。

“别去丢人现眼了。你就是送金山银山,人家也不会收的。”

陆瑾之抬头看向门口的陆易之,神情不屑地将视线落在他的右手上。

“国公府丢人现眼的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偷自己生母妆奁去烂赌,输了生母唯一的念想,还断了自己前程的你!”

陆易之颌骨紧绷,右手握拳藏入袖中,他将左手握着的螺钿匣子交给竹叶。

“这是你前几日在悦己阁订的东西,乔二小姐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丢出来了。”

陆易之放下东西,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竹叶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螺钿匣子,那匣子表面遍布着刮痕,有一个角甚至还缺了,看着真的很像是重重摔在了地上,还剐蹭了好几圈的模样。

“拿过来。”陆瑾之没好气道。

竹叶忙将这烫手山芋交了出去。

陆瑾之松开裹在身上的披风,伸手接过,一把打开,一颗红艳艳的宝石从匣中滚了出来,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当声。

竹叶忙匍匐在地上将那颗名贵的红宝石捡起来,陆瑾之却像头发怒的猛兽一样,挥手将手里连簪带匣全都砸了出去。

竹叶吓的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陆瑾之只觉胸口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又疼又闷,闷得他需得很用力才能呼吸。

“去,现在立刻把药送过去。”陆瑾之咆哮道。

陆瑾之那模样实在是吓人,竹叶不敢耽搁,立即收了药快步跑了出去。

陆瑾之什么都不做,就坐在原地,等着竹叶回来。

他不信乔吟在看到他这番示好之后,还会那么大气性。

不会!绝对不会!他很了解乔吟。

陆瑾之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等,眼见着日落西沉,天色渐暗,竹叶仍不见踪影,陆瑾之等不及了,从房中出来向外走去。

他要去大门口等着竹叶。

深秋十月的傍晚,风已带了寒气,陆瑾之不管不顾,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在大门口徘徊。

掌灯时分,竹叶终于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一包碎瓷和沾了灰的药丸。

“小的刚说明了来意,乔大公子怒气冲冲,直接提剑要削小的脑袋。这药丸,乔大公子看都没看,一把摔在了地上。”

竹叶颤抖着回道,也不敢看陆瑾之的脸色,低着头只求陆瑾之不要迁怒到自己。

也不知是身体难受,还是怎么地,陆瑾之脸色白了又白,气息乱涌,俯首掩唇又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世子爷,您注意身体呀?一个女人不值当,您马上就要迎娶相府千金了……”竹叶小心翼翼劝道。

陆瑾之拂手打断他的话,“你刚才说说,是乔默摔了你的东西,不是乔吟,对不对?”

竹叶愣住,一时摸不准陆瑾之为什么要这么问,只得如实道:“小的没见到乔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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